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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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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庸医……”“杀千刀的,还我男人……”

怒吼声叫骂声吵成了一片,这些人愤怒地举着拳头,眼看着就要冲上前来揍古若雅一顿。

古若雅的身子晃了晃,脑袋里一时空白一片。

前世里,那个被病人家属捅了一刀的场景又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里发生一样。

眼前的这些男男女女,血红了眼,饿狼一样地涌了上来。

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吗?

天,治病救人怎么就这么难?

她虚弱地摆摆手,“别急,还可以输血,还有希望……”

“打死这个庸医……”“还我男人来……”

那些拳头朝她伸着,眼看着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

古若雅扶着门框的手指关节泛白,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催的,从出了家门就被人盯梢,这做了大半天的手术还是要被人打。

罢了罢了,此生还是因此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闭上了眼睛,等着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

可是脸上并没有疼痛,耳边只传来一声怒吼:“都他娘的住手!”

身子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那个银光闪闪的面具在眼前闪闪发亮。

是他回来了么?他怎么知道出了事儿了?

只听到耳边嗡嗡地响着他的低吼声,她却什么都没听清。

他回来了就好,自己才有依靠!

上官玉成连声呼唤着怀中的小女人,那小女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就晕了过去。

他急得都想杀人,早知道就不让她出来了。

说他不讲理也好,说他强硬也好,反正就是不放她出来就对了。

看吧,瞧她累成这样了,这些人还要骂她还要打她。

她可是拼了命地在救人啊,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回头怒视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风影控制住的病人家属,他冷冷地吩咐着:“把他们送到大牢里去。”

也不管眼前这些人哭爹喊娘的,他打横就抱起了古若雅,也不理会一旁李德生和二顺子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珠子,径直进了屋里。

古若雅只觉得朦胧中有个人一直趴在她耳边喊着什么,听不真切,但是那声音仿佛具有蛊惑力,让她很想去听清楚。

远远近近的好像有一层白雾缠绕着她,让她总也走不出这个圈子。

她努力地挣扎着,朝着那个声音的来源之地跑去。

终于,前面明媚的骄阳、一片盛开的鲜花,一个月白长衫的男人正负手而立,朝她微微地笑。

啊,找到了,他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吧?

上官玉成要来一碗鸡汤,慢慢地喂着古若雅喝下去。他知道她这是疲累交加,并不是真的病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贴着她的耳朵呼唤着,也不知道唤了多少遍,声音都沙哑地不成样子了,他也不肯停息下来。

面前的那男人身影虚虚实实,亦真亦幻,古若雅总是追不上他,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终于,上官玉成惊喜地发现这小女人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他欢喜地几乎要跳起来,攥着她的手不经意间加大了些力气,就听一声嘤咛,那小女人费力地睁开了眼。

眼前这男人面上还戴着面具,在人前他都是这样的。

可是她知道,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是他引领着自己走上来的。

她愣愣地盯着那张冷冰冰的面具,面具下的眸子里满是柔情,似乎要滴出水来。

她伸手轻触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攥住。沙哑的声音流泻出来,“你醒了……?”

古若雅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原来不是这样的,最起码,在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低吼没有这么沙哑。

这是他声声啼血般呼唤才这样的吧?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傻?她不过是累了乏了困了,想睡一觉而已。

瞧把他给吓得!

上官玉成紧紧地攥着那只柔软的小手,不管那上头是否还沾满了血污,轻轻地亲吻着。

“脏!”古若雅嘟囔着,想抽回手去,无奈那男人死命地攥着就是不放。

“不脏,我喜欢!”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让古若雅几乎感动落泪。

“有老公的感觉真好!”反正也挣不开,由着他算了。

两个人正柔情蜜意蜜里调油一般,门外煞风景地响起了敲门声,“主子,隔壁那屋里的那个病号怎么办?”

这可是他家王妃花了大半天功夫才救回来的,人还昏迷躺在那儿占地方呢。该怎么处置,还得请示他家王爷和王妃吧?

古若雅就是因为这个病人才累倒的,还被他的家人围堵着要打要骂的。如今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上官玉成那颗脆弱的小心肝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一听到属下又提到那个男人,他头都没回,朝外喊了一声,“扔出去!”

什么死男人,害他家王妃这样,看在他病重的份上不打死他就算了,还敢留在这儿给他家王妃添堵吗?

那属下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看样子是执行命令去了。

古若雅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老天,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怎么能当成个东西给扔出去呢?

不行!

她从床上连滚带爬地就要下来,上官玉成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儿:“你才刚好些,这要做什么去?有什么事儿交给我来做!”

还敢交给你做吗?人家还没断气的人就要给扔出去了,再交给你,是不是要草菅人命了。

真是弄不懂这些人,就不知道众生平等吗?

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嚷道:“那是我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病人,还没死呢,往哪儿扔出去?”

真是不想理他!

上官玉成满肚子的委屈不好发泄,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这个小女人能晕倒吗?能起来就生他的气吗?

不止要把他扔出去,还要揍死他呢。

他气哼哼地想着,可是面对着怒气腾腾的古若雅,他还不得不放低了身态伏低做小:“雅儿,好雅儿,咱不扔了不成吗?别生气了。”

“谁跟你是咱?”古若雅没好气地抬脚就迈出了门,想往隔壁走去。

一想到自家王妃又给一个赤身*的男人又是割又是剪的,上官玉成莫名地就来了火。

那次她给刑天治伤的时候,他当时还没有爱上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行事作风和寻常女子不同,为了防止她以后嫁不出去,还让刑天伤好之后去找她提亲。

没想到到头来她竟然成了自己的王妃!

如今她要不顾一切地给男人治伤,他一想到那次的场景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已经尝过她的甜美的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和一个赤身*的男人独处一室呢?

长臂一伸揽过佳人,脚步也随之跟上。

“想干什么?亲自去把人给扔出去吗?”古若雅见他揽过自己,不由警惕地问道。

“不是不是,雅儿误会了,我只是见你太劳累,想给你搭把手而已!”那人嬉皮笑脸地贴在古若雅耳根处说着悄悄话,那个称呼让她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雅儿?我的个娘!

守在门外的风影一见到自家主子,忙上前禀道:“爷,属下已经找人扔这男人了。”

“闭嘴!”上官玉成一计杀人的眼神扫过去,风影立即闭上了嘴。

天知道他家王爷今儿发的什么疯,怎么前一刻还说让把这个男人给扔出去,这会子又不让扔了?

而且还和王妃勾肩搭背的热乎地很!

什么时候,他家王爷成了这副德行了?

风影撇撇嘴,身子挺得笔直。

古若雅本来一心都扑在了那个病人身上,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门口的黑衣人,还以为是上官玉成带过来的侍卫呢。

可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那个笔挺的黑衣人,才发现有些面熟。

好像……见过?

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就朝风影走去。

风影心虚地立马低下了头。

他家王妃认出他了吗?

上官玉成连忙拉着古若雅:“怎么不走了?那个男人快不行了吧?”

早上,古若雅出来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钻狗洞,不想让人跟着。

他也是在古若雅走了之后才悄悄地派了侍卫跟上的,怕她不高兴,也就没敢告诉她。

这会子好不容易把这小女人哄好,自然不想让她再生自己的气了。

可是这小女人转身走向风影,摆明了就是认出他来了。

他在古若雅身后朝风影杀鸡抹脖子地比划着手势,意思让他赶紧走。

风影还从未见过他家王爷这个样子,竟然怕一个女人怕成这样!

他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笑得不受控制地抖着双肩。哪里还理会上官玉成的手势啊。

气得上官玉成暗地里骂着:等明儿就让他到城外的别院里去守着,别在他面前碍眼。

古若雅走到风影面前,见他缩着头弓着背抖得跟抽风一样,更是纳闷了。

这人犯了羊角疯了?

风影看到自家王妃到了跟前,好不容易才憋着笑抬起头来,毕恭毕敬地行礼:“属下见过王妃!”

虽然他的脸因为憋笑有些扭曲,可古若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跟踪她的那些黑衣人之一。

她明白了,原来这是上官玉成派来的侍卫啊。

怪不得出事的时候,这家伙这么快就赶到了。

原来他一直不放心她啊。

被人惦记着的感觉还真不错!

上官玉成见她站在那儿愣愣的,忙上前拉过她。

她的脸上似悲似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潜意识里,他以为这小女子又生气了。

不行,他绝不能再惹她生气。

他连忙连拉带扯地把古若雅给拉进了屋里,啪地一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在怀里,急急地解释着:“我是怕你在外头有什么意外。你知道的,太子和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才……”

“别说了,别说了。”古若雅痛哭失声,“我知道,我明白,你是为我好,是我太任性了……”

嗄?原来不是生他的气啊。

上官玉成放心了,只是他家王妃怎么又哭上了?

他最见不得她流泪了。

不过这次是不是也是高兴地哭啊?

他细细地吻着她眼角的泪,不停地安慰着她……

古若雅来到隔壁屋子的时候,上官玉成一步不离地跟着她。

那个男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不用看,上官玉成也知道他光裸着身子呢。

他家王妃可是说过了,那个动什么“手术”的就一定要光着身子,这样便于更好地处理伤口什么的。

他是弄不懂,反正他只知道一个道理:他家王妃已经是他的人,不能和这些裸男独处一室。

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还剩了一口气,就算是放个天仙在身边也不会有什么举动了,可内心里的嫉妒还是让他止不住地跟了过来。

要看裸男就一起看,就当看件古董什么的了。

------题外话------

万更了,亲们,不容易啊。该给点儿鼓励了!

八十四章 幕后黑手&故人相逢

这个男人急需大量的血,不然性命真是难保!

古若雅心里掂量着,只是那些家属那般误会她,不知道肯不肯听她说话呢?

不过眼前这煞神在,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古若雅兴奋地搓了搓手,跟上官玉成交代:“让这人的亲属过来,我要给他输血!”

话音刚落,就见上官玉成眨巴了两下眼,讪讪地笑着,却并不吩咐把人带进来。

古若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终于撑不住了,老实交代:“我已经把他们给押进大牢里了。”

还没等古若雅说什么,他就连忙保证:“我这就让人放他们出来!”

古若雅无奈地笑了,“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他们又没有犯什么错,不过是急了说了些粗话而已,怎么就下到了牢里?”

见古若雅没有生气,只是轻声细语地说着,上官玉成方才放了心,理直气壮地道:“他们冲撞了泰王妃,还没治他们的死罪呢。”

“呵呵……”古若雅望着那个一脸认真地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心疼她的啊。

上官玉成见佳人笑得欢快,忍不住就搂着她要亲吻。

气得古若雅一把推开他,指指床上躺着的病人:“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怕什么,不过还有一口气,看到了又能如何?”他满不在乎地说着,到底搂着古若雅香了一口才算了事。

几个病人的亲属被从牢里提出来又送到了广元堂,一路上又惊又吓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怀着恐惧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后院屋里,才知道要抽血给他们家的这男人,自然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的。

就算是要给自己家的人,可这抽血的事儿还从未见过。再说了,人的血抽出来,会不会死啊?

本来这些事儿古若雅还可以和他们好好讲讲的,可如今也没这个必要了。一来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二来他们这恶劣的态度也着实惹恼了她。

干脆先吓唬吓唬他们吧。

古若雅找来几根细细的南瓜藤,插上了自己先前订做的针头,也不敢随便抽人的血,这血型不对的话也是能要人命的。

不过这人要是不输血也是个死。

还不如闯一闯试试呢。

这话她倒是三言两语地跟这些亲属们说了,也不渴求他们能听得懂了,只要说了就成。

她斟酌再三,选了这病人小儿子的血。

只能碰碰运气了,若是碰上血型不对,出现凝血现象也是个死。可是试一试还有机会,不试,那是百分百地要死!

咬咬牙,她把针头的一端扎上那人小儿子的胳膊上,另一头则扎在那人的静脉上。

那人的小儿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颤抖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眼。

旁边他娘更是吓得想哭不敢哭,娘儿两个还以为古若雅想要他们的命呢。

看着鲜红的血顺着南瓜藤一点一点地注入那人的静脉,古若雅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成也在此败也在此了。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见差不多了,古若雅就拔下针头,用纱布摁住了针眼。

那孩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软地倒在了他娘的怀里。

那妇人还以为儿子被抽干了血要死了,不敢说什么,只是搂着儿子压低了嗓子拼命地忍着。

古若雅也没有力气解释了,忙碌了大半天都没好好歇一歇,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已经散了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玉成揽着她,走到了隔壁的屋子躺在床上。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运气好不好了。

古若雅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头顶的藻井。

繁杂的花纹绕得她眼睛发晕,她只好闭上了眼。

上官玉成坐在床前,伸手梳理着她的头发,爱怜地抚着她细滑的面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上官玉成不由皱了皱眉。

这吵闹声越来越大,吵得古若雅都躺不住了,忙推着上官玉成:“让人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你别担心,什么事儿都有我呢。”上官玉成安慰着她,已经起身走出了屋门。

守在门口的侍卫忙躬身行礼,上官玉成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侍卫就一五一十地回道:“先前那个肚子上插着刀的男人死了,其亲属们都来闹,说是广元堂势利眼,大夫更是把他们给赶出去,人死了,定要找他们偿命!”

上官玉成听完冷冷一笑:“这些人胆子倒是不小,还敢埋怨起王妃来!去查,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

侍卫领命而去,他方才进了屋。

古若雅双眸已经睁得炯炯的了,见他进来,忙问:“外头怎么了?起反了一样。”

“没什么,不过是几个泼皮闹街,已经被我给收拾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顺势就坐在床沿上。

他心爱的人已经太累了,他不想让她面临更多不该是她操心的东西,只想让她和和美美地在他的守护下过着宁静的日子。

可是外头那些人显然不这么想,那个死了的男人的亲属们聚集了四周好多百姓,围在了广元堂大喊大叫,哭闹着要见掌柜的和坐诊的大夫。

这些百姓足有好几百人,上官玉成待来的侍卫功夫虽高,可是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痛失亲人的百姓们也是束手无策。

王爷再狠厉,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也许正是这样,这些百姓们才肆无忌惮地围在门口要闯进来,去揪出他们口中所说的“元凶!”

他们见泰王的侍卫死死地守在那儿不让进,就私下里打听了,原来那个行医坐诊的大夫就是当今泰王妃!

就说嘛,好端端的一个王爷怎么会派人守在这么个小药铺子里?

原来人家王妃在里头啊。

那个死者的亲属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鼓动,竟然不惜性命地往里闯去。

侍卫们死死拦住,他们急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块、烂菜叶子什么的下死命地往侍卫们身上扔去。

就算是铁打的人,面对着这样疯狂无序的打砸,也会疼痛,也会动怒的。

终于,有侍卫忍不住了,刷拉一声抽出长剑。

就听有人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声:“不好了,泰王的人杀人了。”

人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好几个声音:“泰王妃抛头露面坐诊行医,给的银子少了就不给治,硬是把人赶出去死了。泰王一心护短,当街杀人了……”

那侍卫意在抽出长剑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竟然引起这么大的乱子来。

这可怎生是好?

王爷可是让他们守住门口不让人进去惊扰了王妃的,如今这势头看样子不惊动王爷和王妃是不行的了。

风影急得满身大汗,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觉得心里憋屈地难受。

若说跟着王爷征战沙场,他何曾这般委屈?手中握着剑柄却偏偏不敢动弹,面对着这些人扔过来的石头,打过来的拳头,却不得不咬牙忍着。

真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这就拔剑冲入人群,杀个痛快!

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大秦国的百姓,是他们舍身保护的人,怎能就这么杀了?

眼见着声势越来越浩大,侍卫们被拥挤的人群冲击得东倒西歪的,风影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喝命众人无论如何不能放人过去!

他家王妃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

可是外头那般潮水一样的冲击声,古若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挣扎着起身,无奈被上官玉成给摁住。

她不满地朝他瞪眼:“我们夫妻一体,有什么事儿不能对我说的?听外头那动静,绝不是几个泼皮的事儿。”

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反正瞒也瞒不了多久。

上官玉成叹口气,才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古若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死了?那个男人竟然死了?”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这是她一贯的动作,一遇到什么难事儿就喜欢挠头发。

上官玉成忙拍着她的手安慰她:“怕什么,死了就死了,反正也该死!”

这说的什么话?在他们大夫眼里,只有不治之人,没有该死之人!

“不对呀,我当时给他检查过了,虽然腹部插着刀,可是不是致命的地方,怎么会死呢?”

古若雅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再差劲的大夫,也不至于给治死的。

只要她缓过气儿来,给做了手术应该就没问题了,怎么反而才半天这人就死了?

不对!这里头定然有什么蹊跷!

难道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只是那人不是有亲属看着的吗?

上官玉成见他家王妃微张着嘴陷入了沉思中,他的面色也渐渐地凝重起来。

听说他在这儿还敢来这儿闹事,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是太子皇后还是丞相府?

他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几乎要凝结成冰!

这些人,也不知道蓄谋了多久,竟然在这上头做文章,想动他的王妃!

真是异想天开。

他一撂衣摆起身就要出去。

古若雅急急地喊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上官玉成回眸温和地一笑:“没什么,我就出去看看去!”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古若雅下床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他们一见你这柔弱的女子出去了,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上官玉成拉着她的手不放,连哄带劝:“快点儿躺着,这身子还虚着呢。”

古若雅倔强地摇头:“不行,你去了这问题就大了。那些人万一兴风作浪说你泰王仗势欺人怎么办?我去了,顶多就是个医患纠纷问题。”

什么一换就分?上官玉成自然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让这小女人受到伤害。

见她一脸的固执,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我们一块儿去吧,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

“可是你的名声……?”古若雅担忧地问着。

他和她不一样,他本来的名声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若是如今再出去恫吓那些人一番,这个煞神不还得再添上一个恶名啊?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统统他娘的都给老子滚蛋!老子只知道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任何的伤害!”他也是气急了,一大串的脏话脱口而出!

古若雅瞪着眼瞧呆了,这个男人,怎么说话如此粗俗了?

以前可没听过他这么说话呀?敢情在她面前都是装样子博好感的?

如今人一到手,就本性毕露了吧?

她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不管好还是坏,反正至少在她心目中是最合格的丈夫!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上官玉成见这小女人盯着他看了半天一言不发,以为自己那些粗鄙的话吓着人家了。

古若雅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乐了,朝他竖起大拇指来,“是个爷们儿!”

这句话上官玉成可是听得透透彻彻的,他家王妃夸他是个爷们儿,这可是他自小到大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他兴奋地一把搂住古若雅抱着她转了一圈,引得古若雅尖叫连连,“放开,快放开!”

夫妻两人携手出了门来到了大门口。

这时人群就像是滚水一样沸腾了,护卫们被他们揪头发扯耳朵已经弄得狼狈不堪,几乎要招架不住了。

若是能拔剑杀人,估计这里头就该血流成河了。

望着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古若雅定了定心神,就要往前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前世里,她一个柔弱女子被人给杀了。今生,她就不信,身后有夫君撑着,她还能被他们给杀了不成?

也不知道哪个人眼尖,忽然喊了一声:“那势利眼大夫来了。”

人群立时就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古若雅和上官玉成。

“怕吗?”上官玉成小声问着。

“有你在,我不怕!”古若雅挠了挠他的掌心,引来一声低笑。

上官玉成发觉他家王妃嘴是越来越甜了,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让他男人的自尊心足够强大起来。

也不过就是两句话,一句“是个爷们儿”,一句“有你在,我不怕”,足以让他豪情万丈了。

他是心爱的人此生的依靠,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一个男人激动的吗?

他握紧古若雅的手,夫妻双双走上前,面对着人群。

银灰色的面具闪着诡谲的光,耀得人不敢直直地对视着他。

泰王在京中素有恶名,如今本人出现在这儿,光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够令这些平头百姓们心惊胆战了,更别说他那些手段了。

人群似乎有人打怵,有些畏缩了。

可是不知道后头谁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就算是泰王撑腰,也得让人说理!皇子犯法与民同罪!”

这不伦不类的话,倒是引起了共鸣。

顿时,患者的亲属们又开始叫嚣起来:“狗大夫,还我家男人。给他偿命去!”

上官玉成冷冷地盯着人群,眼风扫过旁边的黑衣人,就见那人几不可微地点点头。

古若雅平静地面对着这些狂躁的人,刚才那后头的人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心里不由感到纳闷:寻常百姓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算是皇子犯法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他的人这么大喊大叫的?何况这个人还是素有恶名的泰王?

不怕把他给揪出来杀了吗?

看样子,这喊话的人有些来头。

她不动声色地望着喳喳乱叫的人群,等他们喊够了嗓子喊哑了自己再说!

反正她不急,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在这儿耗下去!

那死人亲属们喊着叫着哭着,嗓子早就哑了,撑了一阵子,见那人家那边没啥动静,就慢慢地住了声。

只有那死人的妻子尖声叫着:“狗大夫,还我家男人来……”。

四周的人都抬头看着古若雅和上官玉成。

泰王和泰王妃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随便杀他们平头百姓的不是吗?

古若雅盯了那妇人一眼,沉着冷静地问了一句:“凭什么让我还你家男人?人是我杀的?”

人的确不是她杀的,这一点,围观的众人有目共睹。就算是想翻出花儿来也没那个本事。

那妇人被古若雅给问了一个愣怔,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旋即就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地上一坐:“你要是当时先给我家男人治病,他就不会死,他就不会死!”

抬头望望古若雅那波澜不惊的面容,那妇人哭得更凶了,“都是你,收了人家的银子,嫌我们银子少。”

旁边的李德生已经听不下去了,搓着手无奈地辩解:“天地良心,我们到现在可是一钱银子都没拿。”

后边还躺着个病号呢,要想对质直接把那病人亲属拉出来问问就是了。

谁怕谁了?

那妇人一听这两条都赖不上人家,当即就爬了起来,把矛头对准了李德生,“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们广元堂今儿这样规矩明儿那样规矩,我男人能死了?”

骂得他狗血淋头,又指着古若雅骂道:“什么狗屁大夫,一会儿说是先来后到,一会儿又是轻重缓急的?我们既然比人家轻,为什么就死了呢?”

上官玉成早就想窜出去一巴掌拍飞这个狂妄不讲理的妇人了,幸好古若雅暗中死死地攥着他的手,他这才强忍着。

他心里感到一阵寒凉:看吧,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给他治了,他嫌你治得不好。你不给他治,他都能讹上你!真是不识抬举的刁民!

古若雅拍拍他的手,示意他静下来,这才转脸平静地盯着那妇人,“是啊,为什么死了呢?你家男人的症候就是比那个人轻,我当时也查过了,没有性命之忧。”

“可他死了,那人还好好地活着!”那妇人一手指着古若雅,一跳三尺高。

古若雅唇角勾了勾,冷冷一笑:“为什么会死?你要问问你自己的良心!”

“问问我的良心?”妇人点着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你也太可笑了吧?他是我夫君,我会害他不成?难道是我杀死的他?”

古若雅对于那人的伤势心中有数,别说等个大半天,就是等上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死。

只不过伤口会疼一些,人会难受一些。

这说死就死了,内里必有隐情。

见那妇人疯癫了一般指着自己,她越发沉着冷静。

谜底就要慢慢地揭开了,好戏还在后头呢,她为何要着急?该着急的人是他们才是!

“你会不会杀死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死!”古若雅也伸手指着那妇人,“有些人,为了银子,什么良心,什么感情,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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