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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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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鞠了一躬,凰殇昔站直,“质王,本宫早说过,本宫的小叔子早就不在了,本宫……没有皇叔的。”
东陵无锦看着她这番举动,到底还是笑出了声,“排除以前那件事,本王觉得并不怎么讨厌你,只可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也改不了的现实。”
以前?又是以前……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凰殇昔眯眼,整个人都严肃,但她不好开口问,也不能问他。
东陵无锦被过身,望向无际的夜空,半秒过后,他的声音似有似无,却让凰殇昔心中一紧。
“梵湮曾经和本王说过,他说动了真心,本王是觉得可笑的,毕竟当日的事情还如尤在眼,他怎可能会忘记昔日的伤害?”
凰殇昔听过,有几秒钟没有给出表情,她冷冷笑了一声,让人听不出她什么意思。
“质王,本宫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凰殇昔含笑的眸光与东陵无锦相对,“本宫是凰殇昔,却又不是凰殇昔。”
东陵无锦捂着额头,莫名其妙地笑了,“梵湮也对本王说过这样的话,本王至今都没搞清楚,你又来……还真是,不愧是夫妻二人,同气连枝!”
凰殇昔眯起凤眸,脸部的肌肉也在悄悄地绷紧,东陵梵湮……也说过?
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转瞬即逝。
“本宫还有急事,就先走人了,质王你慢慢守夜,明日本宫回来清扫那些血迹。”
凰殇昔说走就走,东陵无锦只来得及说一句“梵湮今夜,也在皇陵。”
这话意思很明显,但只让凰殇昔的脚步一滞,只一滞罢了。
望着凰殇昔离开的背影,东陵无锦心底乱得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和她说这么多。
大掌捂住腰身,另一只捂住胸口,慢慢运功调息,闭眼之前视线往几名刺客扫了过去,脸上浮现冷意。
太妃……这次,本王记住了,触到本王的底线,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
凰殇昔匆匆离开,本是想去皇陵看看,但是想起她不认识路,只能作罢,未有原路返回,她知道,自己走错了路。
另一边。
一只手捂住了妽岚的嘴,妽岚在恐惧之下下意识不断尖叫,拼命地挣扎。
“唔唔你……唔唔放……”
张口咬下捂住自己嘴的大手,那只大掌颤了颤,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捂得更紧,令得妽岚嘴都张不起来了。
那人加重力道捂住妽岚的嘴的同时,另一条臂膀伸过来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后拖。
“唔唔唔——”妽岚大声叫喊,却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唯有心中的恐惧在告知她要不断挣扎。
后背触碰到一处温软的肉墙,有人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嘘……你别说话。”
暖气呵到妽岚耳朵,窜到脖子间,她突然停住了一切动作一切声响。
见妽岚不再挣扎了,那人又低声说了句,“我松开手,你别叫,好吗?”
妽岚没有反应,站着没动。
那人又轻声说,说话间伴着呼出一阵暖气,“行的话点一下头好吗?不然我不敢松开你的嘴。”
默了半分,妽岚终是点了点头,大手试探性从她嘴上移开,见她没有尖叫的趋势,那人才彻底松开手。
可是他没想到,妽岚非常聪明看透了他的试探,在他放下手后,忽然卵住劲大声求救:“皇后娘娘,奴婢……”
尖叫声太过响亮,大抵声音越过梅妃寝宫这一带都能听到,妽岚身后那人急了,情急之下他直接捧着妽岚的头,将她的脸抬起,唇压了下去,封住了一切话语。
妽岚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脑子出现了从未试过的短路现象。
待焦急慢慢凝聚,她看清了眼前那人的双眸,伸手推开,吻她的人的面容一览无遗。
在微弱的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眼前是一个男人,他的发整整齐齐地梳好,用发冠挽起,双眉浓浓,双眸流光漾漾宛若湖面涟漪,面容清隽,长相可佳。
妽岚惊恐的心随着看清他长相的时候平静了下来,脸上那副淡漠的神色再次出现,覆盖了所有。
她后退一步,沉声问:“你是谁。”
男子笑着挠了挠后脑,说:“该,该怎么说呢?我爹告诉我,我有未婚妻了,是宫里的人,但是却不肯告诉我是谁,趁着今晚刑部没什么事,我就偷偷跑出来溜进宫,想看看我未来的娘子一眼。”
听到这,妽岚眸光沉了下去。
许是发现妽岚的异样,男子紧张地握住拳,“你、你别这样,刚刚是我轻薄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待未来娘子进门后,我就、就纳你为妾好吗?”
妽岚二话不说,转过身想要离去。
男子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扯住了她的袖子,“真的,我说真的,你别生气啊,我虽然想对你负责娶你为妻,可是我有未婚妻了,我不能抛弃她的……”
妽岚迈开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他窘迫的模样,难得说了一句:“你,喜欢你的未婚妻?”
被问了这么一句,男子更为窘迫了,支支吾吾许久也没说出什么,妽岚没有闲工夫陪他耗,正要走,他见了,急着急着倒是把话说出来了。
“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人,谈何喜欢?,无非就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就得好好照顾她,更不能辜负她,这是我该做,也是我应有的责任。”
妽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什么也不说,这让男子好不容易收起的窘迫又显了出来。
“怎、怎么了?”男子被盯得有些扛不住了。
她淡淡地开口:“你,是刑部的侍郎?”
“你怎么知道的?”男子显出略微惊讶的表情。
妽岚淡漠地收回目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未婚妻你已经见到了,回去吧,日后别偷偷溜进后宫,被陛下发现,你没有好果子吃。”
“什么意思?”男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问。
妽岚瞟了他一眼,她什么表情也没有,用着冷淡的语气道:“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王爷说了,刑部只有一个侍郎,只有一个靠着自己努力年纪轻轻拼上了侍郎位置的男人,那个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逢场作戏,她手到擒来
“你、你说真的?”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就是胡乱跑进了这个阴森森黑漆漆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出去,随意找了个人想问问路,结果这一找就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不应该这么凑巧呀!
“怎么,不信,还是嫌弃我的身份?”妽岚的声线更冷了。
男子连忙摇头,双手也跟着摆起来否定,“不不不,怎么会呢,是你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为什么?”妽岚惊。
男子咧开嘴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副憨厚的模样,“是这样,我既不能辜负自己的未婚妻,可是我又轻薄了你,不能不对你负责,但是纳你为妾又显得对你不公平,如今未婚妻和你是同一个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一个都没有辜负!”
男子笑起来很好看,妽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样看着他。
“听未来娘子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不随意再溜进来,回去好好准备嫁妆把漂亮的新娘子风风光光娶进门。”
男子朝着某处屋顶看了一眼,就笑着往来的方向离开,“新娘子好好待嫁,我已经吻过你了,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记住了……”
声音还在持续,妽岚错愕的神情还没用褪去,男子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本宫过来,似乎的打扰到你们了?”
从上往下飘来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让错愕的妽岚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去,见凰殇昔似笑非笑地正盯着她看。
不知为何,妽岚有些不敢与她对视,堪堪挪开了视线。
凰殇昔落下来,没有说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好好珍惜眼前人,行了,回宫吧,本宫累了。”
那个男人,她记得,当日她在李将军口沫中,这个刑部小侍郎曾替她说过话,而且,小伙子武功还好,发现了她的存在。
大概东陵玖也看中这小伙性情不错吧,妽岚交给她,该是能放心了。
妽岚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未婚夫离开的方向,跟着凰殇昔离开了。
静善宫内,卧在床上咳嗽的太妃,坐起来,听着下来的报道。
“太妃娘娘,那个侍卫真是欺人太甚了,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您,只听皇上的命令,完全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告状声满带怒火与针对之意,说话那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她口沫飞溅许久,见太妃一直咳没有表态,这才巴巴地停了下来。
“咳咳……”
“太妃娘娘,你可有听老奴说话?”中年女人试探的问了一声,却遭到了王嬷嬷的一记冷眼。
“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退下吧。”太妃厉声道,让中年女人立刻焉气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讪讪地退了下去。
四下静谧,王嬷嬷俯身低声问:“太妃,你还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吗?”
“呵呵……”太妃阴笑,眼角的皱纹往上划起,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几分怪异,“东陵梵湮还是与往年一样也是,哀家还以为,有凰殇昔那丫头在,他会变,没想到却并没有,凰殇昔对他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用了,现在哀家只需要等,等一个时机到,那些没用的棋子,就该除了!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王嬷嬷不多言,沉默地退到一边去。
直到再有人来报,说刺杀东陵无锦的行动失败了,本来这个计划是可以成功的,但是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救了东陵无锦。
当听到不速之客就是太妃精心培育的凰殇昔时,太妃脸上露出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呵呵,果然是哀家最看重人,哀家最以为有用之人,本以为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哀家捧在手心里培育的人和她娘亲一个性子!贱到骨子里了!”
太妃脱下指套的手拿起一个被子,冷笑嘲讽之意浮现眼底,她阴阴地嗤了一声,猛然使劲握紧了茶杯。
“凰殇昔,动了哀家的人,阻了的路,破了哀家的局,是你自己找的,别怪哀家!”
话音一落,太妃手中的被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啪嚓”一声碎了,碎片扎进掌心。
静善宫乱成一片。
日出夜落,表示新的一天将即,东陵梵湮从皇陵走出,灯火亮了一夜的皇陵随着他的出现而重新陷入黑暗中。
侍卫来报,禀告了他昨夜发生的事,包括了东陵无锦在枯井遇刺凰殇昔救驾及时。
东陵梵湮闻言,就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言,摆驾回宫。
今日一早,凤鸾宫就迎来了一位贵客,让赖在床上久久不肯下来洗刷的凰殇昔,听了那人的名字,睡意醒了大半,问清妽岚是否真的没开玩笑,见她首肯,凰殇昔赶忙起身洗漱穿衣,急急忙忙去迎接。
凰殇昔走出寝门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妽岚,“本宫衣服头发没歪吧?”
妽岚十分配合地上下打量凰殇昔一番,确认无事,摇了摇头。
凰殇昔深呼吸一下,这才缓步走进去,标准的小碎步,仰首挺胸,挂着标致的浅浅的笑容,一种骨子里散发的贵气让人忍不住瞩目几眼。
哪怕她此时并非盛装凤袍,那种属于她的狂妄桀骜之气,身为皇后的高贵冷艳的气质,全然能尽数散发。
这种逢场作戏,她手到擒来。
她带着诡谲的笑容,望向坐在凤座下方一位的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比风赧还要面瘫的扑克脸,双眉如峰,好看的桃花眸仿若能惑人深入。
面容俊美,玉质金相,他微微抬眸,见到凰殇昔,也只象征性地问候一声:“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他依旧手指瓷杯,只嘴上说,没有任何行礼之意,凰殇昔倒也不恼,噙着笑走到贵妃椅上,慢慢坐下。
她也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才道:“这是侯爷对本宫行礼只是应有的举动?”
夏侯亦这次是看都没看她,凝着北中女的水,声线毫无波动:“下官从来如此,皇后若不喜欢,下官也没有办法。”
凰殇昔脸色微微一僵,稍纵即逝,她弯起好看的凤眸,“那么侯爷你说,如此这般,本宫有没有权利治你不敬之罪呢?”
拿着杯盖的长指一顿,夏侯亦的视线从杯中的水移到凰殇昔似笑非笑的面容上。
他放下茶杯,如玉长指轻轻抚上桌面,“皇后有事求下官,何必还抓弄下官?就不担心本侯甩袖离去,让皇后无功行走?皇后该记得,是皇后你找的本侯。”
凰殇昔丝毫不被说动,一手撑起自己的脸,满不在乎道:“无所谓,侯爷大可现在就甩袖走人,本宫不拦你,门口就在侯爷起身左转二百多步的地方。”
夏侯亦目光冷淡,寡淡的薄唇张了张,“多谢娘娘招待,此时,娘娘心里可舒服些了?”
凰殇昔笑:“侯爷到底有几分了解本宫呀,本宫心里确实舒服了些许。”
当日她乔装出门只为找夏侯亦同她结盟岂料这个男人软硬不吃不说,还特惹人讨厌,主动权落他手上,她真心感到不爽!
现下暂时不管他夏侯亦来做什么,反正她先报个小仇舒舒心先,你夏侯亦不是很拽吗?本宫让你拽!
不知道她凰殇昔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而且肯定是有仇必报的?
“才些许?”夏侯亦挑眉,脸色淡淡,“如何才让皇后能舒服些?”
凰殇昔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她扬眉道:“这个简单了,你让本宫打一顿,本宫憋在心里那口气出了,或许就全舒服了。”
夏侯亦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让人觉得更淡了,瞟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凰殇昔看在眼底的嘲笑之意,“你,不是本侯的对手。”
凰殇昔的笑僵了僵,僵着僵着,就变成了冷笑,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本宫是叫你给本宫揍,不是要你与本宫切磋!”
夏侯亦面无表情地偏头问她,“本侯为什么要让你打?”
“侯爷问如何才能让本宫更舒心。”
“本侯为什么要让你舒心?”
凰殇昔无语了,感觉和这个家伙说话是太过欠扁了,她没记错的话,貌似是这家伙问她怎么才能让她舒心的吧?
夏侯亦,你丫的能不能也正常一点?能不能别像东陵梵湮那男人一样多病发作?
凰殇昔扶额,倍感无语,她摆了摆手道:“算了,言归正卷,侯爷找本宫所谓何事?”
可是,这个侯爷似乎并不想好好说话,他盯着水,道:“本侯没事就不能找你?”
凰殇昔猛地一拍额头,“没错,没事不能找本宫,夏侯亦,你倒是看看这里是哪?后宫!后宫你懂不?你一个男人不能随意进来的,否则不单你有麻烦,本宫也会惹了一身蚂蚁!”
夏侯亦沉默,凰殇昔以为这男人是明白的,不说话也是找不到好的反驳。
但是,夏侯亦挪开了视线,对上了凰殇昔的目光,张嘴,用着极轻极轻的声调突出了一个字。
“哦。”
凰殇昔瞬间石化,侯爷,你老人家给本宫解释一下,本宫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哦”字,到底蕴含了什么意思?!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夏侯亦脸色都黑了
凰殇昔理了理衣襟,敛眉看向夏侯亦,道:“有什么事侯爷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别在这打哑语,本宫蠢得很,若无事侯爷便请回,别打扰本宫休息。”
说着,凰殇昔很配合地轻轻打了个哈欠。
夏侯亦的目光望向她的脖子,很快转来移到了她双手上,他淡淡地问。
“在侯府里,本侯提的条件,皇后考虑得怎么样了?”
凰殇昔掩嘴打哈欠的手一顿,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
感情这家伙是故意的?
还条件?她凰殇昔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这个条件,没了一双手,且不说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是无双能干的事就寥寥无几,别说没了手,做事靠毅力用脚什么都能行,你洗澡上茅厕用脚能脱裤子衣服吗?
而且,没了手,她要保护的人,用脚去保护吗?
用兵权,还不是属于自己的,来砍自己一双手,她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答应!
凰殇昔冷笑,没好气道:“侯爷真为自己着想,这个条件对于侯爷你,自然是有赚无损的,
只答应结盟,就能暂免削藩之争,还拿到侯爷一直虎视眈眈许久的本宫的双手,你这个买卖还真是让本宫都忍不住妒忌。
只是王爷,你为自己铺的路也过长了吧?看不到近路满是荆棘。本宫若没了双手,皇上问起,本宫该怎么答?后宫个个妃子的老谋深算,明刀暗枪,本宫怎么躲?
再有,没了双手,本宫又如何设计保你侯爷一位以及手中兵权?侯爷,你这样会一个盟友,因小失大,这比买卖,侯爷你想过现在了没?
侯爷目光放在远处,但是你若如今的形式都躲不过,谈何以后?”
夏侯亦脸色没有起任何变化,抬脸面无表情地问:“本侯你的手,你的生死,与本侯何干?”
什么?凰殇昔眼角一抽,一口银牙被她紧紧咬着,“夏侯亦,你想清楚了,本宫若是死了,作为同盟的你也逃不了,你以为只单单是本宫死吗?”
夏侯亦目光放去了别的地方,突然又转了回来,面容冷清,看向凰殇昔,“该来的一天,总该来,无论本侯做多少事,也改不了。”
凰殇昔玉眉皱起,与夏侯亦对视良久,她错开了视线,站起身,“算了,本宫不打算与你结盟了,妽岚送客!”
说着,凰殇昔转身朝内殿而去,脚步缓慢,她仍留下一句话,“削藩之时一到,侯爷就等着面临灭族之灾,不管是你手下的兵马,亦或是你府中的人都逃不了厄运,
甚至还可能,牵连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很多很多人,都要因为你跟着丧命……”
不知是凰殇昔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夏侯亦,平静毫无神色的他突地眯了眯眼,淡漠的声线带了几分冷意。
“等一下,本侯与你结盟。”
凰殇昔笑,没有停下来,“算了吧,本宫可不想没了一双手,本宫的手可珍贵着呢,本宫也不是非得找你为盟友不可……”
“本侯不要你的手。”
话音一落,凰殇昔脚步顺着最后一个字眼的音的落下而停止,她背对夏侯亦,用着沉稳冷静的语气道:“你再说一遍。”
夏侯亦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本侯的话只说一次,言出必行。”
凰殇昔转身,看着他的双眸,忽然笑了,“那现下侯爷的条件是什么?”
她可不信夏侯亦会好无条件帮她,如果行,之前也不会开这么让人难做的消息。
夏侯亦脸色平静地低头玩弄自己的手,用着浅浅的声线道:“皇后毁了本侯的表妹,让本侯失去了一双美手。”
一记冷笑,“侯爷,谁告诉你你的表妹是本宫毁的,你的表妹那么凶,后台那么硬,本宫对付她岂不是为自己找不痛快?”
“世上只有从来的利益,亲情不是人人都在乎。”声线静得可怕。
“果然宦家子弟注重的只是利益,不错,佟昕怡的结局,确实是本宫一手造成的,侯爷现在是想在本宫这讨到一双甚佟昕怡的那双手?”
听他这么说,凰殇昔倒也大大方方承认了,夏侯亦的意思无非就是若她能给他足够的利益,一个表妹罢了,疯了便疯了,他不追究。
“本侯较之更喜皇后的玉手,但,本侯更喜欢活的,也更喜欢自愿的。”声调低低。
凰殇昔脸上浮现笑容,果然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癖好,喜欢活的手,不喜欢被逼迫先,那么就不会要她的手砍下来作为条件了,只需送他双手长得好看的美人便可。
凰殇昔勾唇走过去,朝她伸出手,“那么,还望合作愉快。”
夏侯亦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伸出保养得非常好的手,与她握上。
冷寂的扑克脸上惊人地浮起一丝笑意,稍纵即逝,凰殇昔也只在瞬间看到,下一秒便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了。
夏侯亦敛起笑,轻轻抬了抬眼帘,“本侯等着皇后送来的礼物。”
凰殇昔勾唇浅笑,“自然,本宫定会让侯爷满意的,毕竟,这是你与本宫的合作,本宫不会不重视……”
是她的错觉?她这么觉得夏侯亦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放去?
夏侯亦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往门口方向而去,凰殇昔目送他离开,却突然,怔了怔。
什么情况?
凰殇昔傻眼了,睁大眼睛看向那。
夏侯亦本是风华绝代地走着,门口不知从哪忽然蹦出来一个人影,似乎路都没看就往里冲。
而夏侯亦又正好快走到门口处,一个人影朝他扑来,他身形一动闪到一边。
那奔来的人貌似自己拌到了自己,还没往夏侯亦身上扑去就朝地面跌,双手胡乱地晃想要抓到什么。
伴随一声尖叫,那人影跌落在地,手上还拽着什么东西,而站到一旁的夏侯亦低眸看向地面的人儿,扑克脸出现了龟裂!
眉间浮现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琐玥扁着嘴皱着脸巴巴地爬起来,眼睛汪汪好不可怜,她揉揉自己的额头,带着哭腔道:“好……好痛!呜呜……风哥哥!”
琐玥最后三个字落下,门口迅速出现了一个人,一只脚踏进来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身形立马僵住了。
夏侯亦目光往门外的人一瞟,脸色全黑!
不知情的琐玥扁着嘴就要哭出来了,听到后面有声音,就扭头往外看去,但扭了一半,就愣住了。
低头往自己手里拽的东西看了看,骤然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好奇怪好奇怪,我怎么把他的裤子拽下来了?好厉害好厉害,我居然把他裤子拽下来了!”
凰殇昔无力地按了按额角。
夏侯亦黑着一张扑克脸看她。
风赧反应过来,连忙拉过琐玥,自己跪了下来,“丫头不识趣,得罪了侯爷,还望侯爷大人大量,饶过这丫头!”
夏侯亦冷着脸,不说话。
风赧坚持跪着,“求侯爷饶过这小丫头!”
那边气氛僵硬,琐玥不明所以地自娱自乐着,见风赧跪下来了,她拽了拽他袖子,他推开她。
琐玥抽泣着,“哇”的一下哭了出来,风赧立刻急了,把琐玥拉过来抱在怀里轻哄。
那边乱得一塌糊涂,凰殇昔被他们也捣得一塌糊涂,这个时候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就不能让人消停会儿吗?
凰殇昔一脸无奈地捂着脸,做错的琐玥,她没有不出声的道理,“侯爷,你还不把裤子拉上去是想多展示下你的袭裤多白吗?”
夏侯亦听了,寡淡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凰殇昔连忙赔笑:“得得得,是本宫说话不对,妽岚,进来帮侯爷把裤穿上!”
最后几句,凰殇昔是对着外面唤的。
夏侯亦闻言脸色黑个彻底,桃花眸定定地看了凰殇昔几秒,带几分怒意,他拉起裤子,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人。
不明所以的风赧见夏侯亦走了,正想喊住他,凰殇昔见此阻止:“风赧,你想叫他回来治罪吗?”
风赧果然住嘴了,皱眉犹豫半响,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刚才的事,侯爷是……”
“你管他什么态度,你只要知道,他走人了就代表琐玥没事就得了。”
听凰殇昔这么说,风赧才松了口气。
怎么也好,琐玥无事就行,松开双臂,风赧在她哭花的脸上捏了捏,嗔怪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说完,风赧就自己叹笑了。
这一幕,被门外的茗碎尽收眼底,她抬眸看了看凰殇昔的表情,见她一脸的无奈与宠笑,没有任何要阻止的趋势,茗碎渐渐退了下去。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凰殇昔吩咐风赧带着琐玥坐下来。
“怎么来凤鸾宫了?琐玥的伤好了?”凰殇昔问。
风赧的面瘫脸动了动,道:“琐玥执意要来,属下只能带她来了,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凰殇昔点点头,看着在椅子上自己玩乐的琐玥,瞄到她光洁额上的一道疤痕,心中愧疚感升起。
琐玥变成这样,到底还是因为她啊……
“风赧,本宫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东陵玖,本侯等着
“娘娘请吩咐,只要属下能做的,属下定会全力以赴。”风赧半跪下来,双手抱拳。
凰殇昔笑,看了眼琐玥,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想托你,好好照顾琐玥……她是本宫所重视的人。”
风赧转眸朝琐玥看去,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深深印在他心底,哪怕凰殇昔不说,他也想这么请求的。
谁都知道,凰殇昔身边危险重重,而她身边的人最容易受到牵连,那时候,死亡,往往是种解脱。
风赧重重地点头,“属下定会好好照顾琐玥,不会让她受伤的,哪怕是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会护琐玥安好,请娘娘放心!”
“那么你觉得,陛下会不会同意你把琐玥带回去,照顾她呢?”凰殇昔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风赧毫不犹豫地说:“这一点娘娘大可放心,陛下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不会理会,陛下不会把精力放在这种事身上的。”
凰殇昔点点头,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问:“方才,你为何要朝侯爷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怕的得罪了,也不至于此。”
风赧抬头,看向了琐玥,说道:“侯爷是琐玥的救命恩人,琐玥适才的举动触犯了恩公,对待救命恩人,一跪,不算什么。”
凰殇昔凝眉,双眸眯起,“什么救命恩人,夏侯亦做什么来了?”
风赧收起了表现出来的表情,道:“琐玥遭七王妃的毒手,后脑流血不止,又被摁在水里很长时间,太医还是她受到了惊吓,本就神志混乱的她陷入了极度的惊恐,
太医告诉属下,要救琐玥,必须要武功高强的人为她输送内力,属下找回去就找陛下,求他救救琐玥,可是陛下并不愿意出手,
无奈之下,属下只能出宫去求侯爷,侯爷仁慈,进宫为琐玥医治,再加上质王殿下相助,琐玥才得以脱离危险,活过来,所以,那一跪请求原谅,并不小题大做。”
听风赧这么说,凰殇昔才清楚事情的严峻,她一直以为,琐玥是太医治好的,却没想到,居然是夏侯亦和东陵无锦……
她仿佛看到当时琐玥躺在床上,在死亡的边缘上苦苦挣扎,这一刻,愧疚感溢满整个心间。
她当时忙着对付佟昕怡,去风赧那只匆匆看一眼,见他尽心尽力的模样,她就放心把琐玥交给他,却没想到……
她不敢想象,倘若风赧没请来夏侯亦,那该如何是好,她的琐玥又该怎么办?
她看向琐玥,脸上露出了内疚的神色,心间全是愧疚之意,她嘴唇嗡动,无声说道:琐玥,对不起,我保证,绝没有下一次了……对不起……
“风赧,相信你。”凰殇昔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还有,当时皇上,受了很重的内伤。”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夏侯亦会进宫帮忙,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更不清楚他为何改变主意,但他既然救了琐玥,那么自己就欠他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她会还的。
风赧一愣,他似是没从凰殇昔这句“谢谢”中回过神。
很快,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下头,“属下明白了,谢娘娘赐教。”
凰殇昔的意思十分明显,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替东陵梵湮开脱。
凰殇昔抛开脑中烦乱的思绪,朝他挥了挥手,“那么这段时间,琐玥就交给你了,记得你说过的话,好好保护琐玥,哪怕搭上你这条命。
如果让本宫发现琐玥受到什么伤害,或者你待琐玥不好,本宫若是知道了……别说本宫不留情面了,行了,带琐玥回去吧。”
“娘娘尽管放心,属下先行告退。”风赧没有过多地承诺什么,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他会让凰殇昔看到,他不是说说而已。
凰殇昔轻点头,不言,朝他又挥了挥手,意示他离开吧。
风赧心会,站起身朝琐玥走去,当他说要离开凤鸾宫,回去休息的时候,琐玥皱起一张小脸,说什么也不肯。
风赧一时之间拿她没办法,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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