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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金牌宠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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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银衣男子可是毫不犹豫地对她放出了银花蛇,今天他的“温柔”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十度的逆转。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听了司徒汐月的建议,银面男子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成交!”司徒汐月爽快应下。
“神医,不可以——”
知道羽鹤神医就是司徒汐月,破浪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万魔山庄少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她带走!
司徒汐月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肉啊!
更何况万魔山庄和自家主子水火不相容,万一云梵拿着司徒汐月来要挟主子,那该怎么办!
“神医,我掩护,你撤退!”
破浪的声音很小,只有司徒汐月能听到。
在看到破浪异常坚定的表情,司徒汐月轻笑道,“笨蛋!你这样无谓的牺牲只是送死!活着才有希望,相信我!”
此时,司徒汐月的双眼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了,就算破浪死撑着为她争取时间,她也是逃不掉的。
更何况破浪已经受伤,银衣男子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这样付出生命为她争取来的时间,也许只有五六秒,也许,只有一两秒,根本就不够她逃离。
这样的牺牲有意义么——
“喂,你可要看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姑奶奶的美貌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当司徒汐月摘下脸上皮质面具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银面男子手中的拨浪鼓直直地掉在地上。
“大……姑姑……”
银面男子艰难地发出了一丝声音,虽然不太清楚,可司徒汐月还是听到了那个词。
“姑姑?”这是哪儿跟哪儿!
对方大约沉浸在了无比惆怅的回忆中,一直定定地锁定着司徒汐月的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这般,这可不就给了司徒汐月一个绝好的逃生机会!
好容易抓住时机,司徒汐月将身上所有的金针化作金色的风,袭向银面男子。
她原以为以对方的水平,银面男子一定能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些金针,可那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硬生生地用身体接下了二十枚金针。
靠!变态啊!
这一批金针上虽然没有涂抹药物,可是就算是金针扎肉,那也是够痛的。
“走!”
趁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汐月架着破浪来到天门崖边。
“没想到昨天刚说的话,今天就要应验了。希望我们不要被毁尸灭迹!”
司徒汐月开着玩笑,拉着破浪一起跳下了天门崖。
“不!”
只等对方消失在天门崖边,银面男子才清醒过来,身体运转,将所有金针逼出,赶到了天门崖上。
滚滚西河水,波涛汹涌,哪里还有司徒汐月和破浪的影子。
“大姑姑,你别死,梵儿来救你!”银衣男子毫不犹豫,跟着跳下了天门崖。
看着银衣男子沿江而下,破浪才稍稍松了口气。
好险!还好躲过了这一劫!
正文 194 她看不见了
还好今天早上为了搜寻司徒汐月,他在天门崖爬了个来回,无意中发现了茂密树藤中隐藏着一个洞穴。
虽然并不大,但是藏他们两人算是足够的。
“司徒——”就在破浪看向司徒汐月的时候,后面的“小姐”还没有叫出口,他呆在了那里。
眼前的女子是司徒汐月么!
破浪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睛看错了。
小巧的下巴,娇嫩的樱唇,挺立的玉鼻,清媚的凤眼,还有一双骄傲的眉,上扬着,中和了整张面容的柔美,多出一丝英气,却又带着女子的娇羞。
任破浪见过许多女子,都没有眼前这女子明艳动人。
美人似花,她却是美艳花儿上的露珠。
干净,清澈,幽静,任人忍不住想去关心她,呵护她。
“你是谁?”破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一些发热。
虽然一系列征兆都证明这人的的确确是羽鹤公子,可是,他不止一次见过司徒汐月,她可没有这般动人!
“啧啧,换了一张脸,大家就不认识了。看来还是原来的好!”
司徒汐月在怀里摸索着,最后拿出一颗药丸服下,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司徒世家五小姐的模样。
“司徒小姐?真的是你?那,那刚才……”
问出这个问题后,破浪突然心中了然。
自然司徒汐月可以是大名鼎鼎的神医羽鹤,那她为什么就不能是美人呢!
也许有别的原因,所以她一直掩饰着自己的容貌,就像她掩饰自己神医的身份一样!自家主子不是也有多幅面孔么!
“呵,身份果然曝光了!”司徒汐月笑着,“你怎么知道是我?”
虽然司徒汐月的话并不完整,可破浪知道她在问,他是如何知道羽鹤公子就是司徒汐月。
“金针。”破浪回答道。
“上次在寒月寺,你伤我的暗器,和今日主子身上的暗器一模一样。而昨天羽鹤公子出现,你却消失了,这也能够说明你们就是一个人。”
“真是聪明!我还想多瞒一段时间呢,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司徒汐月缓缓移动着,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眼前是一片漆黑,只能通过声音来寻找破浪。
“破浪,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
察觉到司徒汐月的异样,破浪连忙伸出手,引她来到自己旁边。
“司徒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你的眼睛……”
“我失明了。”司徒汐月伸手摸索着破浪断了的左腿。
“你小腿骨折,需要赶快医治,否则会留下后遗症。我眼睛看不见,你找找这周围有没有什么树枝,我来帮你疗伤。”
司徒汐月话语非常淡定,仿佛失明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在看到司徒汐月的眼神后,破浪知道她不是在骗自己。她始终看着一个方向,原本明亮的瞳孔,现在变成了一团雾色。
“是……因为给主子治病么?”
破浪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早上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如今却变成这样……
楼夜说司徒汐月将蛊虫引到了她自己身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司徒汐月失明的原因。
“嗯!”司徒汐月点点头。
因为失明,她自然是看不到破浪脸上一闪而过的怜惜,知道对方担心自己,司徒汐月缓缓解释道,“每个人的身体对蛊虫的反应会不一样,到我这儿就变成失明了!”
“那会持续多久?”破浪觉得,失明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司徒汐月。
“不清楚。”司徒汐月无奈地耸了耸肩。
“即便我自己医术高明,我也诊断不出来结果。也许十天,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
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扫兴,司徒汐月连忙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
“不过,我人品这么好,说不定十天时间就好了!蛊虫么,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自然是要折腾一番!”
说话的时候,司徒汐月从身上摸出一瓶瓶的膏药摆放在地上,又在膏药瓶上摸索着寻找疗伤药,看到这情景,破浪的眼睛微微发涩。
“我来帮你!”
破浪迅速地找到了金疮药递给司徒汐月。
“谢谢——”司徒汐月打开,闻了闻,“你看看有没有树枝,折一些过来!”
“好——”
即便腿上的伤很痛,可破浪觉得这些**上的痛现在根本就不算上什么。
那个女子乖巧地坐在洞穴里,茫然看着四周的模样,更加让人心疼。
等破浪找来树枝,司徒汐月开始为他疗伤。
因为眼睛不方便,很多工作都需要破浪协助她来完成。
当司徒汐月将锦袍撕成长条,把破浪的腿骨固定好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大功告成!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条腿要好好地养着,不要做剧烈运动,知道么?”
“知道了。”
破浪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你还有内伤?”
司徒汐月着急地摸索着,她看不到,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破浪嘴角的血渍。
“让我看看!”说完这话,司徒汐月一愣,随后苦笑了起来。
“我倒忘了自己现在成了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来,你坐过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刚才,就在司徒汐月之间触摸当自己唇角的时候,破浪的心跳忽然加速的厉害。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但是这种淡淡的凉意,却让人非常舒服。而且,她指尖上还有一种独特的草药味道,清雅淡然,非常好闻。
楼破身边伺候的人全是男人,暗卫也是男子,可以说破浪的同事全部都是男性。
他从来没有和女子近距离接触过,也比较排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司徒汐月手指离开的时候,破浪心里居然有丝丝遗憾,甚至希望她能多停留一下。
就在破浪发愣的时候,司徒汐月的手已经摸索到了他的胸口。
咳血,必定是五脏六腑受了严重的内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肋骨断裂。
司徒汐月刚抚上破浪的胸口,就察觉到了异样,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肋骨居然断了两根!”
正文 195 娘的遗愿
“小事儿——”破浪擦去嘴角的血渍。
岂料他这话刚说完,司徒汐月立刻恼了。
“谁要你回来救我的!我好不容易让那个变态放你们走,你却回来送死!你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么?断了两根肋骨,还来充英雄好汉,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担心你……”
见司徒汐月生气,破浪连忙解释,可是说到最后,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因为他看出来,司徒汐月真的动怒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阿楼是个蠢蛋,带出来的人也是蠢蛋!”
破浪的肋骨明显已经错位,若不及时医治,断裂的肋骨扎破肺叶,司徒汐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
“把衣服脱了!”
虽然生气归生气,可司徒汐月手里没有停,伸手就去扯破浪的腰带。
知道对方是要给自己治病,更何况司徒汐月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可破浪还是闹了个大红脸,躲开司徒汐月的手,自己乖乖褪下上衣。
就在司徒汐月靠近他的时候,破浪忍不住后退了一些,不料这一动直接触碰到他身上的伤,疼得他忍不住龇牙。
“你要不想死,就别动!”
“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就算你身材再好,我难道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比起破浪的紧张和害羞,司徒汐月反而显得更加落落大方。
被一个姑娘用这般语调“调侃”,破浪脸皮开始发烫。
他知道司徒汐月看不见,可他毕竟在女子面前裸着上身,这还是头一次,真的好别扭。
“别动了!万一给你接错了位置,我可是不负责的!”
在司徒汐月的要挟下,破浪终于安静下来。
轻轻地摸出断裂肋骨的位置,司徒汐月开始为破浪治疗,一时间,洞穴里格外安静,只能听到破浪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眼睛看不见,给司徒汐月带来了许多的不方便。
无论是上药,还是用树枝固定,用布带捆绑,都为她增添了许多烦恼。
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上药,司徒汐月都碰翻了药瓶许多次。最后干脆将膏药倒在破浪手里,她在他手中拿药。
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上轻触着,像弹跳的音符一样,欢悦地,在破浪宽大的手掌里蹦跶着,伴随着的,是一股异样的情绪,缓缓地在破浪心头扩散。
破浪的另一手撑着自己,靠着墙,头发有些凌乱,有几根发丝垂落在他眼帘旁,挡住了他的视线。
真是讨厌的发丝!
破浪伸手将发丝拢到脑后,生怕自己漏过细节,怕自己没看清楚她是如何给他包扎的。
他怜惜她的眼睛,怜惜她看不见。
可另一方面,破浪心里有一些欢喜。
正因为司徒汐月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看她,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看她小巧灵活的手,在他胸前摸索着,为他上药,为他固定,为他包扎,最后看着这双手离开,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时间过得似乎有些太快。
“大功告成!不知道包扎的怎么样!”
司徒汐月期待地“看”着破浪,“舒服一点儿了么?我现在只能做到这种水平,等援兵来了,在请药师给你仔细包扎。”
“谢谢——”许久没说话,破浪的声音有些干哑。
不过,司徒汐月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反而笑着回了一句“不客气”。
就在破浪以为他们会这样安静地等下去,等待楼破派人救援的时候,司徒汐月突然开了口。
“破浪,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虽然眼前这张平淡得有些普通的面容和刚才的动人明媚相差十万千里,可破浪知道她们就是一个人。
更何况即便现在的司徒汐月容貌平平,可她眨巴眼睛的模样实在是乖萌温婉,让人疼惜,使破浪不由得收起了坚硬的心肠。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有了破浪的承诺,司徒汐月开口便容易了许多。
“刚才是我的真容,我娘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人看到我的容貌。之前事出有因,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我请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不告诉任何人?”破浪有些心惊,司徒汐月这话的意思是,包括自己主子?
“对,任何人。包括阿楼!”司徒汐月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破浪有些不明白,主子分明就是爱着司徒汐月的,如今她更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要是再加上一副花容月貌,主子不得把她疼爱到天上去!
虽然女子吸引男子有很多方面,心灵美和能力强固然重要,可是娇艳动人的美貌也是女子强有力的武器啊!
难道司徒汐月不希望得到主子的更多宠爱么?
“因为我娘的遗愿,还有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想给阿楼带来麻烦,也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这张普通的脸就是我的保护伞,我不想失去——”
方才在天门崖上,司徒汐月分明听到银衣男子称呼她为“姑姑”,甚至呆滞着忘了躲避她的金针,这是一个信号。
说不定她和银衣男子的姑姑长得相似,也许她和万魔山庄有着不可分解的关系!
可是,她身体里的《五龙天书》是风之谷的镇谷之宝,她和风之谷,以及万魔山庄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这让司徒汐月困惑,也是她暂时无法理清的。
“我明白了。”破浪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这件事情绝对不告诉任何人,你依旧是司徒世家的五小姐。”
“谢谢你!”有了破浪的承诺,司徒汐月非常开心。
她并不是想隐瞒楼破,只是一些问题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司徒汐月不想惹来麻烦,更何况她目前双目失明,处在弱势地位。楼破和云梵又是敌对,万一她身份曝光,云梵拿了她要挟楼破,那怎么办!
刚才万魔山庄少主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敌暗我明,还是小心为上!
正文 196 以血代水
少女纯真的笑容,让破浪有些愧疚。
的确,作为楼破的左膀右臂,任何事情都不应该瞒着主人。
可是头一次,他突然有了私心,他想和她一起,拥有一个任何人,甚至连楼破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破浪答应了司徒汐月。
等待的时间非常难熬,司徒汐月斜靠在洞穴里睡了过去,她的发箍在之前打斗的时候早就弄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盖住了她的小脸。
这一刻,是美好的!破浪心里想着。
他希望时间能永远地定格在这里,至少,多一秒也好。
破浪伸手拨开洞口的藤蔓,外面已经太阳西斜,一天就这样快要过去了,不知道楼破醒了没有。
就在破浪闭目养神,打算养好精神出去给司徒汐月找些食物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噌——”破浪拔剑,与此同时洞穴外的绿藤被人拨开。
是他!
破浪大吃一惊。
没想到银面男子竟然折返了回来,并且找到了他们!
“你们果然在这里!”
在看到熟睡的司徒汐月后,银衣男子松了口气。
“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怕对方看到司徒汐月的容貌认出她,破浪连忙挡银衣男子的视线。
“让开,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杀人——”银衣男子扫了一眼破浪,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让!”
破浪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他不能退让。
因为……她在他身后,需要他的保护!
“呵,总有一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就在银衣男子要动手的时候,隐约传来一声悠长的琴音。
不好!银衣男子的手停在空中,整个人也停顿了下来。看来今天无法将她带走了!银衣男子心中万分遗憾。
他甩袖,一股风将破浪扫开,让司徒汐月熟睡的身影露在了他的面前。
见她安然无恙,他终于放了心。
“告诉他,她是我的新娘,我会回来带走她的!”
说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银衣男子消失在洞穴门口,临走时他似乎有意弄了弄树藤,将洞穴再次遮上。
就这样走了?
破浪觉得一切都那样不可思议,他甚至做好了血溅洞穴的准备,可对方居然离开,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是主子来了?
破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有人来了,不过并不是楼破,而是花丝雨。
“万魔山庄右使花丝雨参见少主!”天门崖上,花丝雨跪拜在银衣男子面前。
对这个突然出现,打算自己好事的人,银衣男子并没有什么好语气,让她跪了好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
“少主,您抓到他了么?”
花丝雨在接到云梵留下的信号后赶了过来,可是寒月寺里静悄悄的,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打斗。
找不到云梵,她只好用琴音联系他,没想到云梵对他的到来似乎有些生气。
难道是责怪她来晚了?
“让他给跑了!”云梵咳嗽了两声,“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份,他就是楼府的公子,楼破。”
“楼府!他居然藏在禾姜国,就藏在我们的地盘上!难怪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真是高明!”
察觉到云梵的声音有些怪异,还有他的咳嗽声,花丝雨立刻上前一步。“少主,您受伤了么?要不要紧?”
“小问题。”
就在花丝雨要再上前的时候,云梵伸手止住她。
“少主,我给您看看?”
花丝雨眼里的痴情落在云梵眼里,却是极大的讽刺。只是他带着银质面具,花丝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说了,不用。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被云梵直接拒接,让花丝雨面上有些难过,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冰冰,也正因为他不像别的男人一样贪恋她的容貌,她才会这般痴恋他。
“你去告诉轩辕敬德,我要楼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出手协助他!”
担心花丝雨会发现什么,云梵最终选择和她一起离开了寒月寺。
这份“殊荣”,让花丝雨有些受宠若惊。
她哪里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她”呢!
自从银衣男子走后,破浪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原本还想出去找食物,这会儿也忍着了。因为他担心自己回来,司徒汐月就会消失!
还是这样守着她更可靠!
“水……水……”
一阵低语声传到了破浪耳中,他回头看向司徒汐月,发现声音是她发出来的,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徒小姐!”撑着身子过去,破浪伸手撩开司徒汐月的发,在触碰到她的额头的时候,他的手指一烫。
不好!她在发烧!头好烫!
“水……”
司徒汐月原本殷红娇润的唇此时有些发白,甚至干枯。“水……”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么?难道她受伤了?
就在这时,破浪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方才他一直以为这血腥气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现在隔得近,他居然在司徒汐月的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小心翼翼地将司徒汐月的长发撩起,破浪看到了她被鲜血染红的后背。
她的后背受了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是跳崖的时候在岩石上蹭的?
破浪不但心惊,心痛,而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她巴心巴肺地为他疗伤,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她也受了伤!
这样大的一片红,她的后背定是伤痕累累,她一定咬着牙忍着痛,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享受着她的好!破浪眼睛一阵发热。
“水……”
司徒汐与的声音再次传到破浪耳中,他知道她渴了,需要水,可是外面的危险还没有解除,云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不能出去!
看着司徒汐月因为发烧而变得异常红润的小脸,破浪拿起了宝剑。
没有水,便让她饮用他的血吧!
一饭之德必偿,更何况她刚才那边护着他,这恩情更是不能忘!
就在破浪准备割开自己手腕的时候,洞口处一片光亮,一红衣男子出现在破浪眼前。
正文 197 得救了
“主子!”
见到来人,破浪又惊又喜。
太好了!她有救了!
看到破浪安然无恙,楼破点了点头,在看到司徒汐月后,他匆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刚触碰到司徒汐月的背,楼破就察觉到异常,伸手一看,掌心全部是血,楼破的脸色大变。“阿鸾!”
“主子,司徒小姐受了伤,她现在还在发烧,想喝水!还有——”
听出破浪声音中的悲怆,楼破一顿,“说!”
“司徒小姐她……再也看不见了,她的眼睛失明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楼破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因为我么?是不是因为给我解咒,她才如此?”楼破缓缓地问道。
“是。”破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阿鸾——”盯着怀中人儿苍白的小脸,楼破心痛得厉害,他在醒来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昏迷不醒的她。
“阿鸾,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楼破低头,轻轻地吻在司徒汐月的额头。
这一幕,让破浪眼睛酸涩的有些难受,他连忙撇开脸,看向洞穴外。
暗卫受创,这次跟着楼破过来的是“虹”,在他们的帮助下,破浪和司徒汐月很快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她怎么样?”楼楠受伤,虹中的药师接替了他的位置。
在给司徒汐月详细检查之后,那人摇了摇头,“主子,请恕属下无能,小姐的眼睛我治不了。”
即便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楼破的心还是揪在了一起。
他无法想象,司徒汐月那双清艳的眸子失去光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都怪我!都怪我!”楼破双手紧握着司徒汐月的手贴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在他眼里倔强的转悠了好多圈,最后滴落在了她的手上。
他怎么那么迟钝!
怎么现在才知道她就是羽鹤公子!
明明这两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怎么就没发现呢!他真是个傻瓜啊!
“主子,小姐背部还有伤——”
“我来!”楼破红着眼,抢过药瓶,“你出去,没你的事了!”
等屋里安静下来后,楼破解开了司徒汐月的衣服。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但却是让他最难受的一次。
司徒汐月原本光洁如玉的脊背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刮痕,甚至皮肉中还夹杂着一些碎石子,鲜血淋漓。
楼破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
这样伤痕累累的司徒汐月让他心疼,也愧疚。
他该如何来偿还她的这份沉甸甸的情呢——
“疼——”就在楼破手中的毛巾触碰到司徒汐月的背的时候,她哼了哼。
虽然声音轻微,可那一个“疼”字,还是让楼破的心忍不住滴血。“阿鸾,我知道你疼,我会轻点儿,我慢慢的,我轻轻的!”
即便清楚自己的话司徒汐月听不见,可是在为她擦洗伤口的时候,楼破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慰司徒汐月。
他的话,似乎有催眠作用。
原本喊疼的司徒汐月在听了之后,竟然安静了下来。
将污血擦拭干净,楼破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司徒汐月背部的石子。一颗,两颗,三颗……等全部挑完,竟然有整整二十三颗。
这该是有多疼啊!
平时司徒汐月那么怕疼,只是轻捏一下,她皮肤就会变成青色。
如今,这般娇嫩的肌肤里,却有这样多的石子,她一定好疼好疼!
想到这儿,原本忍了许久的楼破终于哭出声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现如今,他深爱的女子为了他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样了无声息的躺在床上,楼破的心比谁都难过。
一直给司徒汐月包扎结束,楼破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喂她喝了参汤,最后躺在了她的身旁。
阿鸾,快点儿好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次,司徒汐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一个硬邦邦的,会活动的床。
这张床是她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他老是不让她翻身,不许她动,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真是讨厌死了。
要不是因为这张床还挺暖和的,她早就让人把床丢了出去!
“阿鸾乖,别动!”怀里的人儿想翻动,可楼破非常担心她触碰到了背部的伤口,只好将抓着她的手。为防止她乱蹬乱踢,他还用自己的腿将她的脚困住。
“坏床!劈了你烧柴!”
司徒汐月背上痒得厉害,她好想用手去挠,但是被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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