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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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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皇太极时期,许多次决定性的战斗都是依靠土木工程的修筑围墙和挖掘壕沟奠定战局,即便是在那个时候,担任这个工作的也主要是汉军旗和三顺王的手下,而且还大量征发民夫。
当然,在皇太极时候,皇帝的威权最重,能够压服下面的反对和牢骚,而现在等于是摄政王的两白旗稍微占据优势,其余各旗的话语权也是不小,连带着下面的女真八旗兵丁对这土木之事也可以直接发表怨言了。
这才有豫郡王多铎要求属下带三倍的民夫前来,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包括现在的扎营也是如此,各级军将都是安排女真八旗的士兵在那里担任警戒,而汉军旗和三顺王兵马,已经蒙八旗的士兵在那里忙碌着扎营。
看到这个场面的多铎一阵烦躁,看城内那些兵马的架势,出城偷袭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把营盘扎的牢一些,难道等被人摸过来的时候送死吗,多铎走了几步,突然间抽出马鞭朝着坐在边上休息的几名镶白旗旗丁抽去,口中骂道:
“大战当先,你们这些混账行子怎么就这么悠闲,快去扎营!!!”
自己的主子乱抽,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抱着头去忙碌,一顿鞭子抽完,多铎心里的气才算是松快了一些。
正在这个时候,城墙的周围的土围子又有一扇门被拉开,鞑虏军中的军官都是大声的下令,汉军在那里加急假设火炮,也有几百骑已经是准备出击,知道了那工事区域是陷阱密布,那就不进去。
可要是你们出来,不再工事和火炮的范围之内,那就不会让你们轻易能够骚扰了,所有人都是紧张的看着那门下的动静。
门一被拉开,有两百多名士兵走了出来,没有骑马,看得出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出来,看着这边距离工事区域远远的扎营,这才是加快了脚步。
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这边紧张关注的鞑虏兵马气炸了,那些士兵把在道路上的尸体和伤员聚拢在一起,丢到路边,也不管是死是活,丢上柴草和火油,直接是一把火点着了,在火刚烧起来的时候,能清晰的听见尖利的惨叫。
看着这幅情景,对方大摇大摆的杀害己方的伤员,在前阵警戒的那些鞑虏士兵都是愤怒之极,尽管他们在关内做过更残酷的事情。
但愤怒归愤怒,可没有人敢贸然的骑马或者是跑过去攻击,方才在这片区域的惨状,很多人可都是看得清楚,而且多铎和鳌拜都是下了严令,不得擅自轻出,违者军法从事,方才那名被砍了脑袋的佐领,的确是很震慑诸军。
时间也就是刚过中午,鞑虏的各军在前列的士兵看着城内出来的士兵在那里忙忙碌碌,却不敢轻易的出击,尚可喜手下的那名都司假设的火炮并没有对准那个方向,也是无可奈何。
等到那些尸体都是被清理干净,那些士兵却没有继续向前,反倒是转身回到了土围之中,挡板放下,里面的到底有什么动静,又是看不见了。
从多铎、鳌拜到下面的普通士卒,现在到都是明白那土围的作用了,城内的兵马对外做出什么动向和态势,可以出城在土围和城墙之间准备整队,从容出击,而城外的军队根本看不见动向,这突然性在战场上就是个优势。
可这边即便是把火炮架起来,先不说那工事区域进不去,就算是在边缘架起炮来打,按照射程也是够不到土围,打不开这个防御。
这个战斗会很麻烦,必须要先把外围的那些壕沟填平,矮墙推倒,那些陷阱一个个的找出来,才能从城头火炮覆盖不到的范围推进去,到了土围跟前,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可现在民夫还没有到,让士兵们上前,那就是去送死,损失宝贵的战力,目前本来是少兵围大城,还浪费不起。
为今之计,先把自己的营盘扎牢,等各军齐聚吧,这边刚刚专心在扎营上,土围的那木门又是打开。
满蒙兵马的营地这边已经是有些草木皆兵了,看见这木门打开,当即是紧张异常,不过出来的这队伍却非常的奇怪,两门带着铁轮的火炮被推了出来,每门火炮边上又有五个人,这火炮看着口径不大,推起来的速度倒也是颇为迅速。
看起来方才道路上的清理,就是为了这两门火炮能推出来,可这架势看起来是可笑,因为前面是推着火炮的士兵,在后面又跟着几名推着小推车的士兵,而手推车的后面则是几匹马。
有这个功夫,让马匹拉着炮跑出来不就得了,怎么还要这么麻烦,可看着这伙人不紧不慢的朝着外面推车,负责的警戒的佐领下了几声命令,有两百余名骑兵散开,缓缓的朝着通路的路口围去。
到了路口这边,距离满清的正在扎营的地方差不多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不过距离满清的前锋部队却也就是不足两百步。
推炮出来自然就要打的,那些鞑虏骑兵看见对方的确是没有什么后续兵马,也是慢慢的靠了过来,这么近的距离,火炮想要和骑兵对着干,那真是要找死了,这些轻骑都是建国场面的兵马。
几个头目彼此的呼哨联系,骑兵的阵型尽管很散,可已经是慢慢加速的态势,随时准备冲锋。
就算是两发实心炮弹也就是死两个人,没准还打不中,到时候冲到跟前砍了他们,两门火炮推在路口这边,直接是把炮摆起来。
有的士兵在火炮后面忙碌,有的则是拿着长木棍在那清理炮膛,看到这情景的鞑虏轻骑都觉得惊愕非常,这些明军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傻大胆,到现在才清理炮膛,难道以为大家骑的是牛不是马。
“上去宰了这些汉狗!!!”
为首的那名头目大喊了一声,抽出手中的刀,猛地夹马腹,朝着那边冲了过去,可那两门火炮的炮兵还是在拿着木棍在炮膛里面进进出出,越跑越近,距离五十步左右的时候,那两名清理炮膛的士兵抽出了木棍朝着炮后就跑。
这木棍上没有毛刷,而只有一个更大的圆柱头,这不是清理炮膛,这是夯实弹药的火棍,但对于这些满清兵马来说,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些工具到底有什么区别,兵贵神速,眼下只想着冲近砍杀。
三十步了,那两门火炮后的炮兵咧嘴大笑,把手中的火把凑到了药眼那边,“轰”“轰”两声几乎是连在一起的闷响,尽管声势巨大,尽管白烟弥漫,可在这个瞬间,每名骑兵都是在想着,控制住马匹,只有实心炮弹,压住坐骑的惊扰,冲到跟前就能把这些半疯半傻的明军都杀掉了。
不过,从火炮中打出来的不是实心的炮弹,而是金属弹丸的风暴,两门三磅炮打出来的霰弹在这个区域形成了一个扇面,把扇面之中的骑兵都是打成了筛子,高速飞行的金属弹丸波及极广。
就算不在这个扇面之中,哪怕是被一颗铅丸波及到,也会让马匹疯狂,高速的小弹丸在六十步的范围内,可以打穿任何的肉体皮革。
两炮打完,两百多名骑兵等于是一下子被打垮了,如果是在正常的战斗中,这些骑兵或许都不会被火炮打伤,可方才那些炮兵的一番做作等于是把骑兵们都给吸引到了两门火炮的前面。
两门三磅炮发射的霰弹达到了最好的杀伤效果,方才那些装药的士兵打完这一炮之后,已经是跑到火炮那边,把火炮的炮架和装着弹药的推车连在一起,又把推车的车把打了个绳结,架在了已经转过去的马匹背上。
差不多三匹马拉着一门炮,而这些炮兵们则是爬在炮架或者炮车上,催动马匹,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了,方才那两门炮的射击已经是让后面的警戒骑兵晕头转向,这两门炮开始朝着后面跑的时候,只有三名骑兵犹豫了下,打马上前追击。
这三名骑兵本就是后排的,此时已经是拉开了距离,追了十几步,却看见坐在炮架上的士兵们却已经拿起了火铳正在那里装填弹药,立刻是停住了追击。
那边多铎和鳌拜刚刚坐下用饭,亲兵们把干粮肉脯的送上来,两个人都是闷了一肚子的气,根本吃不下,可出战在外,吃饭保证力气是很重要的,在那里朝着肚子里硬塞点东西,勉强吃点。
这时候,两门火炮都是推了出来,看到了这好像是儿戏的战斗过程,还有倒伏在阵前的死伤,两个人如何还能吃得下饭,当即就是把手中的食物摔在了地上,想要破口大骂,上马出战,却没有行动,这屡次三番的挑衅,却让这两名年纪较轻的满清亲贵咬牙忍了下去。
方才的观阵还有几次的经历,他们也看得明白,汉城周围的城墙和防御工事和城内兵马那么犀利的火器,现在强攻,肯定拿不下来,死伤惨重是可以预计的结果,还是要等大队人马前来,缓缓布置。
就在这战术迭出的道路方向,除却和汉城北门平行的土围子的那个翻门,在距离两百多步的地方还有一个大门,所对着的方向上地势比较有起伏,工事稀少,可这个方向上城墙上布置的大炮没有丝毫的隐藏,好像是在警告那些想要进攻的敌人。
在这边的大门后面,穿着板甲的王海站在队伍的前面,在他身后站着拥挤的长矛兵和火铳兵,旗手、鼓手还有号(唢呐)手都是站在王海的身边,同样是全身披甲的团副守备一直是张望着城楼的方向。
能听到城楼那边有欢呼欢笑的声音,在垛口后面有一名士兵手中拿着两面红旗朝着这边上下挥舞。
王海也是注意着那边的方向,看见这个情景,冲着边上的唢呐手低声说了一句,号手一般是把总级别,他和旗手鼓手都是整个队伍行进的控制者,这名唢呐手把唢呐放在嘴上,用力鼓吹起来。
尖利的锁呐声响起,土围和城墙之间的喧闹顿时是停止了,守在翻门两边的朝鲜民夫吆喝着号子开始拉动绳索,翻门缓缓的打开。
朝鲜驻屯军主将王海看着对面的满清的军营,拎起斧枪朝着外面走去,已经是紧张之极的满清兵马已经是看到了这个动向,这是城内的步卒出战了,终于能刀剑相交的打上一场,鞑虏上下都是跟着兴奋起来,可却只看到几名步卒走了出来,不由得一愣。
开始只是王海和旗手鼓手号手一起走了出来,距离那翻门一段距离后,就在右侧站住,这时候,大批的长矛兵开始小跑着涌出,以王海的位置为基准开始排列方阵。
看到方阵排列完毕,漠无表情的王海扣上面甲,举起了手中的斧枪……
第463章 尺度差异,定计长围
从阵列可以看出一支队伍的强弱,从队列可以看出一支队伍平日的训练,从队列可以看出指挥官对队伍的掌握。
和仪仗队那种的训练不同,战场上的队列训练可以让散兵迅速的凝结为一支有战斗力的集体,并且可以按照指挥官的调遣到达合适的位置完成相应的任务。
展现在满清鞑虏面前的就是这么一支部队,方才那两门炮的出现,让满清前队的几位参领朝着正对着城门的那条道路的路口处,又是调拨了几队部队防御,谁想到是临近几百步外的另一个区域。
不要小看这几百步,大军的调动,这几百步的距离也要花费时间,王海率众出来,需要的就是这点时间。
豫郡王多铎和鳌拜都已经不在中军歇息,直接是骑马来到了前阵,自从来到城下,似乎这守城和攻城的角色已经是互换了过来。
满清的这万余军队至今还没有扎稳阵脚,而城内的攻击倒是层出不穷,每次都是让自己的军队士气大跌,这个情况持续下去,如果真是在城外拉开架势野战,保不准会有崩溃等局面出现。
这次又是失却了先机,若说方才多铎等人的脸是铁青的,现在则是黑了,能看到开始是几个人站出来,呼啦啦的几千人已经是冲了出来。
大战之中,讲究个打立足未稳,敌人的阵型还不完备,自然可以纵兵冲击,可对方的队列聚散居然到了这样的效率。
满清这边还按照所谓“正常”,也就是他们见识过的大明和满清军队列阵速度判断,并且根据这个速度进行准备的时候,那边已经是列阵完毕,开始向外开拔,不说别的,单纯是从这列阵的速度,这也是一等一的精兵。
“豫郡王,让前锋营去冲他们?”
在阵前的正副大将,一向是和多铎不对付的鳌拜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禁不住在那里出声询问。
前锋营是满清八旗中最精锐的几支部队,这也是皇太极创立的体制,大军出征,各旗抽调兵马组成前锋营、骁骑营等等,可自从摄政王多尔衮执政止呕,这些政策就有些执行不下去了,各旗指挥各旗自己的兵马。
这次出征也是如此,鳌拜和多铎的军队分得特别清楚,但这个各旗兵马组合军营,统合指挥的法子已经是用了好多年,这个指挥的架子还在,随时可以组合起来,稍微明白点的人就知道,这个体制要比八旗各旗自己指挥要好很多。
到了眼前这个局面,鳌拜也顾不得那些龌龊,直接是多铎提出了这个意见,豫郡王多铎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军队。
这个距离看不见什么细节,可还是能看见走出土围这支军队的严整,以及在日照下闪闪发光的甲胄。
没有细节,这样的闪光也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身上穿着的都是铁甲,这样的配备,多铎不记得什么时候在大明的军队,甚至是在自己的军队身上见过。
棉甲上用来固定的泡钉就算是打磨的再亮,在日光下也不会闪耀,多铎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实在是太让人眼馋了,这帮明军到底是从哪里置办的装备,但紧接着也是凛然,这样的装备配合上前面几支骚扰部队的表现,这一定是强军。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在河间府的全军覆没,到现在满清的亲贵之中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尽管他们朝着关内派出了一波波的探子,并且主动花钱让那些大明商人帮着打听,可以前容易之极的情报获取,现在却变的这么难。
除却知道阿巴泰是被山东的大将李孟领军全歼,其余的消息,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到底用过什么战法,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武器,而且到现在甚至打听不出来一个双方兵力的对比,一无所知。
阿巴泰所率领的那支军队,再以阿巴泰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的经验,多铎心知,就算是自己领兵去大明,打的未必会比阿巴泰好。
看见方才城下士兵那么骁勇的出击,那么精良的战技,再看看现在这些大步过来的步卒,看看对方身上闪闪发亮的甲胄,这肯定就是山东的军队,一定要避让锋锐。
当然,多铎眼看见了步卒身后,摆在城头的那几门大炮,实际上在这些步卒整队的时候,想要趁乱打击也不可能,在这些步卒身前的一段距离,就是城头火炮覆盖的死亡区域。
到现在,多铎也稍微摸到了一些道道,城外的这些工事是常规的做法,土围的存在不是为了防护,而是为了让城内的力量出其不意的出城作战,造成最大的突然性,至于那些看着防御简单,容易突入的地方,只要是突进去,那则是火炮的陷阱。
这时候,除却身后还在手忙脚乱的扎营之外,多铎率领的这支军队不知不觉的都是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的在看着对面的行动。
在这样喧闹而又寂静的气氛中,王海率领的军队已经是排列好了阵势,王海手中的斧枪朝下一顿,鼓手咚咚的敲响了步点鼓,士兵们齐齐的向前迈步,大队开始动了。
按照战场上那些有经验的军将或者是老兵的观察,王海这一队人不会超过三千,可方才鼓声初响,这一动的气势,很多时候万人都是做不出来。
那一刹那,每一个在观察的人都是心里剧烈的一跳,多铎更是一个激灵,他从辽西走廊那边得到了他兄长多尔衮的急信,调他的兵马去朝鲜,信上曾经有过嘱托,目前两白旗初掌大权,尽管形势对多尔衮极为有利,可却不能有什么挫折或者失败,这就会成为各旗攻击的借口,损害摄政王的权威。
两白旗当政,开始为了争取各旗的支持,什么事情又都是恢复到四大贝勒共同议政的时代,这才是稳定了这个所谓的摄政王执政的局面,可多尔衮也知道,想要让自己的地位更稳固,甚至更进一步,就要按照皇太极留下的法子来,一步步的收权于中央,集权统治八旗,可如今,则是要避免一切有损两白旗声名威严的失败。
看着对面如山移动的甲兵方阵,多铎想不出来任何能够在这个狭窄区域内击退,他已经不奢求击败对方,这个狭窄区域,击退都是很难。
鳌拜已经有些急了,平素里多铎的脾气比他还要火爆,两个人在街上遇见,往往就要拉开架势开打,这已经是盛京的一景。
可今日间,这豫郡王多铎怎么就跟个娘们一样,迟迟疑疑的不出声呢,鳌拜眉毛都是拧了起来,刚要咆哮,就看见身边的多铎终于有了反应,多铎下令的声音不是往日间的飞扬,而是低沉干涩:
“鳌拜,让你我手下的蒙古骑兵凑三千人去缠住这些步卒,咱们后撤,在营后和他们打!!”
听到这话的鳌拜终于是忍不住了,在那里沉声的喝道:
“豫郡王这是什么布置,营盘还在那里扎了一半,难道就要不管不顾的丢下营盘后撤,咱们八旗爷们可从没有这样的胆小……”
“再在那里吆喝,我是一军主将,你信不信我用大令砍了你的脑袋!!”
即便是鳌拜这样的凶汉,也被多铎此时有如野兽噬人的神情吓了一跳,爱新觉罗家的子弟,在某些时候,就有这般的兽性显露,这也是他们家族能统领后金的原由。
既然主将和副将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命令立刻是被下达了下去,蒙古的轻骑开始向着前面移动,那些修筑军营的士兵也是朝着后面退。
唯一让多铎不甘的就是那些大炮,下令撤退的时候正好在架设,想要撤走也是来不及,只好就那么丢在那边。
军营才修筑了面向城墙的部分,满清的修筑营盘和大明的规程差不多,挖沟修墙等等土方工程都是必需的。
这些没有完成的墙和壕沟,还有那些残缺的设施,都被这么不管不顾的丢在这边,也给满清大军的后撤造成了麻烦,不过这支大军也是被城内那层出不穷的花样给搅的心惊肉跳,能距离远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军后撤几百步,免不了又是一阵混乱,多铎和鳌拜都是严令各级将佐约束,这才是很快的压了下去。
这时候,汉城之中出来的步卒,已经是有一半走出了城墙外围的防护区域,已经是等待了半天的蒙古轻骑,在他们参领的命令下也是缓缓的出动了。
工事区域,敌我双方在那里都无法自如的行动,趁着还没有到外围的开阔地带,中路打击,彻底的打乱这个阵型。
王海隔着面甲观察那些呼啸而来的轻骑,这些看似凶恶的骑兵实际上没有什么威胁,王海注意到的是,满清的大队人马朝着后撤,似乎要在更开阔的地面上准备战斗。
一千六百人的长矛兵方阵,四百名的火铳兵,这次跟着王海出城的火铳兵有六百,蒙古轻骑方才已经是见识到了这些汉人火铳的厉害,冲到跟前,却发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景列阵完毕的火铳兵。
这时候,还是能够转向的,不过对于距离的预判还是有所误差,第一排的火铳射击就是扫下来几十人。
轻骑的优势就是行动自如,第一排的火铳射击,就好像是朝着鸡窝丢下了一块石头,立刻是全部的吓飞吓跑,这些轻骑也是一哄而散。王海手中本来直立的斧枪又是向前倾斜,他身后的方阵继续向前移动。
排列在前面的火铳兵也是跟着散开,跟着大方阵缓缓的向前移动,王海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此时的阳光照射在盔甲上,闪亮的盔甲对敌人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很有可能在本队人之间互相影响。
王海记得自己离开山东的时候,兵器制造局据说可以用比较简单的方法防锈,而不是现在的这种打磨闪亮。
一千六百人的长矛方阵完全从工事区域出来,那三千多的蒙古轻骑一直没有什么办法,靠近攻击,他们在外圈移动的幅度要比在内圈的火铳兵大很多,相对给内圈的反应时间也是多很多。
火铳兵总是会在骑兵冲过来之前,排列好准备射击,而且工事区域和满清大军扎营的区域之间的距离并不太宽,王海率领的这个方阵填充了中间这一段距离,留给这三千轻骑兵的位置就很小了,何况还要算上火铳的射程。
这些骑兵在步兵方阵游弋,想要找到突进的方法,马匹奔跑,在地上激起的灰尘沸反盈天。
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隔绝了王海的视线,依稀能看见在大批的满蒙兵马已经后撤到营地的后面。自己出城就是为了约战,可对方的大军明明在人数远远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却避战,目的达不到,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发令,火铳兵自由射击!!”
王海这边的命令一下,身后的号手立刻是吹响了命令,本来一直是紧紧依托长矛方阵的火铳兵开始端着火铳向外跑去,跑出十几步左右,和那些骑兵的距离拉到射程之内,架起火铳开火。
被马蹄溅起的烟尘,不光是遮蔽了朝鲜驻屯军的视线,就连蒙古骑兵也是看不清了,火铳兵尽管也是模糊着方向开火,可架不住火铳的数量足够的多,而且骑马的士兵目标很大,就算是打不到人,也肯定会打到马。
密集的火铳响起,接下来就是一片人喊马嘶,惨叫一片,这次之后,这些蒙古骑兵离开更远,再也不敢靠前。
眼下的战场上看着非常可笑,与其说是在作战,倒不如说是在演习,就看见这些骑兵远远的不敢靠近,而手持长矛和火铳的步卒则是站在中央,目前距离的这个长度,骑兵们已经没有办法兜圈子,只能是远远的看着,让他们靠近,那是万万不敢的。
可步卒方阵的火铳兵也不敢距离方阵太远,双方就是在这么尴尬的僵持着……
“呜呜”声响,在满清的大军之中号角吹动,那些留下来阻击敌人的蒙古轻骑,听到这个声音真是如逢大赦,急忙忙的从王海队伍的两边撤走。
对方的反应很出乎王海的意料,满清兵马的骄横是特色之一,长久对汉族军队的胜利让他们有极大的自信。
王海本以为自己先是用各种小手段撩拨,然后率领这支三千人左右的队伍出城,对面的鞑虏兵马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围攻过来,只要是这种缠斗,就可以让胶州营的火器发挥更大的作用。
而汉城的另外一个方向,还有三千左右的兵马准备出城,到时候内外夹击,就算不能取得决定性的结果,可会给对方一个大败。
不过对方却这么谨慎,让计划落空,现场的烟尘慢慢的落下,能见度也是变得高起来,鞑虏的主力部队正在未完成的营房之后,像是在等待接下来的战斗。
“大人,咱们是不是继续向前?”
看着王海始终是没什么反应,身边的一名团副守备有些着急,开口询问道,王海盯着面前的那些壕沟和木桩,还是抬起手中的斧枪向前倾斜,行军的鼓声又是响起,大队徐徐向前。
走到那营房跟前的时候,王海止住了队伍,他能看见这片区域因为方才修筑营盘,从平坦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要穿过这障碍,己方的阵型就要变的分散,那这就是鞑虏的机会,冲过来厮杀的华,自己的士兵都是在落单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抵挡,那时候肯定会导致溃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这个边缘,能看到在障碍对面严阵以待的骑兵和步卒,就算是火铳兵在通过这片区域的时候,也不能排成队列,在这样的环境下,甚至不能顺畅的完成换装弹药,只能是成为敌人的靶子。
如果这次过来的领军大将是鳌拜,王海作出的这个布置,肯定会让这鳌拜不管不顾的率军攻打过来,王海就可以趁乱获得胜机。
但这次的豫郡王多铎,尽管年纪很轻,尽管平素里也是暴躁鲁莽之辈,可如今要考虑的事情可是要比鳌拜全面太多,战争都是政治的延续,这话或许没有人总结,但事情的道理就是如此。
如今的多铎必须要考虑这场战斗的胜败对他两白旗地位的影响,要考虑这胜败对摄政王多尔衮的影响,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三兄弟是荣辱一体,而今尽管地位更高,可也是更加凶险的局势,必须步步小心。
走到这片区域边缘,王海手中的斧枪竖立,身后的鼓手也是停止了敲击,这个步卒方队保持着静止的状态。
就在这时候,能看到残缺营房建筑的满清军队阵列向前微微移动,看着就是在等待步兵团通过这片区域混乱。
这片区域能够绕过去,可这样需要在绕过去的过程中防御自己的侧翼,并且在拐弯的时候也是会有麻烦,人数不占优势的军队离开自己的堡垒,一定要速战速决才是万全的法子,如果拐弯过去,未免耗费的时间太长。
“火铳兵做好断后,全队转向回城!!”
朝鲜驻屯军统领王海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作出了命令,这个命令下达,整个的队伍之中出现了短暂的嘈杂和混乱,胶州营的兵马出战之后,仅仅才有小胜,遇到一点点的困难就要撤兵回城。
这消息要是传到山东去,岂不是会让军中的同胞笑掉大牙,不过在鼓声和旗手的动作下,步兵方队还是原地齐齐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但那嘈杂并未停止,王海眉头皱起,大声的喝道:
“战时阵中不得妄然喧哗,莫非以为本将行不得军法吗!!”
王海在李孟的身边时间太长,对于胶州营的将士来言,王海是被巨人阴影遮蔽下的人物,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夺取了汉城之后,才算是奠定了些许的威信,可大家心中或许都未有信服。
今日间的嘈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现,不过在胶州营之中,这军法是大过天的规矩,就算是指挥官发布的是乱命,下属和士兵也必须要服从,事后自然有上面的人追究责任。
王海这声大喝之后,队伍顿时是安静下来,火铳兵则是留在队伍的后面,随时准备阻击追兵。
朝鲜驻屯军的这一撤离,在残缺营地后面等待的满清兵马向前涌来,不过也没有过那个营地,好像是把这片区域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工事屏障。
在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王海率领着部队缓慢但是顺利的退回了城中……
满清大军来袭,城内的朝鲜王族亲贵都是做了几手准备,弱国小民素来以强者为尊,不管说谁胜利都要奉承好了,今天的战斗也一直是有王宫和各个大臣布置的眼线在城头观战,所有情况都是及时的回报。
王海从土围进入城池的时候,他的士兵都是脸色阴沉,王海也是好不到那里去,可朝鲜排名第三位的大臣右议政大臣却亲自率领大批人手披红挂彩的抬着各色礼品过来,说是要恭贺旗开得胜。
面对朝鲜人的奉承,王海没好气的质问道:
“有什么胜利可以恭贺?”
“天军今日斩杀鞑虏首级近千,两千兵出城,鞑虏万余兵马不敢擅动,这不是大胜,什么是大胜?”
面对王海的质问,朝鲜右议政大臣目瞪口呆,对于朝鲜这等小国,这的确是辉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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