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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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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十一二岁,长得粉雕玉琢的少年,背负双手缓步踱来,亮如星辰的双眼犀利有神,精巧的下颌高高扬起,他虽然年幼,却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众人迫于他强大的气场压力纷纷避让。

少年走到猥琐男面前,“腾”的一步蹬到椅子上,斜睨猥琐男一眼,“小爷的人你也敢抢,吃熊心豹子胆了?”眼中看似笑着,实则透着阴冷的光,幽黑深邃的眼眸像是吞没一切风暴,奔腾翻滚,煞气逼人。

猥琐男被他冷厉的眼神一扫,有些心悸,但毕竟是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当即鄙视地翻白眼,冷笑道,“就凭你,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跟小爷抢人,也不打听打听……”

话还没说完,“砰”一个白色的东西不知从何而来,直直飞向他的脸颊,他突然杀猪般尖叫起来,“臭小子,竟敢暗算小爷,活得不耐烦啦!”

“砰”又一个白色的东西飞速打来,这次猥琐男干脆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半天爬不起来。

猩红的鲜血从他捂着腮帮的手指缝中缓缓流出,地板上甚至还掉落了几颗带血的牙齿,猥琐男的那些家丁护卫早已经被吓傻了,愣在原地不停地颤抖,恐慌地盯着仍旧一脸笑意的少年。周围的人也吓傻了,同样愣住不动。

文悦定睛一看,猥琐男脚边的地板上落着几朵带血的花瓣,看来,刚才飞射而来的暗器就是那两片兰花瓣了。她扫了一眼暗器飞来的方向,对面二楼栏杆上摆满的花盆挡住了视线,只有几片兰花叶子轻轻摇摆,像是被风抚过。她嗤笑,看来,是无忧楼那些影卫搞的鬼了!

时间静止了大概几分钟,终于有人尖叫着起来,很快,人们像是发了疯一样,纷纷狂奔出门,剩下酒店老板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堂和绝尘而去的人群痛心疾首,“银子,我的银子!”

少年从椅子上跳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猥琐男,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右手,喃喃道,“这只手留着也是祸害,还是卸了得好!”

说着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猛地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猥琐男凄惨叫了起来,他的家丁听到惨叫声才如梦初醒般,鼓起勇气冲上来,还没近得主子的身,就见道道白光闪过,数朵花瓣一一打在他们腿上或是身上,他们相继倒下,一个个也学着他们的主子鬼哭狼嚎起来。

“小七,够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大不小却带给人极端的压力。

一道潇洒俊逸的身形从大堂门口走了进来,精绣花袍,玉冠束发,冷清的容颜,不是楚萧还是谁?文悦将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自嘲的勾唇,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出门就碰到两位皇子。

“二哥,天子脚下,这些人居然还敢强抢民女,实在太可恨了!”小七气鼓鼓地说着,右脚踩上了猥琐男另一只手。

楚萧并没有阻拦,于是,猥琐男再次痛苦地尖叫起来。

小七报了仇,心里舒坦了,刚才在外人面前的老练神色全然消失,笑嘻嘻地走到楚萧面前。

楚萧并没有看他,视线冷冷地扫过大堂里哭爹喊娘的众人,“回去告诉林之甫,若是连儿子都管教不好,那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用戴了!还不快滚!”

猥琐男是官二代,平日仗着老爹的势力胡作非为,没想到今天踢到铁板了,虽然他不认识楚萧和楚珏两人,但见他们气势骇人,也明白对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连忙忍着痛踉跄地爬了起来,在家丁的搀扶下,以极快的速度溜走了。

你这个臭女人

你这个臭女人(2119字)

酒楼里一片狼藉,桌椅碗筷倒了一地,血腥味混着打翻的酒菜,味道奇怪刺鼻。

楚萧使了个眼色,无影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哭丧着脸的酒店老板,“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

老板立马笑逐颜开,“够了,够了,多谢这位公子!”

“走吧。”楚萧淡淡地看了小七一眼。

等两人走出酒店,文悦才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老板没有料到楼上还有客人,吃了一惊,文悦好笑,“老板,我点的菜,做好了么?”

“做好了,做好了,公子请稍后。”文悦一身男装,还贴了小胡子,老板很自然地认为她是男人。

店小二很是聪明伶俐,在上菜之前,就麻利地清理好了大堂,文悦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边吃边思索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外面阳光很灿烂,不太适合出门,文悦吃完饭,找了一家茶楼喝茶听小曲,见太阳开始西沉,她才出门,来到慕王府。她把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守门的家丁,告诉他直接呈给紫衣郡主,那家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迫于她眼神的杀伤力,一溜烟的跑去禀报。

很快,家丁挠着头回来了,抱歉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家郡主出门还没有回来。”

文悦无语,紫衣那丫头,又跑到哪里玩去了?想要找她的时候,她半条人影都不见。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哥,郡主回来之后,麻烦你将手帕交给她,就说她有位朋友住在云王府,希望能和她见上一面。”说完,文悦很懂事地掏出几颗碎银子递给侍卫。

家丁乐呵呵地把银子塞到衣袖里,“好,我一定把口信带给郡主,公子放心好了。”

文悦见时辰差不多,也该回云王府了,为了不让人觉得她这副打扮太奇怪,她先找了个地方换回女装,卸了脸上的妆容,才悠闲地往王府走。

已近黄昏,宽阔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也显得无精打采。

文悦看到一个捏糖人的小摊,突然心血来潮,想让老板为自己捏一个。

云惜夜坐在马车里,随手撩起帘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一家塑糖人的小摊前,笑着和摊主说着什么。

“老伯,你要捏得像一点啊,不像我不付钱哦!”

云惜夜走到文悦的身旁站定,就听到这么一句,不由扬了扬眉,轻笑道,“老伯,我也要一个。”

文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脸上诧异的表情很是明显。

云惜夜好笑,“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文悦撇嘴,“原来你还会开玩笑啊!”与他重逢以来,他要么一副淡然的表情,要么一脸温和,对她彬彬有礼,全然不像以前的他。

云惜夜脸色微沉。

文悦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再度回到捏糖人的老伯手上,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就像是带了魔法一样,只片刻功夫就捏出一个和文悦长相酷似的小糖人。老伯笑呵呵地递给她,“怎样,小姐,像不像?”

“像,像极了!老伯,你的手艺真好!”文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民间艺术,对栩栩如生的小糖人赞不绝口。

老伯笑得合不拢嘴,很快又捏了一个和云惜夜长相酷似的小糖人。

云惜夜刚要拿银子付账,文悦已经掏出几枚铜板塞到老伯手中。

两人走到马车边上,云惜夜替她掀开帘子,她一只脚刚踏入马车,正要往上爬,却听到一个稚气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三哥,你这是带二嫂去哪里?”

三哥?二嫂?

文悦脚下一空,要不是被云惜夜扶住,绝对摔个响亮的大马叉。

她缓缓回头,望向那个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少年——楚浩天的第七子楚珏。中午刚在酒楼见过一面,这么快又再次见面,还被他看到自己和师兄在一起……孽缘啊!

文悦直想扶额。

不过,幸好楚萧不在,也算稍有安慰了。

小七话音刚落,文悦就感觉到云惜夜握着她的手倏然一紧,平素洋溢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此刻一片清冷。

文悦不着痕迹的拂开云惜夜的手,淡淡地瞥了一眼小七,见他如玉的小脸上带着一种“看你二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欠揍的表情,眉头不由轻挑,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啪啪”几下,在他头上敲了好几个爆炒栗子。

小七没料到她突然出手,愣在原地,也忘记反抗,竟然由着她敲了好几下额头。

云惜夜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小七猛地反应过来,捂着额头,怒瞪,“你——”

“你什么你?”文悦吼得比他还大声,“臭小子,几年不见,越来越不像话了!连姐姐都不叫了,啊?”

最后那一声“啊”余音绕梁,直接让大街上围观看好戏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好半天回过神来,还觉得有圆圈圈在眼前直绕。

小七这个可怜的孩子,直接让她给吼傻了,乖乖的开口叫道,“文悦姐姐——”

文悦露出满意的笑容,摸摸他的头,“真乖,这才是好孩子嘛!”

当她的手落在头顶时,小七顿时醒悟过来,一张俊美的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恼羞成怒,“放开我啦,你这个臭女人!”

“讨打!”文悦也怒了,一把抓住他,仗着身高优势,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他的屁股上,“臭小孩,一点都懂得尊敬长辈,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你你,你敢打我!我要让二哥好好教训你!”被她一巴掌拍得颜面尽失的小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云惜夜忍住笑咳嗽几声,他走到二人面前,在小七爆发之前,抓住文悦的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又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小七,“小七,外面比不得宫中,早点回去,免得父皇担心。”

小七恨恨的瞪了一眼走远的二人,冲着身后的侍卫大吼,“回宫啦!”吼完就撩起衣摆赌气般大步而行。不行,那个臭丫头让自己这么丢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要是二哥知道她和三哥在一起,事情一定会很精彩的!小七突然邪邪一笑。

云惜夜,你个混蛋

云惜夜,你个混蛋(2013字)

马车停在云王府门口,云惜夜率先下车,然后伸出右手,打算扶文悦下车。

看着他温和浅笑的脸,文悦不由自主想到他扶着叶向晚下车时的情景,笑着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王府门口的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半条人影,两人沉默地前行。

云惜夜走在前面,文悦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清冷的月光下,两人的倒影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她暗暗加快了脚步,追逐他的影子,玩着把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的游戏。

一不留神,撞到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香味在鼻端缭绕,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文悦抬起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她心中一颤,后退一步,离开他的胸膛,淡淡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么?至于为何出现在这里,这更要问你了,为何将我救回来?”

云惜夜如墨的眼眸渐渐变得冷清,“身中奇毒躺在本王的必经之路上,难道只是巧合?”

明明只有两个人了,他还是不愿意与自己相认,他是真的想要摆脱过去,开始新的人生么?文悦越想越来气,握了握拳,极力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冷笑道,“你既然不愿意认我,又何必救我,让我死在路边不是更好么?”

云惜夜皱了皱眉,“相认?我们曾经认识?”

文悦只当他掩饰,嘲讽地笑,“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假装不认识很有意思对不对?行,云惜夜,你赢了!”

“你把话说清楚——”云惜夜眼眸一紧,上前一步。亜璺砚卿

文悦愤怒地一把推开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要回房了!”凭着记忆,风风火火地冲回房间,看着房间里四处摆放的花瓶珍玩,她恨不得将所有东西砸得稀烂,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要冷静,冷静!

冷静的结果就是,她跑到花园,一掌劈断了一棵拳头粗细的树木。

“云惜夜,你个大混蛋!”文悦对着那棵轰然倒地的树又踢又打。

查清他性情大变的原因,似乎不重要了,他或许是自愿的!文悦开始觉得自己混入云王府是一个错误。

踢打半晌,她也累了,坐在树干上歇息,忽地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警惕的回头,“谁?”

一个中年妇人在几米开外站定,笑着说道,“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对着大树又踢又打,到底是为了什么?”

文悦借着月色打量她,“你是……哑娘?”

无月难得开起玩笑,“难为你还记得我,要不要过来,让我抱一下?”

话音刚落,文悦已经窜到她面前,紧紧将她抱住,“哑娘,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快告诉我,师兄到底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对朝堂的事情感兴趣了?”

无月笑着说道,“原来你这么高兴见到我,是为了问王爷的事情。”

文悦欢快地眨眼,“怎么会,我很高兴见到你,顺便问问他的事情而已!”

无月不再逗她,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连你都不知道……”文悦想起云惜夜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里面提到过的一句话,“师兄曾说过,他没有料到皇上会那么狠心,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皇上做了什么,使得师兄性情大变?”

无月面色凝重,“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始终找不到原因,其实,王爷不光是性情变了,还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文悦惊愕,“失忆?”

无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准确的说,是他忘记了一个人。”

文悦瞪大眼,“不会是我吧?”

无月点头。

文悦顿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难怪他会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自己,难怪他会疏远而礼貌地对待自己。

“怎么单单忘记我?”搁现代,她绝对会去买彩票。

“这个,还不清楚。”无月看着她,欲言又止。

“哑娘,有什么话,你直说。”

无月担心地看着她,“他和叶向晚订婚了。”

文悦平静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感情似乎还不错。”

“他们的婚期初步预定在秋天。”

“很好,还有半年时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找出他失忆的原因,比如帮他唤回失去的记忆,如果恢复记忆之后,他还执意要娶叶向晚,她也无话可说。

“其实,还有一件事……”无月正要说话,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老远就叫道,“月娘,不好了,王爷旧疾发作,风小姐快拦不住他了!”

无月急忙道,“悦儿,你先回房,我待会儿过来找你!”刚说完,她就急忙往主院走去。

“哑娘,我也去!”文悦快步赶上她,“师兄怎么了?他有什么旧疾?”

无月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道,“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管你待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云惜夜的院中,阵阵凄厉的惨叫自房中传来,并且伴随着叶向晚的低泣和劝慰声,无月眼眶一红,连忙推开门,快速走入房中。

房门大开,墙上的夜明珠照亮整个房间,文悦呆立在门前,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房中一片狼藉,地上四处散布着撕碎的布片和破碎的瓷片,汤药撒了一地,散发着浓烈的味道,云惜夜双手抱着头厉声惨号,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而叶向晚正抱着云惜夜,低声抽泣。

突然,云惜夜像疯了似的,暴吼着推开叶向晚,身体猛地向墙上撞去,无月连忙飞身上前,一手扶住差点跌倒在地的叶向晚,一手拉住猛力乱撞的云惜夜,文悦赶紧上前帮忙,紧紧抓住云惜夜的双臂。

非人折磨

非人折磨(2018字)

无月出手如风制住云惜夜几处大穴,她知道,这只能暂时防止他伤害自己,却不能减轻他的痛苦,一阵阵痛苦的低吼从他的喉咙里冲出,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格外凄厉悲怆。亜璺砚卿

无月急忙道,“快,将慕王爷带来的新药取来!”

叶向晚流着泪摇头,“没用的,已经服用过了!”

又没用,他到底还要受多少苦?无月看着被病痛折磨得不堪入目的云惜夜,眼泪硬生生地掉落下来。

云惜夜被点住穴道不能移动,只能狠狠咬住嘴唇忍受噬骨疼痛,他的身子不住颤抖,犹如风中残叶。他头痛欲裂,额头青筋暴跳如雷,腹内气血翻滚,直往头顶涌来,终于忍不住,“扑哧”喷出一口鲜血。

无月见状,一把夺过犹自发呆的丫环手中的丝帕,替云惜夜擦拭着唇边的鲜血,见他又要咬自己的嘴唇,连忙叫人拿来干净的丝帕,硬是掰开他的嘴巴,将丝帕塞到他的口中,防止他咬伤自己。

云惜夜全身战栗,斜靠在雕花椅上,长袍破碎,头发凌乱,随意披散,双眼空洞无神,口里塞着白色丝帕很快被鲜血染红,他痛苦地低吼,呜咽之声冲破丝帕的阻拦,那苦楚的声音,就像是受伤的小兽在月夜里低低哀泣。

文悦看着这样的他,心如刀绞,鼻腔火辣酸涩,眼泪喷涌而出,右手颤抖着覆上他的脸庞,将他凌乱的发丝拂平,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师兄,你到底受了多少苦?曾经丰神俊朗的少年,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无月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着眼泪,柔声道,“悦儿,别担心,还有一刻钟,惜夜就会没事的!”

文悦咬牙忍住泪意,哑声道,“哑娘,师兄他到底是怎么了?”

无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同样声音沙哑,“乖丫头,惜夜没事,只是旧疾发作,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文悦渐渐恢复理智,她知道人多口杂,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于是擦去眼泪,点了点头。椅子上的云惜夜,已经安静了许多,眼神也不再空洞迷茫,渐渐有了神采。

文悦稍微松了口气,想弄点水帮他清理一下,却见叶向晚正端着一个铜盆进门,想来,她刚才中途离去,原来是端水去了。

叶向晚朝文悦点点头,走到椅子前面,放下铜盆,绞了湿帕子,仔细地帮云惜夜擦着脸和手。

文悦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过,她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云惜夜,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慢慢恢复红润,无神的眼中恢复神采,呼吸也逐渐平缓,终于放下心来,这才发现背心里已经全部是汗水,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无月叹了口气,“终于熬过去了!”然后替云惜夜解开了穴道。

叶向晚取出他口中的丝帕,又解开手脚上捆绑的绳子,然后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哽咽抽泣。

云惜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扫了一眼狼藉的房间,知道自己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眼光突然触及到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她的眼中有心痛,怜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云惜夜浑身一震,文悦,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心痛和怜惜是因为自己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轻轻推开叶向晚,轻声道,“让你受苦了!”眼睛却看着站在一旁的文悦,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见他恢复正常,叶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王爷客气了,这是晚儿应该做的。”

无月和叶向晚扶着疲惫不堪的云惜夜到了床前,叶向晚温柔低语,“王爷,你好好休息,晚儿先行告退。”

云惜夜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纱帐落下的刹那,他又看了一眼依旧立在远处的文悦,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无月拍了拍文悦的肩膀,低声道,“随我来。”

文悦望了一眼纱帐中安歇的人,才跟着她出了门。

叶向晚自回她住的院子,而无月则陪着文悦回她住的地方。

无月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一年前,惜夜突然告诉我,他要向圣上禀明不愿争夺太子之位,希望归隐田园做个闲王。此后大概过了半个月,陛下招他入宫商议政事,那晚回府以后,他就发烧头疼,请了慕王爷过府医治,慕王爷说是偶感风寒,吃几副药就没事。第二天他的病就好了,可是当月的十五,他就犯了头痛病。此后,每个月十五必犯,连慕王爷都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忍受非人的痛苦。”

文悦握了握拳,问道,“每次犯病,会持续多长时间?”

无月抹了抹眼角,“一个时辰,有时候实在不忍心见他受苦,就干脆用迷药将他迷晕。”

每个月都要遭受两个小时的非人折磨,师兄他一定很痛苦吧,文悦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师兄的病来得实在太蹊跷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皇上召见之后就病了,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无月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这府里不知道安插了多少陛下和其他皇子的眼线,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文悦皱了皱眉,低声道,“师兄失去记忆,我是说,他忘记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月认真想了想,“应该是从他犯头痛病的那一个月开始的,当时我还好奇,为何他不给你写信了,我当时提醒他,他问我‘悦儿是谁?’”

一场感冒而已,怎么会严重到留下每月必犯头疼病的后遗症?更不会严重到突然忘记某个人!文悦觉得这不像是生病,而是中毒,中了某种随着时间流逝,可以消磨人记忆的毒药。

找上门来(礼物加更)

找上门来(礼物加更)(2082字)

阳光透过树枝倾洒在地面上,金色光点调皮跳跃,院中偶尔响起几声鸟啼。

一大早,文悦就看到云惜夜在院中练剑。

叶向晚仍旧站在一旁伺候,手中拿着一条锦帕,见云惜夜练完最后一招,便笑着迎了上去,她想亲手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云惜夜微笑了一下,从她手中取过锦帕,“我自己来就好。”

文悦抿了抿唇,打算转身离开。却被叶向晚发现了,叫道,“文姑娘——”

云惜夜随之看了过来,文悦笑了笑,“王爷,叶姑娘,早上好。”

“文姑娘,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叶向晚亲昵地拉住文悦的手,将她拉到云惜夜面前。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文悦打量了云惜夜几眼,这才发现他脸色略显苍白,估计是经过昨晚的折磨,又没睡好,精神有些不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王爷脸色不大好,还是要多注意调养。”

云惜夜抿了抿唇,淡淡道,“多谢姑娘关心,本王已经无碍。”

看他神色淡淡不太在意的样子,文悦有些生气,经过那样的病痛折磨,今早还起那么早练剑,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很想教训他一顿,可是他只当她是陌生人,她又有什么权利管他呢,只好沉默下来。

云惜夜扫了一眼她的右手臂,“你手臂上的伤,可痊愈了?”

文悦礼貌地回答,“已经痊愈了,多谢王爷关心。”

云惜夜随意地点头,“那就好,一起用膳吧。”

于是,文悦再次目睹叶向晚情意绵绵服侍云惜夜的场面,她可以肯定,叶向晚一定喜欢上了云惜夜,至于云惜夜嘛,他应该也是喜欢叶向晚的。

略为气闷地吃完早饭,文悦借口回房休息,而云惜夜则要到衙门里处理政事。

中午时分,文悦留给慕王府侍卫的那块手帕起作用了,慕紫衣蹦蹦跳跳地出现在她面前,见面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开心之余,好奇地问道,“文姐姐,你不是回齐国了吗?怎么突然到了惜夜哥哥府上?”

“这件事说来话长……”文悦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然后问道,“紫衣,我们盗宝的事情,没有露馅吧?”

慕紫衣得意地扬了扬眉,“没有啊,你走之后,凤妃娘娘就把玛瑙献给普陀寺了。”

其实这事做得挺绝的,普陀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凤妃打算献的是极品南红玛瑙,所以就算他们看出这不是南红玛瑙,也不会产生什么想法。

“没事就好,”文悦右手拿着茶盖一下一下浮动着碗中的茶叶,几片绿叶在滚烫的水中打着旋,“紫衣,你知不知道云王爷的头痛病?”

慕紫衣皱了皱眉,“听我爹提起过,而且我也亲眼看到过惜夜哥哥犯病,实在是,太可怕了!”

文悦试探地问道,“你爹有没有提起过病因?”

“那倒没有提过,我也问过他,他只说是疑难杂症,查不出原因。我见不得惜夜哥哥受苦,自己也帮他诊治过,但也查不出什么!”

文悦冷笑,疑难杂症,查不出原因,她看是故意隐瞒才对!慕王爷一直负责治疗师兄的病,足足一年,他没理由找不出蛛丝马迹。

文悦瞅着慕紫衣,“你当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慕紫衣忙点头表示忠心,还顺带举起右手发誓,加强效果,“我真的不知道,不然让老天罚我一辈子不能对人使毒!”

“……”

文悦无语,恐怕也只有她视毒药为生命了。“那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毒药,能让人慢慢地忘记一个人。”

“只忘记一个人?”

“没错,过去所有事情都记得,单单忘记某个人。”

慕紫衣嘟着嘴,偏着头思索老半天,沮丧道,“真的会有这么神奇的药么?让人失忆的药,都是一下子忘记所有事,哪里还有挑着人去忘记的?”

这也是文悦的困惑之处,她所学到的毒药知识,也没有涉及到这方面的。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慕紫衣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诡异地笑了起来,“我突然记起,我爹有一本非常珍贵的孤本药书,听我爹说那上面记录了不少失传的毒药,我想,那上面会不会记录了那种让人忘记某个人的毒药?”

文悦心中一喜,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这个说不准,你能想办法弄到那本书么?”

“我爹平日里可宝贝那本书了,甚至都不让我碰它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把它藏在哪里……不过,我可以试试!”事实上,她对那种毒药非常感兴趣!

虽然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慕紫衣身上,但总算是找到一点希望的光芒了!

文悦将慕紫衣送走之后,就迎来了另一名客人——叶向晚。

文悦知道叶向晚一定会找自己私下里谈话的,毕竟,任何一个女人发现喜欢的男人身边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都不会忍太久。

对,文悦对自己的定位就是“莫名其妙”。虽然刻意与云惜夜保持着距离,但情急之下总是忍不住暴露出自己对他的关心,只要稍微用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一点,而她相信叶向晚已经发现这件事了。

所以,叶向晚才会找上门来。

叶向晚一身淡色衣裙,显得清新脱俗,行为举止间无不流露出她良好的教养,看起来贵气而高雅。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小丫环。

“文姑娘,这是我亲手熬制的莲子羹,特地端来请你尝尝。”叶向晚优雅浅笑。

文悦回以微笑,“那就有劳叶姑娘。”

小丫环伶俐地盛了两碗莲子羹,放到两人面前,然后乖巧地退出房间。

叶向晚优雅地搅动着小勺,微笑道,“说起来,我还要叫文姑娘一声二嫂,不知道二嫂和楚王爷的好事定在什么时候?”

很好,够直白,够开门见山!

……………………

谢谢富贵故如此 赠送的礼物,╭(╯3╰)╮

天气预报说大雨将至,各位亲们出行要注意安全哟,么么

硬要把她抹黑

硬要把她抹黑(2006字)

文悦也学着她的样子搅动着莲子羹,轻笑道,“让叶姑娘见笑了,我和楚王爷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比得上你和师兄,听说你们将在九月份举行婚礼,到时候,我可得叫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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