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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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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借着点点繁星的光亮,她可以模糊地看到那个男人敞开了胸膛,墨一样的发梢上往下滴着水,越发显出他的魅惑。

明珠只觉得浑身一下子烫了起来,凉爽的夜风也不能让她感到寒凉。

自打那天在丛林里见过上官玉成的真实面目,那个俊美无俦的容颜就在她睡里梦里千回百转地再也消逝不去了。

自己要是和这样的男子过一辈子,也不枉此生了。何况她还是他的平妃,和他在一起,发生些什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见明珠丝毫不知羞臊地往前走,上官玉成掩上了自己胸口的衣襟,沉声喝道:“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别怪本王不客气!”

明珠顿时就停在那儿,可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地颤声道:“王爷,没想到是你在这儿。这么巧,我们都到这湖里来了。”

她微微地笑了,一张团圆脸越发地明媚。

她虽然还没经过人事,可是异域女子打小儿就开放豪爽,多多少少也是明白男人的。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湖边,又是这样的孤男寡女,不发生些什么,真是太可惜了。

她大着胆子轻笑:“爷,我可是你的平妃啊。如今王妃姐姐也是双身子的人,必是不便伺候你的。不如……”

话音还未落,就被上官玉成狂暴地打断:“住口,姐姐也是你能叫的!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根本就没看一眼青一阵红一阵的明珠的脸!

原来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个东西,连给古若雅提鞋都不配!

明珠热泪盈眶,她怎么都弄不懂,为何她堂堂一个南诏的公主,在他眼里会这么不堪?

古若雅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怒气冲天,胸口起伏不定。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掐在掌心里,直到掐出血来才觉得疼!

凭什么那个贱人能让他这么宠着?

要身家没身家,要容貌美容貌的,一点儿都帮不上泰王,偏偏还让他心心念念地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掌心里?

她不甘,她不信,这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过下去!

她愤愤地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地裹在身上,也朝兵营那儿走去。

前面早就不见上官玉成的影子了,远远地,就看到帅帐那儿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她咬着牙,看着那个兵营中最大的帐篷,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假如没有那个贱女人,这帅帐里住着的女人该是她了吧?

她本来就是平妃,凭什么要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又闷又热的帐篷里?

要是她没了,这个帅帐就该是她和他一起住了吧?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望了一眼帅帐,只觉得心狂跳不已。

在丛林里,她可是从巨蟒嘴里救过她的命的,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但是想成为帅帐女主人的想法,又让她心有不甘,好像百爪挠心一样,不眠不休地折磨着她。

上官玉成怒气冲冲地进了帅帐,来到了榻前看看古若雅。

古若雅由于睡足了,这会子倒睡不着了。听见响动,抬头一看,见是上官玉成回来了,忙笑着招呼:“怎么洗了这么久?也没拿一套换洗的衣裳吗?”

上官玉成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套破破烂烂的衣衫,忙自失地一笑,“这几天晕头转向地哪里想到这个?”就在自己的箱笼里翻腾起来,找出一身月白色的天竺棉中衣就要换上。

晚晴见他浑身湿漉漉地进来,早就低了头退出去了。帅帐里因为住着古若雅,上官玉成那些随身的小厮自然不好进来。

他就在古若雅面前若无其事地扒下那身破烂的衣衫,换上了那身天竺棉的中衣。

古若雅望着那具健硕劲瘦的身子,不觉面红心跳的,忙用袖子掩了脸,嗔道:“你也真是的,这外间里不能换啊,非要在我面前这样?”

上官玉成穿好衣裳,随手把破烂的衣衫团了几下就扔到了角落里,转身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咱们夫妇一体,这不是你说的吗?”

古若雅这才想起来在丛林中曾对月朗说过这话,于是也笑道:“你这人,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上官玉成涎着脸倒了一杯水给古若雅喝了,方笑道:“夫妇一体,自然是身心交融,咱们两个聚少离多,以后很该多多交融才是!”

古若雅见这人脸皮如此厚,也就打住这个问题不敢说下去了。目前她还有着身孕呢,万一挑起他的火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题外话------

第二更奉上,亲爱的们,加把劲儿呀。我需要鼓励啊。没动力就不想码字啊,这种滋味你们懂得的!

一百二十三章 久旱甘霖

上官玉成踢掉自己脚上的鹿皮长靴,大手一挥,就把四角的牛油蜡烛给熄灭了,只留下外间一盏昏暗的油灯。

古若雅有些不自在地往里头缩了缩,给他留下足够的余地,省得这人有什么反应。

上官玉成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躺下来就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气息,古若雅只觉得自己一颗空旷了许久的心终于被填得严丝合缝儿的。

原来爱一个人,只要在他身边就这么幸福了。

她满足地靠在他的怀里,合上了眸子。

上官玉成望着那张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绽放的绝美容颜,只觉得满心里的幸福就要溢出来。

良久,他也合上眼睛,这么多天都不眠不休了,他也实在是太累了。

如今,踏实了,他也觉得疲惫难熬。

帐篷里,绵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良久,古若雅才睁开了眼睛,抬眸看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睡熟了,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这家伙,这些天估计是早就累坏了吧,不然哪容易这么快就睡着了。

抬手掖了掖被角,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合上眼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帐篷里的光线有些阴沉沉的,细听时,外头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古若雅睁开眼睛,发觉那人睡得正香!

窝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了一夜,脖子下面还枕着他的胳膊,也不知道给他压麻了没有。

瞧着他睡得那么熟,古若雅不忍心吵醒他,一动不动地窝在那儿,生怕一有动静就惊动了他!

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身子板得僵硬酸涩,可是她硬是咬牙忍着,不肯弄出一点儿响动。

柔和的晨光里,上官玉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硬挺入鬓的眉,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古若雅看得目不转睛,这样一个美男子没想到就被她给碰上了,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命中注定啊?

她无声地咧嘴笑了,先前还以为嫁了个丑八怪,正好她是无盐女,两个人碰到了一起了。

弄了半天,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帅哥美女呢。

呵呵,这就是缘分吧?

她傻呵呵地想着,没有发现那人的一双眼睛微微地开了一条缝。

上官玉成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长期习武保持的警觉性,让他立即清醒了过来,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他家娘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赶紧地又闭上了,生怕惊动了他家娘子,让她不好意思看他!

这个女子,能这么用心地看着他,心里定是非常爱他的。

能被心爱的人所爱,这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的!

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自己相爱的人相拥,这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古若雅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就想伸手拿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搭了一晚上了,也该换个地方了。

上官玉成终于不能再装下去了,手从她腰上拿下来,睁着一双似醉非醉的眼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古若雅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是吵醒你了?”

“哪有?”上官玉成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笑道:“其实我早醒了。”

乜?

早醒了?

那岂不是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他看了?

古若雅顿觉两腮烧了起来,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这家伙,竟然这么促狭,让她丢脸丢大发了。

上官玉成见羞着她了,忙揽她入怀安慰着:“怎么还这么害羞啊?我们可是夫妻了,眼看着还要做爹娘了,你不该好好看看我吗?”

见古若雅终于对上他的明眸,他才拍了拍她笑道:“我们好不容易睡觉的时候坦诚不公的,很该使劲看看对方才是!白日里都以假面示人,哪里能看个够呢?”

说得古若雅脸上红云密布,却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话,勇敢地笑看着他。

夫妻两个躺在床上说笑了一回,就听帐篷外头响起一个清脆的喊声:“王爷,娘娘,起了吗?”

像是晚晴的声音。

古若雅连忙催着上官玉成,“快点儿吧,丫头都等半天了,赶紧起来梳洗吧。”

说着就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弯雪白的臂膀。一头乌黑的青丝顺着胳膊滑落到丰满的前胸,黑与白极致的搭配,看得上官玉成眼睛都直了。

见古若雅要坐起来,上官玉成有些急了,伸手一揽,重新把她给揽到了怀里。

本来想起来的古若雅禁不住在他怀里嘤咛一声,眼角斜飞他一眼,娇嗔道:“干嘛呢?这都大白天的了。”

娇润的红唇,黑白分明的大眼,带着刚睡醒的懵懂,看得上官玉成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那种熟悉的燥热冲得他下身紧绷。

他摩挲着她乌黑的秀发,顺势来到了雪白圆润的肩膀上揉搓了一阵子,就把那把黑发撩开,露出胸前大红的肚兜来。

上官玉成只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都懵了,翻身上去就去扒拉那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恨不得融化在上头才好。

古若雅被他揉搓得浑身酥麻酸软,欲待要起身,又被他紧紧地压着。

听着外头晚晴的说话声,她更是急得一张粉润的脸红得像块布一样。

她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悄声道:“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外头丫头还等着呢。”

上官玉成只管大手在她胸前揉摸,一点儿都不想放开。嘴里含混不清地问着:“你可以吗?我们能不能?”

身为医者,古若雅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这有孕的人视这个如洪水猛兽。

世家大族,男人妻妾那么多,妻子有了身孕,男人自然要搬到外头住去,妻子不能伺候了还有侍妾呢。

可上官玉成只有她一个正妃啊,就算是明珠是他的平妃,他也没有碰她一下。

自己和他久别重逢,这夫妻之间敦伦一番也未尝不可以。

可是古若雅不习惯门口守着人干这事儿,让人知道了多难为情啊。

她只好小声贴着他的耳朵,笑道:“等晚上好不好?外头还有人呢。”

上官玉成可是等不及了,听她说晚上可以,哪里还顾得上?只要不让她腹中的孩子受到什么影响,他哪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啊?

反正他现在脑中就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想要她,饥渴地已经忍不住了。

见古若雅抵住他的胸口,身子扭来扭去不停地想逃离开,他更是看得血脉喷涌,不管不顾地就俯下身子,一手把古若雅的两手给固定在头上方,一手就去扯开她身上穿着的肚兜。

古若雅又羞又急,却无奈自己在他面前,那点儿力气就像是挠痒痒一样,只好由着他任意妄为了。

一时,帐篷内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帐篷外头,端着一铜盆洗脸水,肩上搭着白毛巾的晚晴听得面红耳赤,忙忙地往一边儿退了两步。

见明珠还蹭在门口听,晚晴只觉得这人恁地不懂事,于是板着脸说道:“你怎么还在那儿?娘娘还没睡醒呢?我们到这边儿等等吧。”

本来一早过来的她,也非常纳闷,明珠乃是平妃的身份,哪用得着她过来伺候着?

可是明珠坚持说自己要来服侍王妃姐姐洗漱,自然也在帅帐外候着。

谁知道候了一会儿,就听到里头传来这样的动静。

晚晴虽说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孩子,可是在王府里,平日里听那些丫头婆子背后也说过这样的话,何况她们被买来伺候古若雅的时候,也曾经被柳侧妃花大力气找了嬷嬷叫过规矩,这些事儿自然烂熟于心。

明珠见这么个小丫头都敢这样说自己,脸上当然不好看,回头就恶狠狠地瞪了晚晴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乃是泰王的平妃,你这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敢这么说我?我来伺候王妃,可不就得在这门口守着吗?你是不是想偷懒耍滑才故意往一边儿靠啊?”

晚晴被这话噎得脸煞白,想要驳回又不敢,毕竟人家的身份可在这儿摆着呢。

况且这屋子里的响动,她也真的不好和明珠明说。于是只好默默地听着了。

帐篷内,上官玉成正伏在古若雅身上,细细地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扶她坐起来给她披上了外衣,自己才胡乱拿起床头衣架子上搭着的天竺棉中衣套在了身上。

掀了帘子走到了外间,打开帐篷的门,就见明珠正贴着门边儿上站着。晚晴则端着铜盆远远地站着。

上官玉成的面色不由一沉,还没开口,明珠早就抢上一步行礼,“王爷起来了?我是来伺候王妃娘娘的。”

因着昨夜里上官玉成厌烦她叫古若雅为“姐姐”,她今儿就跟着晚晴喊了。

上官玉成大手对着晚晴一挥,冷冷地看着明珠的眼睛,说道:“王妃再有丫头伺候,你还是回到你的帐篷里待着吧。若是让本王再看到你出来一次,定不会轻饶!”

说完,怒气冲天地转身回去了。

明珠的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想要跟着进去又不敢,只好愣愣地站在那儿。

晚晴端着大铜盆走到面前,见她还杵在那儿,身子一斜,就把她给挤开了,自己径自进了帐篷!

------题外话------

晚上还有二更!

一百二十四章 新皇旨意

明珠见晚晴进去了,自己却被关上的门给挡在了门外,心里十分不甘,可是上官玉成的狠戾她也是见识过的,自然不敢硬闯。

一双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帅帐里,古若雅已经穿好了衣裳,由着晚晴在她胸前裹上一块雪白的大手巾,正低了头捧着水洗漱。

见上官玉成兀自怒气冲天地站在一边儿,古若雅就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干手巾擦干了脸上的水,问道:“看你这张黑锅底似的脸,到底谁得罪你了?刚才你在外头跟谁大声说话呢?”

其实他不说,古若雅也隐隐约约猜到了,只是想不明白明珠在丛林里还好好的,为何一回来就这样?

殊不知,人心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蹬了鼻子就要上脸,这是人的常态。

明珠在丛林里和她之间也算是经历了生死,心中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可是当她见到上官玉成那张惊才绝艳的脸,她心里的天平就严重倾斜了。

凭什么这个男人只属于古若雅一个人的?她是他的平妃,自然也有权利得到他~!

上关玉成越是不理会她,她心里的不甘和羞愤就越膨胀,恨不得现在就立刻钻进帅帐里,抱着上官玉成再也不松手。

但是心中最后的理智还是说服了她,让她悻悻地低了头回到了自己又矮又暗的小帐篷里。

帅帐内,古若雅笑嘻嘻地仰脸看着上官玉成。这家伙,闷声闷气地,有什么心事还瞒着她啊?

上官玉成踟蹰半晌,不知道这话要不要跟古若雅说。万一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到时候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嗫嚅着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尤其是昨晚上的事儿,更是无法开口。

晚晴收拾了大铜盆,又拿过一把檀香木的梳子给古若雅梳理着那头乌黑的长发,见王爷总是不说,她倒是急了,愤愤不平地就告诉古若雅:“娘娘,平妃娘娘今儿一大早就候在帐篷外,说是过来伺候娘娘的。奴婢让她站远一点儿,她还生气来着,说奴婢身份低,不配说她呢。”

她一边儿说着一边拿眼溜着上官玉成,生怕这男人发火。

要知道,这男人要是护着明珠,她这个小小的婢女,可就要遭罪了。

古若雅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生那么大的气呢?原来明珠这是上赶着倒贴来了。

就算是明珠是先皇赐婚的平妃,古若雅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连老皇帝都一命归西了,太子登基,还不知道如何对付他们呢。谁还记得明珠曾经是泰王的平妃啊?

她的心里安稳了,就让晚晴去传早饭。

上官玉成就着古若雅洗剩的残水,胡乱抹了一把脸,就坐了下来,一把攥住了古若雅的手。

古若雅浑不在意地笑着打趣:“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没吃饱吗?”说着还对着他眨眨眼。

上官玉成也没想到这小女子胆子这么大,竟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惊讶之外,只觉得这小女子越来越可人了。

于是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贴着她的耳根子悄声笑道:“你也知道你家夫君手段的,就刚才那一会儿怎能填饱肚子呢?要不是顾及你的肚子,我可是要吃一天一夜的啊,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住!”

这下轮到古若雅脸红脖子粗了,这厮,真是蹬鼻子上脸,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听见外头有细微的脚步声,她连忙在他身上挣扎起来:“快放手啊,看让晚晴看见。”

上官玉成也知道晚晴一会儿就取了早饭过来,不想让古若雅尴尬,忙松开了手,两个人又面对面地坐着。

一时,早饭摆上来,虽然不算是丰盛,倒也玲琅满目。

上官玉成给古若雅夹了一筷子麻辣豆腐,带着歉意说道:“这里远离京都,也没什么可吃的,你先将就些吧。等将来回去了再给你弄些好的吃吧。”说着,面上已经带了一丝黯淡。

古若雅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太子登基为新皇,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此生还能回得去吗?

可是见他低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古若雅就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欢天喜地答道:“我可是很好养的啊,只要有饭吃就成!”说完,还故意吃了一大口的豆腐,似乎很香的样子。

上官玉成怎会看不透她的心思,也就低了头拼命地扒饭。

一时饭毕,晚晴进来收拾了,上官玉成就扶着古若雅到帅帐外头溜圈儿散步。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夹杂着泥土和鲜花的清香,闻之沁人心脾。

古若雅陶醉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中了。

明珠扒在自己帐篷的小窗户里偷偷地往外看着,见这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儿,甜蜜幸福的样子几乎没把她的心给嫉妒掉。

她两只扒着窗户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恨恨地望着外头的那副场景。

古若雅和上官玉成沉浸在甜蜜里浑然不觉。

两个人走了几圈就要回去,却听到一阵马蹄疾驰,远远地,一人一骑朝这边奔来。

早就有放哨的卫兵上前拦住了那人,上官玉成站在那儿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一人一骑。

近了,才看清那人也是一身大秦兵士的装扮,见到上官玉成,那人一头跪在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行礼后才禀道:“王爷,后头传旨的人很快就过来了,王爷赶紧预备着。”

打发那人起来,上官玉成重新回到帅帐里,戴上了那具银灰色的面具。

也就是这些日子,他摘下了这张长年不变的面具。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传旨的人定是新皇——也就是他的大哥派来的人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旨意他不知道,但是他觉得他那大哥能干出弑父的丑事儿来,定不会放过他的。

古若雅一听有旨意传来,虽然心中早就有数,可临到头来还是紧张地要命。

她亲自看到太子在宫中发动政变的,要不是她去的及时,老皇帝怕是就死在太子的刀下了。

太子现在刚登基,定是不想让知道他宫变的人活下去的。

这道旨意,是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虽是大热的天,可她觉得自己的掌心里满是冷汗。

“别怕,有我呢。”耳畔传来一个磁性略带点儿沙哑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看着那张在晨光中泛着青霜的面具,她心头一暖。

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有人陪伴,也是人间一大幸事了!

她的心立时平静下来,反手握住了上官玉成的手,夫妻两个静静地站在那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算是太子想让他们死,他们也不会认命的!

片刻,东方的天际边出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驶过来。

为首的那个一身黑衣,头上一顶黑色的圆顶帽,在上官玉成和古若雅面前翻身下马,面无表情地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卷轴,对着上官玉成和古若雅喝道:“圣旨到!还不快快跪接?”

上官玉成只是拉着古若雅的手,薄薄的唇里轻吐:“太子有何事?”

那黑衣人面色一怔,旋即就眯缝着眼睛盯着上官玉成,两唇翕张,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也许在他们眼里,上官玉成现在只剩下被人拿捏的份儿了,可是没想到他还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见了圣旨不下跪,也不叫皇上!

真是胆大包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那黑衣人良久才回过神来,断喝一声:“大胆泰王,皇上的旨意来了,还不跪下?”

上官玉成轻轻地一挥手,上前一把就夺过那黑衣人手里的卷轴,轻蔑地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他也配称皇上?谁不知道他这皇位做得名不正言不顺的?本王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来了。”

也不理会那黑衣人一张嘴张得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刷拉一声打开那卷轴,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古若雅就着他的手也看了几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不出所料,太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卷轴里短短几句话,无非就是让上官玉成班师回朝!

眼下月环国人还虎视眈眈,就让他班师回朝,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太子安的什么心了。

看完卷轴上的话,上官玉成随手一扔,那卷轴就飘落在尘埃里,惊得那黑衣人忙上前去捡,却被上官玉成身边的亲兵一把给挡开了,差点儿把那黑衣人给撂倒在泥地上。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对天使不恭!”黑衣人怒目圆睁,色厉内荏地喊着。

“你算是哪门子的天使?”上官玉成双眸发出狠戾的光芒,紧盯着那黑衣人,看得他汗流浃背不停往后退缩。

“这不过是太子喝醉了的几句疯话,你们就当真了?告诉你们,赶紧滚回去,告诉太子,本王和他势不两立,誓要为父皇报仇雪恨!他有胆子,让他尽管放马过来吧!”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那黑衣人麻溜地上了马,不敢再多停留一会儿,领着身后的随从打马而回!

一百二十五章 商量对策

黑衣人一走,古若雅就紧张地拉着上官玉成的手问道:“你这个样子,太子知道了,定是不会饶过你的!”

上官玉成反手握着那只柔嫩白皙的小手,安抚地笑了笑,“就算我不是这个样子,你以为太子会放过我吗?别怕,我们还有五万大军呢,大不了和他斗一场。就不信,邪能压正!”

邪不能压正,那也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古若雅暗暗地嘀咕了一声,现在怕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了,太子就算是逼宫夺了位子,但是朝中那么多人都支持他,那位子做得倒也牢固。上官玉成到底有几分胜算呢?

若是太子停了他们的粮草,这五万人该怎么办?

古若雅知道这事儿很难,但是不去争不去反抗,还是死路一条!

她忧心忡忡地想了一阵子,却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她知道,她想的这些事儿,上官玉成身为一个领军主帅,怕是早就想了多少遍了,不比她想得少。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扬起脸笑道:“你说怎么好就是怎么好,我和你在一起!”

上官玉成感动地握着她的手摇了摇,揽过她的肩头,一言不发地望着远处的丛林。

大秦京都,金銮殿里,太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着二龙戏珠紫金冠,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御座上。

下面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黑衣人,正小鸡啄米一样地磕头。

“他,当真这么说的?”太子一张脸上满是怒气,让他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显得狰狞了几分。

“回皇上,泰王见了圣旨连跪都不跪,还把圣旨一把夺过去自己看了。”黑衣人极尽挑拨之能事,恨不得火上浇油才好,“还把奴才抽了两个大耳刮子,说皇上……”

说到这儿,他停住了,飞快地扬起脸,睃了太子一眼,觑着他的面色越来越黑,黑衣人心里就越是高兴。

“他还说朕什么了?快快说来。”太子已经处于盛怒的边缘,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不会听命于他的,不过他也没打算让他听命,对于上官玉成这样的人,就不能让他活下去。

他原来想着简单,一纸圣旨就能把他召唤回京,然后下了他的军权,再找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把他治死,从此,他就能稳坐天下了。

至于老三的那个女人,他还要留着呢,听四皇子和五皇子说过,那女人一直装作无盐女,那日无意间掀了她的头巾,才发现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呢。

连古雪晴在她面前也要失了颜色。

太子一听这话立即就相信了,想想那古木时,年轻时可是京中最负盛名的美男子,而林氏,更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这样的父母,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会丑了呢?

先前他也怀疑过,无奈老三时时刻刻都护着那女人,让他不能窥见真颜!

等杀了老三,他可要把她弄进宫里好好享受了。

古雪晴那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在古若雅这样的绝色面前,太子自然还是想要古若雅这样的。

听着黑衣人添油加醋地禀告完,太子的一双拳头恨不得攥出水来,狠狠地一拳捣在御座的扶手上,大怒道:“竟敢藐视朕恭,朕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子威严!”

气哼哼地就拂袖离去了,只剩下黑衣人跪在那儿露出得意的笑容。

太子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御书房,立刻叫人去丞相府请古木时过来,自打他登基以来,古木时可是他须臾都离不开的智多星,出谋划策,哪一样都是个中老手!

正心不在焉地胡乱翻着一本书等着古木时来的太子,就听御书房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帘一响,古雪晴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描金红木食盒,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传来,勾得太子食指大动。

他忙从御书房的书案后头走出来,笑吟吟地把食盒接过来,还不忘趁机在古雪晴脸上吧唧了一下,笑道:“还是梓潼想得周到,没忘了朕还没用早膳呢。”

古雪晴自打太子登基之后,就被封为皇后了,而古木时,除了是百官之首的丞相,更是地位尊贵的过丈。

新皇登基,自然对各项事务有些不熟,古木时也就当仁不让地总览了军政大权。

古雪晴今儿穿着一袭大红织锦缂丝锦袍,长长的衣摆拖地而行,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的凤穿牡丹栩栩如生,随着她的走动像是要展翅而飞一样。

一头鸦青的长发绾了一个高高的飞仙髻,一套百鸟朝凤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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