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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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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满氏一同战死,接着大江一族就不得不四散逃难,由此才有了越后毛利,安芸毛利两支分家。

可以说他们是直接参与镰仓御家人与御内人大乱的其中一员,但随后足利、吉良、斯波等源氏一门在北条高時时代得到原谅,得以重回御家人体系为而后足利家崛起奠定基础,而大江一族就没有这么好运,他们很快沦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连给足利家做陪臣的资格都不够,这坚持就是大江一族的奇耻大辱。

所以这两个大老爷们才会绝望的嚎啕大哭,那是看不到希望的哭声,那是对无法承载祖先荣耀的痛哭,他们在发泄着童年以来背负的沉重胆子,还有那永远看不到未来的目标而哭泣。

源氏的质问犹如重锤杂碎他们多年来筑城的理智堤坝,有什么比杂碎一切狡辩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北条高广真的很想站起来告诉所有人,大江一族的子孙没有忘记这一切,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羞耻,镰仓御家人之后沦落到朝三暮四为二百两黄金出卖一切的地步,他有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痛苦呢?

他可以瞧不起镰仓党出身的长尾家,因为坂东平氏不过与他大江一族旗鼓相当,但他没有资本更没有资格瞧不起河内源氏栋梁家,因为足利家是河内源氏嫡流正朔,代表天下百万武家的最高领袖。

当年团结在足利尊氏御白旗的二十万骑永远不会忘记那段荣耀,关东的武家更是深刻的体会着没有源氏照耀的痛苦,凭上杉家一介外戚之身也能欺凌关东十国的武家,数百年来流淌在血脉里仅存的一丝荣光正在逐渐散去,他们无可争议的堕落了。

“立誓吧!毛利高广!对着源氏的御旗立下你的誓言,大江一族永远忠于河内源氏栋梁家,若有违誓,天诛之!汝等大江先祖亦共诛之!”

“我大江一族毛利高广(高定),在源氏的御旗的见证下,向八幡大菩萨立誓……大江一族永远忠于河内源氏栋梁家……若违若有违誓,天诛之……吾等大江先祖亦共诛之!”

兄弟俩的精神几近崩溃,一会哭一会笑着立下毒誓,厅内所有人心怀敬畏的望着那一身戎装的少年,他始终站在源氏的御旗下默然不语,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影出一片璀璨的金光,使他整个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让在场的所有武士不由自主的垂下高傲的头颅。

处理结果很快出来,北条家七千石减封至两千石,这还是看在北条吉广老爷子重病之下苦苦哀求的结果,否则一千石都不见得给他,而北条高广将作为罪臣戴罪立功,用战功来赎回祖先的荣光,当然还有那五千石土地知行。

毛利家上下自始至终都很配合这一严厉的惩罚,没有人敢于质疑一句,因为这不是国主的惩罚,是上総足利家第一次施行家法,无论当地的豪族还是地侍都心怀敬畏的望着北条城上,迎风飘扬的足利家纹旗,那面旗帜仿佛在昭示越后的大变即将来临,一场源氏刮起的风暴到底将刮向何方?

越后颈城郡糸魚川附近,一队旗帜散乱的败军正在飞速逃跑,打着竪二引両旗印的是越中神保军、丸荒科斓脑蚴谴笮艹愕木疲街О芫莶徽恿谢炻遥踔粱褂腥讼嗷ゲ蠓鲎乓蝗骋还盏母下罚匀皇鞘艿讲恍〉闹卮础

作为这次神保援军的主将,愿海寺城主寺崎民部左卫门的运气非常不好,还没走出多远就在三角台碰到上千长尾大军,更倒霉的是长尾军一方不知从哪请来一群战斗力爆表的精锐备队,双方打了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两千有备而来的长尾军把毫无防备的神保、大熊不到七百联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城正资所部被当场围住生死不知,经过统计他发现这一阵战死失踪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这可是他寺崎家的所有本钱。

神保家一共就派出十几个武士,五十名足轻,这场三角台合战里神保家的武士足轻跑的比兔子还快,最后损失的全是他寺崎家的人手,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疼,想到这里寺崎家的武士看大熊朝秀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大熊朝秀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当然认得吉良家的家纹旗,那个武卫殿来越后大半年一直不声不响的,早就被好忘事的国人们遗忘他在畿内的诸多传说,什么鬼神之能幕府名将,谁见过?往日里他大熊朝秀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但现在谁还敢说?

看这大熊朝秀愁眉深锁的表情,寺崎新三郎主动靠过去,阴阳怪气的问道:“大熊备前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说长尾家的家督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为什么我们看到长尾景虎出现在本阵?你不会是故意坑我们吧?”

“唉?这话怎么说?我朝秀又怎么会拿自家的性命去坑神保殿和寺崎殿呢?我大熊军也受到不少损伤不是?”大熊朝秀打起精神来应付越中的粗鄙国人,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家伙,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重回越后就得依靠这些家伙。

“看来备前守也不知道长尾家的情形啊?那支军势到底是谁家的?”

大熊朝秀的眼珠一转,又笑着说:“你说那支军势?是吉良左兵卫督殿下的配下军势,据说在畿内掀起一阵很大的风浪,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你说那个吉良家的?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他们真有这么厉害不成?”

“不清楚,这也是我第一次见。”

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震动,大熊朝秀与寺崎民部左卫门俱是一惊,没料到牺牲这么多人才拦住长尾军半个时辰,按照这个速度能不能从亲不知子不知逃回越中还是两说,两人同时催促:“快点!长尾军追上来了!”

“可是伤兵……”

“管不了了!先逃再说!”

于是这支败军的逃跑速度明显加快一截,互相搀扶的伤兵努力叫嚷着追赶自己的友军,但他们的同伴毫不犹豫丢下自己独自逃命,这让他们绝望的放弃抵抗,聚成一团认命似的等待长尾家的攻击。

不过片刻数百骑越后骑兵如刮过一阵旋风呼啸而过,长尾九曜巴与斋藤千切的旗印无不昭显这支骑马队的主人,长尾骑兵连瞟都没瞟直接从伤兵的身旁掠过,这种脏活累活交给足轻队就足矣,拿老弱病残的首级做功赏的事情他们可不屑做。

长尾家的本阵也在随后赶过来,一群身背九曜巴纹的足轻将伤兵全部押走,本阵中身穿沢潟大铠的长尾虎姬显得格外兴奋,第一次出阵第一次冲锋虽然没有砍倒任何一个人,但这个进步是她从没有想过的。

对于十二岁的小女孩来说,见识真正的血腥战场还是太沉重了,但长尾虎姬不同,他是长尾家的女儿,五岁时就看着兄长长尾景虎亲手斩杀发动叛乱的家臣,作为内定家督继承人她每年都要跟着兄长去中越、下越转一圈,不管反感还是厌恶,她早已被迫接受这种随时死人的日常生活。

有多少个夜晚她也从恶梦中惊醒,看着满身鲜血的人哀号着死去,鲜血随着砍掉的头颅迸射出来,兄长告诉他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男人的世界,一个女子如果要想适应这个生活,就必须做的比男子更优秀,做恶梦就去禅堂参禅念经,有神佛保佑的武家不畏邪秽侵染。

多年来她已经养成心神不定时参禅念经的习惯,楞厳寺的天室光育与林泉寺青岩院的虎御前,成为她最常去的地方,相比于五智国分寺还是长尾家的菩提寺更能让她感到心安,更何况那里还有她的母亲。

“继续追击!生擒大熊朝秀!”

“是!”长尾军士气正旺,虎姬公主在长尾家一直都是人气最高的偶像人物,当她穿着大铠手持军配行使国主权力的时候,长尾家内无论士庶多表现出极高的战斗水准。

早些时候那场遭遇战打的太快,她只来得及调整阵形就交给山本时幸、斋藤朝信、上野家成等人各自指挥,虽然大家是第一次配合,但好在长尾方几位大将的水准非常高,无论吉良军还是长尾军都是骁勇善战的老兵。

骑兵包抄肆意冲击侧翼,足轻正面突击打破大熊、神保军正面枪阵,吉良军的足轻队十分抢眼,他们手持长枪大盾,轻易撞开软弱无力的枪阵,在战争刚开始就把局势推向一面倒的大胜,大熊朝秀与神保军舍弃第一阵的城正资掉头逃窜,前后战斗用时还不到两刻钟。

在付出轻微代价,就一口吃下大熊、神保联军一百多人的主力,此一役大胜为提振士气作出巨大贡献。

第259章 钟馗的表演

芦名盛氏虽然共襄盛举,但是办事效率严重不行,拖拖拉拉就是不出兵,只派出小田切弹正率领八百军势磨磨蹭蹭的攻入越后,还被吉良军打的丢盔弃甲,全军上下非死即伤做了光荣的俘虏,芦名盛氏被吓的连忙缩回去,派出使者来到北条城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吉良义时乐了,这个芦名盛氏挺有意思的,背后耍阴谋诡计不成,连忙把脸伸过来让你抽耳光,这还真有那么点活宝的意思,而且芦名家给出的赔礼也不错,陆奥良马五匹,熊皮五百张,名刀两把,这可也是颇有诚意的赔礼。

平田左京亮舜範一直小心观察着吉良义时的反应,见他没有其他的表情,才恭敬的行了一礼答曰:“我芦名家受武田大膳殿的怂恿!一时昏了头才作出出兵的决定,在小田切弹正殿出兵后,我家主公辗转反侧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结果,我芦名家确实做错了,所以在下就来到了这里。”

这个平田舜範所在的平田家是芦名四宿老之一,他这个苗字挺有意思,让吉良义时不禁联想起平田真悲剧平男的故事,其实这家的出身也还可以,也是清和源氏的别支,初代是平田大隅守光範,属于清和源氏里中规中矩的一支,从室町初期跟随芦名氏移居会津也有一百五六十年的历史。

吉良义时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他歉意:“本家接受芦名家的歉意,俘虏和尸首都可以取走,具体事宜由时正来负责处理,希望芦名修理殿能记住这次教训,并引以为戒!”

“在下省得!回去一定向主公禀明武卫殿的态度!”

本多时正心领神会的站起来引着平田舜範到别处细细商谈,吉良义时的态度就是差不多就可以放人,这笔赔礼就是赎回俘虏的钱,对于北陆、羽奥这种地方的武家来说,别说永乐钱用的不多,就是鐚钱使用的频率也不太多,通常都是自家出产的金银、兽皮、良马什么的。

芦名盛氏会缩回去也不出他的意料,他家本就和吉良家没有冤仇,这次被武田信玄用黄金忽悠着派兵出阵,结果大败亏输死了不少人不说,最后还要贴补一大笔赔礼,这一来一回还亏出不少。

一名身形体态酷似长尾景虎的勇将单骑冲入混乱的神保军中,手持大身枪左劈右砍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在他身后十余名骑马武士紧随而来,有些人干脆跳下马挥舞手中的太刀斩杀敌军,彪悍勇猛的越后武士在敌军面前完全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前路被越后骑兵堵住,后路又面临敌军的掩杀,不到片刻神保军就开始崩溃。

“敌将河取胜太郎被我荒川长实讨取了!”

“敌将寺崎新三郎被我荒川长实讨取了!”

“敌将岛田半右卫门被我荒川长实讨取了!”

接连的讨取给神保军的士气极大的打击,长尾军上下也随之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之下兵无战心让局势更加糜烂不堪。

“那位就是荒川伊豆守吧?真是一位勇将啊!”哪怕距离前阵还有几十米,坐镇中军被重重保护的长尾虎姬也仍能感受到那位猛将的高超战力,不到片刻就连斩三名有名有姓的武士,无名之辈与足轻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强大的武力姑且不谈,单说这单骑冲阵的勇猛放在猛将入云的越后也是一流水平。

“荒川伊豆守!”山本时沉思片刻,“公主殿下不觉得他的身形与弹正殿有几分相似之处吗?”

“佐渡守殿这么一提醒,到确实很像兄长呢!也一如兄长那样勇猛!”长尾虎姬若有所悟着点点头,悄悄记下这名武士的名字,暗道:“或许作为兄长的影武者不错的说!”

“敌将寺崎民部左卫门被我斋藤朝信讨取了!”随着斋藤朝信单骑冲阵斩杀神保军大将那一刻,这场战争就结束了,神保军被越后骑兵的暴力战术完全击溃,正面应刚还能完胜这是要逆天的,让他们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当然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碰到斋藤朝信与长尾景虎直属骑马队这种变态组合,一路国人军被敌方从装备训练士气和战斗力都完全碾压的情况下完全击溃也不算稀奇。

全身沾满鲜血的越后钟馗手里提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另一手按住被打混的大熊朝秀,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走回来,在荒川伊豆守选择从正面突破的时候,狡猾的斋藤朝信早已绕到后方直接爆掉他们的菊花,这路联军的两名大将被一死一擒,大熊朝秀号称越后一流的剑术在战阵上根本显不出威力,直接被斋藤朝信一枪扫倒再补一下打昏了事。

全身染血的斋藤朝信摆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旋即又叹息道:“简单!真是太简单了!一点难度都没有!这种合战就是我的人生吗?这样的人生还是真是寂寞啊!”

“果然!钟馗不来一段奇怪的话总是不能满意的吧!”荒川伊豆守摇头苦笑着,对这家伙名为补刀实为抢人头的行径无可奈何,至于他在那装十三就更加无奈了,每次合战结束后这家伙总要作出一副对月哀伤之类的表情,对此越后的武士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当然这里面一定不包括长尾虎姬,她可是第一次见到斋藤朝信这么夸张表情,噗哧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钟馗真的好有趣啊!每次合战都要这样吗?虎姬可是看到那些神保家的武士脸都绿了呢!”

“噢?脸绿了吗?”山本时幸作势张望一下,又哀叹着:“老臣年纪大了,眼神实在不好,麻烦公主殿下指出哪位武士的脸变绿了?”

“佐渡守殿!真的一点也不风趣呢!”长尾虎姬羞气的转过脸不去理这个怪老头,而山本时幸也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小女孩发脾气,对于年过五旬尚无子嗣的老者来说,这一生最大的寄托就是吉良义时这个爱徒。

对长尾虎姬这个可爱的小公主也是爱屋及乌的格外关爱,偶尔露出捉弄吉良义时的老顽童性子也是惯性使然,老者从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偶尔为吉良义时处理一些麻烦也是身为老师的职责,他一点也不在乎有人说他弄权,也不介意被人羡慕嫉妒恨,到这个年纪也没多少辰光浪费的,或许再过几年吉良义时成年后,他就可以顺利退休颐养天年了。

打扫战场又耽误半个时辰,这时大熊朝秀已经醒了过来,发现他旁边放着寺崎民部左卫门,差点没把这位越后重臣给吓疯掉,还好越后国人的神经都比较粗犷,又发现斋藤朝信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这才忍住大喊大叫的冲动闭眼继续装死。

“公主殿下!时候不早,我们可以回军了!”山本时幸提醒这位兴奋过度的小公主。

“噢!那好吧!我们回去了!”长尾虎姬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第一场合战的纪念地,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带着殿下来故地重游一番。

越后的战争还在继续,看似惊险的几路进攻被破去大半,下越的情势也立刻呈现另一番景象,原本按兵不动的越后国人忽然躁动起来,有些人干脆撕毁与本庄繁长达成的默契,开始对本庄、大宝寺联军展开攻击。

越发恶劣的情势不仅仅让本庄繁长大为苦恼,另一个感到头疼的人是出羽的最上义守,此君当初也是鬼迷心窍拿到武田家三百两黄金,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边怂恿出羽国人出兵越后,一边又紧急召集军势筹划对越后的进攻。

这一时期恰好是最上义守与伊达晴宗就奥州天文之乱达成和睦的时期,没有宿敌的干扰他也放开步子对出羽各进展开渗透,同时也取得不错的成绩,因为接连的收获使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一时鬼迷心窍误信武田家的劝说攻打了越后。

现在越后的情形越发不利,也让这位最上家的家督开始犹豫,他的嫡长子白寿强烈反对干涉越后,在这个年仅八岁就早慧的小孩子眼里,招惹越后一群暴力武士集团是下策中的下策,他们最上家连出羽都收拾不好何谈收拾越后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最错误的时间最错误的地点做最错误的事。

但是这位小思想家的意见根本不被重视,或者说他老豆最上义守根本不想鸟这个长子,父子俩天生就不合拍,当爹的最上义守和武田晴信同年人,也有着雷同武田晴信般的雄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出羽国自留地不说,邻居家的陆奥和越后也得占点便宜才能满足。

就因为到底该不该收手,是不是应该再打一下再收手的问题,这对父子俩差点闹出大事来,最后还是最上义守的正室,小思想家白寿的亲娘小野少将看不下去,把这对奇葩的父子给分开才算了事。

“可恶!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名为白寿实际是未来某个名为最上义光的家伙,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给他爹一个教训,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几个年纪幼小的弟弟,气冲冲的跑去找他妹妹诉苦去了。

整个最上家除了他亲娘小野小少将,能耐着性子听他阐述人生哲理,还有诸如出羽五年发展规划,出羽五年扩张计划,出羽五年振兴计划之类的各种奇葩理论之外,也就只有他的亲妹妹义姬可以理解他,虽然她也不太能听懂就是了。

最上义守最终还是遭到新的反对,最上八楯之首的天童赖道找到最上义守,表示:“主公您这么玩是错误的,要么大家甩开膀子一起去干,要么大家就窝在家里继续种田,您这样欲拒还迎着被越后那堆暴力份子打的无法还手也是罪有应……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还是退兵吧!”

“我会充分考虑你们的意见,请给我几天时间,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最上义守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第260章 扬北众的反应

九月十九日,吉良军进入下越最北端的岩舟郡,从阿贺野川向东北延伸,一路上新发田氏、加地氏、中条氏、黑川氏、色部氏、本庄氏、鲇川氏一字排开延伸向出羽国,他们这一群武家也就是所谓的扬北众,又称之为阿贺北众。

这群牛皮癣一样的地方国人组织在各国都有,比如畿内就有一群难惹又难缠的国人,平时膝盖软的像面条见谁都磕头,但你要是惹到他就会成群结队的蜂起成为一揆军,土一揆连朝廷幕府都拿他们没招,这些地方国人也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一手缠人的好本领,比如越后的扬北众就是其中的典范级郎党。

这群人和武藏七党很相似又不太一样,相似之处是他们都来自阿贺野川以北距离上越春日山城国衙偏远,逐渐凭借地缘关系建立起一群依托乡土的武士集团,不同之处则是这些人不同于镰仓时代的郎党,本身并不是一个氏族出身,他们来自诸多全无关系的郎党组成。

其中比较著名的氏族根据出身,被分为小泉庄的秩父党、奥山庄的三浦党、加地庄的佐佐木党、白河庄的大见党,以及偏向长尾家的旧新田党、信浓源氏等武家联合组成。

秩父党的宗家本庄氏,分家还有色部氏、鲇川氏两家,这家出自坂东八平氏之一,秩父党的真正嫡流是镰仓初期著名御家人畠山重忠一族,自他死后一族惣领被足利家继承,才有了现在三管领之一的足利畠山家。

三浦党的宗家中条氏,这个中条氏与吉良家的中条时秀的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三浦党也是坂东八平氏之一,而家督中条藤资在扬北众也是头领级的武家,分家有正在闹大乱的黑川盛実、黑川清実父子一族,以及吉江景资一族,以及亲近长尾家的山吉政久一族。

大见党遍布整个越后,其嫡流是城氏,就是跟随大熊朝秀逃跑的那个城正资,他也做了一名光荣的俘虏,大见党也是坂东八平氏之一,分家有越后七郡第一勇士的柿崎景家一族,安田长秀一族、以及杉原氏。

佐佐木党的宗家是加地氏,分家有新发田氏、五十公野氏、竹俣氏,也是十分强势的有力国人一族,当初长尾为景为了与扬北众达成和睦,就把自己的妹妹下嫁给佐佐木党的加地春纲做正室,由此才安抚住扬北众。

旧新田党不是一个家族,而是新田义贞所属南朝一方的武家,其中就有亲近长尾家的小国氏、甘糟氏,信浓源氏的金津氏、新津氏等也是偏向长尾家的一方。

除却这几家之外,白河庄的山浦氏和与闶⒊堑那й嗍希淙痪幼≡诎⒑匾按ㄒ员保床皇粲谘锉敝诘囊辉保狡质鲜窃胶笊仙技沂Вй嗍鲜侨仙技业氖В郊彝胶笊仙寂啥胙锉敝诟艉医仙睢

其实在下越长尾家也有领地知行,而且长尾家也是坂东八平氏之一的镰仓党一族,家族发展盘根错节遍布整个关东,并一直担任关东管领上杉家的家宰,镰仓党的实力甚至要超过秩父党、三浦党、大见党加起来的力量,其中就有千秋长尾氏、镰仓长尾氏、白井长尾氏、惣社长尾氏以及越后长尾氏,但这一族实力分散到关东八国显得薄弱许多,在越后只有越后长尾一支。

即便如此,越后长尾也仍有府内、三条、上田、栖吉、下田、蔵王堂、琵琶岛等诸支脉,整个长尾家的力量一但捏合在一起,其势力可以稳压扬北众一头,长尾景虎奉行的策略也是致力于团结一门,拉拢分化扬北众的策略。

当身背足利二引两靠旗的吉良军进入下越的那一刻起,越后的国人呈现极大的热情,加地城大广间内,作为扬北众中亲长尾派的金津义旧、小国赖久亲自迎接,两人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一脸兴奋的表情难以掩饰。

这半个多月两人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扬北众内部达成某些秘密协议也被他们从特殊渠道获知,但就算他们知道又能怎样?在这个圈子里混就必须遵守圈子里的规矩,同样的道理可以代入扬北众的圈子里,他们这种从属长尾家的非主流能做的有限,除非一门心思和扬北众过不去,那样对他们的家族也不是一件好事。

“武卫殿在中越那场大胜极大的鼓舞了大家的士气!让许多人抵抗叛军的心志更加坚定了!”

“武卫殿!我们是不是该开战了?”

压抑多日的两人此时求战心切,吉良义时和颜悦色着说:“不急!先说说中条越前殿的情况吧?”

“越前殿的情况还好!这几日黑川家与本庄家都安静下来,大宝寺家在本庄家的舞鶴城驻守暂无动静。”两人也没说是因为被吉良军给吓的不敢出阵,吉良军轻描淡写的吃下两千军势的消息传入下越,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开眼的在野外决战简直是作死。

“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以为这么做本家就没办法处置你们了吗?”吉良义时无声的一笑,他只用一把火就把北条城烧的半废,铁炮与重藤弓双重压制以目前的战术水平简直作弊,若不是他爱惜兵力不舍得用人命填,那北条城早早的就被攻下了。

简单的欢迎宴在下越国人云集下草草召开,除了负责前线的中条藤资、鲇川清长、色部胜长没有过来之外基本该来的都来齐了,在宴会上扬北众们争相奉承这位代理国主,有些直接参与当日春日山城的国人还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当日的情形,吉良义时如何英明果决云云。

反正这些扬北众的文化底子也就那样,反过来掉过去就那么几个形容词用来用去,听的吉良家上下一阵反胃,三河的武士虽然嘴巴也够笨的,但好歹他们也在畿内熏陶三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早就对这等低水平的阿谀之词不屑一顾。

这场并不丰盛的欢迎宴很快结束,吉良义时以远来疲乏为由拒绝那些准备拍马逢迎的扬北众,这些人就是想拉近关系套近乎,最好是能套出吉良家军备情况以及怎么练出来的精兵,至于效忠?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啊。

“躲起来也好!躲起来总比四处乱串要好一些。”

本多时正愁眉苦脸道:“馆主大人!下越交通不畅,小驮荷队的运输实在是……”

“小驮荷队出问题了?”

“因为下越的沼泽台地太多,我军的小驮荷队不熟悉道路险些麋鹿,绕行很远几次运来兵粮还遭遇当地地侍、盗匪的劫掠,好在都被本家的足轻队给一一歼灭。”越后的领地极为宽广,从东北到西南数百公里,其地形复杂遍布沼泽、密林、丘陵、高山、深谷等各种地貌,从信浓川向东北方向前进,逐渐出现大量未开发的湖沼湿地,给小驮荷队的正常行军带来极大的麻烦。

吉良义时走到地图前略作思考,就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蓝线,说道:“换迴船吧!可以从荒川直接来到平林城下。”

顺着他手所指的地方,那是下越北端的荒川,这条天然的河流将扬北众又分割成两部分,荒川以北主要是秩父党所属的本庄氏、小川氏、色部氏、鲇川氏等诸族,这里的地理位置靠近出羽国的庄内,使得本庄家一直都与出羽国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本庄城原名舞鹤城,原本是本庄氏分家小川氏的居城,自从两年前本庄繁长在十三岁时,主持他父亲本庄房长第十三回忌,突然发难逼死叔父小川长资之后,就顺势夺取这座舞鹤城并改名本庄城。

攻击本庄城就是此次作战的核心目标,吉良家此次借助这条荒川运送兵粮平林城,不仅仅是一此简单的运送兵粮行动,更是对下越国人的一次试探,试探他们对攻击本庄城的态度和立场如何。

“臣下明白了!”本多时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兴匆匆的起身告辞而去。

“本庄繁长,色部胜长,鲇川清长,这秩父氏本庄一族真够麻烦的,扬北众更麻烦!”盯着地图思考许久,实在受不住劲跑回自己的营长李。

斥退加地家安排来的侍女,吉良义时顿时放松下来,这接连多日的奔波劳碌又要筹谋算计实在是让人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好在恶劣的局势终于被控制下来,即将爆发的这一战就是终结越后内战的重要战役。

“殿下累了吧!千代女帮您捏捏肩!”双马尾小萝莉悄悄的从他身后冒出来,比起半年前干干瘦瘦的小萝莉,这才多久就长高半头多,要不是小萝莉小时候的营养跟不上,或许也能向一米四八挑战一下。

“唔,这边用点力气!”笨蛋萝莉不但个子长高许多,就连头发也长出一截,两个双马尾比起初见时的羊角小辫放大几十倍,已经可以垂到双肩上颇具规模。

“话说千代女平时都做什么呢?总是神出鬼没的。”

“现在吗?跟着殿下、修炼忍术,吃饭睡觉!”笨蛋萝莉的脱线式回答依然给力,随着按摩的动作小脑袋还会跟着左右摇摆,晃着双马尾扫在他脸上痒痒的,不大会儿一阵睡意上渐渐闭上眼睛。

“殿下!”

“唔?”

“那个妖魔童子后来怎么样了?”

“……不是约定过,在回去之前不能提问多拉卫门记的问题吗?你又犯规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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