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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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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般迎接朕的?”声线带着三分寒芒七分怒意,似盖有滔天怒火。
凰殇昔怔了下,似是没想到来人会是东陵梵湮,她懵了好半天,脑子才转了过来,眯眼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她动了动,想收回自己的腿,但是,他不松手。
无奈,自己那条腿只能被他攥着。
东陵梵湮凤眸半眯,眼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他抿唇冷声道:“朕想来便来,你能管?”
凰殇昔噤声,唇角略微有些抽搐,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不那么狂妄会死?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因凰殇昔憋屈的模样有了微微的挪动,他神色不变,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带着讥讽的唇瓣上划,讽刺意味十足。
“朕倒想知道,若不是朕,你这般睡着会什么时候死,又会怎么死呢?”
凰殇昔没说话,就静静地坐好,盯着东陵梵湮。
良久之后她才好笑地说道:“本宫好奇,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宫的生死了?皇上不是最希望本宫死的么?现在何必惺惺作态?”
奇怪,她怎么有种东陵梵湮现在心情很不好的错觉?
东陵梵湮皱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凰殇昔好笑地往后靠去,瞟了眼自己的一直被握着的脚腕,轻笑道:“皇上,不松手么?”
东陵梵湮抿唇,眼底流光溢彩瞬逝,转为暗沉。
他松开掌,凝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偏见就这么大,有仇的人,不该是自己?
她那嘲讽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他稍稍偏头,魅眸变得幽森再幽森,领口处的衣服偏开,如羊脂般的脖子露了出来。
凰殇昔看着他的脖子,心底蓦然一震,焦距聚到了她今早在她脖颈上咬出的伤口,凤眸闪了闪。
那排渗血的牙印已经因为血小板凝固起来,防止血液继续往外冒,只是她能看到干透的血液在他脖子上滑下了清晰的痕迹,就连那领口的就沾上了血。
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有点儿内疚,她似乎下嘴太重了,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脑就咬了上去。
咬上了还偏的要咬出血她才肯松嘴。
估计是被这男人压榨得要爆发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上去给自己解恨一下。
但,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啊?怎么就不包扎一下顺道再换件衣服呢?
“你的伤口严重不?”凰殇昔不自然地问道,眼神四处瞟就是没停到他身上。
东陵梵湮讥笑,随意寻了张椅子落座,举手投注一片优雅高贵,他掀了掀唇,似笑非笑道:“你下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严重不?”
“那你怎么不找人包扎下?让血这么留着,不难受?你家洁癖是丢了?”凰殇昔挑眉,目中含着少少的担忧意味。
毕竟也是自己给咬伤的。
东陵梵湮的眸光忽然就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凰殇昔提到他洁癖的事情,他眉心浮上了几丝嫌弃的意味。
“你倒真是关心朕!”东陵梵湮脸色难看地说。
那话中的讽刺她是听出来了,心中好不容易逼出来的担心,顿时让这男人一句话给弄没了。
真是好心遭雷劈,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同情,她搁下脸关心他一句,他还不接受!
“本宫后悔了,今早怎么没直接把你咬死。”凰殇昔挑眉冷嗤,凤眸中含着嗤笑。
话音刚落,对面坐着的男人忽然间就不见了,一道黑影朝她盖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凰殇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重量就压了过来,将她摁在榻上。
她微张的唇被封住,她从头到尾根本来不及发出一个字。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朕的生死又有几人在乎
她被人吻得越来越深,从原来唇瓣的啃咬到慢慢地吮吸,再到双舌的纠缠,抵死缠绕,让她渐渐回了神,她不满地蹙眉。
她正要退回来咬紧牙关,他却像有预料地紧紧缠着她的舌,吸到他口腔内,缠得天昏地暗。
嘴内,鼻间满满是他的气息,凰殇昔实在忍不住,想伸手推开他,他一把扣住她双腕置于头顶。
一条长腿压着她的双腿,另一只大掌桎梏着她的小脸,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攫住她的唇就吻得铺天盖地!
她起先是抗拒的,但是后来知道没法挣脱,居然开始自动啃吻他的唇他的舌,竟是打算与他争夺主权!
他眼底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闭上眼,吻得更深更激烈,两人几乎交战得波涛汹涌——看在眼里是如痴如醉!
这次是真真实实的吻,不像上次,两个人那是在较量,拼命地要对方的唇,咬得又肿又红还破血也没有停下。
口中的空气早已被掠夺,凰殇昔几乎要被吻得窒息,他松开她,额头相抵,两人都气喘吁吁。
凰殇昔深吸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喘,“东陵梵湮,你到底有完没……唔……”声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中。
该死!
片刻后,又一场战打完,鼻尖碰鼻尖,两人近乎是唇贴着唇呼吸。
“东陵梵……”再次被夺去呼吸。
如此几次,凰殇昔累趴了,他松开她,两人各自呼吸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说话。
同时她也知道,她要再说话,她敢肯定这男人绝对会一直吻下去,吻到她再也没力气说话的为止!
东陵梵湮也在喘息,他松开对她的桎梏,将她搂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随后埋首在她脖子上。
歇了一会儿,凰殇昔总算是恢复了点,感觉脖颈处那男人似乎想一直埋在那不抬起来,她皱眉,不豫地动了动肩膀。
“东陵梵湮,你是怎么了?”
直觉在告诉她,这男人好像有什么事。
肩膀处传来低低的笑,男人低沉带磁性的声音传来,“凰殇昔,别把朕想得太弱了,即使朕现在不是皇帝,朕想做的事,谁也阻不了。”
“是么?”凰殇昔平静无波动地答。
东陵梵湮蹭蹭她脖子,把脸埋得更深,似乎不想起来,硕臂紧紧将她搂着。
“你会看到的。”他冷傲的声线传来,凰殇昔没有再回答,而是凝住了神色。
两人无言,寝室内静默了好一阵子,东陵梵湮忽然抬起脸,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脖子,带着一种他看不到的情绪,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哂笑地勾唇问道:“怎么?你担心朕?”
凰殇昔抬眸淡淡地瞥了眼他,一脸平静地反问:“你说呢?”
东陵梵湮骤然撑起身子,跪骑在她身上,将重量提了起来,撇脸将目光移到一边,自嘲道:“的确,朕的生死有几人在乎。”
话音未落,他倏地从榻上起来,潋滟的薄唇抿起,目光幽森而阴郁,负手身后,周身笼罩着一股不知名的哀伤。
凰殇昔眯眼,坐起,她没看错,东陵梵湮眼底刚刚闪过了……一丝伤痛!
他方才说得很低,若不是靠的近,还有自身身体藏有的因素,她也是听不到的。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在他身上第二次看到这样,表现出了哀伤惆怅之感,第一次,是在凤鸾宫内,她提到他长得很美……
这男人,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她怎么觉得,他除了那方丈告诉她的事情外,还有更为不为人知的悲痛故事?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正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心浮上了层层忧郁,忽然身体失重,她一惊之下本能地攥住什么东西。
当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被东陵梵湮扛到了肩上。
“东陵梵湮,你要做什么?”她拧眉不悦地问。
她只看见东陵梵湮那两片性感诱人的唇瓣微微扬了扬,不答,扛着她举步往外走去,任由她在他肩上作无用的挣扎。
东陵梵湮扛着凰殇昔,直接运轻功来到南客院,在某间客房的屋顶翩然落下。
东陵梵湮盘膝而坐,自然地将凰殇昔搂在了怀里,他睨了眼某间客房,神色轻蔑而狂妄。
魅眸半阖,似有如无地笑让人看着有种渗骨的凉意。
他的声线带着四分嘲弄六分不可一世,“知道助佟盺怡派人朝你射箭的人是谁?”
凰殇昔本还在抗拒他的拥,正苦恼着如何挣脱那搂着自己腰肢的两条长臂,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停了动作,转脸挑了挑眉。
“难不成皇上知道?”
东陵梵湮敛眉:“对你下毒之人呢?”
“不是佟盺怡?”凰殇昔惊讶。
东陵梵湮还是不答,如置放多年的古泉眼一般深邃黑眸幽幽地转到之前他看过去的那间客房,冠盖京华的美颜上浮上了轻鄙的意味。
凰殇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间客房内还掌着灯,显然,里面的人并没有睡。
难道是里面的人?
凰殇昔又看了看东陵梵湮,见他只一直睨着那件客房,她美颜绝伦的容貌之上覆上了严肃认真的面具。
他遽然转脸睨向凰殇昔,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阴险渗人,风华绝代的容颜带着不宜察觉的讽刺。
“想报仇?”他似笑非笑地问。
凰殇昔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低眸沉吟几秒头,倏然扬着唇问道:“皇上有什么妙计?”
东陵梵湮满意地勾唇,那勾勒出来的优美弧度带着几分赏识,长指轻执起她的玉手,掌心面对那件客房,一股暖流从他掌心传递到她的手心。
猛地从手心凝聚出了一道凛冽气刃,朝着客房飞扑而去,客房猛然倒塌了下来!
凰殇昔有些愣愣地看着那倒成一片狼藉的房子,一种奇妙的感觉升上心底,在胸间游荡。
“简答粗暴,本宫喜欢这个方法。”
清澈姣好的凤眸静静地凝向从废墟中缓步走出来的男子,凰殇昔好心情地往东陵梵湮怀里靠了靠,将脑袋又蹭了蹭。
似乎是忘记了后面那人是东陵梵湮,把他当成了椅子或者抱枕了。
男子愈走愈近,当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凰殇昔的眼睛几不可见地眯了眯,很快恢复如常,她又朝东陵梵湮的怀里拱了拱。
“侯爷,好久不见。”凰殇昔笑眯眯地打招呼。
夏侯亦抬脸淡淡地瞟了眼凰殇昔,那神态,好似早已猜到凰殇昔会在,目光在她那双手上停了几秒,最后在东陵梵湮身上彻底顿住了。
“皇上,给臣一个原因?”他寡淡的声线响起。
凰殇昔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感觉这人好像比东陵梵湮还要欠扁?但是后面那人的回答,让她瞬间否认了之前的认知。
只见东陵梵湮慵懒地搂着凰殇昔,将下巴搁到她发顶,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漫不尽心地答:“朕看你不顺眼。”
夏侯亦本就清冷的脸色现在更为冷了,显然东陵梵湮这句话猖狂地让素来以不喜欢动怒的他也有了丝不悦。
凰殇昔更是唇角抽了抽,回头瞥了眼这男人傲慢的神色,再想想夏侯亦帮佟盺怡杀她的事,心里登时极为顺畅!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让她很顺眼啊!
“侯爷,你怎么不问问本宫?本宫若没记错,好似是本宫动的手。”凰殇昔朝夏侯亦笑笑。
这个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
夏侯亦平静淡然的脸上有了少少的表情,他动了动眉毛,朝凰殇昔看去。
“那请问皇后,拆本侯客房的原因?”
凰殇昔装冥思状,东陵梵湮低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装模作样的神情,邪妄的魅眸中闪过一抹异样。
只见她偏着头,沉吟半响后将目光落到下方的夏侯亦身上,她笑道:“因为本宫也看你不顺眼。”
这话一出,东陵梵湮的心情豁然好了起来,眼角似有若无地扬了起来,眉心染上了笑意。
倘若有外人在,绝对会想也不想就认为这夫妻俩是合伙欺负人的!
夏侯亦本就表情不多的俊脸瞬间变成面无表情,他淡淡地望着屋顶上的两人,没有带有任何情绪,眼中不见愤怒也更无其他,就那样静静地盯着他们。
许久,他缓缓吐了一口气,凉凉道:“皇上,你与皇后这般戏弄臣,就不怕臣不满,携兵站到六王爷的阵营?”
东陵梵湮冷嗤:“不过区区几千锐兵,若惹怒朕,朕翻手便可灭了。”
敢动朕的人,灭了又何妨?
他懒洋洋地抬手,一股炽热的暖流擦过,那边倒塌的客房一刹那燃起,火光跳跃,宛若一条吞噬天地的火蛇,在这黑夜中格外夺目,骇人。
闪烁的焰火照亮了三人的脸,面个人的侧脸都显得隐晦不明。
他缓缓说下几字:“你信,或不信?”
他从来就有狂妄的资本,也有狂妄的能力。
凰殇昔眯眼,脑中闪过今早素食宴时,夏侯亦与东陵梵湮作对的场景,当时这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但她不会忘,这男人有仇报仇,手腕坚硬!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东陵梵湮是来给她报仇的,她没有那个分量。
她也不会怀疑,东陵梵湮只是说说而已,她敢肯定,若当真惹怒他,他定必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朕想问,你是谁
东陵梵湮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挂上了讽刺的招牌。
夏侯亦目光淡淡,沉默不语,看不清他的情绪。
若说东陵梵湮多以嘲讽见人,用讥讽来掩饰他的情绪,让人无从辨认他的意思,那么夏侯亦就是那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让人连一丝一毫也捉摸不透他的态度。
四目相对良久,夏侯亦首先无表情地挪开视线,淡淡道:“是臣冒犯皇上,皇上息怒。”
东陵梵湮讥笑,目含深意,不语。
“若皇上还想毁掉臣下一个住宿,请告诉臣一声,臣可以有机会去逃命。”
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夏侯亦朝颔首行礼后,就平静地转身离开,仿若方才东陵梵湮说的话,他没问,他也没说,就被一笔带过了。
凰殇昔看着东陵梵湮那张绝美的脸笑得愈发妩媚,不禁咽了下口水,心中夏侯亦临走时留下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了。
于是她乖乖地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
最后她听到东陵梵湮冰冷的声线传入耳内,“夏侯亦,很好。”
凰殇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句话她怎么听,都觉得浑身冰冷,目光望去下方慌忙扑火的人,看着被惊动的东陵玖和东陵落,以及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佟盺怡,蓦地勾了勾唇。
她现下心情不错,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乱糟糟急急忙忙的人,原来站在高处俯瞰他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很不错。
忽然脸被人转了过去,连带身子一并转了去。
眼前的事物清晰下来后,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对上的一双墨黑深邃的眸子,一眼望进去深不见底,仿若无底洞般能将人吸进去,模糊别人的心智。
带着探究的犀利眼眸直望入她的眼底,她也不敢示弱地望了过去,良久,指腹微微摩挲她还带有少许红肿的唇。
他一语惊人:“你不是凰殇昔……你到底是谁……”
凰殇昔一惊,小脸正要往后退去,结果发现不行,这才想起自己的下颔被东陵梵湮捏着。
她压住心中的震惊,面上尽量保持镇静,让人看不出异样,“陛下,本宫不是凰殇昔,那谁又会是呢?”
他把脸埋进她脖颈之间,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她的感知,让她禁不住轻颤,正要伸手推开他,他忽然咬了她一下。
凰殇昔皱眉,他只咬了一口,便松开了,缓缓传来的声线透着慵懒的气息,“告诉朕,你是谁……”
凰殇昔不答,玉眉拧得极深。
许是她许久不回答,东陵梵湮不豫,又俯首咬了一口,这一次相对之前力道是加重了。
“告诉朕……”带着蛊惑的声音。
他的气息围绕着她,鼻间满满是他的味道,凰殇昔眉心那层折痕更深,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欲将他推开。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双臂将她圈得更紧,一遍一遍地咬着她的脖子,而后逐渐转为吻,落到她脖子上。
凰殇昔清楚,这男人是在蛊惑她说实话。
“陛下,本宫还是那句话,如果臣妾不是凰殇昔,那就请皇上告诉本宫,谁是?”她不受诱惑,笑。
他忽地抬起脸,如黑琉璃般漂亮深邃的眸子注视她,潋滟的薄唇微张,从唇齿之间缓缓溢出几字,“你,但你不是。”
凰殇昔一怔,东陵梵湮的意思就是说,她是凰殇昔,但是凰殇昔又不是她。
他的回答在别人看来或许十分矛盾又浑沌不清,但是对于她这个主角来说,她是听得懂的。
心中不由得开始震惊起来,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还是她自己想多了?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毕竟穿越这种事这男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思及此,她压住心中的不安,保持镇静,微微笑了笑,“皇上竟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既然皇上说本宫不是,那请皇上拿出证据呀?”
以前,这男人就提过这个问题,她记得很清楚,而且还不止一次,现在又挑起来说又是为什么,而且,好似还不打算停下来的架势?
“凰殇昔,你太过平静。”东陵梵湮平淡的声音。
她抬眸,这才发现东陵梵湮黝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又或是因为他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的脸色蓦地一白。
东陵梵湮魅眸闪过一抹异样,他勾唇抬手抚上她的脸,“怕什么?”
凰殇昔看着他,不说话,姣好的凤眸布上了名为“戒备”的意味,他眼神一凛,随后笑着不动神色地执起她一缕发丝,放至鼻下嗅了嗅。
“很香。”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凰殇昔,不止是你的头发,你整个人,朕都觉得很香。”
他意味不明的话,令得凰殇昔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她倔强地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蓦然笑了,“香么?本宫还没洗澡,皇上闻到的是什么味道呢?”
“你窗外,那株树上的花的味道。”
凤眸一暗,绝美的容貌上增添了几分典雅,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迅速理通起一些思绪。
东陵梵湮斜睨了眼下方即将被扑灭的火,唇际渗出一个讽刺的笑,骤然将凰殇昔打横抱起,凰殇昔吓得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恰好压到了他脖子上被她咬伤的伤口,他皱眉,没吭声,运气轻功往回走。
“敢动朕的人,朕只给教训,便宜了。”
一路回到西客房时,风赧在凰殇昔客房前等候着,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已经候着多时了。
一见到风赧,凰殇昔第一反应是琐玥了什么事,她连忙挣脱东陵梵湮的臂膀,他皱眉,却松开了她。
“风赧,出什么事了?”凰殇昔急切地问。
见到凰殇昔那火急火燎奔过来的模样,风赧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摇头道:“娘娘小心些,琐玥姑娘没事,您不必担心,属下是来找皇上的。”
听到琐玥无事,凰殇昔这才放慢了脚步,东陵梵湮悄然无声地走过来,风淡云轻模样,他挑眉。
风赧会意,忙开口道:“皇上,质王来了,正在您的客房候着。”
东陵梵湮面色不改,眉宇间染上了一层看不懂的色彩,他淡瞥了眼凰殇昔,抿唇转身,凰殇昔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转身的刹那。
他转身的瞬间给她刮来了一阵风,他带着满身寒气离开。
凰殇昔眯眼望着他的背影,凤眸冷凝,眼底划过一丝感触以及心悸,她看到,他的背影强势、冷酷带着睥睨群雄的傲然,却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落寂孤独。
这个男人的背后,到底有多伤?
看着看着,凰殇昔忽然莫名地笑了起来,她和他不久前还在剑拔弩张,她今天居然有点怜悯他?
凰殇昔自嘲地勾了勾唇,想起他离开南客院时留下的话,她又莫名其妙地扬眉,但眉间也带着几分嘲讽和冷意。
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厌恶他的吧?
东客房。
风赧一直跟随在东陵梵湮身后,目中的担忧显而易见,看着东陵梵湮虽然走得很轻松自然,但是风赧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脚步有些儿轻浮。
那张万年的冰山脸挂着,却能轻易察觉他的担心,半响,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您还好吗?”
东陵梵湮脚步未停,声线冰冷地反问:“你觉得呢?”
风赧噤声,深知东陵梵湮的脾气自己是不敢触碰的,那唯有等他进去房间的时候让那位恭候陛下大驾多时的人来碰下吧。
一路沉默不语,守在房间的雷霆看见东陵梵湮往这边走,立马恭敬地将门打开。
眼神瞟了瞟跟在东陵梵湮身后的风赧,投给他一个眼色后,风赧嘴角一抽,在东陵梵湮走进后无奈地站到门的另一边。
雷霆关上门后,讨好似的蹭了过去,“风赧啊,你安排进来的那两位姑娘是谁啊?”
雷霆怎么什么时候都像个女人一样八卦了?
风赧额上滑下三条黑线,他就知道雷霆这架势过来准没好事。
他挂起那张标准是面瘫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冷淡地皱了皱眉,决定无视雷霆。
雷霆傻傻地朝他露出个难看地笑,“风赧啊,你我多年兄弟,是不是这点儿芝麻大小的事儿也不告诉一下兄弟?”
素知,风赧还是半分反应也没有的的样子。
这下雷霆有些火了,一拳砸到风赧的肩上,“风赧,是兄弟你就说,不是兄弟你就别说,是不是兄弟你说!”
风赧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用着极为鄙夷的目光看向雷霆,随后唇瓣一掀,“就为这么件事断了你我兄弟情义,那也是我们缘分浅。”
雷霆一怔,似是没料到风赧居然说出了这话,一根手指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好半天,他才憋处了一句话,“你说真的啊?”
风赧不应,又转回来淡定拒人靠近的模样看着前方。
雷霆泪奔,他怎么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啊?
就在他想哭瞎的时候,脑子倏然有一根弦接上了,他眨了眨眼,打着哈哈好笑地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啊!我初衷只是想问问,这两姑娘长得挺标致的,我想……”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相让他冷笑了
还没说完,风赧骤然转头恶狠狠地警告他。
“想都别想,那是我的女人!”
雷霆被他吼得愣住了。
屋内,东陵梵湮刚走进房间没两步,一个不明物体就朝他扔了过来,他凝眉,素手正要抬起,那个不明物体遽然转了方向往回飞回去。
紧接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声线炸响,“东陵梵湮,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是的话老子立刻气死给你看!”
东陵梵湮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没有一分一毫的表情,眼皮掀了掀,他优雅高贵地继续,但是走了几步之后,那张俊眉的脸骤然变了脸色。
方才说话那人见此也惊得脸色大变,他匆忙起身赶上去正要扶住东陵梵湮的身体。
东陵梵湮往后一退,桃花瓣般的容颜之上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细汗,那两片薄唇张张合合。
“皇叔,朕有洁癖。”
这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东陵无锦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一张俊脸立刻变得比墨汁还黑,他不理会东陵梵湮这话,两只手直接钳住东陵梵湮的手臂,强制性地将他往床上带。
边走他还边怒吼:“洁癖?你和老子说洁癖?把那女人又抱又亲又扑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犯洁癖?你现在还好意思跟老子说洁癖?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东陵梵湮不作声,只微微蹙起眉梢,眉心中显露的嫌弃震怒之意被他强制着没有爆发出来。
他的洁癖真的很厉害……
东陵无锦将东陵梵湮强摁在榻上不让他起身,拧头朝外怒吼:“你们两个别在外秀恩爱,现在赶紧逮一名太医过来!迟了老子让你们俩直接扫茅坑!”
门外雷霆被风赧吼了一声之后正要发怒,现下被东陵无锦又一吼,那火气直接焉了。
谄媚地应了声,随后屁颠屁颠地扯了风赧一人跑一边的客房。
确定门外两个小子走了,东陵无锦再次瞪向东陵梵湮,怒得眉毛倒竖,咆哮而起:“你实话和老子说,这几天你动了多少内力了?”
东陵梵湮深深地皱眉,被人用力地摁着,即使再不满,面对自己的皇叔,他只好顺从地躺在床上。
至于东陵无锦问的那个问题,东陵梵湮用沉默来答复。
东陵无锦冷哼了声,“瞧你身体那点儿温度,老子猜绝不会少过四成,你倒好样啊,老子让你早早过来神庙,就是为了能让你平安地渡过这段时间,你倒好,把那女人也带来了,老子没猜错的话你这寒毒又发作肯定是那女人的手笔吧?”
“是朕自……”
“朕什么朕?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你以为老子看不出,当老子瞎子啊?你想说是你自己给弄的?老子要信你这么些年老子就白活了!”东陵无锦愤怒。
狠狠地瞪向东陵梵湮,东陵梵湮沉眸抿唇,不说话了。
“东陵梵湮你说,老子从小到大就为你担忧这担忧那,没少省心,至你登基之后,老子还扑心扑命为做这做那,好,那是老子甘之如饴,但是东陵梵湮,老子为你做这些图的什么?来了神庙你还不停歇会儿,还要为那女人多次动用内力,你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老子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能不能为了老子不要再折腾自己?你是不是非得逼得老子要把那女人杀了?”
东陵无锦嘶吼,愤怒得满脑子都是怒火,吼得声音都要破了。
东陵梵湮魅眸微微眯了起来,深深地注视东陵无锦,许久后,他闭上眼,“皇叔,你别生气,朕真的没事。”
“没事?你那小脸儿白得跟个鬼似的你还说没事?”
吼到这,看着东陵梵湮那张疲倦的脸,东陵无锦就是再怒也对他吼不出来了,可是那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他都要爆体而亡了。
他愤怒地一甩袖子,愤愤地一步比一步重走到椅子上坐下,对地面发泄还不够解气,他干脆一掌拍到桌面上,将整个桌子都轰碎了!
不多时,雷霆带着太医回来,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一声震吼。
“敲什么敲!滚进来!”
雷霆和那随尾而来的太医同时缩了缩脖子,随后,雷霆眼睛滢着晶莹剔透的同情的目光,打开门让太医进去。
太医忐忑地往内走,双腿都是打颤的……
他后脚刚刚踏进,雷霆很没良心地将门关上了……
太医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他瞥了眼周围一片的东陵无锦,又瞄了眼他们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却还是不失优雅华丽的陛下,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还需要老子教你怎么做?”东陵无锦又吼道。
东陵无锦突然暴怒的一句,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太医几乎双腿不稳地倒在地上了,他擦擦不存在的汗,连忙应着朝榻上走去。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修养极好的质王殿下都把“老子”这个词给抖出来了?
一番诊治,制药,用药之后,花费了三个多时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但是东陵无锦的气始终消不下。
他瞪着那边陷入昏迷的东陵梵湮,倍感无力,他长长叹了声。
“梵湮啊,本王就剩你一个亲人了,本王真的不想你出什么事啊……”
东陵无锦烦躁地捂住脸,一阵子后他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脑海里沉淀多年的往事,幼时的记忆偷袭了上来。
他本名,为东陵逸阳,那是他母妃为他起的名,父皇赐他的字,就是希望他能天天活得好好的,无忧无虑。
那年他八岁,八岁那年,是他最痛最苦的日子,
当时是东陵梵湮的父皇执掌帝位,他因为念宫外的生活,便求母妃帮他偷偷溜出宫。
当时的他与东陵梵湮已颇为要好,他时不时就会到冷宫玩。
当他从宫外满心欢喜地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天。
他的世界,变成了灰色。
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出事了,他惊慌,连忙跑回宫殿里,看到的是一片哀寂,所有的侍婢侍卫,一扫而空,诺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人。
他慌张地跑进去,一遍一遍地喊着:“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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