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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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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来的那个大丫头早就进了院子,站在门口通禀,“大姑娘,二姑娘正等着你呢。”

语气虽然客气,但是神色间不见一丝的恭谨。

古若雅就留了个心眼儿,古雪晴要是真的在乎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怎么会连进院子的功夫都没有?

更何况林氏也不是古木时上不得台面的妾,按说林氏才是原配发妻,盛氏虽然明媒正娶的,可有林氏在前头,她可算是个什么呢?

如今,丞相府乱了规矩不说,古木时更是狠心地连自己的妻女都不见,把她们接进府里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古若雅可是没有忘记古雪晴是怎么让弟弟和下人动手打二妮的,更不会忘了她坐着马车在城里横冲直撞地差点儿撞死一个瞎眼的老婆婆。

当然,两次都是让她给遇上了,都是她坏了她的“好事”。

古雪晴难道当真没有认出她?

何况她到哪儿都戴着头巾,即使颜色换了,有心人也能看得出来。

早知道古雪晴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古雪晴还是悄悄地在衣袖内藏了一根银针和几个小小的药丸子。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乡下闲来无事琢磨出来防身的,她都是一个人到后山上采药草,生怕遇到了什么野兽,所以时时刻刻都带着这些东西。

稍事整理,古若雅就落落大方地出了门会着了古雪晴。

古雪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心里满不是滋味。

她被遗弃在乡下十几年,身上穿着寒酸的带着补丁的衣衫,怎么神态举止间没有一丝的窘态?

她听说她邀请她一同游逛丞相府的花园,不应该惊喜交加,感恩戴德吗?

她见了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小姐,不应该变得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的吗?

怎么她好像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她真的就能宠辱不惊?

古雪晴眼含诧异上下打量着古若雅,虽然这个女子依然用头巾遮盖了大半张脸,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个女子的怡然自得。

她竟然怡然自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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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装腔作势

满心的不甘和愤怒让古雪晴紧紧地抿着唇,可是她还没忘记盛氏说过的话,还没忘了今儿邀请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纵然万般的不愿,她也装出满脸的笑,上前就挽住古若雅的胳膊,娇笑道,“姐姐怎么这么慢?可是让妹妹好等呢。”

甜甜的笑,让外人看了,真当这是一对十分要好的姐妹呢。

可是古若雅没有忽略她眼睛里的惊讶和恨意,心里对她更提防了一层。

别看这古代的小姑娘,从小儿就在勋贵圈子里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敢、勾心斗角的场面,心思自然非常缜密,远没有实际年龄看到的那么单纯。

她顺势也跟着笑起来,还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妹妹真是个急性子,就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得了?”

两姐妹亲亲热热地说笑着就朝丞相府西南角走去。

从后罩房过了二进的垂花门,就折往西跨院。

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出了西跨院,迎面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这就是丞相府的花园了。

月洞门上挂了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面题着四个篆书的大字“洞天福地”。

一带女墙上爬满了藤萝蔷薇,郁郁葱葱地姹紫嫣红。

墙上镂雕着各色花样的漏窗,有扇面、八角、茶壶、葫芦、桃子、贝叶等,一眼望去,美不胜收,玲珑别致,更有一番风味。

古雪晴眼角的余光瞧着古若雅仰脸看得入神,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真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

掩饰住满眼的得意,她伸手挽着古若雅的胳膊,“姐姐,我们进去吧,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里头的景色才会让你大吃一惊呢。”

古若雅微微一笑,心里提着三分劲儿,抬脚迈步进了月洞门。

里头果然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好一派诗意盎然的景象。

更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凉风拂面,让这热天的暑气顿时消散一空。阵阵花香扑鼻而入,令人沉醉忘俗。

古若雅禁不住叹道,“没想到这里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真凉快啊!”

古雪晴侧脸望着她嘻嘻一笑,娇声道,“姐姐说的是,这个园子当初可是爹爹费了不少心血的。爹爹知道娘亲怕热,才在这里引来湖水,修了凉亭,多种花木,一到热天,我娘就带了我们姐弟二人到这里来纳凉避暑呢。”

说完,她眼角溜了古若雅一眼,看她面上有什么变化。

古若雅心里早就冷笑连连,更加对这个亲生父亲不齿了。当他们一家和和美美坐在凉亭里吃着茶点的时候,可会想到她们母女二人过的什么日子么?

哼,拿这个来炫耀,来刺激她么?

她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这些年,她跟着林氏,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罪没受过!

她面上依然波澜不兴,双目如同古井一般深沉,让人看不透心思。

古雪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惊讶、艳羡或者愤恨的表情,有点儿失望。

不过她旋即就释怀了,这个贱丫头走哪儿都带着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又怎能看得清她脸上的神情?

不行,今儿一定要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看看到底丑成什么样!

周妈妈那日回来,虽然也说得明明白白,可没有真正见过的她,心里还痒痒得像猫抓一样。

拉着古若雅的手穿花度柳,来到了园子中间的凉亭处,坐在雕花的扶手椅上,古雪晴指点着亭子边波光粼粼的湖面,让古若雅去看。

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

古若雅见了那汪碧青的人工湖,眸子更暗了几分。

湖里养着锦鲤,想是被人喂熟了,也不怕生,听见说笑声,都浮上了水面,在青绿的荷叶间嬉戏。

古雪晴顿时来了兴致,朝身后的丫头伸手。那丫头就递给她一个白面馒头,她一边撕着抛向湖里,一边吩咐丫头,“也给姐姐一个。”

丫头也递给古若雅一个,两姐妹有说有笑地用馒头喂锦鲤,情真意切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眼看着手里的馒头喂完了,古雪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身边的丫头赶紧递上湿帕子给她擦了手,就把一杯温热的茶捧过来。

古若雅自小儿就跟着林氏,从来都是她服侍林氏的份儿,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丫头服侍人会这么周到。

古雪晴见她也站起身来,示意丫头也上前服侍着。

古雪晴就和她并肩站着,看那丫头给她擦手。擦完了,一边的丫头也同样捧过温茶递过来。

也许是那丫头不留意,也许是古雪晴看那荷花、锦鲤太过投入,站在那里就被那丫头给撞了一下子。

古若雅就听“哎哟”一声叫唤,古雪晴整个人就歪了过来。

还没等她躲开,那盏茶水已经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在茶水并不甚热,倒在身上不过是湿了衣裳。

夏日的衣裳轻薄柔软,顿时就湿了一大片。

古雪晴立时就站直了身子,呵斥着小丫头,“瞎了眼了么?就朝我身上撞过来?你看看,姐姐身上都成什么样了?”

一边就抽出雪白的湖绸帕子忙活着给古若雅擦拭衣裳。

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有些粘腻,古若雅不动声色地看着忙活的主子和丫头,心想:是不是在这儿等着呢?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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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感激涕零

擦拭了一阵子,古雪晴和丫头的帕子都湿了。

丫头就小心地问道,“姑娘,让奴婢把这帕子拿回去洗洗吧。”

古雪晴就一股脑儿把几条帕子都塞到她手里,谁知道丫头没接住,她那条雪白的湖绸帕子就掉在了地上。

凉亭的地面都是红木铺就的,看着也不脏,只是到底沾上了一些灰尘,雪白的帕子上立时就有了一条黑灰的印迹。

古雪晴气得就一巴掌挥过去,“该死的东西,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打得那丫头一个踉跄倒向古若雅。

古若雅这次可是学乖了,眼明手快地往旁边一躲,那丫头没有倒在她身上,却一胳膊把她头上的蓝布头巾给挥了下来。

风轻轻地吹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左眼上的那块黑色张着鬃毛的印记就那么*裸地呈现在古雪晴的眼前。

“啊?”古雪晴用衣袖掩着嘴巴,惊叫一声,“姐姐,你的脸……?”

古若雅心里暗笑:原来想看我的脸啊,

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四处找自己的头巾,一边用手遮着自己左半边的脸。

古雪晴却不容她挡住,几步上前就拉开了她的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了个够。

几个伺候的丫头也早就看见了,一个个木雕泥塑地立在那里。

“怪不得周妈妈说姐姐这张脸真是奇特呢。”古雪晴看够了放下手,一脸的幸灾乐祸,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热情。

古若雅不吭声,敛眉垂目,一副悲伤羞辱的样子。

“啧啧,原来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啊。”古雪晴又恢复成以前那种惯有的嚣张跋扈,笑得阴险狡诈。

“都说林氏那下贱人有一副好容貌,我爹呢,年轻时更是京中第一美男,没想到这生出来的孽种却是个母夜叉。哈哈……”

笑声在风中飘荡起来,古雪晴笑得前仰后哈,扶着丫头的手再没有看的兴趣,丢下古若雅一个人就走了。

很快,古若雅是个怪物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丞相府传开了,下人们更是把这个当成饭后的谈资。

林氏带着若雅住在后罩房里,除了每日三餐都是小丫头送进来,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知道太太盛氏要给女儿说一门好亲,林氏喜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想着自己这些年身子弱,又加上被人遗弃的滋味不好受,哪有心思教女儿一些礼仪规矩的。女儿除了能上山采药进城卖药,连怎么捏针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好?

所以,她可真是急了,天一明就把若雅叫过来,一针一线地教她绣花做女红。

若雅自那日被古雪晴嘲笑了一阵子,就没人再来打扰她了。她自然不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那些人从此厌烦了她不再来找她才好呢。只不过她心里惦记着和广元堂掌柜的约定,这眼看着要到五日了,怎么才能出府呢?

偏偏又被林氏拉着做针线,真是快要急死了。心内烦躁不安,手被针扎了不知道多少眼儿不说,还被林氏不停地责骂,嫌她笨,太太给她说了好亲事,这么嫁过去被人笑,怎么对得起太太的好心云云。

直把若雅说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却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林氏毕竟是这具身子的生母,她占了人家的身子,还不能让人家娘骂一骂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日,本想着就趁这一两天一定要想个法子出府一趟的,谁知道至晚时分,太太盛氏便让人送来一套大红色的喜服,还有几样体面的头饰。

林氏见了这些东西,眼睛顿时一亮,喜滋滋地问来人,“怎么这么快就预备好了嫁妆?难道亲事成了吗?说的是谁家?”

来送嫁衣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管事娘子,想来也是盛氏身边得用的,带着几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听了林氏的话,脸上带笑不笑的。

“恭喜夫人了。”林氏是古木时的发妻,府里已经有了一个太太了,许是盛氏吩咐下来的,这些下人们再不把林氏放在眼里,可见了林氏还是得称呼一声“夫人”的。

“夫人还真是个有福气的。”那管事娘子眼睛里虽然带着不屑,可话里让人挑不出半分的刺来,“大姑娘一看就是个好命的,这桩婚事还是皇上亲赐的呢。”

管事娘子说了一半就抿着嘴笑,林氏已经喜不自禁地站起身来,用那双枯瘦粗糙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金丝绣百蝶穿花的大红嫁衣,激动地浑身轻轻地发抖。

这鲜亮的大红刺得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看到女儿穿上大红的嫁人。

大红啊,女儿是要做正室的,还是皇上赐婚!

天爷,古木时总算是没有忘了他们夫妻的情分。

她眼眶里闪着泪光,当着外人的面好歹勉强忍住了没哭出来。一边的若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娘估计内心里正翻江倒海吧。

既然是皇上赐婚,这门地恐怕不会低了。

林氏不由地一把就攥住了那管事娘子的手,殷切地问道,“到底说的是哪一家?”

管事娘子望着林氏那张黯然无光的脸,轻轻地甩了甩手腕,可是林氏神情专注地光想从她这儿听到答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正攥着她的手。

再加上她内心激动万分,浑身的力气都放在手上了,是以那管事娘子甩了一下并未甩开。

她心内暗暗冷笑,面色也冷了三分,唇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冷声道,“大姑娘是老爷的亲骨肉,说的人家自然错不了。就是当今三皇子泰王殿下!”

泰王?

林氏多年村居乡野,压根儿都不知道京城里勋贵圈儿里的事儿。她被古木时赶出京中之时,皇上那时还年少,身前的几个皇子还没有封号呢。

不过一听是三皇子殿下,她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瞬时就亮堂了起来。

天,她的女儿将要是王妃了!

她这辈子吃的苦也值了。

要不是当着仆妇的面,她当真就要到院子里跪着谢天谢地了。

管事娘子瞧着林氏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淡淡说了句,“请夫人这两日好生教导大姑娘,后天就是好日子了。”

“这么快?”古若雅压根儿没想到把她们接来才两天就谈婚论嫁了,她还想出府一趟到广元堂去赚她那一两银子呢。

“自然是快的了。皇上赐婚定的日子就是这个月的十六,当初太太让周妈妈去接姑娘,姑娘不肯来,当然觉得快了。”管事娘子扔下这句话,就朝林氏行了一礼,“夫人早些歇着吧。奴婢这就告退了。”

林氏几乎感激涕零地亲自把管事娘子送出了院子,方才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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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匆忙出嫁

屋内,手指细的白蜡哔哔啵啵地燃着,昏暗的烛光里,林氏把那嫁衣慢慢地拎起来,双手虔诚地托着,就像是托了一个婴儿,挂在了墙角的一个橱柜子里。

陈妈揉了揉虽然不老但是昏花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拉着林氏的胳膊,好似做梦一样问道,“夫人,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姑娘要当王妃了?”

林氏笃定地点点头,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用衣襟擦了擦,欣喜万分地说道,“是真的,苍天有眼啊。还是太太心眼儿好。”

陈妈当即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喃喃念道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姑娘终于出人头地了。”说完就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古若雅哭笑不得地撇撇嘴,这两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纯真好哄呢?她就不信盛氏会这么好心!

既然三皇子这么好,为何盛氏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难道一个皇子还配不上丞相的女儿?

谁知道林氏听了管事娘子的话,这两日下死劲地教古若雅礼仪,喋喋不休地劝说,“日后你就是皇室中的媳妇了,这尊贵体面是第一位的,万万不能失了分寸。你从小儿就跟着我在乡下长大,野惯了,要是再不学学规矩,到时候怎么相夫教子啊?”

说着就叹了一口长气,似乎很为难。

古若雅苦笑着望着林氏那张喜忧参半的脸,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可是她心里清楚,若是古木时和盛氏真的把她当成女儿看待,既然有皇上赐婚,又要嫁给皇子,不会这么草率的。至少也得请个宫中的教养嬷嬷来教教她礼仪规矩,哪里就会这么撒手交给林氏了?

或者,皇上认为古木时的女儿出身高贵,母亲又是世家大族的嫡女,这礼仪规矩就不用学了?

难道这皇室的亲事就这么简单?

不对,这事儿绝对有问题,透着蹊跷。

怀着狐疑,古若雅还得硬着头皮听着林氏在耳边啰啰嗦嗦地讲个没完,都没空儿去好好地理一理。

来丞相府第四日上,古若雅一大早就被林氏给叫了起来,盛氏那边已经吩咐了几个有体面的管家婆子服侍她梳头洗面,只是几个婆子再看到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时,都吓得脸色发白,窃窃私语。

古若雅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自己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怎么能就这么嫁了呢?

况且林氏就留在这丞相府,万一盛氏要是动手害她可怎么是好?

心里就像是荒原一样,焦躁不安。可是事到临头,她实在是没有脱身之术。

林氏和陈妈妈围着她乱转,一会儿问问她要不要喝点儿水,一会儿又端来一碗什锦水饺喂给她吃。

古若雅实在是服了这两个妇人,看在她们是至亲的份上,她只能勉强露出笑脸应付。

全副人已经开始给她梳头,嘴里还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啊,二梳……”

又拿一根粗棉线在她脸上象征性地绞了两下,眼睛还时不时地溜着若雅的脸,想是被她脸上那块长着黑毛的猪皮给吓怕了吧?

这时候,古若雅心里才略微好受了些,哈哈,终于吓到人了。希望洞房之夜也能把新郎——那个三皇子给吓走,最好吓得他从此不举才好!

心里想得美滋滋的,见全福人给她绞了面就没了动静,她不由疑惑地问道,“怎么不上妆啊?今儿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这么素淡着可不好看!”

全福人有些为难地瞥了一眼她眼皮上的黑皮,结结巴巴地答道,“姑娘这张脸,若是上了妆,怕是更……”

更没法见人她怎么都没敢说出来,不管怎样,人家现在是丞相府的大姑娘,眼看着就是三皇子妃了,这些话还是放在肚子里的好。

古若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点着眼皮上的黑皮,说道,“这么个东西虽然碍事不好看,可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着我,我也没法子,只希望它不要再长大就好。这妆面还是要画的,不然好不容易成一次亲,就这么马马虎虎的可不好。”

全福人忙忙地答应着,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这么个丑八怪,还挺讲究的,不知道化了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是她自己想画的,到时候三皇子恶心不恶心的跟她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了。

索性拿起粉盒就对着古若雅的脸上擦去,新娘妆面一定要浓一些,她就狠命地往上扑粉,直把若雅整张脸扑得跟个鬼一样。

又拿了胭脂往若雅的唇上抹去,反反复复地抹了好几遍,只把那张粉润的小嘴抹成了猩猩唇才罢休。

若雅在黄铜镜里看着那张本来就有些可怕的脸变得就像是午夜的女鬼那般恐怖,满意地咧嘴笑了。

这一笑不要紧,血盆大口张开着好像要吃人一般。

林氏和陈妈妈看了直摇头,上前就要去擦她嘴上的胭脂,却被古若雅轻巧地躲过了,还埋怨林氏,“娘,人家新娘子不都这个样子吗?我好不容易涂脂抹粉一次,你还容不得啊。”

听得全福人站在一边儿笑得几乎没了眼睛,“哎呀,大姑娘想来是小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就爱得跟什么似的。反正都是要戴上盖头的,到了晚上除了新郎谁也看不到,怕什么?到时候揭了盖头洗了就是了。”

林氏气得直跺脚,趴在若雅耳边悄声道,“你胡闹什么?好端端的脸上贴了这么个东西,非要把自己变成丑八怪才罢休吗?你眼看着就是三皇子妃了,嫁了过去难不成天天带着这个?那三皇子能喜欢你吗?身份再尊贵,没有丈夫的疼爱,你还能站得住脚吗?”

林氏为女儿的不听话焦急万分,说着眼圈儿就红了。这个女儿,别的什么都好,只是在这桩婚事上,总是和她唱反调。如今女儿眼看着就是尊贵人了,她这个做娘的更管不了了。

古若雅在镜子里看到林氏那张沮丧的脸,心里也觉得酸涩,她知道,林氏是一心为她好,可她,实在是不想被圈在深宅大院里,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三十章 临别依依

她即使嫁过去了,林氏在这边过得不好,她能安心吗?

可是见林氏那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想和她对着干,只好也悄悄地趴在林氏耳边小声说道,“娘,你不要怕,等会儿我戴上盖头就悄悄地拿下这个东西。这儿这么多人我要是取下来,太太知道了,不说我居心不良吗?”

全福人见她们娘俩咬耳朵,以为林氏在向女儿传授洞房男女秘事呢。忙笑着往外退去,“我先到外头候着,夫人和姑娘说说体己话吧。”

陈妈妈也跟着出去了,然后就带上了门。

林氏立即板着一张脸,立逼着若雅拿下眼皮上的黑猪皮。

古若雅只好笑着和她周旋,“娘,我自有分寸。等戴上盖头我在花轿里悄悄地拿下来不就得了?到时候太太问起来,我就说成了亲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

林氏见她伶牙俐齿地尽在那儿跟她磨牙,气得上手就要去撕掉,却扯着若雅的眼皮了,若雅疼得禁不住“哎呀”叫唤了一声,外头候着的几个婆子丫头就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见林氏正举着手对着若雅的脸,以为林氏要打她呢,为首的那个管事娘子也就是来送嫁衣的那个不由板了脸呵斥林氏,“夫人,大姑娘眼看着就要嫁人了,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啊?就算是再有不满,打人不打脸,何况今儿是大姑娘的正日子,你把她的脸打花了,她怎么嫁人啊?”

这可是太太吩咐下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姑娘出丁点儿差错。她们都是太太的心腹,一见了林氏这样,慌得跟什么似的。那管事娘子早就忘了林氏的身份了。

古若雅听了冷冷一笑,就看这态度,这盛氏绝对不会安着什么好心,等她嫁出去,凭着林氏那样,不出三日就被盛氏给吃干抹净了,恐怕被她害死了还得替她说好话。

她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望着那管事娘子,不冷不热地问着,“妈妈是太太身边的人吧?怎么我瞧着这府里很没规矩?不知道是太太教导无方还是下人们胆子太大,仗着太太仁慈,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她说着话,脸色也跟着冷冽了起来,眉毛往上挑着,有些居高临下地盯着那管事娘子。

管事娘子听她说话不好听,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看,恨得心里已经咬牙切齿,可面上一点儿都不敢露出来。

今儿,古若雅就是最大,只要把她嫁出去,什么事儿都好办。整整林氏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何必在这时候给太太添堵呢。

她忙弯了弯身子给林氏行了一礼,惊慌失措地赔礼,“夫人,都是老奴不好,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冲撞了您老人家,还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老奴这一遭吧。”

林氏本来心里存着事儿,被人差点儿给撞破,刚才她一直吓得心蹦蹦跳,心里把女儿埋怨了一万遍。好好的脸上怎么非要贴这么难看的东西啊,害得她还得跟着圆谎。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面前,她此时更不好实话实说了。正如若雅说的,让太太知道了她们在骗她,还能有她们好果子吃吗?万一太太一发怒,不让女儿嫁了呢?

不过女儿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太太应该管不着才是。

林氏心又放宽了一些,可旋即被脑子里的一个想法给惊得面色苍白,自己女儿这样算不算是欺君啊,万一让皇上知道了,那就不仅仅是婚事不成了,更有可能惹来泼天大祸!

天爷,这事儿还是听女儿的吧。

她双手忙拢在一起,对着那管事娘子笑了笑,不敢看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我哪里是要打她,看她脸上的妆花了,想给她匀一匀。”

若雅心里气不过,抬头怒视着那管事娘子,就要和她理论一番。

她还没嫁出去,她们就这么对待林氏,等她不在身边了,她们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林氏这个胆小懦弱的妇人呢。

林氏早就看出女儿的神态来,一把就按住她,在她耳根悄悄说,“好孩子,今儿是你的好日子,你万万不能生事。好歹嫁过去再说。”

事到如今,若雅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为了林氏,她只能默不作声任人摆布。

全福人已经给她戴上了金灿灿的凤冠,就要拿了大红的盖头往她头上罩去。

此时林氏却慌慌张张地拉着她坐在了床沿上,贴在她身边结结巴巴地给她讲起了洞房之夜的事儿。

林氏满打满算跟着古木时也不过两年的功夫,对这个本就没什么经验,这么多年来又形同枯槁,哪里讲得清楚?

一顿话讲下来,倒把自己给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若雅听得吭吭地笑个不住,却被林氏拍了一下,嗔道,“你好好听着,这女人嫁出去,日后靠得是夫君,自然要处处取悦他。”

若雅很想问一问,这夫君能靠得住吗?

只是她不忍伤了母亲的心,她正满心喜悦,说这个真是有煞风景。林氏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就算这是一场骗局,最起码也能让她高兴一日。

林氏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本春宫画来,塞在若雅的手里。“你自己看吧,待会儿上了花轿可就没工夫了。”

见林氏羞涩,古若雅也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跪下来给林氏磕了一个头,就被林氏一把给扶住了。

女儿虽说是嫁入皇室,从此之后身份地位就尊贵无比,可毕竟母女俩相依为命地住了十几年,这一嫁入皇子府,往后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上一面。

林氏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拉了若雅的手抖得说不出话来。

若雅纵有万分担心,可当着这么多仆妇的面,却一句都不敢挑明了说,只轻声嘱咐了林氏一句,“娘,女儿不在您跟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只要林氏好好活着,她就了无牵挂了。

三十一章 真相大白

陈妈妈也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泪眼婆娑地望着若雅,这孩子是她打小儿奶大的,往日里主仆三人在乡村里过得虽苦,可都是有说有笑的,这乍乍地就要分离,她哪里受得了?

可是知道这姑娘从此后就是尊贵无比的三皇子妃了,她就算是再舍不得,心里也是高兴的。

若雅也跟着流下两行清泪,眼睛一会儿看看林氏,一会儿又望望陈妈,哪一个都不放心,哪一个都难以离别。

她刚紧紧地攥了攥陈妈妈的手,就被全福人催着,“姑娘,吉时快到了,该到前头拜别父母了。”

是啊,今儿是她大喜的日子,古木时和盛氏才担得起她父母的名头。

全福人把手里拿着的红盖头给她盖上了,古若雅隐在盖头下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个亲爹终于露面了,还是在她看不清他的脸的时候。

她被两个喜娘搀扶着去了,身后的微风里留下林氏和陈妈妈压抑住的哽咽声。

古若雅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她脚底踉跄,要不是两个喜娘搀住,差点儿没摔倒。

林氏靠在门框上,眼睛里闪着泪光。没想到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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