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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阿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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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冉毫不吝啬地夸奖。
  当然,对于牛太监心里那点小九九,她就不点破了。她爹说过,沾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沾太监。这要是被太监沾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她连学神这根大腿都没抱稳,哪里就能让人抱她大腿了。
  继续听小曲看漫画,等着零工时间结束。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她的金大腿出现——
  太子进来时,没让人通传,徐冉正漫画看得起劲呢,忽地有人挡住了光线,徐冉以为是牛太监献殷勤唱完小曲又准备拍马屁,头也没抬,挥手:“你下去罢,我这不用你伺候。”
  寒飕飕的声音传来:“难不成你想孤伺候你?”
  徐冉一愣,抬眸一看,差点没吓尿。忙地收起二郎腿,恭敬地赔笑:“殿下,小的哪敢让您伺候呐,来,您坐,我伺候您。”
  说完就站起来将椅子让出来,做出个请的姿势,脸上笑容无比狗腿子。
  以徐冉的经验,以往这种时候,太子肯定会悠哉哉地坐下,然后使唤她做这个做那个的,等她累个半死的时候,太子就会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魅惑地看着她,然后邪魅地教育她,说话时得先抬头看清楚来人是谁,然后在脑海中酝酿要说的话,每一句细细琢磨妥当了再说出口。
  然后她就会摆出四十五明媚忧伤的微笑颔首,乖顺地应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哄好这个龟毛的学神,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然而此刻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想——太子非但没有优哉游哉地坐下,反而一把拽过她,径直将她推倒在椅子里。
  徐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学神这眼神不对劲啊,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他盯出个大窟窿了。
  鉴于前几次惹他生气的经验,徐冉想,等等罢,横竖他发完火就会告诉她原因的。等知道了原因,就能对症下药哄好他了。
  实在不行,那她就再装个病。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要脸皮够厚,不怕搞不定上司。
  首先得摆出各种害怕惶恐的神情。
  徐冉完美变身风中摇曳小白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泪花闪闪地望着太子。
  搞定上司第一原则,无条件认错。“殿下,我错了。”
  太子满脑子都想着沈令音说的话。那些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令他气愤恼火,他本不该拿这样蠢的话问徐二,但他还是问了:“沈娘子说你开始为嫁人的事做准备了,是真的吗?”
  徐冉咽了咽,沈校花这卖队友的速度有点快啊。
  但是既然学神都这么问了,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的。”底气明显不足。
  太子一愣,恍地听到心中有根弦断了。一把火蓦地自心底熊熊烧起,烧得那般烈,连呼吸都透着滚烫的愤怒。
  这股火瞬间烧遍全身,继而直窜脑袋,将他一向的倨傲和淡然都烧得一干二净。
  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弄错了什么事。
  “为何?”咬牙切齿。
  徐冉抬起眸子,直率答道:“两年之约后,我就升高学了,再过个几年,就该嫁人了。现在未雨绸缪,免得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嘛。”更重要的是,她得找个美少年来抵抗男神非凡的魅力。
  太子呼吸一滞。
  竟是如此。
  原来如此。
  好一个两年之约。
  自作多情,说的就是他周景昭。
  徐冉有点被吓着了。
  她从来没有看过学神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在她印象,他是优雅淡定的,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面瘫冰山脸。就连他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微微蹙眉,然后用那种慵懒而高贵的目光,快速扫视一下即将要被惩罚的肇事者。
  作为一个储君,他无疑是成功的。他甚至比官人更像一个皇帝,狠决利落,冷酷漠然,以俯视众生的姿态,只需一个眼神,即能让人跪拜臣服。
  而如今,这位骄傲的殿下,却以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震惊、失落、沮丧、暴怒,犹如一池波澜四起的湖水,石子在湖心溅起波纹,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
  而她就是彻底搅乱他心扉的罪魁祸首。
  可惜的是,她自己并不知情。
  徐冉挤出一个笑容,大着胆子扬起头,与他对视:“殿下,您也一样,得尽快找到真正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紧攒拳头,青筋暴跳,所有的冷静在此崩离瓦解,他觉得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狠狠地攫住他的心。
  一点一点,几乎将之捏碎。
  徐冉咽了咽,今儿个这情况,她有点应付不来。按道理学神没必要逮着她相亲的事不放,花一样的年纪谈谈恋爱多正常。当初只说让她礼训,没说不准她谈恋爱啊。
  隔壁班那个可爱的班长妹纸都已经谈两个了,这年头自由婚嫁,谈不拢就散谈得拢就婚,像她这种十三四岁还没开始找对象的,不是要求太高就是长得太丑。
  像她这种每天颜值都在不断上升的小公举,早就该散发荷尔蒙成为婚恋市场的抢手货才对。
  回过神面对剑拔弩张的现实,徐冉心中叹口气,然后咧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她明晃晃的白牙差点闪瞎人眼。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太子一把擒住她的双手,还不等徐冉反应过来,身子一腾空,竟硬生生地被人从椅子上拖拽至书架,双手被拘住高举过头,再一次被太子壁咚。
  只是这一次,性质有些不同。
  徐冉看着太子一手紧紧勒住她的双腕,一手搂在她的腰间,再加上脸上那个略显狠戾的总裁专有神情,下意识想到了调教二字。
  学神是看什么古代版五十度灰受刺激了?
  太子自认为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权政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平生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确实令人沮丧。但是短暂的沮丧过后,回过神,清醒的意识告诉他:不该是这样。
  他不管这是不是小姑娘欲情故纵的手段,抑或她真的不曾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伤怀感秋,不是他的,那就变成他的。
  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子。里里外外,都应该是他的。
  “徐二娘子,这话孤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徐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太子低头,离她只差分毫,长睫如扇,眸深似海。
  他说:“孤喜欢你,孤要娶你,你只能嫁孤。”?

☆、第 96 章

?  如果有个超级大帅比强行壁咚霸道表白时,该如何是好?
  徐冉表示,正确的回应姿势应该是:“别说话,吻我。”
  但真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
  撇左脸迎上去,“殿下,你捏我一把,狠狠捏。”
  
  太子懵住。
  继而抬手往她脸上掐一把。没舍得真掐。
  徐冉一脸doge笑。
  不痛。
  日了个狗,大白天站着也能做春梦。
  “急急如令令,退散吧小精灵!”
  空气凝结,三秒后——
  太子愤怒地重新俯身压上去,身体里透着几分躁动不安,低沉醇厚的声音重重喊了声:“徐二!孤在同你说正事!”
  徐冉懵呆脸。
  她那和常人稍显不同的脑回沟此时终于绕过弯来,就仿佛被沙泥堵塞的河道瞬间通顺,回过神的瞬间,伴随的还有高出八分贝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对于徐冉的反应,太子并不意外。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尽可能让耳朵离远点。
  喊完了,徐冉试着冷静下来,但是这惊喜和惊吓太过劲爆,加上面前唾手可得的男神,徐冉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任由这美好的兴奋感在大脑皮层游荡。
  一边嗨一边愁,目光在太子脸上扫来扫去。
  颜值嘛,顶级。才华嘛,顶级。家世嘛,顶级。人品嘛,这个不好说,毕竟他是储君,以后掌握着全大周的生杀权,不能用衡量一般人的道德观去看待他。
  问她想不想立即扑上去呢,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想扑的那不是人呐。
  只是——
  徐冉轻飘飘问:“殿下,大周历代皇帝和皇后有和离的吗?”
  一切不为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刚刚也说了,他要娶她,而且要是没听错,他还用了个限定词“只”。寻常人家处不来能和离,闪婚闪离那都不是事,但是放在皇家,那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睁眼瞎一脚踏进泥沼里,这辈子就脱不了身啊。
  太子拉长脸,寒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徐冉心里挠痒痒。怎么办好想扑倒他,可是万一真答应他了,他明儿个就拉她大婚怎么办。闪婚风险大,更何况还是个离不了的。好烦好烦好烦。
  太子一双眸子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小姑娘在想什么?
  她为何要问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和离,还没大婚她就想着和离了吗!
  太子有些慌张,问她:“徐二,你喜欢孤吗?”
  徐冉诚实回答:“挺喜欢的。”
  太子点头。挺喜欢,那就是很喜欢。既然她也承认喜欢他,事情就好办了。
  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外走。
  徐冉瞪大眼,手忙脚乱:“殿下,你这是作甚?”
  太子认真脸:“你喜欢孤,孤也喜欢你,既然两厢情愿,咱俩现在就进宫请旨,选个黄道吉日,将大婚这事办了。”
  一个如此霸气的男人,搁谁面前都无法自持。徐冉腿都要软了,嘴上却道:“殿下,喜欢不代表一定要成亲,我隔壁堂的那个班使喜欢了好几个男子,也没见她说要和谁成亲。”
  太子停下脚步,满脸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嫁孤,你嫁谁?”
  潜台词:徐二你是不是想死。
  徐冉缩缩头,抱住太子的手臂,眨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俩先试试?”先婚后爱神马的,她又不是穿总裁文,hard皇家模式,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面无表情:“试什么?”
  徐冉:“谈谈爱说说情。”
  太子僵住。数秒后,他缓缓压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儿,郑重其事提醒道:“徐二,孤是大周太子。”
  徐冉点头:“我知道。”
  太子凝视她许久。
  屋里安静下来。砰砰砰隔着胸腔响起的心跳声清晰在耳。
  她忽地有些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开口。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
  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他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下,埋着羞涩的悸动。
  这种语气的名字,叫宠溺。
  “如你所愿,我们试试。”
  初春明媚的阳光,从糊了纱的窗口斜射进来,隐约可见几许柳絮,书房外有一排柳树,风一吹,空气里便跟蒙了层雾似的。
  太子立在窗户下,双手负在背后,面色铁青。
  徐冉正襟危坐,手执狼毫,问:“殿下,我念给您听听?”
  太子哼一声,“念罢。”
  徐冉开始念了:“谈情说爱约法三章,甲方徐冉,己方周,咳咳……”
  太子睨一眼:“许你直呼孤的名字。”
  徐冉嘿嘿笑,声音洪亮,继续念:“甲方徐冉,乙方周景昭,自今日起,甲方乙方正式成为彼此的心上人,在此期间,甲方一切行为,乙方不得以‘杀你全家’‘诛你九族’‘滚出大周’等一切威胁胁迫惨无人道的手段对付甲方。若日后甲方乙方感情破裂分道扬镳,乙方承诺,不得强迫甲方,不得剥夺甲方政治权利,并且要以公正的眼光评判甲方的仕途适当给出奖励,不得公报私仇。大周天宝乙丑年三月十八。”
  对于太子而言,他随时可以惹她,事后哄好就行。但是对于她而言,太子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是君,是老板,是她的统治者。万一一个不小心,他还可能要她全家小命。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总得小心谨慎点。横竖先拿份免死金牌再说。
  徐冉拿着写好的纸递到太子跟前,试探道:“殿下,盖个章?”
  太子瞪着她,随即拿出东宫小印抛到她怀里,“你自己来。”什么甲方乙方乱七八糟的,听她念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放眼整个大周,敢写这种东西还让他印章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徐冉捧着他的印,准确无误地落下一个章。眼馋地看着手里的印,心想要不往空纸上多印几个章?跟开支票似的,只要有他的印章,她随便写什么都行。
  偷偷摸摸地准备抽张白纸印下,冷不防太子走了过来,问:“你在作甚?”
  徐冉立马收手,讨好似地将印章奉上。“没做什么。”就想再开个支票而已。
  太子收好印章。
  徐冉有了护身符,开心啊,这下啥都不怕了。放心大胆地谈恋爱吧,少年,快来她的怀抱吧!
  徐冉张开了臂膀。
  太子冷冷一声:“嗯?”
  徐冉一扭一扭地凑过去,拉长了声喊:“殿下——”
  太子:“作甚?”
  徐冉:“抱一下。”
  太子脸一红。
  没想到小姑娘竟如此大胆。前一秒还别别扭扭地说着那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秒却又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徐冉见他迟迟没有动静,索性不等了,屁股一撅兰花指一翘,就要往上抱。
  正式确定关系嘛,总得有个什么象征性的事件嘛。她虽然有早恋的经验,但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啊,就拉了个小手,嘴都没亲着。而且步入社会之后就谈过一段,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就被老天爷扔到了这里。
  如今好不容易能正儿八经谈个恋爱了,她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将脑海中那些丰富的少女心场景一一实现。
  眼见着就要抱到了。
  门口宁王笑呵着出现了——
  “皇兄,徐二娘子!”
  吓得徐冉立马退回原地。
  太子蹙眉。
  刚才他就等着小姑娘抱上来。
  这个三弟,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第 97 章

?  长廊。
  宁王满脑子想着等会进宫的事情,他来阁塔书房找太子,为的也是这事。今天是他母妃的生辰,他母妃一向不喜欢庆祝生辰,说是过一个生辰就老一岁,所以从来不盛宴相飨,只有在满十逢五的时候,才会举行国宴。今天晚上在宫中设了个家宴,宁王打算和太子一起去。
  抬头正准备说话,忽地发现身旁没人了。
  往后一瞧,本来和他并肩而行的太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后头。徐二娘子低着头,和太子一起缓步而行。
  宁王想起方才闯入书房见到的那一幕,这才回过神来。
  哦,他好像打扰到皇兄了。
  太子斜睨一眼,满脑子想着她方才说的“抱一下”。
  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小姑娘若是再不抱上来,就得等下次礼训日了。太子想,徐二是个姑娘家,姑娘家脸皮薄,得提醒提醒。
  太子出声问:“徐二娘子,你为何走得这般慢?”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事才走得这般慢。
  徐冉眨眼,她总不能越过他走到前面去吧。
  不然多没礼貌。
  “因为殿下在身旁。”
  太子抿抿唇,嘴角上翘,语气越发轻快:“孤在你身旁,所以呢?”是不是、该凑上来了。
  宽大的广袖云袍被风撩起,与小姑娘的浅柚霓纹袖角相贴。太子快速往下瞄一眼,那柚色软缎衣袖角卷起一截,她白白嫩嫩的小手露在袖角外头。
  碰碰她的手,兴许她就挨过来了。太子一边想着,一边从广袖下缓缓挪着手。
  徐冉想,学神这是属于纯粹的没话找话说。嘿嘿,刚确定关系,少年羞涩呢。不过,她也羞。
  轻声道:“所以走得慢呀。”言罢,已走至长廊尽头。
  宁王早早地就在前方候着了。徐冉脸红一句:“殿下,下次见。”然后就一股烟似地跑开了。
  太子刚从袖子里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哎,那就下次吧。
  徐冉今天不想坐轿子,她一路跑回去的。
  飞奔在街上,那兴奋感,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终于脱单了!
  老子有男盆友了!
  天下第一雅君!国民男神,跪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了府,正好碰到徐娇和徐佳。两人正在讨论哪个国公府的世子和哪个郡王府的千金看对了眼,一见对面徐冉傻笑着,徐佳下意识问:“怎么不坐轿子回来?”
  徐冉舔一圈舌头,“精力旺盛急需发泄。”
  徐佳啧啧两声,抬眸见徐冉两眼发光,嘴角上扬,跟中邪一样。打趣道:“捡钱了?”
  徐娇甩帕子笑,往旁一站,搂住徐冉的手,“二姐这笑,定是捡了大钱。”
  徐冉耸耸眉头,笑得格外神秘:“没捡钱,我捡宝了。”
  徐佳和徐娇对视一眼,宝?
  徐冉嘿嘿笑,等她和学神的感情稳定后,再告诉大姐和娇娇,吓不死她们!
  晚上吃完饭做完堂外题,徐冉掏出她的日记本,望着上面《权臣日记之青涩时光》几个大字,觉得刺眼。想了想,将那一页写着题目的纸给撕了。她是从本子中间开始写的,前面空着N页白纸,想重写多少个日记名都行。
  提笔,写下《恋爱日记》四个大字。
  盯了半晌,觉得不妥,遂改成《冉冉和学神的恋爱观察日记》。这下顺眼了,徐冉高高兴兴地写今天的日记。
  “今天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学神向我告白了,我终于成了梦想中那个拯救了全宇宙的妹子。终于有机会让学神对我唱《征服》,我要让他对我唱一百遍。亲亲抱抱嘿嘿,一想到不久后能和学神做这些,我整个人都邪恶了起来。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让他当我未来儿子他爹呢。有个做皇帝的儿子,听起来挺带感的。”
  这边徐冉在写日记,那边太子刚结束昆氏的生辰宴,正准备回东宫。
  冗长的宫道,天上一轮明月,皓洁白亮,笼在红砖瓦上,太子缓步而行,并未乘软轿。
  抬头望见了皓月,便想起了小姑娘。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古灵精怪,想她今日的呆傻模样,想她说要抱他时的羞涩渴望。
  此时只想拥她入怀,一起共赏星月。
  忽地想起她的那个劳什子约法三章来,太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想,他怎么就不生气呢,那般荒唐的话,换了其他人,砍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大周的储君,竟对一个小姑娘俯首称臣。
  太子想得入神,身后宁王蹑手蹑脚地跟着,都不敢出声了。
  皇兄在想什么,瞧脸上这表情,倒是头一回见。
  思及兴王回朝的事,宁王终究还是开口了:“皇兄,二哥下个月回来,我想在府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皇兄来吗?”
  太子愣了愣,听见他说兴王的事,脸上神情瞬间恢复以往的冰冷,“若能腾出空,定是来的。”
  宁王立马听出其中意思。大约是不肯来的。
  便不再说了。走出九阳门和太子各走各路的时候,宁王忍不住往太子那边瞧了眼,思及方才说兴王的事,心中郁闷。
  明明是一胞兄弟,为何这般疏离?当真令人不解。
  第二日刘阁老到东宫,说起兴王回朝的事情,“兴王年少成名,此次边关与遒人一战,大获全胜,更是令人喋喋称赞。殿下若能到城门口亲自相迎,兴王定会高兴,何不……”
  太子冷眼一睨,“免了。”
  刘阁老还想再劝,太子却不想再听,转而说起徐老爷查私盐的事。刘阁老道:“查是查到了,涉及人员颇多,已经全部名列其册。”说罢将名册递上。
  总共四十八人,大多为沈党。太子接了名册一看,大喜,抚掌:“徐公此案办得好!”
  刘阁老笑道:“上次殿下说欲将徐相公的官位提一提,他如今已是参知政事,因上面搁着个沈相公,要想再往上升,是不太可能的。那便只能兼大学士了,徐公此人有治国的实才,大学士无非是个虚职,依老臣之见,内阁中王阁老年事已高,年前已请辞回乡安度晚年。官人那边已经准了,殿下何不让徐相公……”
  太子放下折子,“孤正有此意。”
  刘阁老笑着点头:“待徐公归来,老臣便递折子荐他。”
  太子自是称好。
  江苏白龙寺。
  正值草长莺飞之际,太阳挂在天上,暖暖地照着大地。本是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每个人都如沐春风。只除了一个人。
  徐老爷喘着气,热汗涔涔。今日出门时,萧氏说外面冷,担心他着凉,硬是不让他穿锦缎,拿了一身厚实的夹袍让他穿上。他天生怕热,穿得严严实实,在太阳底下一晒,那汗便簌簌地晒了下来。
  公差办完了,过几日就要回望京。萧氏嚷着要来白龙寺求签,说是这最好最灵的寺庙。为家中每个人都求了一签,皆是上上签。萧氏喜出望外,如今正请了主持解签,顺便说说佛理。徐老爷嫌闷,便到外面转转。
  在寺庙转了一圈,热得半死。忽地有个和尚喊他,手里拿了个签筒,说让他抽一发。
  徐老爷没兴趣,摆手婉拒。
  和尚不走,再劝:“施主,您就抽一签,就一签。”
  徐老爷不太耐烦,说了不抽就不抽嘛,夫人刚抽了个上上签,他要是手欠抽个什么下下签,估计回去得跪搓衣板。
  和尚都快贴上来了。徐老爷吓着了,连忙往前走。
  他走,和尚也跟着走。渐渐就跑起来。
  徐老爷实在是跑不动了,指着和尚道:“你跟着我作甚!”
  和尚也急啊,他也不想跟个疯子一样追在人后头求人抽签。要不是被人逮住了吃肉,他绝对不干这事。
  徐老爷打死也不肯抽签。和尚没法子了,索性自己拿着签筒摇一签,权当是徐老爷抽的了。然后表情夸张地将一支上上签往徐老爷怀里扔:“此乃大吉,主升官发财。”然后一脸正经地开始解说:“自签文上来看,日后施主定为百官之首!”
  徐老爷一脸“你逗我”的表情,然后扔了签,往东墙后面喊:“出来吧,我都瞧着你了,状元郎冯简冯大人。”?

☆、第 98 章

?  墙后,落落然走出一个瘦条条的男子,木簪束发,五官俏俊,肤色极白,穿着一身石青色圆领长袍,脸上挂着笑,双手合十,鞠躬:“徐相公,好巧,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别来无恙啊。”
  徐老爷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漠然脸:“冯大人跟了我一路,真是辛苦了。”
  冯简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笑而不语:“徐相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徐老爷啧啧两声,正想往后面喊和尚,哪想到和尚早已溜得没影。哼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一块石头,一块血布条,将这些天莫名其妙捡到的东西,全部都甩到冯简怀里。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写了升官锦囊的荷包,刻了百官之首四个大字的石头,用颜料写就的‘徐老爷青天大老爷’的假血书,今天又找了个和尚来,你有完没完啊!”
  讲真,徐老爷快要被烦死了,他就想安静地查个案子而已。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种事,说是糟心事吧,倒也谈不上。毕竟人没咒他,就光说他好的了。可是被人缠上真的好忧伤啊。
  冯简见他掏了这些东西来,刚开始还装无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徐老爷根本不为所动,索性也就不装了。
  轻摇纸扇,面容含笑,“这些确实出自我之手。”
  徐老爷一听,好了,承认了,心安了。转身就要走。
  冯简哪里能让他走。忙地上前拦住:“我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放眼大周朝官,唯有徐相公您一人,方能让我倾心。”
  徐老爷下意识后退一步,“我告诉你啊,我不好那口。”
  冯简跺脚,哎呀嘴快说错话了,解释:“我是说徐相公的为官之才让我倾心不已,徐相公千万别误会。“
  徐老爷摇摇头,恰逢正好萧氏解签完来寻,徐老爷不欲多说,跟着萧氏走了。
  待上了马车,萧氏问:“方才那人是谁?”
  徐老爷道:“前年的金科状元。”萧氏一时没想起来,徐老爷又道:“就大冬天光着身子以雪覆身背下整本《大周律法》的那个。”
  萧氏长哦一声,“就他啊!那年望京刮起一股子崇简之风,谈起清寒二字,谁人不知状元郎冯简。当年学堂里撤了暖炉,娇娇天天抱怨,我印象可深了。今天个见着真人了,倒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俊男儿,压根没有传闻中的满身穷酸气。”
  她夸得卖力,徐老爷翻了个白眼,咳了两声。
  萧氏立马住嘴,开始哄徐老爷:“当然了,再怎么俊,也没有我们家老爷俊。对了老爷,他找你作甚?”
  徐老爷笑了笑,并未说实话,只道:“正巧碰上了,没啥事。”
  萧氏也就不再提了,开始说别的。说到今天抽的上上签,萧氏想起今天住持师傅的解签,高兴道:“大师说,三个女儿的姻缘运都好,尤其是冉冉的,简直是贵不可言。听得我心里头那个开心啊!”
  徐老爷也说高兴,而后问:“你求姻缘作甚,得求前途才是。如今望京的人家,家中读书的子女,哪一个不是十八九才定亲嫁娶的,就拿荣老将军家的女儿荣白来说,如今都二十八了,人家也没急着说要嫁。只要自己有本事,嫁与不嫁又何妨。就你急!”
  萧氏撇撇嘴,“我也问问嘛,瞧你这反应,讨厌。”
  闹了会别扭,两人又和好如初。晚上吃饭时,徐老爷想起抽签姻缘的事,问萧氏:“下个月小姨子该回来了吧?
  萧氏点头,“这月动身,说是下月末到。”
  提起这位妹妹,萧氏要说的话就多了。萧氏小妹萧青,年方二十七,太学结业,二十岁入仕为使臣,七年间走遍六国,以口才敏捷胆识超群闻名诸国。前年燕国新君初登,朝政混乱,形势紧张,萧青自请去燕,一月官人急诏,萧青方归。
  徐老爷道:“这次小姨子回来,你可千万别提让她成亲的事,她那个脾气,要闹起来,得天翻地覆,你和岳母也说一声,别总是整出什么张三李四的,你们家不嫌累,我看了都嫌累。”
  这话萧氏不爱听,戳着徐老爷的胸窝问,“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按照你这个说法,大家都不嫁人了,孩子也不生了,大周岂不是要亡了。”
  徐老爷忙地捂住她的嘴,哎呦喊着姑奶奶,“不说了啊,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小姨子那张嘴厉害着呢,到时候吵起来可别说我不站你这边。”
  萧氏委屈地撅嘴,前一秒还凶狠狠的,这一秒已经投入徐老爷怀里,“你要不站我这边,你就是不爱我,不在乎我。”
  徐老爷轻拍着萧氏的背,叹口气,“爱爱爱,老爷最爱的就是你。”
  萧氏:“老爷要真爱我,就赶紧挑几个合适的,能和我们家青儿合拍的那种。”
  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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