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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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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的一番话可是透露了不少的信息,不仅以亲手所做说明了凰沾露的孝顺,再以“今日还未给”,暗中透露出她每日都如此,更加加深了她的孝顺。
能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人精,这样的话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深意,都不由得将赞赏的目光投给了凰沾露。
可凰沾露却笑不出来,因为她今日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还没做过,而且她更没有吩咐身边的贴身宫女将东西端上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端上去可是很容易出现幺蛾子的!
凰沾露的目光不由得定在了凰殇昔脸上,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可是她左看右看,只看到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随即,她又把目光落到了端着汤羹的宫女身上。
眼神,变得深沉。
没办法了,这时候只能祈求不要发生意外,否则就糟了。
静贵妃也不由得把视线放在那宫女和凰殇昔身上,她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那些汤羹意味着什么。
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暗中做的手脚!
第五百二十九章 蛇蝎之路
紫荆太后盯着那碗汤羹,一张老脸变得有些怪异,面上若有所思。
而她身边的心腹嬷嬷,下意识按住自己的手腕,脚步也是朝后挪了挪,很轻,并不明显。
皇虚筌则是直接将两碗都接过去,一碗放到自己手边,一碗放到紫荆太后的跟前。
“四女儿如此有孝心,朕倍感欣慰!”这话,是面向在座诸位,对凰沾露说的。
凰沾露只得露出一个进退有度的笑,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宫女,见她退下去了,这才勉强算是松了口气。
紫荆太后的视线倏然看过去,正好就看到了凰沾露稍微松口气的表情,她的脸色变了变,最后目光又定在了跟前的这碗汤羹上。
就在皇虚筌又要开口说赐膳的时候,那边的廉子兼突然就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一个茶杯。
廉丞相见状,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廉子兼,当着皇上的面,你又想闹什么!”
廉子兼看都没看他一眼,扔下一句话,“麻烦你在确定我是闹的时候再开口说话。”
“你——”廉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见廉子兼是走向朝乐郡主的,他憋着一口气又怒斥,“廉子兼,你给我坐回去!”
皇虚筌也皱起了眉头,却是静观其变。
廉子兼这次连甩都没甩一句话过去,兀自走到了朝乐郡主的跟前,朝乐郡主连忙抱住了身旁廉丞相的手臂,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廉子兼眼中一抹冷冽闪过,他不屑地冷嗤一声,“要是小爷想害你,你就算抱着他大腿也没用!”
廉丞相气得老脸通红,“混小子,你再说一遍!”
廉子兼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喏,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给你斟茶道歉!”
廉丞相闻言,倒是稍微消了些火气,可朝乐郡主看到那杯茶反应更加大了,紧紧攥着廉丞相的手臂不肯撒手,对那杯茶避之如猛兽般。
“老……老爷,我不喝!”
廉丞相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得以缓解的脸色顿时又给黑上了,就连皇虚筌的神态也有些不耐烦。
许是察觉到廉丞相的反应,朝乐郡主连忙开口解释:“这杯茶若是有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也正因为明白,所以投射过去的眼神均是冷嘲热讽的。
谁大爷的这么有胆子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下毒!
你一有事不就怪到了廉子兼头上了吗?
廉子兼我是问地耸了耸肩,“喏,现在是你不喝,不是我诚心找茬。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茶杯送到自己跟前,但手腕在往上移的时候被人扣住了,廉子兼目光淡然地看过去,廉丞相直接将他手里的茶杯拿了下来,塞到朝乐郡主手中。
“子兼有意跟你道歉,喝了吧!”
朝乐郡主却还想拒绝,可接触到廉丞相警告的目光,只能不情不愿地拿回去,磨了好久,让廉丞相半推半就给喝了下去。
朝乐郡主一脸的猪肝色,廉子兼则是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
廉丞相起身给皇虚筌道歉,皇虚筌见没时间事情,便让人上菜了。
用膳的期间都很和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凰沾露神经极度紧张,毕竟东西还摆在上面,皇虚筌和紫荆太后都没有喝,她是生怕出了一丁点的麻烦。
自己的贴身宫女也没有再回来,她越发觉得有蹊跷。
可是想想,如果这是凰殇昔所为,而那汤羹有异样也让凰殇昔给发现了,她想不到,凰殇昔是打算用什么方法揭露出来?
而且,这女人是怎么发现汤羹有异样的?
凰沾露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她在明对方在暗,她只能等,只能盯着那两碗汤羹看。
皇虚筌心情大好,先前的小插曲也不过是插曲,始终影响不到他的心情,大手放回去的时候不由得碰到了什么,他低眼一看,不就是凰沾露给他的汤羹吗?
想到先前没有一次是喝下,这女儿还每日送过来,心中不免有些动容,今日四女儿生辰宴,皇虚筌想,当着她面喝下让她欣慰一些吧!
这个念头刚落下,皇虚筌的手就已经摸到了碗壁上,正要拿起来。
紫荆太后一直就盯着这两碗汤羹看,见皇虚筌那起来了像是要喝的模样,她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按住了皇虚筌的手腕。
皇虚筌扭头看去:“母后,怎么了?”
紫荆太后神色有些异样,眼睛死死瞪着他手里的碗,皇虚筌不由得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手里的碗,他浓眉大皱。
“母后,你想和朕说什么?”
凰沾露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手已经被紧紧捏住,掌心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
就连暗中观察的静贵妃也是被吓得不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怎么会,太后难道知道些什么?
紫荆太后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将话说出来,而又不能把矛头直接指向凰沾露的时候,下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嗓音。
“啊——有蛇!”
听后后面两个字,在场大多数的女眷都蹦跳了起来,不少男人也都站了起来,神态有些惊愕和害怕。
皇虚筌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看向方才出声喊有蛇的女子,晦暗不明的眸子变得格外深沉。
“朝乐,你说什么胡话,四公主的宫殿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蛇?”
廉丞相真的要被气死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来闹,闹了这一出又来这一出,整个大殿最能折腾的就是他们丞相府,他丞相府的面子当真不用要了。
朝乐郡主脸色惨白,她嘴唇发颤,指着自己位置底下,声线也是带有颤音的:“老、老爷,真的,真是有蛇,妾身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条全身碧绿的蛇!”
廉丞相额角突突直跳,虽然觉得无理取闹,但还是让人过去翻开朝乐郡主坐垫底下。
丞相府侍女战战兢兢的心在看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松了下来,对廉丞相摇摇头说:“老爷,奴婢没有看到夫人说的什么蛇。”
朝乐郡主一脸坚定地摇头,“不会的!肯定有的,那么大一条蛇,还冲妾身吐信子,妾身不会看错的!它一定是跑到别的垫子底下了!”
最后一句话,令得许多人都变了脸色,纷纷站了起来。
“朝乐!你别胡闹,给我坐回去!”
朝乐郡主简直要哭出来了,“我不,老爷,真的有蛇的!”
廉丞相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这张老脸真的没法放了!
紫荆太后沉着脸沉着声音说道:“既然丞相夫人说有蛇,那便让人过来搜搜,看看发没发现。”
虽然紫荆太后也觉得不大可能,但是让人说出来了还是有些心惊的,让人搜搜也可以安众人的心。
众人也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凰沾露脸都绿了,说她寝宫有蛇?这不摆明了落她面子说她地方肮脏吗?
静贵妃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若是搜到了暂且还算了,可若是搜不到……
静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紫荆太后吩咐侍卫过来搜查,皇虚筌也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众人纷纷站起来推到一旁,站到了高坐两旁的空位上,方便侍卫搜查。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上方两位高坐着的人并没有动,显然,对于有蛇一事,这两人是持不相信态度的。
朝乐郡主还瑟瑟发抖地抱着廉丞相的手臂,根本就不理会脸色难看的廉丞相,廉丞相许是被她抖地烦了,一把挥开了朝乐郡主的两只手。
朝乐郡主不依不饶地又缠了回去,廉丞相接连挥开几次,朝乐郡主这次抱上去的时候不满地说了句:“老爷,你别这样,妾身怕……”
“怕?你还怕?你不看看这好好的宴会被你弄成什么样子?这可是四公主的宴会,她若是想找麻烦,老夫看你怎么办!”廉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朝乐郡主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狡辩道:“但妾身是真的见到蛇了,若不是这样,妾身也不敢这么闹啊!”
廉丞相重重哼了声,“哼!你还知道自己是在闹!”
朝乐郡主委屈至极,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但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条碧青色的影子,她僵硬地转眼一看,顿时脸上血色尽褪。
“啊——蛇!是蛇!”
一声尖锐的声音彻底让人群轰动起来,这次生辰宴来的人不少,这么一闹起来可是沸腾了,个个东跑西窜的,有些人根本就看不到所谓的蛇也跟着闹起来。
所谓我立在马路上抬头看天,便人人抬头看天,这种情况就像当下的局面,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到绿色的影子,就跟着骚动起来。
皇倾箫将凰殇昔护在怀里,带着她灵巧地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皇沾燊在护着静贵妃,而凰沾露却只能咬着牙被人左推右推,险些栽倒在地上。
但人群总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不敢闹到高台上那尊贵坐着的两人上边去,紫荆太后是变了脸色朝人群中看去,紧张地手都捏紧了,指套硌到她的手腕上。
“蛇啊!在那边——”
“啊!蛇!”
大多数人都不敢上去,可总有被吓得丢了魂的不管不顾地跑了上去,朝乐郡主就是一位很好的例子。
朝乐郡主一张脸尽显白色,她慌忙而又惊恐地跑到皇虚筌和紫荆太后的一桌上去,不管不顾地乱撞,瞳孔因极度的恐慌而猛然收缩。
她一边尖叫一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就连在她跟前不远处就是一张桌子都看不到,就那样直直地撞了过去。
因为冲上来的时候太过猛,以至于撞到卓沿的时候,身子由于惯性,上半身直直往桌面摔下去。
桌面上是满满的食物,有动的有没动过的,还有酒杯和酒壶之类的时候,朝乐郡主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用手臂抱住脸!
紫荆太后被吓愣住了,但她身边的心腹嬷嬷确实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伸手将某碗汤羹拿了过来。
伴随一声刺破空气般尖锐的凄惨叫声,人群的骚动猛然停了下来,纷纷望向那叫声凄惨的地方。
凰殇昔抿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将手里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收回去。
朝乐郡主倒在满座的菜肴上,身子蠕动微微蜷缩起来,凄厉的嗓音听得让人有些心惊。
“好痛……啊——好痛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愣愣的硬是没能回过神来。
整个大殿都是朝乐郡主痛苦凄凉的痛呼声,她动了动身子,而后从桌上栽了下来,旋即在地面捂着自己的脸打滚。
“啊——我的脸,好痛啊,救命啊救命啊,老爷——我的脸好痛啊!”
能看见有殷红色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渗出来,甚至隐隐还能听到怪异的“滋滋”声。
紫荆太后看着一幕,瞳孔的焦距涣散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定定地盯着朝乐郡主的脸。
心腹嬷嬷也是白着老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朝乐郡主,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攥着汤羹。
廉丞相有些手足无措,想上前却又不敢,记得团团转。
皇虚筌则是紧皱眉头,只是扫了眼朝乐郡主,而后别开视线,抬眼看向已经搜查完毕的侍卫,“你们可曾找到郡主口中的蛇了?”
侍卫们对视一眼之后,十分整齐地摇头:“回陛下的话,属下并未找到郡主所说的蛇!”
皇虚筌的视线落到了焦急的廉丞相身上,廉丞相正好抬起眼,恰恰就对上了皇虚筌的视线,他身子一颤,随后直直地跪了下来。
“臣……臣实在是不知道!”
皇虚筌收回眼,挥了挥手,意示人上前:“快将郡主扶起来,让人去把太医请来。”
宫女问言,应了声,让人去请太医,随即两名宫女上前想将朝乐郡主搀扶起来,可朝乐郡主却是一个劲儿地捂着脸不断打滚,嘴里一直喊着疼。
宫女们都招架不住,不由得为难地看向皇虚筌。
皇虚筌还没有说话,人群里不知是谁忽然忽然说道:“你们看,郡主脸上流血了,满手都是些血!”
众人不以为然,被划到脸流血事件很正常的事,但是脸对于女人的重要性……
那个声音的主人又吼了句:“你们认真听听,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噤声认真听,方才有些哄吵,这会儿都静下来了,那诡异的“滋滋”声倒是越发明显了!
众人脸色各异,纷纷寻找这声音的来说,那道声音适时又响起,“好像是从郡主的方向传来的!”
众人的目光整齐划一地唰到了朝乐郡主的身上,朝乐郡主还在抱着脸打滚,痛苦凄惨的嚎叫声令闻着都忍不住害怕。
皇虚筌让几个宫女一同过去,将朝乐郡主的手扳开,三五个宫女上前,艰难地将朝乐郡主的双手扳开。
引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殷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整张脸,伤口满脸都是甚至还有不少碗碟的碎片扎在上面。
众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齐齐忍不住往后退去。
女眷们大多都捂住胸口,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
宫女被吓到了,手都松开了,朝乐郡主再次捂着脸打滚几下之后,痛死过去了。
皇虚筌浓眉大皱,显然这样和一幕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朝乐郡主好好的发什么疯?
一个缓过神来的宫女指着昏死过去的朝乐郡主,声线有些惊恐和颤抖,“皇、皇上,奴婢听到那怪异的声音就是从郡主脸上传来的!”
紫荆太后紧绷的神经升到了最高,心腹嬷嬷心中也想是被紧握住一般,两人的视线都不由得寻找起凰沾露的身影。
凰沾露见了朝乐郡主满脸是血和碎片,脸色异常难看,与很多女人的反应一样,喉咙处有阵恶心的感觉,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捂住嘴的瞬间,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转眸的刹那间,她正好就对上了紫荆太后和心腹嬷嬷探寻过来的视线。
六目相对,凰沾露到底是心虚了。
“滋滋”的响声还在传进每个人的耳内,捣得人的心,惶恐不安。
廉丞相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与二公子三公子一同上去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丞相府大公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而这时也正有一个身影在人群中悄悄穿梭着,越过一个个人,她终于走了出来,随后匆忙回到凰殇昔的身边。
凰殇昔勾起嘴角,唇畔渗出一个森冷诡谲的弧度,面向前方,也不知是“看”朝乐郡主,还是另有其人。
一条手臂揽过了身旁之人,她声线清醇,“琐玥,做的不错……”
琐玥扬起浅浅的笑,“谢主子……”
在皇宫中成长,这样的血腥是必然要接触的,而琐玥,已经慢慢适应了,做起事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事成之后还心慌慌。
她知道要想还跟在主子身边,就要变强……
凰殇昔眉目间是嗜血的意味。
她,正在走向那个蛇蝎之路。
第五百三十章 美人儿,让你久等了
紫荆太后一巴掌重重拍着桌面,力道之重让一旁的皇虚筌不禁吓了一跳。
所有人也被突如其来一巴掌给吓到了。
皇虚筌眼神略带惊讶地问:“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紫荆太后满脸愤然,指着凰沾露,想说些什么,可是因为太过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竟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虚筌见状,赶忙上前替她顺着背,心腹嬷嬷也是满脸的担忧。
皇倾箫从凰殇昔身边走过去,对着在场诸位来宾温和有礼地开口:“不好意思各位,太后在身子有些不适,正巧宴会也结束了,诸位若是家中有事,那便先回去吧,也好别打扰到太后。”
这样的情况,宴会是进行不下去的了,而且看紫荆太后的意思,貌似是知道了些什么,而且要将它说出来。
既然皇倾箫连理由都给他们找好了,他们为了不惹祸上身,自然要顺着这个阶梯下去!
于是众人纷纷以“家中有事”或“不打扰太后”为由各自都散了回府了。
皇倾箫作为长子,而且事发突然,便亲自将这些人都送出去。
这时候太医匆匆忙忙走进来,见到紫荆太后身子一抽一抽好像喘不过气的模样,吓得连忙上前。
去请太医的宫女见状,着实傻眼了,这太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廉丞相见太医奔向太医的方向,虽然是急可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等。
太医给紫荆太后医治了一番之后,确认太后缓过气来了,这才由宫女领着来到朝乐郡主跟前,太医见到朝乐郡主的脸,一点都不敢马虎。
紫荆太后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她被迫收起的手又重新指个过去,皇虚筌顺着她的方向,看到的是凰沾露白透的一张小脸。
皇虚筌是何等人,能坐上这个最高贵的位置,定然不是一般的角色,将事情前前后后联系一番,他就猜出了,此事应该和凰沾露脱不了干系。
于是乎,脸色蓦然就沉了下来。
紫荆太后悲愤的声音传了过来,“沾露,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凰沾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她摇头,“皇祖母,沾露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朝乐郡主的事情与沾露没有关系啊!”
练廉丞相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眼凰沾露,随后又收回视线,看上去略有些紧张地等待太医的结果。
紫荆太后指着凰沾露的手都在颤抖,“你还想狡辩什么!凰沾露,哀家自己扪心自问对你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哀家对你和对燊儿一样,哀家把所有的疼爱都放在你和沾燊身上,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哀家的?”
“皇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沾露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沾露真的没有!”凰沾露眸光闪烁,一个劲儿地不承认。
“你还敢不承认?!”紫荆太后气急,“哀家对你掏心掏肺,是,你对哀家也是掏心掏肺!可却是想掏哀家的心掏哀家的肺!”
“皇祖母,沾露真的没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沾露不知道你的意思!”凰沾露知道。紫荆太后是知道了她下毒的事情,可是现在除了抵死不承认没有别的办法了。
眼下那些汤羹都已经撒掉了,混合那么多菜肴在地面,谁也不知道那个才是她给紫荆太后特制的汤羹,既然没有证据,那怎么怀疑也入不了她的罪!
至于她身边的丫头,到时候把人挖出来就是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承认哀家就没法子把你入罪了?”
紫荆太后这话一出,凰沾露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紫荆太后意示心腹嬷嬷走过来,心腹嬷嬷来到紫荆太后身边,将护了许久的汤羹放在了太后跟前,凰沾露美眸不由得睁大了。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东西?”紫荆太后指着手边那碗汤羹,一字一句地说。
随后又拿过心腹嬷嬷包扎地肿大的手腕,指着又说:“你又觉得她的手是怎么伤到的?”
凰沾露捂着脸摇头,“不知道,沾露不知道,沾露什么都不知道,皇祖母,沾露真的一点事情都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那好,哀家来告诉你!”她紧攥着心腹嬷嬷没有受伤的部位,眼神带着痛心。
指着凰沾露给她的汤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她这只手,就是被你这碗东西淋下去之后险些没了!”
凰沾露不住摇头,“不!怎么会呢!皇祖母你每天都喝,沾露甚至还看着你喝的,你身体不知道有多健康呢!怎么可能被汤羹淋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皇祖母,您想清楚啊,她一定是瞒着你自己伤到的!”
紫荆太后眸光蓦地一凛:“怎么说哀家是眼瞎了不成?哀家亲眼看到她伤的这也不是事实了?”
凰沾露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的晃着双手说不管她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紫荆太后冷哼,“这碗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做的,你一清二楚,是,哀家喝了是没死,但是它却留在哀家身体里了等着那天爆发毒死哀家!凰沾露,你居然这般歹毒!”
“皇祖母,你相信沾露,你相信沾露啊!”凰沾露跪着走过去,扯住了紫荆太后的衣角。
“皇祖母,今天沾露没有端给您汤羹,沾露忙得都没有时间做,肯定是沾露身边的宫女受人指使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加害沾露真的皇祖母,真的不管沾露的事啊!”
紫荆太后冷着脸将自己的衣角扯了回来,一脸悲痛欲绝,“那好,就算今天不是你,那昨日呢?昨日总该是你了吧?你晚上还来问候过哀家呢!”
凰沾露不断否认,“不是沾露,真的不是,皇祖母,一定是沾露身边的那个人丫头,昨日的汤羹也是她送的,她受人指示来陷害沾露的!”
“哼!沾露,你当哀家是傻子不成?!”
凰沾露抱住紫荆太后的一条腿,眼泪夺眶而出,“真的,肯定是这样的!皇祖母,您是不是昨日才发现异样的?
如果是的话那肯定是这样的!只有昨今两日不是沾露亲自动手不假借他人的……”
紫荆太后沉吟了会儿,忽然就有些动容了,凰沾露见紫荆太后有松动的痕迹,赶紧又继续说道:“皇祖母,这两日汤羹您肯定没尝过吧?若是您尝过肯定知道味道不一样的!
这汤药碰一碰都会伤成这样,您要是一喝下去那还了得!这两日的汤羹定是让人做了手脚的!皇祖母,您要相信沾露啊!
沾露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一直对沾露这么好,沾露怎么可能会这么狠心害你呢!”
紫荆太后心中彻底产生了松动,这孙女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宁愿相信凰沾露是被冤枉的,也不愿相信真的是要对她下手……
“既然四公主说与她无关,正好太医在场,不如太医一下碗里的药……然后在给太后把把脉?太后觉得如何?”
紫荆太后基本要被劝到了,可冷不丁的一句话再次将凰沾露打入一盆冷水里。
凰沾露扭头寻声看去,见到凰殇昔噙笑走过来,那笑容还带着似有似无的讽刺。
凰沾露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什么事都有她!
什么事都出来捣乱!
她可以肯定,这一出绝对是凰殇昔搞出来的!
选择忽视凰殇昔的话,凰沾露眼泪婆娑,可怜巴巴地跟紫荆太后打可怜牌:“皇祖母,您不相信沾露吗?您就认真想一想,您难道就没发现端倪吗?沾露是真的让人陷害的!”
紫荆太后虽然脾气冲,但也不是素的,疑云重重,她怎么可能因为和凰沾露十几年的感情而就这样选择相信呢?
况且,不管怎么说,凰沾露的确是最有嫌疑的。
若是被人一两句话给哄过去了,那她就白白坐上这个位置了。
“那便让太医过来瞧瞧!”紫荆太后口吻是不容抗拒,“沾露,让太医来瞧瞧就一清二楚了,哀家不会冤枉你的!”
紫荆太后的话别有深意,而凰沾露只能点头,心却是在慢慢忘水底沉去。
她现在只能祈祷紫荆太后身体的毒不会被查出来。
太医正在处理朝乐郡主的伤,冷不丁让人给了声,吓得手上的小镊子差点不小心戳到朝乐郡主的眼睛上。
太医登时冷汗蹭蹭蹭地冒出来,廉丞相见状,只让他小心些。
紫荆太后也不催,等太医将朝乐郡主的伤处理好之后,这才背上药箱走过去。
紫荆太后眯着眼睛,指向桌面的碗,“你去检查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毒!”
太医连连应声,把碗递给药童,药童拿着药走到一边,在经过凰沾露的时候,凰沾露咬咬牙,心一狠想把脚伸出去将药童踹倒。
眼尖的琐玥首先发现,在凰殇昔耳边惊呼,“主子!四公主要把汤羹摔了!”
凰殇昔面色不变,只见她指间微抬,凰沾露伸出去的腿还没有伸直,猛然受到了一击重击,她忍不住低声惊叫,慌把腿收了回来。
紫荆太后瞥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凰沾露的脚动了动,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同时也夹带着几分痛心。
药童不明所以,端着汤羹走到一边去。
太医给紫荆太后把脉,额上的眉头越来越紧,随后收回手,他没有作声,而是走到一旁跟药童一起捣鼓汤羹的成分。
紫荆太后倒也不急,因为某些事情在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心中已经是悲愤的了。
而凰沾露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断念叨着不要被查出来,千万不要……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太医一脸沉重地走回到紫荆太后跟前,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回禀太后,您身体……确实已经中毒了,而这碗汤羹,就是给您下毒的产物!”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紫荆太后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腾腾怒火。
她转而愤怒指向凰沾露,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凰沾露,你还有什么可说,你还要狡辩什么!”
凰沾露和紫荆太后一样,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当被告诉真相的那一刻,凰沾露还是忍不住嘴唇颤抖。
“不——皇祖母,真的不管沾露的事情!沾露从未做过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皇祖母,您相信沾露,相信沾露这一次!”
紫荆太后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哀家这么多年都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不是啊,皇祖母真的不是的!”凰沾露拼了命地摇头,现在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静贵妃看了好半天,直到这一刻她完全确认了下毒之事被紫荆太后发现了,顾不得别的,她大跪在太后跟前。
语调带着哭腔:“母后,您仔细想想,沾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可是您的孙女!”
“你闭嘴!”紫荆太后朝她怒吼,“还有你!哀家还没有说你!”
静贵妃惊愣,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紫荆太后指着她,胸口起伏极为厉害,“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参与的!哀家好说歹说也是你姑姑,你居然这么对哀家!哀家当真是养了一群的白眼狼!”
紫荆太后被气得够呛,脸色都变红了,怒目圆睁,脖子被涨得通红,身体剧烈起伏,好似上气不接下气,真怕她这样激动,下一刻就要断气!
皇虚筌一路都是沉着脸的,这下的脸色黑得简直无以名状。
静贵妃和凰沾露趴在边上不断喊怨,愤恨的双眸却是直勾勾瞪着凰殇昔看。
紫荆太后气得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瘫在椅背,扶住胸口,太医急忙过去……
大殿乱成一团,而主导了这场戏的凰殇昔,则是悄然无息地往外走去。
戏看完了,她也该退场了。
原来,主导一出戏却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竟是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难怪东陵梵湮喜欢做这样令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凰殇昔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他会喜欢看自己一手促成的戏了。
琐玥跟上去,低声问道:“主子,您不看接下来皇上要怎么处置四公主吗?”
凰殇昔婉唇低笑,“明日自会知道的,戏看完了,该散场的时候就要散场,否则,就会被人拉入到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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