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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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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带你去也没什么,可是还是白天,万一被人撞见……”
用力眨眨。
“好啦,我带你去见他,别眨那么用力,小心眼睛抽筋……”
两条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语霖的房间,让宁弦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路往后山走去,渐渐偏僻,也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凤跑来这里干嘛?”她已经吃完第一张馅儿饼,正拿着第二张准备动口。
语霖在前面带着路,答道:“我也不知道凤是怎么了,最近突然开始学游水。”
“噗——”游水?他学这个干嘛?弥补自己的不足?还是想学会了游水彻底跟她“两清”?!
语霖走到一处湖边,停了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哎?这里?人呢??
宁弦捧着饼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左右看看,除了树上挂着的一件外衫,完全没有看到人嘛。“他人呢?”
语霖指了指水里。
“呃……那个,游水应该是指……”
“是,我跟凤说过了,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浮不起来……所以,就由学游水,改成练憋气了……”
“……你是说,他就这么一直沉在里面,就算是他的‘游水’了?那他要上来的时候怎么办?”
“哦,这个,凤说,只要憋气的时间够长,自然足够他从水底走上来。”
宁弦无语,原来这家伙不但是个旱鸭子,还是个铁砣。“要练憋气,找个脸盆盛满水栽进去不就好了,还要特地跑来湖里?湖底他察看过没有?没有淤泥吧?”亏他想得出用走的上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旦踩到了淤泥,还不得陷进去?
“……”
“……”
语霖的脸色微微一沉,宁弦也跟着凝重起来——“那个,他……下去多久了?”
“我看到你暗号的时候他刚换过气没多久……后来有没有上来换气我也……”
“……”
“……”
宁弦把手里的馅儿饼一丢,“我下去看看!”
“宁弦,小心些!”
刚一下水,宁弦便已经后悔了——她痛恨头脑一时发热,竟然二话不说便跳了下来,而忘记了自己两顿没有吃饭,正在手软脚软这个事实。刚刚才只吃了一个小小的馅儿饼,早知道应该把另一个吃完再下来……
(等你吃完,该死的也就死透了……)
她无力地在水里寻找着,企图在某个淤泥坑里发现某人露出来的一只手臂或者一撮头发,突然感觉到脚踝上被狠狠一拉——她惊叫一声“啊——!!”
——难道是传说中的水鬼找替身!?
待她惊觉自己还在水里,慌忙捂住鼻口,已经不可避免地浪费掉了大半空气……她急忙往自己的脚上看去,只见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脚踝,而那只手的主人……娘啊!凤变成水鬼来拉她当替身了!!
她手忙脚乱地一阵乱划,已经全然忘记在水里的要领,无谓地浪费着体力。凤拉着她的脚踝将她扯向自己,制止住她乱动的手脚,温热的体温在冰冷的水里尤其鲜明,宁弦一怔,他不是水鬼?再看,凤丝毫没有溺水迹象……好吧,算她多事,她居然忘记凤这种高手,只要准备充分,就算闭息上个把时辰也没有问题。
他没溺水,她可挺不住了——感觉到肺里的空气用尽,她憋闷地手脚乱划想要游上去,却被凤再次一把扯回去,一手禁锢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那一口气被渡进来的时候,她想到的却不是几次你来我往的那一口气,而是之前那轻如毛羽的一个轻吻……
按在后脑上的手松开,凤对她傲然一笑,她只感到周围的水流顿时激烈波荡,两人已经跃出水面,落在岸上,凤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她的腰,两具湿漉漉的身体紧紧贴着,从凤凌乱湿透的领口甚至可以看到漂亮的锁骨和胸口,看得人一阵恍惚。凤似笑非笑道:“这回,我们彻底两清,嗯?”
“什、什么两清……我可是为了救你才下去……”
“可是最后似乎是我救了你?”
“是你突然拉我才……”她的话被完全堵在另一双唇中,片刻稍离,凤低声道:“我不喜欢葱花。”
“挑、挑食不是个好习惯……”这个问题,麻烦你去跟极乐天的厨子提……
凤忍不住露出一个轻笑,抬起的视线扫过僵在岸上不知道该打断还是当自己不存在或者悄悄走人,局促无措的语霖,这才放开宁弦,“赶快回去换衣服,这样湿着会着凉。”说着拿起自己挂在树枝上的外衫,从语霖身边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送她回去。”这事情也只有在两边都吃得开的语霖能做,至于他,恐怕还没进幽冥天大门,就已经挑起另一场纷争了吧。
第四十一章魔教阴谋
“宁弦……我送你回去吧,别着凉……”
“呃,哦……嗄……”宁弦依然木愣着,还没有回过神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有问清楚,问题就已经变得更多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语霖送回来的,一进屋,便看到乾闼婆一脸妖艳笑容,似乎完全没有过对她“凶神恶煞”一类的事情,左罗侯右计都的围了上来——
“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得一身湿?着凉了可不好,罗侯计都快点帮宁弦换身衣裳,我去吩咐人熬点姜汤祛祛寒。”
宁弦还没弄清情况,乾闼婆已经转身出去,罗侯计都两人四手三两下把她扒个干净套上干净的衣服,宁弦一顿,“等等,这衣服……”
“好了好了,先穿着吧,总比穿湿衣服着凉好。”
“可是,这是……”她衣柜里明明还有其他衣服的,为什么偏偏是这身从白家带回来的衣裙?罗侯计都还在一人系衣带一人给她擦头发,根本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随即而来的是亲、自!端着姜汤返回来的乾闼婆,宁弦瞪大了眼睛盯着那碗越来越近的姜汤——有!阴!谋!
“我、我不喜欢姜汤……”
“挑食不是个好习惯。”乾闼婆依然笑得妖艳,只是这对话怎么听着耳熟。“罗侯计都,按住了,别让她挣脱。”
一碗热辣辣的姜汤硬是被乾闼婆掳起袖子无所不用其极地灌下去大半,乾闼婆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碗,一转脸又回到自己妖艳优雅的模样。姜汤下肚,宁弦的眼前就开始模糊——丫果然有阴谋……这群妖人!不待她抗议,已经脑袋一歪,过去了。
“趁着药劲,赶紧捆起来。”
又是一番七手八脚,确认捆绑无误,乾闼婆才招了人进来,把宁弦用床单一裹,抬走。
………………………………
杜慈笙在准备踏进院子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情况有些奇怪,院子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拿着渔网的人。很快,那些人便又匆匆撤去,但见乾闼婆王带同罗侯计都带着几个下人,那些人手上还抬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物体”,春风满面地出门,在门口还对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方优雅离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紧那罗正在和白大少爷“闲聊”中。他斟满茶,状似漫不经心问道:“听说白少爷私奔,不,是离家出走?”
“不,白某只是……”
“哎~不必多说什么,大家年轻人,都明白的。像我,就是离家出走的,跟家里那些老古板实在是无话可说,说也说不同,是吧?”
白墨只浅浅一笑,不以为然。
“不知道白少爷现在在何处落脚?我听说是断弦儿在山贼窝里把你救回来的?怎么会被劫呢?”
“白某之前落脚在江城。家里在江城有些固定的生意,一直是舍弟在打理,这次从家里出来到江城探望——朋友,就一直住在江城的别府。”
紧那罗挑挑眉,“原来如此……”他还担心如果白墨坚持不肯回湛城白府,不好打发呢,“白少爷出来这许久,总是不回去也不太好吧……?”
白墨看了他一眼,浅笑道:“紧那罗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白墨接触过的人不少,虽还称不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这紧那罗的弯子岂会听不出来,何况紧那罗并不是个适合绕弯子的人。
紧那罗也长出一口气,道:“就等着你这句呢,那乾闼婆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弯子,还是有话直说爽快些——我们打个商量,你离开幽冥教,去湛城也好江城也罢,只要不再留下来,我们让你把断弦儿带走。”
“但是宁弦未必会跟我走。”
“这个自然由我们来处理,你的意思?”
“好。”
“呃?”白墨爽快得让紧那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又岂会知道,在见识过宁弦那个会夜袭别人的姘头木鸢,“她的人”的慈笙,还有“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凤之后,白墨已经很确定笃定以及肯定,把宁弦留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
既然有这个机会让他带她走,他自然答应。
“好!既然说定了,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去哪儿?”
“湛城,江城,随便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紧那罗拖起白墨,施展轻功直向大门奔去——白墨一阵头晕反胃,着实不习惯这飞来飞去的。
大门口马车一辆,紧那罗落地,白墨还在努力调适着,忍下头晕反胃的感觉,就听紧那罗道:“车已经给你备好了,教主那里我们会替你去说,路费用品准备齐全,免费配送车夫一名,送你到家门,至于附赠品——”他撩开车帘,白墨从晕眩中扫了一眼,顿时看着车上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宁弦怔住——这些人的行为……还真难以理解。
“放心,保证她到你家之前醒不过来,哦,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一天喂个两口水也就够了,马车行程虽然慢些,也不过就两三天,饿不死她。以前练功的时候一两天不吃东西那都是常事儿。”白墨正要开口,便被打断:“哦,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她跑回来嘛。放心,乾闼婆给她下了药,暂时她是没什么力气瞎蹦跶的,只要你不气跑她,她也不是那么不容人的人。总之呢,能不能留住她,最后当然还是看你,嗯?兄弟,加把劲,女人么,多点不嫌多,哄一哄,大家合乐。”紧那罗很好哥们地拍拍白墨的肩,热情地把他送上车,还特地嘱咐道:“虽然你疼的是你小姘头,也别太厚此薄彼哦!”
对于紧那罗的想法,白墨着实无言以对。
紧那罗一直看着马车远去,确认不见踪影,才晃晃悠悠回到幽冥天,见乾闼婆和罗侯计都早已经好酒小菜备齐全,准备大家庆祝一番便该喝花酒的去喝花酒,该惹祸的去惹祸,他在为他留的位子上坐下,接过乾闼婆倒满的酒杯,长舒了一口气,“早该这么办的,瞧瞧,这多简单,只消一个断弦儿,什么都解决。”
“解决什么?”悠悠的声音响起,四人转头,但见妖娆白衣翩翩而来,木鸢只闲闲往那里一站,一样的身姿一样的笑脸,偏偏让人觉得有种和平时不同,令人发寒的东西。
打起十二分精神,乾闼婆和紧那罗面容如常的应对,仿若有冷冷的气流在三人间无形流转,罗侯计都自知道行不够不是对手,坚决视而不见。
“木左使看来今日也很闲?”乾闼婆款款一笑,二人一个妖艳一个妖魅,眼神一个接触已知今日的敌对立场。
“我方才去找我的亲亲姘头小聚,却不见了她的人,正好听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琥珀色的媚眼儿扫过桌上的四人,“似乎还有些人没明白眼前的形势?断弦儿现在是我罩着的人,若想把她从教里支出去,是否该先支会我一声呢?”
…………他……不是当真吧?
应该全教的人都知道木鸢当了宁弦的姘头,可是全教的人同时也知道,那压根儿就不是认真的事儿是不?
木鸢的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琥珀色的眼睛冷冷扫过众人,留下愕然的四人——难道,木鸢还真认真的?
这个……当然,嗯,不太可能吧。木鸢愤愤地瞪着他们——这些家伙,随随便便就搭上了断弦儿送走白墨,却不知坏了他的大事!断弦儿答应给他和龙珏牵线呢,这线还没牵,人就被他们弄走了!?
………………………………
宁弦迷迷糊糊地醒来,因为太久的昏迷头脑有些混沌不清,恍惚片刻,被迷倒前的一个个画面才慢慢清晰——语霖、湖边、水底、凤……然后是乾闼婆和姜汤——姜汤!
丫乾闼婆那人妖敢阴她!?
她蓦地翻身坐起来,才发现手软脚软,握拳,暗暗运功,果然不止是没有吃东西的原因,不知乾闼婆给她喝了什么。她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看来像是寻常人家的卧房,既不是教中,也不是白家。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过,她拿起挂在床边的浅紫外衣穿上,走出房间。
推开门,眼前出现一个花园,令人错愕的,满满得种的全都是芙蓉。粉的,白的,在碧翠的叶子之间,开满整个园子。
看来这里的主人倒是很喜欢芙蓉,一般人家的花园中,芙蓉最多只做点缀或装饰,种在道路两边或墙下,从未见过有人这般种了满园。如今见了,她只能说,这效果……还真不如种点别的。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不太喜欢这里的芙蓉?”
突然有声音从身后响起,她回头,才看到方才走出的房间墙外,倚墙站着一个白衣公子,“听说你明后天才会醒,幸好我提前来等等看,不然还真错过了单独见第一面的机会。”
宁弦暗道乾闼婆下药还真狠,所幸自己没有全部喝完,只是这残留药性的关系,连感觉都迟钝了不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外,自己刚刚竟然没有发觉。她细细打量了他,此人倒也是玉树之姿,面容与白墨有着五分相似,只是气质并不相同,年轻些,也不羁些,若说白墨是幅淡墨山水,那么他必然就是写意山水,肆意泼墨。
有这样一张脸,他的身份着实不难猜测。只是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难辨敌友。
“——你,是那个白什么什么二号?”
“——”白砚似笑非笑的神情僵了一下——有这么称呼人的么?
他看着宁弦的眼睛这时才稍稍认真起来,深看了两眼,轻笑道:“看起来倒似个美娇妻,不过……似乎和我那个古板的大哥倒也不是一路人。”
“多谢夸奖……”谁要跟他一路?
白砚这才直起身,缓缓两步与她并肩而站,只看着园子里的芙蓉却不看她,“真是可惜,还以为我大哥娶的会是个小家碧玉的人,那样,我就可以好好欺负了。”
宁弦意外地侧头扫了他一眼——一个娘肚子里造的,怎么品性差这么多?
“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家在江城的别府。前些天大哥帮我去送一批货,半路被人劫了,还以为对方迟迟不放人是要好好讹一笔,我连银子都准备好了,等了这些时候,结果他突然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他探究地看了看宁弦,“不知嫂嫂是打哪儿来?”
宁弦只当自己没听到这个问题,只问:“白墨呢?”
“反正嫂嫂还有两日才醒……大哥出门去了——”他靠近了些,带着些许暧昧道:“这里是江城,大哥出门会去哪里,不用我多说吧?”
江城?嗯……好像……有听说一些……呃……啊!想到了——
“他的小姘头?”厚!死白摸摸,自己回来会姘头,把她带出来干嘛?
白砚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几许失望,又几许玩味,“嫂嫂的反应会不会太平淡了些?”
“呃?不然怎样?”
白砚露出一脸无趣,“夫君丢下还在昏迷的你跑去会情人,嫂嫂的反应还真淡定。”
宁弦继续当自己没听到,跟他讨论自己的态度实在是个没意义的事情。
“这些芙蓉是你种的?”
“可以这么说,别府这儿是我当家,我让人种下的,自然也算我种的。”
“有这么喜欢芙蓉么?”宁弦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就是——种满满的芙蓉真的不怎么有美感哎。
白砚挂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答道:“芙蓉很好啊,看起来娇美,颜色也娇艳,却单薄脆弱,好像随便‘碰一碰’就很容易毁坏——嫂嫂说是么?说起来,让我颇感意外的是,wωw奇書网这芙蓉跟嫂嫂,还真的很相配呢。”
“……”
——可惜,她不是那么“柔弱”的人呢。
宁弦现在严重怀疑白家的教育方针问题。
……………………………………………………
因为荷花的别称也是芙蓉,在这里说明,文里提到的芙蓉花:
【中文别名】芙蓉、木芙蓉、拒霜花、三变花、醉芙蓉、三醉芙蓉
【科属分类】锦葵科,木槿属
第四十二章姘头出场
“我饿了,有吃的吗?”
“……”
……这位嫂嫂,你是缺根弦儿吗?
“也是,嫂嫂很久没吃东西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
从下人备好饭菜到宁弦吃饱,白砚的眼睛几乎就没离开她过,不满,探究,思索,玩味……以及不怀好意。
她现在已经吃饱了,可不可以直接拍桌子掀碗?指着他的鼻子骂:白二你再看老娘把你XX抠出来XXX?——她跟白摸是已经摊牌了,不过让白家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好吗?会不会掀了老爹老娘的底?或者教训完他之后干脆杀人灭口,不传进白家就天下太平……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白砚挥手让下人撤下剩下的饭菜,突然一把拉起她,让宁弦一怔——原来白家人也有人如此不知避讳的?她貌似名义上是他的嫂嫂吧?
“嫂嫂难道不想见见‘那一位’吗?”不知见了,她是否还如现在这般淡然?
“你大哥不是还在那儿?太打扰了吧?你带我去不怕你大哥责怪吗?”
“我骗你的,大哥被我支到商会帮忙去了,嫂嫂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见一见那个抢走你夫君的女人——”
……虽然也不是一点都不好奇,不过比起看那个女人,她更愿意多吃点东西养点力气好回魔教找那几个妖人算帐去。
“——你究竟做得什么打算?你我初次见面,应该没有熟到让你肯无偿‘帮’我吧?”
白砚凉凉一笑,“嫂嫂说得什么话,嫂嫂是自家人,我自然要帮的。”
“应该还有下文吧?”
“嫂嫂倒是个聪明人,放心,你我无怨,我自不会害你——嫂嫂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小叔子自然会帮着嫂嫂的。”
“你想看我找那个女人闹起来?”
“不,我想看的是——大哥那个有条不紊牢固不破的框子被扭曲的样子。”
宁弦被他拉着,四目对视——扭曲的,是眼前这个人吧?他竟然不是贪玩,不是胡闹,而是认真的,想要看到白墨头痛为难的样子。
“走吧,嫂嫂。”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宁弦估计现在自己的力气根本挣不开他,何况闲着也是闲着,她也有点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吸引住白墨这种生活在框条里绝不肯踏出去的人?
她应着白砚的邀请走到他前面,回头一笑,道:“我现在疑心,是不是连白摸会遇见那个女人,都是你一手安排了。”
白砚浅浅一笑,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如果不是这张脸,她绝对怀疑这兄弟俩有一个是捡回来的!
——烟雨阁——
宁弦抬头望着这个看起来清新雅致的地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已经被白砚请了进去,看他熟练地带她绕过前厅,直奔一间临湖的雅室。
显然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通知过,还未走进,便听邈邈琴音,琴前之人信手拨弄,抬头嫣然一笑,媚眼轻扫,也不起身,笑道:“白二少今日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怎么我就不可以来看看你么?”
“二少肯大驾光临,自然是欢迎的,这位是……”
跟在白砚身后的宁弦这时才走出来,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一怔,惊诧道:“霓裳!?”
方才见了白砚也不曾起身的女子竟然站起来,嫣然礼道:“迦……裘姑娘。”见过的场面毕竟多了,虽不知眼前情况,那声“迦陵大人”依然没有叫出口。
宁弦愕然,这不是乾闼婆座下的霓裳么?她虽然知道那个妖人的属下很多在各风月之所潜伏,没想到这么巧竟然撞上。
“怎么二位相识?不过霓裳,现在可不能叫裘姑娘,该叫白夫人了。”
霓裳媚眼微转——白夫人?却不知是白大少的夫人,还是二少的夫人?不,若是二少,怕他也不会带她来吧?她对于眼前的情况倒是好奇得很,不过似乎不是她开口询问的时候……
“霓裳……白摸摸的情人,不会就是你吧?”
霓裳掩嘴一笑,“霓裳这等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白大少的眼,不过的确是小女子屋里的人,白夫人若是要见,我这就将她唤来。”
来都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有劳。”她也不跟霓裳客气,自家人,直接在桌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白砚从方才就一直觉得……这位嫂嫂叫“白墨”的时候,是不是对“墨”字的发音有些奇怪?
而霓裳则以她绝对良好的素养和职业操守,坚决没有一点质疑,吩咐门旁的小丫头道:“去唤越姬来。”
宁弦忍不住暗暗兴奋了一把——传说中的小姘头呐,这个可是真正的姘头,跟木鸢那种出卖自己哥哥换来的假冒品不一样!
不多时,一个纤细女子打起珠帘,缓步走进。
宁弦眨眨眼——这是姘头?姘头不是应该像木鸢,紧那罗之流,或者妖孽或者风流,最不济也要凤这样外貌妖冶性格傲慢,带点冰冷就当调剂情趣。可是眼前出现的女孩,如清新柳色,不沾风尘,不带风情。
明明怎么看,她都会把她划归慈笙一类,只适合被人珍惜,而不是当个没名没分姘头。
“白二爷,”她腼腆轻笑,随即转向霓裳道:“霓裳姑娘,您找我?”
霓裳扯了扯笑容,看来越姬的老毛病还是没有好,“越姬,你还没有见过白夫人。”
她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年轻女子,并未如寻常妇人一般绾发髻,粉紫的衣裙衬得人比花娇——她发誓,她刚刚不是故意对她视而不见,而是真的没有看到她。就算再娇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只对雄性客人有反应——当然通常来说,这里也不会有非雄性生物。
“越姬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
她抬头,再次看向这个女人——悠闲地盯着她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随时竖起指甲向她抓扑过来的打算——白爷新婚的夫人?
腼腆无害的目光中,锋芒一闪而过。
宁弦勾了勾嘴角,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一直注意着她的白砚一怔,“就这样?”
“看过了,还怎样?”的确是个足够惹人怜惜的小柳枝儿,可惜她对白摸摸没有兴趣,更没有“棒打鸳鸯”的嗜好。
她对无法理解的白砚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想,你大概生错了地方。”这个人如果生在魔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大概会活得自在些。
白砚追着她出来问道:“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怎么,你很惋惜错过这个看白摸变脸的机会?想知道你去问他好了,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哦,我已经记得路了,你可以多玩一会儿。”
霓裳悠然地起身恭送了白夫人,很庆幸不必因为这一个“巧合”而奉命处理掉她屋里这个赚钱的小苗子。
还以为小苗子傍了个金主呢,搞半天撞自家枪口上。
看到白砚似乎也要走,她若无其事地笑问:“二公子不多留一会儿么?”
“不必了。”白砚应过霓裳,向宁弦追去。
“裘宁弦!就只是这样,你甘心吗!?”
“不甘心的人是你!”宁弦身也未转,在前方侧头边走边答。她的心情不坏,至少看着白砚的盘算落空,一脸不甘的样子,心情的确不坏。“你不多留下玩一会儿?有那个时间总是算计白摸摸,不如陪我逛逛?”说起来,她到江城来每次都是出任务匆匆来匆匆走,还没有时间好好看看呢。
白砚望天,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冷落,新婚几日未曾再踏入新房一步,让新妇独自一人归宁,为了情人不惜违抗父母离家,最后新妇回了娘家——这些事情连江城的别府都已经传开了,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弃妇的自觉?
他是不知道大哥怎么会突然把她带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很显然大哥对越姬还是很在乎的。他了解白墨的为人,既然他在乎越姬,就不会对宁弦有什么感情和承诺。那么——他是否在乎她?哪怕不为她的人,只为她的身份?
白砚突然停住脚,盯着前面的宁弦——也许,他的盘算也不是完全落空,只不过需要改变一下方式?
“喂,停着干嘛?过来这边,我身上没带银两!”宁弦喊着他,很不客气地钻进首饰店里。白砚脸上露出个不明的笑容,抬脚跟了进去。
店里宁弦正在看着一盘翠玉的首饰,他靠到宁弦身边,低头附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暧昧,问道:“嫂嫂可有看中的?”
“还好,”她拿起块翠玉在腰上比了比,郁闷地发觉自己穿的根本不是平日的衣服,这一身粉紫的衣裙跟翠玉的颜色根本不搭。“……好像不怎么合适。”
“这些不适合嫂嫂的,”他推开翠玉的托盘,指了一下,对掌柜道:“麻烦掌柜拿这些来看看。”
他挑了一颗色泽上好的蜜色猫儿眼戒指,“这个,嫂嫂可喜欢?”虽是问着,却已经轻轻将戒指推上她的手指。温凉的皮肤磨擦过宁弦的手指,似有意,又似无心。宁弦似乎并不太在意,似乎无意的抬起手避开他的接触,对着光看了看那颗猫儿眼,笑道:“多谢,这颗我要了,回头叫白摸摸还你钱。”
第四十三章白家兄弟
“这是我送给你的,就当我给嫂嫂的见面礼。”
宁弦扫了他一眼,却将手指上的猫眼退了下来,丢会首饰盘中,“看来这个还是不太适合我。”她不再看,转身出了首饰店。
白砚还是拿了猫眼戒指,丢下银两跟了出去。
他不怕她拒绝,她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但是更多呢?一个年轻娇美的新妇,却被夫君这般冷落,空闺寂寞,她能拒绝到几时?耐心他是有的,只要能够见到白墨看到自己的夫人和弟弟偷情时的表情,那就值得他等。
这么显而易见的心思,宁弦怎么会看不出?她是要出墙,可是不会是跟他。——爬来爬去都在白家墙头,她还爬个什么劲?
虽然不再买东西,宁弦仍是颇有兴致地把街市逛完,白砚跟在她身侧,依然随意地推荐,提意见,只是也不再提送她东西的事情,只在她出门之后交待店家将她看入眼的东西送入白府。讨女人欢心,无非如此。
如此一圈下来,宁弦和白砚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白墨回来之后见着宁弦和白砚都不在府里。找下人问过,才知道宁弦已经醒来,白砚带着她出门去了。暗道白砚真是胡来,宁弦被下药昏迷了那么久,才刚刚醒来就带她出门,尤其这嫂子和小叔子这般不避嫌,传出去像什么话。
“大少爷,玉翠斋的伙计说有货送来。”
“大少爷,布铺的掌柜送二少爷买的布来了。”
“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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