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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恨嫁守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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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公主肯宽心就好。”
“我宽心呀。”沈善瑜抿着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就这样瞅着他,“我自然会宽心的,萧将军都亲自劝我了,我哪里敢不宽心?”她至于为陈轶气恼吗?陈轶和她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就算最后真的迫于无奈嫁给他,她也能把陈轶修理得跪下叫爸爸。
她可是皇家霸王花小公举。
见她似乎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萧禹微微颔首,陷入了沉默。他心里有点古怪,只是这份古怪却说不清楚,让他有些烦恼。正想着,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方才那位客官可还在?吩咐的杏仁酥和桂花酥已然做好也打包好了,要给客官送上来么?”
沈善瑜忙说:“让他拿上来,再送来一份,我也想吃。”
听了她的吩咐,銮仪卫小队队长忙出门去了。沈善瑜又往外看去,见陈轶和那丫头已然不见了踪影,方才因为他而起的热闹圈子也不见了。陈轶是有风流的资本的,但是这个资本却不能让沈善瑜信服。她的婚姻价值观很简单,忠诚是相互的,对方做初一,她就做十五。如果对方纳妾,她就养面首,反正大齐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养面首的公主。
忠诚在古代的确很有实施难度,但沈善瑜愿意试一试,毕竟可不是每一辈子都有这样的好运能够继承上辈子的记忆,还能这样好运变成一个公主。
她望着窗外良久不语,萧禹以为她在看陈轶,望了一眼,声音艰涩:“陈大人似乎走了。”
她说:“走了就走了吧。”话音刚落,銮仪卫小队的队长又回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见小公主看他,他内心都要泪奔了。好歹他也是个相貌端正文武双全的世家子,怎会沦落到现在要给人当下人的地步!
这外表正直不已的队长,内心却住着一个吐槽狂。
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善瑜飞快的取了桂花酥纳入嘴里,桂花的清香混合着甘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唇齿留香。小口吃完了一个,她喝了口茶,笑得眼睛都弯上了:“这个好吃,一会子给婉茹留着,这人素来极是贪吃的。”
“那公主也喜欢甜食?”萧禹当然听说过女孩子爱甜食的事,心中半信半疑,出言问道,沈善瑜却摇头:“我不爱甜食,只是这甜甜的味道,倒也不讨厌。”
她原来不爱甜食……萧禹这样想着,又觉时候不早,就要走了。而杨婉茹还没有过来,沈善瑜也有几分担心,索性一起出了包厢。而这世上的真理,总是实践出来的,比如不是冤家不聚头。
还未行至楼梯拐角,就见陈轶和跟在身边的那丫头也上来了。四人相对,萧禹顿觉尴尬——自己和小公主这样并肩而立,迎面撞上小公主的心上人……
“萧兄。”陈轶温和一笑,临江楼之中像是立时春风拂过一般,让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暖意,他一面笑,目光一面施施然的落在了沈善瑜身上,忽觉眼前一亮:“这姑娘是……”
这女子年岁虽小,但容色自由清丽,如雨后娇花,见之难以忘怀,娇小的身材立在萧禹身边,仿佛瓷娃娃一样精致。她小脸上并没有如他所见过的姑娘们一般,含着近乎狂热的热络和追捧,反倒是让陈轶起了几分好奇和纳罕。
他眼中微微露出光芒,这样子被沈善瑜尽收眼底,她扬起几分笑容来:“我姓杨。”
“杨姑娘。”陈轶含笑,欠了欠身以示对女子的尊重。他行止间的确找不出半点不妥来,文郎的名声他倒是实至名归。萧禹转头打量着沈善瑜,见她根本没有想跟陈轶表明身份的意思,心中却忽然安稳起来。
她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喜欢陈轶。
“文郎公子客气了。”陈轶和萧禹这张脸诱惑性太大,只要看着他俩的脸,让人觉得什么都能够原谅,沈善瑜被两人形成一个夹角夹在里面,就算是这样,她都觉得四周射来无数的怨恨目光,要将她扎成筛子了。
跟在陈轶身边的那个通房丫头正是香云,虽说那日刘婆子让她收敛一点,但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陈夫人是个溺爱儿子的,并没有做得多过火,是以香云夹着尾巴做人了一段时间,见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故态复萌了。加之今日佳节,她就求了陈轶带她出来逛逛,而陈轶是个风流人儿,也就将她带了出来,没成想今日能够见到武郎萧禹,看了一会子,她忽的脸红了。文武二郎各有风采,她竟对两人竟然同时产生了倾慕之心。
不等香云发完花痴,她就注意到了沈善瑜的存在。她的确漂亮,更要紧的是站在高处,那微微露出的脖颈,仿佛白玉一般无暇,衬得周身气度从容高贵。香云不知道沈善瑜是谁,但仅凭对方周身的气度,她就知道,这女子少说也是个世家贵女。
伺候在陈轶身边很长时间了,只消一个眼神,香云都知道陈轶什么意思。他将沈善瑜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说穿了,就是他觉得沈善瑜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香云也不敢再看萧禹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有个五公主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了一个杨姑娘,自家爷风流她知道,但也不能让这些小贱人捡了大便宜不是?
也是沈善瑜不知道她内心所想,不然非得亲自挽袖子揍她——她竟然敢叫自己“小贱人”!
陈轶眉眼间净是暖意,愈发的温和起来:“杨姑娘知道陈某?”
他说话语气轻柔,虽不似萧禹的嗓音一样有金玉之声,但也是磁性非常。仅凭这一句话,就知道在和女人相处之事上,十个萧禹也比不上一个陈轶。萧好人心中说不出的不痛快,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微微阴沉,身上那股子肃杀之气也渐渐露了出来,渗人得很。
“文武二郎的名字,咱们京中谁不知道?”沈善瑜故作随意的说,目光又触及到香云,后者眼里的警惕和厌恶还没有收敛下去,让沈善瑜捕捉到了。她很是好笑,这次是陈轶自己凑上来的打招呼的,可不是她自作多情。这丫头露出这样的神色给谁看呢?一副沈善瑜夺人所爱的样子,泫然欲泣的小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恶意的勾了勾唇角,沈善瑜淡淡笑道:“罢了,萧将军,如今天气还大,我就不送了。还请将军自便吧。”如今她急着要和陈轶撇清关系,自然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虽然对不起萧好人,但萧好人会理解自己的不是?
然而萧好人并不能理解。虽早已知道她“心悦”陈轶的事实,但如今遇到了陈轶后,她就说日头太大要舍了自己,岂不就是要和陈轶说话?觉得很受伤的萧好人神色不变,低声道:“如此,姑娘自便吧。”
沈善瑜转身就上楼去,半点留恋都不曾有。陈轶立在楼梯转角处,倏而微笑起来。这京中对他和萧禹同时不关心的女子,他还从来没见过,所以他现在很是好奇,何以沈善瑜对他和萧禹都不感兴趣?转头,却见齐名的武郎将军紧绷着身子,虽是面色如常,但那股子低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兄。”陈轶只当他是对自个儿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出言笑道,“杨姑娘虽是容色倾城,萧兄却也不该……”
萧禹这才回神,又自嘲起来。他到底是恼什么呢?小公主喜欢文郎的事,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尽管小公主对他来说有些特别,但他不能要求自己对小公主而言也特别呀。“让陈大人见笑了。”
陈轶笑道:“萧兄可否行个方便,跟陈某喝喝茶?”
“好。”寻思了片刻,萧禹还是点头答应了,又唤了个小二,取了银两给他,命他将两包打包好了的糕点送回将军府去。
文武二郎同时出现在临江楼,本就引起了姑娘们的轰动,两人又先后进了二楼的包厢,也有不少人想到二楼去,奈何二楼已然客满,故此众人只能等在了楼下。一时之间,临江楼二楼和一楼,竟然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一楼人声鼎沸,二楼却清幽异常。
刚进了门,陈轶笑道:“陈某问萧兄一句不该问的话,方才那位杨姑娘,不知是哪一个杨字?”
萧禹似听非听,见陈轶的确面露好奇之色,又寻思着沈善瑜不愿告知他真相,自己又何必去戳穿呢?但若说是萍水相逢,又难免有些欲盖弥彰之嫌。沉吟片刻,也就顺着说道:“陈大人以为是哪个杨字?自然,是承恩公府的杨了。”
陈轶颔首,喃喃道:“原来是五公主的表姐妹……”
这话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了香云耳中,让她紧紧的咬着牙,妒意如同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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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香云
陈轶喃喃自语后,又低笑道:“若是杨姑娘方便,不如请过来,一起吃茶吧?”
香云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但在陈轶目光投来的时候,又赶紧换回了温柔的笑意,接话道:“若是杨姑娘愿意过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萧禹自顾自的吃茶,心中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小公主那样喜欢陈轶,若真是被邀请了,只怕会飞奔而来吧?念及沈善瑜古灵精怪的性子,萧禹忽的一笑,指不定……她有多高兴呢。
见萧禹轻笑,陈轶只当是他附和,也就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请杨姑娘吧。香云,你去可好?我怕那些小二怠慢了杨姑娘。”杨姑娘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还是要怜香惜玉,让女儿家去请才不算是怠慢了。而小二,若是男人家也就罢了。
根本没想到自家爷会让自己去请那个小贱人,香云小手都快攥出汗来。这么多年在府上,她俨然是奶奶的份例,爷也疼她疼得要命。本来五公主的事就是一把刀,悬在她脖子上,现在竟然还要她去请一个小贱人过来。若是爷起了心思,要和那位姑娘好好的互诉衷肠,眼里岂能再容下自己这个人了?
香云在陈轶身边享了好些日子的福,但脑子到底还是有的。陈轶怜香惜玉,她也不过胜在怯弱,加之又能识文断字,这才入了陈轶的眼。但若是一个世家女,在文化上当然能碾压她,到时候,自己还能彻底笼络住爷的心么?
但陈轶都说了话,她不敢说不,正要去向小二打听沈善瑜的包厢在哪里,萧禹说:“就在隔壁,出门往右,最里面那间就是了。”
陈轶纳罕道:“原来萧兄方才和杨姑娘在一处吃茶?”
摇了摇头,萧禹并不回答,转头则见香云看着自己,小脸微红的样子虽是娇羞,但却实在让他看了心中不快——已然是陈轶的通房丫鬟了,这样看着别的男人脸红,算个什么事?
只是他性子沉稳内敛,也不会在陈轶跟前说什么是非,只能选择性的无视了香云的目光,待她出去后,才和陈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屏息凝神,想要听一听隔壁的动静。
“文郎公子请我去吃茶?”方才见了陈轶,那张脸的确是让人昧着良心都说不出半点不好来,但是沈善瑜心里却笃定了要和他彻底拉开关系的想法。而现在,陈轶居然自己凑上来,要通房丫鬟来请她去吃茶。这通房丫鬟的眼神都恨不能将她生吃了,能让她视而不见?
香云当然不想她去见陈轶了,只是陈轶发了话,她不能不来一趟,最好杨姑娘识趣,不要一口答应下来。香云觉得自己要做一些事来保险才是硬道理,勉强收起恨不能生吃了沈善瑜的眼神,换成了受惊小鹿般的目光:“姑娘不要多想,只因爷这些日子,似乎在议亲了,怕是有些事不太清楚,想要问问姑娘呢。”
沈善瑜抬了抬眼皮:“文郎公子议亲,和我有什么干系?”
“议亲的对象是……五公主。”香云慢吞吞的说道,“姑娘是杨家的姑娘,自然和五公主是熟识了不是?”
她想得很简单,只要杨姑娘知道陈轶在议亲,而且议亲的对象是五公主,难道她敢跟皇女抢男人?尤其还是自己的表亲!
殊不知沈善瑜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哀怨的看着身边銮仪卫小队队长微微抖动的双肩:“再笑我就回去告诉我母……姑妈,看她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队长强压着笑意,板着脸立在一旁,并不说话。
深深地吸了口气,沈善瑜不怒反笑:“你回去告诉你家爷,我和五公主委实算不上熟悉,也不必想着从我这里打开什么弯弯绕绕。”又实在按捺不住这口气,咬牙低声道,“若真在议亲,我怎会连个影儿都不知道?别是文郎自己传出来的……”
听出她话中对陈轶的不满,香云也是气恼,只当杨姑娘是因为自己没有机会了,这才迁怒到爷身上。她当然不能忍受陈轶给人说了坏话,立时还了一句嘴:“姑娘又不是五公主肚里的蛔虫,怎能什么都知道?”
沈善瑜握了握拳,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杨姑娘”,不是“沈善瑜”,勉强笑道:“是个知道护主的,出去吧,多谢文郎好意了,只是我就不去了。”
香云一肚子火,先是对这杨姑娘的嫉恨,现在她竟然还说了自家爷的坏话,让她怎么能忍?她虽能识文断字,但涵养却真真儿的不够,一路出了门,经过拐角处,才转头恨恨的啐了一口:“小贱人,拿乔给谁看呢?谁不知道你是嫉妒?”
可惜转头,就见一个和沈善瑜年岁相仿的女孩子站在三步开外,正蹙着眉头看她。为保证小公主的安全,所以沈善瑜的包厢是在最里面的,几乎没有人会过来,所以毫无疑问的,来人是认识沈善瑜的。
杨婉茹刚买了粽子回来,美滋滋的打算分沈善瑜几个,谁知道还没到门口呢,就见一个轻狂的女子转头斥骂。她才不信最里面的包厢有别人,这女子定然骂的是她家阿瑜了。杨婉茹立时大怒,一步上前,冷笑道:“你骂谁呢!”
香云不料给人听去了,只能低头不言,露出方才那种受惊小鹿的楚楚可怜模样。只是这样子对男人管用,女人大多时候都很厌恶。加之杨婉茹性子纯真不假,但对沈善瑜的维护之心不比那群护妹狂魔少,当下对着身后护着自己的两个銮仪卫说:“绑了,出了事我担着!”
杨婉茹虽说只是皇后的侄女儿,但因为是这辈最小的姑娘,所以哪怕是皇帝都很是疼爱她。看得清楚情势的两位銮仪卫大步上前,一把则将香云给擒住了,为防止她叫唤,还用手巾堵了她的嘴。
而看着杨婉茹如同土匪下山一样将香云绑了进来,沈善瑜眼睛都直了。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一张小脸也是拉了下来。这通房丫头方才就在她跟前耍心眼,说什么来邀请她,难道这丫头不知道陈轶在京中贵女之中是什么的风评?更不说此次文武二郎都在,若真是被邀请了,只怕姑娘家会激动得昏过去。但反观这丫头,但凡是真心实意的邀请,搬出陈轶和五公主“议亲”这话是什么意思?贵女怎敢和皇女抢男人?
说穿了,就是拿沈善瑜当挡箭牌。
自小被宠着长大的沈善瑜,如今竟然会沦落到要给一个通房丫头当挡箭牌的地步了。更何况,这个通房丫头实在可气,她分明不想自己去,自己顺她的以说不去,她就说自己小贱人装乔,要是自己去了呢?不得被她扎小人?
陈轶就是个煞星!跟他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
香云被两个銮仪卫死死按在地上,嘴里又被堵了。沈善瑜阴恻恻的看着她,香云也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一时悔不当初,眼泪簌簌而下,只想求沈善瑜放过她。托腮坐在椅子上,沈善瑜思考起应该怎么处置这丫头。自从和陈轶扯上关系之后,她就真没有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抛开已经松口了的父皇不算,这些脑残粉们真是前仆后继的往她跟前冲啊。
沈善瑜咬了咬牙,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香云,蹲下身子扬手就抽在她脸上,一连打了三下,这才甩了甩手:“你那点子小心思,真当我是傻子看不透?”
香云在陈府上,连陈夫人都从没弹过她一指甲,忽然被沈善瑜连抽三下耳光,心中的怨恨蓬勃而上。她凭什么打自己?连爷都没有动过自己,她竟然打自己!香云卯足了力气想要和沈善瑜怼上去,只是被两个大男人按在地上,却也不是她能挣开的。
看着恨不能将自己变成泥鳅扭来扭去的香云,沈善瑜冷冷一笑,重新坐下:“我方才打你,是难消我心头之恨,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咒骂我?”说到这里,她又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容来,“你还是庆幸吧,所幸是我打你,你脸上红上一红也就是了。我若是让这些男人们打你,你这张小脸,只怕就保不住了。”
香云给她唬了一跳,环视一圈屋中站着的男人们。个个都是孔武有力,偏生又长得十分惹眼。能守在这位杨姑娘身边的,只怕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香云只能不住的呜咽着,泪流得更欢腾了。
只是沈善瑜不想打了,杨婉茹可不肯善了。上前噼里啪啦抽了香云十几个耳巴子,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下:“累死我了,这是哪家的丫头,竟然敢骂到你这里来了。我非要扒了她主子的皮!”
“在隔壁呢。”沈善瑜徐徐吹开茶末,将手中的茶递给杨婉茹,“这是文郎公子的通房丫鬟。”
杨婉茹呛着了,咳了好一阵,她才看着香云。她也不相信陈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还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通房丫鬟出来晃悠,是成心打沈善瑜的脸?
“他是不是有病啊?”杨婉茹直接说出了对文郎公子的看法。
何止有病呢,整个就一天真中二病!
沈善瑜将糕点推给杨婉茹,托腮看着屋中的男人们:“有没有想揍这不知道怎么说话的丫头的?想揍就揍,不必顾念我和婉茹姑娘还在。”
众人都不动,虽然这丫头也的确是欠揍,但他们身为男人,有男人的底线,更有身为世家子的教养和尊重,绝对不能对女孩子动手。
见他们都没有动作,沈善瑜一笑:“既然都没有人想动手,那就把她拉起来,跟我去隔壁,好好问问文郎公子是怎么样管教房里人的!”她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双颊通红又泪流不止的香云,“怎会放任一个疯妇出来,满口胡言乱语的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往脸上招呼啊
我们阿瑜是皇家霸王花,谁欺负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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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打脸
沈善瑜推门而入的时候,陈轶正和萧禹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萧禹的心本就没有在陈轶这头,故此交谈并不怎么滴。在这样的时候,沈善瑜推门而入,萧禹的目光立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她一手扶着门,立在门前,脸上挂着素日之中的笑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仿佛是美玉琢成的一样,五官精致而清丽,微微歪着头,耳边一对珍珠耳坠也跟着歪了歪,显得整个人都灵动非常。
萧好人深深地看着她,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方才他屏息凝神,想要听清隔壁的动静,但临江楼上的隔音效果太好,他几乎没能听见任何声音。不过小公主那样喜欢文郎,怎有不来的道理?
陈轶也露出笑容来:“多谢杨姑娘赏脸。”迟疑片刻,“香云呢?”
“带进来。”沈善瑜也不进门,就这样俏生生的立在门口,身后的銮仪卫立时将香云给扔了进来。见她满脸泪痕,两颊红肿,陈轶脑中几乎炸开,忙要去扶她:“这是怎么了?”
香云吐出堵着嘴的手巾,几乎是扑到陈轶怀里,哭道:“杨姑娘、杨姑娘她打我……”只要在爷身边就好了,爷定然会厌弃这个蛇蝎妇人的。香云这样想着,哭得更卖力了。
陈轶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善瑜,她那样清丽娇小的一个人,怎会对自己的爱妾下这样的狠手?“你、你……”
沈善瑜大方的走进来,挥手让銮仪卫守在外面,顺势就坐在了萧禹身边,女孩子独有的馨香在鼻尖萦绕:“打你怎么了?没让这些男人们动手,已然是保全了你的脸面。不然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这里哭么?”
香云哭得更凄惨了,萧好人则面带担忧的看着她,低声道:“没事么?”他知道沈善瑜不是个骄横性子,会出手打香云,必然是香云做了什么破事让她生气了。只是她那样喜欢陈轶,着人打了陈轶的爱妾,只怕会引得文郎厌恨她了。
“没事,谁能欺负我呀。”她笑起来,露出几颗贝壳似的牙齿来,又见陈轶含怒的样子,冷笑道:“怎么?当着你主子的面,就把方才你的话再说一次就是了。我竟不知道,原来陈阁老家中,是如此待客的。”
香云忙向陈轶怀中缩了缩,满脸惊惧的看着沈善瑜。后者冷笑:“好呀,你不说,我来说。我婉拒了陈大人的好意,没想到这位姑娘出了包厢之后,竟然还转头唾我,说我不过是一个装乔的小贱人,指不定心里嫉妒呢。”转头看着萧禹,“我嫉妒将军可以和陈大人言笑晏晏么?”
陈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头看着香云:“你、你真的说这话?”香云在他跟前素来是乖巧听话的样子,何曾说过这样不敬而粗鄙的话来?陈轶的三观受到了冲击,看着香云不敢置信。
香云哭道:“没有,我没有。杨姑娘是成心污蔑我,我和杨姑娘今日才认识,我为什么要唾骂杨姑娘?”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只怕败坏了自己在爷心中的形象,若真是那样,到时候,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善瑜取了个茶杯倒了一口茶来喝,润了润嗓子,则含笑问道:“文郎公子,有一句话,我也要问一问。这丫头说,公子和五公主已然在议亲了,真的么?”
这话一出来,萧好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浑身都绷紧了,议……亲?!他忽然觉得十分不豫,一向沉稳内敛的武郎将军觉得,文郎要是点头了,自己可能会捏死他……
而小公主和萧好人的思维终于到达了同一个维度,要是陈轶敢点头,她今天就让这文郎公子横着出临江楼!
陈轶现在心都凉了半截,他素来是信任香云的,所以那日玩笑似的跟她说过此事。谁知香云竟然转头就说了出去,杨姑娘是承恩公府的姑娘,是皇后的娘家人,一旦这话传出去,那可是揣摩上意,整个陈家都要获罪的!
他虽然中二,在男女之事上又天真,但是到底不傻,摇头道:“我不知此事,若是陛下有意为我和五公主议亲,也是我的福气。”
外面划龙舟的锣鼓声高涨,衬得屋中愈发的安静。沈善瑜哼了哼:“陈大人身边这丫鬟不懂事,陈大人倒还是个明白人。”又笑道,“陈大人还是坐过来吧,当着外人和通房丫头搂搂抱抱的,多不好听呀。”
陈轶心疼香云心疼得要命,也不肯离开。沈善瑜提醒过一次之后,也不肯再说了,笑道:“既然没有这事,那可算是非议皇家了,又有骂我的事情在后面,这事又该如何了了?”
“杨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陈轶当然不愿意香云再被罚了,忙出言劝道,“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管教她?”沈善瑜笑得十分开心,毒舌道,“恕我直言,陈大人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有能耐管好通房丫头?”见陈轶要反驳,她起身道,“议亲的事,只怕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吧?陈大人也不要当我是个傻子,这样的关头,你将通房丫头带出来招摇,是要打五公主的脸还是打陛下的脸?可能陈家根本不在意这些吧,毕竟文郎公子的美名,阖京上下谁不知道,靠着在贵女之中的一呼百应,当然有能耐睥睨皇家。”
沈善瑜已经看陈轶不爽很久了,诚然这张脸的确诱惑性大,但是萧禹比起他不遑多让呀,为什么人萧禹就能洁身自好,这没脑子的蠢货,还状元呢,居然将通房丫头带出来了,就这点,看得出绝不是什么靠谱的。更不说这傻缺通房丫头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让她更不能忍了。
受气这事,沈善瑜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干过!
给她说得脸色不好,陈轶握紧了手中的折扇:“那杨姑娘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打!”她施施然一笑,“非议皇家和辱骂贵女两条,该不该打?”
陈轶硬着头皮,憋红了脸也没能说出一句“不该”来。香云扯着他的衣摆:“爷,爷救我,这女人是个蛇蝎心肠,她不会放过我的……”
陈轶咬牙道:“我陈家的丫鬟,就不劳杨姑娘费心了。”
“自然不劳我费心了。”沈善瑜怎会看不出他还很讲真情的要维护香云,心中更是鄙夷,“那就请陈大人当着我和萧将军的面,好好罚一罚这个没眼力见的丫头吧。”
陈轶脸色顿青,下意识摇头:“杨姑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陈某替香云向姑娘赔不是都不成么?”
“对,不成。”沈善瑜现下火气还没消呢,看着香云哭得梨花带雨更是厌烦,这种白莲花似的哭法,一看就让人生不出任何好感来。陈轶这辈子还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样的瘪,胀红了脸不知如何。沈善瑜立时道:“明月,掌嘴!”
明月应了一声,左右开弓抽香云嘴巴。萧好人看着这样的全程高能,深深觉得自己担心小公主会被人拐走真是的自己杞人忧天了。但同时,沈善瑜这样下陈轶的脸面,他竟是松了口气。
或许,小公主真的不如他想象中那样喜欢文郎。
明月也看不惯香云这样,飞快的抽她嘴巴,将她打得嘴角渗血。陈轶实在听不下去,怒喝道:“住手!”明月的主子只有一个,故此根本不去理他,依旧抽着香云的脸。陈轶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不会跟女孩子动手:“杨姑娘,身为承恩公府的姑娘,行事这样霸道跋扈,也不怕堕了皇后娘娘的脸面?”
沈善瑜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敢,陈大人都不怕这丫头堕了自己文郎的名头,我母……姑妈当然也不会认为我堕了她的脸面。”
陈轶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又见香云实在被打得狠了,一时气愤难平,一把扯住明月的手腕:“你还要打吗?”
“文郎公子。”明月口齿清晰,“我家姑娘没有让公子亲自动手,没有将此事宣扬开来,已然是给足了公子脸面。若是公子不愿意要这份脸面,也无碍的。”
陈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善瑜,只是他饱读圣贤书,当然不擅长吵架,好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憋出了“毒妇”两个字来。
沈善瑜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陈大人怒极攻心,方才那两个字,我只当没有听到。陈大人,做了五品中书舍人也有些时候了,怎的一点审时度势的眼力劲也没有?”见他似乎又要说什么,沈善瑜怒目而视:“闭嘴!你再说一个字,我今天就敢让你横着出去!”
她这话气势太足,让陈轶都惊了惊,这个娇小而清丽的女孩子,似乎含着远非她年龄所能比拟的气势。见他不敢说话,沈善瑜这才满意了,听着耳边的噼啪声,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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