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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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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终于松了口气,背脊都敢板直了。
凰殇昔对妽岚和茗碎低声吩咐几下,便朝东陵梵湮那边走去,一个眼尖的侍卫立刻蹲下,等着凰殇昔踩着自己的背上去。
凰殇昔眼角几不可见一跳,眸底掠过一丝异样,她抿了抿唇,直接跃上马车,留下震惊的侍卫和一干惊诧得合不拢嘴的大臣。
她虽然没有很强烈的人人平等的意识,毕竟在古代,没有人会说世间人人皆是平等,估摸着她说出来可能会被追着砍。
但是要她踩着人家的背上去,这么侮辱人格的事情,她真心做不出来。
最发怒的是李将军,真是恨不得挥到就砍了凰殇昔,而梅妃则是愣住了,东陵梵湮的话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
袖下的手紧攥,指甲都把掌心刺得生疼!
东陵梵湮慵懒地半躺在卧榻上,狭长魅眸阖上,凰殇昔一进来,他才懒懒地掀了掀眼帘,越过她,朝外道,声线冷冷,带着蔑视一切的狂傲。
“走。”
龙桥开驶,其他的马车也都断断续续地跟上。
马车行驶了许久,东陵梵湮才终于睨向她,见她戒备地站在门边,潋滟的薄唇轻扬,露出一个讽刺地笑。
“怕朕?”
凰殇昔挑眉,闭嘴不言。
“方才你可大胆着,现下怕朕?朕觉得有点儿好笑。”他继续冷嗤。
他指的是她当着李将军的面公然挑衅梅妃的事,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她那时的神情就已经给了表态,他虽身在马车中,但是外界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但是凰殇昔却以为他指的是,在他说了两次,近乎要发怒的时候她才进来。
耸了耸肩,她有些无辜道:“皇上,你突然开口让本宫进来,也得给本宫一个时间准备,这‘惊喜’来得这么突然,本宫也要缓下神不是?”
东陵梵湮唇际渗出一抹内敛嘲讽的深意,惊喜?东陵梵湮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两眼。
他看来,应该是惊吓吧?
他嗤了哼,便不再开口,闭目假寐,凰殇昔也乐得他不出声,她懒得费心思对付他。
只是她怎么觉得,马车里的温度相对外界好像冷了不少?
视线不由看向那个高贵假寐的男人,眉心出现疑惑。
这冷气好似是在这男人身上发出来的?他怎么了?病了?
她打量了几眼东陵梵湮,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没看出这男人身上有什么不同,而且,这男人还会病吗?原谅她也有点想笑。
凰殇昔正打算收回目光,那高傲睥睨的男人蓦地睁开魅眸,凰殇昔的视线被他抓个正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深意,讥讽道:“朕没看错,皇后在看朕?”
凰殇昔倒也没有扭扭捏捏或者尴尬什么,她点头,很大方地承认了,“的确,本宫在想,皇上怎么能长得这么美?比女人还美三分!”
话音一落,东陵梵湮猛然朝她靠过去,她一惊,正要后退,他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深眸紧紧地锁定着她,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蓦地,笑了。
“原来皇后也觉得朕长得美。”声线隐含嘲弄。
东陵梵湮靠得很近,两人的鼻尖都碰上了,因此她忽视不了在一瞬间,东陵梵湮眼底闪过的一抹伤痛。
痛?为什么痛,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感到痛么?
她感觉她说到他的痛处了,是什么?因为说他长得美?
她拿不定他的主意,也担心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他,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触怒他,因此噤声。
“怎么不说话?”
他捏住她下巴,微微抬起,力道说不上重。
“……”你这个样子,我敢说话么?
许是她不肯开口,东陵梵湮不豫蹙眉,视线一直往下移,落到她红唇上,几乎是下意识,没有任何征兆,他低头就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凰殇昔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东陵梵湮二话不说直接就吻她,凤眸冷凝,她桀骜地张嘴咬上他的唇,狠狠地啃,狠狠地撕咬!
从来都是他扑倒她,从来都是他握主动权来咬得她的唇生疼,她这次怎么也得折磨一下他的唇,让他清楚清楚,她凰殇昔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东陵梵湮也是微微一怔,似没想到这女人敢咬他,想起那日宴会上两人的一番激烈的撕咬,他瞬间就来劲了,按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脾性有多强硬!
相比他的强势,她又到哪个地步!
就在两人不断在嘴上拼杀,各自昏天黑地难舍难分的时候,车帘突然被撩起,一阵风吹得凰殇昔脑子清醒了。
看着东陵梵湮舒服而享受的模样,她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他倏然睁开狭长魅眸,眸中含着笑意,那本是单纯无恶意的笑。
但是看到凰殇昔眼里,由于这男人的种种恶行,以及他一贯的嘲讽,导致眼下她看成他在嗤笑自己!
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心中懊恼,也顿悟,自己居然和这男人幼稚起来了!
她敛眉,伸手想推开他,他好似对她的下一步一清二楚,他猛地硕臂一紧,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继续吻她,想弄得她神志不清。
撩起的车帘被放了下来,风赧的冰山脸因为车内两人暧昧的动作而升上了淡淡的红晕。
末了,他好死不死地说了句:“陛下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他不说倒好,但他这么一说,就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风赧这话,凰殇昔的神志又给拉了回来,她恶狠狠地瞪了眼眉目含着不明笑意的东陵梵湮,不留情地咬了口他的舌,随即将他推开。
她皱眉厌恶地不断擦拭自己满是血腥味,和口腔中含有他气息的嘴。
她不怕死地又“呸”了几下,这些动作与神情,完全是在挑衅他的威严以及强势!
殊不知,本应对凰殇昔眉间浮上的厌恶而含怒的东陵梵湮,此刻竟是奇迹般的没有任何要生气的痕迹!
等到凰殇昔终于停下擦拭的动作,东陵梵湮已经重新躺会卧床上,挑眉,好整以暇地讥笑道:“擦完了?”
凰殇昔冷笑,捂着嘴,分毫面子都不给他,“没有!本宫待会儿还要去洗漱,脏死了!”
东陵梵湮再次淡淡地挑眉,倒也没生气,不论他提醒她多少次,不要那样张狂倔强,胆大妄为地同他讲话,可她没有一次是记进心里的。
她改不了,行,他便退一步,不与她一般见识。
“朕都没嫌你脏,你反倒嫌朕脏?”他哂笑,抽起一条手帕,掩上被她咬破的唇角。
凰殇昔身子一震,眼神有些古怪地打量他,她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了,按常理来说,他这时候不是该生气了,然后将她扔出去?
虽然她没有自虐的倾向,可这男人性子就这样的啊!
“过来。”声线带着特有的磁性,好听极了。
凰殇昔警惕地盯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过去的打算。
他唇角勾起,健臂轻轻一抬,凰殇昔整个人就朝他怀中跌去,还没等她缓过神,又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按倒在卧床上。
她一惊之下正要挣扎,他却一把攥住她双手手腕置于头顶,声线带着三分沙哑七分森冷。
“别动。”
这话一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真的不动了,就瞪着眼看他。
似乎对她这反应很满意,东陵梵湮低下脸,把气息喷到她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就像一只小手在轻轻抓她的痒。
他倏然冷哧:“有内力也不懂用……呵!”
这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凰殇昔有片刻失神。
内力?她有?
这时,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隐约记得自己体内好像人被封印了什么……
脑中突然出现这个雏形,还没等她想明白,东陵梵湮直觉越过这个话题。
那道蚀骨魔音带着天生的磁性,忽然话峰一转,森冷之下隐含着另一种意味不明的情愫,在她耳畔绽开,“记住,凰殇昔,是你先招惹朕的。”
“倘若哪一天,谁若沦陷了,也怪不得彼此。”
什么意思?凰殇昔一愣。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弟妹看见有个男人进了你房间
凰殇昔拧眉,想转过脸去看清楚他的表情,岂料这一转,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就擦过他脸颊,她看到,他眸光暗了暗。
东陵梵湮忽然就松开了她,像无事人一样坐好,剑眉一挑,斜睨仍保持姿势的凰殇昔,唇际浮上嘲讽。
“皇后,那你是不是忘了,朕有洁癖?”
本是被他说得慌神的凰殇昔,这一声嘲笑让她骤然站了起来,又用着与他口吻相差无几的语气冷冷道:“皇上怎么也不想想,是谁把本宫放倒在榻上的?当时怎么不见皇上说这话?”
东陵梵湮勾唇,眼底漾起一圈又一圈危险的冷光,但终于被他压抑起来,他不语,身上的寒意蓦地又重新散发了出来。
凰殇昔缩了缩身子,倒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只是奇怪本来褪去的冷意为何又上来了?
这时候谁也没有再说话,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神庙所处的位置出了京城,离皇城是有些距离的,单单骑马,是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汗血宝马就不同,只需七八日便可到达。
凰殇昔等虽是坐马车,但是一辆马车有三匹汗血宝马,赶过去也不用花多少时间,仅仅四日便可。
夜幕渐渐降临,几辆高贵的马车停驻在一家客栈门前,富丽堂皇的马车瞬间夺走在此地用晚膳的客人眼球,各各都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几辆马车。
不说那十几匹罕见的汗血宝马,单单这些装饰华美的车,就够人们大饱眼福了。
所有人都嚼着耳根猜测是哪些身份高贵的权贵子弟驾临小店,让寒店蓬荜生辉。
风赧一下车,客栈的其中店小二立马谄媚地跑过来迎客,而另外的小二,则带着雷霆和其他马车手下的侍卫去去马槽。
东陵玖,夏侯亦,东陵落和佟盺怡陆续下马,这几个人一登场,客栈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他们身上,男的看佟盺怡,而女性则是害羞又大胆地瞄去三个美男。
夏侯亦似是不喜欢这么多人注视,他随意扫了眼在场女子的手,表情淡淡,又重新回了马车。
东陵落也皱眉,这里让他有种被人看猴子一样的感觉,他想回马车,但是看到佟盺怡这一脸愉悦的表情,硬是把自己的不舒服给憋住了。
被万众瞩目,感觉相当良好的就数东陵玖和佟盺怡了。
东陵玖觉得,自己被凰殇昔打击得差点连渣都不剩的玻璃心,总算还能找到残骸。
他笑着回望那些犯花痴的女人,那些女人不是尖叫就是被他俊得晕晕乎乎的。
看,这里的女人都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他就说他的魅力没减退,一定是凰殇昔眼光差!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而佟盺怡,则是满脸的自豪,从来都是被人仰望的她,直到遇见凰殇昔,她都是被忽视的一个!现在,以前那种被人仰慕的感觉,终于回来了!
凰殇昔,本妃看,你死了是最好的!
风赧从小二那拿到房号,正打算递给东陵落和东陵玖。
东陵落抬手,看了眼里面的客人,轻声道:“这客栈,包下吧。”
风赧没回答,只是冷着脸把视线放到东陵梵湮那辆马车上,见里面的人没有回答,他又回去,把整间客栈都包下来了。
客人们被掌柜的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虽不满,但是看那些人心知身份地位定不低,自己惹不起,再不甘也是怀着满腔抱怨离开。
凰殇昔从窗帘上瞄了瞄,见没什么人了,就下了马车,身心顿时舒服了不少。
这是她第一次出宫,这里的空气,让她神清气爽,宫里,不论什么,都让人觉得压抑,还是宫外舒服自在,让人向往。
用了晚膳,就各自回房了。
凰殇昔和琐玥同一房间,妽岚和茗碎,东陵落和佟盺怡,东陵梵湮、东陵玖、夏侯亦各一间,其余自行分配。
凰殇昔总不放心琐玥,觉得还是自己照顾比较安心,毕竟,琐玥是自己所重视的人,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让她在自己身边,她可以少些内疚,也放心些。
琐玥啊,你快些醒过来,我还等着你看我为你报仇呢!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凰殇昔拧头看去,深眉一凝,“谁?”
“娘娘,属下是风赧。”
听到这话,凰殇昔才稍微卸下防备,走过去把门打开,抿唇问:“不知风侍卫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风赧那张冷冰冰的脸完全颇功,脸上烫烫的,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默了半响,他正想开口说,属下想进去看看琐玥姑娘。
凰殇昔就往回走了,留下三个字,“进来吧。”
风赧先是愣了下,随后赶忙进去,正想关上门,凰殇昔说不用,他也只好停手。
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因为他太过心急,所以并没有留意到,外面有一双眼睛,从他来到凰殇昔的房间时,便盯着他……
风赧走过去,往床上看了看,琐玥还深陷昏迷中。
“娘娘,琐玥姑娘这是……一直没醒?”
凰殇昔不置可否,凉凉道:“风侍卫,本宫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一听凰殇昔这么说,以为是公事,他立刻抱拳,“娘娘请说,只要属下能做到,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凰殇昔看了眼琐玥,笑:“做到……你一定做得到的。”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梅妃,夏侯亦早已在马车上候着。
凰殇昔正慢悠悠地吃早膳,自然,素来不喜等人的东陵梵湮,也在另一桌高贵华丽地用膳。
让别人等他,是他的资本,也是他专有的特权。
至于为何会在另一桌,陛下认为,陛下有洁癖。
而凰殇昔认为,她不太喜欢和一个名叫东陵梵湮的人共一桌用膳。
她担心看了某人倒胃口,把昨夜的饭菜都给翻出来。
佟盺怡从楼上下来,东陵落随后,她看见凰殇昔正悠哉悠哉地用膳,眼中划过一丝妒意,她强装一抹笑意,在凰殇昔跟前坐下。
笑意吟吟地轻声道:“皇后,不介意皇弟妹坐下吧?”
凰殇昔停住筷子,抬头,平静地扫了佟盺怡一眼,不客气地低声道:“本宫若说介意,你会起来?”
佟盺怡脸色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旁的东陵落神色也有些难看,却不知是因为凰殇昔的话还是因为佟盺怡不问自坐的动作。
“皇后可真会说笑。”佟盺怡僵硬地为自己找台阶下。
谁知,凰殇昔居然一本正经地拧头问身侧的妽岚,“妽岚,本宫的样子像在开玩笑?”
妽岚淡淡扫了眼佟盺怡,很给凰殇昔面子,淡漠地摇头,非常诚恳地说:“不像。”
凰殇昔点头,随后也不再理会佟盺怡之前说什么,继续用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吃饭的时间和别人搭话,那是浪费时间,浪费食物。
佟盺怡捏着手帕的手一点点收紧,隐隐能看到她手背上的血管,若不是身边还有自己的夫君和东陵梵湮,她肯定忍不住一巴掌挥过去了!
这贱人!给脸不要脸!
她深呼吸,暗自压抑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直奔自己想说的,戴上虚伪的笑脸,娇媚道。
“皇后,你昨晚在做什么呢?怎么弟妹看到有个男人进你房间了?”
这话一出,在场四个男人,分别给出了四种不同的反应。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半眯,不语,似笑非笑的幽森目光停在佟盺怡身上,不错,那森冷的视线的确是锁在佟盺怡身上,不是凰殇昔!
他支着脸,置身事外,懒散地看戏,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变得幽森再幽森。
而东陵落,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豫,目光,还是落到佟盺怡身上。
风赧是身子一颤,也不知道他是否是觉得心虚,反正他是低下脸,没吭声,只是那冷冰冰的眼神,如先前两位一样,瞟向了佟盺怡。
至于雷霆,是在场男人中唯一个把视线停在凰殇昔身上的,那眼里,带着鄙夷、不屑、愤怒以及嘲弄!
可是作为主角的凰殇昔,那副表情除了淡淡的之外,其余的一概看不到,她没有任何可能被发现“奸情”的担忧或者别的什么紧张之类。
只听她语气无异样,如太海表面一般风平浪静,“不知七王妃是如何看到的?”
佟盺怡在内心讥笑,装不下了吧?
“昨夜本妃去如厕,经过皇后的房间,发现皇后的房门是开着的,昕怡无意中就看到了里面有个男人……”
说到这,佟盺怡好像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顿住,面上略带抱歉。
道:“这……弟妹不是故意的,皇后你别介意,弟妹没有别的意思,弟妹只是看见了,所以实话实说,想问问皇后是怎回事……”
佟盺怡自认自己神情什么的装得不错,说得也天衣无缝,眼中难掩得意之色,但是看到凰殇昔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心中“咯嗒”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然而,她却是没猜错,她确实忽略了一个重点。
凰殇昔用膳的动作不停,根本没有因为佟盺怡的话而有半分慌张或者慌乱,只见她优雅地吃着,她静若止水道。
“原来七王妃也知道,本宫的房门是开着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王爷,你多久没沐浴了?
她彻底放下了筷子,目光无惧地与佟盺怡对视,蓦然抿出一个弧度。
又续上:“既然七王妃都知道门是开着的,你说本宫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本宫真是不明白,七王妃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言毕,她站起身,不多看佟盺怡一眼,带着妽岚和茗碎就走向马车的方向。
的确,这也是昨夜凰殇昔为何不让风赧关门的原因,如果关上门,她在里面就是再清白,也能被人说成黑的。
反之,她若是正大光明地把门打开,让别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她就算是偷偷谋算什么,也可以说得抬头挺胸,况且如果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敢问谁敢大开房门做?
而佟盺怡非要抓住这件明明很清白的事情说,倒是让人怀疑她意欲何为了。
佟盺怡,想要污蔑她,也得看看她自己的手腕够不够强硬了!
风赧遽然抬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凰殇昔昨晚会阻止他关门了。
而佟盺怡则是紧握细手,指甲一点一点地陷入肉中,目中阴鸷,饱含恨意!
这次,哪怕是不愿这两个女人挑起战争,想做和事佬的东陵落,也帮不上佟盺怡了。
人家凰殇昔都说了,她是开着房门,不怕人听见的,但佟盺怡非要把这事挑起来,拿到风见浪口上说事,这不摆明了是她自己没事找事说?
哪怕是自己是她夫君,他也说不了凰殇昔的不是。
且不说这事佟盺怡本就理亏,单单这没有他们俩夫妻任何事,佟盺怡就不该管!
难道没听说过夫妻之事他人不宜插手。
宁教人教训孩子,也不教夫妻分离?
佟盺怡现下的作为……东陵落脸色沉了沉,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不认同地轻手拍了拍佟盺怡的肩头,她紧绷的身子在他触碰上的瞬间就松了下来。
她梨花带雨地转身,双眸饱含泪水,可怜兮兮道:“王爷,臣妾也是有哪句说哪句,就是说得不中听,皇后也不至于……”
东陵落无奈,太阳穴隐隐有些发疼,这件事都这样了,她还不罢休,她到底是想要把事情僵成什么样子才满意?
眉心多了一层折痕,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贤惠,善解人意的王妃,这么能折腾?
也不知凰殇昔是不是觉得佟盺怡太过烦人,她边走,边对妽岚和茗碎低声道。
“对了,本宫有件事没提醒你们,以后你们说话注意点儿礼仪,别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说自己要去如厕,一个姑娘家儿的,一点儿都不知害躁,你们两个,以后得学着点,可别给本宫丢脸!”
她虽然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却还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内。
两丫头很配合地点头应是。
这指桑骂槐的话很成功让佟盺怡装哭的声音噎住了。
她憋住,瞪着凰殇昔离去的背影,硬是骂不出一句话,因为凰殇昔说的的确是事实。
东陵落也颇感无力,觉得此时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还觉得凰殇昔说得占理,佟盺怡方才……咳咳,的确有点儿有失姑娘家的礼仪。
风赧扶额,感叹凰殇昔说得太润滑,也太毒舌。
她没指明是谁,只是在叮嘱自己的丫鬟,谁说一句不是,便是自己对号入座,佟盺怡再不好受也只能憋着这口气!
佟盺怡想整凰殇昔不得,反而被对方阴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不用再装哭都有眼泪冒出来,是气得。
东陵梵湮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的戏,由始至终,他的唇角都扬着一抹阴森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这场戏,他从头到尾都看着,一句话都不发,但他越是这样,才让人觉得越恐怖。
东陵梵湮似笑非笑的森冷表情,让佟盺怡禁不住打颤,不由得躲到了东陵落身后。
好歹夫妻一场,佟盺怡做得再怎么不对,作为夫君的东陵落,也有保护她的职责,他把佟盺怡护着,朝东陵梵湮点了点头。
“皇兄。”
东陵梵湮不言,只勾着潋滟的薄唇,慵懒的眸光寒冷地射到佟盺怡身上,只一秒便移开了。
这会儿凰殇昔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兴致吃早膳,便懒懒地站了起来。
他嗤道:“朕不觉得朕的事情,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说这话时,东陵梵湮的眼底是一片冰冷的,如死潭一般的沉寂。
他的皇后是怎样的,他自会用眼去看,还轮不到一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前说三道四。
东陵落将佟盺怡严严实实地护着,好像生怕东陵梵湮会做些什么一样。
而此时佟盺怡也老实了,不敢在这时候得罪东陵梵湮,她脸色渐白,有些后悔了。
“黎王若觉得自己今日闲来无事,朕不介意给黎王赐一下婚,让你忙一下。”他傲慢狂妄地往外走去,“又或者,黎王妃觉得这位置坐得太实,以至于不安分,还是想回尚书府一趟,免得太妃整日念……”
东陵梵湮轻鄙地睨了眼佟盺怡,嗤道:“无后。”
东陵梵湮话音一落,佟盺怡就贴着东陵落滑倒在地,她真的被东陵梵湮说得心惊,特别是,那句,无后……无后……
东陵落眼神晦暗不明,扶起自己的王妃,从来说话温文尔雅的他,也不说重话,思来想去,也没想好训她的话。
只能轻叹一声,“昕怡,本王早说了,让你别找皇后的麻烦,这件事,就此停止吧。”
外,凰殇昔正打算爬上马车,消化一下食物。
衣角忽然被人扯了扯,凰殇昔皱眉看去,东陵玖正笑得邪肆,邪魅地看着她。
凰殇昔挑眉,意示他有什么速度说。
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打扰用膳时间,她心情有那么点儿不爽,倘若东陵玖不是来说正事的,她估计,他回去时,多半会是黑着脸。
东陵玖伸了伸健臂,笑得很是灿烂,“皇后难道没发现今日本王有什么比往常不同?”
“……”凰殇昔无语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旋即低眉想了想,觉得他好像那日被她贬了之后,把大红色的衣服给换了,现下也没穿红衣裳,于是,她点头。
这下,东陵玖笑得阳光还灿烂了,靠近她一点儿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自信愉悦的味道。
问:“那皇后觉得本王哪里不一样了?”
凰殇昔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宝蓝色的衣袍上,很诚实道:“王爷终于不穿红衣,把自己弄得像个女人一样了,这个值得嘉奖!”
东陵玖的脸色立刻黑了一半,他那件大红色朝服早就被他扔了!凰殇昔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诚心的吧?
他咬牙切齿道:“皇后再仔细感受下,真的没发现不同吗?”
“……”你以为找不同?人家找不同还给我两张图看呢!凰殇昔瞬间无语。
“王爷,你换新发型了?”
东陵玖脸色更黑了,“你靠过来给本王认真看看!”
凰殇昔眨了眨眼,当真是走上几步,两只眼睛盯着他,随即东陵玖看到她眼睛亮了,好似了新鲜事一样。
东陵玖松了口气,以为她终于发现了,却不料……
“王爷,本宫什么也没发现!”
东陵玖俊脸“唰”的一下,全青了,忍无可忍地吼道:“难道你就没发现本王身上多了什么味道?真没有?”
经他这么一说,凰殇昔才闻到一股味道,那是一股很浓烈的胭脂水粉味,她嫌弃地伸手在面前扇了扇。
“本宫还以为哪来的乞丐呢,身上这么臭,原来是六王爷呀,恕本宫冒昧问一下,王爷,你多久没沐浴了?”
东陵玖的脸色彻底黑了!什么也没说,最后愤愤砸袖而去!
他本是想让凰殇昔知道一下,他魅力无限,无数女人对他投怀送抱都来不及,只有她一个女人对他爱理不理,让她认清一下她眼光有多差,现在倒好,把自己给气着了!
他真是没事过来找虐的。
凰殇昔无辜摊手,她就说她心情不好,东陵玖不说正事,肯定得黑着脸回去,她没说错吧?
“娘娘,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狠?”茗碎同情地望了望东陵玖愤然走开的背影,不忍道。
淡然似水的妽岚难得也多嘴附和一句,“奴婢也有同感。”
“哦,这样啊,那没办法了,六王爷都走了,本宫也没法道歉,所以就这样算了吧。”
说着,凰殇昔爬上了马车。
茗碎与妽岚不约而同望向对方,凰殇昔那半点诚意也没有,满嘴敷衍的语气,让她们在对方眼中都隐隐看到了黑线……
与此同时,夏侯亦马车的窗帘被撩起一角,将方才的所有事情尽收眼底。
什么时候,向来看人孤傲的东陵玖,与龙鳞皇后的关系这般好?当真是有意思。
隐隐能看到,窗户马车内那人,唇瓣撩起的弧度。
凰殇昔那双手,他至今也没看到,不过,很快,他绝对会有看到的机会的,最迟,到神庙那晚。
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了,不知,会有多美?
在看到某个身影往凰殇昔的方向稳步而去的时候,夏侯亦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窗帘……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东陵梵湮脚步一顿,犀利凛冽的眸光透过马车,直逼向马车内的夏侯亦。
眉间折痕冷凝,绝美无双的脸上覆上了几不可见的冰霜,但寒气渗人。
“皇上,是有什么要吩咐属下去做?”风赧最先低声开口。
视线,也随东陵梵湮看向了夏侯亦的马车。
雷霆识相地保持缄默。
东陵梵湮抿唇不语,斜睨一旁恭候他大驾多时的其余几辆马车,便抬步走到凰殇昔那边。
直到他上马车后,夏侯亦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第一百七十八章 翅膀硬了,看不起本宫了
不过短短几日时间,除了用膳和夜里停下来休息,皇宫里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在赶路,时间比预算的还快一点儿,第三天夜里便已经赶到了神庙。
神庙的某些负责人在东陵梵湮到来之前就匆匆赶到寺庙门口,候着,等他们的马车停下来,立刻便招待他们去用膳。
因为是在庙中,吃的都是素食,对于一向食肉的凰殇昔,她是有些不满的,毕竟奔波几天,她食欲一直不怎么好,好不容易不需要赶路,却没丰盛的晚膳,但是想了想,还是把不满咽下了。
虽然民以食为天,她一直很重视吃饭这体力活儿,可身在屋檐下,她总不能逼别人给她做吧?
于是匆匆地草草用完晚膳,她便准备回客房休息。
明天还有盛大的祭天仪式,她要养精蓄锐一下,不然明天会受不了东陵梵湮的折腾的。
只是,想象通常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她后脚刚走出,梅妃前脚便踏了出来,哦不对,是她所坐轮椅的前轮子滚了出来。
梅妃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挡在凰殇昔身前,目光上下打量了番她的脸,啧啧道:“皇后啊皇后,多日不见,你这张脸,倒是愈来愈勾人了!”
凰殇昔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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