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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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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银子眼看着不愁了,她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来,先打听打听地价也好。

于是她不由自主问道:“这京中哪儿有便宜又幽静的地段?”

上官玉成一路相伴就是想和她独处,一见她有兴趣谈这个,自然想方设法地搜寻着一些信息告诉她。

“在城西有一片地方,那儿离闹市区不远,但是人不多,有不少宅子都闲置着。”

他慢吞吞地介绍着,又问:“怎么?你想买宅子吗?”

“嗯。”古若雅老实地点头,“有这个想法。”

上官玉成只觉得心里一阵气结,这小女子不是在他王府里住着吗?怎么要出去买宅子?莫非是不想和他过了?

内心翻江倒海似的想了一阵子,他方才沉静下来,轻声问道:“你不是有家吗?那天,还拉我钻进去的。”

“那个也算家啊?”古若雅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暂且栖身的地方!”

此话一出,上官玉成脚底一阵趔趄,看看,这小女子果然心胸不小,竟不把那儿当家了。这翅膀硬了,要飞走了是吗?

他暗暗地咬了咬牙,只气得腮帮子疼,但是他还得极力忍着,笑问:“此话怎讲?莫非是你父母对你不好?”

他不敢唐突地问出什么夫君不好的,只好用这个理由搪塞,果然,引来古若雅一个白眼。

“你这人说话不经大脑还是怎么的?我父母再不好,我也不至于要跑到外头去住啊?”真是,还是个古人呢,竟这么开放。哪有小姑娘家家的,自己一个人住到外头的。这不是不孝是什么?

上官玉成被她抢白了一顿,终于问出了那个憋在心中不敢问的问题,“那,就是你夫君待你不好了?”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他就非常紧张地看着古若雅,生怕这小姑娘碍于面皮抽他一嘴巴子。

两个人还没有相熟到问这些私密话题的地步啊,再说了,外人眼里,这就是个小姑娘,谁知道她已经嫁人了?

古若雅这次倒是没有翻白眼,而是像对待一个熟人一样慢慢地倾吐心声:“夫君好不好的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个家不是久待之地!”

“为何夫君好不好的没有什么?”上官玉成不由急了,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我到如今都没有见到这个夫君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古若雅摇头轻笑,“更何况他小妾三四个,还找我的麻烦,我待在那儿等人欺负死啊?”

原来这样啊!那要是夫君对她好,是不是就留下了?要是夫君不让小妾欺负她,是不是她就不走了?

上官玉成只觉得一霎时内心里充满了希望,试探着问她:“要是你那夫君转了心思,对你好了,你还会想要出去买宅子吗?”

古若雅眨巴着眼仰天想了一会儿,才笑道:“那也要出去买,我不想和人共侍一夫,那几个小妾看着就烦,这个家,还是待不住!”

“那要是连小妾也一并赶走呢?”上官玉成身子离她更近了一些,迫切地问着。

古若雅转过脸来斜睨了他一眼,感觉有些怪怪的,这人,还叫男人吗?怎么一个劲儿地打听这些女人家的事儿呀?

她没好气地答道:“怎么可能?那几个小妾我可是见了,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那长相那身段,啧啧,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要心软。我那夫君哪里舍得啊?”

“那要是舍得呢?只疼你爱你一个呢?”上官玉成几乎要把脸贴到古若雅脸上,呼出来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觉得非常不适。

“你这人毛病啊?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能舍得?”古若雅终于气得爆发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探这些事儿,就像个大嘴姑婆一样,什么意思啊?

“我就……”上官玉成差点儿就要说出那个“是”,幸好及时地截住了,差点儿咬到舌头。

万幸!

他不由拍拍胸口,要是瞒着自己的身份,至少还能和她一路畅谈。可要是让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那个“夫君”的话,依着她的性子,还能理他吗?

光这样,就要出去买宅子去了。那要是察觉到他明明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还在这儿装傻充愣的话,她铁定饶不了他吧?

忽然,他竟然发现,自己很怕失去她。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就是什么?”古若雅不满地转脸看他,“你就是多管闲事是吗?人家怎么想的与你何干?再说了,我的家事也不是你说说就能解决的。”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和这个男人说话,白白生了一肚子的气,还是买点儿牛肉什么的回去解解馋来得实惠。

等她买完了吃食装进袋子里去,上官玉成依然要往背上甩去,却被古若雅一把给夺过,“我快到家了,不用你背了。”

上官玉成也很想说“我也快到家了,正好一起回去。”可是他硬是把这话给憋回去了。

一说出来,他知道,她定是不会理他了。

到了狗洞旁,古若雅就敲响墙面,不多时,那边就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

一会儿,一个洞口呈现出来,就有一双手接过了布口袋。

古若雅拍拍手,猫着腰就要往里钻。

却见上官玉成依然跟在身后不动,好像也想钻进去一样。

她不由气了,这个人,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甩不掉了?

“喂,你怎么还不回家?”她吼了一声,眼见着那男人讪讪地退后,她才放心地钻了进去,让那头的丫头赶紧地堵上洞口,省得这男人不知好歹也爬了进来。

她这些吃食可不舍得再分他一份了,那天,要不是看在他相救的面上,打死她都不想给外人吃喝的。

上官玉成望着那个娇弱的身影慢慢地消逝在洞口的另一端,不由失落地揉了揉鼻子。什么时候,他能堂而皇之地到这个小院子里去啊?

见那头快速地堵上了洞口,他只觉得一股酸楚慢慢地漫上心头。

不知何时,他的心已经会疼了!

无奈地旋身上了另一道墙,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远远的小院子,里头人影晃动,看样子正忙碌着什么。

他轻飘飘地落地,无声无息地回到了书房。

古若雅回到屋里,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晚晴连忙上前给她捶背捏肩,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

刚想往榻上躺着,才发现从回来到现在竟没看到春意那丫头,不由纳闷问晚晴,“春意呢?往常我回来就数她蹦得欢实?”

“春意,春意……”晚晴一张嘴眼圈儿就红了,竟是语不成声。

古若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大声问道:“春意到底怎么了?”

晚晴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含泪道:“晌午的时候,柳侧妃带着人来了,说是给王妃请安的。结果没看到您,就问春意,春意说不知道,就被柳侧妃给带走了。”

“带走了?”一个侧妃竟能带走她这个正牌王妃的丫头?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这泰王府乱套了吗?

她腾地一下火冒三丈,妈妈的,她身边就这两个丫头知冷知热的,还给她带走一个,是要断了她的左膀右臂吗?逼得她难以立足吗?到时候好让出这王妃的位子便宜那些贱蹄子吗?

打量她是吃素的啊?

前一阵子,为了银子,她不得不偷偷摸摸地出去,不想也没有空儿和那几个蹄子们斗,这会子竟然都骑到她头上来了。

见她怒气腾腾地站起来,晚晴吓得连忙抱着她的大腿哭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晚晴这丫头是个稳重的,知道她们主子的处境,这个时候冲上去找柳侧妃,怕是要吃亏的。

只是在古若雅心里,还真没把那几个小妾当回事儿。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一点儿都不留恋这个地方,何必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好就好,不好就闹开了。

平日里,她忙着赚她的银子,她们忙着争风吃醋。只要井水不犯河水,管他什么请安不请安的,问好不问好的,她一概都不在乎。

不过现在,柳芙蓉那女人挑战了她的极限,敢拿她的丫头开刀,她就要她好看!

甩开晚晴的手,正在气头上的古若雅还埋怨她:“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还不知道这会子春意吃了什么大亏了呢?”

晚晴也顾不得辩解怕她不明白事体回来找不到人害怕着急,就见古若雅已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正屋,跑到充作厨房的厢房里去了。

一转眼,就见她手里操着一把锋利的切菜刀火一样地冲出去了。

晚晴刚张开嘴,还没喊出来,她们家主子就已经摔开门没了人影。

吓得她左看右瞅,无奈中顺手摸了门后的门闩也跟着跑出去了。她生怕她家王妃吃了亏,一路紧紧跟随。

古若雅冲出去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柳芙蓉住在哪里。这偌大的王府,她还从来没有好好逛一逛呢。

正犯愁的时候,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见晚晴手里操着门闩也赶来了,顿时大喜。

事到如今,怕,已经是没用的了。晚晴也意识到了,冲着古若雅就点了点头,自动在头前带路了。

……

芙蓉院里,柳芙蓉正歪在一张美人榻上,身前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正给她捶腿捏脚。

一身石榴红的衫裙裹在她丰满的身子上,随着腰肢的扭动,一袭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让人忍不住血脉喷张。

当地的水磨石砖上,一个瘦小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弓着身子跪在那儿。

柳芙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怀里一只纯白的波斯猫,慵懒得快要睡着了一般。

良久,她才扭头问身旁一个侍立的婆子,“冯妈妈,去问问这贱婢,她们家主子到底去了哪儿了?堂堂王妃不在府里,万一王爷知道了,又说我不会持家了!”

“是,奴婢这就问去。”那个冯妈妈恭声应道,迈步走了下去。

来到那个瘦小的身子面前,站定了之后慢慢地弯下了身子,忽然,她一把揪住了那个瘦小人散落下来的头发,恶狠狠地朝她面上啐了一口,喝道:“王妃,到底去了哪儿?”

那个瘦小的人正是春意,此时,她膝盖底下正垫着两片扎着细针的木头板子,跪在那里已经有一刻钟了,她纤细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身后有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摁着她,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早上还欢天喜地送走了王妃娘娘,没成想过了晌午柳侧妃就来了,说是给王妃请安。

两个丫头自然束手无策,只能含糊其辞。精明如柳侧妃,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见床上没人,就在小院子里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

她心中有数,明明王爷不喜欢王妃,况且她也着人打听了,王爷压根儿就没有带着王妃出门,王妃能去了哪儿?

后来,再三追问无果之后,她就要带走两个丫头。

无奈中,春意多了一个心眼儿,万一到时候这小院子里没人,王妃回来就钻不了洞口,就回不了家了。

于是,她连忙说她知道王妃去向,可当柳芙蓉问她的时候,她又不说。

晚晴想上前替她求情,却被她用眼神制止住了。

柳芙蓉连着让人扇了她十来个嘴巴子,都没能套出一句话来。她气得要命,就让人把春意带到了芙蓉院里审问。

先是让婆子下狠手扇耳光,拧肉,都无果之后,就让她跪在扎了针的木板上。

这些木板子是她特意找人做的,上面的针尖朝上,密密麻麻,专门给那些不服管教的奴仆们用的。

听说,那种滋味生不如死,**异常!

她才刚做好没多久,还是头一次拿出来用呢。也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她倒想见识见识。

春意被人强按着跪下去,顿时觉得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嘶吼了几声,却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忍住了。

身上早就冷汗淋漓,可她愣是没有交代王妃的去向。

柳芙蓉早就不耐烦了,吩咐人一日不说就让她跪一日,两日不说就让她跪两日。

她倒要看看,这丫头嘴到底有多紧!骨头,到底有多硬!

冯妈妈连着扇了春意几个耳光之后,依然没有问出什么来。

柳芙蓉有些不耐烦了,一拍怀里的波斯猫,笑得阴毒,“不说是吗?那好,我这儿有的是法子整治人。正好,这只猫这几天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让人绑了她,把这猫填到她裤裆里去吧。”

这是一种既阴狠又恶毒的法子,猫若是被塞进女子的裤子里,只会吓得到处乱窜,那双利爪到时候定会四处抓挠。

春意,还能活命吗?

一听到这个,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春意,竟一下子吓醒了,嘴唇嗫嚅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柳芙蓉立马就吩咐人来绑了春意,又让人扎了她的裤腿,就让冯妈妈抱着那只波斯猫就要放进春意的裤子里。

春意的一张脸蜡黄蜡黄,干裂的嘴无声地张合着,倔强地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柳芙蓉见她这样子,心里更是愤恨,手一举,就要让冯妈妈放进去那只猫。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尖利的声音大声吼道:“住手!”

六十二章 惩治侧妃&王爷相护

柳芙蓉正一脸阴笑等着看春意死去活来的样子,猛听这一声吼,禁不住身子打了个哆嗦。

可是她仗着自己掌管王府的中馈,没人能奈何得了她。何况这个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要是男人的,她还是得思量思量。

毕竟,这王府里还是泰王说了算的。

她不悦地蹙了蹙绣眉,眼睛斜斜地看向冯妈妈。

冯妈妈吓得一个激灵,手上抱着的波斯猫差点儿掉在地上,她连忙对着门口喊道:“哪个不长眼的就这么闯进来?门上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未落,就听“啊啊”几声尖细的叫声,几个丫头抱头狼狈逃窜进来,魂不附体一样指着外头:“王……王妃闯进来了。”

“我还当谁来了?”柳芙蓉娇滴滴地一笑,伸手抚了下没有任何褶皱的裙摆,摆出一副要迎接古若雅的姿态来,“姐姐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得出去迎迎。”

她扭动着丰盈的腰肢,面上笑嘻嘻地就迎到了门口,正好古若雅旋风一般大踏步地闯进来。

柳芙蓉连忙笑道:“姐姐可是来了,妹妹等了好半天了呢。您的丫头有些不听话,妹妹正替您调教着呢。”

“调教你个头?”柳芙蓉话音刚落,满面的笑容还在脸上,就见迎面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对着她劈了过来,吓得她“啊呀”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蹲下来了。

古若雅旁若无人目不斜视地闯了进来,就见屋角的柱子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春意?”她急切地跑上前,可是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死了么?被这些人渣给糟蹋死了么?

她顿觉得内心惶惶,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早上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晚晴拎着门闩也随后赶了过来,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儿被一个东西给绊倒,勉强扶着门框站住了,低头仔细看时,却是一个圆滚滚的人正蹲在那儿。

屋子里刚点了蜡烛,朦胧的烛光中也没看清是谁,她心里着急,只管往里跑,一抬脚就听那人“哇”地叫了一声。

她也没在意,径直奔向她家王妃身旁。

柳芙蓉蹲在地上,吓得好半天都没敢动弹,以为那柄雪亮的菜刀会对着她砍来,可是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

她稍微放下了心,刚要起身时,没成想又见一个凶巴巴的人拎着一根粗棍子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一脚给踢到了脸上。

鼻子那儿,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夜色里,她手上沾了黏糊糊的一片,还有一股血腥气也扑面而来。

流血了吗?刚才只是吓得尖叫了一声,并没有感到疼痛,这会子静下心来,就觉得鼻子那儿有些酸痛。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天了吗?

她不过是替王妃教训一个丫头而已,这王妃就跟发了疯似的闯进来。

还当她是这府里掌管中馈的人吗?

这府里,她才是女主子。

那个贱女人哪一点比得上她?王爷新婚之夜连洞房都没入,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这些日子,她一直暗中操作,让厨房上克扣吃食,听人说,碧云轩里的几个人饿得连野草都拔来充饥了。

她今儿就是想去看看,这王妃到底饿死了没有?就算是没死,也该剩了一把皮包骨头了吧?

这要让男人看到了,怕是像见鬼一样,恶心到家了。

谁知道她竟敢闯进她的芙蓉院,手里还持着菜刀?真是要翻天了。

一阵惊吓过去之后,柳芙蓉也定下了心神,她能在这王府里主持中馈,把那两个侍妾给踩在脚底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见古若雅主仆目空一切地站在柱子旁给那丫头解身上的绳子,她只觉得心底的那把火烧得她浑身发烫,再也控制不住。

她对着屋内的丫头婆子挥手大叫:“一个个都是死的吗?由着这些人明目张胆地闯进来?还不快叫人,抄家伙?”

反正她打理这个王府,府中的下人都听她的,漫说丫头婆子,就是外头的小厮侍卫,若是她吼一嗓子,哪个敢不过来?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先前也是被杀气腾腾的古若雅主仆给吓呆了,此时见她们主子依然像以前那般气势,顿时胆子也壮了起来,喊人的喊人,抄家伙的抄家伙。

屋内的冯妈妈也顾不上那只波斯猫了,领着丫头把椅子、凳子只要能拿动的东西都操在手里,有的丫头摸不着趁手的东西,连烛台都握在手里了。

她们在冯妈妈的带领下,慢慢地靠近古若雅主仆。

春意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只是她一离开柱子,就浑身软得像面条一样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响。

晚晴吓得哭出声来,她,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死了吗?

古若雅沉住了气,用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诊断了一番,才拍拍晚晴的肩头:“不要哭,她受了些伤,还有气儿,我们把她抬回去医治吧。”

她家王妃懂医术,她说什么晚晴自然信什么,就要弯下身子和古若雅去抬春意。

无意中回头一瞥,发现身后尽是红着眼睛、手里操着各式家伙什儿、饿狼一样的人!

吓得她再也顾不上哭,忙扯着古若雅的袖子,小声道:“娘娘,您看……”

古若雅淡定地转头望了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把春意放好倚在柱子上,方才站起身子来,手里的那把菜刀刷刷地转了两个圈儿。

前世里,手术刀子玩得溜手了,这菜刀也有些太笨重了,不过也能玩那么两下。

冯妈妈盯着那滴溜溜转的菜刀,咽了两口唾沫,却依然领着丫头婆子死死地围住她们。

柳芙蓉眼见着这主仆两个插翅难飞,这才慢腾腾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摇一扭地走到了冯妈妈身后,透过她肩头笑看着古若雅主仆。

“哟,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到妹妹这儿怎么还带着菜刀啊?妹妹这儿可不缺掌勺的,姐姐的才干可要埋没了呀?”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打着马虎眼,等着外头人领着侍卫们赶来。

古若雅自是没有功夫和她磨牙,沉着脸冷声命她:“请你的人让开,我要带着我的丫头回去治伤!”

笑话!把她的丫头糟蹋成这样,还指望她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她聊天喝茶吗?

早知道春意伤得那么重,一进来就该一刀劈死她才对!

真是蛇蝎美人,没想到那张芙蓉面下,一颗心竟这么狠毒!

她不知道春意到底遭了什么毒手,只觉得她体内似乎很虚弱,若是耽搁久了,于她定是不利!

她只顾站在那儿想逼退柳芙蓉,自然没工夫往四周看。

晚晴这个时候由于一直在观察着春意的状况,无意中看到了地上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两张扎了细针的木板子,当即就拎着门闩过去捡起来。

几个丫头婆子也都是色厉内荏,谁都不敢上前阻拦,万一一门闩子对着脑门子下去,那还能有命吗?

就算是侧妃事后为她们做主惩办了这主仆二人,可她们也死了看不到了不是?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们才不会干!

侧妃手底下不是有好多人吗,那就让别人出头去吧。

众人都抱着这种心思,都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上,竟眼睁睁地看着晚晴拿起了那块木板跑到古若雅身边。

“娘娘,您看!”她伸手递过去。

古若雅低头看了一眼,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细针,针尖上还沾着血珠子,闻起来还有一股血腥味。

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晚晴忙指着春意的膝盖,穿着的月白滚边的裤子上满是血迹。

“娘娘,春意腿上的血,是不是就是跪在这上面弄得?”

她虽然没见过,但听人说过,柳侧妃这儿的阴招儿损招儿很多,莫非这个就是用来惩治下人的一件刑具?

古若雅一见春意膝盖上渗出来的血,忙低身过去查看,果然,膝盖上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这个蛇蝎女人!竟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来惩治下人。

其实她还没看到柳芙蓉更阴损的一面呢,还没等柳芙蓉让人把猫放进春意的裤子里,她就来了。

古若雅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造物主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

这女人,空有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空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芙蓉面,怎么心,竟会这么狠毒?

她冷冷地盯着柳芙蓉足有移时,看得她有些发毛,才干巴巴地问道:“你用这个惩治我的丫头?”

柳芙蓉见古若雅面沉似水,看不出是喜是悲来,也猜不透她什么心思。不过这都无所谓,她是王妃又能耐她若何?

她克扣她的月例银子,吩咐厨房不给她们主仆饭菜,她不是屁都没放一个?也没见王爷过问啊。

哼,这府里,谁是女主子不是很明显吗?

对上古若雅那张头巾遮住了眼睛的脸,她挑了挑艳红的指甲,笑道:“姐姐,你才嫁过来,哪里知道这府里的奴才怀着什么心思?这丫头明知道你去了哪儿却死活不开口,万一你要是在外头有了什么事儿,岂不是我的罪过?我替你教训教训丫头,也是为你好啊。”

“呵呵,我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竟拿着人命当儿戏!真为我好,就别去我那儿招惹我,更别越俎代庖教训我的丫头,我的丫头我自己会调教!”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古若雅碍于春意身子虚弱不能多耽搁,对晚晴使个眼色就要抬着春意走。

她已经忍到了极限,今儿要是再有人敢阻拦她,她发誓要遇鬼杀鬼遇佛杀佛。

什么狗屁王爷,什么狗屁王妃!她统统不要,大不了还回乡下过日子,她就不信凭着她的医术,带着林氏和这些丫头过不上好日子!总比在这儿活受罪的强!

柳芙蓉哪里肯让她们主仆走?今儿若是不杀杀她的威风,将来她在这府里就没有地位了。

她手一挥,柳眉一竖,喝骂着丫头婆子,“今儿谁要是放走了这几个人,我会屠她全家!”

此言一出,所有的丫头婆子就像是不要命一样都红着眼围了上来,虽然手里不过是些椅子凳子烛台的,但是古若雅和晚晴都是一介弱女子,也不会三五招花拳绣腿的,被砸到了,可就是个半死了。

晚晴抱着门闩的手,不由有些颤抖起来。看来,今儿要和主子交代在这儿了。

古若雅冷冷一笑,把手里那把菜刀就往对面掷去。

想来硬的吗?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袖袋里的宝贝也该见见世面了。

对面的人,被那把刷地飞过来的菜刀给吓了一跳,哇哇叫着乱了阵脚。柳芙蓉更是吓得缩在冯妈妈壮实的身子后头不敢露头。

过了一会儿,在她威逼利诱之下,那些人又围了上来。

见人已经逼了上来,古若雅忙递给晚晴一个药丸子,“吃下去!”自己也吞下了一颗。

晚晴不明所以,但是王妃吩咐下来的,她毫不迟疑地就吞了。

柳芙蓉得意地看着这两个瘦弱的人被一群血红了眼的丫头婆子给包围住,心想今儿倒要看看,这王妃的骨头是不是也跟丫头一样硬,这王妃会不会求饶?

还没等这些人手里的家伙砸过来,古若雅就吩咐晚晴,“你能背动春意吧?”

晚晴一听,忙矮下身子道:“奴婢打小儿就干粗活,春意这么瘦,背得动!”

“那好!”主仆两个合力把春意背上,古若雅又贴着晚晴的耳朵吩咐:“待会儿,只管跟在我身后就成!”

柳芙蓉见她们主仆鬼鬼祟祟,不由暗笑:这个时候了,还在那儿说什么悄悄话?一会儿要你们好看!

还没等她得意完,就听“啪啪”几声爆响,就像是在屋顶上放了一个大爆竹一样,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一阵热浪吹过来,那些丫头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砸得东倒西歪,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不住了。

有人身上溅上了燃着火星的东西,上好的衣料着起火来,吓得四处狂奔。

有的人腿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鲜血流了出来,动弹不得。

最惨的要数冯妈妈,她领着人冲在最前头,那个东西扔过来的时候,恰好在她脸上炸开。

她只觉得脸上一下子好似被烤焦了一样,眼睛里也钻进了什么东西,双眼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巨大的灼痛感,让她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双手就去扒拉那张脸,血糊糊一片沾满了手,“哐当”一声,她就倒了下去。

正站在她身后得意洋洋的柳芙蓉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会想了。

冯妈妈倒地砸过来的时候,她未能幸免,被冯妈妈那具粗壮的身子给砸了一个正着。

倒地的时候,又恰好砸在不知何时被人给扔在地上扎着细针的木板上。密密麻麻的细针一根不剩地全都扎进了她丰满的腰肢上。

“嗷”地一声惨叫,她就拼命地抬起身子。

无奈,冯妈妈昏死过去,粗壮的身子像牛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

细密的针越挣扎越往里扎,一向安享尊荣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救命”,就昏死过去!

等芙蓉院的丫头带着小厮、侍卫们赶来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狼藉,哭叫声连天!

一阵迷乱的硝烟过去,他们才敢走进屋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就算是身手利落的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人,一个个被从屋子里往外抬,直到冯妈妈那具粗壮的身子被抬出去,他们才发现那具身子底下的人,是柳侧妃!

看到柳侧妃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身侧流出殷红的血来,他们不敢怠慢,赶紧去上报了泰王——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正坐在书房里懊恼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去洞房里见见新娘。

要是当初他能理智一些,当真去见了那个小女人,他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痛苦了。

古木时那个老狐狸的女儿他自然认得,和这个小女人完全不同,若是他知道嫁给他的不是那个恶女的话,他怎么会冷落人家这么多天?

如今可倒好,想见不敢见,想爱不敢爱,还要偷偷摸摸想尽了办法五天才能见上一面。

这种痛苦,对于沉浸在心灵煎熬中的他,无疑于比要命还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奈地捶着头,恨不得揪掉自己一缕头发。却忽然被后院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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