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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黄金穗-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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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嬷嬷接了蔡嬷嬷的指示。故意让小丫鬟们在洪燕菲面前嘀嘀咕咕。慕容世子妃和慕容老王妃邀请了金穗,金穗带上文太太母女,唯独忘了她,洪燕菲窝了一肚子气。挑剔晌午的饭菜不是咸了,便是淡了,或者冷了热了火候不够。

    包嬷嬷谦卑地弓腰:“洪姑娘,我们慕容王府的菜色向来如此,若是不合洪姑娘口味,洪姑娘提前交待喜欢什么菜色,小丫鬟们一趟趟往厨下跑,洪姑娘脸上也不好看。”

    这话本是劝诫洪燕菲不要瞎折腾,府里的下人们还以为洪燕菲这小院怎么着了呢。只是包嬷嬷故意将话说得模糊。隐含他意。

    洪燕菲焉能听不出包嬷嬷的意有所指?包嬷嬷是在提醒她,慕容王府不适合她洪燕菲!

    洪燕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她还未在慕容王府站住脚跟,包嬷嬷不可得罪,只得暂且忍了这口气。绷着脸道:“许是我今儿不舒坦,没有胃口,把饭菜撤下去吧。”

    “洪姑娘可要请脉?”包嬷嬷立马紧张道。

    “我歇歇便罢了,不必劳师动众。”

    包嬷嬷连忙吩咐小丫鬟们铺床散被,煨上汤婆子服侍洪燕菲上床歇息。洪燕菲见此也不好说自己不困,只能去睡了,混混沌沌的倒也真睡着了。

    因此,她不知道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金穗有来找过她。

    金穗被包嬷嬷以洪燕菲身体不适的理由打发走了,觉得洪燕菲真如文华所言,还未得志便拿乔做张。洪燕菲再留下去,迟早要出事,金穗不再犹豫,及时给洪府去了封信。

    先是感激洪燕菲与她同行来扬州,然后隐约提到洪燕菲的失礼之处,又表达一番洪燕菲思念家人,却因无故离府心生愧疚,对回府的事难以启齿。简单点说,就是金穗催促洪家派人来接洪燕菲回去,而且是越快越好。

    金穗思忖半晌,又提笔给慕容王妃去了封信,相信有慕容王妃敲边鼓,洪府不敢怠慢她的话。

    隔日,黄老爹在府外设宴邀请慕容霆、楚回涂、秦淮等人,金穗是才出嫁的年轻妇人,倒不好出府安排,便交给了文太太操持。文太太也没觉得不妥,文家和黄家互相帮衬这么多年,帮忙定个酒宴是小事一桩。

    倒是慕容霆等人神色有些异样,因是男人,不好像长舌妇那般乱打听,将八卦的心紧紧捂在胸口,心照不宣地拼命劝黄老爹喝酒,希望能从醉酒的黄老爹口中听出些什么来。

    可他们不知道黄老爹从小被闻通宝训练过喝酒,醉酒后是绝不会吐真言的,反倒是秦淮和楚回涂两个在酒桌上没怎么历练过的,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慕容霆看着三个醉鬼苦笑,自己负责送楚回涂,黄老爹拜托文太太照顾,秦淮没有小厮,借了慕容王府的小厮送到客栈里。

    文太太念在黄老爹看重秦淮的情分上,命文华带着绿绮和焦尾两个丫鬟护送秦淮:“……让掌柜的挑两个经心的小二好好伺候,。”

    文华撅起嘴,不情愿地瞪了眼烂醉如泥的秦淮。

    文太太好笑:“又不要你亲自伺候,看着他,莫叫人拐了骗了便可。”

    文华这才同意护送秦淮,登上马车,跟在秦淮的马车后面。

    因近年关,客栈里人来人往,客商云集,文华和掌柜的磨了半天嘴皮子,没法子匀出两个小二伺候秦淮,掌柜的只答应烧些热水和醒酒汤。

    文华无法,捏起鼻子,加钱让临时雇佣来的马车夫将秦淮搬进客房,绿绮和焦尾一人去打水,一人去煮醒酒汤,秦淮躺在床上直哼哼。

    文华站在床边,在心里骂秦淮是猪:让你故意灌黄老太爷酒,当我看不出来啊,这下自食恶果了吧?

    却不妨秦淮翻个身,呈侧躺的姿势。

    文华吓了一跳,只见秦淮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迷蒙的双眼,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荷包递给文华,身子半挂在床边摇摇欲坠:“一直没敢亲手送给你,这回可逮着机会了,我……我再也不会错过机会……给你!”

    文华伸手准备推一把秦淮,以防他掉在地上,谁知秦淮一把拉住她的手,将个小荷包塞进她手里。文华一蹦三尺高,踢脚踹了一脚秦淮,秦淮骨碌碌翻两个身,嘭一声撞在墙上。

    “秦淮,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秦淮一动不动。

    文华囧了,脑门撞在墙上的声音闷闷的,秦淮不会被她磕傻了吧?

    她踌躇地伸出手,推了两把秦淮,秦淮哼了一声,她松口气,这才看向手中被塞的荷包。荷包的针脚不够细密,看得出来是外面买的大街货,不是哪个姑娘专门绣给秦淮的。她好奇地打开荷包,只见荷包里有十颗珍珠,一大九小,颗颗珠圆玉润,入手腻滑,彷如会化在掌心里似的。

    文华凝视着手掌中的珍珠,思及方才秦淮的话,脸颊微微红了,不由地看向秦淮。

    秦淮读过几本书,又经过商,算是个儒商,既有君子的翩翩风度,又有商人的精明,是可造之才。这是慕容霆对他的评价。

    文华初时不以为意,慕容霆不过是看在黄老爹的面子上象征性地夸赞秦淮两句罢了,在她眼里,秦淮只是个比较羞涩的少年,此时却想,慕容霆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竟是越看秦淮越觉得顺眼。

    “秦淮,秦淮……”文华轻声喊了两声,又推了推他,少年青涩的脸渐渐显露出来,秦淮下巴上的胡须只修了一小撮,真是堪比青苹果般的青涩啊!

    秦淮睡眠被打搅,微微睁开眼。

    文华心口噗通跳,收敛起张扬的个性,尽量放柔声音:“秦淮,你识得我是谁么?”

    “你是文姑娘。”有一点清醒的秦淮困惑地回答,迟钝地思考为什么文华站在他床边。

    文华一阵欣喜,手中的荷包捏紧了,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处,微微垂了头,没关严实的门缝里吹来一阵清风,带起她的发丝,其中有一缕吹拂到秦淮胸口。

    明明只吹拂到他胸口的衣服上,他却莫名觉得有些痒。也许是因为少女的脸太红了,跟枝头的红苹果一般,也许是因为他此时刚好口渴,越发觉得那红苹果诱/人。

    文华却突然直起身子,背转身,清越的嗓音刻意压着喜悦:“嗯,这荷包我先帮你保管,等哪日你想要回去了,你来问我要。”

    说罢,文华捏着荷包,回头甜甜地冲他一笑,未等秦淮反应过来,她脸热地跑了。

    秦淮直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么?

 第520章 水性

    扬州事定,金穗是打着千里寻夫的旗号来到扬州,做戏得做全套,她随后跟慕容霆去了海上,一路上没有掩藏行迹,也没有刻意大张旗鼓。却不知从哪里、从何时开始流传姚家四奶奶千里寻夫的话来,整个扬州都在谈论她的贞烈和勇敢。

    甚至,流言传播的速度比她的行程还快,金穗半道上偶然听人谈论她,一瞬间升起怪异的感觉,问了慕容霆,慕容霆摇摇头道:“不是我散播的流言。”

    郑文婷挑眉道:“这可是说你的好话,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本来行程里面没有郑文婷的,蔡嬷嬷私下找了金穗苦求,金穗听从文太太的建议以妇道人家出门不便为由,提议让慕容霆带上郑文婷,她路上也好有个伴,以防旁人说闲话。

    慕容霆觉得王府里气氛怪异,郑文婷一面给他安排通房丫鬟,一面在夜里缠着他,明明害羞却强逼自己放开胆子粘上来。这种纠结的心理让他也纠结了,在逗弄妻子让自己身心舒畅之后,索性带了她出来。

    这俩夫妻明面上规规矩矩,标准的相敬如宾,金穗倒没看出不妥,只是察觉郑文婷心情越发好了,对她也越发亲近,此刻听郑文婷问,便回答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流言有利有弊,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我,若是我行差踏错,好话瞬间变成利剑,对我是有弊无利。”

    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相信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郑文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世子爷可能查到流言的源头?”

    慕容霆正在浏览信件,闻言,抬头含笑道:“源头不必查了。”

    “为什么?”郑文婷奇道,瞥了眼金穗。

    金穗疑惑地看向慕容霆。

    慕容霆扬了扬手中信件,笑道:“不是别人,是雍弟媳的外公散播的。”

    关于王举儒和金穗之间离奇的相认郑文婷也有听说过,听闻此话便松了口气:“王大人手眼通天,竟连我们也瞒过去了。”

    慕容霆佩服地解释道:“王大人经营多年。虽大多时候不在朝野里,可各地去身毒、东瀛的外商多有受过他恩惠的,散播两句流言不过小菜一碟。”

    金穗眼含笑意,心中暖流涌动,她独自跑出伯京,换句话便是她离家出走,席氏受流言所累,害了性命,王举儒痛定思痛,反利用流言为她搏个好名声。这份未雨绸缪的爱护心思也只有亲人能做得出来。

    她没为王举儒尽过一天孝。王举儒却在用自己的力量为外孙女扫平障碍。金穗深觉羞愧。日后她定然会好好孝敬王举儒。

    流言一事找到源头。金穗放心地进入东海,踏上姚长雍曾经站过的海船,眺望姚长雍曾经看过的海洋,海面风平浪静。伊人的足迹留在每一朵浪花上,每一声鸥鸣里。

    金穗在大海上晃荡的时候,慕容王府迎来来自锦官城的客人,郑文婷不在王府,慕容老王妃精神短,除了哄重孙,其他事一概不怎么理会,只匆匆见过洪夫人一面,洪夫人又羞又愧。眼中泪光闪闪。

    慕容老王妃眉目慈祥和蔼,似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洪姑娘该是定亲了吧?是雍哥儿的媳妇淘气,却也难为她们两个女孩家家的,不远千里到扬州来。我那老姐妹是个疼媳妇的,雍哥儿媳妇又从小长在她眼跟前。跟眼珠子似的疼。

    “洪姑娘助了雍哥儿媳妇,她肯定会给洪姑娘添一笔不菲的添妆。这话,你回去直管和她说,她是个要脸的,就是兜着我的脸,也会拿出私藏多年的好东西。”

    说罢,慕容老王妃又夸赞几句只见过一面的洪燕菲,命大丫鬟取来一盒首饰:“雍哥儿媳妇招人疼,这是我给洪姑娘的添妆。”

    字字句句表明,她能记得洪燕菲这号人完全是看在金穗的面子上,暗示洪夫人,人家金穗的丈夫不见了,就不要再给她添麻烦了,不要借着金穗的光攀附慕容霆,反而让金穗和郑文婷生嫌隙。

    且慕容老王妃又没提半句郑文婷和慕容霆,倒像是洪燕菲冲着姚长雍来的。不管怎么听,慕容老王妃话里话外都在唾骂洪燕菲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催促洪夫人赶紧把她嫁出去。

    洪夫人只觉得一张老脸皮被刮了下来,推辞不掉慕容老王妃给的“添妆”,勉强抱着首饰盒子去找洪燕菲,甫一见面,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我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洪燕菲歪倒在贵妃塌上,嘴角破裂,沁出一丝血迹,不可置信地抬头:“太太,女儿哪里做错了?”

    包嬷嬷使个眼色,不到片刻,屋子里只剩下洪燕菲和洪夫人。

    洪夫人眼泪扑簌簌掉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家里定的亲事,你一桩桩给搅黄了,偏偏跟着姚四奶奶跑来扬州,没脸没皮地赖在慕容王府……没长眼睛的,当是你心地好,长眼睛的,哪个不在笑话你水性儿?你是要你娘的命啊!”

    洪燕菲结舌,也哭了:“太太这话我不敢接。”

    “你为了姚四公子来扬州,又纠缠慕容世子,燕菲,你向来是个聪明的,怎么糊涂至此!”

    洪燕菲如被雷劈了一般,着急忙慌地解释:“太太,我没有,我只喜欢慕容世子,没有别人……”

    洪夫人闻言,见洪燕菲执迷不悟,气得又甩了她一巴掌:“还说没有!慕容世子已经娶妻生子,便是没有,他身份高贵,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你个闺阁女儿,生出这般心思,慕容世子妃没嚷嚷地天下皆知,让你去浸猪笼,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当年察觉你的心思,我就该好好打你一顿,免得你给整个洪府招来祸患。”

    洪燕菲满面泪痕,不服气地哽咽道:“我又不是要做世子爷的正妻,只是做妾罢了。要说身份,黄姑娘一个下九流的商家女儿,不也是做了姚四公子的妻么?我是帮家里拉拢慕容王府,又怎么招祸了?太太要逼死女儿啊!”

    洪夫人闻言,再次扬起巴掌,洪燕菲吓得脑袋一缩,却惊呆地看着洪夫人那一巴掌甩在她自己脸上,“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洪燕菲吓傻了。

    洪夫人哭道:“是我的错,没把你教养好,我们家正经的女儿居然生了给人做妾的心思……我这些年做了什么?我竟做了那蛇蝎的后娘,生生把个嫡出女儿养得不知羞耻,我却不曾察觉。我也不必回去了,直接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以免将来你为家里招了祸,我无颜面对洪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洪夫人瞅见桌上有个针线篓子,就要去找剪子。

    洪燕菲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抱住洪夫人的腿哭求:“太太饶了女儿,女儿不敢了,女儿不做妾了!我糊涂,太太打我骂我就是,千万莫伤了自己。”

    洪夫人抱住洪燕菲,母女俩哭了一场。

    包嬷嬷听见响动,提心吊胆的,站在门外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担心洪燕菲和洪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自己也跑不掉,犹豫半晌,悄声吩咐小丫鬟去找文太太来。

    文太太来时,洪夫人母女俩已经平复很多了,文太太在外面站了一炷香时间,撩了帘子望了眼,见她俩安好,嘘口气:“包嬷嬷安心,洪夫人是洪姑娘的亲娘。”

    包嬷嬷眉眼染上笑意,神态比先时恭敬:“还是要感谢文太太,老婆子一个奴婢,真出什么事,可不敢拿主意。”

    文太太点头,她这两天也有烦心事,文华老是有意无意地打听秦淮,又患得患失的,自家的事理不顺,她分不出多少心思去关注洪燕菲,横竖洪夫人不是个糊涂的。

    一墙之隔的屋里,洪燕菲心魂初定,却郁郁寡欢,眼神中隐有绝望之色。

    洪夫人为让洪燕菲彻底死心,索性直言道:“燕菲啊,不是我逼你,是我实在不看好这门亲。且不说世子妃与世子爷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插到两人中间没有宠爱是其次,伤了他俩个的情分,说不得世子爷还要怪你。

    “这夫妻之间的事,很是玄妙,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可我晓得一点,妾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们家没有妾,你不晓得,后院里多有阴私事,妾通买卖,打骂、买卖、送人只看男主子和女主子的心情。甚至,用牛马换妾的事也屡见不鲜。”

    洪燕菲抿唇不语,慕容世子的妾和那些低贱的小妾当然不一样,等慕容霆做了王爷,他的妾室是可以封为诰命的。但是洪夫人前面的“青梅竹马”四字让她的心产生了动摇。

    洪夫人苦涩一笑,洪燕菲没有想通,只是因为她以死相逼才会松口,她接着语重心长道:“你老爷在官场上也不是没人送妾,你真当我们家后院从来没妾么?只是你是未出嫁的女儿,是家里娇客,许多事不让你知晓罢了。你父亲的上司送的那些妾室,有些被我转手卖了,有些在你父亲应酬时转送了人。”

 第521章 夜会

    洪燕菲吃惊。

    洪夫人眼神露出鄙夷的神色:“莫说那些小妾是你老爷上司送的,上司送的又怎么样?能送出去的,都是能估价的物件儿,和个花瓶、把件儿差不离,他们男人不把小妾当回事,我为什么要把个小妾当人看?”

    又说小妾在正室眼里多么低贱,甚至连个丫鬟都不如,颜色好的,男主子一来兴致,拉出去博客人一笑都是有的,和勾栏里的妓子差不离。

    洪燕菲从未听过这些话,一时接受不了,哭道:“我竟不晓得这些话。”洪夫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她提起小妾时眼中全是看见脏东西般的厌恶。

    洪夫人轻轻嘘口气,自责道:“是我的错儿,不想拿这些污糟事脏你的眼,所以,那会子你选秀落选,我还庆幸——就是皇上的妃子,在皇后眼中也是随意拿捏的,稍微冒犯,剜鼻抠眼的还少了?人都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洪燕菲的信念完全被颠覆,手足无措地搂住洪夫人低声啜泣:“太太,我该怎么办?”

    洪夫人眼含热泪,回抱住她:“慕容王府的人既然写信让我过来,就是不想闹大,你跟我回伯京,我也不去梁州了,看着你平安无恙我才安心。”

    “是慕容王府的人写信让太太来接我?”洪燕菲难以置信地问道。

    得到洪夫人肯定的回答,她又哭又笑,原来她在大家眼里就是个笑话,郑文婷可真好啊,一面暗示她给慕容霆做妾,一面写信让洪夫人来接她,她不过是个被郑文婷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跳梁小丑。

    她又恨又怨,可怪谁呢,谁让她不自爱,自甘下贱!

    洪夫人见女儿转过弯儿来,如释重负。其实是慕容王妃早早给了她一封信,她想起多年前察觉到的女儿的不对劲,联系近年来洪燕菲亲事的不顺,就猜出了洪燕菲的心思,她当然不愿自家女儿往火坑里跳,于是赶紧启程来了扬州。后来路上又收到洪府的信件,慕容王妃在伯京催促洪家接人,所以她才能这么快赶来扬州。

    洪府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洪夫人没脸留在慕容王府,歇了一晚,第二日便启程告辞。慕容老王妃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相见。只是送了些土仪。洪夫人不再隐瞒洪燕菲。洪燕菲见自家母亲在慕容老王妃面前如此没脸,对洪夫人话越发信了几分,不禁又愧又悔,因为她的缘故。连累她母亲也被慕容老王妃看轻了。

    事实上则是,洪夫人不过是郡府级低级官员的太太,连诰命都没有,叫她夫人是看她丈夫洪涵巩是朝廷命官的面子,相当于普通民妇。慕容老王妃这个超品诰命能见她一面已是恩赐。

    回到伯京后,洪夫人耐心和女儿谈心,了解到洪燕菲一是羡慕郑文婷和慕容霆的郎才女貌,二是被慕容王府的泼天富贵迷了眼,她细细开解劝导。然后为洪燕菲定了门亲事。

    年后九月,洪燕菲嫁到毫州第一富贵之家,因她年纪大了些,做的是填房,好在丈夫成亲早。丈夫前妻去世也早,又未留下子嗣,而且丈夫是族长继承人,果真如洪夫人所期那般尊荣富贵一辈子。

    但当她迫于婆婆压力不得已为丈夫纳妾时,她才终于明白洪夫人当初提到妾室时,为什么那般深恶痛绝,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是她尊荣富贵一生中永远的污点,直到这辈子闭眼那一刻,她心里的结依旧难以解开。

    那一晚,丈夫宠幸姨娘时,她始才真正放下对郑文婷“耍弄”她的怨恨。

    不提洪燕菲后半辈子的心结,此时郑文婷对洪燕菲的怨恨浑然不觉,即便知道洪燕菲有这个误会,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两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便是洪燕菲当了毫州第一夫人跟她之间的差距也有一条天埑。

    蔡嬷嬷接到王府口信,报于郑文婷,郑文婷只淡淡应了声,洪府不敢开罪慕容王府,这是预料中事,只不过洪夫人行动力惊人,比想象中快速。

    “明儿要接东瀛的贡品船,雍四奶奶要下船,今儿是在船上的最后一日,我晚上要跟雍四奶奶小聚,你去安排下。”

    郑文婷亲近金穗,背了人唤她时,不再叫“黄氏”,改口为“雍四奶奶”。

    蔡嬷嬷听得出来郑文婷话语中的亲昵,心里也开心,连忙答道:“是,世子妃娘娘。”

    郑文婷顿了须臾,又提醒道:“雍四奶奶无功而返,心里不舒坦,你让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说话小心些,莫勾她伤心。”

    蔡嬷嬷应诺,自去安排,走路都轻松不少,至于金穗找没找到姚长雍,她无能为力,她心里眼里只有郑文婷。

    金穗这会儿的确很是失落,紫檀桌案上摆了几盘子苹果和橘子,她拿起一只红艳艳的苹果咬了一口,想,姚长雍不知能不能吃上苹果。伏在窗口看海浪,则想,姚长雍掉进海里会不会冷。晚上和郑文婷吃饭,望着满桌子菜,又想,姚长雍能不能有口热饭吃……

    夜晚在外面甲板上吹了会儿凉风,锦屏眼里泪光闪烁,提醒金穗进屋休息:“……着凉了,四爷回来要得多心疼。”

    金穗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又望了眼海面,缓缓走进厢房,在海上时,她感觉离姚长雍近了些,可惜明日就要离开了。

    方关上门,角落里一个黑影扑上来,金穗失魂落魄,竟没察觉到屋里有人,一下子被扑倒,她抬手格挡,嘴巴张开就要惊叫,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制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金穗挣扎,抬腿踢他脆弱之处,那人轻笑一声,避过,压住她的双腿。金穗一愣,黑影压下来,未等她反应过来,柔软而带着凉意的唇贴上她的菱形唇瓣,两指轻捏她下巴,熟悉的气息和柔软钻入她口中。

    湿润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灵活的舌不知餍足地纠缠,追逐,逗弄,在她的嘴里掀起惊涛骇浪,顷刻后转换场地,她的舌被迫卷入男人的嘴里,舌根被吸吮、拉扯得发麻。

    金穗眼角泪水悄然滑落,不知什么时候被制住的手重获自由,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尽管舌头被弄得快没知觉了,她依然尽力去迎合,随之起舞。

    她有多久没见到姚长雍了?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也许有万年那么长,她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

    人生是个半圆,与另外一个半圆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生命。

    姚长雍捧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寻找那条熟悉的柔软和气息,吞食檀口里香甜的甜津,用他的舌、他的身体去感受她,安抚身下小人儿的不安和惶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缓缓停下急切莽撞的动作,一面平复呼吸,一面轻声唤:“穗娘儿,穗娘儿,你还好么?”

    他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尝到咸咸的泪水,咸味里夹杂着一丝甜蜜,他又是微笑,又是心疼。

    金穗后背被他的大手垫起,伏在他胸膛上喘气,听着他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不规律的震动,头一回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是这么令人安心。

    她无声地点点头,觉得不够,带着娇喘说道:“长雍……长雍,我很好,你去哪儿了?”

    她有很多话想问,结果问了这一句,肩膀便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姚长雍用袖子抹去她的泪水:“我回来了,不哭。”

    说着,姚长雍一把抱起金穗,这个女孩子还没长大,身子又轻又娇小,姚长雍掂了掂,感觉比他离开时轻了些,顿时胸口又泛起一丝疼意,将金穗放在床铺上,亲手为她脱了鞋,又脱了自己的鞋,两人挤在不算宽敞的床上,身子紧紧相贴。

    金穗怕是个梦,紧紧攥住他的手,脑袋靠在他颈窝,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

    姚长雍闻了闻她乌发里清淡的茉莉花香,搂住不安的小妻子,这才回答道:“我让霆表哥给你带了信,你应该收到了吧?我就是去个新发现的海岛上了,去安排些事。倒是愧对你外公了,想必他现在很是自责吧?等风声过去,我亲自向他赔罪。”

    金穗轻轻捶他一拳,一句话就打发了她,哪儿能那么容易:“我要听你出了锦官城后所有的事。”

    姚长雍无可奈何地勾起唇角,吻吻她的唇:“出了锦官城我就去了伯京,这你晓得。傅柳梢不是个安分的,该是被你处置了吧?后来我就和王大人去了东瀛,看到楚小六留下的记号,让人拿半蝶玉佩找着了他,同时找到了爷爷。在东瀛谈判完,我就随王大人……现在该叫外祖父了,随外祖父回朝,半路上遇到摄政王的人袭击,顺势落海去了蓬莱岛。傅临冬和他妻子慕容霑也去了,我安排完事,就回来看你。”

    金穗扑哧一笑:“你讲的可真乏味。”比黄老爹说的还精简。

    ps:

    忍不住让男主出场了,实在不忍心等最后一章才让男主来个结尾啊,预计下月初完结,亲们耐心些,就完结了,相信看了这句话的亲会松口气。这本书跨了三个年头,作者也表示不可思议,怎么在那么低订阅的情况下坚持下来的

 第522章 受伤

    姚长雍吻她发顶,嘴角扬起微笑,她知晓自己去了哪儿便可,至于其中惊险,实在不必吓到她。

    两人各自缄默了会儿,仿佛只这样抱着也能到天荒地老。金穗心里陡然升起惶恐,捏了捏他圈在她腰上的手,热乎乎的,手背上的皮肤明显比离开锦官城时粗糙不少。

    姚长雍似有所觉,手臂收紧,打破沉寂,问道:“你见到爷爷了?”

    金穗松口气,伸手推开床铺边上的窗户,冰寒的月光伴随着狂妄的冷风洒进来,也照到了姚长雍的脸。

    金穗深吸一口气,抬手抚摸他的脸,一面点头肯定他的问题,一面说道:“你瘦了。”

    素手下移,摸到他下巴上,又抿唇苦涩地笑:“胡茬这么长。”

    难怪方才吻她时,她总觉得扎人。这样一瞧,他的模样和往日大不一样,皮肤更黑了些,眸子晶亮,黑色的眼珠周围似裹了一层金属光泽,带着金属特有的锋锐。胡渣更好地掩藏了他的情绪。

    果然离开长辈的庇护,更能锻炼人。金穗却觉得心疼,这种成长需要巨大代价。

    姚长雍下意识摸摸下巴:“变个模样也好,不容易让人认出来。窗子关了吧,夜风凉。”

    金穗依言关上窗户,姚长雍摸到门口,捡起方才从金穗手中掉落的火柴,点燃桌上的美人灯。

    金穗从灯光亮起的那刻,细细观察他的动作,微微松口气,姚长雍行动自然,说明他没有受重伤。

    姚长雍丢掉燃尽的火柴,转身看到金穗殷切的眼神,轻轻一挑眉,眼角含笑:“怎么了?”

    金穗无数次幻想过姚长雍回来时两人见面的场景,毕竟分开好几个月,她以为他们会生疏。可姚长雍还没见到正脸,就来了那么一出,那些新婚小别的尴尬和隔阂瞬间消弭于无形,剩下的只有亲昵。

    她半跪在床塌上,他坐上床,轻柔地将她偎进自己怀里,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金穗眼皮微跳,闷声说道:“你这个时候回来,晚饭可吃了?我让锦屏送些吃的进来。”

    正要扬声唤锦屏,姚长雍却突然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嘴。拇指一抬她的下巴。再次以吻封缄。不一会儿两人便呼吸急促,金穗回吻得越发热烈,感觉到姚长雍浑身绷紧,又是迫不及待。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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