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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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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了什么,玄吟冰冰冷冷的声线再次传来,“最好外服内用,想个方法让他……”
然而不等他说完,凰殇昔已经自己喝了一口,随即捧起皇倾萧微微发烫的脸,红唇贴上他干燥的唇瓣……
玄吟后退一步,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名为难看的表情,看着凰殇昔用嘴给皇倾萧喂药,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总之颇为不好受。
他很快压抑住了情绪,脸上最终又平复成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神情淡然,望了望窗外,他纵身跃了出去。
他的离开,没引起凰殇昔的注意,准确的说是凰殇昔没有发现,满腹心思全都在皇倾萧身上,她离开他的唇,继续为他上药。
他的伤口很深,皮肉都翻滚出来了,还泼了辣椒水,触目惊心,就是再说现下吧?
她不敢弄疼皇倾萧,也知道倾萧现下是发烧了,这便是为什么玄吟说要内服的原因吧?
上完药,她放下他,玉瓶子则是放在枕头一侧,坐在床榻边沿,呆呆地凝视那张比女人还要美颜三分的容颜,一动不动。
倾萧,我上次被东陵梵湮打断腿的时候,琐玥说你为我守了一夜,如今,换我来守你吧?你不醒来,我也走得不安心。
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倾萧微凉的大掌……
一直一直,直到她趴着入眠,也为曾松开……
当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光耀洒进。
躺在床榻之上的美男子脸色不再如昨夜那般诡异苍白,但是憔悴的面容仍是不变,一双长卷的睫毛盖下一片阴影,微颤之下,渐渐打开了眼帘。
如昔日的那般温柔似水的双眸布上了血丝,不似以往的光彩熠熠,而是乏力无彩。
轻轻扯动手臂,发现好像被什么牵绊住,他默然转头望去,一张印入脑海的容颜呈现在眼前,瞳孔骤然收缩!
他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见,闭上眼睛,再猛地打开,景象亦如之前所见,蓦然扬起了略微苍白的唇瓣,即使脸色憔悴,但是那个笑靥却是熠熠生辉,世间万物瞬失光彩!
之前堵在心间的郁气也在此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狂喜。
狂喜……为何是狂喜,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望着自己被她攥在手心的大掌,他的笑容更为灿烂,病态之下也如沐春风,敞开微凉的大掌,将她的双手都包围在掌心,心里泛起异样的情绪,暖暖的……
或许是他轻微的举动惊扰了凰殇昔,她从睡梦中缓缓转醒,一睁眼,愣住了,好半响都在定定地盯着皇倾萧,最后眼眶一热。
“倾萧,你,你真的醒了?”带着不确定细声询问。
“嗯,倾萧没事了,昔儿累了,趴着难受,躺下来睡吧?”
说着,皇倾萧挣扎着就要起身,凰殇昔一见,脸色一白,止住他的动作,慌忙不迭摇头。
声线中难掩焦急担忧。
“不不不,我不累,倾萧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不然伤口要是裂开了怎么办?”
“昔儿,你、你在担心我?”皇倾萧果真顿住了动作,声音有些僵硬,似乎是不敢相信。
凰殇昔丝毫没有犹豫就点头,面容的关切之色如同冬日的阳光,照进了他狭隘寂寞冰冷千里的心。
内心有什么在慢慢萌生,逐渐破蚕而出……
微凉厚实的慢慢地将掌心的龋枋瘴眨芙艉芙簟
如水般的目光静静地盯着她。
他低喃:“我……”
“倾萧,你好傻,为什么要为
替皇沾燊受了三重极刑,你明知道自己旧伤未愈,如今又要受刑,你是真的找死亦或是你想急死我?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么?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也不管你了!”
她一个没注意,居然咆哮出来,反应回来立即噤声,呐呐地看向大门。
就在她拧头那刻,忽然一个稍温暖的身躯环住她的身体,她怔住,一下子没了反应。
“不会了,倾萧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这次是倾萧考虑不周,倾萧错了,昔儿不要不管倾萧,不要抛弃倾萧……”
凰殇昔本想斥责他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他身上还有伤啊……
但是,她听出了他语气的颤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他信以为真,真的以为他会走?还是他经历了一次被抛弃,她刚刚那袭话,掀开了他的伤疤?
再或者,他把她当成了当初那个抛弃他的人了,无助之中发自本能的恳求?
凰殇昔眸光一暗,幽沉而深不见底,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伤到他了……
她敛起方才的态度,谨慎地搂上他的腰肢,不敢用力,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安慰道:“不会,昔儿不会抛弃倾萧,倾萧这么疼,这么护昔儿,昔儿不舍得离开你。”
是啊,倾萧就像一个兄长,她就是那个在他羽翼之下的妹妹,能感受着他带给她的亲情,弥足珍贵……
似是感觉到了凰殇昔的举动,皇倾萧身子一颤,稍纵即逝。
窗外,一双冷冽清澈宛如见底湖水般的眸子深视着寝室内相拥的两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巧笑倩兮唤他“吟玄哥哥”
忽然,一个黑影悄然掠进,皇倾萧的感觉很敏锐,将凰殇昔搂得更紧,温润的眸光猛地如鹰般犀利,注视闯进的黑影。
声线好听之余夹带着丝丝冷冽,如同春日即将融化的冰霜,“来者何人?”
没人回答,还站着的人站着,凰殇昔似乎想起了什么,从皇倾萧怀里退出来,望向凝驻在床边的冷傲身影,站起。
柔声问道:“去哪了?”
玄吟微愣,脸上的冰冷敛去几分,没有回答,依旧冷冷的,说道:“该回去了。”
凰殇昔望了望天色,点头,的确,又转身对上皇倾萧狐疑警戒的眸光,勾唇暖声道:“倾萧,是他带我进来的,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会再也看不到你,知道么?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如今醒了就好,就好……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他是谁?”皇倾萧姣好的星眸染上凉意。
凰殇昔皱眉,看了看玄吟,又瞧着皇倾萧略微苍白的严肃容颜,眉心一片纠结之色。
玄吟的身份不宜告诉皇倾萧,不是也不相信倾萧,而是凰殇昔肯定,她只要说了,对于她身边存在一个未知的危险人物,倾萧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走。
况且说谎的话,倾萧哪怕此时状态不好发现不了,可有朝一日也绝对是知道的,届时恐怕倾萧会生气……
而且,她也不清楚玄吟是什么人……
凰殇昔低声叹了一声,为难道:“倾萧,我能不能不回答?”
皇倾萧默,温润的眸子注视着凰殇昔的双眸,良久良久,冷厉之意褪去,皇倾萧唇角噙出一抹柔和的笑。
“昔儿不想说,我不逼你。”
凰殇昔长长松了口气,倾萧这个能无条件纵然的性子,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但是皇倾萧并没有卸下戒备,握紧她的手,“那你告诉我,为何要走,留下来陪我不行么?”
凰殇昔摇摇头,坚定道:“不行,我是偷偷溜进来的,我一夜未回凤鸾宫,茗碎一定着急着,而且东陵梵湮那边肯定收到消息了,我不回去是让他抓到把柄不成?”
皇倾萧渐渐松开手,其实他不想的,他很想对她说他一点都不惧怕东陵梵湮,她留下来他绝对能保护她安好。
早在他能在紫荆后宫与太后之间周旋多年亦还尚好的时候,他便有势力能与东陵梵湮抗衡,只要他挑起,东陵玖和龙鳞太妃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的。
可是,他脑中蓦然闪过了当时在龙銮殿的情景,以及她说过的话,唇角渗出一抹苦涩,苦笑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凰殇昔蹙眉,沉吟半响又摇了摇头,指着冷眼看见他们互动的玄吟:“不用,现在若从这里走出,皇沾燊可有的是借口给我们施加罪行,我还是跟玄吟走,我信他。”
不错,从她让玄吟去御药房的时候,她就已经信任他了,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玄吟,而现在,昨夜更是有他在,倾萧才能醒来,她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一句“我信他”,在玄吟心中激起了无数涟漪,忧郁柔情的眸子注视着她,与她四目相对,淡淡三个字,却是对他无限的信任。
脑中朦胧忆起,曾几何时,亦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不言任何利益,不言任何外界因素,就那样单纯地相信他……
每日每夜都跟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袖子,笑得和煦,巧笑倩兮地唤他“吟玄哥哥”。
可是……
微凉的大掌紧了紧,忧眸一沉,稍纵即逝,心中一阵暖流荡过,多少年了?他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眼,还是对他一个杀手说出的。
没有心悸,那绝对是假的。
眉目如画,连玄吟自己都没有擦觉到,他身边忧郁阴冷之意悄悄隐退了不少。
而皇倾萧则是苦笑连连,悲悸之感涌起,没有言语,只定定地凝视凰殇昔。
凰殇昔毅然与之对视。
许久之后,皇倾萧才终于挪开视线,声线依旧温柔,道:“那就去吧,保重身体。”
“嗯。”她眸光微烁,抿唇朝着玄吟走去,突然又猛地想起什么。
“对了,倾萧,你的伤好严重,你记得小心行事,还有你枕边的药,据说很有效,不过好像不多了,你能用多少是多少,而且……注意皇沾燊的举动,他或许会趁你受伤对你下毒手。”
说到这,凰殇昔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绝世的容颜之上,优雅的身形之下,戾气弥漫,杀气沸腾,寒气四射。
皇倾萧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潋滟的唇瓣轻抿,“昔儿放心,皇沾燊不会得手。”
他醒来了,皇沾燊想做什么手脚也没有可能,他若想,废了皇沾燊都是分分钟的事,至于为何还留着这个人。
无非就是他对皇沾燊还有点儿兄弟之情以及……
利益!
若逼狠了他……
凰殇昔这才放心,恋恋不舍地忘了倾萧一眼,最后狠心背过身,便由玄吟带着离开。
凰殇昔离开不久,皇倾萧眸光瞬间黯淡,一个响指落下,几名黑衣人赫然出现,静候吩咐。
皇倾萧美目冷凝,淡淡道:“去保护昔儿安然回到凤鸾宫,如果她身边的男人有异动……不必留情。”
“是,主上!”黑衣人接命,迅速离去。
这些黑衣人都是皇倾萧得力的暗卫,训练有素,没有接到皇倾萧的暗号,他们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皇倾萧会重伤而无人理会,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凰殇昔来……
皇倾萧拿起枕边的玉瓶子,打开,放在鼻下嗅了嗅,瞳孔蓦然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玉瓶子。
难怪,难怪那么严重的伤,他现在不仅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还觉得伤势好得差不多,原来,原来这药!
只是……
黑衣人前脚一走,后脚皇沾燊就带着三名御医进来,当看到皇倾萧安然无恙,脸色尚好地坐在床边,他愕然,愣住!
他本想过来意思意思,到时候就算皇倾萧死了也与他无关,可没想到意思过来,看到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皇倾萧与他对望?
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倾萧则是轻勾唇,温润儒雅的的温和表情,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此时皇沾燊过来的意图,可是让其失望了,他皇倾萧貌似活得确实不错。
皇沾燊惊愕:“皇、皇倾萧你怎么……”
“二皇弟,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将凰殇昔带回凤鸾宫,玄吟便消失了,去哪,她没问,也没资格问,于是便沉默了,脑子倏尔想起了姬虞昨夜说会在凤鸾宫等她,现在……估计已经走了吧?
然而当她踏进凤鸾宫那一刻,就明显感到气氛不对劲,还不是一般的不对劲,有股阴森森的感觉,而且是让她觉得好似进入了龙潭虎穴,脚步,顿住。
“怎么?不继续走了?”
一道三分凛然七分讥讽的声线骤然传来,随即听到“扑通”两声,紧接着两道不约而同的求饶般的声音就此传来。
“求皇上饶过主子!”
“求皇上饶过娘娘!”
凰殇昔身子一僵,此刻是反应过来为何凤鸾宫会有着比外界明显低的温度,原来是东陵梵湮这个阴冷的冰块在。
她依旧停住脚步,若无其事般,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嗯,不知皇上大驾凤鸾宫,所谓何事?”
东陵梵湮从贵妃椅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伸手臂,衣襟半敞,矫健的胸膛裸露,隐隐看见他硕健的身形,魅惑之态尽显。
如果能忽略他俊颜上的阴冷冰霜以及他唇角扬出的讽刺不屑,或许这副美人图是上天入地都无人能及,看者神往。
只是,如今再美的图放在凰殇昔面前,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倒不是觉得不美,而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少许了解,起码这个男人越是生气,越是会发怒,他就隐藏得越好,笑得越森冷妩媚。
他噙笑而立,高大的身躯挡在凰殇昔跟前,一身翩然若仙的白袍,竟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她嘴角痉挛,缄默,垂下眼帘。
他低下头靠近她,似笑非笑,“告诉朕,皇后昨晚是去哪了?”
糟了,难道他这都知道她去了驿馆?
凰殇昔心底一颤,开始惶恐起来,不过表面是硬装作一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表情。
抬头,桀骜不羁之态浮现,以同样的口吻反驳嘲讽:“皇上以为本宫会去哪了呢?”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再靠近,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浮现的讽笑,一字一句道:“凰殇昔,不要挑战朕的怒意,在这皇宫里,没有朕不知道的事。”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那何须问本宫呢?”凰殇昔冷笑,一把握住他捏自己下颔的手,本想挣脱,可是却发现自己貌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笑意也更为明显,明明就是笑得那般惊艳,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在她耳畔呼出一口暖气,道:“凰殇昔,你是想要朕怎样惩罚你好?”
第一百三十章 朕要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凰殇昔一惊,就要后退,他一把禁锢住她的后腰,那潋滟的薄唇擦过她从脸颊,轻咬上她的耳垂,含笑轻声喃喃道:“你知道,朕的洁癖很重。”
她身躯微不可见地一抖,而扶着她腰的东陵梵湮是明显感觉到了,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继续啃咬她的耳垂。
他……他知道了?
凰殇昔的脸色有少许苍白,不想被东陵梵湮靠近,可是身子被他桎梏而动弹不得,更讨厌他的触碰,明明知道她会觉得羞耻,他还是要啃咬她的耳垂,他一定是故意的!
舔着她的耳珠,再次冷声说道:“告诉朕,去哪了?”
听到这句话,凰殇昔狂跳不已的心倒是平复下来了,本来还在担忧东陵梵湮会不会对倾萧不利,现在看来,应该不会了……
她到底能猜出什么了,东陵梵湮估计是昨晚知道她不在凤鸾宫,而又找不到她在哪,因此这会儿来兴师问罪的,而且,又一步步设套让她跳进去,自己道出他不知的事情,幸好,刚刚定力还足,没有和盘托出。
思及此,一簇怒火澎湃而升,怒视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东陵梵湮,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让我很恶心?”几乎是咬牙切齿。
东陵梵湮顿住,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隐隐能感觉他似乎要发怒的痕迹,整个凤鸾宫内本就氤氲的的火药味,她那话一出,无疑等于点燃炸药!
果不其然,下一刻,钳住她下颔的玉手骤然桎梏她的双手将她压到墙上!
一吻疯狂落下!
狠狠道:“凰殇昔,朕警告你,若你再敢和紫荆太子纠缠不清,再敢有他所关系,朕不仅撕了你,也会撕了皇倾萧!”
的确,正如凰殇昔所言,他确实不知她昨夜去了哪,和她说那些话也确实是打心里战术让她害怕,自己说出来,因为他派在暗处跟着她的人在昨晚无故失踪,至今未回。
他就算没有听到实情,但是凰殇昔的种种表现,睿智如他,还会猜不出?
凰殇昔大脑被他吼道混沌不清,但是她还是听到他威胁她的话,拿倾萧威胁,每次只要碰到倾萧的事情,她的理智全然抛去了九霄云外,显然,这次也没例外。
她倔强地瞪着他,愤然反驳,“东陵梵湮,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行动,腿长我身上,我要去哪还需要向你禀报征求你的意见?我和倾萧关系怎样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皇帝你就能掌握人心?我凰殇昔偏偏不如你意!”
此话一出,不远处跪着的两人皆皆倒吸一口冷气,就连一向淡漠的妽岚,脸色微变,都不免开始颤抖起来。
东陵梵湮的脾性整片大陆谁不知道?从来都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而现下凰殇昔居然说出要忤逆他的话,不是纯粹找死?
前面她说觉得他讨厌,恶心,高傲如他,怎能容忍?而下她又来刺激他,完完全全是凰殇昔她要找死!
谁知,东陵梵湮一反常态不怒反笑,妖冶的面容上绽放诡谲的笑靥,冷艳俊美无双,周遭的温度瞬间下降,如冰窟般寒冷刺骨。
那道蚀骨般魅音宛若冰封千里,“呵,和朕谈资格?朕的皇后,看来朕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谁才是你的男人,且什么叫以夫为天!”
话音未落,东陵梵湮将她压倒在地,一条硕臂撑在她耳侧,另一条则是依旧桎梏她双手,魅眸半眯,波涛汹涌暗含怒火,熊熊燃烧,宛如吞天之火要将她吞噬。
她小脸吓白,一时间不知所措,猛地反应回来时,是被一阵阴气冷到而清醒的,她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张愤怒放大的俊颜,小脸又白了几分。
一直都知道东陵梵湮这妖孽生起气来极为恐怖,可是她却从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就连上次他下令打断她的腿,他都只是冷着脸,从没像现在这般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这样的他让她都不禁心间紧了几下,慌乱之感,一种名为“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从脚底直冲上头顶!
凤眸氤氲,声线颤抖,“不要……你别这样……我不是……”
他表情冷凝,眼中依然是止不住的怒光迸射,讥讽道:“不?只有朕嫌弃你不要你的资格,没有你说不的权利!”
言毕,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耐烦地堵上她正微张的嘴,同时也让她要说出的话胎死腹中!
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们该什么来救凰殇昔。
凰殇昔惊愕,她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副模样,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徒劳的挣扎。
蓦地,他停了下来,冰冷的眸子覆上了重重寒冰,宛若置身于千年玄冰中,冷得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感情。
“你嘴里的味道,是谁的?”
凰殇昔一僵,脸色惨白,她忘了,她以唇渡药给倾萧……嘴里残留着药味……
他甚至尝出了倾萧的味道!
双唇微颤,心中暗惊,凰殇昔不敢说什么,她知道,这男人若生起气来……很可怕……
凰殇昔脸色难看。
她真的很想说出他洁癖的事情,但是东陵梵湮像是料定了她会说一些让他反感厌恶的话,没有任何给她说话的打算!
“三……三皇兄?”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东陵梵湮僵住了所有动作,然而下一秒他迅速抓起扔在一旁的外袍将凰殇昔裹起来搂在怀中!
他将凰殇昔的头按在怀中,搂得紧,魅眸闪过一丝不悦,瞬即被掩饰,如幽谭般深邃的魅眸半眯,盯着眼前人,不语。
来者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呆愣地望着两人,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唯有表情是错愕得不得了。
至于凰殇昔,出了大丑,被东陵梵湮差点强了,让茗碎和妽岚看着不说,而且还被别的人撞见,丢脸丢得无法形容了,也顾不得东陵梵湮先前对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躲在他怀里不敢出来。
东陵梵湮搂得又紧了几分,眸光冷冽,声线听不出半点感情,“诺佑来找皇兄,亦或是找皇嫂?”
这句冰冷的声线将东陵诺佑拉回神,双眸湿润,雾水氤氲,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真是的,皇兄欺负他,他回答哪一个皇兄都不会放过他,皇兄太坏,设好坑让他跳嘛!
确实,东陵诺佑回答那一个,都是找死的节奏,若他说来找东陵梵湮,那他怎么跑到凤鸾宫来找了?若说找凰殇昔,小叔子来找嫂子,而且还不通报……
看见东陵诺佑嘟起红艳艳的唇,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东陵梵湮这才醒悟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了,渐渐放松下来,但是搂着凰殇昔的手臂并没有松懈。
东陵梵湮收敛了气息,不咸不淡道:“诺佑来凤鸾宫做什么?”
东陵诺佑一脸憋屈,朝东陵梵湮怀里望了望,没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不免有些失落,但又想起方才东陵梵湮和凰殇昔要做的事情,脸上升起无数可疑的红晕。
羞赧地垂下小脑袋,支支吾吾半天,又斟酌许久,才终于憋出了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皇兄也真是的,这种事不应该在寝室内做的么?”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东陵梵湮似笑非笑地勾起潋滟的唇瓣,好整以暇地敛起眉,魅眸幽深波漾,暗沉的思绪如断线珠帘般倾斜而下,难以控制。
“朕倒是没想到这点,诺佑可是提醒朕了。”
话音未落,东陵梵湮不顾怀中人儿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步伐轻稳,在三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视线下,朝着凰殇昔的寝室而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方才被打扰,不如现在继续?
“东陵梵湮,你赢了,不要再碰我……”那个将脸埋在他胸前的女人,一直自抱双臂,以一种防备的姿态自我保护,闷闷道。
她没有再挣扎,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体力在方才已经被消耗殆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起不了分毫作用,该做的,她已经尽力了。
她难得一次服软,他本该感到舒适,但是心里却是一片平静,起不了分毫波澜,听着她冷漠疏离,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魅眸深邃,面容一步步变得阴沉冷艳,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转瞬即逝。
半响,他唇际渗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淡淡而嘲讽道:“碰你?就凭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朕还没有这般饥渴,若是为你破了例,不值。”
话音刚落,东陵梵湮硕臂一挥,直接就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榻之上,丝毫不怜香惜玉。
随着一声巨响,凰殇昔应声地被他甩到榻上,而那件雪白的外袍,正好巧不巧遮掩在她的身上。
凰殇昔将外袍往身上扯了扯,脸上面无表情,淡然似水,抬起头,淡漠的目光与他幽森冷冽且含嘲讽的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挪开视线,倒是凰殇昔看着看着,忽然抿唇嫣然一笑,“对,就凭我这不要脸的女人,着实没资格让皇上碰,倒是本宫多虑了啊。”
她的眼神清澈如琉璃,视线若有似无地放在东陵梵湮月牙白的袭衣上。
凰殇昔冷笑,事实是怎样,对为受害者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他都只剩下一件袭衣袭裤了,而且都脱到一半了,只要这袭衣褪下,那便是她完了,他不想碰?
简直笑话!
他不想侮辱她?让她觉得羞耻?
简直天大笑话!她都有点想笑了!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眼神阴沉,潋滟的薄唇一勾,“原来皇后还有点自知之明。”
凰殇昔不再看他,更不想和他多说话,东陵梵湮让她厌恶,若有可能,她不想再看到他!他要怎么冷嘲热讽,随他便是,今日的耻辱,她已经尝到了,无以复加的羞耻!
鼻尖萦绕着那属于他的龙涎香,她不满蹙眉,睁眼,是那件盖在她身上的外袍发出的味道,红唇一抿,更不满。
如藕般的长臂伸出,扯开外袍随手扔向东陵梵湮,瞬即将榻上的被褥盖到自己身上,神情清冷,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东陵梵湮身子一倾,那件雪白外袍被扔到地面,魅眸更为幽深,但眉宇之间的嫌弃却是更加明显。
他的洁癖很重,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从来不碰,也不绝对会让它们近身。
剑眉凝起,唇边的笑意诡异森冷,“朕曾经说话,你不是她,告诉朕,你是谁?”
凰殇昔闭目冷嗤,不语。
她以为东陵梵湮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直到她答复为止,可是他却并没有,很快就转到另一个话题,似乎她是谁这问题无足轻重,只是随口一问,一笔带过罢了。
“那日晚宴之上,指弹琴弦,内力凝聚,音刃出弦,是怎么回事?”
凰殇昔依旧闭目假寐,好似打定主意不与他说话,并且想坚持到底的架势。
“不说?”仍是冰冷,寒气十足的声线。
凰殇昔还是缄默,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重,一股暖暖的感觉袭来,好像是被人放倒了,她猛然睁开眸子,入眼是哪张冠盖京华,气质绝代,惊为天人的容颜。
那双深邃的魅眸正如一只饥渴未食的猎豹,正死死地盯着她,美颜之上,布满阴霾。
东陵梵湮透过被褥压在她身上,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按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她并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东陵梵湮的力气她比不过,挣扎消耗体力,无济于事。
“漠视朕的龙威,蔑视皇室威严,凰殇昔,你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她嗤笑,扬唇冷冷地回道:“皇上为真龙天子,本宫不过一介废后,随皇上的意念,皇上要治本宫的罪,皇上金口一开,便如圣旨落下,不可更改,皇上要本宫死,本宫不得不死,本宫还有何话可说?”
他低脸靠近她,似笑非笑,“皇后就这么想死?”
她眼底浮现厌恶,别开脸,一字一句道:“仍是那句,皇上要本宫死,不管本宫想不想死,又能怎样?如皇上所言,本宫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么?”
他将全部重量压到她身上,捏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脸,作为帝王的他如此高傲,怎能容忍“无视”这词出现在他身上?
“看来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开口了。”对于凰殇昔内涵讽刺的话,他并没有发怒的痕迹,表情淡淡,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意简言赅,“晚宴之上,怎么回事?”
看着那张放大的容颜,尽管多美艳,对于她厌恶的人,她绝对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冷冷吐出二字,“不知。”
“不知?”他重复一边,危险的眸光寒冷,如幽谭般深不可测,对上她的眼睛,一眼望入深处,透知她的真实想法。
良久,他靠在他耳畔呼出一个诱人的暖气,不知为何他又越过了这个话题,“给紫荆太后下毒,嫁祸子贵人,你说,朕要如何惩罚你?”
凰殇昔并不感到惊讶,她早就料到东陵梵湮会查到,因为太妃都知道,凭他的本事若不知道,也坐不上这个帝位了。
他靠得极近,硕健的身躯隔着被褥贴上她的,温度透过被褥传到那一丝不挂的躯体,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呼吸难受。
尽量控制好语气,“皇上不该谢谢本宫么?本宫可是给了皇上一个夺回子贵人父亲兵权的好机会,而且紫荆国那边,也不敢再骚动了,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办法,不是么?”
东陵梵湮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看着凰殇昔的眼神中,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珍世奇宝,潋滟的薄唇轻扬,慢慢摩擦她的脸颊。
被他吻到的地方,一阵酥麻之感出现,凰殇昔心中感莫名到无比恶心。
“聪明的女人通常是活不久的,皇后,这句话没人告诉过你?”他轻声道。
似褒似贬的话,不过凰殇昔倒是听出了东陵梵湮讥讽的口吻,也对,他每次说话,都会带着嘲笑的口吻,也没什么奇怪的。
凰殇昔以同样的语气反讽,“倒是有人与本宫说话,本宫的回答便是,本宫不聪明,也不算太笨,所以活得时间不会短,倒是像皇上这般俊美的男人,那活得应该很长吧?”
殊不知她只是想讽刺一番东陵梵湮,却正好戳中他的心事,他眼底的悲痛并非是假,反而比珍珠还真!
她当即噤声,静静地凝视着他,望进他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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