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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恨嫁守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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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业给下狱之后,虽然还没有宣判结果,但一时之间,京中已然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世家们本来就是一脸看戏的淡定样,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淡定样。是以,连某些出门遛鸟的纨绔子弟都不见了踪影。白衣们虽然很扬眉吐气,但皇帝陛下也没有说萧禹就是无罪的,所以白衣大臣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作为将王兴业送进大牢的推手,沈善瑜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从来不招惹别人,但别人也不要像招惹到她。王兴业都欺负到萧禹头上来了,她又怎能让王兴业讨得了好?
而虽然王兴业下狱,但皇帝并未宣布如何处置萧禹,是以萧禹继续放长假。接连几日大雪后,天气愈发的寒冷,沈善瑜和萧禹昨儿个就给敦王府下了帖子,今日前去拜会。
敦王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所以十分的尊贵,沈怡安虽然是庶出,但自幼养在敦王妃膝下,充作嫡女教养的。敦王妃亲自来门前迎了沈善瑜,她一身赭石色袄裙,外罩一件八团喜相逢银灰鼠皮斗篷,梳了一个清爽的双刀髻,脸庞虽是稚嫩,但已然有几分初为人母的风韵了。
“我的儿,有了身孕的人是不一样了。”敦王妃亲热的拉了沈善瑜,萧禹忙给她行礼,敦王妃则掩着嘴笑,“萧将军的名声,早在好几年前,我就听府上的女孩儿们说过了。萧将军的拥趸姑娘们可不在少数,不曾想被阿瑜拿下了。”又压低声音,故意调戏着红了脸的侄女婿,“这丫头最是古怪的性子了,亏你能让她服服帖帖。”
萧好人脸皮何等薄,被阿瑜的婶娘笑了一番,脸上能滴血了,讪讪道:“王妃、王妃言重了。”又对上沈善瑜清亮的眸子,更是舌头打结:“我……”
“婶娘你不要臊他,别看他是个带兵打仗的,这脸皮可薄。”沈善瑜一脸的大无畏,“婶子要臊就臊我吧,我不怕。”
“还臊你?一会子哭鼻子我不是还要哄?”敦王妃一面笑一面将两人引进去,虽然笑得很欢喜,但眼角也带着几分愁苦的神色,“阿瑜一会子去看看怡安了,这丫头翅子硬了,我和她父王说话,也不听了。”
怡安郡主本是庶出,因为和敦王同月同日生,所以敦王格外喜欢,加之王妃所出嫡长女出嫁,长子也成家,膝下寂寥,也就将沈怡安抱到了身边抚养,视如己出。而沈怡安知道其中的缘故,虽然是个无赖性子,但从来不会忤逆父母。所以敦王妃说这话的时候,沈善瑜还有些惊讶,当下拖着萧禹要进去。
敦王府之中本有女眷,怡安郡主是最小的,上面还有两三个庶出的姐姐。听说了武郎进王府来了,这几个庶出姑娘皆是辞了教书的女先生,守在廊下张望。见沈善瑜和萧禹二人相携进来,都是好奇的张望着。见其和沈善瑜并肩而立,因沈善瑜娇小,显得他更是高大,加之面如斧削、发色如墨、眉目如画,鼻若悬胆,浑身更是透着一股子刚毅,男儿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几个宗室女都羞红了脸,笑得格外的娇媚。沈善瑜自然注意到了她们,顺手将自己的小爪子塞到萧禹手中,朗声撒娇道:“夫君,人家手好冷。”
对这声“夫君”格外受用,萧禹低头看着她,见她撅着小嘴儿分外娇憨的样子,将其小手纳入大掌之中:“我给你捂捂。”又听得有几声女眷的声音,循声看去,见几个小姑娘红着脸打量她,迎上他的目光,或是娇羞低下头去,或是直勾勾的任他打量。
他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沈善瑜则低声啐道:“看够了么?可好看呀?”当着她的面看别的女人,萧好人这是皮紧了吧?
“没有我的宝宝好看。”萧好人红着脸说情话,又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顺手将她抱了起来,吓得沈善瑜惊叫一声:“浪男人,放我下来。”
“腿抽筋了,让我抱着。”萧好人脸色很不自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的事他到底不擅长,稳稳的抱着沈善瑜,很招摇的从那几个庶出的宗女眼前过去了。将几人惊得面红耳赤的,纷纷向沈善瑜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她们都是拎得清自己身份的,纵然渴望自己能够变成武郎的夫人,但是和当今最受宠的帝姬去争去抢,有什么资本?
被一路抱去了沈怡安的院子,临到了院门口,沈善瑜才锤着他胸口,小脸儿微微发热:“哼,脸都丢到敦王叔这里来了,都是你招惹的。”话虽如此,但她心中很是甜蜜,扭头往里面去了。
沈怡安的院子不大,但胜在别致,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美感,被积雪包覆着,皆有一番风韵。侍女们见沈善瑜进来,忙去叫怡安郡主,刚要进门,里面就扔出来一个茶杯,落在门槛上砸得粉碎:“我说了,叫你们不要来烦我。一个个的全忘了我素日里怎么待你们,一个都不向着我。”
她声音有几分哭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沈善瑜很是狐疑,看向了芷溪,芷溪也只是苦笑,在窗户下面叫道:“郡主,是五公主来看郡主了。”
静默了一阵,门忽然打开,沈怡安只穿着家常衣裳站在门前,本来圆润的小脸消瘦,撅着嘴一脸盛怒的样子,在看到沈善瑜的那一瞬间,小脸立时垮了下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就要落泪:“死阿瑜,你要是也来劝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有孩子,一并将你打出去!”说罢,就又要关门。
沈善瑜忙道:“我连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怎么就要劝你了?”见止住了她的动作,沈善瑜这才上前推着门:“得了吧,你那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凡事都有个缘故,你要撵我走,我走也可以,难道要我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沈怡安小脸立即皱起来,看着沈善瑜好一会儿,才指着站在廊下的萧禹说:“萧将军,你就去找我哥哥玩一会儿吧,我一会儿把阿瑜送过来。”沈善瑜亦点头,萧禹便应了下来,请人将自己带去找敦王世子了。
待他一走,沈怡安便让沈善瑜进了门。因她如今怀孕,直着坐累得慌,明月在她腰后垫了个垫子:“公主小心一些。”垫好之后,又出去了。
待屋中只有两个人后,沈善瑜才说:“我听父皇母后说你身子有些不适,这才来看看你。别人心中郁结身子不适我信,你……”怡安郡主素来是个无赖性子,谁要是惹了她,不被她往死里修理才怪!
沈怡安惨淡的摇头:“阿瑜,你不知道,我真羡慕你。皇伯娘当时,虽然不待见萧禹,但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相反还是很支持的,反观我……”她说到这里,泫然欲泣。
沈善瑜:夭寿啦!怡安死无赖看上哪家哥儿了!
虽然沈善瑜很想笑,她现下终于可以报仇了。当年沈怡安可没少笑话她和萧禹的事。但见沈怡安一脸苦涩,还有帝后和敦王妃的态度,沈善瑜还是忍住了:“他身份配不上你?”
“他只是现在配不上我而已!”沈怡安骤然大声说道,将沈善瑜唬得忙捧着肚子,装模作样的开始叫唤:“哎哟,怡安凶我家宝宝了。”
“是不是肚子痛?”沈怡安腾地站起来,“我去叫人……”
“骗你的。”沈善瑜面露笑容,“我家宝宝最乖了,才不会轻易让我受罪呢。”
被她结结实实骗了一顿,沈怡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又跺脚说:“沈善瑜!等你生了孩子我就掐死你!”
沈善瑜笑道:“你有能耐就掐死我,我要是害怕了就是小狗。”见怡安郡主都要出离愤怒了,忙岔开了话题,“说来说去,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你倒不如大方的说出来。”
本是出离愤怒的沈怡安立时忸怩起来,脸都红了:“是、是……安国公顾家的十郎。”
“安国公家?!”沈善瑜重复了一次,得了沈怡安点头,她算是醉了。安国公是老牌的权贵,虽不在权力的最中央,但只消得国公爷出面,朝中上下还是要给几分情面的。这并非重点,重点是,这位安国公爷是个克妻狂魔。发妻难产而亡,留了两个儿子;第二位夫人不过两年就一命呼呜,也只剩了个儿子;第三位夫人又是难产,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女,撒手人寰。偏生国公爷不信邪,直到第四任夫人去世,只留了一个嫡子后,三十岁的国公爷总算是认命了,再也不娶妻。
而因为国公爷克妻,连嫡子都有五个,除了老大老二,个个不同娘。更不说下面的小的了。偏生这位国公爷能耐,除了第三位夫人留下的那个女儿之外,其他的全是儿子。儿子一多,自然就不稀罕了,所以在顾家小十出生的时候,已然是见怪不怪。偏生小十命苦,生他的姨娘还死了,他又是个早产儿,自然过得更是苦逼。
一个不受待见的国公府庶子,和敦王府的小郡主,家世地位的确相差甚远。沈善瑜静默不语,沈怡安看她神情就知道了,嚷道:“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庶子怎了?我也是庶出,若非和父王同日同月所生,我也就是个透明人儿。我真的就不能嫁给他了?”她越说越委屈,“端午那日,还是她救了我,若不是这样,我就……”
沈怡安本就是个贪玩的性子,端午那日出门游玩之时,因为人多,难免摔了一跤,正好把出门拜见恩师顾家小十给扑到了。顾家小十看来十分病弱,但谈吐全然不逊于嫡出,让沈怡安心生好感,后来又在七夕那日遇见了他,一来二去,她就陷了进去。
沈善瑜听着故事,卖力的点着头。沈怡安则撅着嘴:“只是父王和母妃一口咬定是顾十郎要靠我上位。皇伯父皇伯娘也说顾十郎身份地位和我迥然不同,未免委屈了我,都不同意这门亲事。”她越说越委屈,抱着枕头就连给它好几拳,“我委实气坏了,十郎也着实可气,我那日向他表露心迹,将他吓坏了,直说使不得、不敢当。我是老虎要吃了他?”
沈善瑜淡定的点头,沈怡安顿时暴起,端起软乎乎的枕头就砸她:“你现下是称心如意了,又有萧禹又有孩子,也不肯为我分忧解难了。”她一面说,豆大的眼泪潸然而下,沈善瑜躲开她的枕头,引她坐在身边:“你砸我也没有用啊,若是顾家小十心中没你,你嫁过去能欢喜么?”
沈怡安摇头道:“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他看我的眼神,和萧禹看你是一样的。”她当然知道,两年在重华殿外,萧禹看向阿瑜的眼神,温柔缱绻,带着几分疼惜和呵护。
沈善瑜立时语塞,自己要是再执意说顾小十心里没她,不就是萧好人心中也没自己么?“那……你想如何?敦王叔和婶子不同意,父皇母后也不同意,你拧不过的。”
沈怡安面露苦涩:“我也不知道……”她这几日连连发脾气,敦王气得不再管她,只吩咐过下人不准让她离开王府一步。沈怡安哭成了泪人都没用,但现在沈善瑜在这里,她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不如你去求我父王吧,他一向疼你,你说话他会听的。你就说、就说许久不见我,请我去你府上吃酒就是了。”
充分明白了今日自己就是来当冤大头的,沈善瑜拍了拍沈怡安的脸:“好,我去说,我再让阿禹去邀请你们顾小十好不好?”
沈怡安闻言大喜,扑着沈善瑜笑道:“阿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好了。”
沈善瑜挣不开,唯恐伤了腹中宝宝,小爪子拧她腋下的肉:“压着我宝宝了我就揍死你。”
她只顾笑,沈善瑜无奈至极,从敦王府回去后,则让人去查顾家小十。约莫一个时辰后,明月回来:“回公主的话,顾家十郎倒是个有能耐的,虽然是庶子,但我瞧着很好,乡试、会试都是第一,现下在准备明年的殿试呢。”
“如此看来,倒是个有能耐的。”沈善瑜不动声色赞道,见身边的萧禹身子紧绷,又转头给他顺毛,“我们阿禹也有能耐,毕竟是连中三元的武状元,又是个手不释卷文采斐然的。”
公主和驸马之间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明月只作不闻:“那公主的意思是……”
“答应了就得做到呀。”沈善瑜笑道,摸摸萧禹的脸庞,“烦请夫君,过些日子去安国公府下帖子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和稀泥进行曲~
阿香勉强不卡文了,好星湖~
第54章 安国&十郎
“安国公府?”方才沈善瑜出言夸赞顾家十郎; 就让萧禹心中酸楚难当,现下她又要自己去安国公府下帖子,萧禹板着一张脸; “果真要去?”
“不然我去?”沈善瑜笑道,摸着自己的肚子; 嗫嚅说,“也好呀; 你要是不怕外人说我们夫妻感情破裂的话; 我去就是了。”
大齐民风虽然比之前朝十分开化,但对于女人的要求到底是远多于男人的。沈善瑜和萧禹已然大婚,还这样亲自去拜访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让人不得不以为是不是小公主想养面首或者对驸马很不满意了。
想想因为一句话而能让人以为自己喜欢陈轶,沈善瑜对于大齐人民的脑补功力感到十分汗颜,一群脑洞连着黑洞的主儿; 保不齐又得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萧禹板着脸; 静默不语; 脸却慢慢红了。他和阿瑜情比金坚,岂是旁人能够胡乱以为的?
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 沈善瑜往他怀中一靠:“你以为不会?别忘了; 我当时不过是夸了陈轶一句; 就都以为我喜欢他。现在我要是去了安国公府,保不齐又得传出我看上安国公府的哪个小子了。”她撅着嘴,眼珠儿里全是狡黠,抚着自己的肚子; “万一还有人说,宝宝不是咱们的……”
“好了,我去。”见她越说越不像样,甚至连宝宝都搬了出来,萧好人到底还是缴械投降了,拧了拧她的嘴角,“阿瑜总是能够拿捏我。”
“你自己送上来给我拿捏的,我难道不捏着?”沈善瑜笑道,她一面娇声笑着,一面往萧禹怀里拱,“况且,我知道你最疼我啦。”
静默的抚着她的小脸儿,萧禹长叹一声:“是为了怡安郡主?”虽然对于沈善瑜要请顾十郎的事很不满意,但萧禹对自己还是有足够自信的,更相信阿瑜不会不喜欢自己,当下问道,“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敦王妃所提到的事都是……”
“是呀,那不开眼的丫头喜欢上顾家十郎了。”沈善瑜笑眯眯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我知道顾家有个十郎?我虽然知道顾家儿子多,但可并不知道他们家有几个儿子呀。”
萧好人这才满意,见她又发困了,正要将她抱上床,忽听她“哎哟”一声惨叫,小腿忽的僵直起来,脸儿都白了。萧禹忙不迭的将她放在软榻之上,将她的腿屈起来,掀了她的裙子给她揉腿。待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萧禹才发现她的小腿有些浮肿。他拧着眉头,指尖触碰到她的小腿,肌肉凝固成了一团,明白是抽筋了,忙给她按摩小腿,又朗声道:“明月!打些热水进来!”
沈善瑜痛得直掉金豆子,感觉到他的大手在给自己按摩,一边哭一边说:“你轻一些。”明月从外面打了水进来,忙不迭用巾子浸了水给她敷腿。
萧禹蹙着眉头,望向她挂着金豆子的小脸,萧禹心中酸楚,咬牙道:“咱们只要这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往后再也不生了。”自打怀孕以来,阿瑜先是吐得难受,好容易不吐了,夜间又睡不安稳,现下更是腿上浮肿抽筋,他如何忍心阿瑜为了给他诞育子嗣受这种苦?
话刚说完,另一只小脚丫就踹到他身上了:“你往日答应过我的话,都忘了?”分明说好了,要生好多好多孩子,他现在又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萧好人咬着牙不说话,将她完好的那只腿放下去,低声道:“阿瑜乖,不要乱动。”他的声音极尽温柔,但根本瓦解不了沈善瑜的怒意,她又耀武扬威的抬起脚:“你这大屁/眼子,把话说清楚!”
见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了,明月很淡定,反正两人又不会真的吵起来。萧将军脾气好,又迁就自家公主,不然以自家公主有时候那贱贱的样子,换一个人,早就一掌拍死她了。
不过玩小把戏,沈善瑜深谙此道,一面气势汹汹的质问自家萧好人,一面借着腿上的痛楚落泪:“你不疼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以前明明很迁就我的。现在连自己说过的话,答应的事都不承认了。”
萧禹不为所动,依旧给她按摩,感觉到掌下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不放心之下,还是用热巾子给她敷腿,又让人拿了一双护腿来给她戴上:“如今天冷,若是不好好保养,只怕还会抽筋的。”
见他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心思,沈善瑜缩着腿嚷道:“你不疼我了,我生气了,我明天就进宫跟父皇说,我要换一张最大的床!”又抱了一床薄被来给她裹上,“好,换就换吧,省得你起了心思想在床上打滚。”
“你才打滚!”沈善瑜嚷道,“我要养面首!学山阴公主,让十几个美男陪我睡觉!”见他脸黑了,沈善瑜不依不饶,继续气他说,“我要休了你,等宝宝出生了,我就告诉他,爹爹不喜欢我们了,爹爹带着别的女人跑路……哎哟!”
面对她的叫嚣,萧禹很淡定的把她的小脚丫从薄被之中拿出来,照着脚底轻轻一压,她立时叫出声来,苦兮兮的看着他:“阿禹……”
“你这丫头视脸如命。”萧禹一面说,一面脸红,也不敢看她,只是专注轻轻挠着她的小脚丫,“真能找到胜过我的?”
沈善瑜震惊了,萧好人在认识她的时候,多么纯洁的一个人,现在尺度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能够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见他隐隐有几分笑容,沈善瑜胀红了脸:“我让父皇给我也居然一场选秀,我广招天下美男,我还不信……”
还没说完,他又压了一下,又疼又痒又麻,让沈善瑜缩了缩,泫然欲泣。萧好人笑问:“真的要选秀招面首?”
“没有,随口说说的。”沈善瑜只把眼泪往肚里咽,自己调/教出来的大尾巴狼,自己得乖乖送上门去让他吃。
“阿瑜乖。”低声笑了笑,萧禹俯身吻了吻她的脸儿,“我不愿你为我再受孕育之苦,咱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顺从的让他吻了,沈善瑜抚着肚子自言自语,萧好人蹙了蹙眉,没听清,凑近一听,立时哭笑不得。她抚着肚子,碎碎念着:“宝宝,你爹爹一点都不疼咱们了,他还捏娘亲,等你长大了,给娘亲捏回来报仇雪恨。他不疼咱们,咱们往后也再也不疼他了。”
“死丫头,怎的这样孩子气?”萧禹好笑,将她抱入怀里,“你呀,真的不明白么?”
*
安国公府,今日还是如出一辙的吵闹。因为国公爷克妻,所以府上并没有主母,府上之事,也由大姨娘全权关照。但这些姨娘,都一样只是半个主子,谁又比谁好?加之几乎个个都有儿子,是以安国公府的后院,不可谓不乱。
顾十郎是个早产儿,又因为姨娘难产去了,所以从小,他就没人管照。儿子一多,也就不稀罕了,更不说顾小十这样还没有姨娘照顾的小可怜。某一日,他发烧了,病得难受,要不是被大姑娘撞见了,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大概顾小十就因为高烧而死了吧。
大姑娘是安国公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三夫人留下的龙凤胎之一。因为是唯一的女孩儿,又是祥瑞之兆,所以安国公格外重视她。也是这个姐姐出面,让年幼的他搬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得以照拂。连他会读书写字,都是姐姐口传心授,为他开蒙的。
顾十郎今日去拜访了私塾之中的先生,从他中了解元开始,先生就说教不了他了。也是父亲看在他可能可以为家中谋得前途的份上,又为他请了一位先生,但是很快的,他又中了会元,先生也说,教不了他了。
春闱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了,顾十郎心中很急,若是在这样下去,必然是会名落孙山的。
小厮给他沏了一杯茶,又说道:“十爷,小郡主许久没有命人送信来了。”
顾十郎握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的一团立即浸了下去:“她不会再送信来了。”想到那日,小郡主拦住他,问他:“顾小十,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他敢喜欢她么?她是高高在上的小郡主,父亲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而他,不过是安国公府的庶子罢了,连中二元又有什么用?不够,全不够!他若是有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他就可以大方的对怡安说,“我也心悦你。”
握紧了拳,顾十郎强定心神,问道:“父亲还没有找到先生么?”父亲认为他会光耀门楣,所以现在待他着实不错,但若是他落榜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顾十郎阖上眼,眼前仿佛又是沈怡安那张含怒的俏脸:“什么不敢当、当不起?你连一句喜欢我都不敢说出来?”
喜欢的前提,是自己能够给她想要的一切。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怎能跟他一样,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小院外面又传进来有姨娘歇斯底里的声音。往日他碌碌无为的时候,姨娘们总是找他麻烦,要不是大哥出面,让他搬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去。知道他中了解元,日子才好过起来。
若这样下去,大概这辈子都跟怡安有缘无分了吧。
顾小十自然也是悔恨的,若是他是嫡子,哪怕是五个里面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现在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他如果是嫡子,好歹能够有一点底气,但现在,除了自己出人头地之外,能有什么机会?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先生们都说教不了自己,父亲又迟迟没能找来先生。
长叹一声,顾十郎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心烦,不必再看了。”
小厮也不好相劝,他跟在十爷身边十年了,当然知道,其实十爷心里是很喜欢小郡主的。但是十爷自卑,地位、家境……都是十爷自卑的原因,但是做奴才的,又能够如何?
外面忽而传来侍女的声音:“十爷,武郎萧禹萧将军来咱们府上了,说是要见十爷,还请十爷赶紧去一趟吧。”
萧禹萧将军?顾十郎心儿忽的一颤,他知道这是五公主的驸马,怡安也说过,五公主是个呆霸王,虽然两人见面就吵,但是感情很好。现下五驸马来见自己,莫非……和怡安有关?
如此想着的顾十郎忙往堂中去了。因安国公府唯一的女孩儿早已出嫁,所以萧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不该引起的事,只是有侍女张望,发出几声称赞声,心中都十分的羡慕五公主。
见有人出来,萧禹忙迎了上去:“顾公子。”顾十郎幼时体弱,后有大姑娘和安国公世子照拂,身子也调养好了,但是脸上到底还有几分病弱之色,立在萧禹跟前,也显得弱小了些。他长得很美,如同女孩子一般清俊,举手投足间自有一套章法,看得出修养很是不错。
顾小十也在看萧禹,京中的文武二郎之名,他早就听过,后来文郎陈轶算是废了,武郎的名声却愈发响亮。眼前这个男人,面如斧削,五官深邃而凌厉,不过略一施礼,便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大将之风,加之身上带着的肃杀之气,更让顾小十屏息凝神:“萧将军。”
双方见了礼之后,自行落座后,顾小十才道:“敢问萧将军,何以来寒舍面见顾某?”这位从二品镇军大将军,虽然停职在府,但此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再有诸多不是,也是王兴业逼迫在先,无非是小惩大诫一番就完了。但在此之前,两人毫无交集,萧禹又怎会来见他?
“不瞒顾公子。”虽然明白阿瑜不会喜欢他,但萧禹脸色就是好不起来。往日阿瑜都没有邀请过自己,现下居然给顾小十开了先例。是以肃杀之意马力全开,顾小十强作镇定,才能抵得住他的高压,“今日原是奉内子之命,来请顾公子去公主府一坐。”
他神色纵然还算温和,但语调便不好了。顾小十确定自己从来没跟他结过梁子,但见他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意,又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不经意的时候把武郎给得罪了。
应该……没有吧?
萧禹一壁说,一壁从怀中取了一份掐金线蓝底帖子交给顾小十。迎着他的目光,顾小十背上忽然一股子恶寒,萧将军这是要……吃人了?!忙道:“顾某这几日预备春闱,只怕怠慢了五公主。”还是不要去了吧,万一真被萧将军给生吃了怎么办?
“顾公子,须知却之不恭之理。”萧禹含笑,“内子这是第一次邀请外男往公主府去。”顾十郎是必须去的,不然阿瑜为了怡安郡主做的事就竹篮打水了。他一面说,一面暗咬牙,虽然阿瑜直接将公主府的钥匙给他了,但是他就是觉得,顾小十竟然是阿瑜第一个邀请去的外男,他好气哦。
顾小十:这武郎萧将军……原来是个精分啊!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一片素白。沈善瑜昨儿个夜里腿又抽筋了,萧禹大半夜起来给她捏腿。这样一闹腾,沈善瑜自然赖床了,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来。萧禹早已起了,在外面打了拳,在净房沐浴之后,沈善瑜睡眼惺忪歪在床上,见他穿着浴袍,衣襟微微扯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来。
望着他露出的一点胸肌,沈善瑜脸儿骤然红了,咬着牙道:“好无赖的人!大清早做什么?”萧禹正擦着身上的水,见她这样指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小脸愈发红了的样子,他顿时明白过来,古铜色脸庞猛然发红:“我没……”
沈善瑜指着他嚷道:“你没什么?你就是大清早勾引我!”
萧好人站在原地,几滴水从赤/裸的胸膛缓缓流下,让沈善瑜看得眼睛都直了。见她这样的情态,萧好人忽而扯出一个笑容来,脸红非常,却又将自己的衣襟勾开了些:“要不要再看仔细些?”
沈善瑜:夭寿啦!萧好人越来越不要脸啦!
沈善瑜脸儿滚烫,别过头不再看:“不要脸!”又将被子蒙住脑袋。自打怀孕以来,萧禹怕伤了宝宝,一直忍着,到现在已经快要六个月了。想到这里,沈善瑜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床板一沉,沈善瑜露出一双眼睛来,萧好人坐在床前,只穿一件浴袍,松松的系了一个结,慵懒而性感。
萧禹正端详她,见她乌黑的眼眸里泛出深沉来,忙要抱她问她怎么了。沈善瑜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躺下,这才骑在他身上:“你不要动,再把我弄哭我就咬死你。”
看着她解了睡袍,萧禹就是真不明白也该懂了,红着脸道:“阿瑜,别……”沈善瑜倒也不理:“浪男人,别说话!”又实在挺不住他探究的目光,红了脸庞:“我想要了行不行?”
萧好人眼里立时染上了浓厚的笑意。
*
沈怡安这些日子被敦王和敦王妃关在王府上,眼睛都快关绿了。她一到公主府,明月便去迎了她,沈怡安负手往前走,笑道:“阿瑜呢?我可是她亲自求来的,还不赶紧亲自端着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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