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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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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的视线久久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
皇倾箫温柔的目光也往背对他们的玄吟看去,他没说话,目中满是宠溺。
不知看了许久,凰殇昔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他那眼神分明就是看破了红尘。
玄吟不愿离开,他甚至已经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她逼不了人家……
抬眸,正好撞进了倾箫温润的眼中,他眸光很平静,就那样静静地与她对视,她终是张嘴说道:“我凰殇昔在此立誓,不会与东陵梵湮相厮,只会与倾箫……相携白头!”
皇倾箫听着,心中是触动,也是疼痛的。
她爱之人……不是他。
孟婆点了点头,目光极为复杂,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皇倾箫,又看了看凰殇昔,最后看了看玄吟,“走吧,走过鹊桥吧。”
孟婆退开了,将通往鹊桥的路让了出来。
凰殇昔与皇倾萧一前一后,一步步走上鹊桥之路。
她走得很慢,皇倾萧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陪着她一同放慢速度。
就像是一对情侣,在鹊桥上漫步,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遇。
一步一步,怎奈走得多慢也好,终是还会有到底的时候,只差一步,他们就可以永远离开地府,只差一步,当他们踏出鹊桥的那一刻,皇倾萧念念已久的梦就可以实现,只差一步,她们就可以到另一个世界相爱了。
可是……那却是辗转不了,遥不可及的一步。
凰殇昔脑中一直都是回放着一句话:倾箫是你的兄长,一直都是,你怎么能这么恶心,为了回去,连兄长都不放过?
这句话在脑中嗡嗡作响了许久,后来,终于停了下来,随之换来的,是那潮水般刻骨的爱。
你说你的记忆最重要,可你的记忆中,爱人是谁?
她回首看去,一眼撞进了一双满是幽怨哀伤的眸子。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昂脸望向皇倾箫,泪如雨下,那是强颜欢笑的苦涩,她说:“对不起,倾萧,我反悔了。”
对不起,倾萧,我反悔了……
对不起,我反悔了……
我不爱你……
那一刻,他前一秒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觉得此刻,比那日他死的的时候承受的更恐怖,更冷。
对,比死更冷……
突然,孟婆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凰殇昔和皇倾箫的方向急忙喊了一声“快走!”,尔后立刻将鹊桥收了起来。
黑白双煞没能走上鹊桥,转身用三叉戟指向孟婆:“孟婆,你为一己之私触犯天规,从今往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千年轮回!”
孟婆看向鹊桥另一头,那里只剩下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喜鹊。
孩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一切,就看你们两个的缘分了……
我们不能解的结,希望能在你们身上解开……
龙鳞皇朝,京城街头。
喧闹的街头一如往昔,并没有因为什么人的离开,什么人的出生而有明显改变。
叫卖声,压价声,孩子的哭闹声,应有尽有。
百姓们有穿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有穿着华贵锦服的贵家子弟,白衣红衣绿衣,似乎也极为寻常。
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让人穿出了极为高贵,但生人勿近的气质,却还是世间仅有的。
东陵梵湮面目俊朗依旧,如画般俊美,如神袛般面孔增添了不少沉稳内敛的气息,深邃的眉眼,深不可测的黑眸,潋滟的的薄唇,几乎没变。
他一如既往的美,一如既往的冠盖京华,惊艳万方。
三年了,他已经找了三年。
没有音讯,没有踪迹,没有一分一毫的蛛丝马迹。
就好像,真的消失了。
你,带着朕的心,真的就离开了?
他魅眸黯淡,微微抬眼,目光悠远,也不知他的焦距聚集在何处。
良久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狭长魅眸微阖,他身上的寒气很浓,阴郁气息更是,身旁五尺之内无人敢近。
不单是他身上的寒意,更有的是他冰冷的神情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强大气场,他一身一尘不染的月牙白衣袍,霸凛的气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乍眼看去便知,他不是好惹的角色。
于是,百姓们都自动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很主动的退到街道的两侧,只有他站在正中央的那个位置,是空的。
东陵梵湮优美的身段缓缓转过去,他前面的路是离他身体五尺内的一条路街都是空的,可在他身后离他几尺远的距离,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东陵梵湮忽然的转身是人们料想不到的,俊美微蹙,他抬手想扫开挡住他去路的百姓,蓦地,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硕臂顿住。
狭长魅眸眯起,百姓们因他的举动而心中惊恐不已,个个瞪大眼睛看他,却见那抹白色的声音一闪,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谁都不知道这拥有如此美的一张脸,同时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到底去了哪里。
某家小铺子前,一名身着殷红雪银对襟束腰长裙的女子,正从小铺子里边摆弄着什么,边走出来。
岂料她还没将买到的东西收好,脚步更是没完全踏出小铺子,下巴便被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撞进了一双深邃望不见底的黑眸中。
东陵梵湮攫住眼前的女子,一样的脸,一眼的气息,眉心间一样的桀骜不羁之意,他不会认错的!
三年,找了整整三年!
几乎不做考虑,他俯身,带着席卷天地的想念和缱绻的感情,用尽一切力气吻了下去……

——正文完——

 番外一之 公子自重不敌爱似潮水
在龙鳞建国一百三十六年,紫荆建国一百九十三年,展开了两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战。
紫荆来势汹汹,长驱直入,短短几月便攻入了龙鳞皇城,只差最后一道防守,便可攻破龙鳞。
但是,紫荆女皇在重要关头突然失踪,紫荆军队人心涣散,恰在紫荆正要攻城的时候,龙鳞质王带兵前来,一挡紫荆所有的军队,将紫荆赶出了龙鳞京城。
此后,龙鳞派人,抵挡紫荆。
经过半年的时间,最后龙鳞反败为胜!
紫荆女皇失踪,紫荆摄政王逝世,紫荆先帝唯有再次回到皇帝的位置,一统紫荆。
此后,紫荆与龙鳞结下了深厚的渊源,两国不时派兵交手。
可是再过了半年之后,紫荆却是突然就停止了对龙鳞的一切侵犯,让所有的士兵都班师回朝!
谁都不清楚为何事情会有多转变,哪怕是龙鳞,对于此事也是不得而知的。
同样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龙鳞皇立后了,可是这位皇后却久久没看到踪影,不只是龙鳞文武百官没见过,就连皇族之人亦是没见过。
而龙鳞皇,更是长年留宿在皇后寝宫,甚至罢朝三年,龙鳞大权旁落,他却不予理会!
百官们在这三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龙鳞皇,早朝要么是质王上去说说什么,要么便是一群百官再说话。
就连启王和黎王,都没有在早朝上露过面了!
可是在三年后的龙鳞街头上,百姓们都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全然没了反应。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一袭月牙白衣袍的男子,浑身上下是高贵以及不可接近的霸凛气质,还参杂有嗜血的可怖气息。
这样的男人,是他们所畏惧的,同样,像这样的男人,定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可现下,竟当众轻薄一名女子?
男人俯下身,攫住紫衣女子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似乎吻得极为炽热,他竟是伸手揽住了女子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吻得更深了。
这样熟悉的感觉,哪怕是分别近五年,他依旧是熟悉的,她的味道,任然让他沉陷。
东陵梵湮健硕的臂膀将她紧紧拥住,阔别三年之久,这样的想念如潮水般将他包围,再次遇到,他不会在松手了。
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吻不由得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来越缱绻。
紫衣女子被东陵梵湮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方低吼一句“把眼睛闭上”。
她才眨了眨眼睛,扯回了游走的思绪。
她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抬手就像将对方推开,东陵梵湮将攫住她下巴的大掌松口,一瞬间便扣住她的两只手腕,而后将她抵在墙上,带着不容抗拒之态,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是专注的,是深情的。
几乎吻得要窒息,东陵梵湮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女子稍稍缓过气来,可也才说出一个字,便让人堵住了嘴,再来一番辗转反侧。
松开后,她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他便再吻下去,如此反反复复,女子不敢再说话了,只瞪着眼睛看他。
东陵梵湮魅眸带有迷离的色彩,魅惑地攫住她的视线,半刻也不愿离开,对视良久,东陵梵湮低醇的声线在她耳际荡起。
“你,可让朕好找……”
扣住她双腕的大掌没有松开,他含住她的耳珠,惹得她身体一阵酥麻。
她气喘吁吁地开口:“公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东陵梵湮动作依旧,“你觉得,朕还会认错你么?”
女子被他挑逗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当真看清楚我的长相了?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东陵梵湮嘴上的动作一滞,旋即,慢慢的收回身子,霸凛不可抗拒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脸上。
从上往下看,同样的玉眉,同样的凤眸,同样的巧鼻,同样的红唇,整张脸都是他记忆伸出的模样。
但,确实有不同的。
凰殇昔的那张脸,是那样的玉质冰肌,那样的毫无瑕疵,那样的吹弹可破,而这张脸同样是如此,可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颗妖娆的泪痣!
泪痣?她没有的。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探究的目光在女子的脸上上下逡巡。
半响,俊美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弧度,他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性感,“朕的女人,朕不会看错。”
女子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公子,我确实不是,你也不用一声一句‘朕’了,我有属于自己的记忆,不会因为你这声叫唤而让你骗了过去的,一个自称,不代表一个身份。”
说着,女子挣了挣自己双手,但扣住自己的那只大掌并不松开,反而还因为她的挣扎而稍稍加重了力道。
她眉心染上怒意,凤眸也掠过几分薄怒,“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在大街之下,请你自重!”
东陵梵湮置若罔闻,将脸靠了过去,埋在她肩窝处,闷闷的声线传出:“对自己的女人,也需要自重么?”
“你!”女子愤懑,“我说了我不是!你还这样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朕还可以再不可理喻一些,你,要不要看看?”东陵梵湮接话接得很顺口。
“你——”女子小脸都被气得有微微发红,“你走开!”
东陵梵湮伸出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似乎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朕不走,朕再也不走了……”
挣扎的力道忽然小了,女子眼中有什么异样的光芒闪过,眼中的情愫复杂而又迷茫,甚至还有诡谲的……悲痛。
女子放弃了挣扎,垂下眼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时间一点点过去,百姓们讪讪地收回错愕惊讶的视线,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但经过的人还是有不少会将余光瞥过去,那样一双有着如此绝世容颜的男女相拥,不是被指指点点,就是投以惊艳的目光。
东陵梵湮终于松开了她,大掌握住她的一只,而后探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牵着她便要离开。
女子确实定在原地,不愿迈出一步。
“我不走。”
东陵梵湮回头看她,看她那张倔强的小脸,脑海中回忆起了多少年前,她扬起如蝼蚁般倔强的小脸,跟他犟。
心中有一处被击了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忽然明白此刻不能逼她,他越是逼她,她就会走得更远,或许有一天,她或许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东陵梵湮终究是没有再逼迫她,但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夜幕降临,某座客栈内。
女子沐浴完毕之后,本想招来小厮将晚膳端上来,可是又觉得没有胃口,只好作罢,早早的熄了灯,合衣躺下。
躺在床上,女子翻来覆去的硬是没法入睡,脑中都是今天与东陵梵湮的相遇,或者说,其实是那个用情至深的吻……
她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又想到那个男人跟着自己也来了客栈,要是出去走走指不定就碰上了。
诶,真是烦透了。
这般想着,女子又躺了下去,这一次,她强迫自己要入眠,数了很多只绵羊才侃侃入眠。
只是好不容易入眠,但却并不安稳。
屋外,有阵阵凉风吹来,将她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凉风袭来,撩起了床榻上的帐帘,里面蹙着眉头睡得不安稳的人儿的模样若隐若现。
那颗妖娆的红色泪痣,显得格外显眼。
凉风来得很快,走得也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走了。
床榻之上,有人影晦暗不明,朦朦胧胧,十分的不真切。
时间很快便到了午夜,床上的人儿更为不安稳了,一双好看的玉眉紧蹙,脸色也开始有些发白,额上覆上了一层宝宝的细汗。
身子微微颤抖,“不……不要……不要,别……啊……”
榻上人儿发出了不安稳的低呼,声线带着颤意和害怕的意味,随着时间的流去,她变得更加的躁动,额上和脸上的汗珠顺着她精致的面容滑下。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拉了过来,温厚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抚着,另一只硕臂圈紧她的腰肢,随着轻抚的动作,力道便收得更紧。
“放心睡。”声线低沉性感。
直到怀中的女人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均匀,大掌才停了下来,转而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
周遭的气氛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女子紧蹙的眉不能舒解,一场梦魇过去,让她隐隐有醒来的痕迹。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让她玉眉更紧,睫毛颤了颤,一双凤眸缓缓睁开,没有灯光,她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还听到了另外一道,而且离自己很近很近,几乎是贴着她耳畔发出的!
凤眸顿时变得清明起来,眸中浮现了警惕之意,女子想动,却发现身体被人禁锢了,动弹不得!
她想挣扎,可是禁锢她的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钳制的力道猛然加重,女子这才感觉到身前贴着一阵温热!
“你……”只说了一个字,女子就顿住了,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不过是愣了片刻,女子便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陵梵湮在她颈间蹭了蹭,“果然认得朕。”
而后不等女子反驳,他便又道,声线干脆利落,“睡觉!”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经允许随意爬到女子床上,你不知道这是会损害女子的名誉吗?”
谁知东陵梵湮竟是理直气壮地说:“朕会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你给我下去。”女子使劲地推他,奈何两具身体太过紧贴,女子压根儿就没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于是乎,女子恼怒了:“你给我下去啊!”
“不下。”
“你走不走?”
“不走。”
“我真是不懂了,你说的人是谁我又不认识,单凭一张脸你便认为我是,难道你不知道世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样纠缠我有意思吗?其实这样纠缠我,你倒不如花时间去找真正的她!”
“睡觉吧。”东陵梵湮蹭蹭她的脸,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女子知道和这个人讲道理是将不通的,于是抬起腿,往他的大腿狠狠地踹过去,东陵梵湮闭着眼睛,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脚丫子,而后将它包裹在掌心里。
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好小。”
女子不理会,趁着他一条手臂松开,两人的身体留下了缝隙,她猛然将他用力推开!
“你离我远点!”成功将这个男人推开,但是自己的脚还被他握在掌心里。
东陵梵湮充耳不闻,握住他的脚丫将她整个人又给拉了回来。
但见她握住拳头还要挣扎的模样,东陵梵湮干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扣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潋滟的唇瓣不等她说话,便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霸道,如他的人一般,一进来便掠夺了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吻得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同样气喘吁吁地两人额头相抵,他却问:“为何不睡?”
女子顿时就怒了,“你出去,我立刻就睡!”
男人不说话,探下去似又要吻她,大掌动了动,让他整个人的身子都顿了下来,狭长魅眸微微眯起,他潋滟如波的双目攫住她的视线。
声线带着三分深沉和七分不确定,“你,不会武功?”
女子几乎不做考虑便答:“我为什么要会武功?谁又能教我武功?”
大掌长指轻轻动了动。
东陵梵湮身躯定在原位,冠盖京华的容颜上浮现了几分困惑,转而黑眸的深邃也沉了沉。
脉门是不会骗人的,她体内没有一点的内力,莫非当真是不懂武的?
东陵梵湮敛眉,心中是疑惑的,深邃的黑眸更是越发显得幽森了,四目相对,东陵梵湮忽然开口:“当真不懂?”
女子目无惧色,眼底满是他所熟悉的桀骜,“不懂!”
东陵梵湮不说话了,而是用那双魅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女子看进他眼底,那黑漆漆的眼底竟带有魅惑的意味,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摄进去了。
她猛然瞪大眼睛,就要将脸别过去,东陵梵湮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女子立刻将自己的眼睛紧闭起来,不去看他的眼睛。
低醇魅惑的声线在她耳畔炸开,“睁开眼睛。”
女子的脸被钳制住,动弹不得,“不睁开!为什么要睁开?”
“怎么,不敢与朕对视?”他的魅眸中已然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深意,似笑非笑。
“想多了,是不想看见你。”她依旧双目紧闭。
他的声线带了些许笑意,很轻,几乎听不出来,“当真是不想看朕?”
“不想。”女子毫不犹豫。
“是不想看到朕,还是……”东陵梵湮低低笑出声来,“不想告诉朕?”
魅族天生便有有一张貌美的脸,比突然没上不止是一星半点,这是他们的过人之处。
魅族人也和逝族与巫族一样,同有逆天的能力,第一种,与夙霜沁一样,能够假死,并且不被人发现,甚至还能制造出一具骸骨,当然,代价是需要那人身上大量的血。
而另外一种,便是东陵梵湮所具有的,能用眼睛去摄取心魂,在一分钟内,问什么,那人只能如实回答一句假话也没有。
被摄取心魂过的人,大多不会记得有这件事,自然,有些也是有例外的。
而这种能力太逆天了,世间不会放这样的能力横行,于是,魅族得到这种能力的人,一辈子只能用三次。
有些心智坚定的人是不受摄魂术影响,能控制好这种能力,也是很艰难的,也只有武功高强的魅族人,拥有了这种能力才敢驾驭。
东陵梵湮不屑这样的行为,一辈子也只有三次,可他,却也是使用过的,那一次,对凰殇昔用过,而他是魅族人的身份,也没多少人知道……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愿对上他的眼睛,结果已经很显然了。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下去?从我眼前消失,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东陵梵湮眯起好看的眸子,凑过去,将她的脸上上下下都闻了个遍,而后低醇清脆的笑声便响开了。
“凰殇昔,别装了,朕知道是你,属于朕的女人,朕怎么会认错呢?
你不敢看朕,便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你知道不能在朕认真的时候,对朕对视……因为,朕是魅族的人。
凰儿,朕说的,可对?”
身下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在挣扎了,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想睁开眼,却又不敢睁开。
他俯身,吻落在她的唇角,“凰殇昔,朕找了你整整三年了,这一次,朕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番外二之 逃之夭夭不敌深情追随
“呵呵……”女子低低笑出了声,“东陵梵湮,你怎么就能这么坚信呢?不过是一张长得极像的脸罢了,你东陵梵湮,也会如此肤浅?”
女子将眼眸缓缓睁开,好看清澈的凤眸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能找到他明亮的黑眸。
对,没错,她就是凰殇昔。
他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朕说了,属于朕的女人,朕不会认错。”
“东陵梵湮,当初我死在你怀里,你凭什么以为我没有死?你以为,我是你们魅族,可是假死?那么重的伤……
况且,现在的我右手臂没有伤,我也有眼睛,你到底凭什么因为我就是凰殇昔?单单是这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东陵梵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俊逸的脸埋在她颈窝,一点一点收紧力道,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天,是他最不想回忆的,那一天,是他最痛苦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满身是血,倒在他怀中,没有了眼睛,没有了手臂,没有了……气息,在他的怀里,渐渐变得冰冷,冷得让他僵硬。
她就那样地走了,带着他的心,丝毫不后悔地就离开了,那么的决绝,那么的狠心。
那一天,他几乎发了疯一样,大雨忽然都来,他抱着她的尸首,蒙蒙大雨之下,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整个龙銮殿都是他痛不欲绝的嘶吼和悲鸣,回声不绝,夙寐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猩红了双眼,泪如雨下。
东陵梵湮一直不肯将她下葬,可夙寐不能让他乱来,最后还是将她葬在了龙銮殿,那棵痴情树旁。
是东陵梵湮亲手将她下葬的,夙寐要上前,却被他打了回去,夙寐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将东陵梵湮的动作从头看到尾。
将她下葬之后,东陵梵湮靠在她的墓碑上,整整四天四夜不吃不喝,就是靠着,苍白干燥的唇瓣低喃着什么。
夙寐则是坐在不远处,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墓碑上刻有“凰殇昔”三个字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焦距涣散,和东陵梵湮一样,四天四夜都是不吃不喝。
直到第五,终于熬不住,两人先后昏了过去。
东陵梵湮醒来,身躯能站起来,步伐便是龙銮殿,痴情树,凰殇昔的墓前。
朝中大事他已然放任不管,去了凰殇昔的墓前,他就是不吃不喝,直到昏迷,醒了之后便再来,如此重复……
谁都想不到,质王东陵无锦也想不到,东陵梵湮居然会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质王曾跑过去痛骂他一顿,说:“你就是再如何糟蹋,凰殇昔也不可能回来可怜你,你做是想恕罪?这也叫恕罪?只会让凰殇昔看不起你!”
但并没有用,东陵梵湮没有听进去。
东陵无锦接连去骂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最后愤言说不会管东陵梵湮的死活了!
这位龙鳞有名的嗜血皇帝,便是堕落至此,直到近一个月过去,东陵无锦带了个人过来。
那人便是神庙中的方丈,以前便和东陵梵湮说过,有关凰殇昔的事情。
如今他来,也是说有关凰殇昔的事情。
东陵无锦将人带来,就黑着脸离开了。
“皇上,不知您可还记得贫僧?”方丈捻着佛珠慢慢开口。
东陵梵湮如往常一般,一语不发。
“皇上,此女命该如此,不必太过伤心。”方丈面无表情地陈述一件是事实,这一次,东陵梵湮倒是瞥了他一眼,黑琉璃般的眸子射出几分寒芒。
方丈呵呵笑了两声,“皇上,贫僧说得是实话,皇上就算有异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过贫僧可以告诉皇上,凰殇昔命该如此,但是凰殇昔的命,却也不是如此。”
东陵梵湮收回视线,眼底掠过一抹深意,轻阖眸子,并不说话。
“皇上,你可还记得贫僧和您说过,龙鳞皇后是龙鳞皇后,但却不是龙鳞皇后吗?”方丈看了眼墓碑,说道,“同样的,她命中注定有如此一劫,该死,也不该死。”
“你是说,她没死?”东陵梵湮终于开口了,因长时间没有说话,声线有些沙哑。
方丈笑了,“皇上,你若是能找到与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便是娘娘……”
花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找到了。
果然,就是她。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默之中,凰殇昔这一晚,被人这样压着,到底事没有睡着,是在走神中度过。
而东陵梵湮则是一晚上都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窝处,痒痒的,好不舒服。
两人以男上女下的姿势,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
次日,东陵梵湮没皮没脸地赖在凰殇昔这里,说什么都不肯走。
凰殇昔赶了他一次,他愣是当作没听见,于是乎便不再理会,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理会自己用膳的时候他挤过来,不理会自己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不理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全当他是一个透明人。
耗了一个上午,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带上包袱就要离开,手腕让人一把攥住了。
转过身,对上的是他那一双漆黑如夜的深邃魅眸,她微微凝眉,“你做什么?”
“去哪?”
“我去哪也需要想你报备?”凰殇昔脸色有些难看。
东陵梵湮抿唇,手却是牢牢攥住她不放,显然,她不说,他便不放,有本事就这样耗下去!
两人双目对视,一时间火花四溅,谁也不让谁,气氛微妙地变化着,到底还是凰殇昔先别开了眼,“回紫荆!”
东陵梵湮俊眉稍皱:“不准去。”
凰殇昔唇畔扯出一抹冷笑,“不准?东陵梵湮,你凭什么管我?我现在不是你的谁,我也不是凰殇昔。”
那双如黑琉璃般的眸子沉了沉,鎏光异彩,转瞬即逝,变得幽暗无比,两人僵持了许久,他最终松开了手。
“你可以去。”
凰殇昔没有犹豫,转身就离开。
望着她那决绝的背影,一如当年离开得那样决然,东陵梵湮的话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何要恨朕?这样,多累。”
凰殇昔的脚步一顿,声线夹带讥诮意味,“为什么?呵……东陵梵湮,你说你把心给我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心给我?”
东陵梵湮眸光流转,紧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涌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浓又烈。
“这,不需要理由。”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凰殇昔肩膀微微耸动着,低低地笑了起来,“呵,我为什么恨你的结果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不需要理由,那么我也告诉你,我恨你,更不需要任何理由!”摔下这句话,她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幽怨地立在原地。
她就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完全只凭自己的意识行事,不再受到任何的拘束。
看着那样的她,向来所有事都在掌握之中的东陵梵湮,心底竟开始莫名升起一丝恐惧和慌乱。
好像所有的事都被她捣乱了,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脱离了他……
凰殇昔,朕以为你爱朕,会原谅朕的错误,朕以为你可以为了朕什么也不顾,朕以为我们再见时不会再仇视对方。
朕以为,你是爱朕的……
可是终是应了你那句话,“一切,只是我以为……”
凰殇昔,你要朕做什么你才肯原谅朕?
凰殇昔以为她来这趟龙鳞,见到他,装作不认识,以他的高傲和冷凛,他断不会纠缠。
毕竟,她有手,有眼睛,左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这些都是那具身体所没有的,而那具身体所拥有的武功,她也没有,尽管长得像,如此大的区别,又怎会是同一个人呢?
可是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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