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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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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玥不依不饶,继续闹腾。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里面的琐玥在看到她的时候,立刻向泄了气一般,不在挣扎。
凰殇昔脸色有些黑,看着被几名宫女按倒在地的琐玥,脸色更加难看了。
“谁来告诉本宫,发生什么事了?”声线带着三分怒意七分冷淡。
此时的琐玥嘴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坐起,低着头面对凰殇昔的问话,她不敢出一言以复。
那些宫女和嬷嬷也不敢出声,此时的凰殇昔身上的寒意很重,哪怕是她们,都感受到了她的怒气,谁也不敢惹她。
“怎么?都哑巴了?本宫在问你们话,没人回答?那么还要你们舌头用来做什么?”再一句,蕴含了不少的戾气。
凰殇昔冷眸瞥着一干人都低着脸不说话,紧蹙的眉间染上几丝怒火,“不说话就都滚出去,把风赧给本宫叫进来!”
宫女和嬷嬷同时想看一眼,然后爬起来,快速溜出去,将他们的主子叫进来。
风赧走进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感觉里那渗人的意味,让他有种好似要面临陛下冷气的时候。
娘娘啊,您生气的时候能不能别和陛下那么相似?这种错觉十分要命!
风赧进来后,凰殇昔和琐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相对适才,多了几分寒气,少了几分杀意。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碍于身份,风赧一进门就朝凰殇昔行礼。
但,凰殇昔似是听不到一般,风赧叫出去都有一些时间了,凰殇昔迟迟不喊免礼,琐玥弱弱地抬头,低低唤了声:“主子……”
“你还知道本宫这个主子?”凰殇昔冷笑,面露讽刺,眼中嘲弄之意明显。
“我……我,主子……”琐玥把头低得近乎埋进胸口,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主子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凰殇昔话锋一转,问向风赧:“风赧,你来告诉本宫,发生什么事了?”
风赧担忧地看了眼琐玥,他若是说出来了,不知道琐玥怎样了?可是若是不说出来,以琐玥这个性子,不知又要怎么闹腾了。
风赧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声,冰冷的面瘫脸上出现几丝无奈,他一句一句道来:“娘娘,自从琐玥那晚回来之后,属下已经清楚琐玥恢复过来了,那晚发生了什么,属下没有问,也不想过问,
但是第二日,琐玥就会往外跑,而且每次都是往御花园那个凤眼莲池去,奇怪的是,每次琐玥去的时候,都是敢在白贵妃往那边走来之前,
一连几日,琐玥每每一大早都是如此,她每次往御花园跑,属下就得偷偷跟着她,属下也是担心她的安危,属下担心她会与白贵妃正面对上,
再过了几日,属下忍不住了,问她为什么要去哪,她怎么也不肯说,还是固执己见,为了她的安全,属下只好将她关在房里,不让她出去了……”
凰殇昔玉眉一挑,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冷嗤尽显。
见此,风赧心下一惊,连忙道:“娘娘,琐玥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的,只是不想告诉属下,娘娘您别处罚她,要罚就罚属下!”
凰殇昔看着琐玥,朝风赧冷笑道:“罚?怎么要罚你呢?你并没有做错……”
“娘娘……”风赧皱眉,他似乎听出了她语气暗含的讥诮。
“风赧,你先出去吧。”
风赧惊:“娘娘,您别……”
“怎么,你觉得本宫会怎样对琐玥?”凰殇昔回眸看去,眼中无尽的冷意,与东陵梵湮竟如此的相似!
“是,属下先出去了!”对啊,琐玥对娘娘重要,娘娘会如此生气,也是因为琐玥,怎么会舍得动手呢?是他莽撞了。
屋内,只剩下凰殇昔和琐玥二人,她淡淡的视线在风赧离开之后,由始至终都停留在琐玥身上。
而琐玥,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十分微妙,许久之后,一声叹息悄然响起,凰殇昔走到琐玥跟前,用着极轻的声音说:“琐玥,又一个妃子,尔茹答应,在她的寝宫失踪了。”
琐玥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眼底写满了惊讶,“这……这是真的?主子?”
凰殇昔点头,叹道:“真的,本宫怎会骗你。”
琐玥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有些走神,嘴唇嗡动,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怎么还会这样,不应该的……她不该这么快就动手的……我才两天没去而已……”
凰殇昔抿唇,皱着玉眉,静默地听着琐玥的自言自语,凝眸盯着她的脸色变化。
突然,琐玥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神情略带激动地说:“主子,你让奴婢出去!你让奴婢出去!”
凰殇昔面无表情,淡漠的眼神不改,她垂着眼帘,对琐玥的话不给予任何回应。
许是因为事情过于紧急,见凰殇昔不答,琐玥想也不想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边跑去,凰殇昔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阴沉的面容,低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寒冷嘲弄,“当如今,琐玥,你还不肯告诉我吗?”
琐玥面色一僵,她咬着唇别开脸,看样子,还是不想说出来。
手上一用力,她将琐玥扯了回来,低吼道:“琐玥!你还不肯告诉我?我不讲,风赧不讲,你是还想单独行动吗?你还想再经历一次死亡?可是我不想失去啊!我不想啊,
你知道吗?当风赧抱着满身伤痕的你回来,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愧疚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当时几乎要疯了吗?
我当时最恨的不是梅妃,是我自己啊,我恨我为什么不能保护你,我恨我自己,恨不得一把刀杀了我,
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还要照顾你,我告诉我自己,我要为你报仇,我要变强,我要好好保护你,可是现在,你却不给我自己机会,你知道我多痛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呢?你的双手不能沾血,但我无所谓啊,只要你好好的,哪怕浑身是血又如何?
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你不想我有危险所以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想你有危险吗?琐玥,我不想再试一次了,我不想失去你啊!”
被凰殇昔的一席话吼得耳膜振动,琐玥愣愣地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她哭着笑了,“主……主子……琐玥真的不想你有危险,当时在龙銮殿被逼着舔食的时候,琐玥就告诉自己,不能让主子再次被人羞辱,我要好好保护你……哪怕是拼了这条命!
主子,我真的不想,不想你有危险啊!”
凰殇昔苦涩地笑,伸手擦拭琐玥眼睛的泪光,似哄又似商量:“正好,我也不想你有危险,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啊。”
琐玥感动地吸吸鼻子,似乎有些动容了。
她咬着下唇考虑,最终靠在凰殇昔耳边,将事情说了出来。
凰殇昔脸色逐渐出现了变化……
第二日,正午十分。
匆忙收拾的东陵玖将东西放上马车,两天的时间他打点不了多少,但是边疆的情况比较紧急,容不得他有任何拖延,与至于他这会正将需要的东西搬离启王府。
老管家将事情处理好后,上前报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您要出发了吗?”
东陵玖不禁扭头,望向某一个地方。
老管家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他才知道,原来东陵玖看得方向是皇宫。
王爷,你可是在宫中有什么牵挂?
东陵玖很快收回了视线,看了眼身后的几辆马车,点头道:“情况紧急,出发吧。”
“好的王爷。”老管家走回府,将东陵玖的坐骑拉了出来交给他。
东陵玖默不作声地接过,扶着马头,骏马十分享受地蹭了蹭他,看样子与东陵玖很是熟悉。
“走吧。”
“王爷……”老管家欲言又止。
“有事就走。”东陵玖头也不回。
老管家小跑赶上去,“王爷,您就不告诉太妃一声?或是让七王爷送送你?”
东陵玖一声清朗的轻笑,“送什么?本王每次出征都是如此,何须别人送行,本王看上去有这么矫情吗,而且你这语气,好像说得本王回不来似的,不就是去一趟边疆吗,本王都在那待过几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为什么你不…
老管家被东陵玖一席话给堵得说不上话来,只以摇头叹声。
东陵玖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触,多年以来,他每次前往边疆,哪一日不是如今天这样呢?如今不过又是如此罢了。
“管家,别墨迹了,本王走了。”说着,东陵玖一个帅气的翻身,跳上了马背,驾着他的坐骑往城门方向走去。
“王爷您慢走,老奴会在府里为您祈祷,等您回来的。”老管家只能在王府内,等待东陵玖的凯旋。
东陵玖没回应,伸手朝后挥了挥,表示他知道了。
东陵玖心里清楚,他这次回边疆,十有八九是有命去而无命归的,管家这么说,也是清楚这一点的,管家也是在担心他。
但说到牵挂之人……东陵玖面色淡淡,目光又不由朝皇宫的方向看去。
牵挂之人……他确实有,只是不知,那个人心中是否会在他离京的时日里,在心里留他一个位置呢?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就连凰殇昔自己,或许也不会知道。
城门的位置越来越近,东陵玖离开京城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从来没有试过一次,会这么不舍京城这个地方。
到底……是红颜乱心啊!
城门的方向近在眼前,东陵玖眯起眼睛看着,似乎发现了什么。
确实,城门口的方向除了守城的侍卫之外,还站了三三两两的锦帛富贵的人,东陵玖眯眼皱眉而视,半响,眉头松开了,双腿一夹马肚,加速往城门而去。
城门站在前面的人,也看到御马过来的东陵玖,连忙上前两步,在东陵玖跃下马的时候,笑着道。
“还好没来迟,臣弟还以为会赶不上时间呢!”
东陵玖收拾下心情,敛眉问道:“阿落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东陵落笑得温润地摇头,那股书生之意散发得淋漓尽致:“没出事,臣弟过来,是特意为皇兄践行的。”
“你何必亲自跑来一趟,本王不需要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东陵玖嘴上不承认,但是他眉间却是染上了几分舒容之意。
看得出,对于东陵落的到了,东陵玖心中即使惊讶,同时心里也有不少欣慰和感动的。
闻言,东陵落只笑了笑,不言。
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二人明白就好,不用非要从嘴里说出来才算。
“好了好了,送就送吧,阿落,你送本王出城门便可,不是还要照顾你的王妃吗?”说话期间,东陵玖已经再次跃上马背。
“皇兄,还有一件事……”东陵落突然道,让已经准备赶动坐骑的东陵玖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别磨磨唧唧的,你赶紧说,本王的时间有些紧急!”
东陵落无声叹息,侧身让开了一条路,“皇兄,母妃吩咐,此次出行你也要将她带上一同前去。”
东陵玖顺势看过去,仅仅一眼,就让他的脸色已经变黑,“母妃的意思?”
东陵落无力地点头,若非母妃的意思,他又怎会带来,若是他知道他要来送皇兄会带着她过来,那他就不来了。
许城月阖着眼帘,微微施礼,“奴婢见过王爷,请让奴婢也跟随,在途中,在边疆好好照顾您……”
东陵玖的脸色难看至极,“一个女人去做什么?战场风云,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你过去只会是本王的累赘!”
许城月脸色一白,紧咬下唇。
东陵落上前,轻声道:“皇兄,是母妃的意思,你就顺着母妃的意思吧!让她老人家好舒服些,再说,母妃也是为你着想,皇兄,临走就别与母妃置气了。”
东陵玖抿唇不言,冷眼瞥了下许城月,许城月绞着衣服低下头,思忖良久,他终是冷声道:“上本王身后那辆马车。”
许城月闻言,立刻抬起头,急忙朝东陵玖身后的马车过去,哪怕身高不足她也不作声,艰难地一点一点爬上去。
东陵玖冷眼旁观,他没有任何要出手的迹象,转过头的时候,眼角似乎看到了什么,心中骤然一紧,慌忙扭过身子,视线落在身后不远处一间客栈二楼的雅座窗口上。
但是,哪并没有什么人……
东陵玖皱起眉,目光固执地不肯离开那,一直一直盯着,希望那的人会再出现。
可是许久,他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出现,东陵玖收回目光,眼神悠远,可能是看错了吧……
“出发吧!”东陵玖下命令。
队伍慢慢地走出了京城城门,东陵玖时不时地就会往回看去,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他刚才明明看到了凰殇昔的,难道真的是看错了吗?
为什么?最后一面你也不来送送本王?
凰殇昔,本王多希望此时,来送本王的不是阿落,而是你,相对阿落,本王更喜欢你来……
东陵玖最终收回了时不时往后看去的动作,端正地骑马,越行越远。
而某间茶楼的二楼雅座上,一名面容极美,有着惊艳万方容颜的女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东陵玖的离开,并无现身。
无论是东陵玖亦或是凰殇昔,他们谁都不知道,此次一别,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
皇宫内,凰殇昔偷偷出宫,看了眼东陵玖之后,便迅速回宫去,一路上,妽岚都是一副黯然的模样。
凰殇昔瞥了她一眼,即使心里明白妽岚会如此的原因,但是这时候,不说总比说好,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
她会带着妽岚偷偷出宫,有一半是因为妽岚,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主仆。
“主子,为何在王爷看到你的时候你不现身?”半响,妽岚极为稀罕地多嘴问了句。
凰殇昔挑挑眉,轻声答:“本宫为什么要让王爷知道?”
“是奴婢逾越了。”妽岚许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恢复了一张冷漠的脸,淡淡道。
前方有人朝他们跑来,凰殇昔眯眼看了看,貌似认出了是谁,便拉着妽岚站定了。
来者是一名男子,他不卑不亢地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奴才是夏侯爷身边的人。”
凰殇昔点头表示了然,“怎么,侯爷让你过来找本宫,要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夏侯亦的目的只是单纯地派人过来,那日在屋顶听到的事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夏侯亦接近她,必是抱着不纯的目的。
“回皇后娘娘,侯爷让奴才回来告诉娘娘一声,侯爷正在凤鸾宫外,说娘娘给侯爷送去的礼物侯爷很喜欢,您之前提的要求,侯爷说他考虑好了。”
凰殇昔勾唇扯出一抹诡谲冷笑,转瞬即逝,复转为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侯爷在凤鸾宫外?等着本宫回去?”
来者怔了怔,道:“侯爷应该不会等着,奴才劝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让侯爷久等了,就不好了!”
“哦?是这样吗?”凰殇昔唇际渗出一个诡异的意味,眼角弯起,这般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毛。
来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背脊一阵发凉,他怎么感觉这位皇后好像要算计什么似乎?
太阳耀眼,从挂在天空正中央开始慢慢斜偏,一点一点的,已经半个身子没入地平线中。
已经在凤鸾宫外站了许久的夏侯亦,这会早已走进去在后院的石椅上坐着。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本就脸色淡淡的他,因为久久未见到凰殇昔,更淡了!
大约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此刻的天色近乎完全沉下来了,夏侯亦从石椅上起身,因为坐的时间有些长,衣服上出现了不少褶皱。
但依旧身段优雅,举手投足皆是高雅之气,夏侯亦抬步往凤鸾宫外走,他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了。
但就在他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的人就是他坐等半天的人,只见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将顿在手里的糕点重新塞往自己嘴里。
边咀嚼还边一副“好奇”地表情问:“侯爷,你原来还在这呀?本宫以为你老早就走了。”
面色平静如湖面地夏侯亦,目光亦是淡淡的,他淡然又惜字如金地问:“本侯的奴才?”
正好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凰殇昔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往嘴里塞个千层糕,然后往他走去。
夏侯亦轻皱眉,不得不挪动脚步后退。
“你的奴才啊?这个嘛……你等他回来再问他好了,有些事情嘛,本宫不好讲出来……诶这个千层糕不错,侯爷你要不要尝一下?”
说着,凰殇昔就拿起一块千层糕递给夏侯亦,夏侯亦眉梢一蹙,偏脸躲开了。
凰殇昔一脸无所谓,“诶你不要拉倒,本宫自己吃!”
夏侯亦的脸色稍稍出现了不豫:“请皇后直言,本侯与皇后何时出现了龃龉?”
夏侯亦不是傻子,凰殇昔在装模作样之中透露着隐隐的嘲讽,这么明显的戏弄之意,他有什么道理看不出来?
只是他不明白,他哪里又得罪这位龙鳞的皇后了?
没记错的话,从上次被她的一个丫头扯掉了裤子后,他现在才再与之见面。
难道有什么人从中作梗?
凰殇昔摊手,一脸茫然,“侯爷,本宫最近脑子有些不好使,劳烦你讲明白点?什么龃龉来着?”
第三百四十章 她,就交给你…
夏侯亦眯起桃花眸,淡漠的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身形一闪,出了凤鸾宫,“皇后有事,那结盟一事,日后再议。”
凰殇昔勾唇冷声一笑,扭头看向夏侯亦的背影,讥诮道:“夏侯亦,你等不了那么久,不是吗?”
夏侯亦步履微微一滞,却并没有停下。
凰殇昔骗过身来,唇边的弧度不减,红唇一张一合,又从中溢出几字:“你府中那位贵人,等得了吗……”
“啪——”一声落地音,妽岚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杀意。
夏侯亦忽然闪身出现在凰殇昔跟前,一只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冰冷无表情的面容一如先前,却让人感到了寒意。
“你知道了什么。”声线冷然,完全是质问的口气。
凰殇昔笑意不减,眼中的讽刺之意亦是不减,她微抬下巴:“不出几日,你府上那位贵人等了多年的人就会出现,侯爷,你觉得本宫知道了什么?”
手上力道加重,夏侯亦目光冷寂:“皇后,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本宫不会将知道的事情说出去,侯爷自有侯爷的想法,本宫怎会多加干扰呢?就是本宫不怎么喜欢与侯爷你的结盟,处处受你的压制。”
夏侯亦终于发出了一声冷笑:“皇后,你可知探知本侯会有何下场?”
凰殇昔挑了挑眉,一只玉手搭上他的手腕,感觉到他的手颤了颤,扣住她脖子的力道便松了些。
她不是阻止不了夏侯亦动手,而是她不想反抗,若是反抗与他交上手,他们两个都讨不到好处。
结盟直接破碎,看得出,夏侯亦也是一个不喜受人钳制的人。
她弯起眼眸,声线平平无起伏:“侯爷叫得上本宫一声皇后,那么本宫也想知道,你会对本宫做什么呢?”
“皇后到是聪明。”夏侯亦唇角冷意尽显,目光不由转向了她搭在自己手腕上那纤纤细手上。
“不聪明又如何活到现在?这一点侯爷早该知道了。”凰殇昔游刃有余接话。
夏侯亦凝眉沉吟,扣住她脖子的大掌转而握上了她的手上,一遍又一遍地把玩上了。
“皇后的手如此之美,是本侯日夜想夺的,今日一触,果然是不负‘玉手’之名。”夏侯亦忽然话锋一转,似是陈述又似是自言自语。
凰殇昔但笑不语,就静默的凝着两人的手,凝着被他抱在掌心,被他伸入指缝的手。
四下突然沉寂起来,静得只剩三人的呼吸声,此时没有人打破这里的宁静,直到许久之后,夏侯亦又恢复了以往的语气,脸色淡然。
“既然皇后如此不喜被人压制,本侯如你所愿。”
凰殇昔眼底含笑,“侯爷懂得怎么做,本宫也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夏侯亦的视线一直不离凰殇昔的手,“结盟已成,本侯需要皇后帮一个忙,希望皇后答应。”
“侯爷但说无妨。”
“本侯府上的贵人,会来皇后的宫殿暂住一些时日。”夏侯亦一心系在那只手上,说话轻飘飘的,仿若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哦?不是要准备见另一名贵客了吗?来本宫这,还能见到?”
夏侯亦终于转来了视线,落在凰殇昔脸上,只见他掀了掀唇瓣:“你只需回答,帮与不帮,本侯不勉强。”
凰殇昔笑容微微一滞,转瞬即逝,她收回手,平静道:“盟友的事,岂会不帮,侯爷贵客到来大可送来,时候不早,本宫在宫里静等。”
留下这句话,凰殇昔也不理会夏侯亦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带着妽岚进了宫,独留夏侯亦一人感受夜下冷风。
夏侯亦眯着眼睛凝视她的背影许久,哪怕是已经消失不见,夏侯亦的动作亦是半分不改。
飒飒的风声忽起,不多时,夏侯亦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两者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良久,夜中风声微微刮起,夏侯亦轻声道:“帮你这个忙,确实有些棘手。”
站在他身边的人,周遭环绕着令人伤感的气息,他稍稍凝眉,低声地说:“你也占了不少好处。”
夏侯亦唇角动了动,“占得再多也没皇后占的多,她确实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
“帮了这个忙,你欠我的人情,尽数归还。”声线寡淡,神色清冷。
夏侯亦不言,他身旁之人一不言,两者站在月下,构成了一道耀眼的风光。
冷冷的声线,似是带有几分忧愁,“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交任务了,她,我就交给你了。”
留在龙鳞皇朝的时间太久了,宗门那边再三传信要他回去,若再不回,他们便再派其他人过来。
他不能让别人过来,不能让他们伤到凰殇昔,所以,他明日必须走了。
夏侯亦扭头看去,“任务没完成就回去,你就不怕受惩罚?你向她拿血玉,她不会不给你。”
“不怕。”眉间笼罩着忧郁,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血玉,他不想拿。
因为拿到,宗门规定,必要沾上持戴着的血,血无法作假,已经带回去的血玉会有专门的巫师来占卜,取前,佩戴者是谁,上面的血又是谁的。
他不想她受伤,不想她死。
夏侯亦冷笑,没有再多说别的,而是以一句“保重,老朋友,你的忙,我尽力而为。”来结束话题。
“她,交给你了。”玄吟像是覆盖了千万话语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他没身于黑暗之中。
夏侯亦看着玄吟消失的身影,心中只有一句:红颜祸水……
玄吟最后那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凰殇昔的一切,就交给他了。玄吟,你就如此看得起本侯?
正当夏侯亦将要离开,有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往他这边奔来,原来是他派出去寻凰殇昔那个奴才。
“你到哪去了?”
那奴才摆出一张哭丧的脸,“皇、皇后娘娘他……”
夏侯亦广袖一挥,大概已经猜到肯定是凰殇昔使了什么法子让他暂时回不来,“行了,不必多言,回府。”
奴才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答:“是是是!”
呜呜……奴才好惨,皇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做,赏了糕点给奴才,让奴才去茅房,又趁着奴才上茅房的时候,把奴才的草纸拿走……呜呜!娘娘你怎么能这样!
奴才是蹲得多辛苦才蹲来一个不嫌臭给奴才送草纸来的人啊!
娘娘,您是不知道奴才当时有多尴尬!有多心酸!
凰殇昔回府,她没有用膳,而是在不掌灯的卧室里,坐上床上,敛眉沉思什么。
沉思夏侯亦的目的,沉思琐玥告诉她的,沉思接下来她要如何去对付某些人,某些事,如何在宫中树立威望……
如果她猜得没错,夏侯亦府上那位“贵客”,要见的人应该是个身份极高的人,是夏侯亦都不能轻易招惹的。
那么这样说,多半是宫中的权贵之人。
而且听那人的口气声音,应该是个中年女人,而且还是等某个人等了许多年,就是为了等到再和那个人相见,这样说来,应该是见的仇家。
在宫中,若是见仇家,还是多年以前的……
那么只有……太妃?!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凰殇昔脑中扎起根来,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没有出错。
若这人真是太妃的话,把夏侯亦府中的人接过来,岂不是对她有害无利?
没想到都在这地步了,还让夏侯亦给坑了一把?
夏侯亦,你真是十分让人讨厌!
在本宫明明已经忙得近乎焦头烂额的时候,给本宫惹一个太妃级人物过来?
若那人不是太妃还好,但如果真是太妃,夏侯亦,看本宫日后怎么整你!
琐玥那边已经忙透了,她都要先下手为强了,酝酿着该如何设法让人进圈里,这个夏侯亦……
夏侯亦啊,你就好就别那么快让本宫惹上太妃!不然本宫做鬼也不放过你!
而就在这时,窗户“吱嘎”一声被打开,凰殇昔顿醒,全身戒备地看了过去。
一个黑影跃了进来,背对窗外月色,朝她看来。
“谁?”凰殇昔慢慢从榻上起身,脸上戒备之意扫也扫不去。
那人站在原地不动,寡淡的声线轻轻响起:“是我……”
一听这声音,凰殇昔的戒备全然卸去,重新坐了下来,“吟,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你了……”
玄吟忧郁忧愁的眉眼静静地盯着她,他迟迟不肯上前走一步,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就是来看看你。”
“我去掌灯,你过来坐。”凰殇昔似乎没发现玄吟的不妥,说着,正要起身,但是看见玄吟久久不动,她不由停了下来。
皱眉问:“玄吟,你怎么了?”
玄吟摇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地看,特别是她的脸,盯得十分很认真!
凰殇昔又问:“玄吟,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你有些不妥?”
玄吟不说话,摇了摇头,“没事,我得走了,你好好保重,保护好自己,有事记得吹笛子。”
凰殇昔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玄吟已经跃出房间,留下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白贵妃,你…
阳光尚好,风声轻扬,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相互碰撞发出飒飒的声音,让人心情尚宜。
白贵妃出于惯例,每次都会在清早的时候出去走走,今日一如既往地走到了御花园,她的步伐也如往常,走向凤眼莲池去。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看到安详躺着的湖池,池上凤眼莲在轻轻摇曳。
而是看到有一名女子蹲在吃遍,一手伸到水里,一手抓住其中一棵凤眼莲,似乎在用力往外将它拔。
在看她身边,已经有不少的凤眼莲被拔起来了。
白贵妃脸色一沉,带着宫女走了过去,她的宫女很有眼色,走过去之后就一把将人给拽了起来。
那人“啊”了一声,有些站立不稳地给拽了上来,此时,白贵妃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面容,是凰殇昔身边的人——琐玥!
白贵妃阴沉的脸色立刻有了少许变化,她阴森森地勾起唇瓣,周身都是环绕着诡异森冷的气息。
“小宫女,告诉本宫,你怎么要把这里的凤眼莲给拔了?你可知乱拔宫中事物,可是要受罚的,别以为你家主子是皇后你就会没事,哪怕是皇后犯了错,她一样要受罚,更何况你!”
琐玥眼巴巴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想挣脱拽住自己衣服的人,想往后退去。
“怎么不说话?本宫在问你话呢?”白贵妃脸带笑容,明明看着那般和善,可为何却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琐玥依旧不肯说话,摇着头,一直在挣扎。
白贵妃笑得更深地,伸出一只手,想轻轻地拍一下琐玥的脸,琐玥立刻别开脸躲开,白贵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她倒也不见尴尬,伸出另一只手捏住琐玥的下巴,一手往她脸上拍,她笑得和煦地问:“你怎么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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