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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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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轻松得太早了,那嬷嬷很快便对她说道:“金枝姑娘,请把你的衣服脱了。”
金枝没动,她有些没听懂。
嬷嬷于是将话又再说了一遍:“金枝姑娘,麻烦你把衣服脱了,奴婢好为你检查身体。”
金枝终于能理解所谓考察女子身体是何含义了,饶是她这个脑海中多出了二十年记忆的人,这时也有些吃不消。
或者说,懂得多了,她内心的抗拒更甚。
她看着嬷嬷,对方明确的眼神告诉她这关没法躲,她只得哆哆嗦嗦解起了衣襟,想到自己将赤身裸体呈现在其他人面前,她的手就忍不住微微发抖。
她的动作很慢,但嬷嬷却丝毫没有催促,反而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安抚道:“金枝姑娘,奴婢知道你害羞,但这是选秀必经的流程,比之前都要严谨,容不得一丝差池。姑娘是个有福的,奴婢此刻为你查证清白,也是为了姑娘你将来能够走得更顺畅。”
嬷嬷说了许多,可惜金枝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正在与自己的衣服奋战,等终于将衣服都脱下了,她也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于金枝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她浑浑噩噩被嬷嬷们检查完毕,连衣服都是在她们的帮助下穿了回去,之后经历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等她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她已经独自一人在一间偌大精致的房间里。
没有其他人,金枝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委屈,呜呜呜小声哭泣起来。
先前发生的事,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彻底践踏。
尽管多出了二十年的记忆让她显得比其他人稳重,她也力求让自己像个大人一样,支撑起一个可能会破碎的家,但也改变不了她依旧是个孩子的事实。
那些记忆在她脑海里走马观花了一遍,虽然因着其中经历的人是她自己,让她感触良深,但她毕竟没有真正经历,她能从中找经验,避免走弯路,但也只是学其形不知其意,她依旧需要经过时间积累才算的上真正的成长。
李瑾铭这一整天都有些坐立难安。
他等待了那么久的日子已经来临了,金枝应该已经到了他的行宫了吧?或者还在考核?
原则上来说,金枝的考核流程并没有走完,她现在只是确定了可以留在宫中,但到底是做个小宫女还是妃嫔,却还需要同其他秀女一起再经过近两个月的宫内考察。
不过她是李瑾铭内定的人,李瑾铭自身都还未到选妃嫔那一步,金枝这一步自然也省了,直接便在通过之后被指派给了他。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坐在文华殿上课的李瑾铭,耐性在一点点消逝,多次忍不住抬头往外看时辰,他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惊动了正在为他讲解文章的罗大学士。
罗大学士注意他已经许久了,见他脸上一派忍耐之色,不由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李瑾铭很想点头,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因为金枝而逃掉了自己的学业,沈优肯定会不满,甚至可能迁怒金枝,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于是只得摇了摇头:“老师你请继续,先前是我心里惦念着事,未曾认真听讲,之后不会了。”
罗大学士这才开始继续授课,还把李瑾铭走神未听进去的内容又重新讲了一遍,自然,这日放学时间也比平常晚了。
李瑾铭郁闷极了,他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到了金枝身上,哪还有心情听课,偏偏遇到了罗大学士是个死心眼的,要是再被他逮住自己没听讲,恐怕还会延迟授课时间。
李瑾铭不得不强迫自己收回心神,觉得现在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罗大学士终于满意了,宣布今日的课程就此结束,他是一刻也不作停留,直接便让随侍收拾好他的东西,冲出了殿外,而后便被太子殿下抓了个正着。
太子殿下李瑾承现年二十五,比李瑾铭大了整整十岁,一向把这个弟弟当半个儿子宠,两兄弟感情非常好,李瑾铭对这个兄长,也比别家的兄弟们多出了几分依赖。
若是往日遇上,李瑾铭多半自己就缠上去了,但今天却是例外,李瑾承叫住他后和他说话时,他也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搞得李瑾承都开始担心起他来。
李瑾承只觉得今天哪哪都很怪异,先是大清早去给沈优问安的时候,沈优神秘兮兮地让他下学后一定要将李瑾铭截住,不消磨些时光绝对不能让他回行宫。
沈优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不过对此李瑾承习以为常,反正他贵为一国之母的娘亲,就有这个捉弄小儿子的爱好,他除了默默当个旁观者外还能做什么?总不能自己也亲身上阵参与捉弄的阵营吧,那他弟弟不就太可怜了?
咳!
太子殿下想到李瑾铭被沈优捉弄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怪他母亲有着这样的嗜好,实在是那表情太好玩太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多去捉弄他。
不过随着李瑾铭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不好糊弄,那样的情形已经很少看见了,也难怪沈优这次得了机会便如此激动。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
李瑾承思索着,而后看到一向对自己还算黏糊的弟弟,今日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由更是好奇了。
李瑾铭越不想去,他就越要他去,最后搬出自己两个小儿子想念小叔叔的借口,将李瑾铭拉到了东宫,陪着两个小侄子玩乐。
看着他明明焦急想要离开,却被两个小侄子缠着走不开身,一脸憋闷的神情,李瑾承竟然难得能够理解自家母亲那么爱捉弄他的原因了。
看着看着,李瑾承就感觉自己这一天的疲倦都仿佛一扫而空。
李瑾铭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精力旺盛的侄子,往自己的行宫走去,因着李瑾承的事,他总觉得自己这一路似乎不会顺畅,所以脚下的步伐是前所未有的快速,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已经在自己的宫里了。
可惜他走得再快,也没能绕开因为李瑾承通风报信而提前等在半路的沈优。
当远远望见自家娘亲的身影之时,李瑾铭内心凉了半截,看来他想尽快回去的愿望在今天是没法实现了,只可怜了金枝,孤零零一个人在他的房间等着他,也不知会不会害怕。
沈优果然没有那么轻易让李瑾铭离开,拉着他闲话家常,李瑾铭若是露出半分焦急没耐心的神情,她就感慨儿大不由娘,如此这般一次性捉弄够自家小儿子后,才大方挥挥衣袖让他走了。
李瑾铭落荒而逃,等走远后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亲娘和亲哥合伙给坑了,不由捶胸顿足,现在竟连他哥也跟着堕落了!
受到来自亲娘与亲哥的双重伤害,李瑾铭觉得现在只有金枝才能拯救他受创的小心灵。
接下来的路程总算一番风顺,李瑾铭颇有些不适应,进了行宫后不做任何迟疑,直接便回了房间,原本以为迎接他的将会是金枝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还有那双漂亮璀璨的星眸,但他才走到门外便听到了一阵细细的抽泣声。
李瑾铭脚下生风,片刻的功夫就进了屋子,果然看见金枝正在伤心的哭着,心里便是一揪,走过去便将金枝拉入了怀中。
“金枝,你怎么了?”他拍着她的背,因为从未安抚过人,他的动作生疏,既怕力气大了让金枝不舒服,又怕力气小了没效果。
印象中的金枝总是笑着的,诧然见到她哭,李瑾铭简直说不出的心疼。
“少、少爷……”金枝抹着泪,见到他后觉得自己这么哭不妥,而且也丢人,便想擦干眼泪,却不知怎么的,擦了后又会流出新泪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李瑾铭见她擦得手忙脚乱,也不嫌脏,抬手便用自己的衣袖接替她的手,小心翼翼为她擦着,边擦边安抚道:“好金枝,别再哭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替你做主,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金枝原本都想将事忘了,被这么一提醒,顿时又想到了自己脱光衣服,被几位嬷嬷打量,甚至上手揉弄的情形,顿时那股委屈又上来了,对李瑾铭哭诉道:“她们、她们让我脱衣服,还、还摸我!”
人都是这样,独自一人时,什么苦什么难都能吃都能受,若是有人心疼有人安慰,就忍不住矫情起来。
李瑾铭听得皱起了眉,尤其听到金枝被摸了的时候,脸都黑了。
“谁?谁让你脱衣服、谁摸你了?”
“那些、那些选秀的嬷嬷们。”金枝瓮声瓮气的说,兴许李瑾铭现在的态度过于温和,竟让金枝一时忘了他的身份,略带埋怨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要是、要是早知道选秀会遇到这样的事,我就、就不来了。”
李瑾铭一点儿也没觉得金枝蹬鼻子上脸,反倒为自己没有思虑周全让金枝受了委屈而自责,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金枝为了能来我身边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不会再让金枝你受任何委屈。”
第34章 下马威
坤宁宫。
虽然已经确认了金枝无害; 但沈优到底有些不放心,晚些时候; 便遣了人去李瑾铭行宫将他的贴身太监刘公公请了过来。
刘公公刚到; 沈优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儿与金枝见了面,都做了些什么安排?”
“这……”刘公公迟疑着。
“吞吞吐吐; 你难道以为这宫里还有什么是能瞒过本宫的?”沈优说。
而这也并不是大话,身为李严宠爱的皇后; 李瑾承的母亲; 她有着自己的权威,这宫里的确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的; 差别只在于时间先后。
刘公公想了想; 这才跪了下来实话实说:“奴才惶恐; 并不是想要瞒着娘娘; 只是金枝姑娘到了嘉庆宫后一直在哭,九殿下还没来得及做安排。”
“哭?”沈优皱着眉,她想不出金枝有什么好哭的。
“兴许是被选秀最后的检查身子吓到了。”沈优身旁一向得宠的谢嬷嬷出言提醒道。
刘公公这时也反应过来; 急急解释:“正是这样,金枝姑娘人小心思少,又有娘娘您一路安排,估计便没去打听选秀的事。这不; 最后关头被嬷嬷们检查身体; 没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还真是……”沈优听得颇有些啼笑皆非,倒是对金枝稍微改观; 天真的孩子固然有诸多不足,却正是适合她的皇儿,至少比那起子别有心机的好。
沈优这样想着,见刘公公依旧跪在地上,便先让他起了。
刘公公这人虽惯会讨好人,不论对错,只依主子喜好办事,没有大才,却胜在听话,沈优对他还算满意。
沈优思索了一会儿,对他吩咐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九皇子宫里的事,你都得仔细注意着,然后向本宫汇报,事无巨细,本宫要知道最详细的,知道了吗?”
刘公公哪里能有意见,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知道,奴才务必会认真仔细完成娘娘的吩咐,将嘉庆宫上下发生的事都一一记着,向娘娘禀明。”
沈优要的就是他的识相:“另外,九皇子年纪还小,本宫暂时不欲让他知人事,你平日里也要注意着点儿,别让人将他带偏了。”
“奴才遵命。”
“那便去吧!”沈优这才挥手让他退了。
自那日金枝在李瑾铭怀里哭过之后,金枝敏锐地发现她与少爷间的相处好似发生了变化。
怎么说呢,少爷变得稳重了成熟了,不再需要她哄了,甚至还会反哄着让她开心,忘掉选秀的不愉快。
不需要哄的少爷,她是不是就要失宠了?
金枝觉得自己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种诡异的思想在金枝脑海盘桓了好几日,最终证明不过是胡思乱想,少爷对她仍旧那么好,甚至比以前还多了丝宠溺。
李瑾铭最近多了个爱好,就是起床后走到外间,坐到金枝睡觉的榻榻米上,静静看她醒来睁开眼的一刹那,有时时间晚了,他便会用指尖去戳戳金枝已经养出些肉的小脸蛋,而后看着她皱着眉痛苦醒来的模样,简直其乐无穷。
金枝对此很无奈,她这人天生觉比较多,似乎总也睡不够,早上更是怎么也醒不来。
以前出面摊必须起个大早,次次都是由宋清幽叫醒,差不多两年时间,换个人早该能形成自己的习性了,但金枝却没有。
来了宫中,这便成为了困扰金枝最大的难题。
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德性,第一晚时,她便央求与她一起住在外间的老嬷嬷,让她第二天起来时务必叫醒她。
老嬷嬷姓陈,是李瑾铭的乳母,也是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老人,一脸和蔼笑容地答应了,但第二天起床时,却并没有按照约定叫醒金枝。
以至金枝睁开眼,便看到李瑾铭神采奕奕地盯着她看得一脸满足的神情,颇为诡异,金枝差点儿以为他中邪了。
李瑾铭还穿着睡觉时的中衣,见到金枝醒来,便冲她一笑。
金枝懵懵懂懂间也对他笑了笑:“少爷,早上好。”
她这样子很可爱,李瑾铭想夸夸她,才张口,一旁对金枝早已看不顺眼多时的陈嬷嬷抢先一步,尖锐的声音便插了进来:“金枝姑娘,不早了,殿下还等着你为他洗漱更衣好去上课呢,再拖延下去怕是该迟到了。”
两人间温馨的氛围顿时被破坏殆尽。
金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不早了,忙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衣衫不整,便要为李瑾铭换衣。
李瑾铭却制止了她:“没事,金枝你慢慢来,我让陈嬷嬷先伺候着,你别急。”
金枝还想说什么,陈嬷嬷却挤进了她与李瑾铭之间:“老奴这就带着殿下去更衣。”
又对金枝说:“金枝姑娘放心,我伺候殿下惯了,动作快,便是晚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碍事。”
金枝还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带着李瑾铭去了内间,临走前对方还对她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
这下金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陈嬷嬷自一开始便不乐意她的到来,昨晚那些和气都是骗人的,为的就是降低她的警惕,偏生金枝自己傻,主动把短处暴露出来,一早便被她来了个下马威。
金枝郁闷至极,倒不是因着这差事落到了陈嬷嬷身上,而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明,明知宫里水深,却那么轻易便相信了陈嬷嬷,若不是她遇见的人是李瑾铭,这次的事绝不会连点儿水花都没起便归于平静。
但陈嬷嬷这敌意来得也有些莫名,她是李瑾铭身边的老嬷嬷,身份比其他宫女高,也更稳固,金枝的到来并不怎么会影响到她的地位,她实在没必要在明知李瑾铭对她上心的情况下,还来这么一出整治她。
陈嬷嬷在李瑾铭身边这么久,她理应知道今天的举动并不能让李瑾铭对金枝生出嫌隙,但她还是那么做了,更引来了金枝的警惕,简直有些吃力不讨好。
金枝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陈嬷嬷的手脚果然很快,金枝才刚换好衣服,那边她就带着穿戴整齐的李瑾铭出来了。
李瑾铭这两年长高了不少,稚嫩的五官渐渐有了棱角,本就长得好,这么精细的装扮下,更是吸人眼目。
近一个月时间没见,他似乎又有了变化。
金枝昨日光顾着难受了,也没注意到他,这时诧然一见,竟有些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她表现得实在太明显,除非瞎子,都知道她这时是被成长中的小少爷帅到了。
李瑾铭自然也看出来了,心里沾沾自得,面上却装作丝毫不知的问:“金枝,你看什么呢?”
“我,我在……”
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小少爷看出了神,金枝整个人都差点儿炸了,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曾她也中邪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了!”李瑾铭感慨着,一边高兴一边苦恼,自己已经在长了,但金枝却依旧是小小的一个,偏她还那般着急表明心意,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哦。
少爷留下一句金枝听不明白的话,神色纠结的走了,徒留金枝在原地风中凌乱,她的心思?她什么心思?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金枝的宫女生活其实非常轻松,甚至可以说悠闲。
她只需要伺候李瑾铭生活起居,但李瑾铭要去文华殿学习,既要学文章,又要练武艺,除此外其他技艺也要略懂一二,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回嘉庆宫的时间,除了睡觉空闲时间相当少。
金枝这个伺候他的,除了早上与晚上,几乎连他人都见不上,白日的时间闲得心里都发慌,偏这宫里分工明确,她连想帮把手消耗时间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李瑾铭待她的特殊,嘉庆宫长了眼的人都看得出,假以时日她必定一飞冲天,除了陈嬷嬷,对待她都异常和气,甚至讨好。
陈嬷嬷厌恶她,甚至整治她的原因,金枝也在某个讨好她的小太监嘴里听说了。
原来陈嬷嬷有个侄女也在这一届的秀女当中,且是冲着李瑾铭贴身侍女的位置来的,至于是否还有别的目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陈嬷嬷已经早就想好了,只要侄女入了嘉庆宫,有她在李瑾铭耳边提几句,以李瑾铭的脾性,在这种小事上多半便会可有可无的同意了。
陈嬷嬷把一切都打点妥当,只等两月后侄女被分配到嘉庆宫中,她便能实施下一步计划,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金枝,不仅阻了她为侄女求的前程,还让她花费的钱财都打了水漂,她怎么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陈嬷嬷是知道金枝这个人的,毕竟她是李瑾铭身边比较亲近的人之一,这几年来,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他念叨金枝了。
陈嬷嬷也知道李瑾铭对金枝的心思,知道自小看大的九殿下对这个民间女孩很是喜欢。
陈嬷嬷更知道她那点儿小手段最终能破坏李瑾铭对金枝的感情的几率微乎其微,更有可能她不仅讨不了好,还会因此得罪金枝,一旦金枝有朝一日得势,自己就完了。
可是,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情感愤怒却又是一回事,只要想到自己花费的精力与金钱,还有两个月后自家侄女就要来嘉庆宫,到时候说好的贴身婢女没了,还不知要怎么跟侄女、跟娘家人交待。
陈嬷嬷在心痛与压力之下,就不由心存侥幸,万一她做了,李瑾铭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对金枝产生不满了呢?
事实证明,陈嬷嬷做的全是无用功。
第35章 心思
金枝由小太监向她透漏的消息中; 推断出了陈嬷嬷整个心理历程,不由有些庆幸; 还好她遇到的是李瑾铭。
陈嬷嬷先前那下马威; 虽然看似无脑莽撞又思虑不周,但其实真的很管用; 别的不说,一个奴才竟然起的比主子还晚; 这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在这个宫里,就算最粗心的奴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
今日这事; 如果不是她金枝; 遇到的人也不是对她极好的李瑾铭; 换个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金枝一阵心悸,对李瑾铭更是感激。
于是,李瑾铭晚上回到嘉庆宫; 便敏锐地发现,金枝看过来的眼神都仿佛带着欲语还休的深情款款,伺候他时也更加尽心尽力,熨帖至极。
李瑾铭纳闷; 金枝这是觉得自己在言语上已经无法打动他; 于是要用行动来腐蚀他坚决的内心吗?
他其实也没那么坚决,只是大家都告诉他,男女之间一定要等到成婚的年纪才能在一起; 不然不仅对双方的身体都不好,甚至还会影响两人未来的寿数。
他那么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应金枝的感情,还不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是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李瑾铭觉得,自己真真是对越来越直白大胆的金枝无能为力了。
“金枝!”李瑾铭郑重其事地放下了手中金枝递过来的碗筷,“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金枝答道:“殿下你尽管说,我为你布菜,不耽搁的。”
李瑾铭却迟迟没开口,金枝不由面带疑惑地看了过去,却见少爷脸上夹杂着一丝红,一副不知该怎么启口的模样。
“殿下?”
“你偏要那么急吗?”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指责,金枝一头雾水,却还是连连摇头表示:“殿下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金枝一点儿都不急。”
李瑾铭却突兀开口:“你的心思我知道。”
又是她的心思?她好像不止一次从少爷口中听到这话了。
看来少爷是准备告知她了?
金枝洗耳恭听。
李瑾铭:“此事便等到你十五岁之后再议,在这之前,你切勿再来扰乱我。”
“为什么要等到我十五岁?”金枝一点儿都没听懂,但不妨碍她提问。
李瑾铭瞪了她一眼:“你连十五岁都等不及了吗?”
金枝连连摇头:“等得及等得及。”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李瑾铭缓了缓后,才又稍温和了些,解释道:“我这是为你好,我见民间女子多是十五岁及笄之后方才成婚,想来到那时应该已无碍。”
“少爷你说得对。”金枝懵懂点头,而后思索起李瑾铭话中的意思。
等等,他为什么要在说了这是她的心思之后,提到女子十五岁成婚?
少爷对她的心思,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直到这一刻,金枝才知道李瑾铭到底对她误会了些什么,但苍天作证,她金枝对少爷虽然情感复杂,历经九曲八弯,却未曾有过一刻肖想过他的身体。
她是纯洁的。
而且现在想想,要是少爷一直都抱着那样的想法,他往日间对她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能理解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呢?
金枝想了想,而后便不由面红耳赤,明明当初觉得除了奇怪没什么不妥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怎么就变得那么羞耻了呢?
金枝觉得,她再也无法直视少爷那张正直的脸了。
李瑾铭误会了她喜欢他,并且还说要在她十五岁后再考虑两人间的事,金枝原本诚惶诚恐,犹豫着是该向少爷解释清楚,还是任其发展,随即又想到还有两年时间,顿时老毛病犯了,觉得自己不该忧心那么多,或许两年时间足以让少爷看清她真正的内心。
除非殃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然金枝有时候真的有些过于乐天和被动。
她心里想得好好的,两年后见真章,哪曾想,少爷很快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太傻太天真。
李瑾铭自那日向金枝说了那番话后,便自以为两人间已互相表明了心意,既然他们是两情相悦,最后终归是要在一起的,他对金枝的渴望和喜欢便也越发不收敛了。
于是,金枝很快便发现,少爷越来越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了,说话时爱拉着她的手,早上看她醒来时也不像以前那样最多只戳一戳,很多时候,金枝是被他摸醒的,他会摸她的头发,会用手指描摹她的五官,会用一种很珍视的眼光注视着她。
每当这个时候,金枝的内心总是会不争气地跳乱了节奏。
金枝发誓,她一定要克服自己起不来床这一生理习性,争取比少爷先一步醒来。
而在金枝与自己抗争的过程中,两个月很快便过去了。
陈嬷嬷的侄女何秋芩选秀后,经过了为期两月培训合格,终于被分配到了嘉庆宫。
可惜她满心欢喜地来到嘉庆宫找到了自己的姑母,却只获悉了噩耗,九皇子贴身侍女已经有了人选,轮不到她了。
“难道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何秋芩不死心,向陈嬷嬷提议道:“姑母,你不如去问问九皇子,或者向他求求情?他虽然已经有了一个侍女,但是再增加一个,也可以吧?你是他的乳母,他一定不会那么绝情的。”
陈嬷嬷却摇了摇头:“没用的。”
她这些日子里,已经亲眼见证了李瑾铭对金枝的所作所为,自家小殿下她是再了解不过,虽然一向大方又亲近人,但是能走近他心里的,却少之又少。
金枝,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着,那股子爱护的劲儿,颇有些陷入魔障。
陈嬷嬷其实很后悔当日贸然给金枝下马威,得罪了她。
虽然金枝并没有因此便对付她,但这些日子,陈嬷嬷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便是侄女来了嘉庆宫,她的第一反应也是主动退让,这是对她与何秋芩都好的明智之举。
可惜,对于这一切,何秋芩不理解,只以为陈嬷嬷收了钱不办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姑母,当初是谁说的,让我一定要参加选秀?你向我们一家子人打了包票,你一定会让我进入嘉庆宫,照顾九皇子,有接近他的机会!你现在莫不是要食言?”
陈嬷嬷被质问得有口难言,她也是没料到。
李瑾铭虽然喜爱金枝,但除了特别亲近之人与必要之人,并没有宣之于众,陈嬷嬷倒是知道他对一个女孩有了心思,却不知他竟然已在意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贪念他所能带来的权势与富贵,信誓旦旦费尽心力,让自己侄女进了嘉庆宫。
如今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面对何秋芩的质问,也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清。
何秋芩不肯退让,陈嬷嬷也没有办法,只能心怀侥幸,按照她的建议,硬着头皮去跟李瑾铭提了这事。
李瑾铭一天到晚忙于学业,空闲时间一颗心思都在金枝身上,而且他越来越喜欢与金枝独处的时光,已经在想方设法让陈嬷嬷搬出他的外间了,哪会同意她再找来一个人。
陈嬷嬷铩羽而归,因着对侄女愧疚,本想为她安排个轻省的职位,但何秋芩侄女向来心高气傲,进宫本来就别有图谋,哪里甘心就这么在宫里荒废时日。
为了能有机会接近李瑾铭,何秋芩拒绝了陈嬷嬷的好意,自愿去做了个最低等的小宫女,这样她便能趁着李瑾铭早上洗漱的时间亲自端水在他眼前溜一圈了,或者是上菜时故意将菜放到李瑾铭身前的餐桌上,趁机引起他的注意。
可惜的是,她煞费苦心,却没有丝毫作用,有金枝在的地方李瑾铭怎么可能注意到别的女人。
金枝实在太受这位身份尊贵的九皇子殿下的喜爱了,简直令那些对李瑾铭有想法的女人嫉妒不已。
何秋芩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某一次金枝为李瑾铭布菜的时候,刻意插进了两人中间,挡了李瑾铭看金枝的视线,并久久未曾离去,彻底得罪了李瑾铭。
李瑾铭差点儿就要罚她,最后还是陈嬷嬷苦苦求情才饶了她,不过却不许她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经此一次,陈嬷嬷算是彻底看清了,为了何秋芩好,她不敢再对侄女放任自流,往日对她某些不合规矩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帮着她,现在却是再也不敢了。
她使了关系,将何秋芩调到了无法接触李瑾铭的地方。
而对金枝,她也从昔日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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