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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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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梵湮并没有回答,只是安然地泡着,一动不动,东陵无锦终于发现了异样,抬步朝他走去,才迈了两边,东陵梵湮出声阻止。
“皇叔,朕有洁癖的。”
登时,东陵无锦的迈出的脚僵住半空,满脸不爽,不过仍是担忧地问了句,“梵湮,你怎么了?”
东陵梵湮继续背对着他,静默几秒后,才平静而幽幽地答道:“朕毒发了。”
“你这个小子,毒发了也说一声,等着,我这就去找太医,你别睡啊!”东陵无锦怒斥一声,便急急忙忙奔去太医院的方向,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可见他的担忧程度。
他先前还在奇怪怎么东陵梵湮硬是不肯转过身,转了一次也很快拧回去,而且说话还有气无力,甚至慢吞吞的,虽然他平时也老是慢悠悠的,但是这次明显声线都虚弱了。
东陵梵湮靠在边沿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整张俊脸都霎时失色了,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皇叔这般在乎他的生死了……
眼中忽然闪过某个情景,那个女人在看到皇倾萧躺在床榻上气若丝游的模样,居然是哭了,哭得那样……痛心!
当时,他居然羡慕了,羡慕皇倾萧能有人为他而哭,他这辈子,怕死没办法如愿了吧?
其实凰殇昔去紫荆驿馆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为何想假装不知罢了……
唇边的渗出苦涩,那个女人若是知道他中毒了,估计会恨不得马上过来送他一程吧?
苦笑,画上不终结的符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朕怎么可能舍得死
龙銮殿内。
一袭蓝衣,模样看似二十多岁的美男子在某间寝室外不停地来回走动,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额上隐约能看见丝丝细汗冒出。
他不时走走停停,不时焦躁地朝寝室的大门看出,焦虑之色显而易见。
只是那双大门却一如既往地紧闭着,闹得在外在明在暗的人都人心惶惶,七上八下。
恨不得那扇门被风吹开都好!
……
一件寝室内,宽大的龙床之上,合衣躺着一名气质高贵霸气的男子,他有着惊为天人,风华绝代的绝美容颜,眉,眼,鼻,嘴,无不用心雕刻,他安详地躺睡着,只是,脸色有少许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冷艳傲然的脸有了一丝变化,眼皮渐渐被掀开,那双勾人心魂,魅惑至极的深邃眸子逐渐露出。
喉咙有些不舒服,他轻咳一声,正要起身,忽然扫来了一阵风,后背覆上了温暖。
一道带着两分不满八分担忧的声线:“醒了?别乱动,我扶你起来。”
东陵梵湮果真没动,只是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潋滟的薄唇轻抿,魅眸幽深,剑眉微蹙,显然是有些不悦。
唇角绷紧,他淡淡道:“皇叔,朕有洁癖。”
东陵无锦的脸色僵住,动作顿住了,看了东陵梵湮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松手,退后几步,离他有一定的距离。
见东陵梵湮顺利靠在床榻上,也确认其并无大碍,东陵无锦终于开始不慢地口沫飞溅,“你个臭小子,明明自己知道中毒了,一旦发作不及时处理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你偏的就这么顽固,难道在皇叔面前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会死人吗?”
臭小子,每次都这样,这般高傲,就连毒发都不和别人说,真不知该笑还是哭。
东陵梵湮不言,静静地靠着,闭目,假寐。
东陵无锦哭笑不得,知道这家伙不喜欢聒噪,于是也勉为其难地停下抱怨,摇了摇头,长叹,“还记得中毒多少年了?”
听到此话,东陵梵湮才懒懒地睁开眼,即使是身子不适,脸色苍白,还一副病态,但是高贵典雅的气质不见分毫,反而还给他增添一种淡雅的气质。
“也该有七年了。”
声音清冷,不见感情,若是仔细听,不难听出他自嘲寒冷的语气。
七年七年……登基七年!
东陵无锦点点头,像是沉吟什么,最后终是将其收回腹中,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听闻你的皇后也中毒了,还是热毒,这么说来,你体内这么多年的毒是可以解了?”
东陵梵湮薄唇抿得更紧,许久都没答话,只是盯着东陵无锦,似是想通过他来看另外一个人,半响,他收回视线,又闭上了魅眸。
“不,朕的毒解不了。”
“为什么?”东陵无锦疑惑,“当年那人不是说了只要找到身中热毒之人,再……”
“朕说了,解不了。”东陵梵湮淡淡打断。
东陵无锦正要追问,但是转眸之间却看到了他脸上浮现了疲惫之色,波澜不惊道:“皇叔,朕说过她于朕价值不少,再没有把她的价值榨尽,没有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朕暂时不会让她死。”
原来,并非是解不了,而是某个人不想解。
“……”东陵无锦噤声,他深知东陵梵湮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用。
但是……他又担忧道:“可是你的毒?”
黑如琉璃般的一眼望去幽森阴冷,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的杀意,慵懒的声线覆上了一丝嘲讽,“皇叔放心,朕还有这么多未完成的事,况且太妃都尚在,朕怎么可能舍得死。”
他倏尔勾唇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始却是不达眼底的,暗沉中波涛汹涌,惊浪骇吓。
东陵无锦沉默不语,定定地望着东陵梵湮。
也是,那些人猖狂这么久了,梵湮也该找个时机收拾他们了,这个帝位,这个龙鳞皇的称谓,他东陵无锦,龙鳞皇朝尊贵的皇叔只认东陵梵湮。
当年那些事还时刻幻映在眼前,那些话也都言犹在耳,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本就是皇兄那些年对不起梵湮母子。
的确,凰殇昔本就该死,若是当年没有这个丫头,没有那个女人,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梵湮亦不会如此痛苦地活着。
凰殇昔该死……她确实要补偿梵湮,她所剩的价值,理应填补梵湮多年来受的苦,她更要尝试梵湮这么多年的痛苦,父债子还,母债女还!
东陵无锦素来不参合杀戮意味,如今东陵梵湮的毒发作,他亲眼目睹东陵梵湮所要承受的,眼中头一回闪过杀意,愈来愈浓!
“梵湮……本王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东陵梵湮毒发一事,东陵无锦全权封锁,就连龙銮殿也非是人人皆知,一切消息全都封锁在东陵梵湮的寝室,就连来给东陵梵湮诊治的太医,也让给告老还乡,由东陵无锦的人亲自护送。
因此,无人得知东陵梵湮出了何事,也不允许有任何人知道。
所以,那边凤鸾宫出来的东陵诺佑与凰殇昔二两对此事也是毫不知情,依旧东陵诺佑开路,带她到处闲逛。
一路上,凰殇昔不停暗暗打瞌睡,毫无精神的样子,昨夜她几乎是一夜未眠,而回凤鸾宫后又被东陵梵湮那个男人折腾了好一阵,精力什么的早就耗光了……
“咦?九皇兄是带着谁呢?你的王妃吗?”
突然传来的一道声音,勉强帮凰殇昔提了提神,闻声望去,一袭水绿色长裙的女子朝着他们这边飞奔而来,如墨的长发飞扬,带着一种好闻的清香。
“嘭……”
伴随一声闷哼,东陵诺佑被迫松开了凰殇昔,后退几步才稳接扑到他怀里的某个人。
闻言,东陵诺佑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成功变为猪肝色!
怯怯地瞄向被推到一旁的凰殇昔,见她并未表现出不妥,才暗暗松了口气。
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就好比如方才东陵兰璇无意的话,虽说童言无忌,但若被有心人听到加以捏造,他或许无事,但凰殇昔就不一定了,他东陵诺佑若不是才高八斗,但也不算愚笨,不过是单纯了些,也是知道什么不该在皇宫说。
凰殇昔也朝东陵诺佑的方向看去,两人视线相撞,东陵诺佑慌忙收回目光,不敢与她对视,脸上可疑的绯红愈来愈浓。
他能感受到凰殇昔灼热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本就是内向怕羞,是见女子就脸红的那种人,如今凰殇昔一个劲盯着他,那么直勾勾,那么灼烫,让他想无视都难。
于是慌慌张张分散注意力,将怀中某个飞奔而来的小女子拉出来,小脸通红,声线略微尴尬,故作不满道:“兰璇,皇兄不是教导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那一身水绿色长裙的女子抬起头,精致的面容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毫无杂质,眨眨眼,单纯可爱地问道:“可是皇兄不是璇儿的皇兄吗?”
东陵兰璇,龙鳞皇朝十四皇妹,同为已故先皇兰妃所生,与东陵诺佑为同母胞妹。
先皇兰妃,在四王之乱中曾支持东陵梵湮,助他走出冷宫,甚至给了他助力,更甚,还为救东陵梵湮而死。
其临死前将东陵兰璇和东陵诺佑托付给东陵梵湮,兰妃与他有恩,而东陵诺佑也无争帝位之意,这也就是为何东陵梵湮会留住诺佑和兰璇的原因。
要知道,除了太妃膝下之子,若非有东陵梵湮在,东陵诺佑和东陵兰璇早已尸骨无存!
东陵诺佑也是眨眨眼,不知为何,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竟变得更红了,也是纯洁地答复:“可是皇兄是男子,兰璇是女子,只要是男子和女子,都不能亲近的!”
这话说得,实在太没技术含量……
也正是技术含量不足,在东陵兰璇天真好奇的神情下,她又问着,继续纠结东陵诺佑说得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可是璇儿看见过七皇兄和七皇嫂抱在一起呢,七皇兄还牵过七皇嫂的手,还有还有,三皇兄还亲过三皇嫂的嘴呢!为什么他们就不在乎那‘男女授受不亲’?”
当日宴会之上,东陵梵湮强吻凰殇昔,之后两人接吻得天昏地暗的场景,她这个坐在旁边的皇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下,东陵诺佑的脸色已经几乎可以冒烟了,这次不是因为害羞,不是因为东陵兰璇躲在他怀里,而是无言以对,憋成的!
他这皇妹怎么就那么多问题呢?每个皇妹都很听皇兄的话,怎么就他亲皇妹这么捣乱?乖乖听皇兄的话不好吗?
他冥思苦想许久,才终于傻傻地想到了,“因为皇兄和皇嫂是夫妻,他们是不用在乎这些的!”
东陵兰璇单纯地盯着他,他回一句,她就顶他一句,这次也不例外,“九皇兄和璇儿也是兄妹啊,关系密切,怎么就不可以呢?”
凰殇昔无语地睨着这两人一来一回,没完没得驳嘴,眼帘下垂,显然是觉得十分无趣。
终于,她猛地一拍额头,她真的想不明白,那该死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对活宝弟妹?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
她实在受不了,脚步往后退去,离这对兄妹有一定的距离,直到听不清他们说的内容,她才停住脚步,唇角痉挛不停,乍眼一看就是一朵刚被摧残完毕的小花……
而就在这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一只铁臂扣着她的脖间就要往后拖,身子出于本能,凰殇昔下意识就抬腿往后踹去,两只如藕般玉臂夹住身后之人的一条手臂。
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使出一个过肩摔……
一声巨响激起,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两兄妹终是停止了,闻声而望,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东陵诺佑疑惑,奇了怪了,刚刚明明是听到什么巨大的声响的,怎么就没见什么呢?莫非是他辩驳,辩着辩着出现幻听了?
“兰璇,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不确定且狐疑地问道。
东陵兰璇点点头,也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有,璇儿有听见,声音还很大,可是怎么就什么也没看见呢?”
两兄妹摆出同一个姿势,侧着脑袋,歪着脖子,呆萌地站在原地,呆滞地望着同一个放向,呆愣地想着同一件事……
良久,东陵诺佑猛然反应过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老大,愕然,“美人皇嫂呢?”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之下,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一片灯火阑珊,而凰殇昔的突然失踪,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站在某座府邸大门出的浅肤色裹胸长裙女子,听着人报告情况,说一如既往的皇宫,没有半分异样。
女子勾起朱唇,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皇后,还敢装腔作势,恬不知耻,不知所谓!
许久之后,她终于转身走进府邸之内。
走过层层屏风,重重侍卫,终于来到主厅,径直走到主位落座,轻抬下颔,俯视不远处放在主厅中央的麻袋,脸上浮现轻蔑之色。
“唔唔——”
麻袋中传出了细小的支唔声,声线本就有点模糊,又隔着麻袋,着实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坐在首位的女子面露鄙夷,讽刺道:“哼,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不过是区区一名连宫婢都不如的皇后,贱人,还敢和本妃叫板,本妃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来人,给本妃打,往死里打,不用忌讳什么,宫里传言‘皇后之命人人可诛’!”
她这话一落,麻袋里的人动得疯狂,拼命挣扎,拼命叫喊,奈何被困在麻袋里什么也做不成,只能沦为砧板上的肉。
“嘭!”
“唔——”
一棍子落下,麻袋中的人立即叫出声,音量还是和之大,可见那人下手的力度是绝对不少,随而“嘭嘭嘭”的声音如雨点般癫疯冷情而落!
女子眼中满是释怀的痛快,笑得肆然,解恨,不断让人下手重一点,再重一点!
女子这边经历着“血风腥雨”,守卫基本上都聚集在主厅之内,其余的地方,守卫少得可怜的,甚至侍女都不见几个。
正是因为如此,凰殇昔才能顺利闯入所谓的七王府,她饶有兴趣地躲在一处的角落,目光所及正好触到正厅,那里的情景尽数入眼,一览无遗。
她的红唇勾起,带着十足嘲讽的意味,姣好妖冶的凤眸微微眯起,绝艳的容颜,眉宇之间,弥漫着戾气。
本宫没惹你,可你却想要本宫死,既然你觉得本宫长得太好看所以让本宫死得难看点,那本宫就让你死得很好看。
唇边嗜血腥冷的笑意,不达眼底的笑染上杀意,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再次瞟了一眼佟盺怡,凰殇昔转身,阴森森地推门进去身旁那侍卫已经被放倒的寝室,被褥一掀,直往床榻上一倒!
她进寝室其实并没有别的特殊目的,只是单纯地想睡一觉。
唔……昨天到今天都没睡到一个好觉,先来一个美容觉,养精蓄锐够后才慢慢找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算账,好好陪她玩,不然,精神不足,或者就没能让人好看点死了。
很快,那张绝世的容颜消去倦意,她真的毫无防备地沉睡过去,而且还睡得十分沉!
“吱嘎——”
不知过了多久,推门的声音响起,继而一个人走进,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想过床榻之上会有人,将门缓缓关上,就轻步往床榻走去。
走了几步,来者才发现不对劲,房间的气息不对,空气中有一股微不可闻的淡淡清香,尽管淡得几乎察觉不到,但是对于常年浸在神经十分紧张的地方,时不时都会有风吹草动,来人刺杀,他的警觉是培养得十分犀利了,如今,他更是明白了房间内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存在!
目光将整间寝室都扫视了一遍,视线最后停在了那张长榻之上,日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那张温和儒雅,满是书香之气的俊颜,微微绷紧,看得出他此刻是有点紧张的。
他正想后退离开寝室,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若这人是来杀自己的,他就是要逃,也走不出这扇门,如不是刺客,而且那身形看上去像女人,他贸然叫人来,岂不是害了人家?
如是想着,斟酌轻重,他终是叹了一声,轻手轻脚卷起衣袖搬起椅子,随后放轻脚步往床榻走去。
在寝室的暗处,一双淡漠冷冽的眸子正静静地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当其走到床榻边沿,他腰间的佩剑已经准备好出鞘,剑身泛出寒光。
就在男子刚刚走到床边,榻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将手中的被褥掠起,整个人朝着那名男子扑过去!
“嘭——”
凰殇昔成功将男子扑到!那把椅子也成功飞了!
只是这两人的姿势却不怎么好看,凰殇昔是整个人骑在那男子身上,双手捏着被褥两角,将他罩在棉被之下,而那名男子,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不难猜出,他现在肯定震惊无比。
“你是谁?”声凰殇昔线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才刚躺下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人想将她抹杀?真当她凰殇昔是吃素不成?
被褥之下的人顿了半响,并没有挣扎,闷闷的声音隐隐带着丝微狐疑与不确定,“你,你又是谁?”
话音落下,凰殇昔脸色就黑了一半,显然是觉得不耐烦了正要抓起男子方才拿着的板凳解决他,怎料她手一松,被子下的那人竟然极速反扑之,反骑在她身上!
凰殇昔惊愕,似乎没料到会被人反扑,不待对方出声,凰殇昔就开始反抗,拽着被褥就要反扑,而对方也不是盖的,按着被褥想要制止凰殇昔的动作。
于是乎,两人就这般隔着被褥挣扎着要制服对方。
角落的某个人,那双冷冽的眸子渐渐融化,清冷地睨着两人的举动,剑入鞘,一声不言。
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到底是有着差距的,凰殇昔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但在与凰殇昔进行了一番争夺,她仍是没有丝毫服输的痕迹,男子显得有些不悦。
松开被角,就在凰殇昔即将将他推倒的千钧一发之际,男子骤然伸出双臂,将凰殇昔连带被褥一起困在怀里!
随即有很快腾出一只手将被褥往下一扯,一张熟悉的容颜赫然出现,他惊诧,没了反应。
其实是被凰殇昔惊艳住的,这么近距离看着凰殇昔那张美得如花似玉,惊为天人的容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而凰殇昔在看到对方的脸时,也是微微愣住。
但不过只是一瞬的时间罢了,这下她倒也放弃了挣扎,红唇一扬,声音隐带讽刺,“怎么?七王爷是看见自家王妃没有如愿抓到本宫,并将本宫殴打致死,所以想替七王妃来将本宫抓起来?”
东陵落怔住,不解,俊秀的眉拧起,“皇后是何意思,皇后是本王的皇嫂,本王又岂会对皇嫂不敬?而昕怡亦是尊老敬幼,又怎会如此对皇嫂?这中间是否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凰殇昔眼底掠过冷意,冷嗤:“怎么?七王爷是说本宫污蔑你的王妃,哼,那本宫现在在七王府,而且还在王爷的寝室里,七王爷是不是要说本宫故意来勾引王爷,不守妇道?”
东陵落抿唇,温润的面上隐隐纠结起来,似乎是在思考凰殇昔话语的可靠性。
那双好看温和似水的眸子凝视着她,眼底那闪烁的光芒看得她竟有点心虚。
他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说,昕怡想要害你?”
凰殇昔一愣,东陵落这样说,摆明就是告诉她,他相信她说的,只是,她不明白眼前这男人打的什么心思。
凤眸凛冽,微微眯起,宛如牡丹般娇艳的红唇也是抿起,灼热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答反问:“本宫也不知,只要王爷能找出为何本宫会在此的原因,估计就能知道真相。”
凝着凰殇昔许久,东陵落最终化出一声叹息。
凰殇昔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他又怎会听不出?若是她给他一个直接的回答,或许事情的真相不是她所说,可现下……
他拧眉定定而平静地盯着凰殇昔的凤眸,眼中,脸上,皆是找不到蛛丝马迹,莫非,佟盺怡真的是要害她?
思及此,东陵落的脸色冷凝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本妃要亲自动手
东陵落隔着被褥抱着凰殇昔,一直沉着脸在思索着,他始终不能明白,若凰殇昔说得是实话,佟盺怡这么做的目的在哪?
而且,佟盺怡的为人,作为她夫君多年的自己,还会不了解吗?
凰殇昔也是一直注视着东陵落,许久,她终于忍无可忍,声线中带着薄怒:“不知七王爷思考得如何?不论你思考的结果怎样,七王爷是不是也应该放开本宫?”
东陵落回神,低头看了看还在他怀里的凰殇昔,瞬间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东陵落慌忙将她松开。
“本王不是有意的,还望皇后能海涵。”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皇后所说的事,本王一定会调查清楚,给皇后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知皇后是否能给本王这个面子?”
“面子,本宫敢不给么?”凰殇昔冷嗤一声扯开被褥,抬头对上东陵落的视线,蓦然冷笑起来。
“本宫就期待着七王爷所说的交待会是什么。”
东陵落脸色异样,颔首,他不是听不出凰殇昔语气的讽刺,如果这件事真是佟盺怡的错,凰殇昔只是口吻恶劣了一点,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毕竟他听出来了,凰殇昔答应这件事由他来查。
但是他不知道,凰殇昔只是口头上说说,应付一下罢了,这件事用不着查,她这个当事人还会不清楚?她肯给东陵落这个机会,只不过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筹划一下怎样让佟盺怡死得好看些。
顺道,等一下某些人的到来罢了。
凰殇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边似有若无地轻勾起,“七王爷,既然你身在王府,七王妃同样身在王府,不如现在就去查问一下如何?”
东陵落一愣,旋即答:“甚好。”
王府的主厅里,佟盺怡还在不停地使唤人用尽全力殴打那个麻袋,麻袋里的人起初还可以哀嚎地支唔几声,但是越到后来,里面的人被打得呼吸都难以进行,更别说叫了。
佟盺怡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笑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经被血染红了的麻袋,心中感到无比畅快。
凰殇昔,你不是很了不起吗,现在栽到本妃手里,再了不起也是一滩烂泥,一个废后,居然还妄想把本妃比下去!
简直笑话!
你以为在太妃面前装装样子,讨好太妃就可以了?本妃倒要看看,你如今该怎么去讨好太妃!
直到麻袋里的人任凭佟盺怡的人怎么打,都不再动弹,佟盺怡这才让人住手。
她阴阴地笑起,身躯往后靠去,抬起下颔,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那狼狈不堪的麻袋,轻蔑地吩咐。
“打开那个麻袋,检查一下里面那女人死了没,死了就赶紧人出去,若还有气息的话……就去把辣椒水拿来,本妃要亲自动手!”
说着,她已经高傲地站起身。
可是她一直被解恨这个感觉冲昏了脑,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关键,她忘记了这个麻袋并非是她派出去那个宫女带回来,而是经其他侍婢的手转带来的!
行刑的其中一人领命,放下木棍,解开麻袋的绳子就要将里面的人拖出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通报。
“王妃,王爷回来了,您快出来呀——”
佟盺怡一惊,猛地抬起头望向外面,隐约能看见一个身影正往她这边走开。
她慌乱之下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仪态,撩起裙角匆匆忙忙地下来,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眼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她急忙下令。
“快,先把这女人藏起来,千万别让王爷发现!”
几个行刑的侍婢立刻将麻袋口抓紧正要拿绳子捆起来,里面的人不怎的忽然动了一下,随即还疯狂地挣扎起来。
“唔唔——”
佟盺怡心一急,直接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麻袋里的人痛苦地“唔”了一声,最后不再动弹,侍婢正好抓住这个时候把麻袋口捆了起来,正要将麻袋拖走,身后便传来了某个含怒未发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佟盺怡身子一颤,心知躲不过了,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她绞着手帕缓缓转身,入眼是东陵落清瘦的身躯以及他那张俊美的脸。
她含笑,踏着标准的小碎步走过去,用手帕擦擦东陵落脸上并不存在的汗,轻声道:“王爷,您不是说今日要进宫一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她体贴的动作下,东陵落本严肃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心中对凰殇昔所说的产生了那么一点怀疑。
如此贤惠温柔的佟盺怡,怎么会有那般歹毒的心思?
他握住佟盺怡的手,两只大掌包起那只小手,控制好自己的声音道:“本王去了母妃宫里一趟,见有些乏了就早些回来了,昕怡,你在这是在做什么?”
佟盺怡直接靠到东陵落怀里,两只手圈起他的腰,“王爷,既然您累了,你别管这么多了,免得让王爷烦恼,让臣妾侍候您睡下吧?”
“不急,先告诉本王你们在做什么?”淡漠温和的目光瞥了眼想走不走的几名侍婢。
佟盺怡噘起嘴,在他怀里蹭了蹭,“一些小事罢了,不必王爷动手,您的身子重要,快些去休息吧,不然臣妾要担心了!”
这下,东陵落终于感觉到了自家王妃的异样,他一直在问她身边的人手中那麻袋的事情,她却一直左右而言其他,不肯正面回复,她是不是在掩饰着什么?
东陵落一只大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意示她先起来,但是不知道佟盺怡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东陵落的意思,不仅不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王爷,您就去休息下吧,不然臣妾心疼。”
东陵落轻叹一声,好声好气地劝她:“昕怡,这么多人在呢,你就别闹了。”
“臣妾没有在闹,臣妾真的心疼王爷!”她怀里的佟盺怡则是趁机在这时往身后那些人打手势,意思就是让她们赶紧带着麻袋里那女人先走。
东陵落,她来缠着!
侍婢们接到暗势后,连忙悄悄地抬起麻袋,蹑手蹑脚地往后退去,怎知她们走了不过两步,东陵落就将他们喝住了。
“站住,你们手上装得的是什么?打开让本王瞧瞧。”
佟盺怡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但是此刻佟盺怡靠在东陵落怀里,东陵落自是看不见她眼中的慌乱,东陵落正打算往前走,可是自己怀里那个女人挡着他的道,似乎并不想他走过去。
星眸不禁眯了起来,对佟盺怡的怀疑也重了一分。
见手上那身躯没了要往前走的力,佟盺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心下一阵懊恼,几秒钟后,她松开了东陵落,垂着脑袋,不停绞着小手娟站立。
那抹样,谁看了都我见犹怜!
许久,在东陵落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佟盺怡终于开口,“王爷,臣妾只是教训了一个下人,她把臣妾撞倒了,臣妾只是让人给她长点记性……王爷,您别怪那些个侍婢……都是臣妾吩咐的……”
东陵落面无表情,只盯着他眼前抽气的女子,许久后,视线绕过她,焦距凝聚到那个被侍婢拖着,染上了血迹的麻袋上,他直接无视佟盺怡说的话,声线冷然。
“打开那麻袋,让本王看看里面装的是谁!”
话音刚落,佟盺怡猛地抬起了脸,眼眶泛红,眼泪婆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线中隐隐带着哭腔,“王爷,您、您是不相信臣妾吗?”
那语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这副样子,中了东陵落的下怀,他心中一震,升起了不忍的感情,望着佟盺怡,他竟不知所措。
他最怕女人哭了。
就说女人麻烦!
揉了揉眉心,东陵落正想松口,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凰殇昔说过的话,他再次凝向那个麻袋,似乎是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进行。
佟盺怡看到他的视线仍停留在那麻袋上,她就心知自己的计谋没能成功,她再加了把劲,在东陵落发话之前,更为伤心道。
“王爷居、居然不相信臣妾,王爷在外四年,有哪一天不是臣妾在府中为王爷大小事物?臣妾与王爷结为夫妇四年,臣妾不过想责罚一下一个侍婢,以此杀鸡儆猴。
以免再有同犯,再有不小心者,幸亏今日臣妾为怀孕,若是怀孕了,出手的就不是臣妾而是母妃了!可是……想不到今日这件小事王爷都不相信臣妾……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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