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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明:秋香点伯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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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和柳蝶衣一听,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闭上你的嘴吧!”柳蝶衣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冬雪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怕人家华公子笑话。”
“我哪儿没见过世面了?”冬雪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华文笑道:“冬雪姑娘,两千两银子对宁王爷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之所以救了朱公子,纯粹是当时的本能反应。宁王这个人,人品向来不错。”
说到这儿,华文又望向柳蝶衣,有意说道:“其实换成是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会……”
“难道华公子也有胆子像宁王那样,迎着两片刀锋而上?”柳蝶衣一脸玩味的问华文。
“呃,这个嘛……嘿嘿,救朱寿我大概没那个胆子。可要是救蝶衣姑娘,小可那绝对毫不犹豫的迎着刀锋而上!”
“哼,信你才怪!”柳蝶衣风情万种的白了华文一眼。这一娇嗔,顿时让华文像失了魂一般,看呆了。
……
众人进城之后,先将伤员安顿好,黑子立刻跑出去请大夫。
朱宸濠也被安顿在了萃芳阁之中,华文主动表示,由他去通知王府的人来接朱宸濠。随即,华文就离开了萃芳阁。
柳蝶衣也向朱厚照告辞。
红‘袖’招离着萃芳阁不远,没一会儿工夫,柳蝶衣就回到了红‘袖’招。她立刻去见孟香雪。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都快天黑了。”
孟香雪坐在一张圆桌后面,一见到柳蝶衣,开口就问。
柳蝶衣叹了口气,说道:“我随他们去紫金山游玩了。”
边说着,柳蝶衣一屁股坐到了孟香雪对面。
“怪不得呢。”孟香雪点了点头,又问柳蝶衣:“那你可曾探得秋香她们的底细了?”
“别提了,我和冬雪差点死在紫金山上。”柳蝶衣一脸惊恐之色的说道。
孟香雪眉头一皱:“你这话何意?说的那么吓人。”
柳蝶衣便把遇袭的事,对孟香雪说了一遍。
听完柳蝶衣的讲述,孟香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会发生这种事情?金陵城的治安,向来不错的。那紫金山可是孝陵所在地,又怎会出了凶徒?”
“这个问题,您还是问问南墙吧。我又不是抓差办案的官员,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柳蝶衣抓起孟香雪面前的茶壶,边给自己倒着茶水边说道。
孟香雪瞅了柳蝶衣一眼,又问:“你刚才说,那些人是突然出现的?”
“对呀,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柳蝶衣灌了一大口茶水,随后说道。
放下茶杯,柳蝶衣又道:“又怪,就怪秋香那是煞星。”
“这与秋香何干?”
“都怪她唱歌鬼哭狼嚎的,那些凶徒就是被她的歌声……不,是被她的鬼叫引去的。”
孟香雪冷冷一笑:“我看你是魔怔了,这种事也能怪到秋香头上。”
……
“我看你是魔怔了。”
萃芳阁二楼,一间客房之内,兰芷若摇着头,一脸苦笑的对秋香说道。
此时,她俩隔着一张桌子对坐。离桌子五尺之外,唐伯虎躺在‘床’上,紧闭双目,呼吸均匀。
“我哪儿魔怔了?”秋香愣愣的问兰芷若。
“小姑奶奶,你都问了我八十遍了,‘唐公子怎么还不醒来,唐公子怎么还不醒来’,这不是魔怔了是什么!”
“对呀,唐公子怎么还不醒来?”
“又来了!”兰芷若快要被秋香逼疯了。“小姑奶奶,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大夫说了,唐公子是失血过多,这才昏迷的。他的伤势并无大碍,过了今夜,定然会醒过来的。”
“那他为什么现在就不能醒过来,非要等上一夜!”
“我……服了你了!”兰芷若一脑门官司了,“唉,陷入情事的姑娘,果然傻乎乎的不可理喻啊!”
“我哪有陷入情事。”秋香脸红了,说出的话如蚊子哼哼,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说完,她又望向兰芷若,张开了嘴。
“打住!”兰芷若赶紧阻止秋香继续开口,“你要是再问我‘唐公子怎么还不醒来’,我就该疯了。”
“我又没说要问你这个。”秋香委屈道。
“你果然又有问题要问我。”兰芷若双手抱住脑袋,咚的一下栽到面前的桌子上。
秋香起身,走到兰芷若面前,掀起她的脑袋,说道:“兰姐姐,你别这么烦我嘛。我是想问问你,贡院那边,什么时候放榜。”
“你终于有点正事可想了。”兰芷若见秋香果然没再问让她发疯的那句话,不由的暗松了口气。“按说,乡试结束后是三天后放榜,也就是后天。”
☆、第101章 天意
华观从乡试的前几天进入贡院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实际上,不光是华观这位主试官没有离开贡院,一应参与乡试的官吏、负责守卫贡院的官兵,在张榜之前,也都不允许离开贡院。
对于应试的考生来说,乡试只是三天时间,实际上真正的答卷时间,只有两天。考生们结束了答卷,当天夜里,贡院中的官员们便各负其责,将考生们的答卷进行糊名备案,再另行誊录一份。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朱厚照他们出游的这一天,贡院之中,便开始了阅卷工作。
阅卷并非是直接由主试官华观负责的。
先是由八组初审官对考生们的答卷进行圈阅,每组取中一定数量的考卷。
然后,再将取中的考卷和落选的考卷全部汇总到两个副主试官之处。
一名副主试官带领一组官员,对于落选的考卷进行复审,看是否有比较好的答卷被落选了。这称为“拾遗”。
另一名副主试官也带领一组官员,对取中的考卷进行复审。看有无错漏,或者是初审官有无偏袒,将不好的答卷圈中。这称为“补阙”。
经过拾遗补阙,最后所有取中的考卷,汇总到主试官之处。然后再由主试官会同两个副主试官,评定名次。
到这一步,整个阅卷过程还未结束。还要再将已经评定出名次的考卷,发回由各组初审官的组长组成的复核小组,征求他们的意见。
再经过讨论调整后,所有取中的考卷最后的排名,便确定了下来。最后,再由专人对照档案,找出考生们的原始答卷,掀开糊名,进行对照审核,写出榜单,再经过主试官确认后,对榜单进行公示。
整个阅卷过程,繁琐而又严格。可以说,明朝的科举制度,其严格程度,比后世的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
头一天的阅卷工作,并无华观的事情,但他也不轻松。身为本届乡试的主试官,乡试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华观都难辞其咎。
另外,让华观揪心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唐伯虎和祝枝山这两个人。
朱厚照来贡院的那天,华观很明显的看出来了,朱厚照对唐伯虎和祝枝山寄予希望。
可是,华观又不能徇私舞弊,直接点取唐伯虎和祝枝山中举。如果这两人被录中了,一切都好说。可要是这两人落第了,华观就得考虑朱厚照的心情了。
一天时间,就在华观的忐忑不安中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终于轮到华观亲自批阅考卷了。
华观的记忆力很好,那一日,他有意看了唐伯虎和祝枝山的答卷几眼,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意,他就记住了唐祝二人答卷中的几句话。
其实,按照规定,所有参与阅卷的官员,是不允许进考场巡场的。为的,就是防止阅卷官员与考生勾结,得以提前看到考生的答卷。但是,那一天朱厚照亲临考场,华观身为主试官,却不得不亲自陪同朱厚照巡场了。
这就不能说华观坏了规矩了。皇帝亲临科举考场,之前也无例可循,规矩在这儿,还真就得给君臣之仪让路了。总不能派个巡场的小吏陪同皇帝吧。
也许是天意使然吧,华观无心舞弊,却做了舞弊的事情,别人还说不出什么。
就这样,当华观看到一份考卷时,眼前就是一亮:嗯,这应该是那个跟皇上说话的瘦瘦的考生的答卷。
没错,华观这会儿看的,正是唐伯虎的考卷。自然,这份考卷是经过誊录之后的。考卷上的字迹,并非唐伯虎写的,华观是看了答卷的头几句话,认出来的。
认出了唐伯虎的考卷,华观不由的犹豫起来了。一方面,他为唐伯虎的考卷被初审官取中而感到欣慰。可另一方面,他也有了心理挣扎。
看,还是不看?看,自己问心有愧;可要不看,又该以什么理由将这份考卷交给别人代劳呢?
唉,为什么偏偏这份考卷到了老夫手里?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不成?
华观思虑良久,最后还是看起了唐伯虎的考卷。就算交给别人,最后也还要经我过目。既如此,我只需秉公阅卷就是了,至于他能排名第几,就看他的文章写的如何了。
华观想通了,便逐字逐句的看起了考卷。这一看之下,不由的精神大振。
“妙!妙啊!老夫很多年没有看到此等精彩绝伦的文章了!”华观忍不住赞叹出声。
同一屋办公的两名副主试一听华观发声,都抬头望了过来。
“太师,是何等妙文,竟能让太师如此赞誉!”一个副主试好奇的问道。
“哈哈,二位贤弟且过来,与吾一同观此妙文。”华观欣然相邀。
两个副主试对视一眼,同时放下手中正在审阅的考卷,起身走到了华观身旁。
华观将唐伯虎的考卷放在桌面上摊平,竟出声朗读起来。
那两个副主试一边观看考卷,一边听着华观的朗读,眼神越来越亮。
待华观朗读完考卷,一个副主试说道:“果然是篇精彩绝伦的妙文啊,此子文采,世所罕见。”
另一个副主试说道:“以某看,此文当列本届头名。”
华观手捋胡须,轻笑道:“那老夫就暂将此文列为头名,待二位贤弟阅完了手头的考卷,我们再碰头合计一下。”
“好!”两个副主试欣然点头。
华观提起笔,将这份考卷的编号写在了纸上,又在编号后写了个“壹”字。
两个副主试回到各自书桌后,继续阅卷。
华观又看了几分考卷,忽然,他又看到一份考卷上出现了眼熟的几句话。
这是那个胖考生的答卷吧?难道真有天意不成?皇上特意关照的两个考生的答卷,竟都落在了我的手里!
这会儿,华观再不犹豫,心安理得的看起了祝枝山的考卷。
嗯,这文章写的也不错。但比起那位瘦考生的文章,还是有差距的。
华观想了想,便将祝枝山考卷上的编号写在纸上,并在编号后注了个“叁”字。
天近午时,华观和两个副主试,都看完了考卷。用过午饭后,三人碰头,又经过一下午的汇总商讨,最后列出了榜单排名。
唐伯虎的编号排名,仍居榜首,祝枝山却被往后调了两个名次,成为第五名。
晚上,贡院中通宵达旦,官员们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近子时许,华观在大红榜单上用印。今年的乡试,至此总算是结束了。如果,张榜后也不出乱子的话,那么今年的乡试就可称之为圆满结束了。
☆、第102章 看榜
八月二十八,是南直隶省乡试张榜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贡院门口的告示牌前,就已经人头攒动了。
来的人,除了今年应试的考生,还有一些小商小贩,以及爱打听消息凑热闹的金陵城百姓。
乡试虽然不像会试的影响力那么大,但对读书人来说,也是一个里程碑。乡试若能考中,便是举人了。举人虽然只比秀才高了一个档次,但待遇和社会地位的差别,却非常巨大。
成为秀才,只是踏入了士人的门槛,朝廷对秀才的优待,除了政治地位上的虚名,实际的东西,也只是免除田捐赋税。
而成为举人,不但有了参加会试的资格,而且,朝廷对身有举人功名的读书人,每月还有一定的粮米、菜蔬及金钱补助。更重要的是,举人如果能得到官员的举荐,也可以在地方衙门出仕为官了。
虽然,大多数举人都没有出仕的机会,但到衙门里当个师爷或吏员,又或者到官员家中,当个幕僚食客,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所熟悉的白话小说《范进中举》,就真实的反应了明代秀才和举人身份地位的差别。当范进还是秀才时,他的老丈人一点都不拿他当回事,也从不给范进好脸色。但当范进中举之后,他老丈人对他的态度,就一下变得恭谨起来,简直对范进敬若神明。
正因为乡试对读书人的前程影响巨大,所以,不光是应试的考生,就连闲杂人等,也对今日的张榜格外关注。
贡院门口的读书人,相识的,不相识的,都互相闲谈着,不时的往贡院门口张望,期盼着能早一时看到榜单。每个人脸上,都一脸的紧张之色。即使偶尔笑一下,也是强装镇定。
倒是那些前来凑热闹打听消息的百姓,一个个一脸的兴奋,大声谈笑着。好像他们才是今日的主角。
一直等到辰时,太阳都升得老高了,贡院的大门才打开。贡院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聚焦到贡院大门。
四个身穿皂衣的衙役,手拿长长的竹竿,各挑着一挂鞭炮率先出门。那四挂鞭炮的引信,已被点燃,滋滋冒着青烟。
四个皂役刚走出大门没几步,鞭炮便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有挤到贡院门口的人,立刻往一边躲闪。原来这鞭炮既有庆贺的意义,又起了驱赶闲杂人等的作用。
挑着鞭炮的皂役身后,一名绿袍官员双手托着一个长条托盘,一脸肃容的走到了告示牌前。另有一个手提小桶的皂役,紧随这名官员。
手提小桶的皂役,先在公示牌上涂抹了很大面积的浆糊,然后,从那名官员的托盘上取下一卷红祾,再将红祾展开,贴到了公示牌上。
那官员将手中托盘交给身边皂役,然后朝已经围过来的人们一拱手,高声道:“正德元年,南直隶乡试,共取中第考生一百二十九人。凡中第者,务必于三日之内,往应天府领取告身文书。落榜之生员,也勿因此自弃,还望能加紧攻读,三年之后,某期待你们的名字也能出现在这红绫之上。”
“谨遵大人教诲。”众考生一起朝这名官员拱手。
那官员点点头,便率领五个皂役回转贡院。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挤到了红榜之前。接下来,这贡院的告示牌前,便上演了人生百态。
有人狂喜大笑,有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人乐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有人哭的当场晕倒。当然,也有人镇定自若,不悲不喜。更有相识之人,或互相恭贺道喜,或互相打气相慰,约定三年后再战。
……
兰芷若、秋香、祝枝山、黑子四人,来到贡院门前时,见到就是这人生百态的大戏。
“好热闹啊,已经张榜了吗?”秋香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祝枝山点了点头,道:“看来是已经张榜了,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如此悲喜各异了。”
“那咱们挤进去看看呗。”黑子一脸兴奋道。
“看了也白搭,你又不识字!”秋香揶揄黑子。
“不识字也看个热闹。”黑子不以为意。
祝枝山道:“还是再等等吧,这会儿别说咱们挤不进去,恐怕还会被这些大悲大喜失态之人伤到。”
兰芷若诧异的望向祝枝山:“祝公子,你就不关心你中了没有?”
“当然关心了。”祝枝山轻笑。
“你倒是镇定的很!”兰芷若也笑了。
祝枝山摇摇头:“不是某镇定,是某已经有过两次落第的经历了,这次,无论中与不中,已然看开了。”
“咦,你都考过两次乡试了?”秋香诧异的问祝枝山。
祝枝山脸露苦笑:“是呀,这江南贡院,某今年可是第三次踏入了。”
“你不是号称江南四大才子嘛,居然也考不中举人!”秋香望向祝枝山的眼神变得有了鄙视之色。
祝枝山道:“江南四大才子又如何,在秋香姑娘眼里,我就是‘祝胖子’,考不中举人,又有什么稀奇的。”
“祝胖子你什么意思?好像你考不中举人是我的过错呗?”秋香双手叉腰,对祝枝山怒目而视。
“误会!误会!”祝枝山连忙赔笑,“祝某初次考乡试时,秋香姑娘你怕还穿开裆裤呢,又怎会影响祝某。”
“你……讨打是不是?!”秋香朝祝枝山扬起了拳头。
就在这时,黑子忽然说道:“散开了,散开了,他们散开了!”
秋香、祝枝山、兰芷若连忙往告示牌处望去。果然,原先聚集在公示牌前的人群,已经散去了一些。通往公示牌的道路,也畅通了。
“走,咱们去瞅瞅,看看祝某这次是否又名落孙山。”祝枝山笑嘻嘻的说道。
“呸呸呸,祝公子休说丧气话。你与唐公子,必然都能考中!”兰芷若眼神坚定的说道。
“哈哈,借芷若姑娘吉言了!”
四人凑到公示牌前,盯着榜单看了起来。
“哈哈,伯虎贤弟中了,头名,解元呢!”祝枝山一看榜单,就大笑起来。
“嗯,唐公子果然中了,以后要改称他为唐解元了。”兰芷若也笑了。
秋香挠了挠头,茫然道:“我怎么没看到唐伯虎三个字?”
“秋香姐,那第一名不是写着嘛,苏州唐寅。”黑子出声提醒秋香。
秋香连忙再看了榜单一眼,一拍脑门:“我这猪脑子,怎么忘了唐伯虎的大名就是唐寅了?”
随即,她奇怪的看向黑子:“咦,你不是不识字嘛,怎会认出‘苏州唐寅’这四个字?”
“我猜的。”黑子憨憨一笑,“兰姐姐和祝公子说唐公子是第一名,我可不就猜出那四个字了嘛!”
“你不傻嘛!”秋香望向黑子的眼神变得欣赏起来。说完,她又偏过头问祝枝山:“祝胖子,你中了没?”
“呵呵,第五名就是祝某了。”祝枝山很舒心的笑了。
☆、第103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唐伯虎和祝枝山都榜上有名,秋香、兰芷若、祝枝山、黑子四人自是欢喜无比。
看完榜,四人便步行回返。
“祝公子,你随我们回萃芳阁吗?”兰芷若问祝枝山。
“不了,既然伯虎贤弟的伤势无碍,祝某也便放心了。”祝枝山答道,“我还是回会凌客栈吧。一会儿,就该有人登门报喜了。我在会凌客栈之中,也好指点报喜的差人去萃芳阁,给伯虎贤弟报喜。”
“还是祝公子想的周到。”兰芷若点头轻笑。
四人继续往前,行至会凌客栈时,祝枝山道别,进了客栈。秋香、兰芷若、黑子继续前行。
“兰姐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秋香忽然吞吞吐吐的说道。
兰芷若白了秋香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憋着。”
“咦,兰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巴巴的了?”秋香反问兰芷若。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子插话道。
秋香瞪了黑子一眼,怒道:“我问你了吗?还说话文绉绉的,你也想考举人不成?”
“我倒是想考,可我连字都不认识呢。”黑子失落道。
秋香:“……”
兰芷若噗嗤一笑:“黑子说的没错,我变得凶巴巴的,还不是跟秋香姑娘学的!”
秋香继续无语。
兰芷若诧异了:“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真的憋住了?”
“我……我就是想说,兰姐姐今日对祝公子的态度,似乎变得与往日不大一样了。”秋香还是没憋住。
兰芷若一怔:“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有!”秋香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问黑子:“黑子,你说呢?”
“嗯!”黑子也用力点头。
兰芷若愣了一会儿,随即笑道:“你们想多了。”
秋香还想再说什么,黑子忽然往前方一指:“秋香姐,你的对头又来了。”
秋香连忙往前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刚刚驶过分月桥。
“柳蝶衣的马车?!”秋香愕然道。
“没错,是柳姑娘的马车。”兰芷若点了点头,忽然笑道:“秋香妹妹,正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说,柳姑娘这次是去哪儿?”
不用秋香回答了,柳蝶衣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厢前帘一挑,柳蝶衣那迷倒众生的笑脸露了出来。“芷若姑娘,秋香妹妹,黑子兄弟,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又见面了,谁让我们出门没看黄历呢。”秋香翻起了白眼。
兰芷若赶紧扯了扯秋香的衣袖,示意秋香说话注意点。然后,兰芷若就问柳蝶衣:“不知柳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听说贡院今日张榜,我想去看看。”柳蝶衣答道。
秋香眉头一皱:“咦,柳大小姐,你又没有亲友参加科考,你去看榜作甚?”
柳蝶衣掩嘴轻笑:“秋香妹妹这话说的,唐公子和祝公子,可不都是我的好友吗?”
“哼,这怕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秋香小声嘀咕。
兰芷若又扯了秋香的衣袖一下,随后对柳蝶衣说道:“柳姑娘,我们也刚刚去看过榜,唐公子中了头名,祝公子名列第五。”
“是吗,我就知道他俩此番必中!”柳蝶衣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既已知晓结果了,那我也跑这一趟了。多谢芷若姑娘相告。”
稍顿,柳蝶衣又望向秋香:“秋香妹妹,乡试已然结束,再过十天,可就是花魁大赛开赛之期了,不知秋香妹妹准备的怎样了?”
“劳您记挂,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跟柳大小姐决一雌雄了。”秋香笑眯眯的说道。
“咯咯,这雌雄就不用决了吧,我们都是女子。”柳蝶衣笑了。
秋香:“……”
黑子忽然插话:“我明明是男的。”
柳蝶衣:“……”
兰芷若连忙打圆场:“柳姑娘,我们正要返回萃芳阁呢,你要不要通往,看望一下唐公子?”
秋香一听,就歪过头朝兰芷若挤眉弄眼了,显然是在责怪兰芷若邀请柳蝶衣去萃芳阁。
“我方才已然去看望过唐公子了,就不在叨扰了。”柳蝶衣说道,“对了,萃芳阁此刻,有很多客人。”
“有客人?!”兰芷若和秋香都愣了一下。
“对,华文公子的父亲华太师、还有应天府的府尹陆珩陆大人,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会儿正在萃芳阁呢。”
“兰姐姐,怎么回事,这么多大佬,怎么会都去了咱们的萃芳阁?”秋香满脸惊容。
“大佬?”兰芷若不解。
“哦,就是身份不俗之人的意思。”秋香解释道。
兰芷若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向朱公子询问那日我们在紫金山遇袭之事的吧。”
“对,我听他们谈论之事,正是有关那日紫金山遇袭的。”柳蝶衣点头道。
秋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应天府尹过问此案实属正常,可华太师,怎么也会去萃芳阁呢?对了,这位华太师是什么人?”
“华太师就是华文的父亲呗。”黑子又插话了。
秋香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对于华太师,秋香的印象,只有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的那个唯唯诺诺的老者形象。数日之前,她已经怀疑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就是经典故事唐伯虎点秋香中的那个秋香了。因此,一听见华太师也出现了,她不由得关注起了这人。(华太师:老夫的微博又多了一个粉丝。)
“这位华太师,乃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的授业老师之一。听说,已经调任南京礼部尚书了。今年南直隶的乡试,他任主试官。”柳蝶衣主动接过话,为秋香释疑。
“乖乖,这还是大佬中的大佬呀!这么一尊大佛,怎么会去咱们萃芳阁那个小庙?”秋香更加疑惑了。
“华太师为何去萃芳阁,咱们回去不就知道了嘛!”兰芷若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华太师。”秋香点了点头。此时,她的心情已然很忐忑了。
华太师,那不就是电影中秋香的东翁嘛,难道,我将来真的会入太师府当丫鬟不成?
☆、第104章 应天府尹的苦恼
华观为什么会去萃芳阁呢?这还要从朱厚照等人在紫金山遇袭那天说起。
朱厚照他们下山以后,张永当即去了应天府府衙。
因为事先得了朱厚照的吩咐,张永一至应天府,便亮明了旗号。
张永此时的权势,虽然还不像后来那样滔天,但也已是御用监的掌印太监了,还总督京畿十二团营,那可是天子身边的八虎之一。一见张永忽然驾临应天府,应天府府尹陆珩立刻亲自迎出,赔着小心将张永迎进了应天府的内堂。
张永也不啰嗦,直接将紫金山遇袭之事说了一遍。但他也没告知陆珩,朱厚照就在金陵。
陆珩听完张永的讲述,冷汗立刻浑身直冒。虽然,他对张永忽然现身金陵城还心存疑惑,但却不敢不重视张永说的事情。
“张公公容禀,金陵城的治安,向来还是不错的。张公公所言之事……”
陆珩刚想跟张永赔个不是,顺便探探张永的口风,谁知张永立刻一拍桌子:“陆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金陵城的治安好,那就是咱家活该倒霉了呗。还是你想说,是咱家从北京城引来的贼人?”
“张公公误会,误会了!”陆珩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慌不迭的说道。
张永冷哼一声:“咱家不管误会不误会的。咱家告诉你,这次不光咱家受了贼人的袭击,还有咱家的老兄弟谷大用,以及宁王爷,同样受了袭击。更加要紧的是,咱家和老谷,此番可是陪北京城的一位贵人来的金陵。那位贵人同样遇袭了,可是吓得不轻。”
陆珩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宁王爷、谷大用遇袭,之前张永已经讲过,他已然意识到事情大发了。可再听张永说是和谷大用陪同北京城的一位贵人来的金陵,陆珩的脑袋就更大了。听张永的口气,好像这位贵人比宁王爷还要贵上几分,难道是……
陆珩不敢往下想了。应天府虽然也有不少官员参与了乡试的有关差事,可此时因为还未张榜,贡院中的官吏都不得出门,陆珩也就不知道朱厚照驾临金陵之事了。
这也怪陆珩太官僚了,整天闷在衙门里不出门。他要是出去走走,说不定就会听到有关皇上现身贡院的消息。毕竟,那些考生们已经结束了考试,昨天傍晚便出了贡院。天子亲来金陵监考之事,不可能没有风声。
“陆大人,别怪咱家没提醒你。”张永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三天!三天之内,应天府要将袭击咱家这些人的凶徒,全部缉拿归案。否则……哼哼!”
张永虽然没有明说,陆珩也能猜到他最后那声“哼哼”所代表的含义。真要破不了案,自己罢官免职都是轻的,要是时运不济,说不定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是是是,下官尽力而为,定给张公公一个交代。”陆珩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可不是给我交代,是给你一个交代!”张永丢下这句话,起身就往外走。
陆珩又赔着小心,将张永送出了应天府衙。原本,他还想向张永询问一下遇袭之事的细节,可看张永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也只得放弃了。
当天晚上,陆珩一晚都没睡着。查案,总得有处可查才行,可他现在是一脑袋雾水。对张永这个知情人,他又不敢上门询问,也不知道张永住在哪儿。其余的知情人……张永也没说那么细呀,只是说了宁王爷和华文、谷大用的名字。
谷大用跟张永一样,陆珩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没有办法之下,陆珩只好将希望寄予华文和宁王爷头上了。
第二天,陆珩亲自备了一些名贵药材,打着探视宁王爷伤情的旗号,踏入了金陵宁王府的大门。
他之所以不去找华文,是深知华文的为人,觉得华文不靠谱。而宁王爷朱宸濠,虽然贵为亲王,但待人接物的口碑向来不错,所以,陆珩便想找朱宸濠问问案情。
朱宸濠躺在床榻上接见了陆珩。对于那一日的案情,朱宸濠也对陆珩讲的很详细。反正,二十八宿的那些人,已经被朱宸濠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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