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秦末暴徒-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管英布来到是入营防守还是伺机偷袭,自己在想夺回军营都不可能了。
灌婴耳朵尖,听话大声嘲讽道:“葛婴,你若是男人就来攻吧,老子一定好好招待你,哈哈。”
“休要逞口舌之利,有种出营与我一战!”葛婴大怒,扬手怒指灌婴。
“出营?呵呵。”灌婴冷笑一声,随后不屑的骂道:“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的愚蠢啊,要战便战,不战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欣赏这夜色美景。”
“你…”葛婴脸色潮红,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在晃就要倒下。
“将军…”周边亲卫一阵惊呼,纷纷扶住葛婴。
这时副将渝汉劝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快下令撤吧。”
葛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脸色极为不甘的沉声道:“传令下去,向西北方向全速撤离。”
很明显,大营已经不是急切之间能夺下,失了辎重的张楚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溃散,更别提夺下军营了,葛婴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想先撤离到最近的济北郡,取得补给之后再做打算。
眼见葛婴带兵离去,灌婴也不追,只是大声喜笑:“哈哈,葛婴无胆小儿,别跑啊。”
他这一叫,辕门秦军也纷纷跟着大叫,一时间响彻了天际,异常的嘲讽。
远处的葛婴脸色一红,气的再次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晃最终落马,副将大惊,令人抬着葛婴,落荒而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济水河边
清晨,济水之边,数万多张楚兵如蚂蚁一般散落在河岸附近,忙着砍伐树木,制成竹筏渡河,不过他们的速度却很慢,甚至有人偷偷坐在地上偷懒。
也是,经历了一夜的混战,又被如丧家之犬一般追赶,在急行近百里后,他们没溃乱已经是万幸了。
葛婴骑在马上,不停的催促,虽然他一样的疲惫不堪,但却知道现在不是懈怠的时候,秦军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一直到太阳升高后,才粗略的制成上千支竹筏。
葛婴骑在马上,见此就对身边两名副将喝道:“章然,你率五千人于此结阵断后,靳余你带五千人先行渡河,渡河过后,于岸上列阵防守,接应我大军渡河。”
“诺。”章然、靳余顿时抱拳应声,旋即转身离去。
二人颇为雄壮,处事干练,很快就各带五千兵马分头行事,这些兵马都是葛婴嫡系,也是昨夜唯一没有慌乱溃散的兵马,还有一定的战斗力。
葛婴这么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秦军突然追来,或者对面早有埋伏的兵马,半渡而击,经历了一夜追杀,现在葛婴已成惊弓之鸟。
命令已下,散落在河东岸的数万张楚兵很快忙碌起来,竹筏也被一只只推下水,现在是干枯的秋季,河水不算很深,加上济水河道宽而平缓,渡河绝对没有危险。
。…
西北三里处的山谷中,一万秦军正严阵以待,旗帜鲜明,戈矛如林,在清晨的阳光中,闪闪发着寒光,气势凝沉。
旁边的高坡上,三位身披精铁铠甲的将军正骑马立于其上,背有披风,威风凛凛。
近处一看,却是唐厉、吕泽和虞子期三人,他们手中同样持着精铁长枪,杀气腾腾。
吕泽手按马背,在马上半直起身子,手搭凉棚向济水南边看去,隐隐可以看到葛婴军的动静。
半晌后,吕泽坐下马背,开口道:“葛婴已经开始渡河了,不过葛婴很谨慎,两岸有不下万人在结阵防守,接应大军渡河。”
虞子期摸着小胡须,阴笑道:“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以一军在后佯装追赶,再次击溃其军,灭其气势,等他们渡过河后,想必也已经成了落水狗,而另一路赶到济水河西岸,提前埋伏,等张楚军一到,就痛打落水狗。”
“好计,如此以来,我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全灭张楚军。”吕泽赞道。
唐厉沉思片刻,最后点点头的道:“子期,你们率六千人,从上游绕到济水东岸,择地埋伏,务必一举败其军,就算不敌也要坚持住,等我后军赶到,我已经传令给了英布,让他及时来援,吕泽你与我率四千人,攻其后尾。”
“诺!”
二人当即应声,随后和唐厉回转马头,分别调派军士,兵分两路的出发了,声势浩大,卷起烟尘滚滚。
三里的路程并不远,临淄秦军又善奔跑,所以唐厉和吕泽率四千人马,不消三刻就已经赶到葛婴渡河处。
此时,张楚军只有一小部分渡过了河,还有一大部分正在来回用竹筏运输,葛婴骑马立在河边不停催促。
忽然,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大地都跟着震颤起来,北面地平线上逐渐升高一只黑色大旗,接着就见大旗两边出现了数不清的戈矛,如林如海,闪耀天空。
无数黑衣黑甲的秦军,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葛婴眼前,漫山遍野,跑步奔腾而来,为首的唐厉和吕泽都是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上百骑马亲卫,牢牢盯住了张楚军。
“敌袭,靳余挡住他们。”葛婴大吼出声,同时回头对还没有来及渡河,又慌乱惊恐的张楚兵喝道:“你们不用多管,抓紧渡河。”
张楚兵也不傻,回过神来,疯狂的冲向岸边,争先恐后地爬上木筏,腿脚稍慢点都落到了后面,甚至有狠心士兵一脚把人踹下水,自己抢占了位置,张楚兵不过成军几月,成员复杂,从来都是有好处一哄而上,生死关头哪会讲什么袍泽情谊。
葛婴见河边混乱成一片,也是毫无办法,这时候既然要他们快速渡河,就不能阻止他们,况且这种情形下,他也阻止不了。
葛婴唯一能做的,就是与身后仅存的三百亲卫,一动不动的站在高坡上,稳定军心,防止已经混乱士兵,不要在溃散了。
“杀!”
四千秦军张牙舞爪,凶猛的冲向断后的五千张楚兵,不撕碎靳余的防线,就无法追杀落后的张楚兵。
尽管是葛婴敌袭,还有一定战斗力,但五千张楚军还是有些害怕,气势低落,甚至有人忍不住后退,好像对面不是四千秦军,而是四万。
很快,两军就短兵相接了,一瞬间,都把高扬的兵器,刺向对手的身体。
‘扑哧…砰…啊…’
兵器砍杀声、碰撞声,士兵的惨呼、怒喝声,还有沉重的喘息声,顿时交织成了一片。
一名秦军什长咧着血盆大口,就像一头残忍的野兽,双手持着长剑,猛砍向对面一名张楚军。
那个张楚军明显被秦军什长的悍勇吓着了,惊慌之下撤剑举盾,想挡。
‘砰’的一声,张楚军士直觉一股大力袭来,心脏为之一顿,双臂被震的酸疼无力,脚下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秦军好大的力道,张楚军士内心大声惊讶,怎么才隔几天,秦军就变得如此厉害了,不过,幸好,挡住了。
心念急转,张楚军士稳住脚步,就想弃盾挥剑,他没把握在接这个秦军的一击。
只是,这时秦军什长却冷声一笑,手腕忽然一转,剑锋改朝下,狠狠劈下,原来刚才他是用的剑背拍的。
张楚士兵惊慌的睁大眼睛,这时想在举盾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扑哧!’一声,长剑劈破虚空,直接砍在他的头颅上,最后如切豆腐一般,直接透入脑颅,脑浆飞溅,张楚士兵瞬间死亡。
这时,旁边窜出一名张楚兵持戈刺来,想趁秦军什长反应不及报仇。
不想,秦军什长左侧突然刺出一条长矛,如毒蛇一般迅速咬向他的胸腹。
‘扑哧’一声,长矛直贯胸口,透体而出,那名持戈的张楚兵无力挣扎几下,最后扑到在地,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临淄秦军这几年无论是力道,还是搏杀技巧和配合都得到了极高的训练,一旦熟悉战场,发挥完全,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临淄秦军对手,相比张楚军,完全能以一敌三。
况且,现在整个张楚军都是士气低落,心中惶恐,而秦军则是虎狼之心,杀气鼎盛。
远处的葛婴皱紧眉头,他看到清清楚楚,初一相接,张楚军至上有上百人倒下,而秦军伤亡最多十几人,临淄秦军的战斗力太厉害了。
五千张楚兵组成的防线,在秦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只瞬间就差点被击溃。
吕泽和唐厉都是面色沉冷,手中铁枪挥舞,手下无一合之敌,左挑前刺之下,所向披靡。
四千秦军在二位将军鼓舞下,更是士气暴涨,就如一支利剑,瞬间切入了张楚军防线之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渗透,击破敌军防线只是时间问题。
五千张楚兵逐渐败退,甚至有人开始偷偷逃离。
“弟兄们,务必挡住他们,为将军争取时间,谁敢后退一步,死。”靳余大喝一声,同时挥剑就斩杀向旁边一名想跑的士兵,扑哧一声,鲜血四溅,那士兵惨叫一声,扑到在地。
最后,靳余带着数十人跑到了最前面,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奋起杀敌。
一名秦军眼见靳余官不低,顿时双眼发红,手持长戈来刺,靳余不屑的冷哼一声,只用盾牌一挡,脚下踏步旋转,借机近身,同时手中长剑猛一刺。
‘噗!’一剑贯穿胸口,那秦军士兵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剑,最后头一歪死了,靳余迅速拔剑,一脚踹飞他的尸体,又砸到两名退闪不及的秦兵。
“杀啊,绝不后退一步!”
靳余的勇猛顿时激起了张楚军一部分气势,本是心存逃心的士兵又提起战意,拼死厮杀,堪堪稳定了防线。
这边唐厉挥枪连杀三人,悄悄后退在亲兵群中,然后抬头观察战场的形式…
尽管靳余身先士卒的勇悍激起了张楚军些许士气,但不过是垂死之扎尔,秦军此时的战斗力完全超过了张楚军。
只是,河岸边已经有部分张楚军渡河了,等到靳余防线攻破,张楚军肯定也都过河了。
吕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急跑来,对着唐厉道:“这样下去不行啊,等击溃了眼前的张楚军,葛婴也率军走了。”
“恩。”唐厉点点头,片刻后果断道:“好,你带两千人绕过防线进攻,务必把他们击溃,灭其气势,为虞子期创造条件。”
“好,我这就去。”吕泽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对副将吩咐下去。
秦军训练有素,且战且退,很快就在袍泽掩护下脱离两千人。
吕泽把枪一挥,大喝道:“兄弟们,跟我走,把他们淹死在河里。”
随后,率先向河岸冲去,身后两千秦军紧紧相随,杀气滚滚的绕道冲向河岸。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葛婴死!
济水东岸,有数千秦军和张楚军在交战,还有数万张楚军在河边慌着逃跑,整个东岸已经乱成了一片。
“死士、亲卫与本将迎敌!”
眼见吕泽带兵绕过防线,向岸边准备渡河的士兵杀去,葛婴便大声呼喝。
黄烟卷起,葛婴下马前冲,身后亲卫加上死士也有近千人,他们手持刀枪,都是葛婴亲信精锐,见葛婴身先士卒,不由士气大震。
“杀溃他们!”
眼见葛婴又来拦,吕泽温润的脸庞溢满了杀意,旋即调整方向,把矛头对准了葛婴。
葛婴的一双厉眼瞬间盯住了吕泽,现在他的可战之兵很少,唯有斩将方能击退秦军,方能安然护卫大军渡河。
同样,吕泽也只盯准了葛婴,擒贼先擒王,葛婴,就让你的人头,成为我吕泽成名的垫脚石吧。
顷刻间,两军相触。
葛婴神色一恨,手中特制铁矛骤然刺出,吕泽见此神色一厉,手中狮王枪猛然上挑。
“铛!”
一道金铁交鸣声突然响起,震耳发聩,火星四溅,二人硬碰了一招。
吕泽只觉手臂一麻,身子忍不住一晃,内心暗道,这葛婴力道不小。
而反观葛婴却是脸色潮红,身子侧歪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惊讶,吕泽年纪不过三十,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在来!”
葛婴不想弱了士气,挺起长矛又刺向吕泽胸口,这一次速度更快,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
“怕你不成!”
吕泽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疯狂之色,丝毫没有顾忌,挑起狮王枪,一样猛刺葛婴胸口。
葛婴吕泽尽然是要以命博命,葛婴心思沉稳,但却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他还顾虑着三军主帅不可轻动的教训,所以不由矛一滞,想收回去。
“晚了!”这时但听吕泽大喝一声,眼中突然爆发出冷厉之极的杀意,脚下猛然踏前一步,力道再次增加,速度徒然加快。
霎时间,狮王枪头划出了一道寒芒,速度快如闪电,冷厉狭长的枪头几乎划破空气,带起一道空气暴响。
葛婴瞳孔一缩,满脸的惊骇,战阵武艺不是花拳绣腿,有什么复杂的招式,精义不过是对速度、力量的运用而已,在配合兵器形成最大杀伤力,吕泽居然能突然爆发出两倍的速度和力量,实在是高明。
‘噗哧!’一声,肩甲碎裂,锋利的长枪直透葛婴左肩,若不是葛婴躲的快,这一枪就要洞穿他的心脏。
“为将者身先士卒岂能不存死志?”吕泽冷笑一声,猛然拔出长枪,鲜血激射。
葛婴痛的‘闷哼’一声,忍不住倒退三步,捂着肩头,脸色苍白。
这时他忽然明悟了,为将者固然要惜身不可轻动,指挥兵马更要面面俱到,三思后行,但为将同样要有决死的勇气和胆略,至于怎么运用,就看局势如何了。
“我不如你。”葛婴坦然道。
“所以死的是你。”说话同时,吕泽一步赶上,挺枪再刺,就要结果了葛婴的命令。
“噗哧…啊!”的一声惨叫响起,一名葛婴亲卫死死握住胸前的长枪,回头对惊住的葛婴大叫道:“将军,快走。”
葛婴双眼一红,猛一咬牙,大喝道:“走,撤退。”
说罢,葛婴转头就跑,早已被秦军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张楚军闻言,在也不恋战,转身就跑。
吕泽愤然,飞起一脚把替葛婴挡枪的张楚兵踹飞,随后大喝道:“葛婴哪里跑,弟兄们,追!”
“杀啊!”两千秦军纷纷向河边追去。
这边葛婴一逃,靳余那边断后的五千人顿时军心溃散,被唐厉率秦军一瞬击溃阵型,靳余也被冲上来的唐厉一枪刺死。
于是,整个济水东岸在也找不到一名反抗的张楚军,全都哭爹喊娘一般的,争相向木筏上逃去,后面六千秦军疯狂追杀,就像野狼追逐羊羔。
数万张楚军拥挤在济水岸边,最终演变成了大溃逃的局势,跑到慢的,立时就会被刺死,一时间喊杀声和惊呼声交织成一片,河水也被鲜血染红,简直就成了地狱。
葛婴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才顺利渡河,可是那些没来及渡河的张楚军就惨了,葛婴为了阻止秦军追击,但凡过河的竹筏都就地砍毁了,他们只能被秦军无情的屠杀。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东岸的张楚军全被砍掉了脑袋,尸横遍野,而已经逃到西岸的张楚军,也全乱了建制,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混乱成一片,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葛婴也来不及悲伤和整顿,只有匆忙带着众人一直向西跑,等找到合适地方在修整。
东岸。
“我留下打扫战场,吕泽你率两千人乘竹筏去追,无需追杀,只管一路驱赶,让葛婴不能喘气片刻,遇到虞子期两面合围。”唐厉喝道。
并不是唐厉不想全都去追,而是留在东岸的竹筏只能供少数人用,绕道的话又太远,若是让葛婴停下整顿了兵马,恢复建制,虞子期麾下四千人恐怕就不能击杀葛婴了。
“诺。”吕泽应了一声,匆匆点了没有负伤,体力充足的两千人走了,乘竹筏一过河,就沿着痕迹向西追。
东岸,黄土大道上。
葛婴带着人一连奔出两三里才敢松口气,传令停下,准备让众人休息会,修整军队,并让先前渡河的章然统计人数。
葛婴包扎好伤口,章然就把人数点完了。
“报将军,如今我军还剩两万千人,有一大部分人负伤,而起乱成了一片,就连随末将先渡河的五千人也被渡河的溃兵冲散了阵型,刚才有一番急奔,只有几百人能用了,余者皆是口气不接。”
“什么?”葛婴腹中一阵翻腾,差点又被气吐血,八万精兵攻临淄,如今居然只剩了两万,而起还是乱了建制的残兵败将。
半晌后,稳定心神,葛婴才道:“传令下去,立即修整,半个时辰内务必找到各自队形,若我所料的不错,秦军很快就会追来了。”
“诺!”章然应答,就要转头去修整军队。
然而,正在此时,忽然脚下一阵颤抖,东边又传来喊杀声。
葛婴一惊,抬头向东面看去,只见狼烟滚滚,黄土漫天,内里隐约露出满脸狰狞的黑甲秦军,一只黑色秦字大旗格外耀眼。
“杀啊!”
“抢人头啊!”
秦军无不兴奋,高呼大叫,满脸发狂,似乎看见了肥美的猪肉,这可都是赤裸裸的功勋啊。
“快跑,秦军又来了。”
“别当老子路,起开。”
两万张楚兵顿时大惊,脸色瞬间便苍白起来,不用葛婴招呼,纷纷起身向西狂奔,争相往前,都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铠甲兵器丢了一地。
葛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秦军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算有功勋激励也不必如此吧,简直堪称神速,其实他哪知道,论体力和奔袭,临淄秦军可是经过几年特殊训练的。
“将军,快跑。”章然招呼起几百人,护着葛婴上马就跑。
葛婴现在也没了注意,只能埋头苦奔,幸亏秦军每隔一段,就会放慢速度,让葛婴有了喘息之机。
将近天黑时,一座山坳内。
一万余的张楚兵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们知道,按照惯例,在等三刻钟,秦军就又该追上来了。
葛婴坐在地上,内心无比憋屈,两万张楚军被两千秦军像追赶猎物一般,赶到如丧家之犬。
如今人数去掉被杀或者掉队、中途逃跑的,就还剩一万三千人不到了,在这样下去,不用秦军动手,到明天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
葛婴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开始就该拼着行险回头与两千秦军一战,就算有可能被一战击溃的危险,也比这样半死不活的强,就算是以他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
想到这,葛婴不禁一叹:“都怪我畏首畏尾。”
章然坐在旁边安慰道:“将军,这也不怪你,谁能想到,临淄秦军居然如此能跑呢,不过,既然将军你我体力都快不支了,我想那些秦军就算在能跑,这会也该休息了吧。”
葛婴想了想,也是,按今天秦军出现的时间间隔,这会该追上来了,可是东边还是没点动静。
‘咚咚…’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鼓声响起,随后就又感到脚下土地一阵震颤。
葛婴和章然一惊,怎么秦军又追上来了,正在躺着休息的张楚军刺溜爬了起来,作势又想跑。
只是,忽然他们感觉都有些不对,怎么会有鼓声?前面追击的秦军可没带战鼓,还有东边也没任何人影,寂静一片。
“将军,你看!”突然,章然惊呼一声,指着山坳前方的出口道。
葛婴一看,双眼瞬间变得如死灰般,只见山坳出口处,突然涌来了黑压压一片的秦军,把整个山坳都堵住了,人数不下四千,戈矛如林,剑盾在前,森严而整齐,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虞子期懒洋洋的从阵中走出,看了葛婴一样,邪邪的笑道:“葛婴还不降吗?”
“葛婴绝不会背叛陈王!”
说完,葛婴突然大喝一声,手持长矛凶猛冲来,早有准备的章然紧随其后,还有战斗力的三百人紧随其后。
虞子期眉头一跳,杀机迸现,一摆长枪,同样向葛婴冲来,身后四千秦军如一股洪流,迅速前冲。
很快,两军相接,为首的是虞子期和葛婴。
葛婴满脸尽是决绝之色,长矛直刺虞子期胸口,机会只有一次了。
‘咝!’虞子期的长枪就如一条毒蛇,划出电芒,刺向葛婴喉咙,狭路相逢勇者胜,必须干脆利落的解决葛婴,否则一万张楚军被逼急了可就不好办了。
以命博命?葛婴惨然的笑了,之前他就是因为这一招,伤在吕泽身上,所以这次不会了,葛婴不仅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
然而,虞子期的嘴角却突然绽起一丝笑容,让葛婴一愣,难道有诈?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长矛就已刺到,‘咔嚓’一声,葛婴先生刺破了虞子期的胸甲,随后矛头却一顿,直觉刺中了什么异物一般。
不好,他有宝甲!葛婴大惊,瞳孔一片恐惧之色,想弃矛拔剑挡枪。
然而,却晚了。
‘噗哧!’一声,虞子期的蛇首长枪一瞬间,刺破了葛婴的皮肤,击碎他的喉结,最终从喉咙中穿过,带起一道血花。
“额…”
葛婴全身瞬间僵硬,大脑因缺氧瞬间停止思考,双眼凸出的看向虞子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眼珠一白,脑颅顿时歪去,死了!
虞子期脸色不变,拔出滴血的长枪,上前一剑斩了葛婴头颅,今天多亏了当初巨鹿候坟墓内的那件软甲。
而这时包括章然在内的三百张楚军已经被秦军斩杀殆尽,后面一万多张楚军见主将身死,立刻恍然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虞子期。
虞子期用长枪挑起葛婴的人头,大声喝道:“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秦军阵阵大喝,气势升腾,山坳内的张楚军全部惶惶然,面面相觑,吓的几乎崩溃。
而随着秦军的阵阵呼喝,张楚军接二连三的丢掉了兵器,然后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丝毫不敢异动。
这时,四千秦军都乐滋滋的去接受俘虏,毕竟俘虏也算功勋,按人头平分,这比上阵杀敌合算多了,毕竟不用冒险杀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陈胜的反应
临淄城,郡守府内,赵军坐在正堂高案上,一卷卷的批示着公务,一场大战过后有太多的事务等着他批示,比如被踩踏的农田、损坏的房屋,军械的消耗补给、军功的分配等一系列战后问题。
虽然有司马欣和周苛等能吏,但最终还需要他来拍板,所以赵军在也不能安坐候府,一连在郡守府忙了三天,才基本解决。
一战过后,临淄的农商业都遭受到了打击,幸好赵军早有准备,又有清夫人的商号刺激,加上郡守府也采取了及时的补救措施,所以战后的临淄城,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繁荣景象。
至于军械损失补充,赵军已经让后勤营去做了,现在赵灵、虞姬、乌星、吕雉四人一起管理后勤营,虽然事物杂,但分工明确,很有效率,听风者交予了穆宁管理,另建一处影杀者是白影在负责。
最后就是伤亡问题了,原本加上城防军,临淄正规军共四万人,一战下来有近五千人战死,近四千人重伤不能在战,只能派发到衙役或是后勤营做活,加上近千人受了轻伤在调理,这一战伤亡了近万。
赵军让司马欣写了份战报,送到朝廷,包括一应功勋封赏,包括葛婴、周市的人头,不管怎么说,这次赵军是打了大胜仗,朝廷总要封赏的。
其后就是赵军令唐厉等人继续招兵,补充军队,并严加训练。
当然,这一战中,秦军除了开始经验不足吃亏外,兵种配合还是不够灵便。
为此赵军精简了一番,一千五百车兵随两千五百斥候营,共四千人编入主力部队,五千弓弩营和三千轻兵死士被任命为左右亲卫营,这样以来就比较方便调动。
至于其他一些辅兵也有伤亡,但自由后勤营补充。
另外铁卫营表现也不俗,赵军已经按照自己的训练方法,开始着手增加铁卫,初期人数定为五百。
值得一提的是,赵军全灭张楚八万兵马都事也传遍了天下,一时不论是朝廷,还是各路义军,都纷纷大惊,对赵军起来深深的忌惮。
击败不算什么,问题是全灭,而且葛婴和周市一个没跑掉,还有齐国余孽田横被白影一剑枭首,周市是死在了曹无伤剑下。
。…
陈郡,陈胜王府内。
‘砰!’的一声,陈胜在房内狠狠摔碎了一件瓷器,脸色阴沉的大喝道:“来人,来人,给本王传令,本王要挥兵攻打临淄,不杀赵军誓不罢休,尽敢害吾爱将,着实该死。”
“不可啊,陈王。”这时,上柱国蔡赐急急跑了进来,口中急喘气道:“陈王,赵军不过是鲜卑之患,只要灭了秦朝,他赵军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千万不可因小失大,破坏全局啊。”
陈胜还是很敬重蔡赐的,闻言后稍微冷静下来,开口道:“如今天下各处都在响应起义,我义军也未尝一败,可赵军却全灭了我八万兵马,柱国要知道,他杀的不仅是葛婴,还灭了我义军的士气,寡人若是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天下被压迫许久的百姓又有谁敢造反。”
“可陈王亲自去了就能胜吗,万一若败,岂不是更影响天下局势?”蔡赐一句话问的陈胜很难看,最后又转移话题道:“赵军是块硬骨头,我们暂时可以不动他,留给其他义军解决,然后避实击虚继续扩大地盘,这样既不用去硬碰赵军,又可以增加实力,天下义军再多也比不过陈王,到时还不得以陈王为首?”
陈胜眼睛一亮,开口道:“你是说?”
“直取咸阳!”蔡赐眼光一厉,最后自己走到殿侧的地理图边,指着上面的情势道:“陈王请看,北军和南军迟迟不挥兵进中原,明显是有着估计,况且北有武臣前置,南有楚国的项家,我们完全不用担忧,而从这次临淄之战来看,秦二世扶苏和赵军明显有龌龊,甚至互相猜忌。
这样以来,我们直取咸阳就没了任何威胁,只要能在秦朝反应过来前,快速攻下关中秦地,秦朝必亡,秦朝以亡,如赵军这些人便是无根之萍,又岂能是天下义军的对手?”
陈胜挺好沉思片刻,最后眼中绽放出贪婪的光芒,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说的不错,秦国一亡,天下还不是尽操孤手?不过如何攻打咸阳,还要细细斟酌。”
“我已经想好了计策。”蔡赐一笑,随后低声说了一番。
陈胜听后大喜,最后一击掌,大声道:“好,就这样办,立刻招众将来议事。”
时间有过了三个月,到了公元前209年,秦二世二年春。
而天下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陈胜以宋留、秦嘉等将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南阳,假王吴广为将率十万人马攻三川郡,分兵两路直取咸阳。
咸阳方面大惊,有建议者令赵军出兵平乱,扶苏却不准,而是认为贼军战力弱,让南阳王贲和三川郡李由自率兵阻挡灭敌。
双方交战日久,朝廷虽然没有尽败义军,但秦军精锐,王贲是名将,李由也是精通兵法,所以义军一直处于劣势。
由此,整个朝廷也渐渐丧失了警惕,扶苏的战略是想击败陈胜主力,之后在出兵对其他义军各个击破。
至于赵军,扶苏则是只字未提,对于赵军全灭八万军的封赏,只是提出口头嘉奖,赏赐了些财货,责令紧守地方。
。…
临淄。
这段时间内,郡守府着力恢复民生建设,赵军在临淄名望很高,加上临淄秦军待遇高,所以百姓投军的热情很高,北大营很快招够了兵马,正加紧训练,以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军队很快成熟起来。
神武侯府,二重殿议事堂内,唐厉几将正在向赵军汇报着军队的训练情况。
“侯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