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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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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炽旭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女皇陛下,您难道想随龙鳞的皇帝进去?!”
凰殇昔皱眉,“既然都看明白了,便让开。”
炎炽旭的虎躯还是一动不动地挡住:“女皇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到了重要的时候,您不能进去啊!若是里面有什么埋伏,您前去岂不是遭埋伏了!紫荆国折损了这么多人才打到龙鳞皇宫来的,您不能让是十几万的兄弟白白丧命啊!”
凰殇昔浮现浮现了明显的不豫,“炎将军,你难道以为我紫荆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只折损十几万人便能攻到龙鳞皇城来?
若非是龙鳞皇不想抵挡,这十几万人,也仅够攻打边界的城市而已,你以为能攻到皇城?
龙鳞这边摆明了是不想打,如果当真在里头设有圈套,想抓寡人,又何必做到这一步?”
“这……”炎炽旭哑口无言,可是还是不甘心让开,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呢?
她可是紫荆的女皇啊!
“寡人叫你让开,再挡着,寡人便以违抗军命,军法处置!”
见凰殇昔一脸的坚定,炎炽旭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只好将雄躯挪开了,眼睁睁看着凰殇昔极为缓慢地走进了龙鳞皇宫,再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大门重重合上!
炎炽旭转身对几万名士兵大吼:“所有紫荆士兵听令,若是日落时女皇陛下没有出现,便给本将军冲进去!”
龙鳞皇宫内。
东陵梵湮的身影在不远处,那抹风华绝代的白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显眼光彩夺目。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听到身后有慢而轻的脚步声,他也没有转过身来,而是等这个声音靠近了,这才慢慢抬起自己的步。
凰殇昔整个身体都很痛,疼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上滑下,这会儿已经浸透了她一张苍白的小脸。
走了许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东陵梵湮的身形停了下来,而那边的凰殇昔,在以极缓的速度走到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所以,你要告诉寡人什么结果?”
那边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朕,是魅族之后。”
凰殇昔脸上的表情一滞,而后笑了起来,渐渐的,笑到难以自抑,“呵呵呵——东陵梵湮,你现在是相信了,那个孩子是你的了吧?你现在还说不说寡人……呵呵呵……暗渡陈仓了?”
凰殇昔的笑逐渐变得有些癫狂,眼角有晶莹的泪珠闪过,她几乎笑得面容狰狞了!
东陵梵湮转身的瞬间,就看到她被她笑出的泪水在她脸上划出的两道清晰的泪痕。
心中,狠狠一痛!
“湮儿!”
一道女音适时地插。入,让凰殇昔那笑声听起来不那么渗人。
听到声音,凰殇昔的笑只停顿了一秒,接着又狂笑起来,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只知道她的笑声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心里会跟着她的笑声发疼。
东陵梵湮没理会唤他的那人,深邃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冷冽的意味,他视线攫住她的神态,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身体绷紧了。
一名身着古色的略微有些肃穆服饰的女人突然出现,她眼角和嘴边都有些许时光都下的痕迹,两鬓处稍有些银丝。
她满脸的担忧和急切,在看到东陵梵湮平安无事之后,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走到他身边。
将东陵梵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湮儿,你没事就好,吓到娘亲了,趁现在紫荆国的人还没有攻进来,赶紧先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湮儿,你快跟娘走!”
说着,那名中年女子就要伸手过去拉东陵梵湮的手腕,不料还没有靠近,东陵梵湮身形一闪,落到了离女人有五米远的距离。
东陵梵湮的眉心间是嫌恶。
中年女人的手落在半空,女人也不觉得尴尬,似乎这才想起东陵梵湮有很重的洁癖,“对不起对不起,湮儿,娘不是故意的,娘只是心急,没想起来……”
“她,紫荆国的女皇。”
东陵梵湮声线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却是冷醇又魅惑的,东陵梵湮并没有看向中年女人,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凰殇昔的,话,也只是就这样说出来。
中年女人的视线顺着东陵梵湮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那边满脸嘲讽的凰殇昔,她貌似才注意到这边还有个人存在。
紫荆女皇?
中年女人看到凰殇昔的长相时,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之后,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扑到了凰殇昔的脚边,眼泪婆娑抱住她的腿。
“女皇?紫荆的女皇!求求你,别再攻进来了,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你停手吧好不好!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是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害死我的孙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是罪人啊……”
早在这个中年女人说自己是东陵梵湮的娘是,凰殇昔已经停下了狂笑,转而是困顿,最后变成了嘲讽和冷嗤。
她没有从这个哭喊的中年女人手上抽。出自己的腿,她勾起唇角,微微俯下深吸,似嘲讽又似冷笑地问。
“哦?一意孤行?寡人很想知道知道,您老人家做了什么呢?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龙鳞皇的生母,可是已经死了的。”
中年女人脸色僵住,微微发白,“我……我……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十几年前,世间都传世上有双雕美人,那两名女子的容貌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存在。
世上的人更是都传,这两个美人儿美得天昏地暗,让人神魂颠倒,无人能及。
但,都只是传言,鲜少有人见识过这两个美人儿的真实面貌,但是后来,龙鳞的先皇娶到了其中一名美人儿,但是一夜之后,龙鳞先皇就冷落了她,不多时,便将这个美人儿打入了冷宫。
当时龙鳞先皇给出的原因是,东陵梵湮的母亲太美了,是红颜祸水!为了龙鳞的江山,这个女人必须打入冷宫里去!
其实当时,东陵梵湮的母亲夙氏得了一种病,脸上长了奇怪的东西,很丑!
她只好带面纱见人,可是她的轮廓十分的美,龙鳞先皇见到她,二话不说就要娶到龙鳞当贵妃!
那时的魅族其实还不是像现在这般,人数少得可怜,那时候还是有几个魅族人的宗门的,夙氏,也是一个宗门的宗主的女儿。
但是不多时,夙氏就订亲了,夙氏不喜欢被人拘俗,于是乎便在订亲前几天偷偷逃出去了。
之后在外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脸部出了问题,随即遇到了龙鳞先皇,夙氏的武功不高,打不过先皇身边的人,于是就让先皇带回去了,后来先皇听说夙氏是双雕美人之一,便直接越级封贵妃。
第二日,龙鳞先皇看到夙氏的真容,直立刻冷落了她!
那日后,龙鳞先皇再也没去见夙氏,哪怕她的脸好了,也没去见一次!
诞下了东陵梵湮之后,国师更是预言东陵梵湮是天煞孤星,会使龙鳞国破家亡!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龙鳞先皇毫不留恋的将母子二人打入冷宫。
冷宫这个地方,其实是困不住夙氏的,只是她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在这儿,便一直没有离开。
直到几年之后,琴雪沁到来,还诞下了一名女娃,龙鳞先皇对那女娃十分的宠爱,她找到了机会,让那女娃当着龙鳞先皇的面说不喜欢她。
果然不出所料,龙鳞先皇当真要赐死她,她便使用了魅族人的能力,假死,造骨骸!
成功地逃出了龙鳞的皇宫,同时,也把东陵梵湮留在了那里……
凰殇昔听完,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当初东陵梵湮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突然发现,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不是弑母的罪魁祸首,那个他以为死了十多年的母亲,居然也没死。
他觉得,一切都乱了。
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才能描写他的心境。
其实,他也是个受害者,一个被骗了十几年的男人,一个把感情全都倾注出去,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错的的男人。
可是,凰殇昔却更是无辜的,其实一切都与她无关的,但是到头来,却承受了一切。
是天意弄人?
还是该嘲笑她自己?
最无辜的一人,同时是承受最多的一人,凰殇昔笑了,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真是个完美又令人同情的悲剧故事。”凰殇昔自嘲道。
中年女人自己说完,也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她心中也是愧疚的,对东陵梵湮有愧,对凰殇昔也有愧,特别是听到了凰殇昔的笑声,她更加难受了。
她掩住嘴,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自私,我不该把你扯下水,我不该那么做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
东陵梵湮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凰殇昔看,仿佛方才那个令人唏嘘的故事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一般。
只是那深邃的眉眼和幽森望不见底的黑眸,却并不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凰殇昔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寡人是不是该为自己叹息一下呢?这样错位的人生,还真是让人觉得悲哀啊……”
她受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到头来便是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的结果?
中年女人的抽泣声更大了,“对不起,你别怪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求求你,别在攻进来了,这件事和湮儿无关的,你别把错怪到他身上,他一点都不知情的!
你要怪,就怪到我身上好了,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你,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只求你放过湮儿,别再攻进皇宫里了!全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了!”
凰殇昔勾笑,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用力,想将自己的腿从中年女人的双臂中抽。出来。
中年女人却是加重力道,死死抱住她的双腿,“求求你了,别打了好吗?你要是想怪的话,我可以以死来作为代价!”
凰殇昔确实笑得十分明媚好看,眉宇之间覆上了阴郁之气,隐隐有什么要爆发却被她生生压抑住的迹象。
她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以什么身份求寡人别再攻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求寡人吗?你也说了,如果不是你,寡人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寡人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你做了错事,为什么你就要摆出一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无辜模样?
你当年能做到抛弃他,你现在还来假惺惺地求寡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副嘴脸,哪怕寡人看不见,也觉得很恶心吗?”
中年女人的脸色变化着,“我……我……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真的不是该说什么了。
“你别碰寡人,令寡人恶心!”
中年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你……你真的不能放手吗?这样下去你也不会好过的,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狠?看在你娘和我的交情,你就不能放我们一码吗?”
“我娘?”凰殇昔心中顿时有什么爬了上来,有种感觉告诉她,又有一件重要的内幕即将暴露出来了。
忽然——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第五百五十二章血淋淋的一幕【胆小勿进】
一道熟悉的声音,令凰殇昔不自觉身子一僵。
中年女人听到这道声音,连忙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寐,你快来,你快来求求她,让她别这么狠心!说到底,也是亲家,你们两个也都是从小就定过亲的人!”
凰殇昔脸色是僵硬的,唇角讥诮的弧度慢慢地变成了自嘲的意味,脑中有什么在填充,记忆一幕幕回放。
当初她和东陵梵湮掉下悬崖的时候,闯进了一个洞穴,那里有美色各异的人儿,都有一副好皮囊。
那里有两个人坐在桥中,夙寐跟她说过,其中那个叫“寐”的人就是他,另一个轿中,是一名女子……
现在,这个中年女人唤夙寐为“寐”,而方才说话的声音显然,是属于夙寐的!
她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轻轻唤了一声,“夙寐?”
夙寐一身紫银色长袍,被她那一声轻唤不由得脸色有些微妙起来,漂亮的桃花眸眸光流盼。
“凰姑娘,有缘千里来相逢,夙某又见到你了。”
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我们果然是极为有缘分的!
凰殇昔轻笑一声,不知为何,这个笑让夙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的确是有缘呢……”凰殇昔眉心浮现深意,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脑子里快速编制自己的信息,最后引来而她一阵低笑。
东陵梵湮大开城门,下“不抵抗”命令,而后引她进来,便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现实?
告诉她,其实夙寐和东陵梵湮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告诉她其实他们的接近当真是有目的的?
夙寐,你说你是真心的,我其实相信你了,在你那次怎么也不肯松手,说要陪我一起死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你。
你……别让我失望好吗?
“夙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她脸色微微冷凝起来,连自称都不用了。
夙寐妖冶的桃花眸微眯,面若桃花的容颜绽放出朵朵凝重的色彩,有种感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不好答。
但尽管如此,夙寐还是点了点头,“夙某所知,定全言相告,凰姑娘别如此凝重。”
凰殇昔掐着语调,一字一句问:“你告诉我,玄吟,是怎么死的……”
夙寐那双妖冶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慌乱,比女人还美上三分艳上七分的面容也有片刻的挣扎,桃花瓣般的唇瓣启开,却说不出话来。
玄吟?
东陵梵湮一双狭长魅眸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了几分深沉,眉心微蹙,显然,他这是有几分不悦了。
她没有再发问,而是静静地等着夙寐的回答,可夙寐贝齿咬着桃红的唇瓣,始终说不出话来。
脸上挣扎的神色略微有些明显,中年女人夙霜沁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感不妙,莫非那叫玄吟的人的死,当真与她的儿子有关?
静默,是长久的静默,没有一个人开口,沉默了良久,凰殇昔便低低地笑了起来,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盖过了四周的声响,显得无比的悲怆!
夙寐一直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不仅是肃寂宗宗主的外孙女,更是紫荆想皇族公主。
难怪,难怪她说有军队会攻上肃寂宗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吃惊,他那么的平静。
竟是如此……
第一步靠近她,博得她的信任,在肃寂宗稳住脚步,让肃寂宗去帮魅族仅剩的人。
第二步,便是想借助她的身份,紫荆的公主,来复兴魅族。
呵呵……什么“你不信,我便陪你一起死”,什么真心,什么“会爱你到终结”,都是狗屁不通!
她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又可笑!
他们一个个都是目的不凡,可她却一个个的又去相信了,真是愚蠢至极!
东陵玖说的其实很错,她不聪明,她很蠢,蠢天理难容!
为什么呢?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呢?
谁能告诉她……到底为什么……
她缓缓地退后了两步,笑得凄凉悲痛,艰难地伸出手,哪怕脸色已经白得宛若一张白纸。
手指颤抖,指着这一个两个的人,笑着笑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我的价值对于你们而言,只有一味的利用,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乎我的感受,我其实是该庆幸我能有这么大的价值吧?
为种族、为帝位、为江山,所有人都在利用我,都想方设法把我的价值榨尽,你们都要把我逼上绝路!
如今唯一爱我的玄吟倾萧再也不在了,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
夙寐妖媚的桃花眸中闪过惊慌,紫银色长袍掠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不……你信我,夙某没有!”
“没有?那玄吟是怎么死的?他死了对你对魅族有什么好处,需要寡人一一告诉你吗?”凰殇昔冷笑,面上已经一点点覆上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是紫荆的公主,现在是紫荆的女皇,肃寂宗那边定然不会再是她来管。
若是玄吟还在,以她和玄吟的关系,再看琴郴和玄吟的关系,下任宗主的位置极有可能是留给玄吟的。
而他呢?一到肃寂宗,便以她未婚夫的身份告诸众人,想夺得肃寂宗的大权,而他唯一最有危险性的对手,便是玄吟!
东陵梵湮,你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个事实吗?这样的结果?
好啊……当真是好极了……
你还嫌伤我伤得不够?
夙寐冠玉般绝美妖娆的脸一点点褪变颜色,“你要如何才相信夙某对你是真心的?”
“信?我不会再信了,我谁都不信……”她脚步踉跄,悲笑着往后退去。
东陵梵湮如寒冰般的眸光凛冽地射向了夙寐,真心?想抢他的女人?做梦!
如葱白般的长指抬起,指向了夙寐的方向,俊美如神魔般的容颜微沉,眼看着稍稍一动便会凝聚内力朝他而去,狭长的魅眸猛然眯起。
可是忽然,一道呼啸如破空般的锐器划破了长空,带着狰狞之意!
这把锐器的尖锐地方直向凰殇昔的胸口中,东陵梵湮眼中一道寒芒闪过,便是抬手,一道霸凛的气流冲出直直轰了过去。
夙寐的桃花眸也是闪着危险的光芒,紫银色的长袍一挥,同样是凛冽的气刃朝着利器的方向轰射而去!
“轰——”一声巨响,尘土飞溅!
可是就如同上次一般,那道利器含着寒冷的光芒,两道深厚的气流没能将它粉碎,它的方向更是一成不变直飞往凰殇昔的心房方向!
凰殇昔站定在原地,她几乎只是朝后挪动了步伐,其余的根本就没有动作……
她紧咬牙关,额上冷汗直冒,她感受到了,那带走倾箫生命的杀意!
她想动,她也想走,可是她走不了,身体的剧烈疼痛,她连走路都只能一步步慢慢来,如今又如何能使得上力气逃出这里呢?
死么?她只有死么?
唇角的弧度渐渐落了下来,呵……也罢。
不过一死,有何可惧。
猛然一道凉风掠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她跟前,沉重的力道落在她双肩,她没有能稳住自己力气,直直地往后方栽去!
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她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自己上方又道锐鸣呼啸而去的声音,那宛若斩断空气一般的尖锐,让人忍不住发寒!
耳际传来了带着愤怒的低吼声:“你残废了?如此明显的一箭,你不会躲?”
凰殇昔脸上只有白得不似正常人的颜色,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而是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说出来的话中,声线沙哑哽咽,“没有了,爱我的人都没了,我爱的人也没了……东陵梵湮,你,该满意了吧?”
压在他身上的东陵梵湮浓眉蹙起,眉宇间的愤怒和阴沉并没有及时得到舒展,潋滟的微微张起,还未来得及说话,被他压在身下的凰殇昔猛然用力,将他反压在自己的身上。
伴随一声闷哼声,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方才的一推,她已经用劲全身的力气了……
想爬起来,貌似有些难……
在东陵梵湮纵身越向凰殇昔的时候,夙寐也闪身离去,往射出箭的那边而去,将不远处拉出弓箭的女人擒住。
在抬眸看向凰殇昔那边的时候……妖冶的桃花眸中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伴随一声痛呼,他竟看到了他的娘夙霜沁攥着一把半臂长的小刀刺进了凰殇昔的身体!
足尖点地,带着手中的女人往那边而去。
在她身下的东陵梵湮狭长魅眸眯起了极为危险的光芒,抬手一挥,对凰殇昔动手的夙霜沁给他一掌拍飞了出去!
他眼中带着恐惧,起身将怀里软软的身体紧搂在怀里,那张从来都不轻易显露出神情的冰冷面容上浮现名为“害怕”意味。
大掌不由自主落在她被刺穿的部位,确认了是右肩的位置,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东陵梵湮……”她气息虚弱,细若游丝。
东陵梵湮浓眉皱起,脸色阴沉地可怖,“别说话!”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际,另一只沾了她肩头血液的手慢慢移动,落下来,似乎想抬起来,凰殇昔也不知是怎么察觉到他想抬起手上,艰难地咬着牙将自己的手按住他的大掌,制止住他接下来的举动。
她虚弱地扯开唇瓣,那张小嘴已然没了血色,“呵……东陵梵湮,不要误会,我……我不是为了救你!对一个一直处心积虑想……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器量!”
到现在,她还是不肯承认,她心底的最深处,就是他,还嘴硬着是报复他……
“什么话,朕何时想你死了?”魅眸中迸射出阴郁的怒意,面容上阴霾密布。
“没有?”凰殇昔低低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渗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本来身上是有寒毒?而我……我有热毒……如今,我身上可是两种毒都有了……
你……你……还不是想我死?恭喜你,你如愿了,我的命,不……不长了!”
她提到热寒毒的时候,东陵梵湮心中便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当初情难自禁,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身怀寒毒,这,是一个意外。
可是尽管是意外,他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
“呵,不要误会,你别以为我是为了救你!对一个一直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器量,我救你,是要你为我内疚,为我悔恨一生!”
“听话,别说了。”他双目染上猩红,大手紧握青筋直爆。
“为什么不说?”凰殇昔唇角的笑有些肆意,尽管脸色惨白如雪,可她已经面目有些狰狞。
在东陵梵湮的面前,她伸出饶过自己的肩头,落在了刺透肩头的那把小刀上,东陵梵湮皱眉,搂住她腰肢的手迅速往上移,但却没有她快!
因为她狠!
“撕拉——”一声听者心惊的声音,凰殇昔将肩膀的那把刀狠狠地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四溅!
东陵梵湮的大掌唯有按住她血流不止的肩膀。
“你做什么!”眉眼之间是浓郁的阴沉之色,脸色也是沉得惊人!
凰殇昔却好像丝毫都感觉不到他的怒意一样,将沾着她滚烫的鲜血拿到自己跟前,诡谲地笑着。
“东陵梵湮,你可知,我的心,本来是红色的,现在,却因为你,硬生生变成了黑色!”
东陵梵湮的脸色晦暗不明,隐隐的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容忍着什么,那双魅眸也变得身份的深邃,一眼望不见底,十分的危险。
见他不说话,凰殇昔笑声沙哑更加了,也是更加妩媚了,“你不信?”
她将那把沾血的小刀抵在他的胸口处,而后扬起眉梢,眉心显露出了玩味,可是她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开玩笑!
“不信的话……那我挖给你看好了!”
手中的刀在她的掌控中飞快地行动着,在她的胸口处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痕,虽然是细小的一道划痕,可却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将自己左胸口的肌肤狠狠地揭开,那血肉模糊的景象,那惨不忍睹的一幕,那凶残的观景,触目惊人!
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女人居然敢刨开自己胸口那层肌肤,并且狠狠地将其撕开,将胸口露出来!
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血淋淋而又血腥的一幕!定力不好的人恐怕都会惊恐得昏过去!
这样残忍又血腥的一幕,就连一个男人尚且做不到,何况是一个女人,而凰殇昔,到底是有怎样的魄力和恨意尽显才能让她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凰殇昔此刻全身的疼痛和心口的痛,可远远比揭开这血淋淋的胸膛还要剧烈,她几乎是疼得想要直接去死了!
若不是还有残存的理智在告诉她,她恐怕已经选择自尽了!
“东陵梵湮,你看到了没?心脏是不是黑色的?……是不是?”她的脸色已经如同死人一般了,面容无比的狰狞,却还要固执地勾着唇角!
东陵梵湮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凰殇昔的胸口,那神情有些凶残,恶狠狠地盯着,似乎是想将压测胸口戳出一块洞来!又似乎是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
是的……真的是黑色的心,虽然有许多的阻挡,可他还是看到了冰山一角的心脏!
居然真的是黑色的!
瞳孔猛然停滞,猛地狠狠地收缩,他的表情有些恐怖!
凰殇昔此刻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她,是她自己,当初透过血玉看到的一幕,原来是她和东陵梵湮,她的能力竟然预测到了现在!
但她能知道,她没死,这不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幕,她还有事情没做!
“东陵梵湮,今生今世你我不能在一起,下辈子,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说你心给了我么?那我看看,没有心的你,能不能活下去!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什么?东陵梵湮眸子一凛。
“巫汝荨,给我倾箫陪葬去吧!”
一声嘶吼响起,说话的同时,凰殇昔按住东陵梵湮的手霍然松开,伸直后狠狠一抓,一个人影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飞来!
凰殇昔猛地将将她抱在怀里的东陵梵湮往外一推,当某个朝这边飞来,覆上她身体的时候,她将手中半臂长的小刀注上了内力从上往下往自己右胸的方向使劲全身的力气刺入!
“不——”东陵梵湮和夙寐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可是根本来不及,凰殇昔那个狠辣的性子没有丝毫留情,刺得极深,直接穿过了巫汝荨的左胸刺入她的右胸!
注入了内力的短剑,倾注了她所有的力气,刺入身体的时候内力同时照射。
她右肩本就受伤了!
如今内力之下,竟是将她整条手臂生生割开了!
情急之下,东陵梵湮强行冲开了穴道,喉咙立刻涌上了血腥味,滚烫的鲜血喷出了一地!
是的,在凰殇昔推开东陵梵湮的时候,她便点住了他的穴道。
事出如此突然,东陵梵湮也没有料到凰殇昔居然使出这一手,冲开穴道对他来说不难,可是冲开穴道也是需要时间的,凰殇昔正利用这段时间,抱着巫汝荨同归于尽!
东陵梵湮将被穿透心脏的压在凰殇昔身上的女人用内力毫不留情地甩开,将全身都是血的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一刻,他的心是空的。
这一刻,他是从来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对,是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夙寐那双妖冶的桃花眸上也全然是惊恐之色,将昏迷的夙霜沁放置在一旁,一掌对着他擒来的女人劈下之后,飞身到凰殇昔的身边。
不,不会的,她怎么会这么狠……
第五百五十三章 恨有多浓,爱有多深。再见,我的爱
七王府内,太妃坐立难安,一年多过去了,她经历了很多,同时亦是苍老了不少。
她在屋内走来走去,王嬷嬷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太妃,您的身子骨不好,您还是坐下吧?”
“哀家这个时候还怎么坐得下?”太妃长叹一声,“这紫荆的人已经打入了皇城,落儿还未回来,你说哀家能不担心吗?咳咳……”
“可是太妃,您这样着急也是没用的……”
王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怔喧闹声,太妃面色一喜,“肯定是落儿回来了!”
话音一落,太妃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阁堂的大门就让人给推开了,一道邪肆而又放荡的声线响起。
“太妃说的可是龙鳞黎王东陵落?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本王是琉王宫瑜。”
太妃的身子猛然就僵住了,她瞪大眼睛,往门外看去,果真看到的是大燕的琉王!
宫瑜一身锦色长袍阔步走来,他俊朗非凡,面如冠玉,唇边勾着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弧度。
俊魅的瑞凤眸眼角微微扬,含笑而来。
一头银发更显几分邪意。
太妃的脚步本能地往后退去,宫瑜见状,笑得十分的温和,“龙鳞太妃,您不必如此,本王素爱美人儿,哪怕没有美人儿在旁,本王也不会饥渴到对你下手,本王也是个有尺度的人!”
“你——”一进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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