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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撩妹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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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甜枣砸下来没两天,庆隆帝又是一道旨意下来了。不过这道旨意却是个密旨,说是洛川郡的太守崔英上了个折子,说是郡丞王鎏因病逝了,恳请庆隆帝从朝中再选个贤良之臣去洛川郡做郡丞。
  说起这洛川郡,自古穷山恶水,不是两年旱就是三年涝的,原本是大夏数一数二的郡县,只是后来因缘际合,却教人在那里发现了一种石头。
  这种石头面上却也粗糙,和一般的石头看起来相差无几。只是切了开来,却是发现里面青翠莹润,其上花型竟然酷似色彩缤纷的芙蓉,纹理且是清晰,神态也是逼真。便有那巧手的工匠依顺了这石头里的芙蓉花纹雕刻了出来,竟然就是一株芙蓉的了。且便是真芙蓉都没这等好看的,于是一时轰动全大夏,便也为这种石头取了个芙蓉石的美称,而后这芙蓉石一直便为上贡之石,只为皇室之人,或一些功臣之家方能拥有。后来至庆元帝之时,特令民间也可销售,于是一时全国权贵之家纷纷重金购买之。于是洛川郡原本只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郡县,税收是一些都不指望的,朝、廷每年倒是要补贴许多银钱下去的。可自打有了这个芙蓉石可自行销售的令之后,一时洛川郡富可流油,竟然是成为大夏每年税收的重要来源地之一。
  洛川郡这样重要的一个郡县,历代皇帝自然是不会小觑的。所以除了太守之外,历来皇帝都还会亲自指派一个郡丞下去,以为监督太守,以防他私自中饱私囊。这个王鎏便是庆隆帝亲自指派下去,监督太守崔英的。原因是前两年洛川郡太守崔英上书,说是前些年芙蓉石经多年开采,数量急剧下降,所以现下税收下降严重之类的。庆隆帝心中对崔英的这个说法自然是觉得有几分怀疑的,这次遣了王鎏去了洛川郡,让他若是查出了什么事,可越过崔英,直接向他汇报,但是不想现下崔英却是忽然上书,说是王鎏暴毙。这一连串事情如此巧合,庆隆帝怎么可能会相信?不过这崔英还是崔氏一族之人,庆隆帝也不好明面上遣了什么官员去查,所以最好就遣了王隽暗地的去查探一番了。
  但司马玥猜测,既然庆隆帝早就存了要让王隽帮他对付博陵崔氏一族的心,很可能在扶风郡之事未发生前就已经想着要王隽去查这个芙蓉石的事了。
  王隽接了这密旨,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他随即上书,说是自己既然担了太子太傅这一官职,现下想来已是没有精力来担任皇家学院院长一职了,所以他请求辞去皇家学院院长一职,而庆隆帝随即也应允了。
  司马玥却是知晓,王隽这是在为以后离开京城在做准备了。
  随后秋风渐凉之时,司马玥和王隽踏上了去洛川郡的路程。
  他们走的是水路。因着是暗中去查访,所以并没有什么鸣锣开道,身着官服,大张旗鼓之类的,只是着了平日里穿的衣裳,扮着过往客商,包了一艘船而已。
  但王隽这个混蛋对外说的却是他们是一对夫妻。。。。。。
  虽然他们已是有婚约了,迟早也会成为夫妻,但是现下就这般的扯淡真的好么?其实王隽不过就是想打着这个旗号,好明目张胆的只要一间舱房,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自打从扶风郡回来之后,两个人冰释前嫌,司马玥有时晚上还是会做噩梦,梦醒之后索性便是赤脚翻过墙,跑到王隽那里去和他一起睡。但两个人真的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顶多也就只是亲吻一下,而后抱着一起睡罢了,王隽从来不会对她做更进一步的动作。
  司马玥很是好奇,因为说起来两个人之间毕竟是已经有过一次那样的事了。而且有好几次王隽亲吻她亲吻的明明都情、动了,可最后还是各种压制了下去,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并未进行到下一步。司马玥有一次就将她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而王隽的回答是,上次是他不好,伤害了她,所以现下直至两个人成亲之时,他都不会再伤害她了。
  司马玥微窘,伤害什么的,若在当时说起来,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确实都是有的。只是现下这些伤害都已经是没有了的呀,更进一步什么的,偶尔适当的还是可以有一下的嘛。于是有好几次司马玥自己都主动了,末了王隽却好像是被强的那一个,各种抵抗不从,最后倒把司马玥给笑个不住。不过第一次的撕裂之痛司马玥总还是记得很清的,是以她心里对这种事也还是有些抵触的,也就并没有过多强求。
  现下两个人虽然同处一间舱房,睡在一张床上,王隽依然还是对她甚为规矩。
  今夜却是二十三,空中一轮下弦月,弯如峨眉。苍穹浩渺,星河璀璨。
  船行水中,吱吱呀呀的摇橹声不时传来,司马玥有些睡不着,最后索性便是披衣起来,推开窗子望着外面。
  星月光有限,两岸黑黝黝一片,偶有晚睡的人家,如豆的灯光闪闪烁烁着,别有一番静谧之美。
  身后忽有脚步声传过来,紧接着有双胳膊自她的身后绕了过来,松松的揽住了她的腰。
  王隽头搁在她的头顶上,略带惺忪的声音徐徐的响起:“睡不着?”
  司马玥微微的偏过头来,伸手去摸身后王隽的脸颊,浅笑道:“吵醒你了?”
  王隽摇了摇头,揽着她腰的胳膊紧了几分,只是一双眼却还是半开半合的。想来还没有睡醒。
  星月光来,虽然幽微,依然可照见他容颜如玉,眉眼俊朗不凡。
  司马玥这般的望着他,一时竟然是有些痴了,摸着他脸颊的手便转而移了上去,温柔的描摹着他眉眼的轮廓。
  王隽也没有睁眼,任由着她这般细细的摸着他的眉眼,只是过得一会,他却笑了起来,说道:“玥儿是觉得我好看,看痴了吗?”
  虽然明知道他现下闭着双眼看不见,但司马玥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是,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看的。我便是日日的看,看一辈子,都是看不腻的。”
  王隽忽然就睁开了双眼,垂头望了过来。
  司马玥就只觉得他眸光细碎而又温暖,似是外头这漫天苍穹的星光都倒映在了他的眼中一般,只教她看得舍不得移开双眼。
  “夫君?”王隽低低的笑,俯首下来衔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吸允着,“我喜欢这个称呼。”
  许是今夜星光太美,又许是气氛太好,司马玥今晚是从未有过的配合着王隽的亲吻。
  王隽亦是情、动,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抱坐在自己的膝上,紧紧的揽着他的腰,更紧的贴向自己。
  司马玥放在他胸前的手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到王隽现下的一颗心跳的有多么快,多么剧烈。
  他就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凶狠的亲吻着她。司马玥亦沉醉其中。
  但王隽却是忽然放开了她,而后紧紧的闭起了眼。
  他急剧起伏的胸口告诉了司马玥,他现下的克制是有多么辛苦。
  司马玥望着王隽隐忍难耐的神色,犹豫了片刻之后,忽然就很坚定的伸出了手,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她这是在无声的邀请。
  当她的手抚上脸颊的一刹那,王隽浑身一震。随后但见他睁开了双眼来,伸手握住了她抚着他脸颊的手,双眼幽深,低声却又快速的说着:“我忍不住了。玥儿,可以吗?”
  司马玥点头,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是我的夫君,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王隽倾身抱起了她。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84。半夜遇袭

  这次出门与其说是微服查案,倒不如说是出来度蜜月的。
  正是初秋时分,天高云淡,苍穹浩渺,江水万里滚滚而去。
  司马玥和王隽在船头,晒着秋日和煦的日光,俯身趴在船栏上看两岸树木黄绿一片,打渔船只往来繁忙,偶尔说上两句闲话,只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路船行无话,两岸地势也较为开阔,可见人家炊烟,牧童赶着牛羊慢行。这般行的三日之后,两岸的风景却又变了,山峰陡峭,直插云霄,江水且是变得湍急起来。
  王隽遣了承影去问船家,回来说是现下在荆州地界,再行得两日就能到洛川郡了。
  王隽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只是神色间有些凝重了起来。
  司马玥却是没有查觉,依然是怕在船栏上惊奇的看着两岸的风景。
  两岸都是重重叠叠的悬崖峭壁,几乎都要遮挡住了空中的日光。而且不时有猿猴之声传来,实在是蔚为壮观。
  只是这猿猴之声白日里听着还好,可能还觉得新奇,可是漆黑的夜晚听来,就觉得甚是凄凉怪异,只让人无端的就觉得心中有些害怕起来。
  司马玥躺在床板上,耳中听着两岸不绝于耳的猿猴之声,心生恐惧,蜷着身子,侧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身后忽有双臂伸了过来,而后她蜷起的身子就被整个的揽入到了一局温暖的怀抱中。
  王隽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旁流淌:“我在这里,不怕。”
  司马玥唔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王隽,整个人更紧的往他的怀中靠去。
  鼻中是淡淡的松木香气,司马玥觉得安心不少,一时只觉得那恼人的猿猴之声似是也变得和善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长时间,忽然就听得王隽极轻的声音在低低的唤着她:“玥儿,醒醒。”
  司马玥迷迷蒙蒙的醒了过来,入目是舱房中没有熄灭的油灯微弱的光线,以及王隽严肃的一张脸
  “王隽?”司马玥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叫了他一声。
  王隽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接着将她抱了起来,极快的给她穿好了衣裙,末后又给她披了一件厚实的斗篷。
  司马玥见王隽身上衣裳穿戴整齐,牵着她的手走近桌旁,一口就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舱房中一时就全黑了起来,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司马玥只被王隽这一番举动给弄得心中惴惴不安,忙靠近了他几分,低声的问着:“怎么了?”
  “有人上船,而且为数不少。”王隽低声且快速的说着,“只怕来者不善。”
  司马玥只想扶额。就不能让她消消停停的吗?怎么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呢?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破事,当时就不该接这破差事啊。
  王隽见她不语,以为她是害怕,便用力的捏了她的手一下,低声的说着:“别怕,跟在我身边就好。”
  却听得司马玥在说道:“唉,等等,我去拿下我的软鞭。”
  上次在扶风郡的时候,王隽给她的那根银丝软鞭早在群玉山被崔群的人围困的时候就弄丢了,只是她用着那银丝软鞭实在是觉得趁手的很,所以回来之后就让王隽又按着以前的那个重新给她弄了一根。而且因着在扶风郡吃的那个大亏,回来之后她没事的反倒还会主动的缠着王隽再教她些功夫,是以她现下的身手对付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王隽一时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都这当口了她倒还惦记着她那根银丝软鞭呢。不过想着她十分的喜爱那根银丝软鞭,而且有软鞭在手,关键时刻总归还是能自保的,便也任由她回去拿了。
  银丝软鞭却是被司马玥塞在了一个小包裹里面了,她踉跄着回去摸索到了,攥紧了鞭柄握在手里,而后又转身回来了。
  王隽一直站在门边,就着门板的缝隙在望外面的动静。
  司马玥回来,将手又递了过来,他握紧了,又不放心的低声的吩咐一句:“待会不要松开我的手。”
  听得司马玥轻声的嗯了一声,他这才略略的放了心,伸手轻轻的去开了舱房门,而后牵着司马玥就脚步极轻的走了出去,隐在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黑暗阴影里,谨慎的望着四周。
  今夜月光原就微弱,空中阴云又甚多,黑压压的倒将那仅有的月光和星光都给遮没了,黑黝黝的一片。但好在船头船尾都是各挂了两盏极大的羊角灯的,虽是江上夜风甚大,吹得灯左右吱呀吱呀的摇晃个不住,可好歹倒不曾将里面放着的蜡烛吹熄。而借着这羊角灯的光,王隽和司马玥也便看到了这大船四周竟是不知何时泊了二三十艘的小船。而现下那各只小船上都有黑衣人抛了长长的绳索过来,绳索尽头是极大的三抓钩,正固定在了这大船上的沿边,随后那小船上的人便借由这绳索,慢慢的攀到这大船上。
  江风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司马玥瞧着那些人攀着绳索,身子晃晃悠悠的,都替他们当心,这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就掉到了江里。而现下水流湍急,掉了下去指定就立时没影了。
  “是劫匪之类的?”司马玥望着那些人,有些已经是攀爬过来的,低声的问着王隽。
  王隽摇了摇头。
  这些人身形敏捷,抛绳,攀爬之时竟是一些声音都没有,显然就是训练有素的。而且方才攀爬途中有一人不慎失手掉入漩涡中,竟是无一人出声,而且掉下去的那人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无声息的像是一片树叶落入了水面一样。
  能如此漠视生死的,那定然不会是一般的劫匪,只能是自小就被培养的死士。所以他们这就是早就被人给盯人了?甚至是他们自打离开京城的时候就被盯上了。而之所以选在现下动手,而不是前几日,定然是因着这里地势险要,水流湍急,若是将他们全都解决掉了,到时大可以做出一副船不慎撞上暗礁,船上所有人都被湍急水流冲走,无一幸免的场面出来。
  倒是好谋算。
  王隽微微的眯了眯眼。
  这事他便看到舱房附近又两个暗影悄悄的出来了。看其身形却是承影和莺时,想来他们也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了。
  “承影!”王隽忽然直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
  承影一怔,立时就朝着这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但见王隽握了司马玥的正站在前方较高处,江风吹起他墨色的披风,翻卷如飞。
  “断绳。”王隽沉声的发出了他的命令。
  承影立时明了。朝着莺时比划了手势,两个人猫着腰,一往左,一往右,身姿敏捷如豹子,各自挥起手中的刀剑,向着船沿之处的那些绳子就挥刀砍了下去。
  他们一时砍断了数根绳子,那些尚且双手在绳子上攀爬的黑衣人立时就掉入了江水中,被湍急的江水冲走了。
  就有已经成功登船的人来阻拦承影和莺时,和更多的却是朝着王隽的方向扑了过来。
  如王隽所料想的一般,这些人定然是自小被培养的死士。出手招招狠辣,全是奔着人身上的各处要害而去。便是司马玥自认那套无常鞭法练的也还可以,出去也能对付个几个人,可是现下她仅仅只是对付一个人就觉得足够吃力的了。
  她这边正被眼前的两人逼迫得有些手忙脚乱,那边王隽瞧见了,手中软剑一斜,泄去了那两人对她的凌厉攻势,而后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沉声的嘱咐了她一句:“别动。待在我身边就好。”
  司马玥刚刚和那两个人对上之时,有一人举刀砍来,她提了鞭迎了上去,那人力气却是甚大,只震得她虎口发麻,险些不成脱手将手中的银丝软鞭甩了出去。
  她自己也知道她在这些人的手中讨不了好去,不添乱让王隽分心就不错了。是以听了王隽的吩咐,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边。只是若是有人暗中偷袭王隽的时候,或者是得了个空隙的时候,她也是会甩一鞭子出去。
  这般时不时冷不丁的出手甩一鞭子出去,倒是教那些人防不胜防,一时竟然是教她甩倒了两个人。若不是现下局面紧张,只怕她都会拽着王隽的袖子让他夸奖几句。
  只是黑衣人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几乎站了一甲板。纵然是王隽武艺高强,可是他又要分心照看着司马玥,那些人又是如蝗虫般的扑了过来。死了一批,下一批又悍然不知死的扑了过来,继续围攻。
  这样车轮战下去,就算是王隽再厉害,可那体力也跟不上啊。
  司马玥在一旁就有些着急。而且那边承影和莺时也被一群黑衣人缠住了,现下看着明显的也是占了下风的。
  难不成今日她竟然会死在这里?她心念急转,本想叫王隽不要管她,那样对付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他肯定是会有把握的。可是她也晓得就算是她这样要求了,王隽也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司马玥一时只觉得一筹莫展,反正到最后怎么想都觉得她自己是个累赘,拖累了他们的累赘。

  ☆、85。红烛艳艳

  司马玥和王隽现下身处一座山峰内,林间薄雾氤氲,鸟声细碎。天边玫瑰色的彩霞铺满了天际,恍惚之间似是谁打翻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桶一般,美的触目惊心。
  昨晚在船上之时,他们遭到一大群黑衣人的忽然袭击,中间数次险象环生,但好在最后都平安的度过了,而且到后来他们一度占了上风,迫得那群黑衣人连连后退,有那不退的,自然是做了王隽的剑下亡魂。而那些因着连着小船和大船的绳索被砍断,并未成功来到大船上的黑衣人一见现下境况于他们不利,竟然是张弓搭箭,长箭一支支的向着大船各处飞来。
  不过这却是火箭。一时大船立时就处在了熊熊的火焰之中。
  他们竟是想活活的烧死他们。便是烧不死他们,那也要迫得他们跳水,到时他们再出手狙杀。
  而王隽当机立断的就吩咐承影和莺时弃船,抢那些黑衣人所在的小船。同时他抱了司马玥,跳下大船,抢了最近的一条小船。
  只是水流实在是湍急,后面又有其他黑衣人追赶,最后小船撞上了一处暗礁,支离破碎。司马玥堪堪要落水之时,幸得王隽提气,抱了她就蹿上了最近的一座山峰。
  时值半夜,王隽抱着她在密林中穿行。头顶星月无光,林中时有夜枭之声响起,若不是有王隽在身旁,司马玥觉得自己真的是会撑不下去的。
  好在总算是成功的摆脱掉了身后那一群追赶的黑衣人,只是他们二人却是与承影和莺时失散了。
  司马玥一时就忧心不已,生恐承影和莺时遭了那群黑衣人的毒手。王隽安抚着她:“无妨。承影能做我王氏一族的暗卫领队,能力自然不凡。我看莺时也非一般人,他们二人定然是会无虞的。”
  虽然王隽是如此说了,但司马玥却还是担心啊。所以说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早知道就该坐家里不出门,不然哪会有这些从天而降的祸事。
  说起来王隽都抱了她一个晚上的了,先前因着是晚上,光线不明,她觉得王隽可能是怕她走散了,是以虽然她多次要求,但王隽依然没有放她下来让她自己走路,但现下天边已然旭日初升了,林间一切都照的甚是分明,万物可视,司马玥就坚决的要求王隽放她下来,让她自己走。
  他老这么抱着她,胳膊不会酸痛的么?但是王隽还是拒绝了,反而是嘱咐了她一句,让她抱紧了,闭眼。
  司马玥心中未免觉得奇怪了。让她抱紧了她还可以理解,但是让她闭眼这事。。。。。。
  但她忽然就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说了。因为她眼角余光瞥见了前方的树干上正缠绕着一样东西。
  粗粗看来,只会觉得那是一截长势较为奇怪的树干罢了,可若是细细一瞧,那分明就是一条小孩手臂粗细的蛇。只是这蛇的身子是乌褐色的,与树干的颜色较为接近,所以错眼一看就以为这只是截树干罢了。
  意识到这不是树干,而是一条蛇之后,司马玥脑海中立时就想起了那一日一夜她待着水牢,手握木棍和那几条水蛇对峙的局面,而同时,身上被那些水蛇咬过的地方,虽然伤口早就是已经好了,可是现下她却还是觉得那几处火灼死的痛了起来。
  轰的一声响,她只觉得似是有一桶冰水兜头而下,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了起来。
  王隽意识到她的不对,低头一看,见她一张小脸煞白,眼中满是恐惧,立时就知道她看到了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闭眼。”他低声的说了一声,同时手腕一扬,一片树叶自他的手中疾飞而去。
  于是瞬间,那自树干上垂下了一半身子的蛇立时就身首异处了。
  司马玥这时已然是闭上了眼,一双手颤巍巍的抱着王隽的脖颈,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中。
  先时没意识到,等到这会察觉过来之后,她就想起来昨晚她和王隽入了这片山林之后,其时是不时的就可以听到身后黑衣人的闷叫声的。当时她还纳闷着,以为是承影和莺时在后面袭击他们,可是现下想来,极有可能是这些人不慎被这山林里的蛇咬到了。而且现下想起来,她和王隽这一路行来,耳中是经常听到悉悉索索的爬行声的。只是当时她以为这是夜风拂过树梢的声音,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
  可是现下想起来,那分明就是蛇爬行的声音。所以这片山林里到底是有多少蛇?她和王隽这是误闯进了蛇岛里了吗?
  司马玥只要一想到这片山林里不知道有多少蛇,立时就只觉得手脚发冷,背上和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冷汗。
  昨夜被那一大群黑衣人包围袭击,险象环生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而这时王隽手中的一把树叶已然用完,又随手从旁边的一丛灌木丛里薅了一把下来握在掌心,但凡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立时就又是一片树叶疾飞而去。树叶过处,那些蛇无不是身首异处。
  自昨晚进入这片山林之后,王隽就已然发觉他们误打误撞如了一座蛇岛,岛上遍地是蛇。草丛间,路旁,悉悉索索声响不断,头顶枝干摇晃,不时的就有蛇身垂了一截下来,丝丝的朝他们吐着猩红的信子。
  他知道司马玥怕蛇,只怕都是怕入了骨子里去,所以一路上并未对她言说此时,只是让她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山林罢了。而他则是一路上抱着司马玥,不时的和她闲话,转移她的注意力。遇到有蛇出没的时候,他就不动神色的抛出夹在两根手指间的树叶,待树叶用完了就随处再薅一把。于是他们这一路行来,身后无数条蛇身首异处。
  待到日过正午之后,他们总算是出了这一片密林,路旁渐有农作物,也不时的就可看到农人耕种的身影。
  看到有两个人自那片山林里出来,那些耕种的路人全都惊呆了。
  他们祖祖辈辈的都知道那片山林里全都是蛇,各种各样的蛇。便是任何人进了那片林子,最后只怕都逃脱不了被蛇咬死的下场,所以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进那片林子。可是现下,这两个人却是从那里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一时全村轰动,扶老携幼的都来看。甚或有那迷信的,竟然以为他们莫不成是这片山林里的山神不成?于是最后大家公推了村长出来挽留他们二人留下,说是能和山神多亲近几日也是好的。
  王隽本不欲过多停留,那群黑衣人没有顺利的追击到他们,后面定然还是不会罢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只是司马玥受了这一番惊吓依然还是煞白着一张脸,眼神有些呆呆愣愣的,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于是最后在众位村人热情的挽留之下,他便想着,暂且在这里逗留一日,让司马玥恢复下精神也是好的。
  这个村子却是叫做李家村,盖因村子里的居民多数都是姓李的缘故。村长姓李,名长富,五十来岁的年纪,一把山羊胡,两只耳垂且厚且长,一望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
  李村长邀了王隽和司马玥到家,笑呵呵的叫了自己的老妻出来烹制饭菜,然后坐在院子里的大樟树下,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和王隽拉家常。其实无非也就是想打探王隽和司马玥的来历罢了。
  王隽和司马玥的穿戴皆不俗,在李村长的眼中看来,便是镇上的大财主赵老爷身上的衣裳料子都没有王隽和司马玥身上的衣裳料子好。而且他们二人男的生的俊朗不凡,女的生的娇美明媚,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王隽生性不会撒谎,但也不能将他和司马玥的来历悉数告知,最后还是司马玥在一旁接了话,只说她和王隽是一对年少夫妻,刚成了亲,想坐船去洛川郡看一个远嫁的姑姑,不想在这路上船触碰到了暗礁散了,他们两个拼死拼活的挣到了一片山林里,然后从山林里一路走了过来,就见到了村长他们。
  李村长大是诧异,忙问着:“你们两个就没在那片山林里看到蛇?”
  他可是听老一辈里的人讲过,那里的蛇遍地都是。甚至听说是有一个山坳里,密密麻麻的,缠缠绕绕的都是蛇,也不晓得到底是有几万条了。
  怎么可能会没看到?没见她现下还白着一张脸,额头上的汗还没有被风吹干呢么?只是见得李村长都这么问了,也不能不扯个谎。
  她原本是待要说没看到的,可是又怕李村长和这李家村里的人信以为真,真的以为那山林里没蛇了,不定的就大意闯了进去,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就是她和王隽的罪过了?
  于是她就含含糊糊的说着:“看见了的,而且蛇也不少的。只是我夫君幼时的时候曾有一位高人给过她一样东西,佩戴在身上,便是什么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的。所以那山林里蛇虽然多,但也是远远的并不敢靠近我们。”
  李村长见着王隽即便只是坐在竹扎的小椅子上,可依然是周身气质出尘,恍然不沾尘埃,是以对司马玥的话竟然是没有一丝起疑。
  王隽却是悄悄的瞥了一眼司马玥,心里想着,她这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倒是很厉害的啊,哪里学来的?
  最关键的是,她对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到底是真心的,还也是这般张口就来,哄他的?
  于是等到晚间两个人独处,终于不再有村民闹哄哄的过来过去的将他们当着世外仙人看的时候,王隽觉得他很有必要和司马玥好好的聊聊这事。
  因着先前司马玥说过她与王隽是夫妻,是以李村长也就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屋子住。
  虽然是简陋的屋子,四壁的石灰刮白都剥落了不少,屋顶四处也有蛛网,但因着李村长觉得他们是贵客,拿了家里仅剩的两支红蜡烛出来给他们点上不说,他的夫人更是特地的找了一床红被子出来给他们铺在了这简陋的床上,而后笑眯眯的对着司马玥和王隽说着这还是她当年和李村长成亲之时盖的被子,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嫌弃才是。
  被子是大红的绸被,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虽然是绣工一般,但鸳鸯交颈的那点子意思却是绣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司马玥哪里会嫌弃?她只觉得实在是臊的慌。
  虽然说她和王隽之间是有过几次那样的事,可到底如现下这般红蜡烛点着,鸳鸯红被子铺着的经历还是没有的。
  恍惚之间倒是觉得真的跟洞房花烛夜似的。
  司马玥一时固然是觉得臊得慌,一时心内也实在是感激。她便伸手将头上戴着的三朵珠花都拿了下来,塞到了李夫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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