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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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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千名获救的国人众,还是在武田信繁、马场信春所率领的上万大军压迫,吉良赤备果断放弃继续追击的打算,跑像兔子一样退回青柳城,武田军也果断放弃追杀的企图,缓缓退到附近的各座山城封住青柳城南下的通道。

在犀川边等等力城内,武田军的主力囤积于此,诸多中信浓国人云集于此吵闹不休,不甘心人财两失又遭受重创的信浓武士们鼓噪着要继续复仇,小屋右京亮就情绪激动的说道:“我们熟悉地形,只要抄到马场峠封住吉良军的退路,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身为此城的城主,等等力豊前守定厚正为惨重的损失肉疼,听他这么一说就不满的反驳道:“怎么封堵?以我等残兵败将封得住吉良赤备吗?吉良军若是下定决心突围,我等要多少军力才能封堵住那六千大军,何况川中岛还有吉良军的信浓备队坐镇,这根本不可能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就认为一定可以!”

“你认为有什么用!我还认为我们应该早早的赶走吉良军呢!”等等力定厚龇牙咧嘴的抱怨道:“我们就不应该这么冲动,狡猾的吉良军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这下不但损失钱粮人口,还损兵折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身为安昙郡内第一大势力仁科氏的有力被官等等力氏定厚还是有些发言权的,不过他的说法很快引起同样受到重创的日岐丹波守反感:“不冲动难道眼睁睁看着吉良军,抢走我们的领民、粮食而忍气吞声吗?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杀死我们的族人吗?”

日岐丹波守的话语唤醒许多国人的刻骨仇恨,如他这样被攻破城砦杀死许多亲族一门的国人武士还有很多,他们都背负着强烈的复仇心去对待吉良家,他们不会感谢吉良家对老弱妇孺的优待,不会想起每次攻城时的劝降,这里遭受吉良军打击的国人无一不是当年投降武田家协助驱赶旧主小笠原氏的帮凶。

“丹波守说的不错,但定后说的也有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吧!无论如何还是得典厩殿的安排!”森城城主仁科盛政见到众人都多自己的被官表示不满,连忙站出来和稀泥,顺便把话题引到武田信繁身上。

武田信繁早已瞥见自己几个兄弟都在缓缓摇头,便知道家内的一门谱代们已经心生不满,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等吧!甲斐应该会下达新的命令。”

这次随军出征的一门众里除了武田信繁自己之外,松尾信是、河窪信実、一条信龙这几个庶出的弟弟都随军出阵,这是武田晴信的制衡之法,派出几个引为心腹的庶弟“协助”自己文武双全的胞弟,这种心照不宣的行动贯穿整整十五年,不是一门就是谱代轮流的“协助”,武田信繁早已习惯了的。

中信浓国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知这次人财两失多半是找不回来场子只能失望的离去,几兄弟里最年轻的一条信龙愤愤不平道:“这些国人众贪婪好赌,屡次不听节制擅自出兵,自己惹出事才想起求我等,到底把我武田家当成什么了?实在太可恶了!”

“还是应该理解他们的心情吧!毕竟损失这么多粮食和人口,中信浓的力量会受到极大削弱,对我武田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马场信春身为筑摩郡代得为自己手下不听话的国人说话,否则让这几位年轻气盛的一门众捅到主君那里,他这个郡代可就难辞其咎了。

“最重要的还是没眼色吧!兵部不是早一步反应过来成功撤走吗?”河窪信実口不择言的揭掉饭富虎昌的伤疤,让这位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面皮涨的通红,最后闷哼一声表示不满。

谁较他头脑一热差点把一千赤备武士团给搭进去,仅仅被铁炮的流弹和弓矢的抛射的几轮打击就出现近百战斗减员,铁炮队猛烈的火力毫无悬念的穿透武士们的胴丸,一个个勇猛善战的武士倒毙,仿佛一盆凉水把饭富虎昌发热的头脑给浇醒。

急忙率军撤退到犀川与本阵汇合才冷静下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如果被传到甲斐一定会让他损失许多威望,这是无论如何解释也抹不去的阴影,饭富虎昌能一反常态的闭口不言也是因为这个错误实在不应该。

“主公会怎么安排呢?大军出阵围攻青柳城,还是从小県郡发起攻击?总感觉时机不太好!”长坂光坚想了想又说道:“吉良军只怕要撤退了吧?”

“撤退!怎么能放他们轻易离去!从没见过抢人又抢粮的名门!竟然还敢对主公不敬,简直无耻至极!我虎昌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饭富虎昌愤怒的咆哮着,这番义正词严的表态引起武田家臣团内极大的共鸣。

“只怕不妥吧!”长坂光坚见状急忙反对道:“诸君大概还不清楚那越后的实力,石高两百万石另有常备军团两万有余,可以随时武装起一支万人军势,万一我等将他逼急派大军猛攻而来,信浓还如何承受住一次兵火的洗劫,没有主公的命令请千万不要做此设想!”

“筑后有些胆怯了吧?”饭富虎昌冷哼一声:“即便是主公也会理解我等家臣的想法吧!有仇不报我等武家还如何立于乡间,我武田家又如何统率信浓国人,让我等软弱下去一定会被国人众耻笑的!”

“兵部说的对!如果我武田家不作任何行动的话,一定会引起国人的不满和骚动,请典厩殿将我等的意见代为传递一下吧!”马场信春担忧着说道:“如今郡内的情况如何,诸君也都能看的清楚,我信春身为郡代若是无法安抚国人引起骚动的话,惩罚我信春事小,影响主公的大业事大呀!”

“是啊!就请典厩殿代为转呈我等的意见吧!”众多武士在饭富虎昌、马场信春带头下纷纷站出来发言,让长坂光坚的眉毛拧成疙瘩,暗骂道:“真是群不省心的混蛋!那吉良家是那么好惹的吗?能打败吉良家的话,就用的着这么麻烦的筹谋了!”

武田信繁仔细聆听每位武士的意见,然后缓缓说道:“请诸君放心,我信繁一定会如实禀报兄长的。”

送往甲斐的情报还没得到确切回报,九月八日天刚蒙蒙亮,武田透破忍者就发觉旌旗飘扬的青柳城头没有任何旗帜,整座山城变的格外寂静,小心靠近一探查才发觉吉良军在一夜之间撤的一干二净,几名透破忍者知道事关重大急忙跑回去通报消息。

当武田信繁踏入青柳城的时候,才发觉这座寂静的山城已经简单修缮一番,破损的大手门和土塀都被修整补齐,幽幽的井水依然清冽甘甜,没有被大石封死或者丢下死牛羊用瘟疫毁掉水井,几个曲轮打扫的干净整洁,还能看到地面上被无数脚印踩过的痕迹,小天守干净的简直像从为放过东西,显然粮食和军械的一丁点都没留下。

匆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破绽,提心吊胆防范有什么后手的武田信繁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暗道:“到是位守规矩的名门贵胄!没用下作地方手段对付我武田家……或许是不屑如此吧!”

绕了一大圈最后才来到天守阁,武田信繁没有理会透破忍者的警告,径自拉开封闭的纸门看到一副造型别致的国画,从国画的内容可以看出是源赖朝弯弓射平维盛的故事,源氏白旗下就有他武田家祖武田信义的身影。

这场合战是名为富士川之战,乃是当年源赖朝举兵后打的第一场大战,对面的敌军乃是平家大将平维盛,源赖朝以奇袭平家大营,惊起的水鸟把那位平家总大将平维盛吓的屁滚尿流,径自抛下七万大军,带着两千平家武士仓惶逃窜,这一战打出源赖朝的威名,为日后登顶开幕埋下伏笔。

国画上还有两行字,写着曹子建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幅画的含义还真是深刻啊!”武田信繁沉默许久,命人将这幅画小心收起来再行装裱,吉良义时的意思很清楚,但他武田家又有什么选择,这是战国乱世而不是源平时代,他们也不是昔年威震天下的祖先。

灿烂的晨曦将这座破败的山城染的一片金黄,武田信繁站在露台上眺望远远的青山,轻叹一声:“只是我武田家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无力去改变这纷争的乱世啊!”

吉良军团毫无眷恋的撤离中信浓,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焚烧山城,更没有往井水里搞投毒、塞病死的牛马释放瘟疫的下作手段,就这么安然的退回北信浓,武田军上下既失望又松口气,他们没有能力也没那个胆量留下吉良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损失惨重的中信浓国人众多,从信浓先方众的主力位置一落千丈,滑落到与屡次不服管束的伊那郡国人相当的地位,愤怒的中信浓国人对吉良家报以切齿的仇恨,同时也不可抑止的对武田家产生怨恨的心理,马场信春为安抚损失惨重的国人不得不跑到甲府为中信浓求得援助。

仅仅是惨痛的损失和血的教训到也罢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吉良家借助强大的舆论以及信浓守护的天然统治权在信浓大地乃至临近各州国四处宣传,把武田家在春日山城婚宴上的丑陋恶行曝光出来,还有勾结一向宗信徒煽动一揆暴乱乱杀无辜的罪行公之于众。

武田家这十几年来在关东,乃至东海道辛苦塑造的良好口碑一朝丧尽,足智多谋的武田晴信一下变成卑鄙无耻毫无下限的恶大膳,这个转变是武田家所不能接受的。

关东各国抱着看戏的心情到在其次,上野国人还顺势揭发十年前小田井原合战的惨案,三千首级堆做京观,时值盛夏蝇蛆滋生臭气熏天,对志贺城的屠杀掳民贬为奴隶等恶行也被翻出来,在信浓部分地区、越后乃至上野国的名声简直臭不可闻。

第316章 上野的动作

虽然武田家的透破忍者极力澄清这是诬告,并反告吉良家为诬陷武田家,一手炮制出这场刺杀一揆的行动,但在如山铁证面前他们的辩驳是苍白无力的,吉良义时特意搞一个公审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通过行走京畿、北陆、羽奥的客商们口口相传,整个关东乃至天下都知道越后处决一向一揆的消息,十几万人见证那场可怕的火刑,几百人被当场吊死,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吊死的干尸总不会有假。

越后禁止一向宗三十五年也不会有假,几千一向一揆烧杀抢掠更不会有假,甲斐透破忍者的刺杀事件也有上杉宪政、小笠原长时的亲眼所见作为佐证,包括本庄繁长舍身救主得赐宝刀的典故轰传关东,要说武田家在其中没有勾结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远在甲斐的武田晴信对这一切保持罕见的沉默,透破忍者的宣传战斗不过吉良忍者,刺杀一揆这么大的动静也瞒不过各国的武家,死掉的越后武士和平民都是真实的,武田家在这次行动中做差了。

经此一役,武田家臣团内部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吉良家的威胁有多大,不在于多少大军的围攻,不在于计谋调略的施展,而是赤裸裸的武力压制武田军,被武田晴信寄予厚望的赤备武士一照面就损失过百,负伤者过两百,要不是饭富虎昌跑的快全军覆没都不奇怪。

更让人担心的还是士气上的打击,尤其是北信、中信的豪族国人的信心产生动摇,许多国人开始怨恨武田家的作恶和无能,更从未见过武田家在优势兵力下还这么束手束脚,他们觉得自己是在为“惩罚卑鄙”而买单。

武田家作恶中信浓国人顶缸,损失钱粮人口还搭进去几千儿郎,中信浓国人众发现斗不过吉良家的时候,转过来怨恨武田家也不奇怪,武田晴信辛苦十几年在信浓塑造出战无不胜的形象,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无形的威望损失甚至远超那些钱粮、人口、战死的折损。

“但是本家还未准备好啊!”当着近百名家臣的面前,武田晴信的目光逐渐冷厉:“再给我武田家一年时间,一年之后这一切都将还回来!只要一年!”

随着吉良军团的安然撤退,使得笼罩在信浓上空的战争阴云随之散尽,收拾心情的信浓国人忙着舔舐伤口,喜庆的丰收季变的索然无味,甲府把准备已久的秋收庆典全部取消,武田晴信干脆在湯谷温泉长期渡假,把家眷也叫来共享天伦之乐。

在吉良军团退却的几天之后,饭富昌景率领三千军势凯旋而归,这次对飞騨的攻略格外成功,饭富昌景伙同南信浓地头蛇木曾义康,轻易攻入飞騨山地把猝不及防的三木良赖、江马时盛等飞騨国人打的措手不及。

近两百年来飞騨一直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无论是南朝的国司姊小路家,还是北朝的守护京极高氏入道道誉,以及的他守护代多贺一族都免不了要被飞騨的土豪同化,这次武田家打破飞騨紧闭上百年的国门可不是小时。

飞騨国人们默契的放下各自分歧,匆忙组织两千军势团结起来试图对抗入侵者,结果这支乌合之众一个照面就被饭富昌景打的节节败退,不得已只能各自奔逃到居城里笼城固守。

初战胜利的武田军没有放松攻击的脚步,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步步紧逼,以强大的武力先后逼迫広濑宗城、塩屋秋贞降服,战争天平随着饭富昌景的猛烈攻击逐渐偏斜,在号称飞騨第一名将的内岛氏理降服后,弹尽援绝的三木良赖、江马时盛只得低头认输。

取得飞騨一国压制的巨大辉煌给萎靡的武田家注入一针强心剂,振奋起来的武田晴信决定好好犒赏这个亲信大将,在湯谷温泉内召开的简单评定会上,武田晴信宣布提拔饭富昌景为侍大将,统率三百骑兵领地就在中信浓筑摩郡内,由此饭富昌景一跃成为武田家的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压制飞騨的战绩很好的振奋家内的颓势,但还不足以解决中信浓危机深化的问题,武田晴信一直在努力筹备自己所谓的“后招”,对一切毫无所知的吉良军团只在北信浓稍作滞留,就于九月十日返回越后。

作为此次军事行动的偏师,负责支援的信浓备队与村上、柿崎等武家总共获得一万石粮食的奖赏,吉良军团全员分享另外两万五千石的奖励,伤残者将视伤残等级一次性得到价值二十贯文到一百贯文永乐钱不等的财务抚恤,战殁者的标准则是两百贯。

吉良义时给予的条件非常好,只要是吉良军团一线主力,无论是战死还是伤残都将得到补贴,根据伤残程度还可以安排就地退役,前往吉良家主营的农场、牧场担任奉行官,或者就地安排在町内、村中担任同心众宿老。

这个补贴标准不是完全用钱衡量,武士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一般都是按照俸禄给予的标准,大概是六分粮四分钱的准则执行,除非接受补贴的武士或遗孀有特殊要求才会再做调整,完全给永乐钱的话,吉良家再有钱也承受不住。

在回到春日山城的时候,上野的战事也进入收官阶段,长尾景虎率领的长尾军团在七月初赶赴上野前线,大军驻扎在长野贤忠的厩桥城内并以此为进攻拠点,对北条家展开全面的军事压制。

不同于信浓侵攻战中,吉良家始终掌握战争主动权随意压迫武田军的情形,上野的情况要远比信浓糟糕的多,北条氏康率领的两万大军进驻平井城后,就立即遭到长野业正一万五千大军的坚决反抗。

桧扇一心众的核心就是遍布上野国内的长野家女婿,长野业正十几个女婿外加几代保持缘戚关系的亲族组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可以把长野业正比较成小一号的伊达稙宗,都是利用嫁女儿维持一张庞大的关系网确立支配权。

所以长野业正可以在上杉宪政不在国境坐镇的前提下,一口气拉起一万五千人出阵,几乎把上野国能动用的主要国人势力都拉进来,强大的组织里和高效的指挥还是很不容易的。

坐镇平井城的北条氏康丝毫没有慌乱,凭借出色的手腕很快又把投靠北条方的上野国人安抚下来,如那波、赤井、富冈等最先投怀送抱的国人,早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自己的嫡子都交给北条家还有多少选择权?

一旦自己不听话,北条氏康就可以买通自家的谱代家臣串通起来把这个家督逼迫隐居,拥立自己儿子做家督,到时候戏照样唱,自己则连一个配角都捞不到。

有上野国的带路党支持,长野业正的箕轮众刚猛一下就立刻缩回来,联合厩桥城的长尾景虎摆明车马要与入侵者北条家狠狠斗一场,另一边北条氏康也意识到自己两万对付长野、长尾的两万五千联军有些不妥,急忙向后方下令增兵。

包括新降服的下総千叶氏在内的众多国人随之阵参,半个月的功夫就再次募集一万五千大军,这下北条家以三万五千对抗两万五千,从兵力劣势转变为兵力优势,北条家上下一下踏实多了。

为了给北条家增加更多筹码,北条氏康还把他的女婿足利藤政也给拉过来作为底牌,北条军阵内升起足利二引两旗,正好与厩桥城的上杉笹形成对应,好似在说你有关东管领,我有关东公方谁怕谁啊。

双方各自站住脚跟展开各种军事试探,几千人不等的军事冲突时有发生,今天长尾军攻陷一座从属于北条家的城砦,明天北条家就还以颜色攻陷上野国人的一座城砦,双方跑马拉松式的对抗可坑苦了上野国人众。

距离平井城最近,压力也是最大的仓贺野备前守为广坚持不住立场,在顽强抵抗十几天后,终于还是在七月末尾降服北条家,身为上州八家之一的仓贺野氏降服不啻于一个惊天噩耗,在他身后就是箕轮城与厩桥城,这一叛彻底打乱长尾景虎的军事部署。

假若由着北条家一点点调略下去,这战争就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于是就在北条家主力攻略岛名城的时候,长尾景虎亲率一万大军出阵奔赴岛名城。

北条氏康的风魔忍者一直全神贯注监视着长尾家的一举一动,在厩桥城出现异动的同时,北条氏康就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果断放弃对岛名城的攻击,转向厩桥城方向前进,双方在利根川西岸相遇,而此时北条军以三万对一万取得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长尾景虎立于阵幕下眺望着远方的三鳞旗,长尾军本阵东侧就是湍急的利根川,在此向西不远处是利根川水系的分支鸟川,岛名城恰好是出在鸟川与利根川汇合前的三角洲中间,两条河川直线距离不过半里,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上野国最富庶的地区。

长野业正也在此时率领大军赶过来,见到长尾军在利根川岸边布阵就想主动靠过去,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双方主力会合抱团抗击北条军,而北条氏康则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于是北条军立刻向长野军发起进攻,企图利用兵力优势一鼓作气将长野军打退下去,再回身攻击长尾军的战略目的。

“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他肯定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吧!”长尾景虎如猛虎般的目光森然的扫过越后众将,号令道:“诸君听令!跟随本家击溃北条军,为管领殿夺回平井城!”

“是!”

长尾军毫不犹豫的出击,以扬北众内安田长秀、鲇川清长队为先锋直冲北条军侧翼,负责谨守北条军右翼的江户众一手役,北条家谱代家老远山纲景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命令配下国人众摆开阵势抵挡长尾军的冲击。

北条家的寄亲寄子制度下以配下各领国的具体特征,将几各领国内分为几个主要国人集团,他们的名字以“众”来命名,比如南关东的江户众就是势力最庞大的一支国人集团,由北条家的谱代家臣担任军事首领,这个首领又被称作“一手役”。

配下国人领主身为分城城主,在战时听从首领的号令招募兵员随军出征,在国人领主配下的家臣作为寄亲是地方上的有力豪族、地侍,再往下也就是底端具体到骑马武士、足轻、弓足轻、铁炮足轻等各兵种就是寄子。

这套寄亲寄子制度,将国人集团细分到每一个环节,平时务农战时出阵,每年需要负担一定的军役训练,在农忙或者课过当年军役的情况再次出阵,领主就必须给予寄亲寄子一定的税赋免除的优惠以换取他们跟随出阵。

这一套严密的体系不是北条家独创,畿内三好、甲斐武田在信浓也是施行类似的制度,今川义元似乎有意在远江试行这套制度,只是他能否在没有太原雪斋的情况下完整的执行这套制度还是个疑问。

江户众作为南关东土地最肥沃、知行最高的地区,负担着五千余人的军役,他们也是北条家配下最大的一支国人团体,相比之下松山众只有一千两百人,三浦众只有一千一百人,作为北条家的有力国人,承担着抵抗长尾军主力的重担也是北条氏康对他们的信赖和重视。

长尾军的先锋来自扬北众,安田长秀与鲇川清长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发觉对面的北条军乃是一支国人众旗帜的武装,顿时有种被人轻视的恼火感觉,两人发觉江户众缓缓移动的阵形略有破绽,就默契的指挥一千军势加速猛冲。

第一波就冲击来自手持三间枪的足轻队,虽然学不到吉良家奢华的武器装备还有各种搭配新武器的特种战术,但是学一下枪衾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长尾军内的各大主力军团都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枪衾的使用,在即将接阵的时候,足轻队忽然散开错落散乱的阵形撞在北条军的枪阵上立刻引起巨大的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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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激战利根川

时值八月酷暑难耐,在利根川与鸟川之间的平原上正展开一场血腥的拼杀,长尾景虎率领着旗本豪族两千余众作为本阵亲自压阵,在他的左右两侧是吉良家的越后备队,身穿黑色具体的本庄繁长严阵以待,两千余众多越后备队里超过半数为骑马队,另外一半为枪盾队,清一色的黑色胴丸在太阳光下反射出幽暗深沉的光芒。

“安田队击溃一阵,讨死井田图书助!”

“鲇川队击溃一阵,讨死高城次郎左兵卫!”

江户众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五千余众被长尾军一千军势压着打的节节败退险些连根脚都扎不住,如果真的被北条氏康看到这一幕,恐怕要被气的喷出血来。

远山纲景当然担心这种可能,几年前那场天文之乱里,川越城主大道寺盛昌自烧天守而死,而他却在江户城弃城逃跑,虽然事后北条氏康并没有被怪罪,可是背后受到指指戳戳还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自己的女婿大道寺政繁对自己表示的不满,更让他十分担忧。

“混蛋!这是什么战术!”远山纲景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战术,足轻队分散开像胡乱冲击似的扎堆冲过来,但又十分有层次的一波波进攻,将接阵的本方足轻队阵形扰乱,急躁的武士向前冲锋,胆怯的足轻向后倒退,整个阵形像波浪卷似的参差不齐,被长尾军抓住机会一阵又一阵猛攻打。

忍无可忍的远山纲景决定派出配下一千骑马队,试图从两翼包抄长尾军蛮横的足轻队,他已经发觉这两支备队的骑兵只有三百余骑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站在阵前巡视前方动静的长尾景虎第一时间洞悉到这一危机,冷哼一声道:“北条军也不过如此!全军出击随我击溃敌众!”

当长尾家的法螺吹响,冲在最前面的是斋藤朝信率领一千骑马队,他的坐骑是一匹威武健壮的黑色陆奥马,正仰首嘶鸣着缓缓加速奔行,清凉的风声呼啸着隐隐伴随着激烈的喊杀声。

在斋藤朝信的背后清一色的骑马武士渐渐加快骑行速度,作为本阵的先手役被抢走先锋已经让他憋了半天,麾下的一千儿郎一个个精神抖擞着加快坐骑的步伐,隆隆的马蹄声轰然响起,看着架势是要给予江户众以正面冲击。

“小心!那是长尾军的骑马队!”

率领骑马队的大将乃是远山纲景的嫡男,年仅二十四岁的远山隼人佐康景,听到家臣的警示也发现疾行而来的长尾骑马队,他们穿着黑色胴丸背后飘扬着九曜巴家纹旗,还有一面不太认识的白色乱龙旗,随着长尾骑马队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一面面在疾风中吹拂的猎猎作响。

数不清的黑色骑兵在化作一道汹涌的黑潮疯狂的朝这边涌来,远山康景面色一变,大呼道:“左右随我挡住长尾军,绝不能让他们冲阵!一定要击败他们为我北条家扬名!”

“哈!”一千五百骑北条骑马武士动了,仿佛一条巨兽在缓缓伸展他的手臂,藏青色的铠甲在北条三鳞旗下如同一道青色的城墙挡在长尾军的必经之路上,看他们的架势还在不停的加速,似乎打算迎头撞上长尾军的打算。

斋藤朝信见状大笑道:“好胆量!儿郎们!北条有胆子当着我们的面发起冲锋,你们畏惧了吗?”

“我等不知何为畏惧!”长尾家的骑马武士们齐声吼道。

“那就随我冲过去斩杀他们吧!”斋藤朝信一挥马鞭,将速度提升一大截,一马当先的冲在队伍最前列。

“这是意志的比拼!赵奢曰: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长尾景虎故意放慢速度,给武士们一个表现武勇的机会,长尾家没有懦夫,没有怯战者,越后的武士天生就是血洒疆场的猛士,这是神佛注定的,对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怀疑。

“近了……”双方的骑兵越冲越快距离也越拉越近,看着远处闪着乌光的长尾骑兵,远山康景的勇气一下卸掉大半,勉强回头四顾己方的骑马武士,一个个紧张的握紧缰绳面色苍白如纸。

“……更近了!”远山康景还从未见识过骑兵对冲的场景,从小生活在父亲的庇护、家臣的支持、主公的信赖中,就像一朵温室中茁壮成长的花儿,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成为地黄八幡那样的无双猛将。

这几年跟随江户众数次出阵躲在后方打酱油,局势明朗后再来摘桃子混来不少功绩,自以为在北条家年轻一代也是一号人物,好不容易从北条氏康处争取到骑马大将的位置,他决定大展身手实现自己的名将之梦。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他从来都没有舍身忘死的勇气,他还年轻今年只有二十四岁,还没有娶亲结婚为远山家传宗接代,他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去做,他可以在江户城做一位出色的奉行,可以顺利的接任城主,未来还会迎娶北条家的公主作为一门众……

“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远山康景胆怯的大吼道:“向左右散开包抄长尾军侧翼!”

“是!”一千五百骑马队如蒙大赦的向左右分兵,在双方距离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分散城两股毫不相干的骑马队,试图通过这种手段规避长尾骑马队的正面冲击,可是他又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

斋藤朝信见到敌军临阵分兵,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道:“竟然还想躲!我朝信竟然看错你们了!跟着我加速冲过去击溃北条军!”

一千五百骑马队刚刚分离到一半就发觉长尾骑马队已经冲进十米之内,还在分离的骑马武士吓的翻身就逃,几名骑马武士的大乱就引起整个骑马队的大乱,几匹炸了毛的战马相互撞击摔倒在地,结果引发灾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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