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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黄金穗-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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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这一个愣神,就感觉到那里湿了。
这……金穗满脑门黑线,头顶飞过一大群乌鸦,果然是毛小伙儿啊,不过就是个吻,她碰了一下,就出来了!姚长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姚长雍满脸潮红,吻了吻满脸绯红的金穗,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平复呼吸后,喑哑地说道:“穗娘儿,莫怕!睡觉吧。”
金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长雍拍了拍金穗的后背,似在安抚受惊的孩子,拍了会儿,见金穗脸色恢复了,这才起身放下未来得及放下的帘帐,自去净房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回到床上,把金穗搂进怀里,一句话都没说。
金穗想着被窝里不知道跑哪里去的白色锦帕,扒了扒被子,心里挂念这个事儿,怎么睡得着?
“长……长雍,那帕子怎么办啊?明天老太太要检查的。”
姚长雍愣了下,这才明白金穗口中的帕子是什么帕子,眉梢轻轻皱了皱,问道:“兰娘跟你说的?”
兰娘不说,她也知晓好吧?古代人都知道啊!
金穗真想敲姚长雍两下,口中却软着嗓音道:“嗯,兰娘说,得有。”
姚长雍闷闷地笑了,震得金穗耳朵发蒙。
“既然你晓得了,我就直说了。爷爷和老太太商量,你还未及笄,怕对身子不好,等你及笄后再说圆房的事。这样说,你可明白了?”姚长雍抚着金穗柔顺的发丝,手指在发间穿梭,犹如海风穿过手指。
金穗狠狠地翻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靠之,感情方才白被你吃豆腐了呀?不圆房,他刚刚怎么一副要“办事”的前奏?
爆完粗口后,金穗深深地泪了,原来自己的男人是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啊!若是她知晓姚老太太和黄老爹的约定,那她刚才纠结个什么劲?媚眼抛给瞎子看,白做了那么多天的心里准备。
姚长雍通过这件事,好像觉得金穗很好骗,居然无耻地说了句:“穗娘儿,我们等你及笄圆房,但是呢这不影响我们的夫妻生活,你放心好了。”
金穗忍不住捶了姚长雍一把,当然,如果她够胆,她会直接把姚长雍踹下床。
姚长雍反而握住她捶在他胸口的手,像是强压着什么似的,淡淡地别有深意地道:“睡吧,不然,你明天会……没精神的。”
跟无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金穗索性眼一闭,睡了过去,她这一天真是累坏了。
半夜里,姚长雍听着金穗均匀的呼吸声,拿手丈量了下金穗的身体,低喃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啊?”胸小了,腰还算细,他无奈地叹口气。
翌日,天未亮时,锦屏和晓烟进来叫起,两个丫鬟各提醒了一遍时辰,金穗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腰上横了一只男人的手臂,金穗看着那个碍眼的物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真嫁人了,又想,姚长雍看着儒雅,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实则肌肉结实,看这条手臂便知道了。
她推了推姚长雍的脸,轻声道:“长雍,起床了。”
姚长雍睁开眼,笑眯眯的:“我以为你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我踢下床呢。”
“我哪儿那么暴力啊?”金穗有些心虚,她在成亲前是有些不满,可嫁都嫁了,她当然不会再纠结过去,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从离开黄家的那一刻起,她伏在姚长雍宽厚稳当的背上,便知,黄老爹不会再如她幼时那般背她了,名正言顺背她的人换成了眼前人。
人这一生,随着身体和年龄的增长,经历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每个人有不同的责任。属于“黄姑娘”的时光再也找不回来,以后在人前她就是“姚府四奶奶”。这个转变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金穗心理年龄摆在那儿,若不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姚长雍撩开帐帘,红烛还未燃尽,锦屏和晓烟识趣地没有进入卧房。
“四奶奶这张床睡得真舒坦!”姚长雍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这张床做得的确很大,帘帐得特制的型号,姚长雍想,他抱着金穗滚几转都不成问题。
金穗啐了他一口,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从大床的另外一边穿上鞋,去更衣室里换衣裳,说来,她的生活虽然不奢华,但是很讲究,姚长雍的卧房本来没有更衣室,是根据姚真真描述的金穗卧房情况临时更改的。姚长雍这些日子也已经适应了。
ps:
下一章换卷,唉,萝莉女主被嫌弃了
第451章 夫妻
镜春苑一共七间正房,卧房设在西稍间,次间做起居室,中间是明堂,里面的格局更是九曲回肠,明暗相分。金穗和姚长雍各有一间更衣室,她这间更衣室从卧房进入,晓烟听吩咐,从起居室里的一面旋转全身镜后进来伺候金穗穿衣。
等穿戴洗漱完毕,金穗散着头发象征性地去更衣室给姚长雍穿衣服,姚长雍笑了笑,亵衣他自己穿好了,展开手臂:“麻烦娘子了。”
金穗差点一口血喷出去,花费了点功夫给姚长雍穿戴妥当,那句“相公”堵在嗓子口,怎么也叫不出来。
更衣室里有全身镜,姚长雍从全身镜里看着金穗的手在他身上忙忙碌碌,他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金穗把姚长雍定亲时送给她的玉佩挂在他腰间,他忽然伸手握住金穗纤白的手,低沉地叫了声:“穗娘儿……”
金穗忽然想起昨晚这人纠缠的激烈,看似柔软的舌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在她嘴里横扫,那双大手隔着衣物揉搓得她的腰如被灼烧一般,想到这里,她脸颊滚烫,身体也有些软了,但是思及姚长雍把她当不懂事的小女孩骗她,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怎么了?”金穗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给他整了整衣裳,没好意思看他。
她却不知道,对面的全身镜出卖了她全部的表情。
姚长雍低低地笑了,拉过那只软软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舌尖在掌心留下一片濡湿。
金穗犹如被烫着似的,猛地抽回手,姚长雍呵呵笑,伸手抚摸她的唇,发现没涂胭脂。陡然低下头把昨晚学会的十八般武艺重复一遍,一手扶住她的腰贴向自己,先是在她唇瓣上辗转碾压。掰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挤进她的嘴里。扫过细细的贝齿,硬硬的舌尖儿在她的舌苔上打转。金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姚长雍的舌又软又硬,刮过口腔上壁,一股电流从他舌尖流窜到她的身体里,她有些承受不住地发出一声“唔”。
姚长雍不管不顾,他想了这么久的滋味。好容易尝到了,如今正是贪新鲜的时候,舌尖顺着发出声音的深处窜了进去,完全堵住金穗抗拒的声音。而且他发现那里更为柔软温热,也就越发有种想要咬一咬、蹂躏的感觉。他双手不自禁地捧住金穗的后脑勺,以便能进入得更深。
金穗深觉后悔教了他,但是很快被吻得头昏脑涨,只剩下拼命呼吸的份儿了。
许久之后。姚长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金穗,舔了舔金穗唇边的银丝,安抚性地啄吻两下金穗憋红的脸蛋,潮红的脸缓缓退去潮热,没有丝毫气喘地问:“需要我抱你出去么?”
金穗赶忙摇头。她可不想让丫鬟们取笑她,深深地呼吸,半靠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道:“时辰不早了,该去请安了。”她可不想嫁人的第一天便迟到。
回到卧房里,晓烟和几个丫鬟正在收拾床铺,看见两人出来,齐刷刷地蹲身行礼:“四爷安,四奶奶安。”
金穗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恍了恍神,姚长雍神情自若:“都起身吧。”
锦屏手里拿了把梳子,金穗见了,便站到姚长雍身后,锦屏便乖觉地把梳子顺手递给金穗,自去忙别的。
姚长雍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
金穗则是想,让女孩子伺候姚长雍近身的活计,她心里的确会别扭,而且这人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少不得自己伺候这个大少爷了,不过,还是得让姚长雍慢慢学会自食其力。
金穗插上碧玉簪子,对着镜子里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凝视着姚长雍暗含温情的脸,忽然问道:“昨儿你簪在耳边的红花呢?”
一句话让姚长雍脸上的温情化为尴尬,朝锦屏看了眼。
锦屏当做没看见,偷偷地扭过头去,收拾残烛。
“昨儿敬酒的时候不知去哪里了。”姚长雍淡淡地回答,然后站起身,把金穗拉到梳妆镜前坐下,笑道,“娘子为我梳头,为夫怎能不礼尚往来?”
说着,就把金穗摁在高凳上,取了梳子梳理金穗的一头乌丝。
金穗从镜子里看见丫鬟们偷笑的模样,又脸红了。姚长雍不会挽髻,梳透了头发,最后还是交给晓烟,他自己在首饰盒里挑选首饰。
等两人打理完,已到了卯时中,银屏这时候端上几碟子点心,锦屏笑道:“四奶奶,厨房这时辰刚开火,四奶奶和四爷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小翠沏上热茶。
金穗明白,不是没有早餐,而是姚老太太还没用早饭,他们作为小辈,当然不能先吃。
金穗想到不知一会儿要闹腾多久,便朝三个丫鬟赞赏一笑:“你们费心了。”
“奴婢们应该做的。”
金穗给姚长雍夹了几块点心,晓烟伺候金穗。这几个丫鬟显然早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没有因为多了人而手忙脚乱。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从镜春苑出发,到荣禄堂,其实两个院子之间不太远,因时辰还早,只慢慢走过去,一路上,陌生的、熟悉的丫鬟婆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一面给两人行礼,一面打量这对新人。
金穗个子还没张开,姚长雍又太老成,乍一看,有点姚长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细细打量两人之间的神色,金穗面色沉静端庄,和姚长雍的神情极为相似,又是极相配的。
于是,下人们论起两人,在说金穗太过年轻时,总会加上一句:“四爷和四奶奶很有夫妻相。”
到了荣禄堂,金穗让小丫鬟进去通传,小丫鬟却嘻嘻笑道:“四爷、四奶奶安。老太太吩咐,四爷和四奶奶来了,不用通传。”边说边打起了帘子,唱了一声“四爷,四奶奶到!”
金穗囧然,和姚长雍进门,本以为他们来早了,谁知姚家三房十几口人赫然在座,听到通传声,都朝门口望过来。
金穗夫妻两人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老太太,媳妇/孙子来迟了。”
姚大太太不悦地哼了一声,金穗更显尴尬。
姚家一般是在卯时和辰时相交之时请早安,姚老太太早前忙着府外诸事,只让每月月初和月中请安,姚府内领了事的人请安是在用完早饭后。
小夫妻两个其实比一般请安的时辰早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来得太早,打扰姚老太太歇息反而不好,没成想,大家这么积极地等着见他们,早早地到了。
姚老太太淡淡地朝姚大太太看了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姚大太太反而心里发憷,不敢再乱来。
姚老太太这才慈爱地笑道:“刚巧大家都到齐了,琳琅,吩咐上茶。”视线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
只见金穗穿着海棠红缕金牡丹纹织金锦掐腰对襟长襦,下面系一条姜红牡丹镶边提花绡曳地齐腰裙,里面藕色薄袄若隐若现,飞仙髻上簪了一对金累丝衔珠凤形钗,脖子里挂了金镶玉长命锁,腰间靛青璎珞,明秀大方。而姚长雍穿的则是朱红弹墨刻丝滕纹云锦大袖衣,挂的是金镶玉项圈,发簪碧玉簪,腰系蟹壳青玉带,玉带上挂了一枚枫形羊脂白玉佩,风度翩翩。
按照规矩,姚长雍新婚后头一天穿的衣物得是金穗亲手做的,姚老太太看着郎才女貌的小夫妻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琳琅下去吩咐上茶,须臾,几个丫鬟端着热茶上来,有个小丫鬟放了两个蒲垫在姚老太太面前。
因为跪的是长辈,金穗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和姚长雍双双跪下,姚长雍先递上茶盏,姚老太太鼓励两句“成家立业”,金穗端着茶高举过头:“老太太请吃茶。”
姚老太太欣慰地看着金穗,接过茶,轻抿了口,说了些夫妻同心、早日开枝散叶的话,送上给孙媳妇的见面礼,是一串珍珠项链,颗颗有鹌鹑蛋那么大。金穗也送上自己做的一双鞋和其他搭配的珠宝。
然后给姚大太太敬茶,姚大太太倒没为难金穗——想起姚太后那边的糟心事,她未来得跟金穗同仇敌忾呢,但脸上的喜色就比姚老太太少了些,见面礼是一支凤钗。金穗回的也是一双鞋子和珠宝首饰——做鞋子好,不用她纳鞋底,就是鞋面上的刺绣比较费事罢了。
金穗跟姚家人比较熟了,几位老爷、爷们只混个脸熟,但与几位太太奶奶们却是相熟的。姚真真当着众人的面唤金穗“四婶娘”,金穗还没脸红呢,她倒先脸红了。
到了晚间姚真真却气咻咻地找到镜春苑,说是金穗连送她块帕子都是别人给绣的,把金穗闹了个大红脸。
早间敬完媳妇茶之后,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坐下来共用早饭,金穗给太婆婆和婆婆各夹了两筷子菜,就被姚老太太体贴地拉下来,在她身边夹了一把椅子坐下。
金穗看了眼姚大太太不动声色的脸,端起饭碗慢慢吃着,有姚老太太照顾,她很快融入姚府众人的第一顿饭。
早饭之后便是去姚家宗祠祭祖,昭告祖先姚家娶了新妇,并把金穗的名字记入族谱。
第452章 鼎食
在宗祠里,金穗认得了姚家族中大佬们的脸。
晌午饭格外有特色,姚家宗祠前有数个大鼎,鼎里烹煮粥食。等一套祭拜祖先的繁琐礼仪走完,恰好时至正午,一个个站得头昏眼花,那几口大鼎里散发出食物的清香。
等煮好之后,金穗便站在一口鼎边掌一把大勺,族中子弟帮忙接碗,碗里各放一只调羹,金穗饿得腹中唱空城计,一边面带僵硬微笑,一边舀粥添进碗里,而姚长雍就对金穗解释这是谁谁谁家的姚某某——女人们一辈子只有两次机会进夫家宗祠,第一次是作为新妇禀告祖宗,第二次是牌位,所以分粥时,其他媳妇得在外面恭恭敬敬地饿肚子,连姚老太太都不例外。
能为姚家族人分粥,据说是姚府主母的殊荣,从这一天起,姚家子弟都认得了金穗的脸,分粥的寓意是,以后他们吃饭,就要靠她和姚长雍了,坑爹的寓意啊!
据说这个“钟鸣鼎食”的传统是从慕容家继承过来的。
在金穗快要撑不住时,终于给众人分完粥了,整个祠堂大门内只有金穗一个女性,连丫鬟都没有,姚长雍亲手给金穗添了碗粥,两人抱着碗到树下吃。金穗尝了尝,粥里面有肉糜,鼎是铜鼎,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铜锈洗干净,不过味道还不错,想来因着这个沿袭多年的传统,姚家的肉糜粥越熬越好吃。
吃完粥,姚家现任老族长宣布姚府四孙媳吃了姚家饭,从此后是姚家人了,又祷告一会儿,这才散了。
金穗从姚家祠堂出来后,晓烟和锦屏赶紧上来扶她,两人看似扶她。其实相当于把她架起来了,到了马车上,金穗方觉得腿软。一个小丫鬟半跪在地上给她揉着小腿。
姚长雍笑眯眯的:“辛苦娘子了。”
金穗扯了扯嘴角,上下眼皮打架:“不辛苦。”总得把祖宗伺候舒服了。她日后的日子才能舒服。
姚长雍朝金穗靠近了些:“马车很稳,你在我肩膀上靠一会子吧。”
金穗摇了摇头,谁知过了会儿,她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劳累两天的身子吃不消,不自觉地睡着了。姚长雍微微叹口气,在肩膀上垫张素净的软帕子。把金穗的脑袋掰过来靠着,以免衣裳上的金线硌到她的肌肤。
下车时,姚长雍朝小丫鬟使个眼色,小丫鬟精乖地跑去跟姚老太太悄声禀告。姚老太太唇角含笑。眼含宠溺:“你们四奶奶的年纪小,经不住折腾。”又扬声对身后的人道:“到此散了吧,各自回房歇着去,老大媳妇,你和我来。我有些话和你说。”
姚大太太看了眼后面,姚长雍那辆马车没动静,再看姚老太太身边有个小丫鬟离开,瞅着面善,细细一想是镜春苑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又无奈,又有些生气,敢情她没招惹、没为难金穗,莫名其妙就成了恶婆婆?不就是哼了一声么?
兀自气了一通,到底上前扶了姚老太太回荣禄堂。
金穗睡到半下午时才醒,小丫鬟们打水的打水,拧毛巾的拧毛巾,金穗洗漱完,锦屏给金穗戴上那副高绿翡翠镯子,这一通打扮下来,又换了身宝蓝色的裙子,高贵冷艳,比上午那身红色的礼服要显得有距离感。
“四爷在正堂里等四奶奶,镜春苑和镜明院的仆妇管事们恭候四奶奶,给四奶奶请安。”银屏蹲身说道。
金穗对着镜子微微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的确不适合这种冷艳,好像戴了面具一般,多看几眼,也就看顺眼了,总归镜子里的人是自己,遂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嗯,我省得了,起身吧。”
晓烟给金穗描眉,眉梢斜飞入鬓,冷艳里便增添了凌厉感。
金穗起身,扶着晓烟到了正堂。
姚长雍坐在主位上,听到动静,自然地扭头过来,这一看之下微微愣怔,暗暗惊叹,化妆果真是一门神奇的艺术,一张脸居然能百变如此,叹归叹,眼里却赞赏地看着金穗,甚至主动起身扶金穗过来。
底下的人见四爷平心静气地喝茶等四奶奶,还不许丫鬟去叫,等四奶奶自然醒来。而四奶奶来了,四爷甚至主动起身相迎。这礼遇,果真如府中传言,四爷是很中意四奶奶的。
金穗先朝姚长雍福个礼,姚长雍给面子,她也不能打姚长雍的脸。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地分主次站在正堂上。
姚长雍先看了眼金穗,金穗点头,姚长雍便铿锵顿挫地扬声道:“这是你们四奶奶,从此后,见四奶奶如见我!四奶奶的话,就是四爷我的话,但凡有忤逆者,按府中规矩惩处!”
堂下众人都是聪明人,轻轻抬眼看了眼金穗,把金穗的脸记在心上,遂迅速垂下眼帘,不敢直视,齐齐喊了声:“是!”整齐划一地跪下,又齐声道:“见过四奶奶,四奶奶大安!”
喊罢,各磕了一个头。
身前的人瞬间齐刷刷地矮了半截身子,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金穗心底震撼,以往只看到姚府富丽堂皇的外表,内里规矩严苛如此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难怪姚长雍的正妻之位是个香饽饽呢。
姚长雍唱白脸,金穗自然要唱红脸,声音肃穆中含着一丝威严和柔和:“大家都起身吧。”等众人起身后,顿了顿道:“我是新妇,管家经验不足,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帮我管好镜春苑和镜明院,共同服侍四爷。无规矩不成方圆,府中极讲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这儿,规矩得讲,理也得讲!院子里的规矩暂依了旧规矩,各司其职者有赏,坏了规矩者有罚……”
室内寂静,静的在地上掉根针都听得到,仆妇们管事们垂着头,姿态极为恭敬,但这番话有多少人听进去却不清楚了。
金穗这番话的确留了余地,这是她以后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没的给自己找不自在,不好的规矩当然要改,当然,目前她能动的地方也只有镜春苑,镜明院是姚长雍的地盘,她不会插手。
姚长雍朝她点头微笑,金穗眨了眨眼,她在黄府也训话,不同的是,黄府是她和黄老爹的,说话就比较直白,黄府人事简单,不用绕弯子。姚府注定不如黄府那般平静,可她不打算把心机精力浪费在跟仆妇管事们的缠斗上,就得看月婵的心计手段了。
训完话,锦屏点着花名册子让大家依次上来领喜钱,金穗注意到,离她最近的是镜春苑的管事媳妇们,领头的是姚长雍乳娘韩嬷嬷,接下来是金穗的陪嫁管事媳妇月婵,三个大丫鬟晓烟、锦屏、银屏在她身边伺候,小翠是二等丫鬟,金穗原来有两个二等丫鬟,一个叫甘草,一个叫甘菊,甘草梳头,甘菊刺绣,姚长雍自己也另有三个二等丫鬟。这是跟在身边伺候的就已经够乱了,还有其他管洒扫、小厨房、草木等等的管事媳妇们。
管事媳妇们和大丫鬟后面站的是一溜三等丫鬟和没等的小丫鬟及婆子,再后面是是镜明院的管事和小厮,属于外院的,加上金穗的陪房。男子们没进屋,一排排站在屋外,领喜钱时也是在门口领的。
唱完花名册,金穗分派活计,镜春院的大管事仍是韩嬷嬷,二管事是月婵,月婵兼管她的嫁妆,三个大丫鬟和六个二等丫鬟因是用惯了的,便不动。其他人,也不动。
金穗的嫁妆有多少,月婵不是很清楚,但也知晓是一笔不菲的数字,月婵虽然只是个副手,但能管金穗的嫁妆,依然是金穗的个人管家,最信任的人,也就没什么不满。
而且那韩嬷嬷有些年纪了,大管事迟早是她的,说实话,她在姚府内没根基,当大管事的确十分勉强。
金穗干脆利落地分派完活计,大家发现和原来差不多,不过多伺候一个人罢了,院子还是那么大的院子,原以为新奶奶年轻,有四爷宠着会轻狂地大刀阔斧改规矩添人手呢,谁知是虚惊一场。
当然,有眼力的人,比如韩嬷嬷发现,金穗除了管嫁妆的几个人以及三个贴身丫鬟外,竟然没有往院子里塞自己人,这也是大家虚惊一场的原因。她掩下眼底的惊讶,瞥了眼留在当场的几个人,便随着大家退下去。
留在堂上的几人自然是金穗邻近嫁期新买的陪嫁,那几个人在黄府的时候便没分派活计,金穗说一切依照旧例,这些本没有活计的人自然要留下来问清楚了,吃白饭是吃不久的。
金穗安静地听她们焦急地问完,不缓不慢饮了口茶,刚才说了许多话,有些口渴,这才道:“你们是我的陪嫁,自然是帮我照管嫁妆的。稍后我空暇了手,给你们安排出位置来,你们先安心住着。”
如此解释一通,这些人才退下去。
金穗想扭扭僵硬的脖子,发现姚长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顿时忍住了。
第453章 整顿
思及方才的安排没过问姚长雍,金穗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没什么变动嘛,不过独断是不好的习惯,便装作忐忑地征询道:“相……呃,相公,我这样安排有没有纰漏?我和爷爷一家时,家务简单,没管过这么多人。三个大丫鬟,六个二等丫鬟是否不合适?”
这个“不合适”是指是否越过了姚大太太,丫鬟们的确有点多了。
“娘子安排得很合理,我没有二话,以后这镜春苑归娘子管,娘子觉得怎么合理怎么来,我正好做了甩手掌柜。至于丫鬟们,锦屏和银屏是老太太给的,划在荣禄堂,再添一个也不打紧。”姚长雍道。
他话里没提到二等丫鬟,金穗斟酌,六个二等丫鬟的确有些满了,她若一来就裁员反倒惹了恐慌,好在她方才看了花名册,二等丫鬟有些年纪大了,过段日子赏恩典放出去,或者嫁了,便是了,比直接裁人要好看得多。
计议定,金穗放下心来,小声和姚长雍说了安排。
姚长雍眼前一亮:“看来,内院的事交给娘子是正确的。”
金穗嗔了他一眼,因今日妆容本就凌厉,这一眼不怒自威,姚长雍反而觉得添了别样风情,眼角的笑意不由地越发深了。
金穗暗恼,撇过了头,恰好有小丫鬟通报,姚府其他各院管事和管事媳妇请安。
发了一通赏钱,夜色将黑,管事们一起一起地请安也完毕了,金穗吩咐月婵包了小额的红包发给那些没能来请安的,毕竟姚家的主母不是随便哪个仆从能见的。即便现在没见过金穗,但走在府里,只看衣着打扮就知晓是主子。新主子除了金穗就没别人,弄错是弄错不了的。
好容易整顿完院子,金穗终于舒口气吩咐上晚饭。姚长雍腻腻歪歪地给金穗布菜,方吃到一半。姚真真带着满眼羡慕嫉妒恨的秀枝跑过来,先夹在小夫妻中间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然后一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金穗对她不上心。
金穗心里咯噔一声,她才来姚府两天一夜而已,到底哪儿惹到这位祖宗了啊?一问,才知是为了一条帕子罢了,金穗抚额。千哄万哄说一定给她绣两条。
姚真真不干:“假一赔十!”
“……好吧。”金穗自叹倒霉,早知道会被姚真真戳穿,她就是把七岁时初学刺绣做的帕子给她,也不会弄条假的来。她当时怎么忙糊涂了,姚真真是认得她的针线的。但是不安抚好这位姑奶奶,要是别人也知晓了她送的绣品是假冒伪劣产品,她肯定会犯众怒的。
金穗后悔了,她当时不该那么懒的。早知道连那条红盖头也不绣了。
若是八宝知道金穗的想法,估计又得泪奔了。
姚真真听金穗答应了,脸色一喜:“那四婶娘什么时候绣好给侄女儿啊?”其实金穗在送自己做的绣品时另外加上首饰,就已经说明她心虚了,别人念在她年纪小。嫁的匆忙才没嚷出来,就姚真真厚脸皮。
金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姚真真是来踢场子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二姑娘叫我四婶便可,‘四婶娘’三个字多费口水。”
姚真真不厚道地笑了:“四婶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又追问:“四婶娘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金穗吐槽无力,暗暗翻个白眼道:“莫急,你出嫁前肯定绣好了。”
姚真真羞愤:“谁要出嫁了?”一跺脚,跑了。
金穗愣了愣,回过头来,发现姚长雍在旁边闷笑。
“真姐儿难得能服谁。”姚长雍忙敛了笑,一本正经地讨好。
金穗则道:“我和二姑娘相交多年,自然了解对方脾性。”
姚长雍微愣,暗叹口气,姚莹莹出嫁后,姚真真也是被拘束得狠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来了,正和真姐儿多处处,互相是个伴儿。”
金穗点了点头,姚真真也是个可怜人。
时间一转,又到了晚上,金穗磨蹭着洗漱完,姚长雍靠在床头看书,见金穗披散着头发过来,递给她一个匣子:“这是我的私房,不在姚家产业里,正好你要管嫁妆,就帮着我一起管吧。”
金穗无语,整个姚家都是姚长雍的,他能缺钱花?实在没想到他会存私房。
姚长雍似看透金穗的想法,漫不经心道:“将来给儿女的产业。”
金穗略想了想,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脸色红了红,接过来翻看,发现是些地契和商铺,地点大江南北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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