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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明:秋香点伯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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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辩!”突然,台下的观众当中有一人出声,而且很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
秋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柳蝶衣的。她立刻望向柳蝶衣所坐的位置。恰好看到孟香雪用一只手捂住了柳蝶衣的嘴,又立刻放开。
呵呵,柳大小姐,你的道行还是不行啊,这就忍不住跳出来了?秋香心里暗道。
不过,面子上,秋香却不想道破此事,她假装没有发现柳蝶衣,朝台下问道:“是何人说我诡辩的?还请赐教!”
柳蝶衣方才是忍不住出声的,孟香雪生怕她会暴漏什么,便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这会儿,柳蝶衣已经回过神来,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是她出声的了。虽然,有很多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秋香见柳蝶衣认怂,也便见好就收。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有人说我是诡辩,那我就再多说几句。”
“我们萃芳阁售卖的这种内衣,虽然样式有些怪了些,难免有人会对此有所贬斥。但是,这内衣一物,本来就是女子贴身所穿,是不可示人的。我们萃芳阁深知这一点,因此在售卖内衣时,也没有像别的东西一样公开的卖,而是设立了专门的内衣售卖间,只接待女子,男子是禁止入内的。”
这会儿,秋香既是在辩解,同时也开始做广告了。
“我也承认,女子穿上我们萃芳阁的内衣后,体态会更加婀娜,但这也不能说,我们卖的这种内衣就是‘淫’媚之物吧?若是如此,我大明礼教之中,就不该有‘妇容’一说。女子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也有错吗?”
此时,无论是台上的四位大佬,还是台下的那些客人们,全都没人发声,他们全在静静的听秋香说话。
秋香稍稍停顿了一下,望向彭尹氏,继续说道:“这位大婶,先不说你是否受人指使与我们萃芳阁作对,就说你的观点吧。你把我们萃芳阁售卖的内衣,视为‘淫’媚之物,无非就是因为我们售卖的这种内衣样式怪了一些。可话说回来,不管内衣设计成什么样子,它都是女子的私密之物,只要穿这内衣的人自己喜欢,她的夫君不反对,别人是无权置评的。”
说到这里,秋香也不管彭尹氏的脸色,又一次转向台下的客人,说道:“诸位,说白了,我们萃芳阁售卖的这种内衣,是私密之物,不管它是否‘淫’媚,都与外人无关。相反,那些将这种私密之物,又或者是私密之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人,才是用心不良,该受谴责的。”
“说得好!”
秋香的话音刚落,蒋谦就大喊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汇聚到了蒋谦身上。
蒋谦稍稍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道:“杂家明白秋香姑娘的意思了。诸位容杂家打个比方,咱大明的女子出嫁,据说娘家人都会送一本压箱底的书。那书上到底有什么,想必诸位有家室的人都是知道的……”
很多人一听蒋谦这话,全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所谓压箱底的书,说白了就是春宫图。
“那种书,私下看看,谁也说不得什么,可要是有人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呵呵,那这人才是居心不良呢!”蒋谦说到这里,眼神居然有意无意的看了徐荣一眼。随即,他又继续说道:“萃芳阁卖的内衣啊,依杂家看,样式就算再怪异,就算有人说样式‘淫’媚,可也比不上那压箱底的书吧?”
客人当中很多人已经哧哧憋笑了。
“既然人家萃芳阁是把这东西当做女子的私密之物来卖的,售卖的方式也做得很妥当,杂家觉着,咱们也没有必要对这件事置评了。只要萃芳阁不偷税漏税,那就是金陵城的好商家!”
蒋谦一锤定音,对彭尹氏状告萃芳阁之事做了个总结。台下的很多客人,立刻纷纷出声,附和蒋谦说的话。
“蒋公公说的对,萃芳阁没有错!”
“对对对,那个彭尹氏是诬告。”
“嘿嘿,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是不是可以继续看戏了?”
“……”
这些客人本来就是来为蒋谦贺寿的,此时听见蒋谦做了陈词,自然一股脑的给蒋谦捧场了。
台上,陆珩也立即附和蒋谦的话,说道:“本官也认为,彭尹氏是诬告萃芳阁。”
华观一言不发,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徐荣虽然有心支持彭尹氏,奈何此时风向大变,他又不想在支持彭尹氏一事上做得太明显,此时也只得装聋作哑了。
而彭尹氏呢,这会儿已经一脸灰败了。
“秋香姑娘,彭尹氏诬告你们萃芳阁的事情,你是否要对其反告呢?”陆珩忽然问秋香,“若你要对其反告的话,本官这便带你们回应天府。”
彭尹氏一听陆珩这话,彻底慌了,连忙朝着陆珩跪下,慌乱的说道:“陆大人,婆子我承认,我是受别人指使……”
台下的孟香雪和柳蝶衣一见彭尹氏此时的作为,全都大惊。
“够了!”彭尹氏的话还没说完,秋香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陆大人,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此事不算告状,这里也不是公堂,我们只是当着大家辩个是非曲直罢了。既然已经辩明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秋香对陆珩说道,“不管彭尹氏是否是受他人指使的,也不管她是否诬告我们萃芳阁,我们都不打算计较了。今日本是蒋公公的寿辰,不如,我们就此收场,大家一起继续看戏如何?”
“哈哈哈,秋香姑娘胸襟广阔,杂家佩服的很呢!”蒋谦大笑。
“嗯,陆大人啊,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华观一脸赞许的盯着秋香看了几眼,转过身朝陆珩说道。
既然苦主都主动要求结束此事了,陆珩自然也不想多事。于是,众人说说笑笑的下了舞台。《白蛇传》又继续演出了。

☆、第229章 广告效应

蒋谦今年的寿辰可谓精彩纷呈。
往年,蒋谦只是北京皇宫中的一个太监管事。虽说,在太监之中的地位也属于中等偏上,可终究离着权势滔天的“八虎”还有那么一大截子。常言道,京官难做。京里的太监也是一样。像蒋谦这样品级的太监,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巴结。因此,往年里蒋谦的生日,就过得比较低调。
可今年不一样了,蒋谦好不容易放了外任,一下子由一个看别人眼色行事的太监,变成了别人要看他眼色行事的……好吧,还是太监。不过此太监与彼太监可不一样,如今的蒋谦太监,那可是春风得意啊。
今年的生日,可以说是蒋谦活了半辈子以来,最风光的一次了。金陵城中的头脸人物,几乎来了一半,给蒋谦祝寿。
蒋谦也有心把自己的生日过得热热闹闹的,特意请了最近风头正盛的萃芳阁剧场的人,来他府上演出《白蛇传》。
萃芳阁的《白蛇传》,在蒋府整整演了一天。期间,只中断了两次。一次是秋香和彭尹氏辩论;另一次便是午饭时间了。
也正是因为萃芳阁的人来蒋府演出了《白蛇传》,那些来给蒋谦贺寿的客人们,都觉得不虚此行。
本来,他们也都是抹不开情面,不得不来蒋府的。说实话,这种单纯为了应付场面的应酬,对众人来说,都没多大兴趣,也枯燥的很。但是客人们没有想到,蒋谦这位新任的南京守备厅太监,竟然把生日过出了花样。
《白蛇传》演得好,演得妙,演得呱呱叫!原本枯燥的酒宴应酬,也因为《白蛇传》的演出,变得有趣无比。
当天,前来参加蒋谦生日宴会的人,就有很多人打定了主意,决定在他们家有什么庆典之事的时候,也请萃芳阁的人去家中演出。
除了《白蛇传》,让客人们同样觉得有趣的一件事情,自然就是秋香和彭尹氏的那场辩论了。
虽然,她俩辩论的时间很短,但整个过程却跌宕起伏,让人目不暇接。当然,最受客人们关注的,还不是秋香和彭尹氏这两个人,而是引起这两人辩论的东西——萃芳阁的新式内衣。
虽然,这个时代的人都很保守;可再保守的人,也会对新鲜事物感兴趣。虽然,来蒋府的这些客人当中,大多数人貌似都对萃芳阁的新式内衣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似的。可这也只是他们为了维持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罢了。实际上,越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客人,内心就越荡漾。
内心荡漾的人对什么感兴趣?当然是外表就很荡漾的东西了。萃芳阁的内衣,恰恰就是这样的东西。
再说了,彭尹氏在陈述她的冤情时,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她的丈夫就是因为小妾穿了萃芳阁的内衣,才打破了与彭尹氏的约定,沉迷于小妾房中,不可自拔的。
如果,自己的女人也穿上萃芳阁的内衣,那该是怎样的风情呢?当时,就有很多客人已经在想象那种很荡漾的场景了。他们也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家就让家里的女人去萃芳阁买内衣。
秋香正是早就猜出了客人们的心思,才决定当着众人的面,与彭尹氏辩论的。在秋香看来,这是宣传萃芳阁的内衣的绝佳机会。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这场辩论,萃芳阁的新式内衣也一下被众人所知了。
可以说,蒋府的这场寿宴,获利最大的,除了蒋谦这位收礼受到手发软的正主,剩下的,就是萃芳阁了。
蒋谦获利是明着的,而萃芳阁的获利,却是隐性的。从长远来看,萃芳阁的获利,却又比蒋谦的获利还大。
日暮时分,客人们离开了蒋府,各回各家。结束了演出的萃芳阁众人,却没有离开蒋府,而是被蒋谦留在了府上吃晚饭。
蒋公公是个厚道人,对待萃芳阁的人极尽殷厚,不但留他们吃晚饭,还赠予重金答谢。
面对蒋府送上的八百两银子,秋香表面上一个劲的推辞,可心里却乐开花了。最后,秋香姑娘很‘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银子。
对此,兰芷若很是鄙视秋香。回到萃芳阁的路上,兰芷若就对秋香说:“秋香妹妹啊,蒋公公给了那么多钱,你怎么就全部收了呢?”
“他乐意给,我当然乐意收了!”秋香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按说,我们应该收下一半。”兰芷若又道,“全收下,显得我们太不懂礼节了,也太贪婪了。”
“啊?还有这样的礼节?!”秋香有些傻眼了。
“你不知道?”兰芷若也有些傻眼了。
秋香认真的摇了摇头。兰芷若无奈的解释:“人家蒋公公请咱们去他府上演出,事先又没有商定价钱,人家就是拿咱们当客人对待的。赠予咱们的银钱,不管给多少,咱们都应该给人家留下一些的。”
“那也不用留一半吧?”秋香不解道。
兰芷若盯着秋香看了一会儿,摇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你都已经全收下了。我再说还有什么用!”
秋香:“……”
沉默了一会儿,秋香忽然神经质一般的笑了:“其实,像蒋公公这样的冤大头,我是多想经常遇到啊!”
……
有人欢喜就有人不开心。当秋香乐得跟什么似的回萃芳阁之时,离着萃芳阁不远的红‘袖’招之中,就有两个人正一脸郁闷的坐在一起聊着天。这二人便是孟香雪和柳蝶衣。
孟香雪费尽心思设计,想坑萃芳阁一把,最后不但亏空一窥,反而成全了萃芳阁,其郁闷之情,自然无需多说。
“妈妈,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秋香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面,跟彭尹氏辩论呢?”柳蝶衣一脸不解的问孟香雪。
孟香雪颓丧的露出了苦笑神色:“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可这会儿,我已经想明白了。秋香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萃芳阁扬名。”
“扬名?”柳蝶衣一怔,“您不是说,只要让人知道萃芳阁卖那种‘淫’媚的内衣,就能让秋香他们成为千夫所指吗?那她秋香能扬什么名?”
孟香雪轻声叹气:“在蒋府时,难道你就没注意到,秋香跟彭尹氏辩论之后,就有很多客人开始谈论萃芳阁的内衣了么。很显然,这些人已经对那内衣动了心思,想买呢!”
稍一顿,孟香雪摇了摇头,又立刻点了点头:“这个秋香,怕是早就琢磨透了那些男人的心思,这才借力使力,替萃芳阁扬了名。咱们这次,是白白给秋香当枪使了!”

☆、第230章 华文登门

红‘袖’招的夜晚依然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楼上楼下,处处透着奢靡之气。红‘袖’招的头牌姑娘柳蝶衣,也依然是这座楼中最高傲的凤凰,鲜于在人前露面。
柳蝶衣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前,盯着外面的夜色看。她注目的方向,是萃芳阁所在处。
红‘袖’招与萃芳阁本就处于同一条大街,相距也就数十步的样子。柳蝶衣斜斜望过去,隐隐能看到萃芳阁门前挂的灯笼。
这会儿,秋香她们肯定在庆贺吧。庆贺她们在蒋公公那里得了头彩,还挫败了孟妈妈的阴谋。柳蝶衣暗暗想到。
这个秋香,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她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见识呢?难道,真的有人生而知之?可是以前秋香在红‘袖’招时,也没看出她有什么非凡之处啊!
一想到秋香,柳蝶衣不由得又嫉又恨,无意识中,牙齿竟把嘴唇咬破了一点皮。
一丝痛觉传来,柳蝶衣也一下回过神了。恰在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冬雪,开门去!”柳蝶衣因为自己不小心咬破了嘴唇的那股邪火,一下发作起来,转过身子冲着丫鬟冬雪大吼。
冬雪吓了一跳,连忙去把房门打开,却见孟香雪的丫鬟春馨站在门外。
“冬雪,孟妈妈让柳姑娘去一下她的房间。”春馨对冬雪说道。
冬雪一听,回过头刚要转告柳蝶衣,却见柳蝶衣已经寒着脸走了过来。
“孟妈妈可曾说过找我何事?”柳蝶衣问春馨。
春馨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说……”说完这四个字,她又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华文华公子此刻就在孟妈妈房中。”
“华文?他又来了!”柳蝶衣一听华文的名字,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
“对,我又来了!本公子这次来,可是要孟妈妈你兑现之前的承诺的。”
孟香雪的房间内,华文坐在一张圆桌后面,正对着房门。大冬天的,他手里也拿着一把折扇摇来摇去的,一脸自以为风流倜傥,实际上却猥琐无比的笑容。
孟香雪就坐在华文对面,一听他这句话,眉头顿时一皱:“华公子,请恕老身愚笨,您所说的承诺是……”
“孟妈妈,你莫非在装糊涂?”华文将手中折扇一下合拢,一脸不耐之色的说道,“本公子说的承诺,自然是柳蝶衣姑娘了。”
坏了,这货莫非又是来赎柳蝶衣的?孟香雪心里咯噔一下。
“蝶衣?噢——明白了,原来华公子今晚是来给我们蝶衣姑娘捧场的!”孟香雪这会儿倒真的装起糊涂来了,“那我这就去吩咐蝶衣那丫头梳妆打扮……”
“打住!”华文快要暴走了,忍不住抬高嗓门喊了一声。随即,他冷冷一笑:“孟妈妈,您既然一个劲装糊涂,那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今晚来,就是为了给蝶衣姑娘赎身之事。”
华文把话挑明了,孟香雪也不好再装糊涂了。她稍稍一怔,随即就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华公子是说这件事啊!瞧我这记性,您好像真的说过要给我们家蝶衣赎身呢。”
“呵呵,孟妈妈总算是想起来了。”华文终于笑了,“那我们便来谈谈此事吧。”
“且慢!”孟香雪忽然一抬手,“既然是说给蝶衣赎身之事,那不妨把蝶衣请过来,让她一块听听,华公子以为如何呢?”
“哈哈,正该如此啊!”华文求之不得一般的大笑。
于是,孟香雪便安排她的丫鬟春馨,去唤柳蝶衣来此了。
……
柳蝶衣很快就来到了孟香雪房中。与华文见礼过后,柳蝶衣入座,三人说起了正事。
柳蝶衣一听说华文又谈起了为她赎身之事,倒没多大的惊讶。相反,她还有一些期待了。
华文第一次提出要给柳蝶衣赎身时,柳蝶衣打心眼里是抵触的。过惯了众人捧着的生活,一下子进入豪门,当个没有地位的小妾,柳蝶衣当然不愿意了。
可是,后来孟香雪向华文提出了条件,要求他为柳蝶衣在城外修一所新宅院,把柳蝶衣养在外面,华文也答应了这件事。
孟香雪向华文提出这个条件的本意,只是想刁难一下华文,拖延一下时间。可这对柳蝶衣来说,却一下令她兴奋了。
能够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岂不是说,那自己就算离开了红‘袖’招,也还是能当主人的。而且,是真真正正的主人,不像在红‘袖’招这般,头上还有孟香雪这个老女人管着。
虽然,华文这人是个纨绔,可再想想,人家华公子也算一表人才,更是出身名门,给他当妾,也不算亏待了自己。
因此,柳蝶衣倒有些期待华文能早日为她赎身,让她过一把当主子的瘾了。当然,她的这些想法只能埋在心里。在孟香雪面前,她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华公子,如果老身没有记错的话,您好像答应过我,要为我们蝶衣修一座新宅子,才能给蝶衣赎身的。”孟香雪这时已经进入了谈判状态,一本正经的问华文。
华文笑嘻嘻道:“孟妈妈,本公子今日来,就是想告诉您和蝶衣姑娘,城外的那处宅子,昨日已经竣工了。”
“竣工了?!”孟香雪和柳蝶衣同时惊声。所不同的是,孟香雪是真的感到惊讶,而柳蝶衣在惊讶声中,竟然隐有兴奋之意。
“然也!”
“唰”的一下,华文很得意的又打开了折扇,在胸前摇来摇去的。
孟香雪和柳蝶衣互视一眼,孟香雪说道:“华公子,如老身没有记错的话,那所宅子,是在两个月之前开工的吧,这么快就竣工了?”
华文道:“孟妈妈记得一点都没错。按说,两个月的时间,想建成一座宅子的确有点难度。可本公子是谁?只要有钱,我多请工匠,让他们昼夜赶工,两个月的时间内,可不就把那处宅子建起来了!”
稍一顿,华文见孟香雪似乎还不相信,便又道:“本公子今晚来,就是想跟孟妈妈定个日子,去看看那处宅院。您和蝶衣姑娘要是对那处宅院还满意的话,咱们就把给蝶衣姑娘赎身的事情敲定了。”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柳蝶衣忍不住兴奋之情,急不可耐的说道。
孟香雪没好气的瞪了柳蝶衣一眼,也只得顺着柳蝶衣的话说道:“好吧,明日老身便随你去看看那处宅院。”

☆、第231章 女大不中留

金陵城因为在明初时曾是国都,城池建筑规模非常的宏大。整个城池,分为外城、内城与皇城三层。
皇城位于最中心地带,乃是朝廷诸衙门集中之地。皇宫就在皇城的最中心。内城则是整个城池的第二层,内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最外面的外城,则是百姓的居住之地。
如今,金陵早已不是国都了,城池的功能区和居住区的划分,也打破了原有的规制。除了皇城,依然属于禁地,平常百姓轻易不得涉足之外,内城和外城,已经没那么明显的区分了。有钱的普通百姓,也有在内城买房居住的。喜欢热闹的达官贵人,也有不少在外城设置别院的。
不仅是外城,就是城外,也有不少人买房置地,闲暇时出城住上一段日子。毕竟,金陵城城外的风光还是不错的。
一来二去之下,金陵城城外的郊区地带,竟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村落一般的居住区。不过,这些小村落里住的,可不是农民,而是有钱的主儿。
有的人在城外买地建房,是光明正大的作为别院使用的。但也有的人,在城外另置房产,则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金屋藏娇,当朝太师华观的儿子华文,就属于这一种。
华文为柳蝶衣新建的院子,位于城南,离金陵城南城门约有十里地。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刚刚好。
十一月十六这天,半上午时分,华文和孟香雪、柳蝶衣三人,分乘两辆马车出了城,前往城南去参观验收华文新建的那处院子。
那处院子并非独立的院落,而是位于一个类似小村落的住房集中区当中,暂且将其称为一个小区吧。
这个小区不算大,约有三四十处院落的样子。但院落与院落之间,却并非挨在一起的,而是彼此留了很大的空间,这就让这个小区占地面积显得比较大了。
华文新建的这处院子也不大,只有一进,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
孟香雪和柳蝶衣跟随华文进入了小院,四下看了一下。
因为这个小院建设的比较仓促,此时,虽然已经建成,但院中各个房间当中,却还没来得及放置家具,院子中也没有住人。
“华公子,这院子似乎小了点。”孟香雪有些不满意的对华文说道。
华文呵呵一笑:“孟妈妈,这个院子,将来只有蝶衣姑娘这一个主人,已经不小了。你或许不知道,本公子在家中住的那个院子,还没有这个院子大呢。”
“孟妈妈,您就别吹毛求疵了。这个院子的确不小了。”柳蝶衣也连忙帮着华文说话,“就是在那些高门大户中,一些偏房夫人,怕也只是住一个狭小的院子呢。”
孟香雪见柳蝶衣此时一脸兴奋之色,心中顿时把柳蝶衣给骂上了:这个小贱人,这就想着离开红‘袖’招了!
“好吧,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孟香雪点了点头,“不过,这院子如今显然还没法住人啊!”
华文忙道:“孟妈妈只管放心,我也没说就这么让蝶衣姑娘搬过来住。等我购置些家具,再找齐几个丫鬟、老妈子的,估计也就过了年了。等年后,蝶衣姑娘再搬过来不迟。”
“这么说,你是要等年后再给我们蝶衣姑娘赎身了?”孟香雪眉头一皱,问华文。
“呵呵,要是孟妈妈现在就允许本公子为蝶衣姑娘赎身,那是最好不过了。”华文笑道。
说完,他还有意看了柳蝶衣一眼,喉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像是咽了一口口水。
“休想!”孟香雪立刻表态,“什么时候这座院子能住人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谈给蝶衣赎身之事。”
稍一顿,孟香雪又补了一句:“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蝶衣受委屈。”
“好好好,本公子依你便是。”华文笑呵呵的说道。他脸色又随即一板,正色道:“不过,本公子也得把话说在前头,在本公子为柳姑娘赎身之前,柳姑娘却是万万不能梳拢接客的。”
“那是自然。”孟香雪点头道。“呵呵,我这会儿总算明白华公子为什么这么着急带我们来看这处院子了,您原来是怕老身一女多嫁啊!”
“嘿嘿,你知道就好!”华文尴尬的一笑,“孟妈妈,不是我多心,而是……”
“行了行了!”孟香雪不耐烦的打断华文的话,“华公子放心好了,老身一定会把蝶衣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柳蝶衣听着华文和孟香雪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任谁,被人当着面像谈论货物一般,恐怕心里都不好受。这一刻,柳蝶衣忽然又想起了秋香,同样都是风尘女子,而且秋香以前在红‘袖’招时,地位和名气与自己更是天壤之别,可秋香怎么就那么好的时运呢!
柳蝶衣有些嫉妒秋香了。
院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三人逗留了不多会儿,便各自上了马车,又一道回城。
柳蝶衣和孟香雪坐同一辆马车。上车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有心事的样子。
马车行了一会儿,孟香雪忽然叹气:“唉,女大不中留啊!”
柳蝶衣一怔:“妈妈,您这是……”
孟香雪抬头盯向柳蝶衣:“你是不是巴不得快点离开红‘袖’招,好早日住进华文建的那座院子里当你的主子。”
“我……”柳蝶衣不知该怎么辩解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才道:“妈妈,您也说了,我们抗不过华文的,早晚,我都会离开红‘袖’招的。”
孟香雪一下丧气了,又叹气道:“唉,这倒也不怪你。红‘袖’招毕竟是风尘之所,任谁,都想早日离开。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要忘了,你在红‘袖’招之时,我可没让你受半点委屈。就是那座院子,也是我为你争取来的。将来你离开了红‘袖’招……”
“妈妈放心,我柳蝶衣绝不会忘了您的恩情。”柳蝶衣连忙说道。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好受多了。”孟香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说完,孟香雪就手打车帘,往外面看去。
“咦,那边那几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孟香雪忽然好奇的说了一句。

☆、第232章 伯虎南下

“咦,那边那几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孟香雪手打车帘,半个脑袋探出车厢外,眼睛往前方看去,惊异的说道。
柳蝶衣一听孟香雪的话,也赶紧打开她那一侧的车帘,探出脑袋往前方看。
“好像是秋香和兰芷若,那个男子……嗯,是唐伯虎!”
柳蝶衣毕竟年轻,眼神要好一些,一下认出了那几个人。
“对,是他们!”孟香雪也附言说道,“奇怪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要远行啊!”
“远行?不会吧!”柳蝶衣一怔,“如今萃芳阁正在兴头上,秋香和兰芷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孟香雪说道。
……
金陵城南约三里处,两辆马车正停在路边。马车旁,兰芷若、秋香正在与唐伯虎话别。
今日,是唐伯虎离开金陵南下的日子。
这段时间,唐伯虎一直住在金陵,与秋香朝夕相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日增。秋香也早已忘记了两个月前她去吴县时发生的不愉快。或者说,她在有意回避这件事。只要唐伯虎在自己身边,秋香就不去想他已经有家室之事。
此时,离上次祝枝山寄信给唐伯虎之日,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想必,祝枝山早已到达了江西。眼下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唐伯虎也不便继续在金陵逗留,便于今日离开金陵,出发南下江西。
“唐公子,此去江西,路途遥远,一路上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兰芷若叮嘱唐伯虎。其实她这只是一句形式话而已。
唐伯虎微微一笑:“多谢兰姑娘,唐某也是经常出门的人,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秋香白了唐伯虎一眼,扭头对兰芷若说道:“兰姐姐,你也不看看人家唐公子是什么人。人家如今可是举人老爷,哪里是肯亏待自己的主儿。我倒是担心他一路上花钱大手大脚,不等到江西,就把盘缠用光了呢。说不定,要讨饭去江西了。咯咯咯咯……”
话说完,秋香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唐伯虎尴尬道:“我怎么可能会把盘缠花光呢,毕竟,你给我带了那么多钱。”
秋香的笑声一下止住,忽然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不行,刚才这么一说,我还真担心你花钱不知节制了。”
说到这里,秋香望向给唐伯虎赶马车的那个大汉,又道:“刘大哥,路上,你把装盘缠的那个包袱背上,这一路上,凡是花钱的事项,就别让他唐某人插手了。”
这位刘大哥,名叫刘安,实际上是谷大用留在萃芳阁的一名护卫。此次,秋香让他护送唐伯虎去江西,顺便充当车夫。
刘安一听秋香的话,脸上立刻显出为难之色:“这……刘某一介粗人,哪里知道打理这一路上的花销……”
刘安话还没说完呢,官道上忽然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恰恰停在了秋香身边。
那辆马车刚停下,车厢的车帘就被人掀开了。随即,柳蝶衣那张宜喜宜嗔的娇艳脸孔,就露了出来。
“唐公子,久违了。”
马车虽然停在了秋香身边,可柳蝶衣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尽在咫尺的秋香,反而朝离着马车还有四五步远的唐伯虎打起了招呼。
“柳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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