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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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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动作传递给对方。
金枝懂了,将一只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坚定地说道:“阿爹,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而后,她随着邢掌柜来到包厢外面。
邢掌柜先进去招呼客人,金枝透过门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屋内一共有五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个半圆。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俊雅少年,一个神色傲慢一看就觉得不好惹的男孩,以及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和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
这些人,无论哪一个,身上的气质都不是常年身处在这小小青叶镇的人所能蕴养出来的,那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尊贵与气势,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不同寻常。
尤其是那个令金父丢了工作的小男孩。
金枝看向了居于主位的男孩,不由捏紧了自己的手,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此番行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第4章 表演
金枝默默地又打量了这五人一会儿,将屋内的情况、以及这些人的身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那中年和青年应该是这里身份最低的人,一左一右坐在那老人与少年的下首,而那个能作主把她爹赶出酒楼的小孩,坐在主位,看起来应该是这里身份最高的。
金枝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毕竟小孩虽然难缠,比起心思复杂的成人,却也是最容易对付的。
金枝定了定心神,随后在邢掌柜的一声呼唤下,走进了包厢,四周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她能感受到整个包厢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打量的同时带着怀疑。
金枝的步伐一顿,内心有些发毛,但想到金父,又坚定起来,迎着这样的目光走向了邢掌柜让人准备的临时灶台。考虑到她的身高,这里用的是最矮小的火炉,台面也是比对她最适合的高度,这让金枝又从容了几分。
四周没人说话,也没人异议。
金枝松了口气,向着五位客人鞠了一躬,便准备开始做拉面。
而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孩开口了:“等一下。”
金枝只得无奈停手,心里已料到不会如此顺利,倒没怎么慌张。
“掌柜的,别告诉我,一个酒楼的大厨竟然是个小女孩?”男孩看着金枝,面上不显神情,只是在对邢掌柜说话时语气中透着不满,似在怪责邢掌柜这敷衍的态度。
邢掌柜简直汗流浃背,天知道他绝不敢有半分敷衍,作为青叶镇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在这里也是有人的,早就有人支会他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些人,但问题是让金父出来,他实在是担不起这后果啊,万一把这小祖宗吓到了怎么办?
可惜男孩很明显无法体会他这番良苦用心。
“这位小少爷,”作为引起这个事件的提议者,金枝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了,而她一说话,那个男孩的目光又看了过来,“少爷明鉴,小女虽然不是酒楼的大厨,却是大厨的女儿,家父身有隐疾着实无法面见尊客,所以小女才斗胆代替家父前来,虽不说能在厨艺上胜过家父,但我所展示的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趣味……”男孩咀嚼着这两个字,又打量了金枝一番,也不说好或不好,金枝一颗心简直吊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男孩会勃然发怒时,男孩却理了理袖口,懒散地说道,“算了,既然你父亲有疾,少爷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那就你来吧。”
第一关,过了!
金枝真心实意向男孩稽首道谢:“谢少爷!少爷万福,接下来小女将为少爷你献上这世上最长的面!”
“最长的面?有点儿意思啊。”男孩挪了挪身子。
金枝已经开始和面了,她的速度很快,因用的材质是精品,和出的面团不仅面色白,而且黏性与韧性都不错,然后金枝便带着适宜大小的面团开始舞动起来。
她的动作便是她所说的特色,当然不是她研发的,拉面是北方的特色面食,味道仅是一方面,它真正的特色却是面艺表演,这让客人在吃的同时还能拥有视觉上的享受。
但金枝的动作是与众不同的,说来讽刺,这是纪香教给她的,为了在府中站稳跟脚,纪香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纪香懂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金枝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见过她学过那些,但她就是会了。
她总是那般不合时宜,可是也总能让人认可她、倚重她。
金枝从她身上学到的只是沧海一粟,但在这一刻却足够了。
金枝跳着,双手在空中动作优美的翻飞,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面团就在她的手中活了过来一般,如银蛇般依偎着她的手她的人扭动狂舞起来。
她的动作很流畅,自然优美中仿佛有着一种韵味,无法言说,却足够吸人眼球。
若一定要找出缺点,那便是她人实在太小,总觉得缺了一丝风味,但这样的缺点在第一次见到的人面前足以用动作弥补。
表演无疑是很成功的,就连先前不怎么感兴趣的另外四人也认真看了起来。
金枝也喜欢烹饪,她享受着这只一心做美食而什么都不用想,让脑海放空的轻松时刻,而她的喜悦似乎也传递到她手中的面条中,它舞得更加灵动轻快起来。
因为先前许诺了要给男孩做出最长的面,金枝先为他单独做了一份,等那根长得有些离谱的面条下锅,这活算是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则在面食的味道上,而由缘客酒楼提供的汤料自然毋庸置疑,金枝也没想再加其他东西破坏原汤的滋味。
很快面条便煮熟了,金枝将之捞了起来,然后被楼里的店小二给男孩端了过去。
店小二体贴地将面条与汤汁搅匀,金枝紧张的看着这一幕,男孩却突然对她说:“刚才的动作不错!”
金枝一时有些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应道:“谢少爷夸奖!”
这样,她算是通过了?
她有些意外竟然这么简单就讨好了这位难缠的少爷,随后放下心来,为其他四人做拉面,虽然他们不一定需要,但她的态度总要端正。
剩下四人,金枝就不准备做一根长面了,而是做普通长短的拉面,其实这种一大把面同时拉抻的场面是最精彩的,无数的面条在抖动下如惊涛骇浪,尤其抻至最后一下,将面的一端放在板上,另外一端拉过头顶,不停抖动,那姿态犹如飞流而下的瀑布一般,相当能震撼人心。
但金枝先前要讨好熊孩子,总要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才会多此一举拉出一根长长的面条。
四碗热腾腾的面条分别盛到了四人面前,四人竟然很给面子执起筷子尝了起来。倒是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在尝了一口后,饶有兴趣地抬起头问道:“小姑娘刚才的动作似乎与旁的地方有所不同,不知师承何处?”
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金枝很镇定,虽然这个问题她其实并不知道,但来之前她已经预料到可能有此一问,于是开口答道:“是我家小姐教我的,我家小姐很厉害,懂许多东西!”
她非常不厚道地把纪香推了出来,并感到一阵爽快,虽然以纪香那总是化险为夷的体质应该很容易破解这样的问题,但这总归是金枝为她挖下的一个坑不是,不管她今后会不会因此而遇到困难,金枝都默默为自己的行为拍了拍掌。
她就是这么一个暗搓搓背后搞小动作的阴险小人!
当然,她这么回答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要把纪香被他们家养了十多年的消息散出去,最好能传到京城里,让那里的人知道她爹和她哥是纪香的恩人,纪香乃至纪府如果还让她爹和哥哥做奴隶,这决计不是报恩,反而是恩将仇报。
希望纪香能为了名声,不再提出把他们带回纪府。
但愿这群人的身份够给力,遗憾的是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多舌的人。
“小姐?”而她的话也引起了在座五人的注意,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缘客酒楼大厨的女儿,家里是不该有小姐这个物种的,如此前后矛盾,中年男人似乎真的被引发了几分兴趣。
金枝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家的情况,一旁的邢掌柜怕她一个小女娃说不清楚,倒是主动替她介绍了金家的事。
金枝简直要为邢掌柜拍手了,深觉再没比邢掌柜更给力的队友了。
金家的情况很特殊,可以说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如果这其中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形成现今这种情况。
金枝深知自家事,她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却并不用别人为她家做出些什么,所以她在邢掌柜说完以后,便将话题引到了那少年身上,从先前她就暗中观察了几次,现在隔得近了,越发确定少年面色苍白,身形瘦弱,似有不足之症,并且还很严重。
金枝别的不敢说,但在不足之症上却可以称之为专家。
金父在近五十岁时犯病,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便是由于之前透支了身体引起的各种不足之症,这样的病用药石往往作用不大,需要体内体外慢慢补足身体缺失的营养,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恢复,但慢慢好转却是可以的。
金枝平日里除了带两个孩子,空闲时间便在研究那些有关不足之症的医书,十年的时间,她补全了从纪香那里讨来的似是而非的各种方子,再加上之前纪香讨好纪府老太爷学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养身之法,倒真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治疗不足之症的法子。
眼前的少年比之后天垮了身子的金父,倒像是先天不足引起的体弱。
金枝想了想,再把她原本的法子做些调整,应该也是能对少年起到作用的,而且她献药也不是为了根治少年,只是把纪香那些虽然奇怪却着实有用的法子提供给对方,相信以对方的身份,应该可以找到更精通此法的人研究,说不定就能找准法子了呢?也算她做了一件好事,要是对方能够因此感激她,帮忙解决了纪香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金枝觉得这可能微乎其微,对方的真实身份她并不知道,品性如何也未可知,但这么做之后,结果总归不会太糟。
金枝定了定心,刚表明自己要向对方献药方的意图,便被邢掌柜喝止:“金枝,别胡闹,你哪来的方子,切勿胡说!”
第5章 献药(小修)
邢掌柜向几人赔罪,拉了金枝就要走。
那精神矍铄的老人却首度开口了,不是对邢掌柜,而是对着金枝:“小孩儿,你真有方子吗?”
老人也算是关心则乱,明知这事从一个十岁小孩子身上得来并不可靠,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金枝原本已经想放弃了,毕竟她也不想为金家惹麻烦,但听到老人声音中隐忍的颤抖,她又有些不忍,再一想,这毕竟是利大于弊的事,便准备赌一把了。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先得给几人打好预防针:“我也不知这法子有没有用,是小姐给的,听说我小时候因为不足月也有些不足之症,便是我阿娘用小姐的法子把我治好的。”
她这么说,别人反而觉得有谱,毕竟是有她自己为实例。
但天知道金枝虽然不足月,却是身体结实得很,头几年会常年生病,也是王氏疏于照顾造成的,为了不让她爹有怨言,就说她是先天不足,然后为了让金父死心塌地的养着纪香,便索性说是纪香找的法子。
这理由金父毫不怀疑地信了,但这里的人却没人是好唬的,那儒雅中年一听便发现其中的漏洞,问道:“你小时候?小丫头,你小时候你家小姐才多大,就会懂得什么法子?”
对此,金枝只是一扬头,表现出对纪香极大的信任与敬仰:“当然,我家小姐生来就不同,她就算没见过,也能知道许多事!”
儒雅中年沉默了,金枝急忙争辩道:“这位老爷你别不信,我把法子写给你,你一看便知。”
邢掌柜站在一边,见五人没说话,心知这也是一种默许,事已成定局,他也只能让人准备好纸墨笔砚。
而且他见金枝说得信誓旦旦,也对金枝先天不足之事略有耳闻,就更信了几分。
如果金枝献上的法子真的有用,对金家也是一场造化。
金枝在五人的默许下,就着他们的餐桌,认真严肃地开始写起来。
她人小,坐在椅子上不方便,便干脆站着,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写得有些久,毕竟她不仅只是写下一个药方,而是一整个疗程,包含着各种药膳、药浴,具体落实到每日该做的、该避讳的事。
那儒雅中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默默地看起来,从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最后抚着胡子沉思。
其他几人,那少年是最平静不过,似乎金枝写下的药方与他无关,丝毫不在意,反而是那老人与男孩,面上都显出一丝焦急,甚至频频伸出脖子向金枝的方向张望。
“爷爷莫急。”少年安抚道,那声音缺乏一丝硬朗,却温和如春风般舒畅。
“我怎么能不急!”老人这么说着,但面容却和缓了些。
而那男孩也一反刚才对金枝的咄咄逼人与强势,略带着撒娇意味地抱怨道:“表哥,这明明是医治你的药方,怎么你反而一点儿都不在意,我都要急死了!”
说完,又看向金枝:“到底写的些什么,我倒要好好看看,若是敢戏弄我,定要她好看!”
然后便凑到了金枝身后看起来。
金枝写得认真,不想思路被打断,便干脆不理。
倒是那儒雅中年注意到这一幕,冲老人与少年说道:“这法子倒是颇为与众不同。”
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是否有用,但他那不住点头认可的态度,无不在透漏着一个信息:这法子有戏!
得了暗示的老人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焦急之色褪去。
屋子里一时之间很安静,连众人间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直到金枝写完,默默放下笔,这一幕才被打破。
她才刚把写好的纸张拿起来,便被男孩随手抢了过去,他先是整体看了看,评论道:“字体毫无风骨,也就整齐能看。”
金枝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反驳,她的字确实没什么水平。
男孩没跟金枝多纠缠,大概也知道老人的焦急,很快便拿了过去给那两人看。
儒雅中年也不急着过去,反而坐到了金枝旁边,一副准备详谈的样子。
“小姑娘年纪轻轻,识得字倒是蛮多的。”
金枝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方面的怀疑,毕竟作为一个乡下小丫头,她是不应该有这项富家小姐才会有的技能的。
可是这世界上总会有特例的,金枝会在十岁便识这么多字还真不是因为重生多了二十年,而是从小跟在纪香身后,在王氏教学时耳濡目染。
小时候王氏对她虽然不尽心,但在教学上还是有几分耐心,加上纪香被拘着,闲暇时也会指点她,这让她虽然在学习深度上远比不上纪香,但识字上却是不差多少的。
别看她今年才十岁,但识字时间已有七年。
对这方面,金枝也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不是。
金枝这么一解释,其他人就了解她的情况了。
儒雅中年的面容更和缓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少年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知,这上面所述的‘太极拳’又是什么?”
金枝忙答道:“哦,那是一套养身操,也是小姐教我的,说是什么结合阴阳五行之变化、医学的经络学,还有吐纳术等而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的拳法,不仅能颐养性情,还能强身健体,老少皆宜!”
“我是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
金枝偷偷瞄了一眼少年,这少年虽然病体缠身,却并没有如旁人般屈服于病魔自怨自艾,反而眼神坚毅果敢,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仅这风采就让她这个普通人由衷折服。
“听起来的确很厉害。”少年也点头认同,而后便不赘言。
金枝脑海中有了近二十年当奴隶的记忆,眼力也是有的,自然知道少年这番姿态并不代表他对太极拳不好奇,否则他也不会有此一问。
这是主子们惯用的技俩,但这少年用起来却十分不同,不仅自然毫不做作,还让下面的人十分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所知的一切。
此刻的金枝就没有任何心情不适,她早就决定献上太极拳了,否则就不会写了,所以她很有眼力见的表明立场,当场将太极拳演示了一遍。
不过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子,再加上记忆里她觉得一个女孩子练太极拳怪怪的,所以学会之后教给金父便没再打过,要不是十年如一日的监督着金父打拳,她早就忘光了。
也感谢她曾经坚持的十年,所以她现在虽然打得磕磕绊绊,但好歹是完完整整把纪香教她的太极拳打出来了。
打完后她有些汗颜,不由提议道:“要不我再打一遍?”
少年却温和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若我没看错,这套拳法当是速度越慢越好,对吗?”
金枝错愕地望向他,她记得纪香是这么说过,但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有些不太美妙的猜想。
但她的猜想还未成形,男孩嗤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这样子真是蠢透了,表哥乃是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就你那套拳法,便是我也只看一遍就会了,表哥能领悟其中奥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让我等凡人碍了你们的眼还真是对不起啊!
金枝顿时被打击得蔫蔫的,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
邢掌柜上前领着金枝准备离开,而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像护卫的武士却走了过来,大概是得了令,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金枝面前,其意味不言而喻。
金枝只觉得眼前一亮,那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
虽然她见过更多的银子,但那些毕竟不属于她,而且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五十两银子可以改变很多,甚至如果她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愿望要求低一点儿,她已经算得上实现小半愿望了。
金枝双眼亮亮地望向那锭银子,那模样十足的一个小财迷,但她最终也没真敢伸手。
然后,银子的主人便换人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男孩拿过银子,并一上一下抛着玩,整个过程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银子,舍不得移开半寸。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男孩说。
金枝就差口吐粗言,谁不想要了?明明她两只眼睛都写满了对金钱的热爱,少爷你敢不敢瞪大你的眼睛?
可惜少爷依旧没看懂,或者说懂了却偏装不懂。
金枝无奈,只能寄希望于那武士。
但武士没有行动,金枝这次是真的蔫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男孩突然说。
金枝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眼睛,明明前一刻还颓靡不振的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注重外表的女人,喜爱金钱是因为客观上需要,爱美却是来自主观意愿,从某种程度上,她爱美甚至胜过爱财。
她高兴了,面上便喜笑颜开,尤其在接到男孩突然抛过来的银子后,就更欢喜了。
“谢少爷的赏!”她真心实意地稽首道谢,而后随着邢掌柜离开,等出了包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貌似被一个小鬼调戏了。
她的心情顿时有些不喜了,但依旧很愉快。
金枝又向邢掌柜道了谢,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有些肉疼地递给了他,毕竟是在缘客酒楼得的赏,她又是借着她爹的名义上的场,按照人情上的程序是得来这么一遭。
邢掌柜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简直气笑了:“行了,我还能要你这小娃子的赏钱。”
“谢谢邢掌柜!”这次道谢的声音更大了。
邢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手掌在她头上摸了摸:“今天也要谢谢你,为邢伯伯我解了围。你现在去看看你阿爹吧,他肯定很担心你。”
这话正中金枝下怀,她也急着向金父报备,便不再客气,与邢掌柜说了后,便向厨房跑去。
邢掌柜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下次记得别像今天这么莽撞,都把我吓了一跳!”
金枝的声音从老远传来过来:“知道了。”
第6章 离去
包厢内,刘子谦正拿着金枝留下的法子琢磨。
他便是先前与金枝攀谈的儒雅中年,他的身份应该算得上国公府的幕僚,但他之所以被看中,能被沈国公沈进带着,却是因为他精通岐黄之术,能调理国公府少爷沈维的身子。
沈国公深得当今圣上信任,其女更是当今皇后,与皇上琴瑟和谐,已育有两位皇子和两位皇女。
其中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长,出生不久便被封为太子,地位稳固。
九皇子虽然无法继承大统,却深受皇上喜爱,且这份喜爱毫不掩饰,皇上就曾当着众臣的面表示,一旦九皇子成年出府便封其为亲王。
国公府圣眷正浓,却偏偏子息不兴。
国公爷的两个儿子与孙儿在那场战乱中丧生,如今就留下一个沈维一棵独苗,却偏偏是个体弱的。
好在公子虽然多病,却天生聪慧,虽常年拘于室内,却博览群书,眼界并不受限于府中,不出府,也能对外面的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沈维的能力毋庸置疑,一干下属都对他心服口服,刘子谦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就是想要治好公子。
沈维的身体在他的医治下也确实有了些起色,却依旧羸弱。
刘子谦深觉自己能力不足,对不起国公爷与公子对他的厚爱,心里十分愧疚。
不过,在看到金枝的法子后,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为他指引了一个新的方向,他突然对治好公子有了信心。
他很高兴,一向文质彬彬的人此刻却掩不了眼中的兴奋,他向沈进和沈维作揖道:“国公爷,公子,属下回去后便将这法子研究一番,到时再为公子医治。”
沈国公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觉得金枝有害他们的意图,但小心些总是对的。
“对了,子谦,依着这法子,维儿这病是否能治好?”最后,他忍不住问道。
“是否能将公子的病治好十分,属下也不敢保证,但七八分总是能的!”刘子谦谨慎答道。
沈进却已经很满意了,心情大好之余,也有了谈笑的欲望。
当然,他最好奇的便是金枝先前打的那套太极拳。能坐到他如今的地位,眼界总是不俗的,他能看出太极拳的精深之处,但问题却是它的出处。
“一个小小的青叶镇,却没想到竟然还是卧虎藏龙!”沈国公感叹道,他看得出金枝应该是没有说谎的,教她太极的的确是她家的小姐,但要说一个小女孩能创造出这样的拳法,他却是不信的,他只是好奇纪香了解太极的渠道。
“除此之外,刚才那个小女孩也很有趣。”沈维笑着接口。
“表哥,你什么意思?”男孩,也就是九皇子李瑾铭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的意思你会不知道?”沈维先是反问,而后又意有所指,“她是故意向我们透漏她家小姐的。”
“这我当然知道!”李瑾铭颇有些恼羞成怒,“但是表哥,如果是你,遇到一个与你非亲非故的人,却不仅吃你家的住你家的,还要你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养着,而你自己却衣食不济,你会不会生气?”
见自家表弟这副模样,沈维有些失笑,于是顺着他的意答道:“自然是会的。”
“那不就对了,反正我觉得她也没错!”
沈维抽了抽嘴角,感情小家伙心里早就偏向了金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笑了笑,促狭道:“铭儿,你好像对她很有好感的样子?”
李瑾铭正待回答,忽然看到他脸上揶揄的笑意,当下又怒了,一甩袖子站起身:“不同你说了!”
说完,便向外走去。
另一边,金枝高高兴兴地找金父去了,想到自己之前为纪香挖的坑对纪香说不定还是件好事,顿时有些不得劲儿了。
不过在见到金父后,她还是兴奋地把自己先前英勇不凡的表现讲诉了一番,献药得赏的事也说了,只不过为了不让金父更感激纪香,只说是她结合了纪香的法子与书中记载所形成的新法子,当然着重是书中记载与她的辛苦。
关于赏钱,金枝更没想过要给金父,可以想见一旦给了,那一定是很快便会到王氏手中,再花在纪香身上。
如果这样,金枝岂不郁闷死,这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最佳典例。
金父也没想过那银子给金枝一个小女孩是不是不合适,他习惯了给予和奉献,根本不会去要求什么,更何况金枝今天的表现让他觉得女儿是个有出息有主意的,很值得信任。
金枝也预料到这种情形,但想到他心软的个性,便觉得不把今天的事告诉王氏最好。
“爹,咱们不把我得赏钱的事告诉阿娘行吗?”金枝商量地问道,她原本可以更强硬一些,但金父这一生遇到过太多不尊重他的人,她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一个。
金父闻言愣了愣,最后却缓缓点点头,他虽然为人善良老实好欺负,却并不是傻子。
金枝的意思他知道,王氏的所作所为他有感觉,只是不知道该去反抗,他尽自己的努力想让他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但却从没做到过,这让他面对金枝和他哥时一直都很羞愧,现在金枝自己努力得了赏钱,他也没想过要让她拿出来。
金枝高兴了:“那就好,这钱我可要留在将来给爹你养老,再给哥哥娶个漂亮的嫂子用,才不给阿娘,她就知道偏向纪香,都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女儿!”
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给王氏上眼药,她现在做这些背后坑人的事可是越来越熟练了,金枝默默为自己点赞。
刚才的话虽然一时半刻不会让金父有什么改变,但让金父认清楚王氏的为人,将来王氏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太难过。
与金父说定,金枝便喜滋滋地将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见着先前包厢那男孩竟然逛到了厨房,还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金枝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她可没忘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避免金父被邢掌柜辞退,而造成这一结果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信步向她走来的人。
难道命中注定阿爹会被辞退,她什么都无法改变?
金枝觉得很茫然,如果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她多出这二十年的记忆又有什么用?
“喂,你怎么了?”李瑾铭走到她身前,见她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不由问道。
想象中男孩被金父外貌吓到后无理取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金枝见他仿佛没看到金父,心下不由一松,而后也不给他注意其他的时间,不由分说地拉过他就跑。
直到把李瑾铭拉出了厨房进了后院,确认他再也看不到金父,她才停了下来。
李瑾铭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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