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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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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们去了京里,金枝刚好可以想法把纪香早日送回纪府。
  这么一想,金枝对去京城便积极起来,谢了李瑾铭,正准备离开,却被小少爷给叫住了。
  “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金枝回过头。
  原本还神色自然的少爷却一下子扭捏起来。
  金枝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复,正想再问,李瑾铭却不紧不慢的在衣袖中掏了掏,拿出了一个圆柱型的玻璃瓶子。
  金枝正满头雾水,李瑾铭便将瓶子扔了过来:“这是爷赏你的!”
  明明非常刻意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金枝憋笑憋得眼睛都抽搐了,莫名觉得这样子的少爷竟然有些可爱,随后手忙脚乱接住了瓶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盒药膏。
  “少爷,这是……”
  “咳!”李瑾铭掩饰性地摸了摸鼻梁,别扭道,“上次看你的手长了裂伤,恰巧家里有适合的药,就顺手给带过来了。”
  金枝满眼错愕,回想上一次相遇的情形,她并没有什么举动值得人另眼相看,这少爷对她是不是有些太上心了?
  但不管怎么说,金枝还是向李瑾铭表明了谢意,内心稍微有些动容。
  “记得一定要用,效果很好!”
  临走前,李瑾铭忍不住叮咛了两句。
  金枝恍恍惚惚与金父出了缘客酒楼,心里那丝怪异才渐渐消散,想着要去京都的事,才把刚才那对她而言冲击性极大的一幕抛到了脑后。
  因着李瑾铭要求同路,金枝自然不敢浪费时间,随即便拉着金父往家走,中途想到自家兄长,便匆匆去打铁铺叫上了金石。
  “要……要去京里?”金石得知消息后一脸震惊。
  那可是传说中繁华富贵,拥有许多大官,甚至天子都在的地方,金石连想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去京城。
  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一事实,金石开始担忧了:“可是去了京里,我打铁铺的工作怎么办?”
  但这个时候,谁也没空去思考解决办法,三人匆匆忙忙回了家,时间还未到晌午。
  这还是金父与金石头一次这么早归家不仅惊了王氏,也惊了左邻右舍。
  当听到他们竟然被贵人看中,要去京城的时候,那些原本只打算扫一眼的人顿时好奇了,全都围了过来,一时间,竟然把金家的小院也给挤满了。
  “金兄弟,你们遇上的是哪位贵人,竟直接就让你们进京了?”
  “我早说过金家就是有福气吧!”
  “什么时候我也能遇上这样的贵人就好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好奇,有感慨,有羡慕,直问得金父几人难以应接。
  王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撵这些平日里看不上眼的围观群众,将金父拉至一边,只一个劲儿确认道:“真的要去京里?”
  对于这件事,王氏可是一百个愿意,青叶镇实在太小了,交通不便,为她打听消息增加了许多困难。
  但若是去了京里,就便利了许多。
  不说其他,只传递起消息这一点,便迅速了不少。且纪老太爷怎么说也是个从三品的官,京里那么多大人,或许会有人知道他。
  想通了其中关节,王氏收拾东西便积极起来。
  金家父子并没有多少事物,这里东西最多的人当属纪香,王氏便想着让金家父子帮忙,金枝哪能让她这么做,便支使着父兄去乡下找族老打点好青叶镇的后续事宜。
  两个时辰后,当金家处理好一切事宜,并准备前往缘客酒楼与李瑾铭会和之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金家门口。
  这马车比之寻常所见更为宽大,做工精细讲究,用的布帘子竟然是上好的绸缎,色泽亮丽,这般近乎浪费的行径自然吸引了一干围观群众。
  尤其前头那两匹一看就不凡的马,套着金黄色的马鞍,显出不一样的威严。
  围观的群众看得啧啧称奇,纷纷猜测起车内贵人的身份。
  李瑾铭便在车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尽管他并没有特意表现自己的身份,但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已经将那种尊贵融进了他的骨血中,一举一动都能让人觉出他的与众不同,而这种尊贵与纪香宋清幽又不同,这是一种仿佛可以决断人生死,让人不自觉畏惧的权威。
  周围沸沸汤汤的议论声在李瑾铭出现的那一瞬间消失,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李瑾铭对此情形仿若未觉,径自走进金家小院,便看到大包小包的行李,不由皱了皱眉。
  “少爷,你怎么来了?”金枝笑脸迎人,热情之极,“你里面去坐坐,我为你沏杯茶。”
  “不用了。”李瑾铭挥挥手制止了她,又看了看金家的行李,终于忍不住道:“什么破烂,别告诉你要带那么多东西去京城?”
  李瑾铭特意在青叶镇多逗留了这会儿,就是等着同金枝一道,还能顺便捎带他们,方便他到了京城安排其他人处理金家落脚事宜,哪想到金家看着穷困,一搬家物拾却那般多。
  最后,财大气粗的九皇子殿下一扬手表示,除了这几日所需物品及一些重要物件,其余东西都不带了。
  “少爷,这是不是有些……”金枝有些意见,但马上被无情扼杀,李瑾铭威胁道:“你是要你的赏银,还是要你那些旧物?”
  金枝又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个念旧的人,于是毫无异议地屈服了。
  更何况,金家三人外带一个最近才加入金家的宋清幽,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没有纪香多,价值更是远远比不上,金枝扔掉虽说也有些心疼,但想到那五百两银子和五两金子,所有的不舍通通消失。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去了京城,远离了原本的人生轨迹,也算得上她的新生,她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了,还留着这些旧物做什么。
  最终,王氏不敢违抗看着就高人一等的李瑾铭,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干纪香用过的物具散了人,有好多看着都有七八成新,一时间倒为纪香赢得了些微美名。
  李瑾铭这次带了两辆马车来,除了他自己那辆看起来就超引人注目的超级豪车,另一辆其实也不差,空间很大,足够七八人使用还不会觉得拥挤,是他特意为金家人准备的。
  一切准备就绪,金家人将行李整装好,李瑾铭率先上了那辆超豪车,金枝随同家人要进入另一辆马车的时候,他又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对金枝招手道:“你就不用去那辆马车了,一路上,少爷我的起食饮居都由你伺候,你就跟我乘坐同一辆马车吧。”


第16章 断绝
  李瑾铭让金枝与他同乘一辆马车,金枝一脸意外加茫然:“啊?”
  “啊什么啊,难道你不愿意?”
  傻子才在这个时候把不愿意明着表现出来,金枝又不傻,赶紧摇了摇头。
  “那就快点儿,我有事要问你。”
  于是,金枝只好入了那辆豪车。
  “去缘客酒楼接刘先生。”李瑾铭对那几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车夫吩咐道。
  两辆马车于是浩浩荡荡地驶出了金家所在的小院,围观的人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渐渐散去。
  车厢内,李瑾铭正在向金枝问话:“你们家不是只有一位小姐吗,怎么我刚看着好像有两个?”
  金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这位爷从一下车就表现出了难以接近的高姿态,眼光更是没怎么放在其他人身上过,金枝还以为他不在意呢,原来是在这等着。
  不过这事并不怎么需要保密,李瑾铭好奇,她便也将宋清幽的来历说了一遍,至于买的原因当然就只说看着可怜心生怜悯,以及膈应纪香。
  “馊主意。”李瑾铭对她所谓的膈应嗤之以鼻,而后似想到什么,皱着眉沉吟着:“姓宋的知府?”
  “少爷你知道清幽姐的爹吗?”金枝见状,连忙问道。
  “别催,让我想想。”李瑾铭仔细地想了又想,却始终没想起来,又问道:“具体名讳你知道吗?”
  这个金枝还真不知道,只能摇了摇头:“要不我去把清幽姐叫来,让她同你说一说?”
  “算了,十三州府的知府我都知道,但姓宋的却没有,大概真如传闻中所说,早就逝世了吧。”李瑾铭并没有要为某个不认识的女性找父亲的兴趣,所以也懒得多费闲工夫。
  “这样啊。”金枝有些失望,想了想,又半带试探地问道,“那少爷你回了京城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
  换做其他人,金枝是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但是李瑾铭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对方的身份她虽然并不知晓,但金枝上辈子跟在纪香身边,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就李瑾铭那浑然天成的气质,便是京中某些贵公子哥们也比不上,她猜想李瑾铭的身份应该很尊贵。
  他的举止和外表似乎都在表明这一事实,看似傲慢不将人放在眼里,但又很好说话易心软,还没有其他人的威仪。
  所以金枝提了,果然李瑾铭并没有觉得她上纲上线,只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近大半个月的路程。
  比起上辈子金家人那破烂的都不能称之为马车的车厢,李瑾铭提供的条件可谓是天与地的差别,原本以为的舟车劳顿全然没有不说,因为李瑾铭吃穿皆很精细,又打着要把金枝养胖点儿的念头,金枝这一路上面色竟然逐渐红润起来,脸上还有了肉,精致的五官慢慢长开,看着倒是比纪香也不差了。
  有一天晚上,几人入住驿馆,王氏终于逮着夜宿的机会避开李瑾铭与金枝相处了,便想着将金枝数落一顿,让她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越过小姐。
  但仔细一看现在的金枝,话却滞留在了嘴角,怎么也说不出来。
  往日赶路,匆忙间她根本没注意过金枝,这时才发现,那个并不出众只一双眼睛还算明亮的干瘦小孩,曾经与纪香一比便只能沦为丫鬟一流的金枝,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大变了模样。
  因为金父的模样,王氏从来不觉得有着与他相同血缘的金枝长大后是个漂亮姑娘,就算小时候村里老人说金枝是他们见过的模样生的最好的孩子,王氏也从不在意,而之后的情况似乎也印证了王氏的猜想,瘦小的金枝虽然称不上丑,但是在一干相近的孩子里也毫不突出。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王氏努力的想,是了,从这个丫头十岁那日后,从她开始真正反抗她起,金枝的日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好了,她在王氏眼皮子底下慢慢蜕变。
  原本或许还要很久甚至需要脱离王氏她才能长成如今夺目的样子,但她遇到了李瑾铭,那完美符合对方审美的长相,让李瑾铭不遗余力地加剧了这一进程。
  王氏对他的畏惧,让金枝得以脱离了被王氏压制的美好,并完全展现了出来。
  王氏看着眼前的金枝,只觉得陌生至极。
  金枝很会长,她完美的融合了金父与王氏的所有优点。
  王氏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甚至当初跟着纪香的母亲进入纪府还是以陪嫁丫头的身份,长得最好的便是她的鼻子与那红润饱满的桃心唇,让人看着就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王氏仔细打量金枝,才发现原来自己曾沾沾自喜,引得一干爷们儿心神向往的琼鼻与红唇,竟然在这个不待见的女儿身上完美的延续了下来,甚至在那双美目下,更显动人。
  王氏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她从来不知道金枝原来长得这么好,穿上漂亮的衣服,说是富家小姐也有人信。
  “娘,你到底要说什么?”长久没等到王氏的问话,金枝有些不耐烦,一般王氏叫她也不会有好事,她更是猜测多半是这些日子她某些不符“身份”的行径会引来王氏的斥责,哪想到,王氏却一直看着她发呆。
  王氏终于醒过神了,但是想说的话也忘了,或者说,她在怀疑,那些斥责的话说出口,对金枝还有用吗?没有了畏惧之心的下人,甚至还不是贱籍的金枝,真的会心甘情愿伺候纪香吗?
  王氏一时间对纪香的未来忧心忡忡,也不想理会金枝了,只失魂落魄地往纪香房里走去。
  “娘。”金枝却罕见地叫住了她。
  王氏的脚步顿了一顿。
  “我问过少爷了,他说他可以帮你脱离贱籍,别说是从三品官员的家仆,就是正二品……”
  话未说完,王氏便打断了她:“你这个臭丫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生了反心,竟然还想拾掇着我也背弃小姐,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想我王翠梅一生忠心耿耿,竟然生出了你这样恶毒背主的女儿,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没生过你!”
  “娘……”
  王氏激烈的反应让金枝懵,难道她为生母讨良籍竟然是那么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金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看着王氏目眦欲裂,一副两人有杀父之仇的模样盯着自己,原本她应该感到难过的,但好奇怪,她不仅不觉得伤心,反而还想笑,笑自己的愚蠢。
  二十年的记忆还不够她惊醒的吗?她竟然还想着王氏或许是受了那张卖身契的影响,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得以恢复良籍,或许便不会再对纪香或者纪府那般死心塌地。
  但是王氏其实就是单纯地讨厌并憎恨着金家人罢了,她喜爱纪香,怀念曾经的主子与荣华富贵,就是没有哪怕一刻为金家人的付出动容。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直到现在才想明白。
  “哈哈……”金枝忍不住笑了,是那种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流泪的笑。
  从开始低低的痴笑到最后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当她的眼角划过一滴泪珠,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她和王氏算什么母女呢,互相折磨与厌恶的母女,散了才是好的。
  王氏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行了,娘,你也别难过了,我再不自作多情了。”金枝难得对王氏温和起来,“娘,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大概也是唯一一次的机会,不过看样子你应该也不会后悔。”
  既然王氏自己都不愿意,金枝对她这好不容易才从李瑾铭那里求来的恢复良籍的机会也不在意了。
  直到这一刻,金枝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对王氏的母女之情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在评论里回应我的小天使们,看到你们,让我心情很激动,更有动力!
  为了便于大家阅读,我把以后的更新时间,定在每晚8点,如果8点以后都没有更新,大家就不用多等了。
  鉴于个人原因和对本文的考量,接下来的一至两周内,我可能会压一压字数,希望各位谅解。


第17章 安慰
  这边金枝与王氏的动静并不小,隔得近的几间客房都能听到。
  王氏一进门便看到纪香担忧愧疚的脸。
  纪香道:“金枝也是一片好心,妈妈你何苦呢?”
  王氏摇摇头,金枝为她求良籍的事没得到她任何感激,纪香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满脸感动:“好叫小姐知道,我王翠梅对小姐忠心不二,希望小姐不要因为那不孝女的行为怀疑我。”
  便是纪香,在这一刻也为王氏对她的真心而动容,于是真心实意劝诫道,“妈妈你不如便应了金枝吧,恢复良籍对你也是好事,我不会怨你的。只可恨我并没有你的卖身契,不能早让你恢复自由身。”
  “小姐什么话,我王翠梅受你母亲恩惠早就发誓一辈子要为纪府鞠躬尽瘁,能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是我的幸事,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王氏斩钉截铁道,原本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也因为纪香的体贴而消失。
  “是纪香连累了你。”纪香流下来两行清泪。
  王氏顿时心疼得不行,抱着纪香安抚起来。
  纪香与王氏这边发生的事,金枝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与王氏分开后她便回了自己的客房,宋清幽迎了过来,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金枝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不仅没事,还好得很呢。”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宋清幽依旧不信,也万分不理解王氏,她见到的下人无一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贱籍,还从没见过像王氏这种机会摆在眼前竟然还责备让她获得自由的人。
  宋清幽都不知该嘲笑她的愚蠢还是赞赏她的忠心了,不过因着更亲近金枝,也见到了王氏对金家人的行事,她便怎么也无法对王氏赞赏起来。
  “别担心,我只是看清了某些事,不抱有期待便不害怕被伤害。”金枝说,“我再也不会因为我娘……王氏她感到伤心了。”
  宋清幽不知她想通了什么,只是见她的确不见伤心,才放下心来。
  一夜美觉,第二天一清早醒来,金枝便觉得神清气爽,见到谁都一副笑意盈人的样子。
  “你……”昨晚的动静李瑾铭也听到了,当时便炸毛想要教训一顿不知好歹的王氏,最后被刘子谦劝住了,说金枝与王氏再怎么也是母女,他一个外人插手总归不太好,说不得一个用力过猛,反倒让金枝与他生了嫌隙。
  鉴于此,李瑾铭不得不忍了下来,就等着第二天见着受了委屈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双眼红肿可怜的金枝好好安慰一番,哪知金枝竟然似没事人一般,状态良好,让李瑾铭的打算落了空,安慰的话滞留嘴角再也说不出口。
  一顿早餐下来,金枝明显能感觉到某少爷的目光完全胶着在自己身上,她硬生生地顶着,头皮发麻。
  突然,李瑾铭对她叹息道:“你别再装了。”
  金枝满脑问号,她装什么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
  金枝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一脸淡定地道:“少爷你多虑了,我一点儿都不难过。”
  李瑾铭明显不信,继续道:“在爷的面前你不用伪装,不论你什么丑样子,爷都不嫌弃你。”
  金枝内心:呵呵。
  脸上却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谢少爷的厚爱。”
  李瑾铭这才算满意,觉得自己一腔的担忧总算不是自作多情,还想再说些什么,金枝却已兴致勃勃向刘子谦讨教起医术来。
  等了又等,那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意图,李瑾铭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少爷,你有什么吩咐?”金枝抬头问。
  少爷却紧闭尊口,将耳垂都憋得有些红了,才对金枝道:“这世上多得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对她好,她不领情,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为这种人失落,你的身边自会有知你懂你疼你的人。”
  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席话,金枝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再看李瑾铭说完后一副不自在的模样,想必身份尊贵的少爷从没有这么贴心过,金枝心里不由生出些感动,脸上的笑容显得越发真诚。
  “谢谢少爷,金枝知道了!”
  有了宋清幽与李瑾铭的安慰,金枝对王氏的不领情真是半点儿想法也没了。
  不过好歹她也算受了委屈,如此大好时机,她当然不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早餐后不久,她与李瑾铭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去寻金父与金石了。
  一见面,她眼眶先红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金枝,别、别哭。”金父安慰着,明明很想说些好听有效的话,却偏偏口拙词穷说不出来。
  一旁的金石比他稍好一些,轻轻摸着金枝的头说:“妹妹别难过,娘她一直都这样,你千万别放在心里。”
  很明显,昨晚上金枝与王氏闹出来的动静,金父与金石也是听见了的。
  他们与王氏经年累月的相处,知道对方的为人,也知道她对纪香的看中,对王氏的选择倒没有别人那般不理解,但正是因为他们了解事情的始终,对金枝也就更心疼了。
  金父被此时的气氛感染得微红了眼眶,在他看来,王氏会这般行事,完全是因为自己没用。
  “金枝,对不起,是爹没用。”
  他内疚得低下了头,不忍去看金枝。
  金枝可不是为了让他难受才说这些的,于是反过来安慰他,“这与爹你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论是谁也无法改变。”
  她太了解王氏了。
  根据她脑海中未来的记忆,王氏寻到纪家后,会毫不犹豫与金父和离。
  金枝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命运改变了,会对王氏的抉择有所影响,但昨晚的试探却让她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王氏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纪香,金枝命运如何,对她毫无意义。
  金枝死心了,但是她不能容忍王氏那么轻易伤害自己的父亲。
  和离的事,对金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金枝不想挽回王氏,但也不想旧事重演伤害到自己的父亲,因此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间,总是有意无意在他面前为王氏上眼药。
  她现在告诉金父自己受了委屈,也是为了此。
  若是能让他对王氏不满,那么往后分开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难过。
  当然,如果可以,金枝更希望他能看清王氏的真面目,主动休弃她远离她,但这对金父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金枝不抱期望,只能一步一步离间金父对王氏的感情。
  “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去了京城,如果娘……王氏她找到纪家人后,会发生些什么?”金枝小心翼翼地问道。
  金父却一脸茫然:“会发生些什么?”
  他的表现无疑在告诉金枝,他丝毫没有想过王氏找到纪家的后续事宜。
  对此,金枝并不意外,金父的性格便是这样,没有主见,从不会去思考未曾发生的事。
  她看着金父的脸色,一点一点向他灌输自己的认知:“我听她……王氏说过,在与纪家走失以前,她是、嫁过人的。爹,你说,她如果回了纪府,找到了曾经的……她会不会……”
  金枝说得语焉不详,但是即便是一向脑袋不灵光的金父,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渐渐苍白。
  金枝有些不忍,懊恼自己太过于急切,有心想说些什么挽回,那边金父却似乎想通了一般,说道:“如果是翠梅的意愿,她希望同那个男人和好,那么我、我愿意让她回去。”
  他同意与王氏和离了。
  但是金枝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看得出来,她爹是知道留不住王氏,更想王氏过得好,所以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她。
  这样的情况,金枝怎么可能满意。
  看来,她必须再接再厉才行!


第18章 到达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京都离金枝他们也越来越近。
  又经过了两日,他们已经能远远地窥见京城的轮廓了,仅是小小的一隅,也让金氏这对乡下父子唏嘘不已,内心离乡的不安微微被这壮阔的景象感染,略平静下来。
  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巨石堆砌的城墙雄伟而巍峨,城墙上的堡垒隐约闪烁着金属的冷光,朱漆的大门下一列列士兵整齐以待,强壮的体魄威武唬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盔甲,笔直地站在那里,仅泄露些微的气势,便能让心怀不轨的恶人熄了心思。
  金枝微微掀开窗帘,因着记忆,她对京城并不陌生。
  当今圣上实乃明君,即便有了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乱,大佑也在他治理下迅速恢复过来,并且更甚往昔。
  当今年号治世,名讳李严。
  治世帝御下严谨,大佑风气也受他影响,朝堂上井然有序,这守城的士兵更是如此,不论是谁,只要想进入京城,通通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只是达官显贵们在时间上可以通融一二。
  这点对于金枝这个多了二十年记忆的人而言是非常熟悉的,也知道这些士兵的严厉,便是当初的四皇子后来的新帝,纪香在用他的门牌出入城门也是要检查的。
  金枝原本以为,他们势必也是要排队等候着检查的,却没想到,驾驶的车夫直接将马车行驶到了正在认真检查的士兵面前,递上了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士兵们接过一看,顿时神色微变,恭敬又轻微地往马车里看了看,便直接放了行。
  金枝愣了愣,怀疑是否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什么时候,京城竟然这么容易进了?
  她看向李瑾铭的目光不由诡异起来,这位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四皇子的面子都抵不过他。
  李瑾铭被她这□□又热烈的“崇拜”目光取悦了,得意地微微扬了扬头,一派淡然地解释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只是这守城的将领我恰恰识得罢了,换了旁人可没这待遇。”
  金枝差点儿翻了个白眼,这话哄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还差不多,她上辈子在这里呆了二十年,虽然少有出门,但对京里的事情也知道不少,这城门岂是那么好入?不过也是如此,倒让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估量李瑾铭的身份了。
  她好像遇到了比想象中还要了不得的人物。
  马车进了城门,街道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人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商品令人目不暇接,简直看花了金家父子这两个乡下人的眼。
  李瑾铭原本打算是要跟着金枝,看着手下的人将他们一家安顿好之后,才回宫向自家父皇复命,但行至半路便被已获知他回京的治世帝派来的手下截住。
  李瑾铭不太想现在就回宫,他还没忘记与自家母后有过约定,此次回去之后,他连出宫门的机会都少了,更遑论再见金枝了。
  没有亲眼看到金枝被安排在他指定的地方,他总有些不放心。
  前来迎接的刘公公看出了他的犹疑,随即游说道:“九皇……九少爷,我的小祖宗欸,你离家多日,家里老爷夫人日日想念着你,这会儿怕是都在等着你呢。”
  李瑾铭想着自己出宫已经一个月有余,也的确有些惦念家人,便同意了,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金枝几句。
  “我这一回家恐怕要有些日子才能出来,你也不用担心,我早已吩咐下来,会有人将你们一家安顿好,你只管在家安心等着我。”
  难为他这样身份的人竟然为他们一家考虑得这么周全,金枝即便以前对他只有恭维与讨好,这个时候也不免生出了几分真心。
  “谢谢少爷对我们金家的恩德与厚爱,金枝无以为报,望少爷回去后也要好好保重!”
  这话让李瑾铭非常满意,面上一本正经的应着,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却忍不住凑到金枝耳边,道:“知道你舍不得少爷我离开,你放心好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来看你,不会忘了你的。”
  金枝一头雾水地看着突兀之间情绪高涨的少爷,不知是什么刺激了他,竟然连转身离去的步伐都显得气势高昂。
  李瑾铭回了宫,帝后已经在宫殿中等着他了,见着他的身影,皇后沈优便忍不住迎了出来,先是抱了抱他,而后拉着他上下打量,心疼地道:“瘦了。”
  “母后,父皇。”李瑾铭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又对父亲打了招呼,才忍不住辩解道,“才不是瘦了,是我长高了!”
  “是吗?我儿出去一月竟是长高了,母后要好好瞧瞧!”沈皇后说着便真的开始比量着自己测试李瑾铭的身高,似乎怕自己目测的不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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