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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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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胆怯畏战者予土就是浪费土地,心怀不满的国人大可再掀反旗,可以试试吉良家的太刀是否锋利。
所谓使功不如使过,用有功劳的人不如用犯过错的人来的妥当,有功者总觉得自己功劳很大难免会得意,犯错的武士只会越发谨小慎微,吉良义时的安堵令就是个绳套,索着信浓国人的脖颈不敢松懈,逼的中信浓国人惴惴不安,生怕一个表现不好安堵没有,再来个秋后算账。
主君有主君的想法,前方大将也有前方的顾虑,不管主君对郡内国人的恶感何其多,为将者总要安抚前方新附的郡内国人,最起码面子上的礼节要做到位,根据春日山城的命令希望他们在战争中尽量以中信浓国人为先锋,有功赏钱有过减封,尽力消灭这群硕鼠似的国人众。
村上义清与真田幸隆都不怎么了解中信浓,就想趁着这段平静的对峙期做一些准备工作,比如越后的制式铠甲武器还有丰富的伙食,多种多样的战功奖赏激励国人众的积极性,努力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把这支军团打造成一支能征善战的主力军团。
第380章 惊讶的消息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六月的越后刚经历几场暴雨,山涧的沟壑里郁郁葱葱,草木在不知不觉中蹿高一截,稠密的树叶遮住那一抹蔚蓝的苍穹,越后的夏季雨水就是那么稠密,使得城下町的町民们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忙着晾晒家里的衣衫被褥。
春日山城又迎来一对新人的婚礼,这次的主角变成细川藤孝与沼田麝香,萝莉控苦忍近十年终于修成正果,不觉间细川藤孝也有二十五岁,昔日嘴上无毛的小年轻到如今蓄着两撇油亮的胡须显得格外威严,突击加强半年的锻炼把原本瘦削的身材撑起不少,总算不至于当个弱不经风的书生样。
他的新婚小妻子刚到及笄的年纪,就被细川藤孝忙不迭的迎娶过来,看的出细川藤孝还是有些着急的,吉良义时可比他还要小七岁,现在三个老婆都怀上孩子,他却依然是个单身汉,每日见到听到的都是一群已婚父亲炫耀自己的房事,让他怎么受得住,好歹熬到今天可以正经的和正室双宿双飞了。
这对新人还不是婚礼上最兴奋的人,最激动的还是沼田光兼,这位仗着自家生养出一堆好闺女,在参加婚宴的嘉宾里上窜下跳眉飞色舞,偏偏大家都得卖他这份面子,就算不看沼田光兼的面子,总得要给他那些女婿面子。
吉良义时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笑着向这对相差十岁的新人送上祝福,随后就带着大腹便便的虎姬离席退场,以他如今的地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与家臣厮混在一起吃饭聊天,只要有他参与的宴会总会显得有些拘束。
回到御所里,虎姬挺着肚子有些困乏,又不愿意放开夫君就依靠在吉良义时的怀里午休,跟着怀孕的媳妇时间久了也让他养成睡午觉的习惯,才刚睡一会儿,廊下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脚步声,一阵风吹过出现名女忍者,只见她放下一封文书便迅速退下,整个过程只有几个呼吸,以至于庭院外忙碌的侍女都没有发觉异状。
吉良义时侧过身拾起文书展开一看却是最近几日的情报汇总,中条时秀夺取栗太郡已过去月余,送往越后的文书一封接一封,向吉良义时要方略求支持讨人手等等不一而足,并言及羡慕身在越后的同僚们,希望能早日调往越后奉公云云。
说到底也不过是中条时秀用行动在表明自己绝无二心,擅自行动扣押幕府天使,突袭六角军大营俘虏一万五千人,最后又是他们擅自行动用钱粮换去栗太郡,若只论这次行动的得失,肯定是吉良家大赚特赚,打压潜在敌人增强自身,还借着这个机会警告畿内的宵小之徒,不要以为吉良家在越后是日薄西山好欺负,那只是我们没有亮出獠牙而已。
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若说吉良义时没有怒意是不可能的,在中条时秀准备行动的时候他确实毫不知情,直到服部保长的情报通过飞鸟传书送来才了解大致的细节,那个时候守山夜战早已经打完了,他再降罪也是没有意义的,反而让近江留守徒增烦扰。
“是不是应该调师匠去近江坐镇呢?近江天气温暖适合老人家养老……嗯,恐怕有些问题,服部保长被我打发到近江的原因,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谱代众却是一清二楚的,师匠在越中顶住十一万一向一揆军的围攻,功绩甚至还在村上义清之上,若派到近江难免会让谱代众有别的想法。”
吉良义时静静的思索着,仔细搜索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一个比中条时秀更适合的人选坐镇近江,近江新开拓的栗太郡十分重要,一系列政令的推行都离不开他们那套成熟的班子,贸然更换一个掌兵的大将,难免会挫伤近江留守武士的士气和积极性,此时宜缓不宜急只能暂时按下。
“嗯?怎么了?又是什么情报吗?”虎姬打着哈欠换个姿势倚在他怀里,自从她怀孕开始就变的格外缠人,若是半日看不见吉良义时就会发脾气摔东西,吉良义时很清楚这是虎姬是童年的阴影造成的,父亲故去母亲出家,背井离乡一个人形单影只,这一抹阴影直到如今也只剩下一点残烬。
以前还有个坚强的外壳保护,现在成了小女人就特别喜欢黏着他,孕妇的情绪总是敏感的难免会联系到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绫公主告诉他这都是很正常的,只要给她一些时间适应,生完孩子就好起来了。
“没什么,只是近江的一些消息……咦?今川义元要上洛!怎么这么快?”
虎姬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什么这么快?”
“今川义元准备上洛,家兄已经早一步派到三河做先期安排,动作比我预料的要快许多。”说道这里吉良义时不知不觉中皱起眉头,今年才是永禄元年也就是1558年,如果他没记错今川义元是在永禄三年也就是1560年上洛,而送来的情报明确是今川家随时准备动兵。
“这一下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完全不对啊!难道真的是蝴蝶效应吗?可我并没有干涉骏远三的事物啊!前两年今川家还因为太原雪斋的故去深受打击,怎么会突然要上洛呢?”吉良义时一下被这个消息给震住,脑袋乱乱的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虽然那些记忆早已模糊破碎,可他还是记得大概的事迹,还是很清楚那个著名的奇袭战。
虎姬睁大眼睛瞟着文书上的蝇头小楷,娇声说道:“或许是今川治部觉得咱们打赢武田家和北条家,所以急着上洛向幕府求一份恩典呢!”
“打赢武田家和北条家……”吉良义时眼前一亮:“或许就是这样!甲相骏三国同盟的两根支柱同时出问题,武田家被本家彻底击败以至于需要仰仗今川义元的外交使者才得以稳住局势,北条家被兄长重创一记也是不敢再向北扩展,眼下这三国同盟就是今川家一人唱独角戏,趁此机会打出上洛的旗号夺取尾张,到不失为一个加强自身的好选择。”
虎姬歪着脑袋疑惑道:“为什么是打着旗号夺取尾张呢?不是去上洛吗?”
“上洛?绝对不是上洛!你当每个武家都像余当年那样破釜沉舟的决断,拖家带口的去京都投奔幕府么?”吉良义时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据可靠情报这个计划是八年前太原雪斋定下来的,当时今川家新夺三河国志得意满,就命令太原雪斋设计上洛的谋划,无论计划如何行动,第一步终归是要吃下尾张国,若夺不下尾张国,这上洛不过是奢谈而已。”
天下只有一个吉良义时,他走过的路别人不敢复制也没那个条件复制,今川义元有骏远三合计七十余万石领地,三个属国中的领民合计五十多万人,且地处东海道重要商路上,凭借税收就可以轻易的富裕起来,骏河有金山,远江有稻米,三河有不怕死的士卒,这三样就是今川家争霸天下的最大依仗。
“夺取尾张,然后上洛吗?尾张的大名是谁啊?虎姬好像记得有个尾张的武士给殿下写信,叫什么上総介来着……”话还没说完,虎姬就不知不觉的打起瞌睡,肉乎乎的小身子紧紧靠着他,在睡梦里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调整睡姿,生怕压到腹中的小宝宝。
“……织田上総介信长。”想起这个名字,吉良义时总是忍不住皱起眉毛,依稀记得九年前那个秋天见到那个打扮怪异的少年人,一晃九年过去他已从三尺幼童变成人高马大的英雄豪杰,却不知这位大魔王会有怎样的一番际遇。
“他好像在去年刚刚完成尾张的统一,好像比记忆中要快一些,看来我与他的一番书信来往还有那些交易还是给尾张带来不小的变化啊!”吉良义时想了会儿,就想起年初的一些情报的碎片,只是眉头不由的越皱越紧。
这些年他把淘汰的铁炮卖给他,还有一些从畿内战争中缴获的军械铠甲,在平价无优惠的前提下优先卖给织田家,知道织田家需要钱的地方很多,他就允许织田家用粮食支付货款,这些年点点滴滴积累起来也是个不小的优势。
另外就是书信的来往,即便他再小心谨慎的措辞难免还是会顺口提到些对他有帮助的点子,政务上使得他派人专门去近江学习吉良家的先进经验,虽然只允许他们在町里走动,不准到奉行所打探消息,可凭借吉良家的这层关系,还是让吉良家的奉行人给他们私下透露一些小技巧。
军略上的帮助更大,除去军械装备不算,织田信长也是一门心思的研究吉良义时的战术体系,比如铁炮的使用以及搭配足轻阵的方法,他还把自创三间半的长枪阵列进一步加强,无论对抗足轻还是骑马武士都有着出色的效果。
第381章 你有张良计
太阳西斜,虎姬从午睡中醒眨了几下眼睛就找个理由让他先回去,这位善解人意的虎御台知道他还要陪着另外两个孕妇,每次都是假装不需要这个人型靠枕似的把他撵走,殊不知她的演技实在很差,每次都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开。
陪着檀香在花园里散步,又带着她去看望他的两个宝贝养女光姬与明姬,檀香才怀孕三个月小腹尚未走形,看着摇篮里两个即将满周岁的小婴儿,檀香的脸上泛着浓浓的母爱和羡慕之情,陪着两个小孩子玩耍一会儿,两人缓缓离开育儿房。
或许是触景生情,檀香倚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殿下,若是檀香生下一堆双生子,您会怎么办呢?”
吉良义时拦着檀香的后背,笑着说道:“当然是好好养大成人,余可不在乎那些神神叨叨的传说,民间还传说余在汤沢御所斩杀修罗,你相信吗?”
“檀香相信呢!殿下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杀修罗的话也一定可以的!嗯!”檀香痴痴的望着他,让吉良义时不禁莞尔。
“小傻瓜,我可从没杀过修罗,世间可没有这种东西呢……”
檀香轻轻踮起脚尖,伸手轻按在他的唇间,很认真的说道:“殿下可不许乱说,神佛的事情,我们凡人不能乱讲呢!被神佛听到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好好!余不会乱说了,但无论你生下几个孩子,余都会把他们抚养成人,你就安心吧,小傻瓜!”
直虎怀孕也有三个对多月,怀上孩子比檀香略早一些,她的性子本来就有些闷,怀孕之后除了每天散散步,就在自己的奥之间里缝一些婴儿穿的衣服,每天她的房间里总有侍女忙着做一些衣裳。
直虎的房间里铺满各式各样的婴儿衣衫,零零总总不下几十件,五彩斑斓的颜色让人目不暇接,就听她指着这些小衣裳说道:“这是给虎姬姐姐的孩子,这是给檀香妹妹的孩子,还有这是给我们的孩子,殿下觉得好看吗?”
吉良义时鼓励道:“嗯,好看!真好看!没想到小阿虎不但会上阵杀敌,还有一手出色的女红呢!就请小阿虎说说这些衣裳吧。”
“嗯,殿下看这一件小衣,孩子小的时候也要穿小衣,妾身试过好多种料子都不太满意,却相中一块明国的上等棉布料子,织出来棉衫既轻柔又暖和,不但孩子们能穿,我们也可以穿,妾身正想着过些时日给殿下也织一身贴身小衣。”直虎的嘴角总是泛着淡淡的微笑,怀孕之后性子似乎开朗大气一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辛苦你了,这些伙计交给侍女们去做,莫要累坏自己的身子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直虎柔柔的嗓音娇憨的说道:“妾身晓得轻重,每日里只织一小会儿,最近越来越嗜睡也忙不了多久呢!殿下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哟!”
“嗯嗯,余就知道我的小阿虎最乖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来找你的小阿虎,妾身一直很努力的练习吞枪之术呢!”直虎红着脸不敢抬起头来,明明已经是个孕妇却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捏,不过吉良义时就喜欢她这种性子,她总是这么单纯可爱而又不失温柔善良。
伺候媳妇是一件苦差事,伺候三个媳妇更是累人的差使,他大可以学那些大男子主义的武士们,就把正室、侧室当作生育机器,敦伦行房时既不懂得怜惜也没有事后的抚慰,大概就把她们当作发泄剩余精力的一项活动,他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照顾三位夫人安寝,吉良义时终于能解放出来,几个夫人怀着身孕不宜留宿,这些都有女官紧紧盯着的,只能让吉良义时恢复单身的生活,好在他也想得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思考白天的问题:“一方是相识九年无冤无仇的织田信长,一方是给本家带来危难却又给予更大机遇的今川义元,还有那层脆弱像纸一样的盟友关系,桶狭间啊桶狭间,让余该选择支持哪一方呢?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才好。”
以前没有插手他国事物的余力那是因为他的实力有限,自保尚有不足何谈插手他国的事情,如今却击败信浓、上野的两个大敌,心思与目光难免会放大一圈,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从未重视过的东海道。
今川义元挟三国之势声威赫赫不可小看,织田信长的潜力和未来的影响力更是难以预料,属于那种给他一丁点机会就能爆发出璀璨光辉的人物,从个人情感上他比较倾向于织田信长,今川义元害他背井离乡,这个仇怨不记住可不行。
但从理智上他觉得应该遏制织田信长,明知他那么强还放纵他崛起,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增加更大的不确定性,可是这样一来他就会出现一个矛盾,一旦织田信长奇袭失败甚至因此被杀,那就会引起一连串不可想象的变化。
随后让今川义元顺利夺取尾张国,那么今川家的势头就无法遏制了,以今川义元的强大手腕说不定会搅动起更大的风波也不一定,到时候大魔王之死再煽起十七八级的飓风,没有前知的优势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办法来抵抗。
“这么想来,今川义元决心上洛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我的出现让三河国出现预料外的变化,如果我没猜错吉良家应该早早的被今川家消灭,我那个倒霉的哥哥或许真的被囚禁在骏河孤寂而死,三河吉良家的谱代家臣团对今川家充满恨意,虽然降服今川家却可以阳奉阴违的阻挠今川家加强统治的企图,所以今川家才会在三河拖慢脚步直到永禄三年才上洛。
因为我的出现与离开让三河国不战而降,随后又从三河抽走大批武士,使得今川义元更容易加强对三河国的统治,我那位兄长成为今川义元的女婿也可以促进今川家对三河国的统治稳固,这样一来就比历史上提前两年完成骏远三一体化进程,所以他才会提前上洛吗?或许就是这样!”
越想越有精神,困扰已久的难题也随之攻破,他的出现就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只小蝴蝶,煽起一场波及天下的巨大风暴,随着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这场风暴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也越发的增强,这又让他有些缩手缩脚,万一真把魔王害死了会不会引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吉良义时摸着鼻子郁闷地说道:“不至于让我也因此挂掉吧?这不可能……应该不可能吧!总之这个事情很难处理啊!”
进入永禄给予吉良义时最大的不同,还是来自于心理上的微妙变化,仿佛有什么人在他背后拼命催促他似的,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行动,从信浓的攻略上可以看的出他真的很焦急,没有闲工夫用水磨石的毅力慢慢磨死武田家。
今天看到这封情报就更着急了,翻来覆去思索半夜还是不能作出决断,索性横下心来不去管他,随便今川家与织田家怎么闹,先把自己的家业经营好才是正事,结果换个思路却让阻塞的思维瞬间通达许多。
“我真是蠢笨,今川家或者织田家的事与我何干?他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论那桶狭间是死是活又能给我越后带来几分利益?再换个思路说,这今川义元竟然敢威胁我上総足利家不得入侵甲斐国,否则三国同盟就会率大军支援甲斐,说来说去不还是说骏河今川家的动作吗?相模北条家如果不怕老巢被端,或许会考虑一下,但眼下他敢吗?这个今川义元胆子越来越大,竟敢以七十万石的领地与我上総足利家叫板,他趁早死了也好!哼!”吉良义时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懒得帮今川家。
再细细想来,今川义元之死对他有利无害,且说今川义元之死会让甲相骏三国同盟出现致命的失衡,历史上甲相骏三巨头死掉一个就给武田信玄觊觎骏河的机会,而武田信玄的这一举动恰好促成甲相骏同盟的彻底破裂,今川家完蛋之后,恼羞成怒的北条家与武田家撕破脸,随后才出现越相同盟一说。
说到底北条与今川世代姻亲,北条早云就作为今川家的大将同略伊豆国,文龟元年(1501年)北条早云还作为今川家的大将攻略三河,最后师老兵疲败给三河土豪松平长亲,直到二十年后北条早云身故,继任家督的北条氏纲才第一次以“北条”为苗字记录在相关的文书中,由此可见在此之前都是作为今川家大将的身份在关东披荆斩棘。
只要武田家敢对今川家动手,甲相骏三国同盟铁定要破盟,想到这里吉良义时的思维发散开来,渐渐的嘴角露出熟悉的笑容:“桶狭间是件好事,余不但要支持织田信长,还要想方设法助他一臂之力,希望织田信长能像历史上那样辉煌一把,余在春日山城里为你加油。”
峠或称隘口,为山脊上两山间的低浅处形似马鞍,来往于梁山之间距离最短的路径,因而形成山的重要通道故又称之为山口或垭口,有些隘口附近坡度较为平缓又常称之为岭,塩尻峠便是横在诹访盆地与松本盆地之间的缓坡,在其上可以俯视两座盆地,因而又可称作盐尻岭。
七月盛夏,信浓的山间依然凉爽凉爽宜人,清晨一阵清凉的山风吹过衣甲将身上的燥气去除,通往筑摩郡的山道旁开满野花,一簇簇团在一起肆意抽出枝桠,五彩斑斓的颜色把这蓝天白云渲染的姹紫嫣红。
对于常年在信浓行走的人来说,这个季节是最好的年景,往日这个时节来往两座盆地的脚夫货郎必然是络绎不绝,他们牵着驮马沿路贩售骏河的食盐,三河的味噌还有越后的衣裳,大到家里置办的木工家具,小到一针一线皆有所涉及,可这几日山下来了群不速之客。
武田信繁站在山脚下,眺望远处的莽莽群山,那起伏不定的山岭像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信浓大地上,这条山脉曲折蜿蜒一直向西南直通南信浓,难得一个大晴天,碧蓝的天空只有几片浅白色的云朵,就像一团蓬松的棉花。
回想起几个月前他还在越后的监牢里等候裁决,武田信繁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他身后是五千甲斐锐士,他们整齐的排列成数道纵列静静的站在山道之间,赤红的旗帜迎着山风轻轻飘舞,金灿灿的武田四割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面旗帜代表甲斐源氏的荣耀,承载着武田氏十几代人数百年的光荣历史。
三天前甲斐府中踯躅崎馆里,武田晴信满怀忧虑着对他说道:“我甲斐源氏的荣耀不可辱没,我们受到的屈辱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次郎!我武田氏在信浓的基业就拜托你了!”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么应答的,带着一丝释然与解脱告别妻子,带着年仅十五岁的长子武田义胜赶赴战场,谱代家老松尾信是打马靠过来说道:“前面就是塩尻峠,峠上的熊井城乃横贯两座盆地之间的重要拠点,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行动。”
武田信繁眯着眼睛淡淡的回答道:“突袭,傍晚行动。”
天色渐渐暗下来,本不算宽阔的熊井城也随之陷入寂静,矢岛三郎大夫是熊井城城代,他们家本是西诹访国人众,早在十几年前开始追随小笠原长时,上次塩尻峠之战作为小笠原军的先阵被武田信繁第一轮击溃,就跟随小笠原长时退往中信浓。
随后辗转前往越后,这一晃就是十余年没有回家,眼看家乡近在眼前难免思乡情怯平添几分忧愁,这些日子总是梦见十余年为见的妻儿翘首以盼,往年只有正月正旦才会想起的亲人却让他牵肠挂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能在晚上喝点小酒以助睡眠。
这日傍晚他又喝下几杯酒,借着酒劲躺下休息,不知睡了多久便听到城内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不一会儿几个心腹旗本闯进来大喊道:“主公不好了,武田军打进城里了!”
“纳尼!”矢岛三郎大夫乍闻噩耗是又惊又怒,一跃而起大喝道:“你说什么!怎么会有武田军主动进攻!你……”
几个谱代家臣也急匆匆的跑进来,回报道:“臣下仔细辨识那旗帜乃是武田典厩的旗印,想必是武田军的主力攻过来了,是守是退请主公速下决断!”
虽然嘴里是说“是守是退”,但他们的态度却摆明着只有“退”一条路选择,不是他们太胆小实在是这座小城有所防备时还能堪堪抵御大军攻城,若像这般被轻易打破是绝无可能守下来的,更不用说攻城者是昔日的强敌武田信繁。
矢岛三郎大夫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惊失色道:“果真是武田典厩殿?难不成武田典厩便是本家命中的黄幡星吗!”
趁着这个当口,城内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几个谱代家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很不的拉着他立刻就逃,矢岛七郎右兵卫尉扶着失魂落魄的矢岛三郎大夫,言辞恳切道:“主公!请速下决断吧!再晚一些我们就逃不掉了!”
“对对!立刻就逃,我们要逃的快一点,给信浓守殿报信!”矢岛三郎大夫随便找个荒诞的理由便匆匆撤退,城里的五百守军看到主公撤退也跟着没命的奔逃,侍女们早就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一眨眼小小的城池里跑的一个人影都不剩。
武田信繁下令停止驱赶,任由他们从容离去,武田信繁亦非多田满赖这个夜战高手,趁着傍晚突袭一下或许还可,让他打夜间追袭战还是算了,眼下天色已晚,再盲目追击很有可能撞进信浓军团的本阵里,就以他手中五千兵丁去碰名将云集的一万七千大军绝对是个愚蠢的选择。
熊井城被破的消息很快传到小笠原长时的耳边,听说是武田信繁亲自率领五千精锐攻城也就原谅矢岛三郎大夫的不战而逃,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老部下们有多么畏惧武田信繁,这几年跟着吉良军团打合战时,觉得武田家就像纸糊似的一打就破,可真让他们硬碰硬的顶着武田军主力,那就变成自己是纸糊的了。
得知武田军的新动作,小笠原长时也不敢擅专,立刻着人通知林城的真田幸隆和埴原城的村上义清,三路军势分属三地又互为犄角可以有效的防止意外情况,在缺少情报的古代也仅有几种方法预防不必要的风险。
“如果我幸隆所料没错,武田典厩必是率领援军赶来的,而且这援军不会很多。”真田幸隆十分笃定地说道:“因为甲斐现如今只有六千精锐,以武田大膳的性格必然会留下一部精锐以策万全,留给武田典厩的兵力有限,以我对武田家的了解,这股援军大约在两千到三千之间,而且主力必然是武川众。”
小笠原长时满怀忧虑地说道:“弹正既然这么说,那就应当是确凿无疑的了,只是这样一来武田军至少拥有一万两千军势,而我等只有一万七千余仓促整训的国人军,胜负是在难料啊!到不是在下想赢怕输患得患失,实在是担心我等闹出差池坏了主上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不同于小笠原长时的悲观情绪,村上义清对武田信繁没什么畏惧感,他可是两次击败武田信玄的信浓总大将,除了武田信玄亲率大军之外,能让他心生忌惮的也只有真田幸隆一人。
眼下真田幸隆就坐在他的身侧,他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自信满满的说道:“信浓守多虑了!以我义清看来,我等胜则喜败亦无须担忧,若那武田军攻的猛烈使我等无法保持对峙之势,只需谨守筑摩郡几座紧要城砦即可,主上必然会亲率大军前来救援,到那时可就不是诹访一郡能够交代过去的事情了。”
在攻下熊井城之后,曾根昌世、马场信春第一时间率军赶到这座城里,无奈这座小城实在太小,满打满算只能容纳三千士卒,对于一万三千人的庞大军势来说根本不够用,熊井城外一马平川的坡地根本无法建造支城,距离最近的赤木城就已非常靠近信浓军团的先头部队,二人左思右想两人还是决定命令足轻伐木造营以策万全。
武田军这边是想功又不敢攻,不攻又有点不甘心,另外一边的吉良家配下信浓军团也差不多,爬山仰攻塩尻峠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不夺取熊井城又不行,塩尻峠的战略意义双方都非常清楚,放任武田家获得塩尻峠的主动权,就等于把信浓军团的活动力钉死在筑摩郡,或许稍有不慎诹访郡的军势就突入筑摩郡横冲直撞给己方带来无尽麻烦。
小笠原长时急的团团转,转眼看到村上义清不以为然的样子,急切道:“却不想武田军行动如此迅速果决,竟会在塩尻峠上修建大砦,我等若守不住塩尻峠就会引出大麻烦,可攻攻又大为不易,不攻在主上那又交代不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诶!信浓守这话就错了,主上会在意一座山峠的得失吗?又何来交代不过去一说!委任我等为信浓旗头行使军政大权是主上对我们的信任,更是对我们的考验,挺过这一关你我二人就有希望晋身谱代家老……”正说着,村上义清用目光扫向一直笑而不语的真田幸隆。
要比起功劳,村上义清这些年都立下不少功绩,只是因为以前他的判断有误总是不愿意向吉良家低头,以至于许多功劳白白的作废,但以他在川中岛合战里坚守海津城的功绩,捞到信浓国人众多内军力最大的北信浓旗头,带领自己最熟悉的郎党算是奖赏,但并没有给他最想要的谱代家老格,只是对他勉励一番鼓励他再接再厉争取获得更大的功绩。
他很清楚谱代家老很难得到,可眼前这个家伙却以一介新参众的身份轻易获得梦寐以求的谱代家老,即使绝大多数武士慑于家督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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