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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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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城外的草原上,无数的张楚兵在漫无目的地逃亡着,就像一群惊慌失措的羊羔,秦军则是一群饿狼,一般嚎叫着,一边漫山遍野的追杀张楚军。

只有少数机灵的张楚兵,在城墙弓弩手的掩护下,逃回城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胜

秦军大营,一片欢腾,士兵们聚集在空地上,围着冒出腾腾热气的大釜,大吃大喝。

帅帐之内,众将齐聚,坐在长案前大块朵颐,灌婴一拍桌案,大笑道:“痛快,实在是他娘的痛块,数万张楚军硬是被我们打的丢盔弃甲,损兵无数。”

吕泽也高兴道:“那是,此战张楚军最少伤亡有三万人,我军伤亡还不过三千,是十倍的差距啊,可见我军精锐。”

“这还是两军野战公平对垒,并无任何花哨计谋,传诵出去,我等足以一战成名啊,哈哈,当饮一杯。”

曹无伤兴奋的道,对嘴灌了一大杯酒水,这种酒是赵军根据上辈子记忆,让清妇人建立酒作坊研究出来的糯米酒,既能在军中助兴,又不至于醉酒误事。

胡亥也连喝了几杯,洋洋得意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二哥是谁,在咱大秦面前,任何军队,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就说那邓说和伍徐,还不是被我和博浪,一锤一个砸死了,张贺那厮也被大胡子一枪捅死。”

“哼,那些都是小杂鱼,要不是刘邦跑的快,那个任敖又拼死阻拦,我就要了他的命。”英布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深深的不甘来。

吕泽笑道:“也不错了,那任敖不是被你捅了一枪吗,刘邦差点被你吓死。”

听着吕泽和英布的对话,灌婴几人迷惑起来,什么时候和刘邦交上手了?

“怎么回事,你俩说清点,从早上出兵就没看见过你们,你们难道去偷袭刘邦了?”灌婴开口问道。

胡亥急的抓耳挠腮,看着吕泽和英布,急道:“就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说说?”

吕泽笑道:“其实是周昌将军探到刘邦大营有些异样,加上侯爷猜测,所以军师就定下了埋伏之计,令我和英布率兵埋伏大营两边,军师亲自坐镇军营虚张声势,把刘邦惊跑了,在他回营经过山坳道时,就中路我和英布的埋伏,杀了他们措手不及,最少伤亡有两三千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加入战场时,我看你们一身是血呢。”曹无伤恍然大悟,最后对主座的赵军和首位的尉缭,竖起大拇指道:“侯爷料事如神,军师运筹帷幄,实在是高。”

“呵呵,曹将军过奖了,此战全赖尔等指挥有方,披坚执锐,士兵又精锐勇猛,老朽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尉缭摆手笑道,他一心想助赵军稳大唐江山,对于虚名到是不在意了。

赵军点点头,示意大家尽管畅饮,今天他自己也是极为高兴,这一战是他首次指挥野战,在战术上可谓完美,并且击杀了蔡赐。

至于自己麾下的伤亡,弓弩营有近一千人左右,主力军有近两千,在加上亲卫死士的伤亡,大约是三千人,其中有一千多人是战死,或者重伤不治,还有数百是重伤退役,其他人都是轻伤,修养三两个月就又是一条壮汉。

将近天黑时,诸将才散去。

帅帐内,只留下了赵军和尉缭。

“军师,接下来的战事你怎么看?我得到消息,南阳宋留的军队,已经派出了一万人马相助,明日该到了。”赵军问道。

尉缭抚须道:“无妨,经此一战,张楚军的人心几近溃散,就是那一万人马来了也无济于事,再有,我听说陈胜此人在为王之后,便逐渐骄奢,离心离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需对陈县保持压力,不出一个月,老夫料定会出现转机,无需强攻,便能拿下整个陈郡。”

“恩,军师说的是。”赵军点点头,一个月不要,不需强攻,便能攻下一座郡城,确实是极快的速度了。

不过,思虑片刻后,赵军又担忧道:“不过,军师,我担心的是刘邦,我得到消息,韩国五相之后的张良已经投靠了刘邦,此人极具才能,我怕他们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我们。”

尉缭听后思索道:“从刘邦来攻营,我短短与他对话几句来看,此人的确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绝望之下,狗急跳墙是极有可能的,侯爷可下令虞子期将军小心粮道,同时加强军营戒备,防止其再次偷营,另外在多派细作潜入陈郡各个要道,严加防卫一切可能的变数。”

“恩,也只能如此了。”赵军点点头,刘邦不出招,也只能小心防范。

现在张楚军虽然实力减弱大半,但陈县城池高大坚固,加上刘邦在侧,强攻必然伤亡无数,他现在底子薄弱承受不起。

最后尉缭问道:“侯爷,咸阳章邯军情况如何了?”

赵军听后道:“前日传来消息,刚出函谷关,击败了周文的军队,目前还在追击。”

“恩,他们要是能来支援我们,事情就好办了。”尉缭感慨道。

赵军听后沉默半晌,章邯跟他的交情不浅,可是有公子高在监军,事情就不好说了。

………………

陈县东门,刘邦大营,伤兵营内。

“疼,疼,你娘的轻点。”

一位军医正拿着烧红烙铁,为伤兵治伤,那伤兵疼的直骂娘,额头全是冷汗。

旁边一位伤兵腿上却插着一支利箭,旁边军医猛一拔,带出一片血肉,那士兵顿时疼呼:“啊…我的腿!”

营外,几个士兵抵着头,带着一具尸体,准备拉到野外埋了,旁边几个士兵在痛哭送行:“老徐头,你娘的醒醒啊…”

四处都是惨叫之声,一片哀衰之气弥漫在整个军营内。

帅营之中,刘邦腰间勒着纱布半躺在帅案前,正和张良商议军情,脸色同样很难看,如果不是任敖拼死为他挡了一枪,他很有可能就被英布刺死了,现在任敖大腿受了一枪,没半年调养是下不了路的。

“子房啊,要不我们退军回沛县吧,待积蓄实力后在向赵军寻仇,反正现在天下大乱,已经没多少地方是秦朝的了。”刘邦这个痞子出身的军阀,有些心虚了,每当想起英布那惊艳的一枪,还有那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刘邦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张良苦笑道:“主公,你现在要是回去了,让天下各路义军首领如何看你,让百姓士兵如何看你,我们前面的牺牲也都白费了,主公会大失名望人心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良计

“失了人心,也比丢了性命强啊,你看看,现在整个陈县,加上宋留来援的兵马,绝对不会超过两万,而且还有部分是伤兵。

在说我们,樊哙丢了一千多人,偷袭大营差点连我的命也搭进去,七千人也损失了一千多人,现在就里里外外还七千多人马,在和秦军那些虎狼干几回,怕都活不到回沛县了,我们不像陈胜底子大,总共就两万人马,现在只是初战就伤筋动骨了。

我看,在待下去,肯定要给陈胜陪葬不可。”

刘邦不停的出口埋怨,心里打定算盘哗哗响,就是不想在损失实力了,他现在很清楚,赵军尽管就三万兵马,但却能低十万大军,能把陈胜和自己压倒死死的。

张良只能无奈苦笑,他也没料到赵军麾下兵马尽然如此骁勇善战,堪称精锐,不说陈胜的军队,就是刘邦麾下自认为强盛的军队也完全不是对手,在秦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刘邦又道:“对了,还有我在秦军大营看到的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秦朝前任国尉,秦皇能统一六国,可以说是有他一半的功能,策略谋划全是他出力,的确厉害。”张良说起尉缭,眼中不禁冒出神采,那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最后,张良考虑片刻,开口道:“在这么下去确实不行,不说陈胜久之必败,我军也要受打击,我在想,既然我们实力不行,为何不介入外力?”

“外力?什么意思。”刘邦一愣。

张良往北方一指,若有深意的开口道:“魏地可空虚了,可扰其粮道。”

“魏地?子房,你不是说过,我们不能去魏地吗,赵军要万一回头一击,或是坏我泗水根基怎么办。”刘邦越说越糊涂,脸上充满了疑惑。

张良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去,我是说借助外力去,陈胜麾下有个将领叫魏豹,是魏国王室之后,曾经在搏浪沙刺秦时,我与他共谋过,他兄长却是死于赵军之手。

以他的威望,只要助以兵马,必能到魏地鼓动百姓造反,攻陷城池,赵军的粮道不过是一群民夫负责,如何能保粮道安全,长久之下粮草不济,必然军心浮动,战力下降,攻城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子房说的妙啊!”刘邦眼睛一亮,开口赞言,不过,片刻后刘邦眉头又挑起问道:“不过,就算魏豹能一时挑起叛乱,在魏国制造混乱,但要把魏国牢牢掌控在手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肯定不能全断了秦军粮道,最多袭扰。秦军粮草不断,赵军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就算秦军战力下降,怕是陈胜也不是对手,咱们还得损失人马。”

张良听后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们可不止一处外力可借,如赵地的武臣,他的兵马离赵军老巢可是很近的,只要陈王下令让他攻打临淄,秦军必然不战自乱,退军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到时赵军回到临淄,必然会纠缠于北地的战争中,主公也就有了充分时间积蓄实力。”

刘邦边听边点头,明显是被张良的计策打动了,不过最后还是道:“恐怕陈胜不会轻放魏豹去魏地,还有武臣早就对陈胜的命令阳奉阴违了,在周文攻函谷关时,他便没有分兵相助,而是在巩固赵地的实力。”

“这个主公不用担忧,生死存亡之下,想必陈胜能分清轻重,至于武臣那里,只需派郦食其先生去一趟赵地,必能说服他。”张良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刘邦听后猛一拍大腿,兴奋道:“好,就按子房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去见陈胜,你也派人去一趟沛县让郦食其做好准备,这次我要掏赵军的老窝子,以解我狠,待我积攒了足够实力,在向其报仇。”

说罢,刘邦又有点患得患失的道:“子房,万一这次陈胜在败怎么办?”

张良笑道:“就算是陈胜在败,赵军也没时间对付主公了,而且与天下人心那里也有个交代,别人只会说主公仁义无双,只要在这中间,主公别在支援陈胜,保存实力就行了。”

“哈哈,子房高明,我有子房,足低百万雄兵。”刘邦开口大笑,他虽然流氓了点,但脑子机灵很会笼络人心,再者说来,既不损耗实力,又能挣得名望,还能给赵军上眼药,刘邦是咋算咋合算。

·文}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就去见陈胜了。

·人}他穿戴也未齐全,露出了绑着纱布的伤口,看似焦急的见到了陈胜,脸上还有汗珠。

·书}陈王府,大殿上,陈胜听说刘邦来了,本还想向他诉苦,请刘邦在派人来相助,可是一看到刘邦的惨相,顿时不知道话该如何说出口。

·屋}刘邦站在大殿中,对着高座上的陈胜长长一揖,眼中硬是挤出几滴泪水,悲苦的道:“大王啊,刘季苦啊,本想为大王尽力,趁机偷袭秦军大营,哪知道狡诈的秦军早有防备,害我兄弟一千多人魂归故里啊,呜呼哀哉…”

“唉…”陈胜长叹一口气,心想刘邦这么惨,我还是不要他兵马了,看他如此义气,想必不说也会倾力助我的。

刘邦抹了一把眼泪,有大义凝然道:“季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陈王还有多少人马,我们就算拼死一战,也要出城为兄弟们报仇啊。”

“这…”陈胜又为难了,宋留派将领秦嘉支援来了一万兵马,可这一万兵马战斗力并不强,而昨天逃回城的兵马不足五千,大部分还都带伤,不能在战,就算加上城内原有的五千兵马,可战之兵也不过一万七。

最重要的是可战将领一个都没了,就一个秦嘉,如何与赵军的虎狼军队在战,就算刘邦的还不是七千残兵败将,在出城的话,恐怕城池非但不保,自己性命也堪忧啊。

考虑片刻,陈胜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沛公啊,我知你恩义,不过我们实力实在有限啊,在出城作战无非以卵击石,不如固守待援,反正我已经下令给了邓宗和宋留、吴广等人,让他们尽快回援,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向赵军寻仇。”

刘邦一听,当即摇头道:“不行啊,大王,你想啊,宋留和吴广将军被对手缠住,要能回援不早就回援了吗?还有九江的人马,也是支援不及,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况且他已经支援来一万了,邓旭也死了,邓宗在派人马作用也不大。”

“这…难道孤只剩下等死了吗?天要亡我陈胜吗?”陈胜被刘邦一通分析,顿时心内一寒,脸色开始绝望起来。

刘邦这时悄悄打量了陈胜几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大王,季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沛公有何妙计,快快道来?”陈胜急忙开口问道,他现在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了,任何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是救命稻草。

刘邦听后,故做为难道沉吟半晌,一直到陈胜急不可耐时,才出口道:“大王,我听闻你麾下有一名士,乃是魏豹,他说魏国王室之后,我想他如果能回到魏地,仅需三五千兵马就能搅动魏地百姓造反,从而截击赵军的粮道,大王你想,一旦秦军粮草供应不足,人心浮动,战力岂不大损?”

“陈胜听后底下了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来,魏豹的确是魏国王室之后,刘邦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一魏豹趁机复国,那岂不是让他陈胜做了冤大头了?

刘邦抬头看了看宝座上的陈胜,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思忖片刻,便抱拳大声道:“陈王,请听刘季直言。”

陈胜听此,抬起头,摆手道:“沛公有话请说。”

刘邦长长又作了一揖,最后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季知大王之忧,然今性命尚且无保,何以忌讳后日如何,请大王想一想,昨日战死数万兄弟的亡魂,请大王想一想蔡先生、张将军、邓将军这些人是死于何人之手,若不能击退赵军,和天下义军共同诛灭暴秦,何以对得起这些兄弟?”

“这…”陈胜还是在犹豫中。

刘邦见此,不禁下了一记猛药,开口道:“大王,舍一臂可保一命,若是不舍臂则性命不保,况且魏豹就算在魏自立,但那也是大王扶持,日后大王诛灭暴秦,以煌煌之威,谁敢不从?”

“可是尽管如此,怕也不能尽逼赵军退军吧?”陈胜听后终于心动了。

刘邦一笑:“大王尽管放心,季麾下有一说客,足可劝动武臣从北面进攻临淄,双管齐下,赵军必定败退,不过还需大王书信一封,责令其出兵。”

“这真是一手妙计啊,沛公高明。”陈胜听后眼睛一亮,之后道:“不过孤的命令,此人早已阳奉阴违,至多做做样子,还要多赖你麾下的说客。”

刘邦听后豪爽的表示道:“哈哈,大王尽管放心,季一定竭力为大王促成此事。”

第一百三十章 魏豹

陈县内,刘邦劝服陈胜后并没有直接回军营,而是在城内找到了魏豹。

魏豹虽是贵族出生,却是孔武有力,武艺高强,从投靠陈胜后,他就一直想获得单独领兵的机会,企图恢复魏国荣光,可是陈胜一直对他防范的很严,根本不给他机会,好不容易和周市搭上关系,可惜周市却被赵军一战斩杀。

所以,如今的魏豹可谓郁郁不得志,整日在府内借酒浇愁,罪了就躺在府内大睡,反正陈胜为了竖立名望,对他们这些六国贵勋很是厚待,吃穿用度不愁。

等到刘邦来时,魏豹才被府里的管家叫醒。

“刘季?他来找我干什么?”

魏豹被管家叫醒非常的不爽,本不想见刘邦,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王室贵族了,而刘季却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首领,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请他进来。”魏豹一边穿衣服,一边迷迷糊糊道。

管家一听,告了个诺,便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两步,魏豹突然一拍额头,似乎刚清醒,猛然叫道:“你先别去,我亲自去迎接。”

说罢,魏豹三五下穿戴齐全,又特意在铜镜前正正衣冠,随后才往门外走去,魏豹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刘季一介义军首领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魏豹出了房门,往院子外走的更急,倒是让后面管家一脸惊讶,心想主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院子外,刘邦正身站在门前,他虽然本性流氓了点,举止粗鲁,但在大事面前却不含糊,今天他之所以来找魏豹,就是想顺便卖个人情给魏豹,等以后魏豹占领魏地了,他就不会忘了自己这个挖井人。

这样的事,对于刘邦来说是小菜一碟,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再者说,刘邦对于这些六国后人很是不放心,万一魏豹去了魏地发展起来势力,在为了一己之私,不与他合力对付秦军,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以,刘邦觉得有必要给魏豹先打个预防针。

“沛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豹失礼了。”魏豹一出府门,便对着刘邦拱手笑道,在刘邦初到陈县,陈王举行宴会上时就见过刘邦,只是当时没说几句话。

刘邦也不惧生,上前就用手拍着魏豹肩膀,豪爽的大笑道:“哈哈,公子实在多礼,你是王室贵族,若在远迎,岂不要折刘季的寿吗?今天我进府来可是有要事与公子商议,咱们进去喝一杯。”

说着,刘邦便搭着魏豹肩膀亲热的往里走,一点也不嫌生份,好像自己家一般魏豹脸色尴尬,肩膀僵硬,不自觉间被刘邦一步步拖着走,不过他被刘邦话里捧的舒服,便不好生气,顺口谦虚道:“唉,亡国之后,何谈尊荣。”

岂知,刘邦却猛地停住脚步,愤愤道:“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想当年魏国是何等雄风,雄踞中原乃第一大国,而且君子国士层出不穷,当年我对信陵君可是仰慕的紧啊,公子乃是魏国的希望,身份尊贵,我刘邦只想与你倾心相交,而公子如此客套推脱,是不是看不起我刘邦?”

“没有,没有。”魏豹被刘邦连消带打动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又觉得刘邦是真心想与有结交,是个豪爽重义之人,这让亡国后饱受排挤和白眼的魏豹很是感动,所以也与刘邦亲热起来,从府门到内堂,短短一段距离,二人就仿佛亲的是兄弟一般,无话不谈。

在内堂,魏豹设宴盛情款待了刘邦,最后大喝一场后,魏豹屏退下人后,对刘邦问道:“沛公,你之前说今日有重要之事?敢问何事,若有所需,兄弟我一定在所不辞。”

刘邦听后一笑,不急不慢的灌了一杯酒,开口笑道:“哈哈,今日我可是有一桩美事要送与公子,就看你接受不接受。”

“哦,是何事?”魏豹一愣道,同时忍不住眉宇间有些喜色。

刘邦正色的开口道:“如今暴秦危在旦夕,各地蜂拥起义,公子不觉得这是个复兴魏国的好机会吗?”

“这个…”魏豹一愣,万万没想到刘邦说的是这个,片刻后为难道:“兄弟我怎能不想,可是无奈没有兵马,陈王他又…”

“这个无妨。”刘邦摆摆手道:“咱们既然是兄弟,我自然会倾力助你,兵马我有,陈王我可以劝服,但明人不说暗话,就有一样,兄弟你必须依我。”

魏豹一喜,深感刘邦大义,顿时拍着胸脯道:“沛公但说无妨,兄弟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依你。”

“公子大义。”刘邦拱拱手道:“你也知道,如今陈县战事紧急,赵军势大,你去了魏地,攻城掠地可以一步步来,但一定要使赵军粮道不得通畅,并在合适时机向临淄发兵,也只有这样才能击败赵军,逼其退军,这对以后我们推翻暴秦的大业也是极为重要的,不瞒兄弟说,我跟赵军此人有大仇,所以兄弟务必帮我。”

“我兄长也是死于赵军之手,此仇我必报。”魏豹听到赵军,也是咬牙切齿,最后又道:“只是单我这一方面,势力未发展起来,怕也不能对临淄构成太大威胁。”

刘邦摇摇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在劝服武臣去攻打临淄,我麾下又一说客,到时可与你一同北上,在去赵地面见武臣。”

“好,那就没问题了,只有沛公助我,我必不负沛公。”魏豹开口保证,语气坚定…

刘邦大笑道:“哈哈,好,你放心,就算豁出一切,我今日也要去劝服陈王,让你回魏地,并助你恢复魏国荣光。”

魏豹兴奋道:“若真是如此,我魏豹发誓,终身以沛公马首是瞻。”

刘邦听后内心大喜,魏豹真在魏地做大,那他就又多了一个羽翼了。

随后,刘邦向魏豹告辞,表面装出风萧萧易水寒的壮烈,好像要拼命一般,把魏豹感动的差点流泪。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郦食其

第二天,魏豹便接到陈胜的邀请,让他出兵去收复魏地,并给予两千兵马,后来刘邦又赠予了两千人,并派大将傅宽相助,这让魏豹感动的差点要给刘邦跪下叩首,大呼再造之恩,同时发誓,回到魏地一定呼吁百姓豪强造反,挥兵对付赵军,相助刘季。

张良等人见此,暗暗佩服自己主公,收拢人心,谁能出其左右?

另外还有郦食其,他接到刘邦命令,便先是急急赶来陈县,然后和魏豹一起北上魏地。

经过七日行军,魏豹便带兵马过砀郡,来到了东郡,他打算先攻占濮阳立足,在另行他计。

而郦食其没有多问,在此地便和魏豹分开,去东郡北边的邯郸郡见武臣,魏豹本要分些兵马保护郦食其去,只是郦食其却一笑而拒绝了,只带来十名随从护卫。

三天后,郦食其与随从护卫来到了邯郸。

进城后,他便先盘下了一座小院,留下护卫,自己走进街道,想先了解下邯郸的现状,好为说服武臣做准备。

太行山以西的邯郸、恒山、矩鹿原本都是赵国故地,从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后,武臣带领兵马北上,便以魏地的东郡为跳板,攻下此三郡。

此后,武臣还想进军井径关,迈过太行山,向西攻打太原,因为太原也是赵国旧地,可是北军蒙毅派了重兵把守关隘,终使太行山以西,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牢牢掌握在了秦朝手内。

不过,武臣拥此三郡,麾下又有兵马近八万,便有些不听陈胜号令了,而且渐渐的生出自立之心。

而就在郦食其来时,武臣已经在张耳、陈余、邵骚的煽风点火下,决心脱离陈胜,自立为王,开始在邯郸频繁制造奇迹、谣言,开始为武臣称王造势。

郦食其走在街道上,听见往来百姓多有谈论此事,顿时眉头皱起,内心暗想,子房料的果然不错,武臣要称王了。

就在郦食其路过一条街角时,突然又听到有两个路边小贩在议论:“嘿嘿,这趟可赚大了,没想到武将军既然要这么多的军用物资,卖给他们,虽然少赚点,但却省了时间,能多跑几趟生意。”

“那可不,听说武将军又要打仗了。”

郦食其听到这眉头又是一皱,不由走到路边,对两人问道:“敢问两位,你们说的要打仗,是怎么回事?”

那俩小贩见郦食其仪容不凡,又是个老者,便也不敢轻慢,开口道:“这事大家都知道,好像是要派韩广将军出征燕地,现在辅兵都开始向东运粮了。”

“多谢两位相告了,告辞了。”郦食其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两个小贩连忙拱手,道:“先生慢走。”

郦食其离开街道后,便径直回到了盘下的小院休息,顺便理清了些思路,武臣自立已成必然,不出兵助吴广周文,却要派韩广出征燕地,明显是想做东北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如此,武臣必然不会与秦军硬碰,也就不会去捅临淄这个马蜂窝,那么刘邦的计划也就无从实现了。

想到这些,郦食其便有些头皮发麻,尽管他有一肚子韬略,也有激辩只能,但也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只能冥思苦想。

一直到天黑之时,郦食其才有些思路,暗思道:“或许可以从名望、利益上着手。”

“对了,主公走时不是还给了我一封书信吗,让我交予张耳,或许他能帮上忙。”

想到这些,郦食其便炊灭了屋内的铜灯,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郦食其便早起锻炼了会身体,用些早饭,最后到天大亮才去张耳的府上,张耳是武臣的心腹,在邯郸也是风云人物,府邸自然不好找。

张耳的府邸是在邯郸东城,府门高大宽宏,门前有四名甲士把守。

郦食其走上前,开口道:“在下郦食其,从陈县而来,有要务特来拜见张大人,还请通传。”

那门口甲士撇了郦食其一眼,见他姿容举止不凡,也不敢多为难,其中一人说了一句:“先等着吧。”随后就转身向府内走去。

张耳好名,因此颇为礼贤下士,闻听人拜见,很快就出来了,又见郦食其年有五十,精神闪烁,气势昂首,顿时便知不凡。

急走两步上前,开口道:“在下便是张耳,先生来访敢问何事?”

郦食其闻言看了张耳一眼,身体雄伟气度不凡,年纪也有四十几。

“高阳郦食其,这次是奉主公刘季之命前来拜见。”郦食其生性高傲,只是浅浅一揖道。

“刘季?居然是他!”张耳先是一愣,随后迅速大喜道:“哈哈,我跟刘季当年可私交甚笃,真没想到他现在也是一方首领了,先生快快请进吧。”

说着,张耳就开始招呼郦食其进府内,并在堂中摆下酒宴款待,刘邦年轻时非常仰慕魏公子信陵君无忌,从沛县北上,想去投于门下,可是当他至时信陵君就死了,而当时张耳就是无忌的门客,刘邦因此与之结交。

张耳见郦食其谈吐不凡,自由一番傲骨,又是刘邦派来到人,因此非常喜欢,言语之间颇为热情。

酒宴至最后,郦食其道:“不瞒大人,今日我来邯郸除了奉命拜访大人,还有一件大事,可能还要大人帮忙?”

“哦?何事?”张耳疑问道。

郦食其也未多说,直接从怀内拿出了一封竹简,递给旁边伺候的下人,仆人又转身递给主座上的张耳。

张耳拆开信件一看,正是刘邦的亲手信简,前面是客套问候的话,以叙说思念之情,后面才是正题,主要讲述自己遇到了临淄赵军的为难,还有陈胜的基本状况,并坦言郦食其此来的另一个任务是劝服武臣攻打临淄的。

看完整封信,张耳陷入了沉思,很明显,这个老朋友是要他来帮忙了,可问题是自己前几日还劝武臣攻略燕地,现在又改主意,这让武臣会怎么想呢?

这时,郦食其拱手道:“张大人,时局很明了,赵军在临淄的根基不除,只怕大家谁都无法安心,他就是钉在我们这些义军背上的一根刺,临淄不除,则灭秦大业难成,张大人如果为难,也只需帮我引荐给吕将军。”

“郦先生说的有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并且关键时刻我也会表态支持的。”张耳说完又疑虑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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