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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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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似乎先提起这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大长公主对她向来不怀疑,也没看出她只是在故作姿态,为了让她能说出所知的消息,拉着她说了一番体己话。
  淑妃矜持了一会儿,露出被她的话语感动的样子,咬牙道出了事实:“这事原本我不该嘴碎,不过这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叔母有心要查也能查到,那侄女便省却叔母费那番功夫,直接告诉你吧。”
  “不枉我疼你一番,还是你懂得为叔母我着想。”大长公主自我良好,“侄女你就别卖关子,快告诉我吧。”
  淑妃这次非常痛快,将金枝的事告诉了大长公主:“九殿下宫里去年选入了一个宫女的事,不知道姑姑你是否知道?”
  “这事我略有耳闻。”大长公主点点头,又问:“莫不成侄女你觉得,皇后娘娘拒绝我家悦儿的事与这么一位小丫头有关?”
  “难道叔母您不这么认为吗?”淑妃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原本也以为这金枝不过一个小丫头,就算得九皇子喜欢,最多不过占去一个侍妾的名额,也如叔母般未把她没放在心上。但我这些日子打眼看去,九皇子对她似乎有些超乎寻常的在意,若说是为了她,九皇子不想娶悦儿,我觉得……”
  “不可能!”大长公主听到这便打断了她,更是武断道,“你说的那个叫金枝的小丫头,悦儿向我提过,那样的身份,别说是九皇子,换做任何一个有颜面的人家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更何况以皇后那股子高傲劲儿,能委屈自己最爱的儿子娶那样一个女子吗?”
  她的态度实在太过于斩钉截铁,淑妃原还想与她分析一二,这时见她丝毫不将金枝看在眼里,便知道两人间已经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大长公主自以为了解皇后,但她其实从来没有看明白过,她以为沈优最宠最爱的儿子是李瑾铭,却不想想,沈优把那最好的东西到底给了谁?
  为了不让小儿子长大后与哥哥争夺,甚至将李瑾铭养得天真不谙世事,这对他何其不公?余下的东西再怎么弥补,又怎么比得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为了不让李瑾铭成长到令太子感到威胁忌惮的地步,沈优可谓煞费苦心。
  淑妃认真想过,其实娶金枝未必便没有好处,至少于太子殿下,一个没有丝毫背景助力的弟妹,可以让他对亲弟弟的信任大幅增加,兴许,两兄弟就真的如沈优希望的那般,和睦相处,携手并进了呢?
  若果真如此,淑妃相信,沈优还真的做得出让九皇子娶金枝的事来。
  淑妃原本想将这些推测都告诉大长公主,但大长公主的样子,那么看不起金枝,估计她说了也是白说。
  淑妃于是不再费这功夫,免得被大长公主倒打一耙,笑话她杞人忧天。
  两人意见达不到统一,谈话的兴致大减,大长公主又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昭纯宫。
  等将大长公主送走,淑妃慢慢回了自己的寝宫,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她早该想了,但往日总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别放弃,还有机会,但其实从十几年那场转乱,沈家为沈优赢回了圣上的心那日起,结局便已注定。
  她输了!
  虽然不甘心,但淑妃在此刻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彻彻底底败给了沈优,无论她再如何挣扎,在已经牢牢掌握了局势的沈优面前,也不过如一只跳梁小丑,徒增笑话罢了。
  淑妃面露苦笑,想得太过入神,竟连屋子里不知何时进了人也不知道。
  “母妃。”
  等李瑾煜叫她的时候,淑妃才恍然清醒:“是煜儿啊。”
  “母妃。”李瑾煜站在原地又叫了她一声,面露担忧,“你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可是身体不适?儿子让人为你去宣太医。”
  淑妃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而后看着自己儿子英俊的面容发起愣来,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白白胖胖的小儿连话都说不清楚,竟也会想方设法安慰被父皇冷落而闷闷不乐的母亲。
  她的煜儿,还不到十九岁,他还那么年轻,有着远大的抱负与理想,却因为她这个不争气的母亲,不得不折断他的双翼,收敛自己的野心,陪她在这凄冷的皇城了庸碌无为的过完一生。
  但是不认命又能如何,难道她还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万分之一胜利的可能性都没有的斗争中,丧失了性命吗?
  “煜儿。”淑妃伸出手怀念地摸着儿子的脸颊,掌心的触感已有了属于男人的棱角,再也不是小孩子般软糯,他长大了,却依旧是她最爱的唯一的孩子。
  “母妃。”李瑾煜第三次叫她,今日的淑妃非常奇怪,让他除了呼唤她竟然不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淑妃看他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煜儿,我们放弃吧。”淑妃说。
  李瑾煜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僵硬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娘,你说什么?”
  “我们已经输了。”淑妃说这话时面上一片坦然,原本以为这一刻到来的那天,她一定会歇斯底里,会疯狂大哭,但一样都没有,原来承认失败其实并不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
  但她能这么平静地接受这样的结局,不代表她的儿子也能。
  一向自恃甚高的李瑾煜在被自己的母亲预判了失败后,冷硬的脸上青筋乍现,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不少,似乎在强调:“没有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预料到结局,母妃,我们还没有输!”
  但淑妃没有接话,他只能继续说下去,为了说服他的母亲,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我承认大哥如今在朝堂的地位非常稳固,但是父皇他还在壮年,我们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我不相信,十年的时间,大哥与父皇能一直这么和睦,丝毫不给我们可趁之机。”
  “娘亲,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但求你,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好吗?”李瑾煜露出请求的姿态。
  那般情绪不外露的人,此刻却向她这个母亲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仿佛在告诉她,他需要她,需要她这个母亲。
  淑妃的心都在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显些就被他说动了,但是最后关头,想到儿子失败后的结果,在他的性命与那独一无二的权势之间,她内心的天平渐渐向前者倾斜。
  明知放弃会让他痛苦无比,但淑妃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这过程对两人都是折磨,是她这个母亲教会自己儿子野心,让他未能真正享受过一天孩子的童真快乐,如今他长大了,却又要由她这个母亲,亲手替他毁去那会带他走向灭亡的抱负。
  “煜儿,你要怪就怪你母妃吧。”淑妃双眼流下两行清泪,“娘知道你的才干,你完全有能力胜任那个位置。是娘没用,连累了你。”
  “娘……”
  “如果当年我坚持同陛下一起面对那场战乱,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是娘一时的软弱害了你。”
  “不是这样的。”李瑾煜抱住了哭得如同泪人的淑妃,“不是娘的错,娘当初也是为了保护我,是我受不住惊吓生了病,才耽误了娘。”
  互相自责的两人心里一片悲苦。
  淑妃流下最后一滴泪,艰难地对李瑾煜说:“煜儿,听娘的话,算了吧。”
  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犹如尾音,却狠狠戳中了李瑾煜那颗充满野望的心,他抬起了头,久久未曾回应,直到淑妃都以为他不会答应自己时,他却轻轻地答道:“好。”
  淑妃感受到手背上划过一滴热泪。


第44章 长大
  金枝在嘉庆宫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 李瑾铭为她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并许下诺言; 将一辈子对她好。
  这日过后; 发育比其他人迟缓的金枝,终于迎来了她的成长期; 成长之快,变化之大; 就如抽条的柳枝一般; 简直一天一个样。
  同时,她的葵水也在十四岁当晚来了; 尽管她脑中有相对应的方法; 并小心翼翼处理了物证; 意图不让任何人察觉。
  但那记忆毕竟已经时隔四年; 手脚难免生疏,又有陈嬷嬷这个替李瑾铭死死盯着她的眼线,她初次来葵水的事隔日还是被李瑾铭知道了。
  金枝正经受腹痛的折磨没有精神搭理这位爷的时候; 他自己来了,一来便一脸神色莫名地坐在床边盯着脸色苍白的金枝看,那眼神,仿佛恨不得能把她的脸盯出一朵花来。
  金枝对此见怪不怪; 只当没看到。
  李瑾铭却突然将手伸进她的棉被里; 将她正抱着暖手炉的手包进了他的手心。
  “少爷?”金枝这才看他。
  李瑾铭却冲她露出个怎么看怎么傻的笑,偏他自己不觉得,一直对着金枝这么笑着; 金枝都快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正想询问,李瑾铭却又神秘兮兮地对她说道:“金枝,我都知道了。”
  金枝一头雾水:“少爷你知道什么了?”
  李瑾铭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他那傻笑,若不是金枝现在身体不便,她铁定会离这人远远的,奈何她现在腹痛到走路都觉得艰难,手还被他包在手里,只能选择不看他。
  等李瑾铭笑够了,才终于为金枝解了惑:“嬷嬷都告诉我了,她说金枝你长大了!”
  金枝:“……”
  所以,少爷你就为了这事乐得像个傻子似的?
  明明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不知为什么,被李瑾铭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金枝颇有些难为情,尤其李瑾铭望着他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炙热与迫切。
  金枝还以为他终于懂了男女间那回事,接下来面对他时都颇有些不自在。
  但很快,她便发现,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她的少爷还是那个纯洁如初的少爷,他甚至连男女身体的不同都不知道。
  这意思不是指他看不到男女外貌体型的不同,他只是不知道男女之间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同的,不同的地方区别又在哪里。
  金枝这一年来长得很快,身体抽条,还长了不少肉,少女的体型慢慢呈现出来,尤其胸前,不过小一年的时间,竟已经长得颇为傲人。
  连陈嬷嬷都没想到,看着干瘦的金枝,发育后竟然婀娜娉婷,只看身形便颇让人心驰神往。
  李瑾铭天天和金枝在一起,虽然知道她变了,但日日看着,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在他眼里,金枝一直都是那个好看的金枝。
  直到某天沐浴,他使坏将金枝拉入浴池。
  金枝毫无防备跌入水中,又未学习过凫水,连被呛了好几口,在水中挣扎着就要沉下去。
  李瑾铭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看她面色痛苦,顿时有些后悔这么闹她,手忙脚乱便去拉她。
  溺水的金枝感受到他的手,求生的本能让她缠了上去,并紧紧攀住了他的身体。
  水池的水不过齐胸,金枝踩着地后心里踏实了,很快便平静下来,随即注意到两人间纠缠的密不可分的样子,尤其李瑾铭现在还未穿衣物,顿时僵住了。
  李瑾铭这时还未注意其他,只一心为金枝抚背,问她:“金枝,你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好、好多了,已经没关系了。”金枝生硬地答着,并试图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没事就好。”李瑾铭松了口气,并保证,“我不知道你落入水中会这样,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闹你,金枝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这样了。”
  此时的金枝哪会在意这些,她正聚精会神地、缓慢地从两人相缠的腿开始,慢慢地远离李瑾铭。
  很快,两人的腿分开了。
  金枝正高兴,准备再接再厉分开两人的上半身时,却感觉胸前被什么东西轻轻按压着。
  李瑾铭问她:“金枝,你胸口塞什么东西了吗?怎么软软的,捏起来好舒服。”
  说罢,又稍微加了点儿力度捏了捏。
  金枝一张脸顿时爆红,羞耻令她整个人都微微发起颤来。
  “少……少爷,你住手!”她鼻息有些不稳,聚集了一会儿后才存够了力气,拍掉了李瑾铭的手,而后艰难地在水的阻力下,走到了离他最远的对边,其间因走得太快,差点儿再次溺水,李瑾铭想靠近拉她,也被她喝止了。
  “金枝,你怎么了?”李瑾铭不解地看着她,明明都不怪自己突然将她拉入水中了,怎么一眨眼就变了?
  “你、你太过分了。”金枝何时被这么轻薄对待过,想到刚刚的情形,眼睛就不由红了,“你欺负我。”
  李瑾铭解释:“我拉你入水只是同你开玩笑,不是欺负你。我刚都答应你了,以后……”
  “你摸我!”金枝指责道。
  “我……”李瑾铭有些理解不了,视线从金枝脸上下移,疑惑道:“摸你了?”
  金枝条件反射抱住胸,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太过于纯洁也不好,但要她向李瑾铭解释男女的不同,她的羞耻心又让她说不出口。
  “我不跟你说了!”最后,金枝恼羞成怒,转身便寻了出口要离开水池,只可惜吸了水的衣物非常重,让她离开水面的动作变得犹为艰难。
  李瑾铭本想搭把手,但随即被眼前所见的情形摄去了心魂。
  只见被池水沾湿了衣物的金枝,那身湿掉的衣物正紧紧地贴着她,往日被掩盖的好身材此时一览无余。
  李瑾铭看到她下颚上沾染了几滴晶莹的水珠,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淡淡的水迹,延伸至更加不可言说的地方。
  只看着,李瑾铭便不由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深处仿佛燃起了一把火,让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感觉让他忍不住怀疑,如果自己找不到途径宣泄,体内的火焰是否会将他焚烧殆尽?
  “金枝……”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他缓缓向金枝走了过去。
  但一心想离开浴池的金枝并没有发现,她正吃力的想要脱离水面,沉重的身体让她的动作显得非常迟钝和笨拙。
  她仍旧在努力着,眼见着马上就成功了,只剩最后一只脚还在水中,她正想抬离,却感觉脚踝一紧,仿佛被死死套牢了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回过头,却发现李瑾铭竟然正抓着她的脚踝,看过来的眼神炽热又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
  “少、少爷,你干什么?”金枝不安的问他,抽了抽自己的脚,李瑾铭却丝毫没有放松,她只能面带请求,“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我就好了,能先放开我吗?”
  李瑾铭这才放开她,金枝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脚,微微松了口气,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先行离开。
  但她才刚撑起双臂,李瑾铭却已经从浴池里出来了,趁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将她扑倒在了地上。
  “金枝。”他在她耳际呼唤她的名字,盯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内心深处生出某种渴望,他来不及多想,便顺应本能低下了头,将金枝的耳垂衔入嘴中,轻轻吮吸起来。
  这一天,金枝是衣衫不整,红着眼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从沐浴间跑出来的。
  此后好几日,只要看到李瑾铭,都会绕道走。
  与之相反,李瑾铭却是脚步轻快,脸上的神情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经过这事,金枝看着他便不由有些发憷,几乎不敢与他单独相处,连替他沐浴的差事也不沾手了。
  李瑾铭苦恼极了,因为他发现,金枝竟然不理会他了。
  那天浴室的事,他细细思量过后,也觉得颇为诡异,他怎么就忍不住对金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了呢?
  他向金枝道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又放低姿态讨好她,可惜收效甚微。
  金枝仍旧躲着他,且对他非常抗拒。
  李瑾铭实在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求助身边的刘公公。
  刘公公听完事情的起因结果后,眼角抽了抽,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隔了几天,去坤宁宫向沈优报告情况的时候,将这事说了。
  沈优沉吟了半晌,算着如今李瑾铭已经近十七岁了,再让他这么懵懂下去也不是回事儿,终于松口,让刘公公着人教他男女之事。
  刘公公颇为为难地应下了这事,他一个连根都没有了的太监,就算对男女之事知道不少,但又未曾真正实践过,哪能教李瑾铭?
  况且,他拿捏不准皇后到底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沈优应该自己挑选几位身份来历清白、又经过想关教导的宫女,赐给李瑾铭,由这些宫女们教会他人事。
  但现在,沈优却只是叮嘱他一个太监,且后续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刘公公简直摸不着头脑。
  沈优这么信任他,他第一次没有感受到喜悦,而是忧心忡忡。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有油水的差事,只要他稍微透露出要为李瑾铭找教导宫女的消息,这宫里符合条件的宫女绝对会前仆后继,但问题是,刘公公他不敢啊!
  再有油水,只要一想到这嘉庆宫里,还有他主子的心窝窝金枝,刘公公便怂得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哪个女人真的能那么大度不在意自己男人的其他女人?
  刘公公可不敢冒这个险,若到时候让金枝对他生了嫌隙,以李瑾铭对她的在意,最后吃瓜落的人,还是他自己。
  思来想去,刘公公最终歇了活络的心思,只找来了几册相关的书本与画册。
  而后,没过多久,正为金枝苦恼不已的李瑾铭,就收到了刘公公神神秘秘交给他的几本小册子。
  李瑾铭还以为里面有讨好金枝的法子,急不可耐地翻看了,片刻后便面红耳赤地将小册子合上了。
  虽然只瞟了一眼,但那画面却清晰地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画中,是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他们四肢相缠,紧密地贴在一起……
  李瑾铭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不知为何便想到了他和金枝,他们两人,是不是也能如那画中人一般,如斯亲密?
  只要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浑身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第45章 常识
  金枝对发生在李瑾铭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这些日子还未走出那日被轻薄造成的阴影,尽管李瑾铭认错态度良好; 又百般讨好弥补于她; 她心里也依旧有道槛过不去。
  金枝知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赖在李瑾铭身上; 她自己也有原因。
  少爷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她没有加以正确的劝导; 反而在明知两人应注意分寸与距离的情况下; 因为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迟早要嫁给他; 所以对他一些亲密的行为便不曾拒绝; 一直纵容他; 没想到就演变成如今这样。
  金枝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
  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与李瑾铭相处; 这些日子唯有躲着他。
  但这一日的少爷却颇有些奇怪,往日这个点儿的时候,他已经熄了灯火入睡了; 但这一天屋内的灯却迟迟不灭,昏黄的灯光从门扉间透了出来。
  金枝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觉得实在是有些晚了,不得不起身去提醒了一下李瑾铭; 免得他睡太晚; 耽误第二日的学业。
  她来到门前,轻轻扣了扣门:“少爷,你还不睡吗?”
  李瑾铭正在看刘公公给他的小册子; 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回道:“金枝你先睡吧,我再耽搁一会儿。”
  “少爷你在看书?”金枝想到他先前半掩半藏带回来的书本,猜测着问道:“可是明日有考试,少爷怕考不好,所以连夜温习?”
  什么时候少爷这么刻苦努力了?
  “金枝你就别管了,先睡吧。”屋内传来李瑾铭不太自在的声音。
  金枝便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少爷这是自尊心发作,不想承认呢。
  为了给晚上温习书本只为考一个好成绩的少爷留一点儿面子,金枝便没有进屋去查看。
  “那少爷你也注意着时间,别看太晚啊。”
  她叮嘱着,而后坐回床边,拉过被子略略盖了盖,头倚靠着床栏小憩,并不准备就此入睡,她怕看书的李瑾铭待会儿有什么吩咐,又怕他看书忘了时间,所以即便休息,也留了一丝心神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阵脚步声渐渐向她靠近,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小声叫她的名字:“金枝。”
  这声音非常熟悉,即便意识还在睡梦中,她也听出这是李瑾铭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睛,但浓浓的困意让她的眼皮仿佛千斤重,她努力了又努力,依旧没能成功,反而让她陷入了某种自我抗争失败的痛苦中。
  她感觉李瑾铭靠的她更近了,连铺洒在她脸上的鼻息都那么的滚烫,而后他的手拖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将她放回了床上,又笨手笨脚地为她脱了鞋袜,似乎要将她的双腿也放上床。
  金枝在睡梦中等着,却久久未曾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反而感觉自己的右脚被包裹在了一双温热的手掌中,被轻轻抚摸着。
  脚心有些痒,但并不足以让金枝醒过来。
  夜深人静,屋内安静得连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金枝便仿佛感知到,谁的心跳在她周围毫无规律地剧烈跳动着,还有那越发粗重的鼻息声,是少爷的!
  少爷他想干什么?
  金枝莫名有些心慌,睡得越发不安稳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稍微有些晚,双眼有些微微的刺疼,意外的是,往日总爱闹腾她的小少爷这日却罕见地没有出现在她床头。
  金枝颇有些不适地穿上衣物,将双脚伸向鞋子时,却突然愣住了。
  她昨日似乎是半靠着床栏入睡的,后来躺回床上,到底是她不知不觉中自己做的呢?还是有人帮忙?
  金枝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令她脚心仿佛都有些火烫了。
  正在这个时候,里屋的李瑾铭在陈嬷嬷伺候下,已经穿戴完毕走了出来,看到她时,神色竟然有些闪躲,连招呼的声音都显得没有底气:“金枝,你醒了啊。”
  “少爷,你怎么了?”金枝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她会觉得,少爷此刻的表现有些像做错了事后的心虚呢?
  李瑾铭被问得更加不自在起来,连脸都有些微微发红了,他不看金枝,仓促留下:“我去上学了!”便出了房门。
  “嬷嬷?”金枝只好不解地望向陈嬷嬷,希望可以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
  哪知,陈嬷嬷却露出了一个她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表情,反正金枝被看的有些心慌慌。
  “嬷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金枝只得掩饰慌乱地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所有的人仿佛都变得她看不懂了?
  “噗!”陈嬷嬷突兀笑出声来,这金枝的反应,与少爷今早面对未知事物的慌乱简直如出一辙。
  “金枝姑娘不必担心。”陈嬷嬷终于整顿好自己的心情,恭敬地对金枝说道,“今日这事,不过是我们的小主子,九殿下他长大了!”
  金枝愣了愣,等反应过陈嬷嬷话中的意思后,整个人“腾”得一下便红了,既窘迫又羞耻。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陈嬷嬷见她这副害羞的小女儿情态,不由摇了摇头。
  “金枝姑娘,有件事也算老身多事,但为着姑娘,却还是不得不多嘴提醒你一句。”陈嬷嬷道,她这些日子,是彻底向金枝投了诚,自然不希望她有不好,见她似乎并没有因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忍不住出言提醒。
  金枝见她满脸严肃,随即端正了身体,正视道:“嬷嬷,你说。”
  陈嬷嬷苦口婆心:“如今殿下长大,自然是有了那方面的需求,金枝姑娘你可务必重视起来,以免被宵小之辈趁机寻摸了机会。”
  陈嬷嬷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见过不少隐私,说起这些事来一套一套的,仿佛下一瞬间,李瑾铭就会被那些别有意图的女人给抢了过去。
  金枝有些懵,她这些时日在沈优那里,接收了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却未曾接触过这些,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陈嬷嬷的警告并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李瑾铭身份尊贵,他有旁的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
  但是只要想到这一点,金枝便忍不住魂不守舍,或许在纪香身边见证了太多她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她也不由自主受了影响,变得小气舍不得起来。
  金枝有些难过,但她这人天生有些乐天,没有发生的事并不杞人忧天,只将陈嬷嬷的警告放在了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被困扰,整日愁眉苦脸。
  傍晚,李瑾铭下学回来之时,也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经过一日的时间,李瑾铭很明显已经处理好了心情,虽然面对金枝时,内心仍不免有几分心虚,但从面上却已不太看得出来了。
  他主动找金枝说话,金枝想到陈嬷嬷的话,这时也不敢因为羞耻而再端着姿态了,原本两人间不过是可以协调的小问题,她可不希望像有些话本里的男女主角一样,明明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最后却因为谁都不说,导致问题越来越严重。
  她回应了少爷,而后便见少爷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金枝,你别怪我了,好吗?”李瑾铭拉着她的手,姿态放得前所未有的低,并且还再次向金枝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轻薄你了!”
  “真的?”金枝回看着他。
  李瑾铭连连点头:“真的!”虽然他其实很想对金枝做些更亲热的事,但是要是因此惹恼了金枝,却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了。
  “如果金枝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我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对你有一丁点儿逾越的举动了!”最后,为了让金枝信任他,更是咬牙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这可真是牺牲大了!
  金枝听着有些愣,又莫名有些感动。
  但李瑾铭这话又太严重了,她也不是不愿意与他亲近,只是现如今时机却是不对。
  少爷对这方面的常识,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缺失。
  金枝可不能放任他形成错误的观念,若由此造成两人今后出现种种问题,她连找地哭的地方都没有。
  因此,即便内心很羞涩又难以启口,她却是红着脸对李瑾铭道:“其实也、也不必如少爷说的那般绝对,以后,若是我们成婚了,那些事,少爷自然是、是可以做的。”
  李瑾铭听着,脸上便不由露出欣喜的神情,但看她说得磕磕盼盼,又疑心她是为了讨好自己,从而委屈自己。
  他想伸手揽过金枝,但想到刚才的保证,又克制住了自己。
  他是想对金枝好,希望她在自己身边可以活得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快乐,自然不想她因为他,便不顾自己,因此即便他很想将金枝的话当真,也还是诚恳地对金枝说道:“金枝,你若是不愿的话,千万别委屈自己!”
  “我、我没有不愿!”少爷这般迟钝不解风情,金枝气恼极了,一边恼羞地跺着脚,一边还要红着脸教导少爷缺乏的常识,“那事,必须要成婚后才能做!”
  金枝此生,再也想不到还有比此刻更羞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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