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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阿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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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那迷离的目光极具引诱力。
  徐冉咽了咽,说就说吧,她就不信了,学神真会做出那种到徐老爷面前告状的事。
  深思熟虑中,太子已走过来,拿起她的堂外题开始披阅。一边道:“快说罢。”
  徐冉嘿嘿笑两声,道:“我想去我爹的银库看看,我知道的,他有个存私房钱的小银库!”
  太子转过头,无情地戳穿她心里的小九九:“单纯只是看看?是不是还想顺几块值钱的宝贝?”
  徐冉脸一红,赶忙掩饰,挥挥手笑:“哪有,我才没有那样想。”
  太子哼一声,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印本道:“这题以及这题,都做错了,罚你将解法各抄二十遍。”
  徐冉一僵,内心呜咽。
  等到下午礼训结束时,徐冉在宫殿外等太子,准备跟他一起照常往马车出发。
  却没有等到人。福东海也不在,只有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话,“殿下说了,请娘子上马车。”
  徐冉一愣,今儿个不去马场了?
  本来以为就此回去了,没想到上了马车,马车却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不是徐府也不是马场,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且到了地方之后,她被蒙住了眼睛,被人塞进轿子里。
  徐冉猛地一下回过神,天呐天呐天呐,她这是遇到歹人了吗!有人要害她吗!怎么害?直接杀吗!
  靠靠靠,想她坚挺到现在,学堂成绩好不容易到了前五,学神也快要将她视为心腹知己,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要是死在这里,尼玛就太憋屈了!
  徐冉就开始在轿子里疯狂地喊“救命”。
  外面抬轿的影卫听到徐冉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下意识一滞,面面相觑,徐娘子这个喊法,要是被殿下听到了,肯定是会怪罪的。
  影卫一出招:“娘子,您别喊了,我们不是坏人!”
  徐冉: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
  接着喊。
  影卫二出招:“娘子,我们要带你去的是个好地方。”
  徐冉:马蛋要送她去见阎王咯!阴曹地府才不是什么好地方!
  接着喊。
  影卫们索性闭上嘴,加快步伐,恨不得咻地一下飞过去。
  轿子终于停了,徐冉立马从轿子里面钻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大胆狂徒,我可是东宫太子妃!谁敢动我,太子就跟谁拼命!”
  由于她蒙着眼,而且遮眼的布条打了个死结,跑出没两步就撞到了谁身上。
  徐冉一只手去解眼罩,一只手狂舞,来个人救她,她好怕怕!下意识喊了句:“殿下救我!”
  忽地有人一把将她搂住,“孤在这呢。”
  言罢,便有人为她解开眼罩。
  光亮重现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那张精致的俊脸,他眯眼盯着她,缓缓凑过来,温热气息尽洒耳畔:“徐相公的银库孤给不了你,但是大周的铸钱场,孤倒是可以让你一探究竟。”?

☆、第 87 章

?  入铸币场,嘈杂切切,热气腾腾,工匠们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
  太子领她往前。
  徐冉激动得不行,铸钱场啊,国家高级机密,学神说带她来就带她来了。往左一瞧,钱!往右一瞧,还是钱!嘤嘤嘤,不行了,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满目都是钱的感觉。
  要给学神一百个赞!
  太子指着前方辛勤工作的工匠们,问:“你可知他们用的是什么铸造法?”
  徐冉:“翻砂法!”
  太子讶异,称赞道:“不错。”
  徐冉耸耸肩,嘿嘿,她才不会告诉学神,墙壁上写着呢!
  铜沙叠就,翻砂鼓铸。
  八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是翻砂法咯。
  太子领她至一木箱前,道:“排列母钱,填砂至实。而后翻转砂箱,套框填砂。”
  这是在给她解释铸钱的顺序呢。徐冉忙地点头以作回应。
  又往前一步,指着好几排打开来的木框箱,“分箱取钱,开设浇道,合箱排列,化铜浇铸,最后开箱取钱,收回型砂。”
  
  徐冉哦哦点头,铸钱果真是个麻烦活啊,一道道工艺做下来,每一道都必须谨慎完成,要是任何一步出错,估计就得从头来。
  恰逢刚铸完一批新铜,执掌官恭敬地呈上一贯,太子拿在手中把玩,而后又掷到徐冉手中,“这是今年的第一贯新钱,赏你了。”
  那铜钱精致通圆,正面刻着大周通宝四字,熏模中带出来的松香与清油味。俗话说满身铜臭味,哪里知道铜钱出炉之始,是清寒的香气,臭的,不过是百转千回这一路见过的人心。
  徐冉低头嗅了嗅,满足地露出一个笑容,新鲜的钱味!就是这么的好闻!
  宝贝似地放进荷包里,屁颠屁颠跟着太子逛。
  一圈逛下来,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太子问:“孤的这个‘一臂之力’,你可满意?”
  徐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满意,特别特别满意!”
  太子点点头,“刚才都看清楚了,这回知道钱是如何铸出来的了?”
  徐冉:“殿下解释得清楚,我全部都记住了!”
  太子:“很好,回去写篇赋文,说一说今日的感悟。”
  徐冉笑容一僵,竟、然、还、有、家、庭、作、业……感悟?写她经此一游之后,发现自己更加爱财如命了么!
  回去的时候,太子亲自为她戴上眼罩,徐冉不喜欢被人遮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会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轻声请求,问能不能不戴眼罩。
  太子拒绝,挽她上马车。“孤能带你来铸钱场,却不能让你知道铸钱场在哪。从国法上来看,至少现在不能让你知道。”
  徐冉无所谓地耸耸肩,摸索着坐下。眼睛蒙着,耳朵便变得格外机敏。听着车轱辘滚滚前进的声音,马车里寂静地令人发慌,徐冉下意识喊了声:“殿下?”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
  徐冉辨认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从她的正前方偏左一点的地方传来的。“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送我回府吗?”
  太子望着她说话探头探脑的样子,似乎因为蒙住了眼,而有些不知所措。太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没有反应。
  太子收回手,“不回去,去马场,今天还没有练习骑射。”
  徐冉想起一事,“今天不能去马场了。”
  太子微微一蹙眉,“为何不能去?”
  徐冉便将因为她们姐妹三人这些天太过颓废,所以徐佳下定决心要恍然一新规定她们下午必须几点回家不能在外逗留的事情一说。
  太子面上不太高兴,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知道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片刻后,徐冉又喊:“殿下?”
  这回太子并未作答。徐冉侧了侧耳朵,不由地伸出双臂摸索,“殿下你还在吗?”
  问完就后悔了,马车并未停下,他肯定还在车上的。那为何不理她?因为不能去马场的事情吗,难道学神觉得她是因为想要偷懒才不去的吗?
  一心在意营造标准好臣子形象的徐冉,慌忙地开始解释:“殿下,我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拗不过我大姐,家里人如今都不知道我和殿下你的……咳咳,不知道我有幸被殿下看中,接受这一重要任务。殿下也说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从不敢将此事外泄,还请殿下明察。”
  对面仍旧没有回应。
  徐冉着急,怎么都不吱个声,学神到底听没听到她说话?
  太子下意识屏住呼吸,与她近在咫尺。
  小姑娘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连他几乎入了她的怀抱都不自知。
  她直直地伸着双臂,或许因为方才那一番解释他并未回应,她显得有些担心,不敢乱动,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太子眸中含了笑,伸出手指又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样也好,她戴着眼罩,看不见他在哪里,只要不弄出动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这样盯着她,甚至……
  他的手一点点顺着她的脸庞而下,只隔了分毫的距离,并未触碰。看起来就是在抚摸。太子两只手都抬起来,缓缓地挨着她的细腰而落下。
  隔空相拥。
  恰好她伸长的手,也看起来像是抱着他。
  徐冉抬手抬得累了,心想学神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伸手去摸,他也不会让碰的。正准备收手时,忽地听见耳畔有人说话:“不要动。”
  这声音,近在咫尺。学神好像离她很近?
  徐冉听话地继续保持‘僵尸’的姿势。
  太子上半身往前凑,双手隔空环着她的腰,他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在发号施令:“你喊孤一声。”
  徐冉:“殿下?”
  “声音太僵了。”
  徐冉拉长声调:“殿下——”
  太子不满意:“那日官人来东宫,你蹭在我身旁的语调就很好。”
  徐冉迷茫,学神这是玩什么呢?声音cosplay?
  虽有疑惑,却仍乖乖照做。嗲着嗓子喊了声:“殿下。”酥酥软软,糯糯娇娇的。
  太子闭上眼,“再多喊几声。”
  徐冉黑线。
  今天学神犯什么毛病!不太正常啊!难道是看她戴着眼罩,想跟她玩羞耻play吗!
  哎,虽然不太乐意,但谁让他是老板呢。
  连连喊了好几声。
  太子心满意足。他的唇挨着她的小耳朵,白白嫩嫩的耳垂,再往前靠分毫,便能亲到。
  事实上,他的整个上半身都与她离得极近。明明连衣襟都挨着了,却丝毫让人没有被触碰的感觉,距离感把握得极好。
  他向来是不允许自己有那种污秽淫邪的念头,但今天不同,她蒙着眼,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她用这样软媚的声音唤他“殿下”,听起来就像是求他。求他抱一抱她。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忽地马车一晃,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人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跌。随之而起的,还有福东海的骂声:“小六子你个该死的竖子!跌坏了殿下,一百条命都不够你偿的!”
  徐冉动了动手指,身上仿佛被重物压着,有什么东西,整个地都扑在她身上。
  好像还是热的?
  “殿、殿下,是不是有东西砸我身上了?”
  闷了许久,那缓而长的呼吸声印证了她那一晃而过的猜想。
  “是孤。”
  
  太子从她身上爬起来,佯装无事地坐回去。
  徐冉仍处在“靠学神为什么压她身上!”的惊吓中,话都说不清楚了,“殿下,你、你为什么会……”妈呀太羞耻,让她冷静一下。
  太子咳了咳,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由于常年讲学舌战各国群雄,已经练就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淡然处之的最高境界。此时此刻说起慌来,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孤不小心摔了一跤,多谢徐娘子救驾。”
  徐冉:“哦。”马车上也能摔跤,学神自带非凡技巧嗳。
  是夜,太子入寝,闭眼时忽地想起白天的事。
  掐指一算,如今刚出正月,还有整十个月的时间。
  再等等。
  小姑娘迟早是他的。?

☆、第 88 章

?  徐老爷走后大半月,为了有条不紊地度过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徐佳决定,召开小型集会。
  参会者:徐佳、徐冉、徐娇,再加上徐丰。
  作为会议主持人的徐佳,尽情地发挥了她高学第二学霸的才能。洋洋洒洒写了一长篇大论,痛斥这些天来她们姐妹三人的自甘堕落,并单独就自己身为长姐却领着幼妹胡作非为,对此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检讨。
  徐冉和徐娇点头表示附和。
  徐丰抱拳,小小嘚瑟一把。爹娘不在家,他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干嘛干嘛,特别自律!
  “所以说,当初娘就应该让我照看你们的。”
  徐冉三姐妹无言以对。
  仔细想一想,大哥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徐佳自动忽略他,继续发言,说了一堆,旨在表明一切要和从前一样,并制定了一系列的临时家规。其中大多数都和以前一样。
  为了尊重她家长姐的时间观念,徐冉开始了比以前更为紧张的学堂生涯。下学一个钟头内必定回府,吃完饭后立马去做堂外题,八点呈给徐佳检查,九点准时上床睡觉。
  这天放学假,正好与礼训日重叠。不用特地请假一天,徐冉表示很高兴。早上照常从后门乘东宫的马车出发,刚走没多久,门后蹿出两个人。
  徐娇指了指飞奔而去的马车,冲徐佳道:“姐,我没骗你吧,我就说二姐有事瞒着我们。你看,那分明是宫里的马车。”
  徐佳点点头,“刚才我听见她冲那个公公打招呼,看样子已经很是熟络了。”
  一想到徐冉可能藏了个大秘密,徐娇姐妹二人心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二妹到底在偷偷地做什么呢?
  下午徐冉礼训回来,心情很不错。上次太子交待要写的那篇参观铸钱场赋文,她写了几百字交上去,太子夸她写得好,还特意在骑射教学结束后,带她上马兜风。
  哼着小曲一脚踏进后门,被人拦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徐娇和徐佳面容肃穆,叉腰质问:“冉冉,你去哪了?”
  这场景让徐冉想起了抓奸现场。咽了咽,徐冉笑:“我去外面玩了。”
  徐娇和徐佳对视一眼,一把拉住徐冉往里带。
  正厅。
  徐丰也在,徐佳再一次进行家庭集会。
  这次讨论的主题是——“二妹之谜,惊天秘密!”
  首先由徐佳描述今早和下午徐冉鬼鬼祟祟出门然后又鬼鬼祟祟回家的场景,再然后由徐娇补充她平时发现的蛛丝马迹,比如说二妹每七天都要出个门,每次出门回来都是满面春风的事情。
  因为和太监有关系,徐娇下意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襄阳王世子的殷勤。又是马车又是太监的,难道是襄阳王世子为了讨她欢心,特意找二姐过去出招?
  徐娇心直嘴快,就问了出来。
  徐冉:“……”
  徐佳比较现实,问:“冉冉,是不是因为你琴弹得好,所以宫里贵人请你教琴啊?唔,那也不对,你还是幼学学子,哪有请幼学学子教琴的?不妥不妥,应该是别的原因。”
  徐佳徐娇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的猜想全甩了出来。
  徐冉托着下巴,静静地听她们唾沫横飞,一边喝茶,一边想着晚上该吃啥。
  横竖她们是猜不着的。
  结果徐佳一句:“难道是请你做东宫太子妃么?”
  徐冉一口茶喷出来,徐丰坐她对面,被溅了一脸。
  徐冉忙地上前为徐丰擦脸,心中想着如何进行强而有力的辩解,结果话还没出口,徐佳和徐娇就先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应该不可能,怎么会选我们家冉冉做太子妃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冉故作镇定地坐回去,索性将计就计:“我真是去做太子妃的。”
  徐娇徐佳姐妹一滞,而后发出爆笑声,两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徐冉摊开手,无奈表情。
  呐,以后知道真相,可千万别说她不厚道,是她们自己不相信的。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那么难以相信她是太子妃吗?想想也是,学神那般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幼学之子,正常情况下,他俩是不可能凑一起的。
  这样也好,要是不小心露馅了,大家也不可能相信她就是太子妃。以后也就不用那般提心吊胆生怕旁人知晓真相了。
  等到家庭会议结束,还是没能讨论出来徐冉到底干嘛去了。徐冉本人坚持太子妃答案,并说她出门是经过徐老爷官方认可的。
  徐娇和徐佳本就是出于好奇才开的这个家庭议会,劲头一过也就不在意了。
  散会时,徐佳以长姐的口吻嘱咐:“冉冉,千万不要干坏事。”
  她可不是去干坏事,她这是为自己光明的权臣之路奠定根基。
  回小院过长廊的时候,徐丰跟上来,悄悄地凑到徐冉身边来。
  “冉冉,哥相信你。”
  徐冉一愣,回头见徐丰一脸坚定表情,“哥相信你是去做太子妃的。”
  徐冉还没反应过来,徐丰已经拉着她在长廊边坐下,杂七杂八地问了一堆,大多都是关于太子的事。
  “殿下私下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殿下穿常服也那般英俊潇洒吗?”
  ……额最后一个问题什么鬼?
  徐冉猛地回过神,不由地晃晃徐丰的肩膀,“哥,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徐丰露出白亮亮的牙齿,“只要是冉冉说的话,哥全都相信。”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家冉冉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人也体贴,这世上除了沈娘子,再也没有人能和我们家冉冉比肩的女子了。我瞧着吧,也就殿下配得上我们家冉冉了。”
  徐冉:迷之感动。
  “哥,其实我……”
  看着徐丰这一脸实诚憨厚的表情,徐冉发现说谎真是件困难的事。
  反正家里人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这是她亲哥。
  徐冉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承认了,并回答道:“殿下私下里是个非常高冷寡言的人,平时没什么喜欢做的事,穿常服也是一样的英俊潇洒。”
  徐丰激动中,在长廊里来回跑了好几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脸期待地问徐冉:“冉冉,能帮我向殿下要个亲笔吗?”
  这日礼训午歇,徐冉向太子说了上次回去之后召开家庭会议的事情。
  太子问:“你说了之后,没有一个人相信你?”
  这话颇有几分玩味之意。徐冉鼓着腮帮子,“还是有人相信我的,我哥就很相信我,他还说让求张殿下的亲笔呢。”
  太子哦一声,“孤的亲笔,岂是想要就有的?”
  徐冉假借弯腰拾笔之际,翻了个白眼。而后起身叹气,“知道啦知道啦,殿下的亲笔,价值千金嘛,一般人想求都求不来啦。”
  大不了她回去将自己上次得的两张亲笔,分一张给她哥。
  等到下午回去时,太子抽空来送她。
  递了个小盒子,“这是你要的东西,下不为例。”
  徐冉打开一看,是学神的亲笔咧!
  晚上徐丰得了太子的亲笔,呆立许久,而后用脸蹭蹭素笺,双手捧着素笺,神情庄严:“我要将它供起来!”
  徐冉翘着二郎腿吃着徐丰给掰的核桃仁,“哥,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哈。”
  徐丰拍拍胸脯,“哥哥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心中感叹:等以后殿下登基,他就是国舅爷了,天呐,国舅爷咧!
  怎么办好激动好激动!
  将素笺小心翼翼地往徐冉那边一递,“你等等哥。”
  兴奋过头的徐丰围着长廊来回又跑了四五圈。最后一圈,忽地想起什么,索性跑回自己的屋子,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锦盒。
  “冉冉,这个请你代为转交给殿下,有来有往,方是君子之道。殿下赐了我亲笔,我定也要有所回报。锦盒里装着的,是我视为珍宝的东西。”犹豫几秒,慌张加了句:“你可千万不要打开看。”
  徐冉往旁一丢,嘴里嚼着核桃,“知道了。”
  徐丰还是不放心,索性又拿了回去。等到徐冉要出发去东宫的前一晚,才重新将锦盒交给她。
  徐冉好奇,神神叨叨的,她哥这是怎么了?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虽然很好奇,但是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徐冉表示,就算再怎么好奇也不能打开看!就这样一路煎熬地捧着锦盒入了东宫。
  徐冉走后,徐丰正好准备去轮班巡查。往东宫的方向看一眼,想到自己呈上去的东西,心中有些忐忑,希望冉冉不要生气,毕竟那是她送给最心爱哥哥的礼物。荔枝石头,不知道殿下会不会满意?
  可他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呈上去了。那块石头可是冉冉特意带回来给他的,是他最最最喜欢的礼物。为了表示这份礼物的特殊性,他还特意写了封信解释这块石头代表的意义。
  想必殿下一定会为他的心意所动。?

☆、第 89 章

?  徐冉到思华殿的时候,正好碰见太子刚从东边屋里更衣而出,徐冉上去喊一声“殿下”。
  太子转过身,众宫人簇拥其后。前几日起,官人命太子为其他两位皇子以及若干王府子弟讲学,虽不用每日都去,但免不得多操一份心。
  如今见了徐冉,正好同她讲下午取消马场骑射训练的事情。“近两月,孤有要务在身,待忙过这一阵子,再重拾骑射一事。”
  徐冉有些小失落。不能和学神一起马场兜风,好可惜的。不过呢,她的骑射长进不少,如今上课也能得个甲了,自己随便练习练习,也就差不多了。
  将手里的锦盒递给太子,“殿下,这是我哥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给殿下的答谢礼。”
  太子收下,却并未放下心中。想起最新进贡的奶焦糕,道:“你先去刘嬷嬷那边露个脸,就说是孤的意思,让你先吃完糕点,然后再开始礼训。宫里赐下的奶焦糕,孤不爱吃,全赏你了。”
  徐冉一听说有东西吃,眼睛都亮了。奶焦糕,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咩。
  “谢谢殿下!”转身就往礼训的屋子里跑。
  太子抿了抿唇,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心情不由地高兴起来。
  今早约了内阁诸位相公,于南堂议事,时辰还早,要不先陪小姑娘吃了糕点再走?
  福东海睨眼一瞧,心领神会:“殿下,早上您只用了一小碗粥,再吃些东西罢?正好同徐二娘子一起。”
  太子点点头,语气明朗:“既然如此,让膳房的人再送些早膳来。”
  
  绕过正殿,往偏殿而去,屋内摆了个长条楠木桌,桌上摆满一应果点糕食。太子坐等徐冉,无意中瞄到旁边宫人手里捧着的锦盒。
  徐家长子的谢礼?他倒是懂礼数。太子招招手,宫人捧了锦盒上前。太子亲自打开,一眼望见里面的东西,神情一僵。
  徐冉同刘嬷嬷禀明情况之后,欢快地往偏殿去。
  美食和美梦最令人愉悦,一想到那个什么奶焦糕,徐冉就嘴馋。
  等入了偏殿,宫人们齐齐跪地,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啊。再一瞧,太子端坐席间,脸色不太好。
  额,殿下怎么还在这?不是走了么?
  徐冉下意识垂着头踮着脚,准备一点点挪出去。
  感觉学神出于即将爆发的状态中,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是她绝对不想蹚这趟浑水。
  福东海还领着膳房宫人入殿摆膳,一见徐冉,出声喊:“徐娘子,你怎么躲屏风后面?”
  徐冉身形一滞,恨不得将福东海的嘴封上。
  太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徐二娘子。”
  徐冉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摸着脑袋,“哎呀殿下您也在这,好巧!”
  太子哼一声,手指抵在锦盒侧边,往前一推,“徐家长子的谢礼,孤心领了。”
  徐冉咽了咽,天,难道是她哥送的东西惹怒学神了?想她哥傻傻的,送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等走到桌边,离得近了,瞧清楚锦盒里放着的东西时,徐冉几乎吐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送什么不好,竟然送这个!
  徐冉内心崩溃,面上强做镇定,摆出招牌灿烂笑容,“呀!这个是什么!好眼熟!绝对不是我送给殿下的那种荔枝石头。”
  太子拿出徐丰呈上来的书信,徐冉一扫,嘴角抽搐,泪流满面。
  妈蛋妈蛋!没见过这么坑妹的人!送荔枝石头也就算了,竟然还特意写了封说明这是她送的!
  徐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太子瞪她一眼,心中有气。想着终须给她留几分面子,摆摆手,示意所有宫人退下。
  福东海伸着脖子,“殿下,还是留小的伺候罢。”难得看殿下这般抓狂状态呢。
  “滚——”
  待殿内空无一人,四下寂静,太子铁青着脸开口:“犹记得徐娘子送给孤的石头,是寻遍整个白南才寻到的,好不容易得了一枚送上,说是这世上再无第二枚了。”
  徐冉缩缩头,迅速回想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
  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一模一样的话,她好像还对她哥、吕夫子都说了一遍,啊对了,还加上同她一起巡堂的隔壁班班长,一个可爱的萌妹纸!
  太子凑近瞧她的脸,“你怎地不说话了?嗯?”指不定背地里还将同样的石头送给了多少人。
  想想就来气,她竟这般敷衍他!
  徐冉一愣。犹豫着是该扑通一声跪下还是直接倒地下匍匐恳求。转念想想又觉得不行,学神是太子殿下,像他这么龟毛的人,肯定动不动就有人惹到他,旁人求情技巧肯定比她熟练许多,各种各样求情姿势也定是数不胜数,她要是来个常规的求情姿势,说不定学神看了更嫌烦。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花样式求情呢?
  太子冷眼一探。
  小姑娘无言以对了。
  她默认了。她就是将同样的石头送给了除他之外的许许多多人。
  哼。
  徐冉心急如焚,想不出招啊,苦着脸使想要使劲挤几颗泪珠,酝酿许久,一抹眼角,别说眼泪,连个眼屎都没有。
  第一次为自己亮晶晶清澈澈的大眼睛感到悲哀。
  太子站起来,“不用说了。”
  徐冉怔住,学神这是要直接拉她下去斩头的节奏吗!竟然连个解释都不想听!
  “殿、殿下。”大着胆子喊住太子,颤着声音问:“您会砍我脑袋吗……”
  太子一皱眉,头也不回继续往前,“不会。”
  徐冉长长地松口气:“殿下,这件事……。”
  还未说完,太子挥袖而去,声音似是结了一层冰:“孤懒得跟你计较。”
  说是不计较,却气了一上午。
  上午议事,阁老们说到东北雪灾,如何赈灾安民,该选何人前去。议了一圈,太子一言不发,阁老们指着向他讨主意,太子却恍若罔闻。
  刘阁老轻声提醒,喊了两声,太子回过神。他虽心不在此,但来之前便知道此次议事目的,大抵和从前一般。于是三言两语,挑明了其中厉害,并点了合适人选。
  等到议事散去,刘阁老说起江苏私盐一事。徐老爷每七日必递折子禀明私盐调查一案的进度,如今已查明三处私下贩卖私盐的铺子。
  刘阁老道:“此事牵扯颇广,与京里也扯上了关系,徐相公的意思,是想追查到底,绝不姑息。只是……”
  太子蹙眉,“只是什么?”
  刘阁老:“只是担心京里……”是指的沈丞相那边。
  太子脱口道:“只叫他放心追查,一切自有孤顶着。”
  刘阁老应下。等出了南堂,刘阁老想着下午还要和太子去城南大营巡视,只余一个钟头,估摸着太子不会回东宫,便顺势引他去南堂膳房。
  太子却道:“孤要回东宫一趟。”
  刘阁老蓦地想起今日是礼训日,叹气看了看太子离去的背影。
  哎,自古红颜多祸水。一来一回就要半个钟头,殿下巴巴地赶回去,定是为了瞧徐二!
  心好累。
  徐冉趴在案桌上奋笔疾书。上午的礼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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