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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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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刻钟的时候,她回来找不到凰殇昔,心中有了点点了然,然而现在看到凰殇昔此刻的模样,当场吓傻了,转眸看向东陵梵湮,脑子里出现了最坏的局面。
东陵梵湮居高临下,冷冷地睨着皇忆昔,启开薄唇,在唇齿之间溢出一句毫无感情可言的话:“求朕,朕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面对即将降临的惩罚,尽管她知道只要开口求他,他就肯定会放过自己,因为他就想看到她卑微软弱的样子,但是,桀骜如她又怎肯低声下气?上次趴下吃饭,已经让她很窝囊,如今就是死,她也不要再尝试那时的屈辱!
她悲悸地笑笑,脸上满是桀骜不驯,而那细长的柳眉竟还带着几分轻蔑之色,“不好意思,恐怕我要玷污你的善心了,也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但是很抱歉,我想我用不上了,你还是拿去喂狗吧!”
“呵呵。”潋滟的薄唇染上几分笑意,是嘲笑的意思,只是不知笑得是凰殇昔还是他自己,他俯身捏住她的下颔使她被迫与他对视。
“朕欣赏你的倔强,只可惜,它对朕无用,所以,你对朕更是无用。”
他站稳身子,斜睨那不甘的凰殇昔,勾起一个嗜血的冷笑,这个冷笑,足以让凰殇昔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向后退了几步,一直挂着凉飕飕的笑意,阴暗的眸子划过一丝明亮的狠戾,透过精亮的薄膜折射出来,“来人,打断她的腿。”
那冰冷的声音真的无法听出半分感情。就是对一个陌生人也无法做到这样绝情吧?为何,他就能这样,为何,翩翩是对她?
话音落下,不知从何处落下两个黑衣人,一个人在脚落地之后直接扑过去按住凰殇昔的身子,而另一个,则是拿着棍子悄然走过去。
琐玥大惊失色,再怎么不知前因后果,她也明白东陵梵湮现在在做什么,她扑到东陵梵湮跟前,跪下来扯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皇上,皇上你大人有大量发发慈悲饶过主子这一次……”
东陵梵湮抿唇蹙起剑眉,脸上一股不耐烦的神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腿踢向琐玥,直接将她踹到墙边再跌落下来,一口鲜血“哗”地吐了出来。
移眸看向另一边,见两个黑衣人迟迟未动手,他冷声呵道:“动手!”
 第三十二章 下令之生死听天由命
两个黑衣人身子一震,加紧了速度,而凰殇昔则是不要命地反抗着,乱蹬着双腿,红唇一张一合。
“滚开!你给我滚开!”
她极力追求为自己寻一条活路,就算是沧海一粟的希望也好,她从来不屑坐着等死,不论结果如何,起码她曾经努力过。
被控制住的双肩无法动弹,她使出自己以前跆拳道的功夫,夹起剪刀腿夹住按着自己的黑衣人的脖子,欲将他甩出去,但是不知是她太过羸弱,还是这男人还过结实,她无法移动他半分。
就在她放下腿想要另想办法的时候,黑衣人便按住了她的腿,她一惊,也顾不得什么计谋了,发疯似的乱蹬乱抽,就连牙齿都用上了。
可是奈何她一个女子,怎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夹制,就算再怎么挣扎,她的身子最后还是纹丝不动。
木棍一起一落,落下的声音极大,伴随着什么断裂的声音,就连棍子都被打成两半飞溅到一旁!
再有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爬满了整座凤鸾宫。
“啊——”
一道震耳欲聋的叫声,满是痛苦的煎熬,令得整座凤鸾宫都抖了三抖,更让对她动手的两个黑衣人都升起了几分怜悯。
但是执行任务是他们的职责,要怪,就怪她触怒了他们尊敬的陛下。
“疼……好疼……”一道道绝望的喘息声。
她的双腿都是断了骨肉的疼痛,更像是自己的双腿瞬间被人砍断,双腿反应回来之后是痛楚,痛感神经敏感地直蹿上她的大脑,直抵传送感知的部位,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痛,好痛……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身体的力气已被抽空,脸色呈现一片死灰,没有一丝血色。
密密麻麻细汗从她额间渗出,不多时便已大汗淋漓。
别说区区一棍子不至于这样夸张,而是那棍子用了内力注入里面砸下去的,就好比一辆小型货车碾过一个人的双腿,那压强不言而喻。
她简直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被人切开两半,离死只有一步之遥,眼前仿佛闪过了黑白无常向她走来的情景,又像是看到了一身穿着繁华端庄的女人,招手喊她过去。
东陵梵湮,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看着凰殇昔气息奄奄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下身血肉模糊,成功地让东陵梵湮勾了勾唇,不打算再继续。
面对此刻的凰殇昔,东陵梵湮甚至不给予半分怜悯,更甚还落井下石,冷漠无情的话语要将她逼上死路,“传朕命令,凤鸾宫内不准任何人踏出,也不准任何人进来,皇后的生死听天由命。”
扔下一句暴戾残忍的话,东陵梵湮没有再在凰殇昔身上停留半秒的目光,无比冷情地拂袖离开,只是他唇边嗜血的冷笑依旧刺眼。
凰殇昔,你不是很倔强的么,朕倒要看看,如今的形势,你要如何面对?朕很期待看到你卑微地求朕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的时候,只希望到了那一日,你还没死。
东陵梵湮走后,凤鸾宫再次被寂静掩盖,静谧得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但是与之前相比多了难受的血腥味,更多了一个本来活蹦乱跳的人变得惨绝人寰。
琐玥捂着腹部爬到凰殇昔身边,在看到她下身的衣服被血染透,而且还有一摊还在潺潺流动的血时,顿时捂住嘴不知所措,漂亮的眸子氤氲着雾水,哽咽得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自己。
“主,主子你会没事的,奴婢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边脸色苍白如雪的凰殇昔,神志有些模糊,逐渐感到脑子里一阵晕眩,眼皮像是压了千金重,奈何她如何奋力想要睁开,只是徒劳无功,她无比凄惨地笑了笑,最后那丝若隐若现想气息渐渐消失,惨淡的面容只剩下那个无力的浅笑……
“主子——”
琐玥还在压抑的泪水猛然如泉水般喷出,呆滞的眸子僵了僵,最后咽呜地扑到凰殇昔身上,流泪嘶吼!
可是任凭她哭得如何撕心裂肺,那挂着惨笑的女子依旧不肯把眼睛睁开,哪怕是一条缝隙也好。
主子,你好懒,睁开眼看看奴婢你都懒得去做……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渐渐响起了清浅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但是此刻的琐玥根本无心理会这有可能是东陵梵湮折返回来,再折磨他们,因为东陵梵湮说了,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靠近。
“这位姑娘,请问……”
 第三十三章 在他眼里看到了为她升起的薄怒
来者刚欲开口询问琐玥,但是眼神瞄到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凰殇昔时,骤然瞳孔猛地收缩!
他一把推开琐玥,探探凰殇昔的鼻息,随后急急忙忙地将她抱起,粗中带细地抱紧,正要踏出凤鸾宫,但是紧眉一想,又退步回来,随意找了间寝室就风风火火地奔了过去。
皇倾萧毫不客气地踹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将凰殇昔放到榻上,自己则是搂着她将内力渡给她缓解一下。
他心中杂乱无章,像是滚烫的水烦躁无比,又像是如麻般乱糟糟,心底已经是一片狼藉,脑子更是没了以往的平静。
当时他看着凰殇昔和东陵梵湮热吻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东陵梵湮不是在随口乱造,他当时的确感到了很无助很心疼,像是被人支配的傀儡呆滞地走回宫殿里,但是坐下细心一想,他就发现了很多矛盾。
譬如,一个皇后居然身上伤痕累累,又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而且她看向东陵梵湮的眼神,带有难以抓摸的恨意……
那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凰殇昔过得不是一般的不好,在内心的驱使下,他终是忍不住找到了她的寝宫。
他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遍布了高手,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部署微弱的地方翻墙进来,然而更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本来只是皮外伤的凰殇昔,现在居然伤得如此之重,在看到她流淌着的鲜血时,心脏是一阵抽搐的痛!
他不会否认,看到凄惨的她,他心里很不好受,似乎是一个重要的人儿在逐步离他远去,让他抓也抓不住,就像流沙,会从指缝中溜走那样。
以前娘亲也是那样,幼时的他不懂娘亲一走会变成抛弃,这下,他似乎再次感到了这种久违的“抛弃”,是因为她给自己一种亲切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娘?
不管怎么说,他不会让她有事,因为那种熟悉也好,因为娘也好,亦或是因为别的感情也好,反正,他绝不能让她出事!
“你是谁?放开主子!”
琐玥捂着腹部艰难地走进来,在看到皇倾萧搂住凰殇昔的时候,脸色蓦地变黑,好看的眸子审视地在他身上徘徊。
皇倾萧游刃有余的褐色眸子转到琐玥身上,犀利的眸子逼视对方,带着王者特有的霸气威严,蹙眉压抑着阴沉的语气,“谁把她伤成这样的?”
琐玥一愣,在皇倾萧的瞳孔里看到了为凰殇昔升起的薄怒,眉宇之间笼罩掩饰不了的层层担忧,而且这些感情不掺和半分杂质,她这才明白过来,他是真心待自家主子的,既然这样,她自然要实话相告。
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悸,“是皇上,也只有皇上能下这么狠的手。”
东陵梵湮?
皇倾萧眸底的怒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大有将眼前的一切尽数毁灭,烧得天翻地覆,那股来自体内的怒火无法得到平息,在他身体里疯狂窜走,幽暗的眸子阖了阖,尽量压制住自己。
他还能清楚地知道,东陵梵湮他暂时还要留着,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断送了紫荆国,至于如何对付东陵梵湮,他自要好好绸缪一下,不然就太对不起今日凰殇昔所受的苦了!
在他沉思的时间里,琐玥是一脸猴急地等待他的话,她告诉他主要是出于私心,东陵梵湮不让他们出去更不让人进来,但是这个男人能进来,想必身份身手定不简单,只希望他能出手救救自家主子。
可是等来等去,皇倾萧都是低眸想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倒是她急得细汗都冒了出来,正要开口催促一下,皇倾萧便突地一抬起脸,温柔地勾唇为凰殇昔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那温润的眼睛里满是爱怜,夹带着丝丝心疼的韵味,细心地扶着她躺下,眼神触及到她被血染透的下身,眼角不可自制的痉挛了下,眼底掠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抓不到。
“她暂时没事了。”
他紧起来的俊眉始终没能得到缓解,反而蹙得更深了,别有深意地凝视一下凰殇昔,“我尽量去找个太医过来,你照顾好她,我很快回来。”
以她现在的情况,单单内力不能治愈她的伤势,只能稍微控制一下,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多得数不胜数,更应该让个大夫来看看。
可恶,为什么他就不懂医术?
 第三十四章 万万不可爱上帝王家
皇倾萧淡雅地转过身,扯了扯苦涩的唇角,内心有了一丝伤感,他不敢再多逗留,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目光游到窗户上,倏尔不见了踪影。
琐玥撑着墙壁挪步走到床边,苦难地坐下来歇息一下,忽然感觉手碰到了粘糊糊的液体,她一愣,低眸看了下来,眼眶再次泛红。
她吸吸鼻子,滴滴眼泪从眼睛滑落,滴落在妖娆的血液中,最终逃不了也被化为一滴血的命运,好似在预示着什么。
主子,你怎么会这么命苦,这一天居然让你承受这么多,现在,就连一双腿也要夺去?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她缓缓伸手扶上凰殇昔有少许红肿的手,本以为会很冰冷,却没想到居然热得异常,琐玥一惊,连忙覆上凰殇昔的额头,仅仅一碰,就让她立刻缩了回来。
天呐,主子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烫?莫非是生病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除了生病她还真的想不到别的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了,她捂着腹部手忙脚乱地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由于自己也被踢伤,在站起来的那一刻,便感觉双腿无力,随后跌倒在地。
她不甘地咬了咬下唇,想重新站起来,可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主子……主子,奴婢不会让你有事的,夫人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你!
榻上的凰殇昔脸色愈来愈通红,体温也在不正常的升高,细长的玉眉纠结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是梦魔骚扰?
顷刻,她真的不安宁。
凰殇昔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前方路,更看不见有何危险存在。
“孩子,孩子……”
一道模糊的声音在不停地回响,由模糊至清晰,由远至进,到最后在离她不远处停留不再移动。
凰殇昔一惊,抬眸看向发声地,那里仍旧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人而那个声音也随着她看过去而戛然而止。
心中升上了疑惑,内心莫名烦躁不安,似乎有种感知在告诉她,这个声音的主人她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亲密,但是,到底是谁?
她来到龙鳞皇朝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认识的人并不多,关系亲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声音不似琐玥,更不会是倾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与她现在身体的主人关系匪浅,并非与她。
在她沉思的时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孩子,你要强大起来,娘亲的孩子不能让别人欺负,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动手去抢,去保护,依你懦弱的性子,你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孩子,娘亲知道你无权无势,不能在皇宫立足。”
“所以你现在必须要忍,不能暴露你的一切,不然,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不要亲信身边人,知人口面不知心,就连琐玥,你也要留几个心眼,知道么?”
凰殇昔静静地听着,不语,她说她是自己的娘?从来到至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自己家人的话题,问琐玥,她也只是摇头说不知,就连身边的贴身宫女都不知,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孤儿,否则她一个庶民,东陵梵湮又何须娶她,且立她为后,还要将她往死里折磨?他这么做的原因肯定与自己的背景有关,只是她还不敢向他问出口。
而面对在这里称是自己“娘”的那人,她依旧不敢询问,因为她不是她正真的女儿,她现在能做的唯有一言不发,竖起耳朵听进去记在脑里。
“孩子,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千万不要爱上帝王家,否则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比下地狱还痛苦千万倍,有机会的话,你就是逃出去当一个庶民娘亲也很欣慰,因为帝王的心深不可测,所谓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东陵梵湮还厌恶仇视你,你留在这,只是自掘坟墓自埋。”
顿了一下,一转方才的语气,话中渗透着丝丝沉痛的意思,“有朝一日你若看见他,记得替娘给他带一句话,娘亲从来没有背叛他,娘亲心里一直都是他,如果你无法出去,你也要切记,娘亲不是下贱的女人,你更是娘亲引以为傲的女儿,不可说自己下贱,懂么?”
这一刻,听着语重心长教诲自己如何在这个乱世中屹立的娘亲,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见见这仁慈的母亲。
娘,你的女儿已死,我已是你的女儿,你说的每句话,孩儿都铭记于心,只是不知,你是否还活着?
而你口中那个“他”,是我爹么?他到底是谁?
“走吧,快点回去吧,不然他们该要担心了。”一张美艳的笑颜倏尔在凰殇昔眼前闪过,那等容貌说是绝色也不为过,姿色绝对是仅此一尊容。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记住,万万不可爱上帝王家,千万控制自己的心,万事皆要忍,待你有足够的实力之后,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第三十五章到底是为什么让你心甘情愿
翌日清晨,第一缕温和的阳光逗留在凤鸾宫内,悄悄从窗户爬进一个寝宫,调皮地在榻上女子脸上挑逗着她。
榻上的女子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深蹙的玉眉纠结而不得释怀,似乎能从中读出困扰她的事情,不多时,似是感觉到了温暖,女子睫毛微颤,眼帘缓缓打开。
她目光有些呆滞,愣愣地盯着屋顶,脑子停顿有些反应不过来,蓦然,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有个人在她旁边,淡淡地转眸望去。
一个男子趴在塌沿边,沉沉地睡了过去,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点褶皱,长长的睫毛在他略带憔悴的面容上掩盖出一片小阴影。
但是尽管有少许憔悴,已经难以阻挡他的美,配搭地无与伦比的五官,看上去温柔淡雅,但身为太子的他,即使温柔的外貌中,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与生俱来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在眉宇之间更是能感受到他作为王者应有的霸气,一点儿也不输于东陵梵湮这个帝王。
倾萧,是你救我的,对吧?
她低眸凝视着那边累得连她醒来都毫不知觉的皇倾萧,内心涌上了一股酸涩的暖意,眼角泛红,眼眶为他氤氲起雾水。
她昏迷的时候还能依稀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更是能感觉到了他为自己奔波劳碌,她一个不得宠还给他带去麻烦的女人,真的值得他这么做?
他一个高高在上,受紫荆国万人敬仰的太子爷,居然肯屈身为一个他国随时有可能进入冷宫的皇后累至这般模样。
倾萧,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让你心甘情愿这样对我?
是可怜我么?可是,我凰殇昔再怎么落魄也好,我不屑别人施舍的同情呢!亦或是,因为那莫名而来的“熟悉”呢?倾萧……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思绪开始飘游的时候,凝视着他,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就连睡着的时候,唇畔都带着不失华丽的浅笑,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在描绘他的轮廓。
可是当她的指尖悄然碰上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时,那双沉重的眼帘倏地睁开,带着浓浓的睡意警惕地注视着凰殇昔伸过来的小手,顺着小手移视,在看到凰殇昔那刻,睡意全无,猛地坐直身子,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而凰殇昔则是略微尴尬地扯了扯唇角,伸出来的小手停也不是,收也不是,不知道该放哪去了。
“殇昔?”审视她许久的清萧不确定地呓语,脸上带着抹不去的担忧。
“嗯……睡得浑身酸痛,受不了了,所以我就醒了。”凰殇昔扬了扬唇角打趣道,她只是想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让空气流通下。
“行了就好,我多担心你会一觉睡后,不舍得醒过来了。”
皇倾萧也欣慰的勾了勾唇,“你醒了我也不能多逗留了,毕竟这里是后宫,我一个男人进来,恐怕不太好。”
“嗯,那你快点走吧。”凰殇昔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
说真的,她昏迷之前,还能听到东陵梵湮说不许任何人进来,而今倾萧能来,想必不是光明正大,后宫之中尔虞我诈,隔墙有耳也不足为奇啊,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还是快走为妙,她可不想东陵梵湮让他下手,因为,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好。
听她没有犹豫就果断回的话,皇倾萧眼中闪过一丝暂不明的情绪,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身走向寝室门的方向。
“诶,等等!”身后响起了她急促的声音,他的脚步也是应声顿住。
是要叫他留下来么?
不知为何,内心竟涌上了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喜悦,但是凰殇昔问出的话,却将他燃起的心浇灭。
“琐玥呢?怎么没看见她?”
他脸上划过一丝悲悸,无奈地划动唇角,蠕了蠕唇瓣溢出短短几字,便继续迈出步伐,“无大碍,在休息。”
闻见后方传来闷闷的一声,他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左胸。
唔……这里有点痛,不过,也和以前一样,是无人关心,自己去舔伤口的吧?
 第三十六章 血玉预言,太妃探望
如果她刚刚开口让他留下,他想他定会不惜一切都会留下来陪她的吧?哪怕得罪东陵梵湮……
在他的身影从窗户消失的时候,凰殇昔仿佛看到了他的孤寂,蓦然,她觉得让他离开是不是有点狠心的,他可是为照顾她趴着都睡着了,但是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晚了,人家已经走了。
她挪了挪身子,想要从窗户尝试能不能再看看他,可是不动还好,一动,双腿上就传来了几乎让她神经崩裂的疼痛,她紧眉咬牙默默承受着。
好痛好痛……这下腿是真的断了吧?东陵梵湮,你可真狠,你要今天你对我做过的事!
好看的杏眸闪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脸上满是桀骜之色,她不再乱动,疼痛渐渐缓解,以致让她松了口气。
可是骤然,感觉到了胸口有一阵灼热的痛楚,她拧眉抿起唇,内心游过一丝疑惑,伸手往灼痛她肌肤的东西抓去,拿起一看,居然是太妃赐给她的血玉?
这块血玉,她至今都还没来得及看它长什么样子呢,阖了阖眸子,仔细观察起来。
血玉呈对称型,一边的对称型类似葫芦的一般,只是相对葫芦,血玉上方较窄小,下方较宽大,色泽鲜明,颜色像极了血液的殷红色,玲珑剔透,温润而泽,内不含半点杂质,一看便知道赐玉非同一般,简直也绝不匪浅,不过,皇忆昔对玉没有一点研究,她只清楚一点,那就是此玉不比一般的玉,其余一概不知。
她端着血玉放到跟前,眯起一只眼,放在离右眼眼珠相差无几的距离,这块玉叫血玉?虽然颜色真是很像血,但是也不至于起个这么老气的名字吧?
而且,有邪性能害死人?她才不相信后宫里的谗言蜚语呢,太后的死,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遽然,那只透过血玉顽皮地看着的眼睛,眼前忽然慢慢地出现了一情景。
可是这场景却异常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两个人跪拥在一起,而其中一个人是躺在地上。
从服饰上大致能看得出是一个男人在抱着躺着的女人,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这两人到底长什么样,就连轮廓也看不到。
她移开血玉望向前往,奇怪她我面前的明明就是一间房子,可她怎么看到了人呢?难道她刚刚是出现幻觉了?
她盯着眼前的墙壁许久之后,再次将血玉移到自己眼前,然而这次,她看到的只有像血一般妖娆的玉,并没有看到什么男女抱在一起。
莫非真的是病糊涂了?
而就在这时,寝室门外响起了一道此刻她不想见到的人之一的声音。
“皇后,你可好些了?”
话语落下,寝门被推开,走进一位端庄荣容的妇女,她一身严肃老色却大气的长袍袭地,挽一头庄重的牡丹头鬓,历经沧桑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她挥手让宫女退下关上门,自己则缓步走进凰殇昔,轻笑地在床边摆有的椅子上坐下,一脸的和蔼可笑,不知话中到底是何意思:“皇后,感觉可还好?”
凰殇昔也勾唇,同样以笑待之,“原谅臣妾双腿不便,不能给太妃行礼了。”
太妃淡瞥一眼薄凰殇昔被子盖住的双腿,眼底掠过一丝诡异,关怀的话语中少许责备,“皇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为何要逆皇上的意思呢?如果你稍微乖巧一下,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田地了。”
“呵呵,臣妾无用,让太妃担心了。”这句,凰殇昔的口吻可以说是冰冷冰硬了,没有一点客气可言,可见,凰殇昔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太妃,你倒是还有脸来见她?
倒是还有脸说这些废话?
听到她放肆,暗地里指责自己的话,太妃奇迹般的不怒反笑,眯了眯眼睛,眼睛露出岁月留下的鱼尾纹,“皇后,你若听哀家的话,哀家不会害你。”
 第三十七章记住了,血玉要一直不离身
听你的话?我这不是已经听你的话去那个紫荆国驿馆了么?结果呢,双腿被东陵梵湮打断了,这结果还不是在害我?
这些话她只能暗自诽腹,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升天,表面上则是一派淡定从容,唇边染着轻笑,不语。
然而太妃能在老谋深算的后宫中登上了太妃的位置,自然城府不低,凰殇昔心底的那些话,她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表面上,她也是不动声色,她不屑解释,因为她觉得,解释,是无能之人的行为。
本来她就计算好了,亥时的时候东陵梵湮会准时到达紫荆国驿馆,到时候让她们俩见面,增加一下感情也好,可是她何曾会料到,凰殇昔居然认识紫荆国太子,而且两人的亲密还被东陵梵湮亲眼看见。
这就是所谓的夫当场抓。奸?抓。奸也就罢了,以凰殇昔对东陵梵湮的重要程度,凰殇昔也不至于会受伤,顶多就是软禁,然而她又算漏了点,那就是凰殇昔倔强的性子,她就间接导致凰殇昔双腿被废。
唉,以前她怎么没发觉凰殇昔的性格这么桀骜呢?这也难怪东陵梵湮会一天之内虐她这么多次。
以前,东陵梵湮就是要折磨她,也就三天两头一次罢了,从没像今天这么频繁,他又是怎么了?
“可怜的孩子,哀家只能来看看你,可惜皇上不让哀家带御医,不然哀家定让他们治好你的腿。”
太妃满脸心疼地瞥向凰殇昔的双腿,一只保养得甚好的手轻轻拍了拍凰殇昔没有受伤的小手。
凰殇昔红唇一眯,太妃似乎是在向她透露着什么信息?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什么,不然猜错了怎么办?
“太妃能来探望臣妾,臣妾已经很开心了,至于这双腿,臣妾根本没想过还能好起来。”
“可是,哀家担心你责怪哀家,毕竟是哀家让你过去替哀家问候一下紫荆太子的,没想到,反而把你害成这副模样了……哀家,哀家心里过不去啊。”
说着,太妃抹了抹虚泪,又拍了拍她的手。
凰殇昔不明太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太妃为何要说出来?难道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到,修改之后传到东陵梵湮耳内,说她们两人想要迷惑皇上?
既然不明白太妃的意图,凰殇昔也不能贸然说些什么,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不会,臣妾怎敢对太妃不满,太妃可不要折煞臣妾了。”
在凰殇昔话语一落,太妃就立刻接上了她的话,“皇后你可答应哀家了,不会责怪哀家的,那哀家也就不自责了。”
凰殇昔唇角不显眼地抽搐了一下,她有说不会怪她?未免有点自作多情了吧?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哀家要走了,皇后就好好休息下吧,哀家明日再来看你。”太妃看了看天色,笑着站起了身,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凰殇昔,眼神有些沉重。
但是很快就松开了,亲切地笑笑,轻声开口:“皇后,哀家绝没想过害你,此次,不过是巧合,你自然可以不信,不过,哀家会帮你,但是哀家可不是一直有耐心的。”
这声音她压得很低,不仔细听,还真的听不出来,没待自己给出态度,太妃就笑得一脸无害地推开门,离开之际恢复原来的声音响度。
“皇后,记住了,血玉要一直不离身。”
一听到“血玉”二字,凰殇昔身子本能地颤了缠,想起刚刚出现的幻觉,不明所以,竟让她有点莫名的后怕,她烦躁地抛开那件事情,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让自己极力理清太妃的意思。
太妃是说被东陵梵湮撞见自己和倾萧不是她所为?
而且,她压低声音说的那席话是什么意思,想要拉自己去她的阵营里替她做事?自己无权无势只是个挂名皇后,她怎么会看上自己?
她会帮她?呵,真说不好,她可不会依赖任何一个人,难免她们不会背后放自已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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