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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的种田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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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母女俩这下顿时急了,两个人抢已是麻烦,现在又来一个?

    “羽儿,你一个大男人买这东西做甚?”

    秦羽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幽幽开口,“给月儿用!”

    ……

    “咳咳~”楚月强憋着笑,“底价五百两,每次加价十两起,竞拍开始!”

    要知道这种化妆品在现代就是限量版,有钱也难买到,更不要说这古代了。

    化妆品的魅力是个女人都难以抵挡,特别是瑶华这种上了点年级的爱美女人。所以楚月并不怕这五百两的价格卖不出去。

    “五百五十两!”

    “五百六十两!”上官静紧随其后。

    “六百两!”

    “六百一十两!”上官静死咬。

    ……

    “一千八百两!”

    “一千八百一十两!”上官静接着叫价。

    瑶华怒了,“上官静,你有那么多银子吗?信不信本宫今日起就断了你的月俸!”为了得到拍品,瑶华长公主也是不惜手段了。

    上官静耸肩,无所谓道:“我没有银子,父亲会替我付的,是吧!父亲!”

    上官寅想都没想就直点头,对于宝贝女儿的要求,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否则,上官静也不会成为一名武将而不是深闺小姐了。

    “上官寅!”瑶华长公主的仪态万千在这一刻彻底毁灭了,完全就是母老虎的、人设。

    上官寅抖了几抖这才回神,他方才完全呆滞在俩败家娘们的花钱能力上了,若不是卖家是自己儿媳妇,他当真要一手拎一个,把这俩败家娘们给拎回家去。

    “静儿,为父的银子也不多,最多支持你两……不…一千两。”在瑶华的虎目瞪视中,上官寅赶忙改了金额。

    瑶华长公主这才重展笑颜,优雅的叫价:“两千九百两!”直接加了上官寅的一千,她就不信阿静还能接上。

    果然,上官静耸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退一步吧!留着等会儿抢神仙水。

    其实她的化妆品还剩了不少,上官静阿Q的想着。

    楚月举锤,缓缓说着:“两千九百两一次,两千九百两第二次,两千九百两……”

    “三千两!”秦羽举手示意。

    楚月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她就知道这货……

    嘎~

    瑶华长公主得胜的笑意还没完全释放开来,就被秦羽这一声给打击的生生僵在了嘴角。

    挤走了女儿,她都忘了还有个腹黑儿子……

    “三千一百两!”瑶华长公主只得继续叫价,因为她必须得到!

    “三千二百两!”

    ……

    ……

    半刻钟后,瑶华长公主最终以五千五百两的高价,获得了限量版化妆品。

    与前几次的欢喜不同,这一次,即使把宝贝捧在了手上,依然担心下一刻秦羽会跟她抢一般。

    可秦羽却依然温和的笑着,“月儿,夫君没拍到宝!”柔情脸上还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有银子入账,楚月心情大好,“没事,夫君的心意月儿已经收到了。”

    两人的话语,听得众人白眼一片,当她们不知道他在帮着自己媳妇捞钱吗?

    ……

    最后,神仙水套装被上官静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收入了囊中。

    而卸妆必不可少的卸妆油,因为有两瓶,两母女也不傻了,两人联手封住秦羽的嘴,直接以底价五百个铜板到手。

    满载而归的楚月也不计较那么多,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院子里清点银子,和尺姜两个财迷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直把秦羽看得好一阵叹息。

    “夫人,如果每天都有宝贝拍卖就好了。”尺姜杵着小脸,痴痴的说道。只可惜夫人的宝贝都清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夫人说好了不卖,留着自己用的。

    楚月眼神一亮,将手中的银子扔回箱子中,拍拍手道:“未尝没有!”


第二十九章 劫富济贫

    五盒面膜共卖了二百八十两银子一百铜钱,卫生棉是六十两银子一百铜钱,化妆品套盒卖价最高,卖了五千五百两银子,神仙水卖了一千五百两,卸妆水共卖了一两。

    这一趟下来,楚月总共赚了七千三百四十一两二百钱,折合人民币七百三十四万一千两百块。

    无本的买卖,赚了她在前世可能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楚月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她也知道了一点,尽管乱世途有饿殍,但朱门依旧酒肉丰厚。

    在这时节点,赚点“小钱”,“劫富济贫”岂不美哉?

    从福州回到咸阳,他们总共经过了四个省市,尽管土里有菜,田里有粮,可是人人面黄肌瘦、破布褴履,饿死骨、流民依然不甚繁多。

    楚月自认不是悲天悯人之人,但穷苦百姓的种种,依然直击她并不坚强的内心。

    国家缺钱,但官家大户并不缺钱,只有让这一部分钱先出来流转,再加上国家对经济的宏观调控,这样,下面的经济才能被快速带动。

    至少,不至于要以物换物。

    楚月将零碎的散钱赏给了尺姜,当是她今天工作的酬劳。

    一两二百钱,是一个一等丫鬟一个月的工钱,尺姜也不矫情,喜滋滋的接下了。

    再得到楚月的许可之后,屁颠屁颠的向好姐妹炫耀去了。心里也直想着这种活动夫人能再来几次就好!

    看着尺姜离去的背影,楚月勾唇浅笑,尺姜爱财、却不贪财,性子直爽,深通人情世故,是个得力的助手。

    若她忠心,楚月不介意给她一个无忧前程!

    是的,庞大的金额刺激了楚月的斗志,她不再满足于宅在家里度过这剩下的四年多。

    不说为国家效力,她只忠于自己的内心!

    “羽,努池的棉布…你能弄到吗?”楚月把玩着手指,问得小心翼翼。

    要拿到弩池的棉布,钱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要得到玄夜的许可。

    而让秦羽去求玄夜……

    楚月也是左右为难。若是有别的办法,她绝不会如此说。

    因为要想打入名媛贵族的内部谋得钱财,除了护肤品,楚月还有一个法宝……就是时髦艳丽的服饰。

    自己做的护肤品必须经过严格的实验才能流向市场,而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收益的速度较慢,需要她慢慢来。

    所以楚月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个市场——服装!

    大楚的服饰偏前秦风格,色彩也并不艳丽,总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实际上是他们不懂得固色,染料不行,所以才会如此,因此也染不出色彩艳丽的布来。

    在夷洲的时候,楚月无意中想起芒果树树皮和叶子是天然的染料,她曾用来染过清爽的水青色布匹,因为加了明矾固色,色彩不掉。颜色鲜明无比。

    就连白翁一大把年纪了都喜欢那鲜艳的调调,但每次还不敢直说,总偷偷的给染,生怕别人笑话他。

    然而楚月料想的前景虽好,可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自己多事了。

    秦羽和玄夜因她不和,她这是有多愚蠢才会想到要秦羽去求棉布?

    “羽,还是不要了,弩池的棉布质地虽好,但所剩应该也不多了,我还是自己出去买些布匹。”今日赚了这许些钱,买下整个咸阳城的布匹都绰绰有余了,只是不知道未经染色的布匹有几多。

    楚月说完便急急往门外退去,她害怕看到秦羽失望的表情,也害怕她看到自己因为想起玄夜而无法平静的心情。

    秦羽放下手中的竹简,大步走下放至案几的台阶,一把将楚月抓了回来,揽于怀中,低头耳语,“月儿,只要是你要的,夫君都会给你一一找回来。”

    再苦、再难,都会!

    “你先与夫君说说,要这么多布做什么?母亲名下尚有几间布庄,你可以先去找她商量。若是不合你意,夫君再去向楚亲王求取可好?”

    瑶华长公主的布庄是咸阳城最大的布匹经销场所,她一人便占了咸阳城里七成的布匹还要多。

    楚月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与秦羽听,秦羽听了连连称赞,“月儿大义,羽惭愧矣!”

    他知她一向心善,可没想到还有这救济天下的大志,而他身为大楚王爷,却自相惭愧不已。

    “月儿,夫君支持你,你要的染料原料就都包在夫君身上了,夫人掌管大局,琐碎的小事便让小的代为处理可好?”

    楚月“噗嗤”一笑,在秦羽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把,“油嘴滑舌!”

    “让你做那些事是大材小用了,羽公子若是有时间,不妨给楚月打制几把钢刀!”淳于意都催她好几次了,就想着早日能完成对人体的解剖。而打制钢刀她又不会,只得求助秦羽这个天才学霸。

    秦羽轻啄了下楚月的额头,大掌开始四下游走,“夫君有的是空闲,但夫人可有报酬赏赐?”

    回城途中环境艰苦,不比现代处处有宾馆,到处有人烟,风餐露宿那是常事。也因此秦羽“下手”的机会少之又少,如今到了家中,楚月也休整过了,没有再拒绝他的理由,试问秦羽又哪还忍得住?

    楚月将附在腰上的大手拍掉,横了个白眼轻斥道:“给我正经点,一天到晚精虫上脑,小心我把你给休了!”

    她发誓,她交往了三年多的男神绝对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哪怕憋的流鼻血,他都不忍动自己。

    怎么现在……他除了对她这个便还是这个?

    她现在可没时间陪他玩,她还忙着呢!

    楚月急着往外走去,她是性子偏急、等不得的人,有什么事都必须立刻去做,半点不愿耽搁。

    所以她也没注意到秦羽黑沉了的脸!

    休了自己?

    秦羽冷笑两声,大手一挥,以气关门。

    将楚月拦腰抱起,扔至床上,随后倾身而下,咬牙切齿道:“休想!”

    这辈子,休想再离他而去!

    月儿,我爱你——深入骨髓,片刻,不得安宁。

    怕你离开,所以才只想着占有你,紧紧贴合,如此,方能感到片刻安宁。

    月儿,切勿相离!

    秦羽眼中的痛楚,楚月感同身受,可此时的她,从记起玄夜伊始,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其他。

    既不愿辜负秦羽,同时也忘不了玄夜,周而复始,反反复复,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只有用笑掩饰伤悲,只有用谎言遮挡真相,只有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才,方得始终。

    楚月将手覆在秦羽隐忍怒气的俊颜上,故作轻松的笑道:“羽,我是说着玩的,这辈子,楚月定不相离!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再说也不能大白天……那个啥是吧!影响多不好。要不…我们一起去长公主那儿?”

    能躲一次是一次,楚月连自己都说不清怎么会有这种心态,还是随心吧!给她点时间,大不了再封存一次记忆……

    秦羽沉默了半响,方才起身,“月儿,下个月十号,我们大婚。”

    秦羽知她记忆恢复,也正是如此,他再也等不得,便在灵犀选的吉日中挑选了个最近的日子。

    到下个月十号已经不足一个月整,楚月愣了一下,回道:“好,可来得及?我要准备些什么吗?”

    “家里早已备好一切,月儿明日随夫君去挑选礼服的款式即可。”礼服的花纹也已绣好,只要订好款式,交给绣娘即可。

    楚月点头,秦羽抓着楚月的见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并肩王府夫君已命人开始修缮,那天你便在公主府出嫁。”

    长公主府是瑶华长公主出嫁时的府邸,也是上官王府现在的一所别院。楚月在那儿出嫁,是长公主给她的公主之尊华。是上官家给她至高无上的认可。

    “月儿,你愿意吗?”可愿意在那儿出嫁,可愿意嫁与自己吗?

    楚月避而不谈,俏皮反问道:“若是不愿,可能悔婚?”

    见秦羽怒气蹭蹭蹭又上来了,楚月赶忙求饶,“我愿意,我愿意。”

    “羽,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我们去长公主那边吧!”上官家的主子每个人的院子里都有小厨房,但除了早餐,其它两餐只要无事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很有家的感觉,不是为了应付而一起,仅仅只是因为——是一家人。

    ……

    “小月,你会染布?”瑶华长公主手里拿着楚月给的一小匹水青色绸布,爱不释手。

    色彩亮丽的绸布,看着心情都要舒畅很多。若是,制成服装穿在身上……

    瑶华长公主脑中自动脑补了众名媛贵妇对其的羡慕之情,亦如去年的瓜子咸阳城独她一份的虚荣感一般。

    无论是谁,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被人所羡慕、崇拜,如此,她便是过的极好的,尊贵于瑶华长公主也不例外。

    这种色彩的布匹一旦投入了市场,绝对会引起全国乃至周国的轰动。

    瑶华长公主越看楚月越欢喜,就连下午她坑了她几千两银子的不忿也一并打消了。

    “染料可好找?能否大批生产?半个月后、下个月初一是本宫父皇的生辰,大楚有身份的王家贵族皆会聚集于都,届时正是推广彩绸的大好时机!”

    瑶华可不是目光短浅之人,自己的布庄能在咸阳城独占半壁江山,除了身份的原因,才干也不是虚的。


第三十章 大展拳脚之前

    太上皇的生辰大宴上只需得到一个展示布匹的节目于众,以彩布的魅力,到时绝对无人能够抵挡。

    以瑶华长公主的身份,想要得到一个节目是轻而易举的事,尽管她和皇太后不和,但她还有一个宠她的哥哥在不是?玄幻天那才是宫中的大主!

    所以她们现在只需操心布匹的数量能否跟得上卖出的速度即可。

    就连生长在未来世界的楚月也不得不佩服长公主目光的精准,在集聚了全国最有身份人的宴会上走一场秀,可比在什么时装周上走数场更要有用得多。

    “只要材料和人工跟得上,半月的时间准备绰绰有余。”

    瑶华长公主道:“本宫名下的布庄全部交由你接管,本宫便做你的副手,需要什么跟本宫说就是。收益本宫只要五成,人工和材料的费用全由本宫支付。”

    其实五成并不多,按长公主的理解,去掉支出后的收益,能够到手的肯定不到一成。

    楚月摇头,“长公主,楚月只要两成。”

    彩布的出现必然有暴利所得,若是小钱,楚月会欣然受之,可是大钱,若楚月如此,便是自将情分给玩完了。

    更者,以后她还会有别的收益,彩布就当是她给上官王府的嫁妆吧!

    两成的利益已足以给她接济穷苦!

    瑶华长公主推脱不得,只好受之,但心里却是很高兴。这个儿媳妇很懂人情世故,更重要的是不贪!

    此时的瑶华已经完全忘了一个时辰前被楚月“骗”走的几千两白银了,也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彩布两成的纯利益便让楚月赚得盆满钵满,而她自己更是……

    ……

    丫鬟传膻传了一遍又一遍,瑶华和楚月坐在内室巍然不动,关着门不让任何人打扰。

    上官父子俩无法,只得让上官静去看看,可上官静这一走却也是一去不回……

    “……红花饼,乌梅水,稻稿灰,麻稿灰,苏木,明矾,五部子,青矾,黄蘖,芦木……”

    楚月边说,上官静边记。

    长公主的内室中,婆媳、母女三人聊得热火朝;厅房中,上官父子二人,手执酒盏空举杯,酒盅里的酒早喝空了,桌上的饭菜热了一趟又一趟,可等的人还是未来……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不行,不论如何饭绝不能不吃。

    放杯,起身,找人去!

    ……

    “小月,你的意思是赶工将彩布做成衣服,然后命人穿去宴会走一趟?”瑶华长公主讶异道。她本只是想借着宴会命人将布匹拿着走一趟就是,没想着……

    楚月点头,“不只是别人,王府的主子们也必须盛装出席。我们不只卖布,更重要的是卖成衣、卖设计。”

    王府主子们身着五彩服饰,在诺大的宴会上绝对是最靓丽的风景。

    后世名师设计的服装,少则几千,多则上千万,古代不缺会做衣服的人,缺的是设计,是领导时髦的先行者,而脑中存有着几千年历史画卷的楚月,正好能够补上这一空缺。

    楚月自信自己有这个开新篇的能力。

    “我们七成的市场份额,只做高端产品和中端,剩下的三成留给后来人。”

    自己有肉吃,当然也要给人留口汤喝才能长久。

    富人有之,穷人更不少,楚月此举是退出了低端市场,不去与人争那份毛利。

    成衣!设计?

    瑶华长公主和上官静自然想起了楚月送与阿静的广袖流仙裙。那衣裳确实是绝美至极,若是再换上这新布……

    便是瑶华长公主也不由得喜上眉梢,只是她也没被这美好的前景冲昏了头脑,她担忧道:“在宴会上穿着展示的衣裳可以不绣花纹,只着重色彩。但是我们五人的却不能如此随意,至少也需得有纹路才是。而绣制这些,即使绣娘们日以继夜…半个月的时间也必定赶不及,更何况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染好的绣布。”

    一批绣布的染成,在材料齐全、人手充足、天气甚好的情况下且最少需要三天,若再加上裁剪、缝制,半月绝对做不到。

    楚月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方回道:“我有几种在布上快速染花的方法,到时会一并交给染坊的掌事。而在衣裳上染花则更加简单,公主想要加上什么样的图案,找个画师用染料绘制在衣服上即可。简单而快捷,虽没有绣制品来得精致,却也别是一番风味,甚至更加大气。”

    一般绣制的衣服,为了防止因大面积的缝制而使衣服僵硬不好看,更多的地方像胸前、后背、裙尾不会绣。只会绣袖口、前襟、腰带和佩带。

    即使有全身绣,也是细小的纹路,绝不是大面积的花纹。

    “在衣服上绘画?”母女俩双眼放光,如果染料不褪色,那此种方法会加快成衣的制作,同时也加快了对市场的占领。

    楚月点头,“除了在衣上绘画,对于整匹布的染图方法,小月知道的有扎染、拓染以及蜡染三种……”

    楚月说的头头是道,母女俩听得连连称奇。

    “砰!”

    室外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小跑进来禀告,“长公主殿下,王爷和驸马过来了,奴婢阻拦不住。”

    长公主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下去吧!”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是什么样的人,瑶华长公主心里清楚的很,在这里敢这么放肆的人也只有他们了,不说小小的丫鬟拦不住,就是她亲自下令给他两人不准进来,他们该怎样的还是会怎样。

    这边丫鬟还没退下,那边俩父子就一脸阴郁的走了进来。

    上官寅一进来就大声咧咧,“娘几个在密谋什么呢?饭都不要吃了!”

    “难不成还是在逼着小月把银子吐出来?走走走,吃饭去。”上官寅亲自扶起瑶华长公主,玩味打趣道。

    瑶华长公主不满地斜睥了他一眼,将手臂上上官寅的熊掌拍掉,袅娜的起了身。

    她瑶华是那种付不起钱的人吗?

    看到父亲在小辈面前尴尬的表情,上官静贴心的上前给上官寅告知了她们谈话的内容。

    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上官静受父亲宠爱多年而不衰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往厅间走去。

    秦羽揽着楚月的芊芊细腰走在后头,低声轻语:“别累着自己。”

    聪明如他,又怎会看不清楚月的小心思?

    急于筹钱是一,但更重要的却是躲着他!

    一个恢复了记忆却装着没恢复,另一个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却装不知。

    同样是在乎对方的情绪,隐瞒实情,却仿佛偏离了正常轨道…已…渐行渐远……

    ……

    对于楚月三人的计划,上官寅表示全力支持。而染坊所没有的一应材料也全交由了他一力寻找。

    别的都好找,唯独明矾一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最后,还是秦羽亲自出马,才从一矿上找了来。

    染坊最原始的染剂早已被抛弃,现在长公主名下的所有染坊全都用上了更为固色且亮丽的新染料。

    各布庄的布匹也在进行最后的清仓处理,且暂时不再上新货,只等着下月初太上皇生辰之后开仓投放新品,一举占领市场。

    现在他们就是忙着出布、出布、出布!

    主子们入宫的衣服已经缝制好。

    全是楚月依照每个人所喜欢的风格设计出来的款式。上官静的依然是广袖流仙裙,比之前在努池设计的那套添加了大荷叶的高束衣领,色彩是白中镶紫,既高贵又不缺清爽、自然。

    瑶华长公主的服装是紫色唐朝贵妇装,大大的摆裙拖地半米,全盘绣制的金色束腰贵气十足,再加上一条金色披帛。

    披帛由薄薄的纱罗裁成,长条形状的纱巾聚集成束,搭在肩上,缠绕在手背间。

    站立时披帛自然下垂如潭水静谧,走动时飘逸舒展如风拂杨柳,动静相得益彰。

    瑶华长公主身材丰腴,楚月本想给她试试唐朝露胸装,而且衣服也做出来了,露得其实并不多,连沟都没有显露出来,与其说是露胸装,不如说是露锁骨。

    可尽管如此,上官寅也接受不了,一把把衣服扔进了衣柜,难得的严肃道:“赚人钱可以,卖肉——不行!”

    “噗!”

    卖肉!

    楚月差点没被笑给憋死!

    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还是换了另一套斜襟束腰的。

    其实楚月很想说:你们不穿,其实可以还给我的!

    楚月的和上官静的衣服是同一款色系,但没有荷叶领而是斜襟领,不是广袖,而是飘带紧袖。

    俩男子的衣裳则简单多了,都是里袍加外衣。且与女子的服饰相称,是同款紫金袍。

    服装现在差的只是染上花色。

    楚月设计的图纸是蝶恋花。

    紫衣长袍上染上翠绿的嫩叶青草,各色淡雅的花朵,生动而鲜明的蝴蝶,行动时裙摆随风摇曳,荡起阵阵涟漪,花随裙而动,蝶随花而飞。

    图纸一出,满堂震惊,这种大规模的图纹以前从未有人尝试过,一是费时费力,二是如此般精细如真的图案即便是国内最知名的画家也绘画不出,神似形不似!而绣娘们没有样板更是万万绣制不了的。

    现代画的画师找不着,楚月只能自己动手,一天完成一件,时间也是很充裕的。

    秦羽和上官寅的服装楚月用的是扎染和拓染,选些脉络鲜明的兰草沾上些许染料,或是用雕刻好的祥云章直接染制而成。

    待五套主服以及表演的服装悉数准备好,宴会的日子也已经临近了。

    染坊布庄依旧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而楚月等人则踏上了进宫的马车……


第三十一章 进宫

    入宫的检查极为繁琐,哪怕尊贵于长公主殿下、尊贵于一字并肩王,同样不可避免。

    顶多是可以不用下马车接受近身检查,可多带些东西进去宫里罢了。

    而所带的人数也有定数,超过的人数必须要先上报看是否能得到批准方能放行。否则哪怕你是太上皇也不可行。

    宫廷就像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而长公主这种从宫殿里长大被“放”出来的,更是懂得宫廷里的残酷与无情,虽然权利无上、倍显尊荣,但终究不如自己当家做主来的潇洒自如。

    如若能避……她必会避之不去,但这次是兄长的生辰、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兄长的生辰,她必去不可,更何况她也还有要事需要为之。

    她曾恨兄长昏庸残害忠良,她恨他薄情寡性杀死夫君,可是至今她方才知道:兄长为了自己这个妹妹,硬是躲开了三大世家牢不可摧的耳目,偷换替身将夫君藏于自己的密室,从而方得以保下了夫君性命。

    至此,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皇兄被三大世家所架空,而大楚二卫又早早给了他自己的两个儿子,而他自己…完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要做到这些又何其难矣……

    其实皇兄“昏庸”,何尝不是将大楚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大世家权利滔天,大楚易主之事实属早晚。皇兄用自己的名声为大楚换得了“明主”玄决,同时又为新皇重获了百姓的拥护。让大楚能在夹缝当中还得以有一丝崛起的生机!

    他不是昏庸无能,实属时不与他!

    可偏偏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只会一味的怪罪,而看不懂他的好……

    此时,宫中侍卫的盘查,打断了瑶华长公主飘远的思绪……

    “长公主殿下,冒犯了。”宫门口的侍卫往里看了一眼后放下车帘,不带感情的说道,“请!”

    看似简单的扫视了一番,但楚月却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审视。

    他在判断从没见过的自己到底是何人,他在判断陌生的她是否有起乱的危险!

    楚月目光淡淡的回望着他,没有不安,只有淡淡的好奇。

    以前“进宫”,只有成片成片的游客人头可供你看,宫门前没人严查,没有这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当然,也无法进入房间里面,只能在外围观看。

    所以这次,楚月特别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这一切。

    别人的车马只能停在宫门之外,但秦羽和瑶华所带来的车队却有特权直达离偏殿外最近的一个宫门。

    寿宴设在晌午,而此时时间差不多刚好到开宴。

    瑶华长公主算准了时间、踩着点到,为的就是一现身便惊人,再有,就是她懒得应酬。

    而看似随和实则清冷的秦羽更是如此。

    所以尽管她们需要展示产品,但同时,他们不愿做被人围观、给人讲解产品的劳力。

    是的,不管是瑶华长公主还是粗心眼的上官寅,他们对彩布皆是充满了信心,从没想过会有失败。

    只要他们现身于众人眼,必定会引起轰动!

    ……

    人还未走近,丝竹管乐之声早已袅袅升起,透过宫门迈向四处。

    两边的亭廊中早已坐满了人,独留下最上方的亭廊中稀稀散散坐着几个宫妃。

    宫妃们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怎么招摇怎么来。只想着能引起太上皇或皇上的注意。

    就是几个原本不适合艳丽打扮的女子,同样是把脸画得惨白,把嘴画得鲜红,反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是失了本心。

    其中唯有一人,一看妩媚,细看才发现她其实并未有太多的装扮,其清汤挂面,妩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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