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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撩妹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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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兄弟了。来,兄弟们,走一个?”
  兄弟们都没有动,都在望着自己面前的大海碗保持着继续懵逼的表情。
  郑洵那厮就又接着说道:“嘿,这就没意思了啊。按照我们大夏的说法,你们三个今年都是十七岁了,虽然是还没成年,但明年也都成年了啊。十七岁,正是血性男儿的最佳年纪,怎么喝个酒都还畏首畏尾的?怕什么,大不了待会喝多了我送你们回去也就是了。你们放心,今晚的事我保证不会对你们的父母提起。所以乖孩子们,端起你们面前的酒碗来,向我展示一下你们身为男儿血性的一面吧。”
  一番话说的在座的几个毛头小子热血沸腾,真是恨不能直接坛吹了。
  司马玥觉得这个郑洵做天文夫子真是可惜了了。就他这个嘴炮满分的技能,放到两军阵前,估摸着都能直接把对方敌将给骂吐血了,然后两军也不用费事开打了,直接兵不血刃的赢得胜利就好了。
  那边司马宣和宁康已经是豪气干云的一口将大海碗里的酒给干了。郑洵端起自己面前放着的酒碗,对着崔护遥遥示意:“崔护,你要不要也走一个?还是我让伙计给你将碗里的酒换成水啊?”
  他这样激将的话都说了,崔护哪里还有不干的道理?
  于是司马玥就又眼睁睁的看着崔护将碗里的酒一口也给闷了。
  不过这孩子以前估计也没喝过酒。司马玥就见他喝完酒之后,一脸想要吐,但却又极力忍住的表情,真当是辛苦。
  而这当会,郑洵已经端着酒碗面向司马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了。
  司马玥想着,哪怕这姓郑的待会说的天花乱坠呢,这碗酒她也不会喝。
  “司马玥,”郑洵开口笑道,“你这碗酒。。。。。。”
  只是他后面劝酒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旁侧里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径直的端起了她面前放着的酒碗。
  她两边坐着的分别是司马宣和王隽。司马宣这厮刚刚才被郑洵的那番话给鼓噪得差点都要忘了自己的性别了,这当会正欢乐的自己提着酒坛子给自己碗里倒着酒呢,所以自然是无暇来顾及她了。
  那么,拿了她酒碗的人,就只能是王隽了。
  司马玥扭头,就见王隽此时正一手端着她的酒碗,对着郑洵示意了下,然后仰头就直接一口给灌了下去。
  司马玥:。。。。。。
  好在司马宣和宁康已经处在激口情被点燃的时刻,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她这里。崔护那小子虽然是个很冷静的人,但这当会却是被那一碗酒给呛的喉咙里一片火辣辣。可他又不想让人看出他不会喝酒的事来,所以一直在垂着头,极力的忍着即将要破口而出的咳嗽,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她这里发生的事。
  只是,司马玥无力的扶额,王隽的这个人情她原本是可以不用背的啊。
  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将郑洵劝酒的说辞给顶回去的啊。
  而这边厢王隽已经放下了不剩一滴酒水的酒碗。
  他看向郑洵目光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司马玥我罩了,今晚你就不要打着劝她喝酒的心思了。
  郑洵知难而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明白王隽的意思了,然后转而继续运用他的无敌嘴炮去继续祸害那三个毛头小子了。
  而在他的蛊口惑和煽口动下,那三只货很快的就又干了三碗酒下去。
  司马宣虽然嘴炮技能不如郑洵,但那也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儿。先前他毕竟是忌惮着郑洵和王隽是夫子,不敢随心所欲,但这当会几碗酒水下了肚,哪里还记得什么夫子什么学生了?
  喝到高兴处,他从刚刚开始一直被封印着的嘴炮技能也重新开启了。
  宁康在旁也是舌灿莲花,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三就开始勾肩搭背,老哥老弟的乱叫开了,只恨不能就原地撮土为香,学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直接结拜为异性兄弟了。
  喝到高兴处,司马宣也忘了对崔护的那点隔阂了,直接端着酒碗上前,捞了他的肩膀,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就说着:“崔,崔护,小爷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你说你一天到晚的都冷着一张脸,装酷给谁看呢?他妈的要说酷,小爷能比你酷上一千倍,一万倍。那什么,郑哥说的对,今晚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咱就是兄弟了。啥都不说了,干了这碗酒,往后我就认你这个兄弟了。”
  郑洵和宁康在一旁拿筷子叮叮当当的乱敲着碗起着哄:“干了,干了。”
  崔护虽然是硬撑着没说,但明显的也喝高了。
  因着司马宣这么一说,他竟然是真的接过了他手里的酒碗,直接仰脖子就喝光了里面的酒水,然后还随手往后一扔,酒碗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直接奔着下面的大街就去了。
  随即就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是酒碗砸在了街道上的声音。还有人在愤怒的朝上高喊着:“是哪个龟孙子往下乱扔碗来着?险些不成砸死你爷爷我。来,来,爷爷这就上来找你算账。”
  郑洵,宁康,司马宣他们三全都拊掌哈哈大笑。
  司马宣更是伸手大力的拍打着崔护的肩膀,赞道:“你小子牛啊。”
  接着不甘示弱般的,他也捞起了桌上的一个酒碗劈手也朝楼下扔了下去。
  郑洵和宁康自然是纷纷效仿之。
  围观了这一切的司马玥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五味杂成。
  这他妈的整个就是一群魔乱舞啊。全都喝高了,脑子秀逗了吧这是。
  但好在她身旁还有一个脑子清醒的。
  除却替她喝的那一碗酒之外,王隽压根就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
  非但是如此,他还悄声的吩咐了那小伙计几句,随即很快的,那小伙计就另外提了一坛东西上来。
  王隽接过,将司马玥面前的空碗里都倒满了。
  司马玥低头一看,发现她碗里的竟然是橙汁,喝了一口,竟然还是温的。
  而司马宣此时在旁边也看到了她碗里的橙汁,趁着酒意上脸就开始耍起了酒疯。
  “我也要喝橙汁,我也要喝橙汁。“
  王隽正待让伙计给他倒上一碗橙汁,就见一直坐着不动的崔护忽然起身站了起来,拿了桌上放着的橙子捏在了手掌心里那么一用力,然后他将自己紧握的手放在了司马宣的嘴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喝吧。”
  倒还真的有橙汁滴滴答答的从他握紧的拳头里滴了下来。
  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哄笑不止。
  一晚这么闹腾下来,司马宣他们三个毛头小子全都被郑洵给放倒了,趴在那人事不省了。
  而很显然,郑洵对他今晚的战果很是自豪不已。
  他踉跄着脚步过来,想来拍王隽的肩膀,但却被他侧身躲过,于是就只拍了个虚空。
  “子上,我,我送他们回去。那什么,司马玥,嘿嘿,兄弟我给你机会,让你月夜送美人哦。”
  说罢,转身哈哈大笑着去了。
  王隽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低声的吩咐了一旁站着的伙计几句,让他亲自带人送他们四个回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这才转身看着司马玥,眉眼之间笑意明显:“我送你回去?”

  ☆、第24章 雪夜相见

  司马玥和王隽在街道上并排走着。
  月华似水,照的寰宇上下清明一片。
  刚刚当王隽提出要送司马玥回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开口拒绝来着。只是后来她一想,她和王隽是住在隔壁的啊,他们两个人回家的路线那压根就是一样的。
  所以她真是想拒绝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还只能笑着虚伪了一句:“那就麻烦院长了啊。”
  王隽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年代还没有宵禁这一说,所以虽然已是晚上,但两边酒楼商肆烛火明亮,街上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已是仲冬,正是腊梅怒放的时节。便有小姑娘挎着篮子,沿街叫卖着腊梅花。
  王隽便开口叫住了那个小姑娘,掏了一块银子出来,将那一篮子的腊梅花都买了下来。而后他转身,将那一篮子的腊梅花都递给了司马玥。
  司马玥脑子里有片刻的停顿,而后她才抬头迟疑的望着王隽。
  所以他这是在送花给她?
  王隽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提着篮子的手就又往前伸了一点,同时笑道:“拿着。”
  司马玥颇有些迟迟疑疑的接了过来。
  上辈子她也不是没有人追。只是她这个人吧,素来就爱看个小说散文啊之类的,所以那些追求她的男生都以为她是个文艺清新小青年,多是送些什么最美散文啊,泰戈尔诗选啊,钢笔啊之类比较文艺的东西给她,像这般直白的送花的她倒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她这刻的心情就比较微妙啊。
  面上微有灼热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是面上红了。
  为了掩饰,她忙低下了头,装作去看篮子里的腊梅花了。
  冬日天冷,她出来的时候原本是着了狐裘的,只是刚刚出来的急,风帽却没有戴上。
  此时她就感觉到头上一暖,同时又听到王隽微带有责怪的声音在头顶徐徐的响起:“出来风帽也不知道戴上。夜里风冷,仔细吹了风着了风寒。”
  司马玥一时就觉得自己面上的灼热感更强了。
  那首歌唱得真是好啊,暧口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所以王院长,你对我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是单纯的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呢,还是看上了我,想撩我,然后又怕我不答应,就这么打算一直暧口昧下去呢?
  啊啊啊,司马玥觉得自己好纠结。他妈的就这样给她送了花,戴个风帽而已,又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她都找不到什么借口来说王隽了。
  而王隽依然保持着以往的那种,伸出手来撩你一下,待你心痒痒了,他又及时的收回手,继续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只是对着他现下这张斯文儒雅的脸,司马玥只想将手里的腊梅花扔他一脸。
  爱不爱的麻烦您老倒是给个准话啊,她受不了这样暧口昧的撩口拨啊。
  司马玥一面鄙视自己的心志不坚定,很轻易的就被王隽的几下小撩口拨给撩的心神不定,胡思乱想,一面又痛定思痛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往后不管王隽对她言语行动之间表现的再如何暧口昧亲近,她都只将这些当做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坦然受之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三次,然后抬头,坦然的对上王隽一直在看她的目光,而且还弯腰对着他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该行的那种礼,朗声的说着:“谢谢院长送我的花。”
  。。。。。。王隽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在想着,他这样是不是还是太含蓄了些呢?所以她还是单纯的将他对她的好当成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既然如此,往后不如再加大点力度吧。
  思及此,他便伸手握住了司马玥的手,柔声的笑道:“刚刚我见你也没吃些什么,现下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鸡汤馄饨,现下带你去吃?”
  王隽温热的大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司马玥下意识的就想躲闪。但她瞬间就又想起了自己刚刚才做下的那个决定,于是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掉之后,她便不再费力挣扎了,反而是笑着对上了王隽的目光,爽朗的答道:“好啊。”
  王隽见她如此顺从,眼角眉梢笑意明显,握着她的手就慢慢的往前走着。
  头顶月色明亮,周边人声时而喧嚣时而宁静。他就这样握着司马玥柔嫩的小手,慢慢的走在青石大街上,身后长影默然交缠。
  所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想来也不过是如此了。
  在司马玥的想象中,王隽身为族长兼院长,身家更是豪富,出入的一定都是最顶级的高档场合。所以他说的鸡汤馄饨,那肯定是哪家大酒楼里的招牌拿手菜,不想最后他们站在的却是一个路边小摊旁。
  司马玥望着眼前胡乱放着两张桌子数条长凳的小摊子,以及旁边挑子上正在咕嘟嘟冒着热气的锅,狐疑的问着:“你说的很好吃的鸡汤馄饨,就是这里?”
  王隽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就走到了一旁空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回头对着那正在往挑子下面添柴火的老汉说道:“李老丈,麻烦来两碗鸡汤馄饨。”
  王隽想来是这里的常客,那李老丈都已经识得他了。
  直起弯着的腰,李老丈回头就笑道:“王公子来了?咦,郑公子没有一起来?”
  想来往日王隽是和郑洵经常一起来的。
  王隽点头:“他没有来。”
  “好嘞,”李老丈收回打量司马玥的目光,揭开顶上的锅盖,抓了两把馄饨扔了下去,“您和您的这位朋友稍等,馄饨马上就得。”
  约莫是见司马玥看着他的神情太纠结了,在等馄饨的间隙里,王隽便问着她:“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东西?可是不习惯?”
  不就是路边摊嘛,司马玥心里想着,她有什么不习惯的?上辈子她原本就只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日常吃的最多的就是路边摊了。只是现下见着王隽一身锦衣华袍的坐在这路边摊上,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啊。
  在她别扭的这当会,李老丈已经端了两碗馄饨过来。
  皮薄个大的鸡汤馄饨,上面洒了一把碧绿的小葱花,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也是喷喷香。
  刚刚在明月楼的时候,她只顾望着那几个人耍活宝了,倒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下去。这会闻到了馄饨的香气,立时食指大动,埋头就苦吃了起来。
  她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了王隽她习不习惯在路边摊吃东西的问话。
  王隽倒是有些被她的这副吃相给惊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碗馄饨就已经被司马玥给全都吃完了,连汤都喝了个一滴不剩。
  一吃饱,心情那就大好啊。
  “哎,院长,你怎么不吃啊?”
  将手中拿着的筷子搁下,她抬头见王隽碗中的馄饨一个都没有动,于是便笑着问了一句。
  王隽收回一直看她的目光,开始低头吃着馄饨。
  他吃东西的动作优雅之极。纵然是随便的坐在这路边满是油腻的桌子上,可是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那依然会觉得这是一幕很养眼的风景。
  总有那么一种人,但凡他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会自动成为背景板,让你眼中所看到的,注意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有个这样的人做老公其实也不错哟,带出去绝对会很长脸的哟。
  司马玥花痴的想着,差点一冲动就脱口而出一句,院长,你喜欢我吗?
  好不容易硬将这句问话给压了回去,抬头就见王隽正好吃完了馄饨,坐在那里望着她呢。
  司马玥觉得王隽望着她的这目光怎么就跟x光似的啊,简直就是要透射了她的内心,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她刚刚的心中所想了。
  心虚之下,她急忙转头,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
  “李老丈,”她叫着在一旁忙碌的李老丈,“馄饨多少钱一碗?”
  答案是五文。
  所以两碗就是十文啰。
  司马玥伸手在自己的小荷包里数了十个铜板出来,很是体会了一把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钱时的装阔气的感觉。
  然后她转头,对着王隽就豪爽的说道:“院长,今晚这馄饨,我请你吃了。”
  王隽瞧着她面上小大人似的模样,由不得就也笑了:“好啊。”
  因着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司马玥对王隽的提防之心倒是消除了不少,两个人之间相处起来也较先前自然了不少。
  一路到家,次日司马玥就被李太后特地的遣了人来接到宫中去了,说是要好好的给她庆祝一番她挑战算术夫子成功的事。
  她在宫中一连逗留了两日,至次日傍晚回来的时候,空中竟然是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雪。
  司马玥上辈子所在的那个城市还真的没怎么下过雪,因此这猛然的见着下雪了,只把她给激动的啊,恨不能直接跑雪地里撒欢跑个几圈来回。
  只是到底还是被莺时给劝住了,只能坐在窗边美人榻上,趴在窗台上看着屋外雪花柳絮般的翻飞。
  时已入夜,廊下烛火昏暗,可见照亮的那一小块区域里细小的有雪花簌簌而下,远山近处静谧一片。
  司马玥就这样趴在窗台上看着雪花一片片的落下,时间长了,不由的就有些想睡。
  恍惚间,似是听到有人在旁边说着:“这样雪夜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可不是立时就会着了风寒?”
  司马玥猛然睁开眼,就见王隽一身锦衣狐裘,正拢手站在窗外含笑望着她。

  ☆、第25章 画中少女

  司马玥的第一反应就是探头去望院子里的各处。
  传说中的那十名守卫真是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上次司马宣晚上翻墙过来,好歹守卫还是发现了的,而且那时候莺时还不在。只是今晚,守卫是在的吧?莺时也是在的吧?可是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所以谁要是和王隽有仇,指不定晚上就被他给灭了口,而且对方极有可能到了阎王老子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是细思极恐。
  “呵呵,原来是院长大人啊,”司马玥立时狗腿似的笑,力求不能得罪面前的这位大佬,以防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给灭了口,“不知您老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啊?”
  王隽不理会她面上忽然而起的狗腿笑容,只是伸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细细长长的一个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盒子,观其外形,估摸着里面放的应该是卷起来的书画之类的东西。
  司马玥狐疑的抬头望着他,问道:“给我的?”
  她觉得她就是一鉴赏白痴,什么名画名帖之类的在她手上那都是暴殄天物,要是送她这些东西那还不如直接送她银子来得实际。
  王隽点头,语声温和的似是要将这满院的落雪都给融化掉。
  “昨日就想给你,只是这两天你都不在家,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
  王隽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两天你不在家,其实我很想你,所以刚刚等你回来了,我迫不及待的就过来见你了。
  但司马玥对他这句话的关注点却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两日他也这般的翻墙进过她的院子啰?而且还无人发现啰?
  所以说他进入她的院子都如进无人之境一般,那还要那堵墙干嘛啊?直接撤了算了。
  但腹诽的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上还得大方得体的笑。
  “那谢谢啊。”
  紫檀木盒子被她握在手中,王隽却一时没有走。
  他只是拢袖站在廊下,望着空中被风卷着四处飞舞的细小雪花。
  长辈曾经教导过,客人送东西给你,你要先说谢谢,然后要等到客人走了之后才能打开。当着客人的面就看他送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虽然司马玥很好奇这紫檀木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想打开盒子的心。
  只是王隽就是站在窗外不走啊,最后弄得司马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主动的开口说着:“不然院长到我屋子里来坐会?站在外面多冷啊。”
  王隽猛然的回头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颇有些意味深长。
  司马玥努力的摆出了一副诚实脸,以此来证明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真的是发自肺腑,不是随便的敷衍,更不是变相的逐客令。
  但王隽却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望着空中飘舞的雪花,过了一会之后方才徐徐的说道:“女孩子不要随便邀请别人到她的闺房里去,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司马玥算是领会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了。
  是哪个混蛋翻她家院子的墙随便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啊?末了却还在这怪责她随随便便的开口邀请他进屋?
  司马玥一时恨不能直接撸袖子上前去就和王隽好好的掰扯掰扯这其中的道理。
  但王隽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天冷,趴在这容易着凉,早些睡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司马玥就只见一道白影轻烟般的闪过,然后窗外哪里还有什么王隽在?只有团团飞舞的雪花罢了。
  若不是手中实打实的捧着那个紫檀木盒子,司马玥简直都要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颤着手关上了窗子,她瘫坐在美人榻上,一时都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手中紫檀木盒子在烛光的映照之下,表面呈现出了缎子般的光泽。
  手轻抚上盒子表面,触手冰凉一片。小心的打开盒子,见里面正静静的躺着一卷卷轴。
  果然是书画之类的东西!所以自己到底是长得有多文艺清新啊?上辈子追她的男生送她最美散文之类的心灵鸡汤,这辈子碰到个暧口昧的人吧,特么的送她的还是书画。
  司马玥刚刚的好奇之心立时就消了一大半。
  随随便便的伸手将这卷轴拿了起来,打开,见这是一副画,画上面画的是个少女。
  少女身着狐裘锦衣,怀中抱着一大捧金灿灿的腊梅花。双目灵动,唇角笑意虽盎然,但总会给人几分狡黠之感。
  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的用心,这个少女画的简直就是活灵活现,所以这幅画是出自名家手笔了?
  正待要看看这幅画到底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眼角余光忽然却瞥到了画轴上。
  然后司马玥就怔住了。
  这幅画上下的两根画轴,好像,好像是玉做的啊。
  她不相信似的伸手摸了过去,触手温润滑腻。
  这一个多月以来,李太后没事的就会让人送一些玩意儿来给她玩,其中不乏玉制品。所以纵然她上辈子是一个连玉都没有怎么接触过的人,可现下一块玉扔她面前,她好歹也是能分辨得出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赝品。而她现下就很肯定眼前的这两根画轴确然是玉做的,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白玉。
  所以说这幅画到底是有多贵重呢?
  司马玥立刻就将方才的随便之心收起,转而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上的画卷,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画中少女依然站在里面抱着一捧腊梅花在对着她巧笑倩兮。
  司马玥啧了一声,然后就想着,要是长成画里的少女这样那可真是好啊。估摸着也不用学啥技能傍身了,光凭着这一张脸就够了。
  君不见熊猫就只会卖萌这一样,但还有大把大把的人上赶着愿意圈养伺候它啊。
  司马玥珍而重之的将这幅画卷了起来,重新的放入了紫檀木盒子里,然后想着要找个机会将这幅画还给王隽。
  太贵重的东西,她没法收。就算是真的收下来了,她也会心神不安的。
  而且这无缘无故的就收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算是怎么回事呢?她和王隽两个人又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嗯,除非他说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那这样她就可以坦然的收他的东西了嘛。
  带着这样的小心思,司马玥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只是脑子里总是混乱一片,似是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她给忘了一般。
  她就努力的想,努力的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日,她很不能接受自己已经穿越了的事实,于是便悄悄的趁人不备,打了盆水想来看自己现下的面貌。
  水里的那个少女明眸皓齿,正巧笑倩兮的隔着一层水望着她。
  司马玥猛然之间睁开了双眼,掀开被子就冲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有一面很大的铜镜,镜面前不久才用水银打磨过,耀眼争光,一泓秋水似的亮,照得里面的人纤毫毕现。
  司马玥望着镜中的人呆愣了片刻,然后又猛然的转身找到了那个紫檀木盒子,打开,急急的将里面的那幅画拿了出来展开。
  然后她就怔愣在原地了。
  卧槽这画里面长的让她艳羡不已的少女,其实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啊。
  不是她矫情,实在是上辈子她对着自己的那张脸二十三年了,潜意识里自己就是长了那个样子。而一遭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了,她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是很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除却穿越第一日她仔细的看了下她现下这个身子的相貌,剩下来的这些日子她连镜子都懒得照的,所以压根早就忘了现下这个身子长得什么样了。
  带着画中的少女原来竟然是她啊这样的心思再看手里的这幅画,那看出来的东西就多了。
  首先这少女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是她的,而且还是前两日她挑战算术夫子那日所穿的,甚至于她衣裙上的紫藤花刺绣都精确的描画了出来,再者这少女怀里抱着的这捧金灿灿的腊梅花。。。。。。
  这腊梅花,是那晚王隽自那位小姑娘手中买了下来送给她的。
  不过当时他是连篮带花一块给她的,而画里却是成了她怀抱着这一捧腊梅花了。
  所以说这幅画,其实就是王隽本人画的了?
  那么他送她一幅这样的画到底又是几个意思啊?
  司马玥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都没怎么睡好,次日起来就头脑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但是今日却是要去学院上学的,而且上午当先的两节课就是文学课。
  两节文学课司马玥就是保持着清醒一会,迷蒙一会,清醒一会,迷蒙一会的状态。
  实在是太困了,甚至于连昨晚的事暂时都顾不上去想了。但是她又不敢在王隽的课上睡觉,所以只能是强撑着。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两节课是算术课,她是可以不用上的了。而下午都是她没选修的课,于是她便打算待会下课了就急忙回家补个觉,好好的睡他个一整天。
  只是向来都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她好不容易捱过两节文学课,将手中的课本随便的往书案上一扔,正想起身回家的时候,就听得王隽淡淡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司马玥,跟我过来一下。”

  ☆、第26章 讨价还价

  周边众位学生纷纷对司马玥投以同情的目光。
  刚刚两节课司马玥虽然身姿笔挺的坐在那,但脑袋还是时不时的会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下去,他们都看到了,一向以眼力透彻着称的王隽又怎么可能会没看到?
  先前他们都还在纳闷着王隽怎么在课堂上没有说司马玥呢,原来是等着下了课再来和她算账啊。
  在众位同学同情的目光中,司马玥却是硬生生的走出了几分大义凛然的感觉来。
  说就说,怕什么?他要是责问她上课为什么打瞌睡,她正好可以质问一番他昨晚送她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省得她天天猜来猜去的,一颗小心脏就没个安稳的时候。
  于是司马玥雄纠纠气昂昂的跟着王隽出了教室。
  只是刚一出教室,迎面一阵冷风吹来,瞬间就将她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那股勇气给吹没了。待到一路跟在王隽身后进了院长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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