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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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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对骑兵的基础素质做了更高的要求,战士进行上下马和稳固地骑在马背上各种动作变化的训练,最优秀的骑士上马不踩镫一跃而上,下马不踏磴也是—跃而下,由一匹马换乘另一匹马,只需要腾空跳跃就可完成坐骑换乘,这就对骑术有了更高的要求。
要知道战马一旦走动或狂奔起来,特别是在上山下坡攀登丘陵,涉水渡河攀越险阻,临敌对阵战场混乱之际,仍能稳坐在坐骑上岿然不动才算得最卓越的骑士,只有骑士的心态平稳,战马才能安心的奔跑,两者是互相给予对方信心的。
为此才要特别加强马上平衡锻炼,这其中没有任何捷径可过,全都要靠辛勤的汗水来一点点磨练出来,没有平衡训练基础的骑兵,很容易在临战前因为紧张害伯的因素,而出现突击的中途落马,一旦落马摔下来那基本就是非死即重伤,辛苦训练的骑兵就此报废。
战马急速前进中犹豫骑兵掌握平衡不当而落马亦非罕见,战斗中仅几个回台,因为骑兵抵挡不住猛烈冲击而被打落马下的更多,种种现象均是因为骑兵的个人骑术不精,才在战斗中因为失误而丧命。
“所以不要轻视摔跤角力,那是锻炼你们的平衡掌握能力,拳击是锻炼你们在高速躲闪中的平衡掌握,还有负重训练这都是提高你们在背负铠甲,武器时的持续作战能力,以后你们每天上午做基础训练,下午做马上训练,晚餐后要各自总结自己的训练心得互相交流。”
汉斯讲完课程,命令他们各自进行基础训练,转身走到吉良义时身旁,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对他说道:“这些骑兵的素质不错,除了那三百骑差了点,其他人都可以成为优秀的骑兵,但是我希望阁下还是提供更精致的食物补给,因为骑士们和他们的坐骑都需要最好的给养。”
“这个我明白,牛肉、羊肉或者火腿是吗?还有牛奶新鲜的蔬菜、面包、鱼肉、鸡鸭肉,还要有奶酪,有葡萄酒,战马最好的食物是紫苜蓿和豆饼,还要掺入许多精盐……”吉良义时无奈的耸耸肩,对跟过来的松井友闲问道:“好吧,预计每月支出大概多少?”
“一千骑兵大约需要两千贯永乐钱。”松井友闲又补充一句道:“每个月。”
“每个月?两千贯?我的天哪,这简直是一头吞金兽!两千贯永乐钱可以做多少事情?我可以为自己造一座美丽的城市,可以建起许多新町繁荣经济,可以……好吧!别这么看着我,这笔钱我愿意出。”吉良义时最后还是决定妥协。
略作盘算,就对松井友闲嘱咐道:“成本要尽力降低,猪牛羊完全可以自己饲养,但是要做好保密工作,另外蔬菜可以自己种植,面包不是问题,鸡鸭也可以饲养,鱼不值几个钱,奶酪是乳制品,葡萄酒也不难,紫苜蓿也有,豆饼我正在做不是吗?”
“是的!养殖以上的家畜正在进行中,猪种可能还要等几个月,必须从九州平户港的明国人手中购买,其他的都没有问题,预计最快三个月之内就可以把成本降低一半,一年之内成本可以降低到五百贯永乐钱。”
“很好,交给你们去做了。”打发走松井友闲,他还要跟着这群骑兵一起做基础训练,因为汉斯告诉他,枪术需要在马上展示出来,步战永远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他选择相信德国人的话。
第237章 钟馗与狛犬
小女孩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来聊的挺好,今天却一转脸又变个样子,见到吉良义时腆着脸靠过来,立刻作出恶狠狠的表情说道:“不要跟过来!总是跟着我好讨厌啊!”
吉良义时傻愣半天没转过弯,最后还是颓丧着离开馆舍,来到半山腰吉良家的侍屋敷前的教场,就看到服部保长出现在角落里,走过去问道:“保长,物见的推进工作如何?越后七郡的情报网我需要全部掌握,还有出羽、陆奥、越中、信浓、上野方向的情报网也要尽快做好,本家不能一直做聋子瞎子。”
服部保长低声回应道:“臣下正在努力,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嗯!那你就先去忙吧!”挥退服部保长,转身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在他附近转悠了半天不愿意离开,吉良义时回想一下就记起此人的身份,冲他笑着点点头,就朝一群武士聚集的教场中心走过去。
“武卫殿请等一下!斋藤下野守见过武卫殿!”
“哦?找我的吗?”吉良义时暗道一声果然,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道:“下野守殿你好,不知找本家有何要事?”
这位高出吉良义时一头多的越后壮汉,长相也十分有特色,豹头环眼,髭须虎髯,整个就是一猛张飞的造型,他在越后也有一个钟馗的名号,此时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靠过去小声道:“能和武卫殿交流一下吗?”
“交流一下?”吉良义时点点头,跟着越后钟馗走到不远处廊下,这是春日山城的一大特色,山上的每个曲轮里都有相应围廊。
斋藤朝信似乎有话想说又扭扭捏捏的说不出来,涨红的脑袋别提有多别扭,见到一个彪形大汉突然如此做作,吉良义时也觉得挺有意思就等着他说话,结果越后钟馗磨蹭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像样的话。
“下野守到底想说什么?”
斋藤朝信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是我上次在山下看到一位佳人怦然心动,经过多方打听据说是武卫殿的侍女,所以想请武卫殿通融一二,让我能与那位佳人再见一面。”
“哎哟,春心荡漾啊,看他这年纪也二十七岁了吧!也确实到春心荡漾的时候了。”吉良义时差点憋出笑声,担心这位越后猛将脸上挂不住面子,赶忙稳住情绪耐心的询问:“噢?下野守看上哪位佳人了?”
“武卫殿是不是想拿我朝信逗趣啊?”斋藤朝信觉得他很没诚意,咧着嘴巴略显无奈的解释道:“就是前些日子在临时安置灾民的地方,在下见到虎姬公主和那位佳人在赠送吃食……当时一见,到如今还记忆犹新啊!”
“等等!”吉良义时被说的一脑袋浆糊,懵懵懂懂的追问道:“什么安置灾民,什么赠予,这都是怎么回事?”
最近他的日子过的不太顺遂,因为那件事的影响,害的他只能躲在教场里埋头训练,早把什么情报内务的事情给丢到一边,乍一听斋藤朝信爆出完全不知情的事情被吓了一大跳。
“下野守殿说什么临时安置灾民的地方赠送什么吃食?本家怎么不知道?”
“什么?武卫殿竟然不知道?”斋藤朝信意外的打量他一眼,又醒悟到自己这么做不太礼貌连忙欠身致歉。
他可以确定吉良义时的表情确实很惊讶,不像是故意戏耍他做个“老实人”,就一五一十的解释道:“前些日子虎姬公主带着姬武士近卫队,在山下那个安置点里给那些灾民家的孩子送一些吃食,正巧在下闲来无事也在山下转悠就遇到了,于是看到虎姬公主旁边的那位佳人就一见倾心,这几日在下可是食不知味啊!”
“姬武士近卫队?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个佳人是谁了。”吉良义时细细观察这位越后钟馗的样子,虽然长的像个超级莽夫很不符合当下的主流审美观,不过看他的说话水平相当不错,也不是满脑子肌肉的莽夫所能比的。
生的身材高大魁虎背熊腰,一身蛮力十分惊人远超同侪,据说早些年曾经和越后七郡第一人的柿崎景家掰过腕子,这位越后钟馗也是越后排在最前列的猛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君拥有出色的政略,也是越后一堆猛将里为数不多的奉行派,当然这个水平在吉良家的奉行众眼里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位佳人一定是武卫殿的侍女吧?不知能否……”斋藤朝信也是极为聪明,一见他的表情就把个中缘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猥琐,可他那双饱含渴望的眼神还是深深的出卖了他。
“难道是阿菊姐姐吗?”吉良义时从没想过有人把注意打到阿菊身上,以前他也不是没劝过阿菊找个心上人嫁出去,可是他这个傻姐姐脑袋就是不开窍,还说什么一定要看着吉良义时先与虎姬公主结缘之后再考虑。
“而今刚到越后就被人盯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只是这越后钟馗似乎有点那什么,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真心,还是得考验一下再说!”吉良义时意味深长的盯着他沉思不语,把越后钟馗盯的浑身的汗毛炸起来,脊梁骨传来一阵凉飕飕的不适感觉。
斋藤朝信也不是简单角色,一横心梗着脑袋直截了当道:“不论如何,请武卫殿给个准信吧!”
“下野守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位侍女可不是等闲的普通侍女,她可是跟随我母亲来到吉良家的陪嫁侍女,犹如慈爱的长姊般从小照顾我义时长大,所以本家一直都很尊重她,同时她本人也是京都公卿世家爱宕家的嫡女,所以本家也无法给你一个准信,想追求的话只能靠你自己努力。”
“原来如此吗!”斋藤朝信似乎深受打击的样子,一躬身道:“在下打扰武卫殿了,这就告辞了。”垂头丧气的站起来慢慢走出去。
见他要走,吉良义时连忙劝阻道:“等等先别走!我们聊聊吧,我想知道一些越后的事,比如虎姬公主的。”
“虎姬公主啊!”提到长尾家的公主,斋藤朝信又带着奇怪的笑容坐回来,身体前倾着低声道:“许多人都喜欢虎姬公主,这个武卫殿一定是十分清楚的吧?”
吉良义时皱眉道:“很多人?这是什么意思?下野守想表达什么含义?”
“就是我越后年轻武士心目中最佳的女子,适龄的年轻武士没有一个不幻想着与虎姬公主……我想武卫殿一定会懂得!”斋藤朝信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显得比较正常。
“人们追求美丽事物是一种本能,大象不用太在意蝼蚁的想法。”吉良义时的嘴角抽搐一下,努力压下掀翻桌子的冲动。
“那路或多!果然是心胸开阔的武家名门呢!”斋藤朝信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猥琐着说道:“所以在下以前也很喜欢虎姬公主,直到虎姬公主与武卫殿联姻的消息传到越后才死心的事情,武卫殿也一定不会在意的吧?”
“下野守当着本家的面说喜欢本家未来的正室,真的没有问题吗?”吉良义时满头都是“井”字,再次忍耐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心中暗骂道:“钟馗你个混蛋!想泡我家阿菊姐姐可没那么容易!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斋藤朝信还不知道即将迎来的厄运,大吹特吹着:“要知道虎姬公主可是越后武士们最倾心的女子,它美丽聪明坚强,充满同情心与爱心,军略政略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武勇过人,这么完美的姬武士,在下可是十分清楚自己是毫无可能的啦!”
“作的一手大死啊!”吉良义时攥紧拳头,恶狠狠的想道:“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在强调武勇过人呢?难道是我的幻觉吗?果然还是一群用肌肉和武力说话的越后国人,我还是高看斋藤朝信的能力了吗?”
“所以当在下看到那位佳人的时候,就一见钟情了!”斋藤朝信扭动起身体作出十分恶心的样子。
“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的思维似乎不太连贯!”吉良义时捂着脑袋赶快和他拉开距离,拿着折扇遮挡脸颊呵斥道:“别乱扭!你这样很奇怪的好吧?别人都看出来了!”
“武卫殿现在还不明白!当一个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时那种心情,那真是无法形容的感觉啊,就好像一切都停止了,就连呼吸都快停住了一样!”斋藤朝信两眼发光,全身扭动的频率更快。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但是请务必不要再扭了!实在太奇怪了。”吉良义时真想一脚把他踹走,不过这个冲动只持续了零点几秒,衡量一下两者之间的绝对差距,他还是退缩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野小子冲到教场里嚷嚷道:“武卫公在哪里?我要见武卫公!”
汉斯转过头,对这个不速之客呵斥道:“禁止喧哗,否则我会叫卫兵把你给丢出去!”
“这个南蛮人在说什么?”这家伙愣了一下,又继续嚷嚷道:“武卫公在哪里?我要见……咦,这不是钟馗吗?”
愣小子一溜烟的跑过来,傻乎乎的看着斋藤朝信和吉良义时,好奇的问道:“钟馗你在做什么?这谁啊?”
“这个是……咳咳!”斋藤朝信似乎对他很头疼,打个哈哈绕过去道:“原来是堪九郎啊!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名叫定春愣小子傻乎乎回答道:“当然是来找武卫公啦!因为听说京都来的人很厉害,所以我要和武卫公做朋友!以后我长尾定春的朋友不但遍布越后七郡,还有越后之外的朋友啦!哈哈哈……”
“那可是京都的贵人,武卫殿身为尊贵无比,哪能和你做朋友!”斋藤朝信吓唬他道:“赶快回去,小心长尾景连过来抓你,晚上肯定少不得要挨一顿揍!”
“我才不怕小平次,别以为他在主公身边就有什么了不起!我越后狛犬智勇无双,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些绝对把他揍的满地找牙!你等着瞧!”长尾定春哼着鼻子,比划出奇怪的造型,似乎在暗示自己很强壮,只是以他十二三岁的小身板除了比同龄人高壮点,比起长尾景连魁梧的身板还是差太多。
斋藤朝信举起砂钵一样大的拳头,摆出一副恶形恶相的表情,让本就如恶来一般的造型更加可怕,大吼一嗓子:“少废话!武卫殿不在这里,你也给我赶快回去,再不听话我可要揍人了!”
“你你……你等着!等我以后非得把你打的满地找牙!”长尾定春像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呃……插一句话,那位是什么人?”吉良义时探究的问道:“似乎关系很复杂的样子啊?”
“那家伙啊!越后的狛犬,长尾権四郎景秋的幼弟,外号越后狛犬的长尾堪九郎定春,号称越后七郡智勇无双第一人,还有一个怪癖是喜欢和人做朋友,基本上来到春日山城的家臣都被这小子骚扰过,包括主公、本庄美作守、中条越前守、柿崎和泉守以及在下等人。”斋藤朝信苦笑着说道:“在长尾家是出名的调皮捣蛋,也是个很难缠的小子。”
“智勇无双?”
“是啊!”斋藤朝信有些苦恼的说道:“越后狛犬号称谋略高过武勇,他的谋略就是‘全力突击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自称军略只在主公之下第二人,武勇之在柿崎和泉守之下第二人,合在一起就是越后智勇无双第一人了。”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事实证明,斋藤朝信始终没有放弃对阿菊的念想,没事就在吉良家的侍屋敷附近转悠,对于这个牛皮糖癞皮狗的架势,吉良义时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结果没绕几天,斋藤朝信突然失踪不见,让吉良义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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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景虎的愤懑
因为评定会一场风波而沉寂几日的春日山城,又发生一件大事,还是因为上野家成与下平吉长的土地诉讼案子,本庄实乃与大熊朝秀的矛盾彻底爆发,两人在当天例行的奉行会议上大吵一顿,几乎要当场动起手来,最后还是被长尾景虎给拉开。
原因是本庄实乃,以长尾家辅政家老的身份推翻大熊朝秀的判定,把争议的土地全部划归上野家成所有,并延请上田众的首领长尾政景手书一封传令鱼沼郡内的上田众,“协助”上野家成夺回失去四十多年的土地。
无论怎么说,有利于上田众总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而且自长尾政景以下也不介意,让大熊朝秀为首的越后上杉派吃个大亏,当初他们就是这么坑过长尾政景,现在只是找回五反土地,根本就不够越后上杉派偿还欠他们上田众的。
下平吉长只是鱼沼郡内一介国人,而且还是越后上杉派的国人,这帮人原本的核心是越后前任守护上杉定実,还有他的分家上条氏、山本寺氏、山浦氏以及众多守护派的家臣被官,以前上田众和守护派穿一条裤子到不觉得怎么不合适,现在两家一掰开下平吉长就倒霉了。
他根本不敢再申诉,因为本庄实乃是前守护代的核心人物,越后现任守护长尾景虎的授业恩师,在这位国主的心目中地位等同于他的第一位老师天室光育,本庄实乃所代表的就是越后长尾家的所有势力,他的意志在某些时候就等同于国主的意志,他哪里还敢去申诉。
同样的他也不敢武装对抗上野家成,因为四周都是上田众的地盘,到嘴边又飞掉的那五反土地,就是在上田众武装“协助”下转交给上野家成,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哪里还有胆子去对抗整个上田众,所以他只能吃个哑巴亏。
下平修理亮吉长这一认输,大熊朝秀就里外不是人了,越后上杉派自从失去守护的光环以后,这三年来一直人心浮动,身为现任领袖也是越后掌管税赋征收的第一奉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向本庄实乃低头的。
于是就发生前面提到的奉行会议上,大熊朝秀与本庄实乃彻底撕破脸,甚至一度要大打出手,引发更大的混乱,对于此事的处理态度,长尾景虎倾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先是斥责本庄实乃不尊重大熊朝秀这位土地争讼案的处理者的意见,随后又安慰他,木已成舟此事就先搁置起来,只要双方不再提出申诉就不在过问。
大熊朝秀当然不愿意吃这个亏,于是就派人联系下平吉长,让他继续抗争到底,他们越后上杉派会力挺他,然而下平吉长根本没这个胆量,只是草草敷衍一下便了事,接到回话的大熊朝秀还满心以为他在写起请文继续争讼,在随后的奉行会议上连放狠话一定要找回来。
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下平吉长亲自来春日山城,等不及的大熊朝秀又派人去找他,这次的使者不出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大熊朝秀这才明白自己被愚弄了,一气之下又跑到奉行会议上大吵大闹,这次不出意外的被一群家臣呵斥,就连平子房政、千坂景亲、宇佐美定满也没有帮他说话。
看着自己的盟友一个个无动于衷,大熊朝秀觉得尊严被践踏,于是二话不说就声明自己要隐退,直接返回自己在上越的居城箕冠城内闭门不出,长尾景虎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件事,接二连三的派出使者请他回来,原因就在于大熊家世代担任越后上杉家的税赋奉行,无论是段钱还是栋别钱都由他来征收。
在当年长尾为景与上杉房能对立的时候,大熊家前任家督大熊政秀,就借机倒向长尾家一方,把原本该交付越后上杉家的税赋转而交给长尾家,从而直接促进长尾为景一举击败上杉房能,并在随后关东管领上杉顕定率领大军攻入越后的时候,继续发挥重要作用。
虽然在三分之一原合战时,大熊政秀站在上条定宪一方,但对于这一家在越后的重要地位以及卓越贡献,所以长尾景虎还是要给这位重臣一些面子,见大熊朝秀迟迟不归,长尾景虎就有心去亲自道歉并请他再次出山,他的这一决定立刻遭到本庄实乃的阻挠。
“主公本无过错,何故去箕冠城亲自道歉,若是此例一开,越后家臣人人都以隐退拿捏国主,越后一国还如何治理,您这位国主又该当如何自处?”
长尾景虎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去看看大熊朝秀,哪怕不道歉也要想方设法把他给请回来,索性春日山城距离箕冠城不算远,骑马一天就能来回,当他带着卫队赶到箕冠城的时候,却得知大熊朝秀早已闭门多日,并在大手门外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即使国主亲来,也绝不会回去!”
或许他挂这面木牌的本意是喝止前来规劝的使者,或许他没有想到长尾景虎竟然亲自来到箕冠城,总之当时长尾景虎的脸色很难看,当场就带着本部人马返回春日山城,再也不提请大熊朝秀出山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两个派系在争夺主导权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土地争讼案,而这场争夺战闹到最后却引发一场不小的政治危机,事后大熊朝秀也从盟友那里得知前因后果,当然是后悔不迭。
可是事已至此他再做解释也是徒劳,彻底得罪长尾景虎的结果是严重的,不但让他失去越后上杉派领袖的地位,还引起越后家臣们的普遍排斥,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掉,唯有躲在箕冠城里整日唉声叹气借酒浇愁。
而这时一位甲斐国的密使偷偷来到箕冠城,这位密使就偷偷告诉他:“此时越后国内已无大熊殿下立足之地,据说本庄美作守正在四处联系盟友,打算攻击您的箕冠城,届时长尾弹正殿一定不会插手,大熊一族的前途和性命堪忧啊!”
见到这个武田家的使者,大熊朝秀显得十分警惕:“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不会是想怂恿我谋叛吧?我告诉你,你那是做梦!”
这名使者不急不躁的说道:“备前守殿多心啦!在下绝无此等想法,只是提醒殿下一句,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查一查庄田定资的动向便知!在下奉命向备前守殿赠送黄金五十两,若是有朝一日,备前守殿在越后呆不下去,请务必前往甲斐一叙,我武田家可以担保备前守殿的前程,在下告辞了!”
“哼!不送!”大熊朝秀盯着那名使者的背影渐渐消失,看着那个黄金包裹,冷哼道:“黄金五十两就想换我大熊一族的效忠?真是一笔好买卖啊!可我大熊家不缺这点钱!只是这庄田定资,可一定要查查才行。”
“你们都给我走开!不要管我!”
春日山城天守阁内,长尾景虎还在发怒,一干近侍小姓也无可奈何,请来本庄实乃苦劝半天也毫无用处,又换直江実纲、斋藤朝信也是毫无用处,就在众臣束手无策的时候,吉良义时缓缓走过来。
“武卫殿!”本庄实乃急忙迎过去,一干长尾家臣也跟着行礼,就听他忧心忡忡的说道:“请您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主公他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请您多劝说几句!”
“本家明白了。”吉良义时合上折扇,笑着说道:“景虎殿那里就交给本家吧。”
看着吉良义时离去的背影,本庄实乃与直江実纲相视苦笑,如果有其他的办法,他们也不会去请这位武卫公,这位越后长尾家的女婿说到底是越后之外的人,对于越后国人来说,自家的事情不习惯别人插手,只是这次的情况不同,身为事件的引发者,本庄实乃也无法解决。
走进天守阁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一堆空荡荡的瓶瓶罐罐四处丢放,还有一些干涸的酒渍随着空瓶流出来,而长尾景虎则喝的东倒西歪,酩酊大醉的躺在一堆酒瓶之间,听到室内有动静,这位越后的名将还是第一时间睁开双眼,撑地而起瞪着靠近的那道身影。
“是谁?唔……是义时啊!”看清来人是吉良义时,长尾景虎又软趴趴的倒在酒瓶里,巨大的动静把几个瓶子撞的叮叮当当,醉醺醺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在修炼枪术吗?嗝!”
一阵酒臭随着打嗝喷出来,让吉良义时不由后退两步,用扇子遮住口鼻摇头道:“景虎殿这是做什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把侍从赶出去拿着几十瓶清酒喝了大半天,您这样会让越后的众多臣僚感到担心的。”
“担心?”长尾景虎支起身子,睁着迷蒙的双眼到处抓酒瓶,摸到身后的一只瓶子打开瓶塞仰起脖颈大口喝下去,清澈的酒液顺着嘴角落在僧袍上,几大口喝光一瓶清酒又随手将酒瓶丢到一旁,又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左右摇摆着走到窗前推开纸门,一道明亮的阳光洒下,将天守阁内积蓄的晦暗之气全部驱逐。
“他们会担心我景虎?”长尾景虎指着天守阁下忙忙碌碌的人影,冷笑道:“他们何时担心过我?他们只担心身家土地,担心地里的收成,担心领地的纠纷,何曾有我长尾家半分?担心!哼!”
“景虎殿……”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近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嚷嚷道:“虎姬公主不见了!”
第239章 虎姬丢了
“什么?你说什么?”吉良义时面色一变,几步冲过去揪起那名近侍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喝道:“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虎姬怎么就没有了?”
这名近侍被吓的两腿发软,结结巴巴的说道:“在下……在下也不知道!”
“虎姬!虎姬怎么了?”长尾景虎摇摇晃晃的要冲出去,被吉良义时一把抱住,急喝道:“景虎殿!您是越后的国主,决不能出去!虎姬是我的正室,寻找他的任务就交给我吧……近侍何在?扶着景虎殿沐浴休息!”
“是!”几名近侍手忙脚乱的接过长尾景虎,经过醉酒外加生气,又听说虎姬始终这一急,此时长尾景虎已经已经浑浑噩噩,没怎么挣扎就被几个近侍搀扶出去。
走出天守阁,此时春日山城内的一干长尾家臣也乱作一团,本庄实乃歉疚的说道:“现在馆舍那里已经乱作一团,有守卫说上午看到虎姬公主带着姬武士近卫队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是我等疏忽大意了!竟然让虎姬公主这么轻松的溜出去。”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立刻派出骑马武士四处搜寻。”抬头望向斜挂的夕阳,此时已经近下午两点左右,他又摇摇头说道:“必须赶快找到虎姬公主,赶在天黑之前!”
“我等明白!”本庄实乃点点头与几位家臣匆匆马不停地的赶下山去,此时天守阁对面的铜楼上,两名武士敲响象征集结命令的铜钟。
“铛铛铛……”浑厚深沉的钟声一遍遍敲响,没过多久就看到一队队身背九曜巴靠旗的足轻冲出各自屋敷,妇女们匆匆忙忙的收拾晾晒的衣物,武士们大声呼喝着发出召集令,宁静的春日山城仿佛像一台巨大的机器高速转动起来。
此时,吉良义时已经赶回馆舍,看着一群慌乱的侍女簇拥着阿菊走过来,急忙问道:“阿菊,虎姬怎么走的?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虎姬公主这几日一直在念叨信浓川的晚樱,今天一早还好好的,还告诉阿菊要吃她最爱吃的核桃糕,等到阿菊做好核桃糕的时候,虎姬公主已经不见了。”阿菊自责的说道:“都是阿菊不好,没有照顾好虎姬公主。”
“不,这不是你的错。”吉良义时四处搜寻,又问道:“阿绪也跟着不见了?”
侍奉长尾虎姬的一群小侍女们小声的说道:“是的!阿绪也跟着虎姬公主一起走的,走之前没有说去哪里,我们也没敢多嘴。”
“真是糟糕啊!”吉良义时摇摇头,思考片刻就走进长尾虎姬的馆舍,再次来到她的香闺,那股淡淡的香气还飘荡在室内,看着熟悉的摆设,他再次拉开一侧的纸门,那副精致的大铠还摆在一直没动。
再转向另一边看到一个小小的妆奁台,上面摆放着威尼斯的玻璃镜,被精巧的工匠打造成富有东方气息的镜匣,还有一本牛皮包裹的小巧日记本,羽毛笔与墨水,这些是来自尼德兰的高级商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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