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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撩妹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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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轻响,两扇大门被从里面拉开,两个侍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口中还在说道:“恭送公主。”
  司马玥原本是想直接抬脚就走出去的,但当她目光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就又收回了脚。
  司马宣那厮正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一只脚还放在门槛上抖啊抖的。
  看到司马玥,他面上立时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扬起右手和她打了个招呼:“玥儿早啊,二哥来接你上学来了。”
  司马玥:。。。。。。
  忽然好想不去学院了怎么办?
  但最后她还是不情不愿的和司马宣一起踏上了去学院的路。
  她和司马宣在前,莺时和阿泰在后。一路上就只听到司马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而她和莺时、阿泰则只是来旁听的听众。
  不过话唠也有话唠的好处,最起码在司马宣一路上不停的科普中,司马玥很快的就知道了关于皇家学院的绝大部分信息。
  譬如说,皇家学院每个学生必修的课程有文学课、算术课、武术课、琴棋书画里面选修两样,天文箭术马术蹴鞠里面选修两样。
  这样算下来每个学生要学的课程就有七种。
  司马玥当时就抓狂了,卧槽这课程他妈是谁设置的啊?他自己是不是都能精通这些啊就这样设置这么多?
  司马宣甚有同感的点头:“先前我朝太口祖开办了这个皇家学院,规定所必须学的课程只有文学课、算术课,蹴鞠课。可自打王隽上任院长以来,就又新增加了武术课,以及其他三样选修课。玥儿,你是不知道,咱们皇家学院的学生,苦啊。”
  两个人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明确的捕捉到了一种信息。
  那就是,王隽真他妈的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司马宣继续苦逼兮兮的往下科普着:“就这七门课程,王隽还规定了,门门课程都得修到优以上的成绩才能算毕业了,不然甭管你多大年纪,都得继续在学院里熬着。这不,那谁,就赵尚书家的那大儿子,现下都快三十岁了,生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在咱学院里熬着呢。”
  司马玥在心里默默的过了一遍方才司马宣说的那些课程,然后惊悚的发现自己以前好像都没有接触过。要是说达不到优以上的成绩就不让出学院的话,那她岂不是很有可能两鬓斑白的时候还在学院里熬着修学分?
  她脑中立时就浮现了自己白发苍苍,可还在学院里和一群韶华正盛的少男少女一起摇着头读之乎者也的画面。。。。。。
  这画面太玄幻了,赶紧打住!!
  司马玥摒弃了脑子里的惊悚画面,然后问着司马宣:“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司马宣摇头:“入皇家学院者,哪怕就是缺胳膊少腿了,重病缠身了,那也不会让你退学的。就算是你死了,埋坟堆里了,墓碑上都还得刻上一个你还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这样的字眼。”
  司马玥眼前立时出现了一个大写的卧槽!这他妈的还都强买强卖上了啊。
  所以说皇家学院既然都有这么多坑爹的规定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挤破了头想进来啊?
  对此司马宣那也是满腹的血泪控诉啊:“最主要的是,你进了皇家学院,王隽会根据你的表现和成绩将你引荐给父皇,看给你弄个什么官职。”
  在司马玥怀疑的目光中,他又重重的点头:“没错。进了皇家学院,无论男女,那就相当于在朝廷中谋得了个一官半职,区分只不过是官职大小而已。而且学院里的夫子都是各种美男猛男型男酷男啊,哪个少女不怀口春?所以女孩子都是费尽了心思想要进来,不说弄个官做做,每天看着各种夫子那也养眼啊。至于我们男的,那都是被父母给逼的啊啊啊。”
  可是我没怀口春啊啊啊!
  司马玥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再一次遭受到了洗礼。
  然后她一路士气低落的走到了皇家学院的门口。
  朝野上下名气都很大的皇家学院的大门却是简朴的很。如果不是门首匾上面大写的皇家学院四个字在那,司马玥简直就要怀疑这只是谁家的住房了。
  进了学院,一溜灰墙黛瓦的屋子,屋前或栽有翠竹,或种有花木,望去倒颇有一番江南水乡的味道。
  因着司马玥今日是第一次进学院,选修课是要提前选好的,于是司马宣就很热情的带着她去院长室。
  皇家学院还有一个破规矩,就是无论皇子公主,权贵势要,进了学院都不许带一个随从,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来做,所以莺时和阿泰将司马玥和司马宣送到了学院,然后就止步于门口不让进来了。
  不过司马玥对此倒很是无所谓,她上辈子自打读幼儿园的时候起就没要人陪同了。
  在去校长室的路上,司马宣没压抑住自己心中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殷切的问着司马玥打算选修什么课。
  司马玥回想了一下刚刚司马宣说的关于课程的问题,默默的想着哪个课比较容易蒙混过关呢。
  司马宣见她将食指的指甲放在口中啃着,蹙着一双纤细的柳叶眉在那想着,就是不跟自己说话,不由的就急了,就又追问了一句:“玥儿,你到底是打算选修哪几门课?”
  司马玥斜了他一眼:“你管我选修哪几门课干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司马宣嘿嘿的笑:“我是你二哥嘛,做哥哥的自然得为妹妹着想嘛。二哥这不是怕你选错了选修课后悔终生嘛。”
  司马玥继续斜着眼看他,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不用你瞎操心。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司马宣就是那种能被话给活活憋死的人。所以但凡他心里有什么话想说了,却又不直接说出来,总是吊你胃口的时候,你也吊他胃口,表示我压根就对你想说的话不感兴趣,最后他肯定会受不了,自己先说了出来。
  果然,司马宣没忍住,开始主动的抛了个条件出来:“只要你告诉我你选修什么课,二哥会告诉你一个关于学院里的大秘密哦。这还是看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上我才会告诉你的,一般人我压根都不会告诉他的哦。”
  司马玥本来还想再吊着司马宣,让他自己主动的将这个所谓的学院大秘密说出来,但想了想,她觉得选修课这事还真的和司马宣好好的商量商量。
  毕竟说起来他比她先进学院的嘛,总归知道的事情比她多,好歹能有个参考不是。
  于是司马玥想了想,就说着:“琴棋书画我想选修棋和书,天文箭术马术蹴鞠我想选修马术和蹴鞠。”
  之所以会选修棋,那是因为她以前下五子棋很厉害,简直就是打遍全班同学无敌手,所以她就琢磨着,这五子棋是棋,围棋也是棋,总归是有相同之处的嘛,所以选棋肯定是没错的。
  至于这书,不就是写毛笔字嘛。大不了她就奔着狂草抽象的那个路线去,一笔下去写个字人家认不出来,她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人家没有艺术细胞,看不懂她的绝世名作。总之怎么能糊弄人怎么来。
  至于选修马术和蹴鞠那就更简单了,不就是骑马和踢足球么,没事,就当发展个户外活动,活动活动身体也就是了。
  司马宣听完了她的选择,立时口中就开始啧啧声不断了。
  然后他就开始一脸得意的说道:“得亏我先问了你,不然到时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倒勾起了司马玥的好奇心,于是她便问道:“这话怎么说?”
  司马宣这厮就开始作了,一脸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啊的表情。
  于是司马玥就开始不鸟他了,直接抬脚就走。
  小样,憋不死你!
  司马宣果然不经憋,立时拔脚追上了司马玥,然后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着:“王隽眼光高啊,能让他看上请来当夫子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琴棋书画的夫子现下他都还没有找到满意的人选呢,所以这四门课暂时就都由他先教着。”
  司马玥停下了脚步:“琴棋书画都是他教?”
  我靠那岂不是琴棋书画他都精通?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逆天的存在?
  司马宣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琴棋书画这四门选修课里面,选琴、书、画的人都有,但唯独就是没有选修棋的,你知道是为什么?”
  司马玥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司马宣更得意了,摇头晃脑的继续科普着:“因为琴、书、画学的到底好不好这事其实很难说,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风格嘛。这就像花一样,你不能说荷花好看就说菊花不好看,说牡丹国色天香就说芙蓉妖娆无格,说。。。。。。”
  司马玥及时的打断了他:“说重点。”
  “总之就是,百花齐放,大家都好看嘛。所以琴、书、画这三门课程其实是最好蒙混过关的。至于说棋,你知道怎么样才能算过关么?那得下赢了王隽才算过关啊。卧槽你知道王隽是个什么样逆天的存在么?这世上能下棋下赢他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王隽真的有这么牛叉?
  司马玥用不相信的目光望着他。
  司马宣重重的点头,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一脸郑重的说着:“相信我,没错的。二哥不会害你。”
  司马玥抬手拍掉了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问着:“那你是选修了哪两样?”
  “琴、书。”
  司马玥想着,这司马宣看来也是个偷懒投机的小能手,跟着他选应该是没错的。
  “那我选的马术课和蹴鞠课有什么问题?”
  司马宣口中又啧了一声,然后才继续的说道:“你以为马术课就是让你骑马玩儿的呢?真是太年轻太幼稚了。我告诉你,担任马术夫子的这位,那可是带过十几万兵的老将军。老将军从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什么事不清楚?你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耍滑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带兵素来以严厉着称,选他的马术课,你确定你的屁口股和你的大腿准备好了吗?”
  “骑马这又关屁口股和大腿什么事了啊?”
  “骑马怎么就不关屁口股和大腿的事了?屁股一直在马上颠着,大腿内侧一直和马鞍摩擦着,不用一个时辰,我估计你这屁口股都得给颠麻了,大腿内侧都得给磨破皮了。”
  “停,停,”司马玥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选修个课程而已,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真的是太麻烦了。
  “直接说吧,你这两样选修的是什么?”
  “天文课和蹴鞠课。”
  行,她也不用浪费脑细胞去想了,直接就这两样吧。
  一番话说完,院长室已经在望了。
  司马宣拍了拍她的肩,指了指前面的院长室,一脸惋惜的望着她:“进去吧少女。欢迎你从今日开始加入皇家学院这个水深火热的万年大坑。”
  司马玥:。。。。。。

  ☆、第10章 引人遐想

  司马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开始敲门。
  叩叩叩三声轻响落下,随即有清冷的声音从屋里清晰的传了出来。
  “进来。”
  司马玥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面前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窗明几净,桌椅潇洒。正中一张花梨木大理石大书案,案上陈书累累,天青色烟雨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一旁花架上则是摆放着一盆白菊,开的犹如水晶囊儿一般,甚是喜人。
  身着一袭雪青锦袍的王隽正端坐案后,低头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听到了开门声,他抬起头望了过来。
  一见来人是司马玥,他便抬手将手中的笔放在了一旁的白玉笔架上。
  “院长。”司马玥进来之后,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垂头敛目,恭敬的叫了一声。
  刚刚经过司马宣一路上的科普,她约莫已经知道了,王隽在这皇家学院里那可相当是掌握着生杀大权啊。
  所以说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将全部课程都拿到优以上早点离开学院,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面前这人的一念之间,所以自己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他。
  见司马玥这般顺从乖巧的站在那里,王隽难得的挑了一下眉。
  据他昨日的观察来看,这个小丫头压根就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稍微一撩口拨就会亮出她的小爪子,怎么现下看着却是如此的顺从乖巧?
  “有事?”身子往身后的椅子背上一靠,王隽面上含笑,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司马玥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不去看王隽,只是循规蹈矩的说着:“我来找院长,是因为选修的课我已经想好了,所以特地的来告诉院长一声。”
  “哦?你选修的是哪几门课?”
  “琴棋书画这四门课中我选修的是琴和书,天文箭术马术蹴鞠中我选修的是天文和蹴鞠。”
  王隽身子向前,十根修长莹白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面前的书案上,笑着问道:“司马宣给你的建议?”
  司马宣好歹也是个皇子,而且大小也是个琅琊王,你就这么直呼其名不大好的吧?
  司马玥暗中的磨了磨牙,但还是低眉垂目的回答着:“是。”
  反正眼前的这个人比猴还精,他既然是这样问了,那定然就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瞒他了,所以还不如索性直接承认算了。
  王隽耳力极好,司马玥的那几下磨牙虽然声音极轻,但他还是听到了。
  见她垂头敛目,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站在离自己书案前的一丈之外,他不由的就觉得有些想笑。
  “过来。”
  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却生生的叫王隽说的很是引人遐想。
  “做什么?”司马玥猛然抬头,面上一脸戒备的神情,只差双手环胸,愤怒的高喊一句禽兽了。
  王隽唇角上扬,而后伸手在案上的那一摞书里翻了翻,拣了几本书出来,伸手往司马玥的方向递了过来:“拿书本。”
  司马玥:。。。。。。
  让她过去拿个书本而已,您老用得着说得这么引人遐想吗?
  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去拿书本。
  只是我都伸手过来接了,麻烦您老倒是松手啊?
  王隽拿着书的那只手用力太大,那几本书这一端明明就在她手上,可就是拿不走啊。
  卧槽!
  这就是赤果果的调口戏好吗。
  她心头火起,就想着,他娘的,这书本姑奶奶我不要了总行吧。
  她正想放手,不想王隽却先她一步放手了。
  好在他力度掌握的很精准,虽然猛然的放了手,但也不至于让司马玥因忽然失力而摔个屁蹲,只是蹬蹬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已。
  司马玥抬头,对着王隽怒目而视。
  王隽却是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仿似压根就没有看到她面上的怒意。
  司马玥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重复三次过后,她才勉强的将自己心里即将爆发出来的洪荒之力又给封印了回去。
  “谢谢院长。如果院长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也不理王隽的回答,手中捧着书本直接转身就走了。
  只是心中毕竟还是在气恼,关门的时候声音未免就大了些,震的墙上白灰簌簌的往下掉。
  王隽摇头轻笑,而后重又拿起书架上搁着的笔,低头在纸上奋笔书写着什么。
  但没过一会,门又被推开了。
  人未见,声先到:“子上,你在吗?”
  王隽字子上,平辈好友之间一般都会直接称呼他的字。
  话落,那人约莫是看到了书案之后的王隽,就笑道:“哟,你在呢。”
  王隽只好又将手中的笔放在了书架上,抬头问着:“庆之,何事?”
  郑洵,字庆之,和王隽同岁,现年二十四,乃荥阳郑氏旁支族人。和王隽自小相交,论博学不输王隽,只是身为荥阳旁支,历来不受族人重视。后庆隆帝请了王隽出山,王隽便将郑洵隆重的推荐给了庆隆帝。现如今郑洵身为太史令,又是皇家学院的天文夫子。
  郑洵动手搬了张椅子坐在王隽书案的对面,一手支腮,望着王隽挑眉说道:“哟,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其时红日已升,屋中光线渐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面郑洵的相貌。
  如果说王隽的相貌长的是教科书式的东方美,俊美飘逸,男性魅力一览无余,那郑洵的相貌则是剑走偏锋,阴柔俊俏,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你自来懒散,若不是有你的课时,日上三竿也不会起来。若我没有记错,今日上午好像没有你的课吧?所以直说吧,这么早来找我到底何事?”王隽也不与他客套,直接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郑洵笑,将支腮的右手放了下来,说道:“子上一双眼睛真是明察秋毫啊,什么事都瞒不了你。那我就实说了啊。”
  王隽平静脸,维持着端坐椅子上的姿势望着他。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赵尚书昨日来请我吃饭喝酒,我以为大家都是同僚,一起吃个饭喝个酒也没有什么的嘛。谁知道这老小子不安好心,等吃饱喝足了,他都付了账了,才对我说他其实是有事来相求我的。”
  “为了他的大儿子?”王隽直接指出。
  郑洵点头,同时竖大拇指:“要不怎么说子上一双眼睛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呢。就是他那大儿子,现下都快三十了,还在咱们学院里熬着出不去呢。你是没看见,昨日赵尚书的那个样啊,只差没给我直接下跪了。说什么他大孙子都快十岁了,他这大儿子还在咱学院里出不去,总不能到时他孙子进了咱这学院,他儿子还没出去吧?到时父子两个坐在一起上课像个什么样?所以他就求我,让我来与你说上几句好话,能不能给他儿子的各科成绩都打个优,让他好出去呢。”
  王隽不说话,只是望着郑洵。
  郑洵面上略有几分尴尬,但还是双手一摊,无奈的解释着:“没办法,正所谓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偏偏昨日他请我吃的都是鲍鱼鱼翅这些高档货,子上你也知道的,我压根就是个存不住银子的人,俸禄一到手就被我给花了,这顿饭钱我哪里拿得出来啊。”
  王隽沉吟了片刻,伸手自袖子里掏了一张银票出来,扔给了对面的郑洵。
  郑洵双手接过,一看银票面上的金额,立时便眉开眼笑的将银票折起,收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族长果然就是不一样啊,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都快赶上我一年的俸禄了。”
  王隽也不理会他拍的马屁,只是说着:“请赵尚书去京城内最好的酒楼吃顿饭,什么最贵就点什么。这样你受他的人情应该就还了吧。”
  “那老小子昨日请我吃的那顿饭顶多也就值个五十两银子。我待会满打满算的拿出个两百两银子来,请他去聚仙楼搓一顿,再叫上两个当红的唱小曲的,什么人情不还了?”
  王隽点头:“那就好。”
  “只是,”郑洵望了他一眼,“赵尚书的那个儿子,你还是不肯放他出去?”
  “我自然是可以放他的儿子出去,”王隽的声音里有几分冷意,“但是我也不会给他的综合成绩评个优,而且赵尚书还需得答应我,往后不能让他的儿子步上仕途。”
  郑洵砸吧了下嘴:“这满朝谁不知道,赵尚书送他的儿子进学院,为的就是想让他儿子镀一层金,来日好给他谋个好职位。你这又不给他的综合成绩评优,又不让他步入仕途的,这不明摆着就是砸了人家的如意算盘嘛。小心赵尚书跟你急。”
  王隽一听,声音里的冷意就又重了几分:”随他想对我如何,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是,是。”郑洵笑道,“知道你王隽是族长,身后有着太原王氏全族,他赵尚书就算是再恨你,那也不敢对你轻举妄动的。只是王族长,我记得今日的第一节课好像就是你的文学课?你现下是不是该准备上课去了?”

  ☆、第11章 学院生活(一)

  司马玥此时正趴在靠窗的书案上,板着一张脸,浑身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肃气场。
  自打她怒气冲冲的从王隽的院长室出来之后,走路那简直就是带风啊,司马宣一路小跑着才跟上她。
  进了教室之后,屋子里原本还在闹腾着的一干学生见忽然来了一个美少女,吹口哨者有之,出声打招呼者有之,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司马玥一概不理,任由司马宣拉着自己的胳膊走到了两张并排的书案前。
  将司马玥往里面靠窗的那张书案后面一推,司马宣转身对着后面起哄的一群人就得意洋洋的说道:“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妹,亲妹。往后你们可得机灵点,别惹我妹不高兴,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啊。”
  先前吹口哨的那位少年此时坐在书案上,一条腿架在了椅子靠背上抖啊抖的,闻言就调笑着说道:“司马宣,少来吧。我们谁不知道你的亲妹就只有司马瑜和司马瑾啊,怎么忽然又蹦出一个亲妹来?别这是你的情妹吧?”
  话落,哄堂大笑声响起。
  司马玥:。。。。。。
  好想直接糊这少年一脸墨水啊怎么办?但这样是不是就显得她太彪悍了些?
  但好在有司马宣及时出来解围:“宁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实话告诉你,她是我皇叔江陵王的女儿司马玥,你倒是说说,她是我亲妹啊,还是情妹啊?”
  在座的都是官家子弟,在朝中都是有耳目的,消息自然是较一般人来的灵通。
  宁康一听司马宣的话,立时就从书案上跳了下来,几步走了过来,诧异的上下打量了司马玥一番,然后说道:“她就是江陵王的女儿,皇上刚刚晋封为端华公主的司马玥?”
  司马宣得意的点头:“对啦。”
  宁康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是说江陵王的女儿司马玥是个傻子嘛,怎么现下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回事?
  司马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傻名在外,她只是颇为不耐的望了宁康一眼,心里想着,这小子嘴够贱的啊。
  宁康就只觉得一双盈盈的秋水眼向他望了过来,内里光彩逼人,湛然有光。
  他立时就怔愣在了当地。等到他反应过来,他抬手理了理自己锦袍上的褶皱,然后扭捏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介绍着自己:“端华公主你好。在下宁康,今年十七岁。家父宁远,现在朝中担任大鸿胪一职,家母。。。。。。”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司马宣伸手直接打掉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
  “做什么呢?滚蛋,我妹对你不感兴趣。”
  宁康怪叫起来:“你又不是你妹,你怎么会知道你妹对我不感兴趣?”
  司马宣还待再嘲笑他几句,忽然趴在窗户上的一个少年猛然的回过头来大喊了一声:“院长来了。”
  屋内立时慌乱成了一片,仿似就是鹿群看到豹子来袭,手忙脚乱的开始奔跑,到处都是尘烟滚滚。
  但不过片刻的功夫,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于自己的书案之后,而且面上皆是一副正经脸。
  司马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所以说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惧怕王隽?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门口那里光线一暗,王隽站在门口,面容冷峻,抬眼淡然的扫了一眼屋内。
  与其同时,屋内所有的学生集体起来,大喊了一声:“夫子好。”
  王隽微微的点了点头,抬眼在屋内又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司马玥的身上。
  实在是太久没有见过这般的阵仗了,所以司马玥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至在他旁边笔直的站着如同一杆标枪的司马宣伸手悄悄的拽了拽她的胳膊,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好像全屋子里的学生都站了起来迎接王隽,就她一个人还在傻坐在这里的啊。
  于是她只好不情不愿也起身站了起来。
  这种滋味真的是,酸爽之极啊。
  直至坐了下来,司马玥还是觉得心里别扭的紧。
  而那边,王隽已经端坐在了上首的书案之后,开口讲课了。
  司马玥见他两手空空,手上别说是书本了,连一片纸片都没有的,于是她便侧过身子,悄声的问着司马宣:“怎么,他上课都不带书本的吗?”
  司马宣转头,用一种你是外星球来的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望着她:“满朝野谁不知道,王隽那可是学富五车,书本上的文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还用带什么书本?他自己就是一部活的书本。”
  司马玥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吹吧你就。她就不信王隽能有这么厉害。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二十三四岁而已,琴棋书画都精通,还学富五车?那这得是有多逆天的一个存在啊?
  她这边厢正面上不屑,心中腹诽着呢,忽然就察觉到上首有一道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
  不用抬头看,她也知道这是王隽的目光。
  所以说她和司马宣这么小声的说话都被他给看到听到了?
  不想正面对上王隽的目光,司马玥只好低头做认真的看书本状,同时心里还在暗自的祈求着,可千万别点我的名啊。
  这才第一次上课就被点名什么的,太尴尬了。
  但好在那道目光只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会之后就移开了,随即又照常平静状的开始讲课了。
  司马玥暗自的舒了一口气,觉着往后她在王隽的课上还是老实点吧。
  一连两节都是王隽的文学课。好久都没有这般老老实实的坐在课堂上做认真听课的司马玥觉得真的读秒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堂课结束,王隽刚起身离开,司马玥就已经如同一滩烂泥般的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早上起得早,没胃口吃饭,随随便便的就吃了一个包子了事。不想现下她这个身体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才刚上了两节课而已,她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于是她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司马宣,有气无力的问着哎:“有吃的没有?”
  “你没吃早饭啊?”司马宣奇怪的问着,但随即有一脸惋惜的说着:“可我也没带吃的啊。”
  那你还废话这么多?
  司马玥不想理睬他了,趴在桌子上准备闭目养神。
  见司马玥不理睬他了,司马宣忙道:“你等着,二哥这就给你找你的来。”
  司马玥还以为他是怎么去找呢,不想这小子直接双手叉腰站在了书案上,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我妹饿了,你们谁带吃的了?快给本殿下送过来。”
  司马玥嘤咛一声,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想将这货从书案上一脚踹下来啊。他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就不能悄悄的去问一下他的几个好朋友吗?这下子她真的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但很快的,方才过来搭讪的宁康就双手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了。
  “公主,公主,这是京城最负盛名的七香居的肉包子。我一直捂着还没舍得吃呢,你要是饿了就先给你吃吧。”
  司马玥原本不大想吃,但禁不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在闻到肉包子的香味之后已经争相恐后的开始造反了。
  她掀开袖子一角,用一只眼睛偷瞄了一下宁康。
  少年俊脸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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