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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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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就算有什么异常,周昌也会派人来通知的。”赵军摇摇头,示意他沉住气。
正在此时,忽然博浪指着丛林外一道快速接近的黑影道:“主公,有人来了。”
那道黑影奔近,就见是一黑甲骑兵,和外围赵军安排的斥候对上口号和令牌后,就径直来见赵军了。
来人靠近三步,当即拜道:“拜见侯爷,敌军已经被引出城内,大约有一万人。”
胡亥一喜,“他们果然出城了。”
赵军点点头,也就是说此时城内陈胜兵马不过三千,自己突袭之下,很有可能得手。
“回去告诉周昌将军,让他带斥候军相助灌婴进攻刘邦大营,不必在叹了。”
那斥候一听,当即应诺,旋即转身离去。
这时,赵军站起来,大声开口道:“全军出发,目标,陈县。”
“出发!”博浪和胡亥全部站了起来。
紧接着,三千死士亲卫杀气腾腾的奔出丛林,杀向陈县。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陈胜死
陈县西门外,三千秦军正向陈县西门外移动。
在将要接近西门时,忽然,一股通天火光从北方传来,秦军一怔,顿时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不由脸色一变。
赵军见之,挥手令三千人停下,随后回转马匹,面向众人大声道:“看见北面那片火光了吗?那是军师在烧营,包括营内的粮草、辎重,不用怀疑,那是本候下令烧的。”
“啊…”听此一言,士兵们纷纷惊惧起来,不由低头接耳议论。
赵军一挥手,制止了军士议论,沉声喝道:“本候之所以要烧了军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已经没了退路,不攻下陈县,就算退军临淄也是个死,所以此战不胜则死,没有任何退路。
东面,正有一万多兄弟在与敌军做殊死搏斗,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这一线机会,吸引敌兵注意,将士们,但凡你一气尚存,但凡你还是个男人,那请拔出你们的利剑,伸出你们的戈矛,拼死一战吧。
今日一战,本候将领兵在前,与尔等共同博死,不攻下陈县,誓死不退!”
“嗷…”博浪双眼通红,撕开衣甲,一拳捶胸。
胡亥带头大喊道:“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三千秦军死士血红双眼,喊着口号,奔腾起步子,带起一阵狼烟,如旋风一般冲向西门,顷刻便道。
城墙上的张楚军直到秦军奔近三十丈时才发现,急忙派人去叫吕臣,西门此时只有近千多守兵,而且因为西门地势崎岖,之前没有囤积物资,所以弓箭不齐,守城物资更是奇缺,面对秦军的攻击,阻挡的很苍白。
很快,赵军就带死士靠近了城墙。
博浪带数百敢死之兵冲在最前面,西门没有吊桥,他便很快接近了城门,远远的就把两手铁链锤抛飞,如同天际流星。
“轰!”
“轰!”
先后两声巨响,两柄巨大铁锤把城门砸了一个凹印,深有半指,城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同时震动的城门楼上的墙垛都在打颤,墙上士兵惊慌不已。
“攻城门。”
搏浪大喝一声,立即又近百人扛着一颗近十人合抱的巨门,汹涌的撞击在城门上,其他士兵也都护卫左右,准备随时换人。
巨大的树木一下下撞击在城门上,引得城门一阵阵晃动,特别是搏浪,双眼瞪如铜铃,一锤砸下,似乎要把城门砸锅窟窿。
这时,城门楼上出现了四五名弓箭手,这是西城门唯有的几张弓,弓拉满月,又齐齐射向了博浪,他们看得出来,这个恐怖的家伙威胁力最大。
博浪敏捷一闪,两支箭落空,而另外三支箭却被博浪身上的重甲挡了下来,这重甲几乎覆盖博浪全身,就算是狼牙重箭一般也射不透,这是赵军特地为博浪打造的,因为一般人都太矮,就算有盾牌手也护不住他。
城门楼上的四五名弓箭手长大了嘴巴,一脸惊恐,箭射不透,力大无比,速度又敏捷,这简直是人形怪兽,战场上的屠夫。
“嘎嘎!”
博浪扬起带着头盔的硕大头颅,对着几人咧嘴森然一笑,让几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尽管隔着几丈高的城墙,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想跑走。
只是,几人还没转过身,余光就瞥见一条长链铁锤拦腰扫来,气势凶猛。
“啊…啊。噗哧…”
连续几声惨叫,四五名弓箭手接连倒地,第一个直接被锤砸的脑浆迸裂,第二个头颅被硬生生砸掉,第三和第四个皆是被砸中胸腹,直接露出了心脏,等到第五个,惨叫一声,直接被砸落城墙,摔成了肉泥。
博浪嘎嘎狂笑几声,又开始攻城门起来,城门处的秦军皆是士气高昂,喊着号子,一下下撞向城门。
城墙上,吕武一听说秦军在攻西门,顿时大惊,秦军怎么会选择西门?
不过,吕武没考虑那么多,血怒着脸就带身边亲兵三百人带足弓箭去支援了,至于其他两千守城兵则是已经安插在南北两门,急切之间哪能调的过来,他还怕在中秦军诡计,只能下令有序逐渐增援。
等吕武带兵赶到西城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一千士兵守卫的西城门居然有抵挡不住的趋势,而秦军不过三两千,也没有大型攻城器械,这秦军也太狠了点。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吕武大怒着指着城门处的搏浪等兵,指挥身后三百亲兵弓箭手射箭。
“咻咻咻…”
数百支箭射来,城门前秦军不及防备,顿时死伤一片。
博浪大喝一声,同时扬起两柄铁链锤,搅乱了一片弓箭手,同时大喝道:“快,盾牌掩护。”
不用博浪安排,训练有素的秦军立刻把手中盾牌举起,掩护冲撞城门的袍泽,博浪不时的扬起铁链锤,攻击城上弓箭手,为底下攻城士兵做掩护。
“二郎们跟我上,用爬墙爪。”
胡亥不甘示弱,带头冲向城墙边,一边从腰间解下早准备好的抓手,扬起抓住墙垛,一边嘴咬兵器,双手顺着绳索往上爬。
后面秦军有样学样,也开始用爪手往上爬去,张除军在西门没防备,更没有足够弓箭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爬上城墙。
顿时,城墙上爬上一片秦军士兵,最后冲上墙垛。
“随我杀,把秦军赶下去。”吕武满脸狰狞,扬起长剑指挥士兵对爬上城墙的士兵进行压制。
而就在此时,忽然赵军冲向了城墙,方天画戟只是一挥,立时有无名敌军倒地,全部被腰斩而死,肠子也留了一地。
“赵军,我要你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武大喝一声,就向赵军这个杀父仇人冲来。
“来将通名,本候不杀无名之辈。”赵军冷喝一声。
吕武扬起长矛,直刺赵军胸口,口中大喝:“我吕武…啊!”
一声惨叫猛然从吕武口中响起,手中前刺的长矛猛然停住,脚步也留在了园地,怒目圆睁,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最后艰难的底下头,赵军的方天画戟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脏。
“你…”吕武抬起左手想指赵军,可是身体一晃,噗通倒地。
“死在我方天画戟下,算是你的福分。”赵军随手抽出方天画戟,又切掉了他的头颅,举起大喝道:“吕武已死,投降不杀。”
赵军身穿明光铠,手持人头,满身杀气,活脱脱的一个黑夜杀神,一时怔的周围张楚军居然愣住了。
“我投降,啊,别杀我。”有人惊恐的丢掉了兵器。
还有人反抗,却被随着赵军冲上来的更多秦军斩杀。
很快,没了将军指挥的张楚军就乱了起来,被秦军逐渐冲上城门,正在此时,城门也被搏浪撞开,西门彻底沦陷…
“博浪,胡亥,分兵两路,控制南门和北门。”
“是。”
安排已毕,赵军独自带了一队人马向陈王府杀去。
。…
陈王府内,庄贾正在陈胜休息门外守夜,他有预感,今夜不会平静,所以他没睡,他要时刻准备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陈胜刚刚入睡,忽然一名士卒匆匆忙忙而来。
“站住,干什么?”庄贾立刻拦住了他。
那士卒急道:“不好了,秦军杀进来了。”
“什么?秦军怎么会杀进来,他们不是在攻沛公大营吗?你敢糊弄我?”庄贾说到最后,厉声急色。
那士卒吓得一慌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他们是从西门杀进城的,你还是赶快通知大王走吧。”
庄贾一惊,内心巨震,随后开始飞快盘算起来。
半晌后,他对那小卒道:“好,那你快去东门通知秦嘉将军,我带大王逃走,事后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好好,是。”那小卒冒死先跑来,就是抱着投机取巧的心理,闻言立即向东跑去。
庄贾看着他的背影冷声一笑,蠢货,最后收拾起表情,手扶利剑直接进了陈胜房内。
“大王,醒醒。”庄贾走到床榻前,推推熟睡的陈胜。
“干什么啊?”陈胜睁开眼,看书庄贾,就又闭上了眼睛,口中随意问道。
庄贾见此诡异一笑,“大王,我想向你借样东西。”
陈胜迷迷糊糊道:“深更半夜的,借什么东西。”
庄贾却冷声道:“你的人头一用。”
“啊?”陈胜一惊,忽然眼睛睁的圆大。
下一刻,一道冷厉光芒闪过。
‘噗哧!’一声,血光乍现,陈胜的人头骨碌一下掉落在床榻,可怜他一代英豪,居然被亲身侍卫统领杀了,连喊叫声都没来及发出。
庄贾看着陈胜的人头,脸上闪过复杂之色,最后捡起人头,森然道:“大王,你别怪我,你气数已尽,不如给我当活命的工具,也算是报答我保护你这些时间了。”
片刻后,外面厮杀声响起,不多久就又停歇,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砰…”门被推开,赵军带铁卫走了进来。
庄贾急忙举起人头惊呼道:“别杀我,这个才是陈胜,我愿弃暗投明,归顺将军。”
赵军一愣,“那你是谁?”
庄贾急忙答道:“回将军,我是庄贾,是陈胜的护卫,我刚才已把他斩杀,求将军饶我一命。”
赵军听后神色一动,忽热厉色道:“是吗?我看你才是陈胜,休想哄骗本候。”
庄贾一惊,却不想铁卫统领熊乐猛一跨步,一剑捅进他的胸口。
“啊…我…”庄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死,最后仰面倒地,陈胜的人头正好是正对着他,好像在像他索命。
赵军冷声道:“卖主求荣,贪生狡诈之辈,死有余辜。”
第一百四十章 追杀到底
杀了陈胜后,赵军立即令熊乐四大铁卫,各统领两百人控制四门。
同时,赵军亲自带两百铁卫迅速控制了陈胜麾下各个官员,以及县内豪门大户,防止他们趁机作乱。
另外又召周昌率一千斥候入城,分成几小队,于县内巡查,实施宵禁,任何人不得出门,违令者杀!
最后,胡亥和博浪带领还剩下的近两千死士直冲出东门,支援灌婴几人。
二人刚一带兵出城,便见外围战场上,曹无伤正率五千弓弩营拔剑,与秦嘉统帅的一万张楚军交战,这时张楚军根本不知道城内的变故。
曹无伤率人冲杀在第一线,手中的十字大剑仿佛死亡之刃,迅速的收割着敌军性命,张楚军要不是人数比弓弩营多了一倍多,早被曹无伤率人打败了。
秦嘉据于后方,拼命的吼叫着士兵往前冲杀,他实在想不通,怎么秦军弓弩营的士兵,近战能力还如此强?
他哪知道,秦军弓弩营都是臂力过人之辈,平时不论是待遇还是训练量都比主力步兵大一筹,仅次于死士营,除了排兵布阵,配合作战能力不如主力步兵,任何一人的单兵攻坚能力都强于主力步兵。
而张楚军连强兵都算不上,秦嘉指挥能力更是低弱的可怜,如何能挡住虎狼一般的曹无伤。
不过,这时曹无伤也在暗暗焦急,离了弓弩营支援,灌婴和英布的攻势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虽然依仗兵精将勇,还占上风,但却迟迟不能破营。
可偏偏他这边的人数不足,张楚军迟迟不能击溃。
扑哧…哧…曹无伤一恨连杀三人,然后往后退了两步,让亲军护住。
最后曹无伤对着西门后阵的秦嘉,鼓足内气咆哮道:“娘的,秦嘉,有种别做缩头乌龟,和老子一战。”
怒极嘶吼的声音瞬间穿透战场,传入了秦嘉定耳朵中。
秦嘉大声嘲讽笑道:“嘿嘿,你有种就杀过来啊。”
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这个凶徒的对手,冲上去就是找死。
再者,虽然麾下士卒一直处于下风,但一时半刻阵型也散不了,攻营地秦军久战不下,必然败退,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而已。
曹无伤见秦嘉不接招,气动哇哇大叫,只能把气愤撒在眼前敌军上,一时如反怒的猛虎,四处扑杀,被找上的张楚军接连死亡,只是一时半刻却冲破不了敌军阵型。
就在久战无果,曹无伤心急上火,秦嘉暗暗得意时,忽然东门方向又奔来一条火龙,火把耀眼下近两千士兵在急行,正向此处赶来。
秦嘉一愣,难道陈王不放心我,所以又抽调了人来支援?
可是,等到这近两千人奔近时,秦嘉却看清,这伙人穿的不是张楚军衣甲,而是黑色的秦军衣甲,为首一个巨人,和一个雄壮少年他更不认识。
怎么回事,是秦军还是自己人,是秦军又如何会从东门来,秦军不都是在这吗?
片刻之间,胡亥和博浪就带兵奔近了战场十丈,眼中的杀意在难以掩饰,博浪更是一步跨出,突然扑向秦嘉。
“是秦军!”秦嘉尖声呼叫:“快,快应战,秦军来…啊!”
声音嘎然而知,如同公鸭被捏住了嗓子,下一刻血肉飞溅,原本骑在马上的秦嘉瞬间消失,大地猛地一颤。
博浪飞来的巨锤当天砸下,把秦嘉连人带马轰成了碎肉渣。
“杀…噗!”
胡亥毫不示弱,冲上张楚军后方,一双金瓜锤当胸砸死两人。
后面近两千死士如狼入羊群,举剑杀如张楚军中,瞬间就把张楚军背后撕开一道大口子。
博浪挑起秦嘉头盔,舌绽春雷:“秦嘉已死,谁敢在战!”
一声巨吼如平地一声雷,瞬间在战场中炸响,张楚军无不大惊,在看秦嘉头盔,四周也无秦嘉人影,军心瞬间溃散。
“杀散他们!”
曹无伤兴奋的大吼一声,秦军愈加勇猛,两面夹击之下,无人指挥,军心溃散的张楚军迅速溃败起来。
一时间张楚军如炸了马蜂窝一般,四散蜂拥,争向逃跑,跑到慢的一刀就被秦军结果了。
追杀了张楚军片刻,曹无伤就制止了秦军的行动,对着胡亥和博浪道:“走,我们去支援老灌和英布。”
“好。”二人点点头,便传令收拢军士,往东面支援灌婴。
得了几人支援,灌婴和英布的压力顿时大轻,同时有了六七千秦军加入,刘邦的大营立刻呈现不稳之态。
。…
刘邦大营内,任敖急急闯进大帐,大帐内张良和刘邦都在。
“主公,不好了,大营快守不住了,樊哙让我带你先走。”任敖急急道,衣甲上都是血。
刘邦一惊站了起来,脸色大变道:“不是说情势稳定吗,怎么这会又守不住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张良也疑惑道:“刚才斥候还报,城内秦嘉率众支援,秦军被牵制了兵力,你们不应守不住吧?”
任敖焦急道:“主公,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看城东门处忽然杀来两千秦军,秦嘉当场被杀,张楚军已经溃散了,现在秦军集中攻我大营,我和樊哙、傅宽根本挡不住,主公快走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城东门突然出现秦军?陈胜怎么回事?”刘邦一连串疑问。
张良却恍然惊道:“主公,不好,必是赵军使诈,趁需夺城了,势不可为,快逃吧,反正陈胜必然已亡,主公走了也不会影响名望。”
“如此,快走!”刘邦一听危险,顿时拿过长剑,不顾一切都冲出营帐,甚至张良和任敖怔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弄逃跑本事,刘邦比谁反应都快,反正已经赚足了名望,在跟秦军死磕,不是耗费实力吗?
很快,刘邦就下了撤退命令,一边令傅宽断后,一边令樊哙任敖收拾兵马,护着他慌不择路的逃跑,大营也不要了。
这边秦军交战已经,突然见营内敌军大批撤退,顿时知道刘邦逃跑了。
辕门上,英布正与傅宽交战,察觉刘邦军正在撤退不禁大急,猛然使出一个绝招,一枪就把傅宽当胸刺了个对穿。
最后站在辕门上如狼嚎一般大喝:“刘邦跑了,侯爷有令,追杀到死!”
“追杀到死!”秦军齐齐大喝,如汹涌潮水一般,直漫过大营,朝东追杀刘邦。
前面正在逃跑的刘邦听到秦军大喝,顿时吓的身形一歪,差点吓趴下,在任敖扶稳后不禁脸色大变,惊慌叫道:“快,快跑啊。”
话说罢,刘邦把误事的鞋子也甩掉了,没命的慌然逃跑,后面秦军正穷追不舍。
大营东边是一片荒原,根本没有任何障碍物,两军前跑后追,就像猎人在追赶猎物。
灌婴大喝道:“侯爷有令,取刘邦狗头者,赏千金!”
“取刘邦狗头者,赏千金!”
曹无伤等人跟着大喝,原本正穷追不舍的秦军闻言,顿时兴奋起来,面目狰狞,拔腿不要命的狂追。
而刘邦军则是被吓的魂都快掉了,加之秦军体力过人,善于奔跑,两军距离不断拉近,追逐之间不少落后的刘邦军卒被秦军追上一剑杀了,还有机灵的跑向两侧,却是当了逃兵。
前面正跑到刘邦气的大骂:“赵军小儿,欺人太甚!”
“主公快看,那边有做山,我们可以借地形甩掉他们。”忽然张良指着右手前方十丈处急道。
刘邦一抬头,火把照耀下,就见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岭立于平原之上,丛林茂密,虽然不高,地势却很复杂。
“快,快进山。”刘邦根本来不及考虑,转头就往山中跑去。
樊哙和任敖、傅宽也急急跟上,虽然落入山中,他们也有失散的危险,但是却比等死强,后面秦军简直不知疲累,追逐那么长时间,速度丝毫不减,而他们却感觉腿越来越重,像灌铅一般。
很快,刘邦就带身后五千多士卒惶恐窜进山内,后面灌婴等人一惊,却又毫不犹豫的追进山。
“快跑,往里面绕。”刘邦等人就像一条穿山甲,见缝隙就钻,虽然狼狈不已,但却速度奇快,他们原本起家时就是在山内,因此丝毫没受影响。
后面秦军刚追进山内,险些追丢了人影,虽然他们一样经过山形训练,速度也不慢,但却受制于地形,七拐八拐下,根本追不上刘邦,视线也被遮挡。
这时,胡亥见左边有一处高坡,顿时机灵的跑了上去,顿时一览众山小,看见了刘邦等人。
“左边,绕过山壁,刘邦在左前方!”
胡亥开口大喝,顿时灌婴等人会意往左追去。
而这边刚以为甩掉秦军的刘邦却是大惊,急忙又改道。
“右边,穿过右边丛林是刘邦。”
于是乎,刘邦不得不转头再次改变路线,可是身后毕竟有五千多士卒,哪能行动如此迅速,加上又乱成了一团,因此很快就有数不清的士兵掉队,接连被秦军斩杀。
第一百四十一章 驰援临淄
刘邦一行人在山林之中被追打如丧家之犬,后面秦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后半夜,刘邦的五千多人直下降到两千多人,黑夜中不是走散当了逃兵,就是被秦军杀了。
刘邦一脸苍白,直觉今夜是难逃被宰杀的命运了,神色迷茫,只知慌不择路的逃跑。
“主公,前面有峡道,我带人断后,你快走。”这时,任敖见前面有条狭窄山道,顿时急中生智叫道。
刘邦一愣,果然前面有条山道,顿时拔腿就往里钻,樊哙和张良等人随即跟上。
紧接着,身后两千多士兵也鱼贯钻入山道中,只是其中有五百人集中了盾牌和长剑跟任敖留下。
刘邦丝毫不阻拦,匆忙留下句:“敖子小心,我门走远了你就跑。”然后刘邦自己先跑了,樊哙张良等一干士卒也跟着逃跑。
山峰上的胡亥见刘邦借山缝隙逃走,顿时急道:“快,前面绕过高坡,刘邦要逃走了。”
英布等人一听顿时大急,带着士兵蜂拥追上。
不过,等追上来的时候,任敖已经用士兵把山口堵死,盾牌顶在外围像一个乌龟壳。
“攻!”英布冷喝一声,顿时扑了上去。
身后一万多秦军士卒顿时蜂拥而上,漫天的身影顿时把乌龟壳淹没。
任敖怒睁双眼,大喝道:“给我支撑住,就算是死,也要让主公逃走。”
“噗哧…砰…咔嚓…”
三刻钟后,秦军忽然散开,山道口露出了一地的尸体和碎裂的盾牌,任敖直挺挺立在地上,前后胸各插着一支长矛支在地上,全身上下有十几道伤口,头颅垂下,已然是断了气。
不过,从任敖狰狞的面孔上可以看见,他死的极为勇烈悲壮,手中的利剑也是折断的,最后砰然掉在地上。
灌婴等人漠然,虽然是敌我阵营不同,但却被任敖的气节所折,于是令人把他尸体搬到一边,待事情过后好生安葬。
这时,众人又穿过山道口要追刘邦,可是刘邦一行人已经消失的无踪无影,早就跑远了,胡亥也跑下来说没看见,料想是刘邦窜入山势更高的地方了,加之天黑之下又不好搜查,只能回城复命。
“属下无能,未能追到刘邦,请侯爷责罚。”众人一回来,便直到了原本的陈王大殿,向赵军请罪。
赵军已经听提起回来报信的斥候说了,自然知道不是他们的责任,当即道:“这是他们命不该绝,杀了傅宽和任敖便是大功一件,你们速去修整军队,救治伤亡,养足精神,准备回援临淄。”
“诺!”众人齐齐道了一声,便就退下了。
战斗了大半夜,赵军也有些疲倦了,安排一番后,又接了尉缭和后勤营的人入城后,便就地在殿中择一床榻睡去。
一夜无话,早上粗粗用过早食后,便听灌婴等人来禀报战果。
陈胜一方自然是完败,刘邦除了死伤两员大将外,士卒直接被秦军斩杀的有近两千五百人,还有两千人是被击溃,刘邦真正能带回沛县的,绝不会超过三千人。
至于秦军的伤亡,从来到陈县交战开始到现在,死士营伤亡有六百人,弓弩营近一千,主力步兵有三千多人伤亡,总伤亡不过五千,可谓战果丰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斩杀陈胜的意义,这可是天下义军之首,此战一旦传出去,赵军必然声威震天下,朝野也要为之叹服,从而把赵军在秦朝的地位推向新的高度,扶苏在向对赵军做小动作,就要掂量掂量军心了。
虽然赵军对不能斩杀刘邦有点可惜,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此战过后,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扩张实力了,到时刘邦与自己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慢慢玩死他也不迟。
这时,运粮前来的虞子期急道:“侯爷,目前还是急回临淄为妙啊,现在临淄战事紧急,运粮都困难了,唐厉他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赵军点点头,转向尉缭问道:“军师,全军回援怕是来不及了,你有何办法?”
尉缭开口道:“大军行动速度慢,确实来不及,我的建议是侯爷带大军与辎重大张旗鼓,从正常道路回援临淄,另派一偏将带三千人马掩藏身形,骑马急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韩广军营。”
众人一听,都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也是唯一能快速支援临淄的办法了。
“好,此计可行。”赵军不再犹豫,直接下令道:“英布、胡亥、博浪,命你三人率三千精锐,修整半天,下午出发,走小道急行军,务必在三天内赶到临淄,其他人修整一天,明早出发。”
数万士卒正常行军速度,根据路况不同,是一天五十里到七十里,少量兵马一天最多百里左右。
而从陈县到临淄有近八百里路程,就算走近道也要六七日,也只有精于训练,长于奔袭作战的临淄秦军能三天赶到临淄。
“诺!”
众人齐齐应诺,随后分头行动。
至于陈县,赵军并不留恋,郡县内能带走的财富,已经被虞子期收刮一遍,令辎重营全部带走了。
…………
临淄城,战火如荼如潦,鲜血已经扑满了古老的临淄城墙,震天的喊杀声和擂鼓声穿透了临淄城,数万士卒正在城墙上下肉搏,一片惨呼哀嚎声。
夕阳到来,正血战的秦守军松了一口气,按惯例,这时赵军该鸣金退兵了。
“当当…”
果不其然,城外后军,韩广下令撤退了,赵军如同潮水一般从城头蔓延而下,最后又迅速退去,只留下遍布城头的残肢断臂,甚至有一半的头颅,砍碎的肠子到处都是,看了让人作呕。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临淄守城战的残酷性。
董翳靠在墙垛,全身都是血,有气无力的对旁边同样半趟的唐厉道:“老唐,侯爷那里如何了,估计我们没多久活头了。”
唐厉摇摇头,脸色一阵苦涩,最后决绝道:“不过一死。”
董翳听后,满脸坚定的点点头道:“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城头。”
这时,耳边又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举目望去,四周全是受伤的秦军,伤兵实在太多,很多人来不及救治就死了。
城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只是每一个人哭泣,因为就算哭泣也表达不了他们的悲痛,身边袍泽亲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直到现在他们已经麻木了,只知道本能的战斗哦,尽量多活一会。
第一百四十二章 韩广的野望
临淄城外,赵军大营。
韩广在帐内一把抓起酒坛,拍开上面的泥封,大笑着对下首的臧荼笑道:“来,饮一个,哈哈,照今日的情况来看,不消三日就能挥军入城。”
“大帅说的是及。”臧荼略一抱拳,便挑起案前坛酒,然后撕开泥封,与韩广遥遥一碰,豪爽痛饮。
末罢,臧荼用护腕皮甲一抹嘴,笑道:“若不是城内青壮在秦军蛊惑下都来守城,恐怕前三天我们就攻破城池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其他各地百姓对秦军恨之入骨,一有义军到来,无不揭竿起义,就算不发生内乱,也会与义军暗通,怎么换到临淄,那些百姓就甘心为秦军卖命呢?
还有那临郡琅邪也是,我派了几波弟兄捣乱,可惜那里百姓都没人搭理,郡县里防备也很严。”
韩广听后点点头,脸上不由浮现出怒气,愤而一拍桌案道:“必是受了神武侯赵军的蛊惑,哼,敢阻本帅,等破了城必要他们全都人头落地,以告慰我战死的三万兄弟之亡魂,还有,本将一定要把唐厉和那个董翳剁成肉酱,方泄我心头之恨。”
从韩广攻打临淄开始到现在,伤亡已经超过了三万人,想想韩广心头都难受的在滴血,这可是他全军的一半啊。
而临淄守军不过六千人,若不是后来临淄又支援来一万多青壮,他早就攻进城内了。
不过,所幸现在临淄城加上青壮,守兵也不会超过六千了,而且大都带伤,守城物资也不足了,只要他在强攻几日,临淄城必破无疑!
“恩,到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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