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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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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样的祸害,她不能让这女人继续留在府里!
严太妃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带着侍女和贴身嬷嬷,风风火火地走向了初阁。
严皎拭泪的手帕遮挡她的眼眸,但却遮挡不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
严太妃去初阁,被初阁的人告知凰殇昔已经搬回了暖玉阁,这也是为什么凰殇昔会走出初阁遇上严皎的原因。
严太妃于是火急火燎地赶去暖玉阁,半路上,有侍卫来报,门外皇宫贤答应求见,说是要见凰殇昔。
严太妃皱眉,让侍卫过去打发她走,说这里没有什么凰殇昔。
但是那侍卫接着说:凰殇昔在琉王府是她亲眼看到的,而这次来琉王府,也是燕帝授命的,如果严太妃不让,她便回去禀告皇帝。
严太妃听到这,顿时就恼怒了,但是碍于是燕帝派过来的,无可奈何,只能让那些侍卫将那个贤答应带进府里。
“奴婢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千岁。”
严太妃板着一张老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贤答应又行了个礼:“太妃娘娘,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奴婢侍奉皇上之命前来琉王府的,不过您放心,皇上并没有恶意。”
贤答应和严太妃坐在主殿上寒暄一番之后,贤答应要求见一见凰殇昔,严太妃答应了,说她也正要去看看凰殇昔,于是两人一同前往。
凰殇昔此刻正在暖玉阁后院的一个鱼池上的石桥,面正对着鱼池里在游得快活的鱼儿,闭着眼睛,好似在感受鱼儿们的快活。
若非这两人都知道,凰殇昔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她只能一直闭着,否则也会以为,她正好心情地在脑海描绘出鱼儿嬉闹的画面。
其实也并不错,她在用感知,来描绘,来锻炼她的听觉。
细而多的脚步声响起,凰殇昔唇边的浅笑慢慢地变浓了当脚步声即将走到鱼池,她扬起唇畔,带着笑转过脸去。
凰殇昔的笑,所谓一笑倾人城,姜之璐见了,深感其中的美。
姜之璐眼中带着惊喜,她的阿昔,脸好了!那些丑陋的伤疤不见了!她的阿昔原来这样美,这样的美!连她这个女人,都要被她美得窒息了!
那边的严太妃,在看到凰殇昔这张脸的时候,脚步不知怎的就停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那张脸,一时之间竟失了反应。
贤答应没有注意到严太妃的异样,她甚至此刻已经忘了严太妃的存在,大步走上前去,握住凰殇昔的手。
直到凰殇昔的脸被挡住,严太妃才回过神来,这一刻,严太妃眼中没了怒火,没了冷意,那眼底的思绪变得十分的深沉不可测。
是啊,这张脸的确好美,确实是世间难见,美得,让她很熟悉……
严太妃过来是兴师问罪的,可是她看到了凰殇昔的脸后,没有再上前一步,而是转身,离开了。
凰殇昔是注意到了严太妃的离开,但,她并没有理会。
知道严太妃是来问罪,这会走了定是要做些别的了,人家在暗她在明,她注意了也没用,被动的是她,她只能等。
凰殇昔的注意力全都在了姜之璐身上,她用手上下摸了一边姜之璐,随即声线中无不透露着担忧,问。
“事情败露了,燕帝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姜之璐摇头,她同时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凰殇昔,确认她无事,才暗暗松了口气,“没有,他什么都没对我做,只是将我身边的人丫头茨兰关押了,不过阿昔你放心,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证据留下的。”
凰殇昔担心的不是这样,她皱眉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燕帝不是将你软禁了吗?”
说到这个,姜之璐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后叹了口气,“他的确软禁我了,可是今日他要祭祀,祭祀之后便进皇陵,皇陵一向是守卫森严的,更何况他是皇帝,这一进皇陵了,肯定大批大批的人马都往那里调。
守在寝宫的侍卫虽然没有被调去,但是燕帝不在,他们便稍稍松懈了一些,对进来送饭的宫女没有像以往那样全身都搜了遍才放行,
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打晕了一个送饭的宫女,我便换上了她的衣服,偷偷出去,那些侍卫只搜了搜饭箩里,正好那宫女脸上长疹子了,我稍微化了化妆,点了很多红点在脸上,
那些侍卫只是扫了我的脸一眼,就放行了,我这才逃了出来。
后来我找了一辆马车,冒充是平王府的马车,这才出来了。”
平王给过她平王府的令牌,她一直都藏在胸口。
什么奉燕帝的命令,其实都是姜之璐编出来的。
凰殇昔皱起的眉梢更深了,“你逃出来做什么?你想逃出燕国吗?”
姜之璐摇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声音有些凄凉,“不,他还在这里,我是不会走的,我逃出来,是想告诉你让你逃,燕帝要对你不利!”
凰殇昔一把捂住。姜之璐的嘴,唇瓣一抿,噤声,朝四下认真听了听,随即压低声音说:“十七,府里不安全,我们出府找个地方说话。”
凰殇昔知道,她现在所在的暖玉阁,到处都是严太妃和严皎的眼线,在这里谈话不安全。
姜之璐眨了眨眼睛,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乔装一番之后便出门了,严皎远远地看着,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姨母不对凰殇昔动手,还让她完好无损地和人出府!为什么?!
严皎也不是葛蠢人,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找太妃,严太妃既然这个时候没有行动,就是另有打算,她如果硬是去烦,到时候严太妃怒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了。
所以,她也只能红着眼看凰殇昔离开。
凰殇昔跟着姜之璐上了姜之璐从皇宫偷偷带出来的马车,姜之璐吩咐了一声,你说马夫便出发了。
一路上,姜之璐都不在状态,似是走神,又似乎是沉思什么,凰殇昔保持缄默,没有打扰她。
马车走了很久,经过了一段稍微有些颠簸的斜坡之后,才到了目的地。
马夫说到了,姜之璐愣了愣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慢慢扶着下了马车。
凰殇昔觉得姜之璐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了想,还是把这份疑惑卸下了。
一下车,就迎面吹来一股清风,凰殇昔蹙眉认真听,几秒之后,她的眉梢蹙得更厉害了,她问:“十七,来这悬崖边要做什么?”
凰殇昔注意到了,马夫在他们两个下车之后便离开他的位置,自己独自离去了。
那马夫是怎么回事?
凰殇昔心里疑惑,不过她没有问出口。
十七没有出声,静得好像这个人没有存在,好半响她才说话,“这里是个好地方,说什么都不会让人发现的,阿昔,在这说什么都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了。”
凰殇昔隐约觉得十七话里有些古怪,“十七,你想和我说些什么,燕帝要做什么?”
“他……他……”姜之璐有一下没一下地说,似乎在想着什么组织语言才好。
最后,她叹了一声,便缄默了。
凰殇昔正想说什么,可突然,有一股力道从她侧面朝迅速她过来,她侧身一躲,一抓抓住那人的双手。
她的表情开始有些冷凝,语气平静地可怕,一字一字不带任何感觉地开口:“十七,你要做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身后便是悬崖,姜之璐要做什么?她想推她下去吗?
十七……你想我死吗?
姜之璐有些慌,看着凰殇昔平静得犹如死寂一般的面容,她说话有些口齿不清,额上的冷汗一点点的冒出来。
似乎是听出了姜之璐心里的害怕,凰殇昔握住她双手的手松了松,低叹:“十七,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是想推我下去?燕帝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怎知,在凰殇昔话音刚落,那她刚刚松开了一点的手猛地再次用力,凰殇昔的脸色彻底冷凝起来了,她一把抓住姜之璐的双臂,扣在身后。
怒喝:“姜十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我死!”
第四百四十四章 燕帝想立你为后!
凰殇昔的怒喝声,在这个宽敞无人的悬崖边上,显得十分的清晰,就连声线带着的怒意,也都非常醒目。
凰殇昔虽眼睛闭着,但是那一脸的怒容,不透过眼睛的怒火,依旧让人清楚地看见。
姜之璐看着如此的凰殇昔,忽然低低冷笑了起来,她笑着冷声说道:“是啊,我就是想要你……死。”
凰殇昔身子猛地一怔,她一把将姜之璐推开,本该是什么表情都不带的脸,此刻的脸色竟微微有些发白。
“为什么?冥川,为何?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凰殇昔的神色有些悲痛,“是不是燕帝对你说了什么?你别信他说,他在挑拨离间啊……”
姜之璐的笑很冷,哪怕此时凰殇昔看不见,她却感觉到了,“为何?还有什么为何的?自从你出现后,你就破坏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在皇宫中,我哪怕是不喜欢燕皇帝,我哪怕是不能够和他在一起,这样默默地相互爱着就够了,
可是你呢?你一出现,你就招惹了他,你就破坏了我的生活!燕皇帝已经发现了我和他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因为你的出现暴露了!
你以为燕皇帝会放过我们吗?他不会的!不会!哪怕你这个时候救出他了,燕皇帝肯定会再找机会,将他杀了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不出现在燕国不是挺好的吗?啊?”
凰殇昔心疼地摇头,自嘲地勾起唇角,“所以,因为一个男人,你恨我,你恨得想亲手我们这十多年情谊?”
姜之璐不答,另说:“对,因为一个男人!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燕皇帝说,只要我肯亲手杀了你,他就答应我,饶过阿翎这条命!”
“你就这么相信他吗?”凰殇昔嘲讽地冷笑。
姜之璐想也不想就回道:“信,我当然信!不信他难道信你能救我们出火海吗?你看看,你只是个瞎子而已,你有什么本事就我们?
还是你想说琉王有这个本事?琉王都自身难保,他又怎么能管得了我们!”
唦唦的风声一遍遍侵蚀凰殇昔的意志,她摇头苦涩一笑,“你当真要害死我你才肯罢休么?好,既然你想我死,我如你所愿。”
声线之中透露着一种绝望,姜之璐听到,心底忽然猛地一寒,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凰殇昔。
言毕,凰殇昔骤然转身,望着悬崖的方向纵身一跃!
“阿昔,不要!”姜之璐惊恐嘶吼,扑向悬崖,幸亏她反应足够快,抓住了凰殇昔的手臂。
姜之璐紧紧地拽住她的手,哭着盯着她,不知所言。
“昔,我没有想过让你死,真的,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我从没想过要你的命,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凰殇昔抬头,她明明看不见,可还是本能地抬起头,脸上有晶莹冰凉的液体砸到她脸上。
姜之璐的眼泪不是假的。
凰殇昔一瞬间反应不过来,适才还信誓旦旦说想要她死的人,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居然说并不想她死,这是怎么回事?
十七,你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为何……”
姜之璐姣好的容颜被泪水浸透,她哭着说:“阿昔,燕皇帝说他会留你在他身边,他要立你会为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能让他这么做,他会毁了你的,所以我宁愿让你恨我,恨我一辈子也好,我不想你被他毁了!你相信我,哪怕赔上我的命,我也绝不会陷你于不义!”
凰殇昔听到这,唇边露出了释然的笑,她听懂了。
十七不是恨她,不是想要她死,而是想说一些话,想借宫翎来逼她走。
十七也不是想推她下去,她那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她想让自己离开,离开这燕国的皇宫!
凰殇昔低低地在笑:“傻,太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知道,他肯定对你说了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以为你逼我走了,他就会放过你,甚至放过他?还是你想让他和你一起因我而死?
放心,我不会抛弃你们的,我说过,想要什么,你说便是,只要我有,只有我能,我都会给你,若我没有,就算是用尽一生,我也定会给你,这世上,我就只剩下你了。
你想和他在一起,你想离开燕国的皇帝,我自是有办法帮你的,你不必为我这样做,我不会有事的。”
燕帝宫阙想毁了她?呵呵呵……她早就让他给毁了,毁过一次,难不成还怕第二次吗?
听到凰殇昔这样说,姜之璐吃惊了,她目瞪口呆地说:“你知道?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不利?你怎么知道的?”
凰殇昔接住姜之璐的力道,一脚踏上峭壁,借着脱离一跃而上,回头对她说。
“凭我们这十多年的感情,凭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这对‘情人’。”
姜之璐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狠狠拍了一掌在凰殇昔的手臂上:“你为什么这么傻?若我不拉住你,这怎么办?”
凰殇昔耸耸肩,笑道:“所以我在赌啊。”
看着凰殇昔微笑地面对她,听着那轻快中带着丝丝庆幸的语气,姜之璐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又是一巴掌过去,凰殇昔的手臂都红了,姜之璐哭骂:“你个傻瓜,你要是真出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想让我这辈子都那样不安地过吗?”
姜之璐会推凰殇昔,完全是掌握好力道的,而且她也知道,凰殇昔懂武,轻功不差,再加上,凰殇昔之前的位置离悬崖边还远着,姜之璐控制好力道,是不会推得下去的。
凰殇昔:“笨蛋,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出事,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你不在乎我,谁还会在乎我呢?
我只剩下你了,若没有了你,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面对着世事无情世态炎凉,苟且活着,又图什么呢?
你若拉不住我,那也罢了,我也好快活去。”
姜之璐终于忍不住,趴在她肩上大哭了起来,嘴里不断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而在平王府内,宫瑜和宫翎正在书房内商谈秘事,当然,在商谈之前,两人还是寒暄了一番。
“当日燕帝来本王的琉王府搜人,还多谢翎弟特意赶来。”宫翎执起一杯茶,轻轻地享用。
宫翎放下手中的书,对宫瑜的话轻摇了摇头,“皇兄言重了,臣弟并没有做任何事情,臣弟赶去的时候,太妃娘娘正好出府了,臣弟也只是在一旁观看,没帮上什么忙。”
宫瑜倒不以为然,宫翎能听到消息立刻亲自赶来,已经实属了得,不论他有没有帮上什么,这番举动,足够他道一声谢。
宫瑜皱了皱眉,忽然道:“只是……燕帝怎么会知道凰殇昔在本王的王府?”
宫瑜不会无缘无故对他说起这个话题的,宫翎明白,他的皇兄应该是怀疑什么。
而这个怀疑的对象,宫瑜是指姜之璐,宫翎也是明白的,他沉了沉眸子,沉声道:“皇兄在怀疑璐儿报密吗?”
宫瑜扬唇笑了起来,笑得很美,就像茂盛的牡丹花盛开,“翎弟不要误会,本王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同样,宫里的那位贤答应,本王也没有怀疑的意思。
只是……本王在这想告诉翎弟一声,做事的时候谨慎些,别让抓到了把柄,毕竟在宫中,不如在宫外,那个人的眼线,宫里每一处都是……”
听到宫瑜不是怀疑,而是警告,宫翎长长的舒了口气,没怀疑他的璐儿就好。
宫翎不卑不亢地点头回道:“臣弟明白了,皇兄放心吧。”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将这个话题跳过去了,说起正是来了。
至于宫瑜那一头白发的事情,宫翎并不得知,虽然他此刻也非常奇怪,为何他的皇兄今日怎么戴上了一顶帽子。
“燕帝多番到你我兄弟二人府中不客气地坐坐,那么本王,自然也得给一些回礼的,翎弟你说是吗?”
宫瑜一直挂着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还带着几分阴狠,这算计人的时候都笑着,活生生应了凰殇昔那个词——笑面虎!
“皇兄你想怎么做?”宫翎目光淡淡,就宛若小桥流水,细长缠绵,不惊汹涌的波浪。
可是这兄弟二人还没有商讨好计策,琉王府就来人了,是琉王府的管家,他脸色很难看,很匆忙地赶过来。
说,琉王府出事了!
宫瑜眼光一眯,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看管家的神色,好似不是燕帝做了什么,而是琉王府内发生了什么大事。
管家伏在宫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宫瑜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布满了阴霾,他霍然起身,连招呼也不向宫翎说一声,便飞速离去。
就在宫瑜离开后不久,平王府也来人了,宫翎一看报信的侍卫的衣着,神色突然就变了。
听到侍卫通报的内容,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这侍卫是宫翎派在姜之璐身边的暗卫,他过来回报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姜之璐的,而这个消失就是……
姜之璐出事了,生死不明!
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不欠他,什么都不欠
琉王府内,琉王府的主大厅内,一个华服女人面带严厉之色,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她身后的一名婢女服饰的女子,手中端着玉盘,盘中放着三个酒杯。
只见女人勾起唇角,唇边扬起一抹阴狠之色,她袍子一挥,指向那三个酒杯,淡淡地说:“你三杯酒,你选一杯吧。”
华服女人是对她眼前的女子说的,她眼前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渗出了一抹讽刺的意味,眼角也是微微勾起的,只是她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只闻女子冷哼一声,道:“我若是不想选呢?”
华服女人从鼻子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嗤笑,“不想选?这可由不得你!”
与她对面而立的女子脸上浮现了桀骜轻鄙的神色:“我凰殇昔若是不想喝,你又能逼得了我?严太妃,你可别忘了,闯进王府的刺客,可都是我凰殇昔,杀的。”
严太妃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可是很快,她又恢复过来,她笃定了凰殇昔不敢对她动手。
“我若是你,我就自己了断了,免得活着丢人现眼。”
发凰殇昔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唇瓣淡淡地往上一样,敛起眉,她的“目光”似乎看向了严太妃身后侍女手中玉盘上的酒杯。
她缓步上前,轻轻地取下其中一杯,轻声问:“这杯,叫什么名字?”
严太妃看了眼身后的侍女,侍女立刻便说:“回姑娘的话,这杯酒,叫做鹤顶红。”
凰殇昔笑了,拿着酒杯放到鼻下,又拿到眼前,若不是她闭着眼睛,眼睛周围一片灰暗,严太妃差点就以为凰殇昔是看得见的。
严太妃冷声说道:“你眼睛瞎了,你又看不见,你就算是逝族人,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也对我们毫无用处,既然都无用了,留着你,也无用,你不如,乖乖喝下吧!”
凰殇昔唇瓣那抹似笑非笑,让严太妃看了十分的刺眼,她眼角一抽一抽的,仿若真的刺到她了。
凰殇昔含笑轻声说:“那么请太妃娘娘转告琉王殿下一声,我喝下这杯酒,那么我欠他的,便一笔勾销,我再也不欠他,什么都不欠!”
说完,也不管严太妃是否会答应,举起酒杯,把酒送进口中一饮而尽!
她咽下最后一口,将酒杯摆出来,杯口向下,她在告诉严太妃,她一滴也没剩!
严太妃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就在这时,凰殇昔手中的酒杯脱落,伴随一道破裂声,酒杯应声倒地,而凰殇昔,同样倒地了!
鹤顶红,毒药中的佼佼者,据说身体只沾一滴,沾其药那部位便会立即变色,饮一口,便立刻丧命!
严太妃看着地面脸色已经微微变黑了,严太妃让身边的侍女过去查看一下,直到宫女对她点了点头,严太妃唇边的笑容立刻就扩大了。
不论是因为宫瑜,还是因为凰殇昔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性格,又或者是她不受控制的原因,还或者是这张脸,这个凰殇昔……
必须死!
门外响起了马蹄声,还没等马儿停下来,宫瑜便纵身一跃,跃下了马,他没有做丝毫的停歇,竟用上轻功王府里而去。
可他还是来晚了,等他来到主厅的时候,他只看到她的母妃满脸阴狠的笑容,正对着躺在地面,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女子。
宫瑜脸色变了,变得十分的阴冷,遍布阴霾。
严太妃也似乎没料到宫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由得愣住了,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可是宫瑜根本没往她这边看过去,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凰殇昔。
这样的宫瑜不禁让严太妃心生怒火,“哼,一个野女子罢了,你就这么期盼她?以你琉王的身份,要多少女人不是唾手可得?为何偏偏要为了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人和你母妃对着干!”
在她心中,她的儿子是整个燕国最优秀的,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要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就要凰殇昔这个女人!偏偏就要她不喜欢的女人!
越想越是气愤,严太妃脸色都开始涨红了。
宫瑜大拳紧握,手背额上,青筋暴露!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些话,“您也知道本王是王爷,是,天下的众多美人儿,本王一声令下,她们簇拥而来,可是本王不要,本王偏偏就要她!”
他不要别的女人,他只要凰殇昔,他只钟情凰殇昔!
严太妃满面怒容,指着宫瑜,竟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宫瑜大步上前,半蹲下,将地上的凰殇昔抱起,他拍着凰殇昔慢慢变黑的脸,
“昔儿昔儿,你醒醒!别睡了!”
昔儿,他第一次这样亲切地叫凰殇昔,他从来都是唤她,姑娘姑娘的。
听到这样的叫唤,严太妃竟是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昏了过去。
宫瑜叫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有些害怕。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叫了多久,凰殇昔都是一动不动。
宫瑜搂着凰殇昔冰冷的身子,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不会的,不会的……
骤然,他猛地转过头,眼中的肃穆犀利之光是从未有过的,他对着外面的人嘶吼:“传太医!快传太医!”
其实王府是有太医的,只不过严太妃出去念佛,太医也带去了,太医年纪大,不能奔波。太医,以至于回来的时间比严太妃晚了。
严太妃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她看着宫瑜赤红的双目,心中咯嗒一下,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道:“儿,别叫了,她服的是顶级鹤顶红,你再怎么喊都是无济于事的,她不可能醒得过来的,而且,她必须死!
一个野女子,不过是用来夺取燕国皇位,征服龙鳞皇朝的棋子罢了,死了便死了吧,再寻下一个便就是了。”
在严太妃眼中,棋子只是棋子,她看不顺眼就除掉,大不了,再找一个便是。
宫瑜双目猩红,鹤顶红?居然是鹤顶红!
母妃,你究竟是有多恨她?究竟是有多容不得她?,容不得,你告诉儿臣……儿臣将她带出去便是,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宫瑜的双眼红极了,就像是被抢了配偶的雄狼,“母妃你不懂!本王早已和她定下协约,本王是打算事成之后迎娶她进门,她对本王,不单单是夺江山的棋子那么简单!”
严太妃怔住了,什么?居然还打算娶这个女人进他们琉王府,宫家的门?
呵呵,那还是庆幸这女人服用了鹤顶红啊!
宫瑜一把将凰殇昔抱起来,头上的帽子落下,满头的银丝散落,都在他怀里女子的脸上,一黑一白,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严太妃一惊,连忙让人挡住宫瑜的去路,“宫瑜!你要去哪里!”
“让开!”宫瑜朝挡在他身前的侍卫怒吼,“本王要带她去找太医,她没死!她不能死!”
那些侍卫被宫瑜盛怒的怒吼吼得耳膜一阵发愣,现在的琉王很可怕,可怕地让人心里生出了颤抖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活命的话,那么就别挡着,不让,下一秒,分分钟尸首分家。
侍卫们纷纷让出道让宫瑜走出去,严太妃见此,也到达了激怒的边际,她怒叫。
“宫瑜,你给哀家站住!凰殇昔已经死了!死了你听到没有!你再怎么不接受,这也是事实!你不信?哀家就说到你信为止!”
“你怀里那个女人,这个叫凰殇昔的女人服用的是鹤顶红,一沾便要命的鹤顶红,她喝了整整一杯!她已经死透了!死透了!”
宫瑜迈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忍不住,双膝一曲,抱着凰殇昔重重地跪到在地面。
这个以风流著称却才华横溢忍辱负重的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悲痛得跪下了!
宫瑜将脸埋在凰殇昔的胸口,肩膀一抖一抖的,嘟囔的细微声音溢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出府的,我不该出去的……对不起……”
他不能报仇,也报不了仇。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出去,他明明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妥,可他为什么不停下来,回府?!
直到这一刻,宫瑜才明白,一直在他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到底是什么了,原来,是爱,是一种他从没试过的名叫“爱”的东西。
天下万千的美人儿,他从来没有渴望过与她们有什么发展,可是对凰殇昔,他莫名地想看她真容,莫名地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头如瀑墨发,甚至还不想让她知道。
更甚,他可以宁愿不要逝族那种能力,另立协约,为了她肯对付龙鳞皇朝,只求把她留在身边。
他一直苦苦地思忖,为何他会做出如此之态,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直立马给他苦闷。
他眼前甚至时不时还会出现凰殇昔的身影,她的狂妄,她的桀骜,她的倔强,她的坚韧,她的聪明,她的高傲,一样一样全都印在他心里。
他终于明白为何会出现这些异样了。
原来……是把心给她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深深地将自己的脸埋入凰殇昔脖颈之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可他……却是因为凰殇昔的死,哭了。
这个高贵清雅无形之中又在笑容中透着丝丝威严丝丝狠戾的男子,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曾几何时,他宫瑜,高傲睥睨俯视众生,曾几何时,他宫瑜,高贵幽雅让人不敢轻视的存在。
曾几何时,他手段狠辣残忍狠戾让多少人闻风丧胆,曾几何时,他宫瑜,满腹点墨才华横溢风流绝代,多少权臣都暗暗拜倒在他脚下,恳求臣服!
曾几何时,又有谁看到过这样一幕,这样狼狈的他呢?这个笑面虎,也就成了这样呢?
宫瑜的身子在颤抖,抖得让人看了心底都于心不忍。
他甚至还没有说什么,她便没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将他终于理明白的思绪说出口,因为凰殇昔,她没了。
不知何时,倏然有一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擦拭男子可贵的眼泪。
陡然,宫瑜身子僵住了,就连脸色也都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低眸看去,怀中本该气息断绝的凰殇昔,居然奇迹般地面无表情,伸出手为他拭着眼泪。
他呆住了,不止是他,就连一旁的严太妃也呆住了,她明明下得是整整一包的鹤顶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
宫瑜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他嘴唇微颤,就连声线都带着颤抖,“昔儿,你,你没事?”
只见凰殇昔忽然勾起了唇角,声线冷得近乎接近了零度,“呵呵……宫瑜,我可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我,欺骗我的感情?很幸运,你俩样都占得满满的。”
宫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怀中的凰殇昔霍然站起了身,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日后你若要攻进皇宫,不想输得惨败,就从南城门横冲直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凰殇昔其实是知道还有另外一种预知未来的方法,但她迟迟未用,不是因为想用这个来牵制住宫瑜,而是……
她能预测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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