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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战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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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嬷嬷。”
“我有什么辛苦的,小姐快去歇着吧。”
沈樱墨看着嬷嬷高兴地往厨房去了,心里暖极了,哪都不如家里好。
“春夏,你说纪公子着急找我,是怎么回事?”
春夏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纪公子来找小姐时,神情很是认真,语气也着急,好像出了什么事一般。”
“哦…”沈樱墨低头想了想,或许他有什么急事找自己,等之后再问问他吧。
将军府――
季俞策看着书案上的信,那是时御史派人送来的,信上说请他明日去御史府一叙。
“君路,最近三皇子在做什么?”
“三皇子这几日一直在皇子府,他的手下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暗地里的人手摸不清。”
“派人继续查。”
“是。”
第二日,季俞策去了御史府,与时御史一起进了书房。
季俞策随便坐在椅子上,玩笑道:“御史大人,有什么机密要到书房来说?”
时典转过身,一下子跪在了季俞策面前,恭敬道:“臣时典拜见皇子。”
季俞策忽的一下站起来,将时御史扶起身,“他告诉你了?”
“是。”
这老头……还是没憋住。
时典是慕容鸿的老友,两人简直无话不谈,所以慕容鸿憋不住个秘密告诉时典也很正常。
“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
季俞策一挑眉,“你今日叫我来,就为了重新认识一下我?”
“不,主要是为小女被绑架的事。”
季俞策一挥手,“行了行了,坐下谈,这事我知道,时二公子不是带回来几个活口吗?”
时典也不再拘束,他能与皇帝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自然不惧怕季俞策,只是形式上还是要表现一下的,接着转身坐到了主位上,“那几个活口在路上被杀了。”
“那御史觉得是何人所为?”
“臣心里有猜测,但不敢妄言。”
季俞策指尖有规律地敲着桌面,“三皇子,是吗?”
“是。”
季俞策把背靠在椅子上,坐得一点儿也不正,好像在说什么轻松的事,“三皇子这人为人收敛,做事周密,而且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哪个皇子都有触及皇位的可能,唯独他不行。”
时典心里当然明白三皇子为什么不能坐上皇位。这种事,朝堂官员大都知道,可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
第二十四章
三皇子的生母是常国公的女儿,权贵圈里很多人都知道,常贵妃在进宫前有个书生情郎,而进宫后不过半月就查出了身孕,于是流言从后宫一直传到朝臣们的后院,也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
慕容鸿听说后,龙颜大怒,直接夺了常国公的爵位,把他一家逐出了京城。又夺了常月的贵妃头衔,将她打入冷宫,常月在冷宫里诞下了三皇子后便被赐死了。慕容鸿与他滴血验亲,而这结果,除了他无人知晓。慕容鸿没有处置这个小生命,给他取了泽阳为名,之后对这个孩子一直冷冷淡淡的。
三皇子身上背着这样的名声,又没有母族支持,无论如何,慕容鸿都不会选他。
“御史大人,你也知道,三皇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你。”季俞策笑着看向时典,“所以,你到底是藏了什么,致使三皇子偷不去,需要绑架令爱来得到。”
时典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是,臣手里有三皇子想要的东西。”
“然后呢?这东西也不能给我看看?”
“是。”
“行,”季俞策点点头,“我也不强求,咱们言归正传,继续说三皇子。他以后肯定还会继续盯着你的御史府,你打算怎么办?”
“东西藏得严实,他拿不去的。不过,经过小女被绑架一事,臣越来越觉得,三皇子……会发动宫变。”时典看向季俞策,“所以,臣恳请将军保护好皇上,还有,盯紧了三皇子。”
“自然,”季俞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御史大人,不如你将那密旨交给我收着,您也不用担心家里人被绑架或是三皇子派探子入府了。”
时典露出惊讶的神情,“你……”
果然……老头给了他一道密旨,所以三皇子才心心念念想要得到这道密旨,甚至急迫地出手了。
“啧,我就是炸你一下,没想到那东西还真是密旨。”
时典叹了口气,“将军如何猜到的?”
季俞策坐正了身子,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我知道皇上的病,也请过我师父进宫悄悄看过,皇上的身体早被政务拖垮了,现如今越来越严重,平日里都能咳出血来。皇上当然也清楚自己的病,所以我猜测他留了一道密旨,而这道密旨自然会交到您手里,三皇子就是为了这个动手的。”
时典点头,“没错,而且如今已经得知,皇上身边有三皇子的眼线,不然如此机密的事,三皇子不可能知道。”
“御史您觉得,这个眼线会是谁?”
时典皱眉,“不好猜测,宫里每个人都有可能,皇上已经在暗中查了。”
季俞策低头想了想,“密旨这种事,皇上不可能傻到去告诉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有一个高手,伪装成宫女或者太监,来暗中窥视。”
“那臣今日就去宫里告知皇上。”
正事差不多谈完了,季俞策站起身,在书房里随便走了走,“那个……密旨上写的什么?能拿出来瞧瞧吗?”
“不能,”时典果断拒绝,“臣也没看过。”
季俞策转身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行吧,那你放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时典将季俞策送出御史府,接着进了宫。
而季俞策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故意时不时用手护胸口的位置,好像怀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
三皇子府――
慕容泽阳正与丞相府的大公子沈清弦对弈。
沈清弦执着白棋的手停了很久,而后摇摇头,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我又输了。”
“清弦今日可连输我三盘了。”慕容泽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慌不忙地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棋罐。然而每伸一次手,手臂前端离了宽袖的遮掩,纵横交错的伤疤就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沈清弦语气中带着无奈,“与你下过这么多次棋,我只赢过一次,还是你让我的。”
这两人的气质像极了,都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淡笑,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主子。”声音从屋外传来。
“进来。”慕容泽阳将最后一子收回棋罐,“如何?”
推门进来的人是慕容泽阳的暗卫,他半个身子隐在了暗影里,低头禀告道:“时御史送季将军出府后就进了宫,季将军在回府的路上很奇怪,右手经常摸着胸口的位置,人多的地方更是小心的护着。”
“嗯,下去吧。”
“是。”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手指捏着棋罐里的棋子玩。
看来时典把密旨给了季俞策。
第二十五章
沈清弦虽然已经算一个大人了,可他毕竟比慕容泽阳小了六岁,心思不如慕容泽阳多。他自然听见了那暗卫所说的,但看着慕容泽阳的笑意,沈清弦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季俞策去御史府做什么了?”
“拿了御史府的什么东西吧,”慕容泽阳话锋一转,“二皇兄最近与令妹……”
“月儿……好像很喜欢二皇子,母亲也一心想着让月儿去做二皇妃。”沈清弦说起这个就忍不住皱眉,“这是不是对你不利……”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无,“二皇兄他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把心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急着与丞相成为一家人,太蠢。”
沈清弦有些担心,“若是我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相府岂不是要站在二皇子那边了。”
“如今局势还未明朗,令尊不会把自家嫡女嫁出去。”慕容泽阳站起身,负手立在窗前,“我想请清弦当个说客,说服丞相支持我。”
沈清弦点点头,“当然。”
“多谢清弦。”
*
“小姐。”春夏敲了敲小姐的房门,轻声喊道。
沈樱墨有些纳闷,现在明明是申时,又不是她睡午觉的时候,春夏这小心试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进来吧。”
接着沈樱墨看到春夏轻轻推门进来,脸上笑嘻嘻的,还带着点儿讨好的感觉。
“小姐,我……有一事相求……”
沈樱墨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然后流里流气地问道:“小丫头要出门会情郎啊?”
春夏立刻涨红了脸,“不是,小姐你别打趣我!”
她看着春夏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又站起身把春夏按在凳子上,接着坐在她的对面,“说吧,什么事?”
“明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了。”春夏低着头,小手揪扯着自己的衣袖,放慢了语速,“所以……我能不能去城东玩儿?”
皇后生辰和想出去玩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沈樱墨以为是春夏为了出去玩找的借口,于是道:“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啊,我没限制你,别拿人皇后当借口。”
“啊?”这下轮到春夏听不懂了,“什么借口?”
“出去玩和皇后生辰有什么关系?”
“因为皇后生辰时,宫里会派人在热闹的街道上撒金叶子,我想去抢一点……”
沈樱墨的眼睛里瞬间带了光,“金叶子?!”
春夏看见小姐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惋惜地叹了口气,“小姐,金叶子是给寻常百姓发的,如果达官富商去抢,会被人打的。”
行吧……虽然有点可惜,但沈樱墨的良心告诉自己,富婆不能和百姓抢东西!
“你想去就去,不过,月例是不是不够用?”
“不是的,小姐一月给我五十两例银,我都用不完。”春夏挠挠头,“只是我从未抢到过一片金叶子,觉得稀罕,今年想再去试试。”
“那你别金叶子没抢着,还弄出伤来。”
“小姐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春夏刚离开不久,时念汐大摇大摆地从院门外进来了,拉着长腔喊了一声:“沈樱墨――”
沈樱墨正无聊着,忽然听见时念汐的声音,于是一把将旁边的窗子推开了,“这里!”
时念汐走到窗子面前,将手里的一包糕点扔到她怀里,“你怎么这么懒,也不出来迎我一下。”
沈樱墨一边开着油纸包,一边道:“我这宅子随你进,都不用人通报,而且你才来了几回,就熟的像自己家一样,哪用我迎啊。”接着用手指了一下,“呐,房门在那。”
“嘁,”时念汐转身走了几步,推开门进去,“明明就是你懒。”
沈樱墨美滋滋地尝了一口糕点,“怎么着,今天找我什么事?”
时念汐挨着她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想不想进宫?”
“宫里哪是随便能进的。”
时念汐更加放低了声音,“明天不是皇后生辰吗,贺宴上无聊的紧,我想让你与我一同去。”
沈樱墨觉得入宫这事很不靠谱,“怎么去?我又没有请帖,而且我那丞相父亲肯定在,还有我那姨母和她女儿,肯定能认出我的,我可不想暴露。”
“你扮作我的丫鬟啊,”时念汐捏着沈樱墨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脸上再点几个麻子。”
沈樱墨有些心动了,这事也不是不可行……
“行吧,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做一天你的小丫鬟。”她想了想,只要不被别人认出来就行了,避着点熟人就好。
“我明日会坐马车来接你,”时念汐笑眯眯看向她,“你就在这里打扮好了等着本小姐吧。”
沈樱墨听见‘马车’两个字,感觉嘴里的糕点都不甜了。幸亏她明日不用和念汐同坐,要不她可能得吐她一身。
*
第二日,沈樱墨随便寻了个借口,问府里和她差不多大的丫鬟借了一身衣服。
她没将此事告诉春夏和李嬷嬷,她们要是知道了,肯定拦着自己。毕竟偷偷进宫这件事可大可小,没被发现就是小事,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惨了。
她坐在铜镜前笨拙地给自己盘了个双丫髻,然后修了修妆面,还在两边脸颊上点了几个小雀斑。
再加上一身丫鬟裙式,简直活脱脱是一个灵动的小丫鬟。
沈樱墨没等时念汐过来就去了宅子门前站着等她,颔首低眉的,她想看看能不能唬住时念汐。
不一会儿,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就传来了,沈樱墨控制住自己想弯起来的嘴角,等着时念汐过来。
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前,时念汐一撩帘子,跳下马车,看着门前站了一个丫鬟,觉得奇怪。沈樱墨根本就不是打罚丫鬟的人,为什么她的宅子门前会站着一个丫鬟。
“你们家小姐呢?”时念汐上前问道。
沈樱墨低着头,努力忍住笑意,一声不吭。
时念汐疑惑,难不成是个聋子?就在她想不管这个丫鬟,自己进宅子时,那丫鬟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沈樱墨抬起头,“怎么样?是不是很成功!”
时念汐吃惊的睁大了眼,反应过来后又凑近看了看,“厉害啊,我是真的没认出来!”
沈樱墨得意地一挑眉,“伪装方面,我可是很厉害的。”
时念汐拉着她的胳膊,“行了,别得瑟了,咱们快进宫吧。”
就当时念汐坐进马车,给沈樱墨留了位置等她进来时,却隔着窗户看到沈樱墨站到了马车旁边,时念汐从窗户里露出头来,问道:“怎么不上来?”
“我晕车,在外面走就行,而且,做戏要做全套。”
“也好,”时念汐转头吩咐车夫,“走吧。”
“是,小姐。”
路上,时念汐一直和沈樱墨隔着马车的窗子聊天,而且皇宫好像离的也不远,沈樱墨感觉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此时宫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沈樱墨好奇地张望,队伍里不乏帅哥美女,她都要看花眼了。
时念汐下了马车,伸手在沈樱墨眼前晃了晃,然后将一个盒子递给她,“别看了,拿上贺礼,我们该走了。”
“诶?我们不用排队吗?”沈樱墨接过盒子,看着时念汐带着她直接往宫门入口走去,疑惑地问道。
“高官家眷都不用排队的。”
宫门前查请帖的太监一见时小姐来了,二话不说,立刻让开了路。
沈樱墨低着头走过去,离后面那些人远了之后,她开始大胆地四处打量着皇宫,皇上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样,大气恢宏的,只是……这高高的朱红色宫墙让人有一种被关住的感觉。
“念汐,我们现在去哪?”沈樱墨小声问道。
“去皇后的安凤宫。”
人多的时候,沈樱墨就收敛地低下头。一没人了,她就开始到处看,还让时念汐当起了导游。
“念汐,刚刚路过的是哪个妃子的寝宫?”
时念汐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只在宫里设宴的时候才会进宫,和妃子们不熟,不过刚刚那个宫门有些破了,可能是冷宫。”
“唉,”沈樱墨叹了一口气,“当皇上的女人有什么好,天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还可能一不小心就进了冷宫。”
时念汐忽然站住了,“樱墨,你说得对!我不要喜欢二皇子了,我才不要过这种日子!”
沈樱墨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靠近时念汐,含糊不清地说道:“二皇子要做皇上?”
时念汐听明白了,也低声道:“我觉得他有这个野心。”
沈樱墨又低声道:“野心是一回事儿,实力又是一回事儿。”
“反正我不喜欢了。”
时念汐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二皇子就从转角处走了过来,吓得她浑身都僵硬了,直挺挺地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沈樱墨自然发现了时念汐的不对劲,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华贵锦服的男子迎面走来,心里一惊,这不会就是二皇子吧?沈樱墨不确定,她之前只是草草地看过一眼,并没有看到过二皇子的正脸。
眼看那人都快走到跟前了,时念汐还在发愣,沈樱墨偷偷伸出脚踢了时念汐的鞋一下。
时念汐反应过来,赶忙福身行礼,“二皇子。”
“时小姐。”慕容泽信只是微微一点头,接着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还真是二皇子啊……沈樱墨看向时念汐,调侃道:“刚刚还说不喜欢他呢,这看见他都不会走路了。”
时念汐松了一口气,“我们刚刚在背地里议论他,我是怕他听到了。”
沈樱墨后知后觉,感觉脖子后面有一阵凉气,“他应该没听到吧,隔这么远呢……”
“应该没听到,走吧,再前面就是安凤宫了。”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终于快到了,沈樱墨感觉脚都要走出茧子来了,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今天不会直到贺宴结束,她都不能坐下吧……
“念汐,我今天是不是要一直站着?”
时念汐想了想,“不会的,高官家眷可以带丫鬟入宴,丫鬟可以坐在主子身边,委屈樱墨了。”
“一点都不委屈,”沈樱墨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进皇宫了,难得来皇宫参观参观。”
“樱墨,委屈是因为……贺宴上你不能吃东西。”
沈樱墨听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别人吃也太痛苦了吧,“那你以后请我吃饭。”
时念汐点头,“没问题。”
“去醉客楼吃。”
时念汐突然有些心疼,她攒了很久的例银啊,狠下心来,应道:“行。”
又转了个弯,时念汐停下,“到了。”
“时小姐暂候,容我去通报一声。”宫门外的宫女说道。
“嗯。”
没多长时间,那宫女就折回来了,“时小姐请。”
沈樱墨感觉皇后住的寝宫比她想象中的缺了一点钱的味道,宫院里的山水很自然,没有名贵花草什么的。一进到皇后会客的地方,里面的陈设更是简单,没有满屋的瓷瓶玉器,字画也只挂了几幅而已。
怪不得呢,二十多年了,安皇后一直稳坐后位,这样的皇后哪个皇帝不喜欢。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时念汐这话一出来,沈樱墨感觉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恪守礼仪,娇娇弱弱的官家小姐。
安皇后带着温柔的笑意,“汐儿别多礼了,来,快过来坐。”
“是。”
时念汐这一声“是”,再配上她起身的动作,文静端淑极了,把沈樱墨渗出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没想到念汐能做到反差这么大!
安皇后温柔地拉着时念汐的手,满脸笑意道:“刚刚信儿出去了,你可有遇到?”
“回娘娘,遇到了。”
“可有聊些什么?”
“只是见了个礼,没有聊什么。”
沈樱墨站在一旁,从安皇后温柔殷勤的语气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皇后这是……想撮合二皇子和时念汐吧。
不过她又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皇后想撮合二皇子和时念汐,就肯定会给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念汐怎么说她与二皇子一年见不了几面呢?
难道因为皇后不想让二皇子娶沈柔月,所以把念汐拉来了?
第二十六章
“小墨。”
时念汐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沈樱墨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看见念汐递来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手中的盒子送到了她手里。
“皇后娘娘,这是臣女从乐华郡带回来的千香,望娘娘喜欢。”
“原来是千香,怪不得里面的味道这样熟悉。”安皇后接过盒子,少有的在外人面前拆起了贺礼,“你这孩子真是有心,说来我都十多年没吃过家乡的腊肉了。”
时念汐脸上带了乖巧的笑,“娘娘喜欢就好。”
安皇后满意地瞧了瞧盒子里的腊肉,接着递给了身旁的婢女,“蝉衣,给御膳房送去,让御厨加到今日的宴席上。”
“是,娘娘。”婢女蝉衣捧着盒子,躬了躬身,而后转身出去了。
沈樱墨早就暗地里偷偷瞄了皇后好几眼,也许是因为今日有生辰宴,所以皇后穿了一身和朴素不沾边的明黄色凤袍,头上也戴了许多精致的钗饰。而且皇后保养的极好,沈樱墨没敢仔细看脸,倒是瞧见了皇后搭在椅边的手,正如《诗经》里所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那般,弄得她都想上前要保养秘方了。
沈樱墨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想着可能是哪家的夫人小姐过来送礼的。
“母后,”慕容泽信走进门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女子,他恍若没看到时念汐一般,只是满脸高兴地对安皇后说道:“丞相家的二小姐来给您送贺礼了。”
丞相家的二小姐?沈樱墨反应了一下,才忽然想起二小姐就是沈柔月,又微微低了一下头,让两边的头发挡住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臣女沈柔月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沈柔月虽然外表是一副温顺的大家闺秀模样,可她的骄横是骨子里的东西,总会露出来一些。而安皇后自然能一眼看破了,对她便没有了刚才对时念汐那般的热络劲儿,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道:“嗯,坐吧。”
“谢皇后娘娘。”
待沈柔月落座后,时念汐站起身,“皇后娘娘,臣女就不在这打搅了。”她怕待的时间久了,沈樱墨会被那沈二小姐认出来。
安皇后看向时念汐时,脸上就带上了笑意,“嗯,去御花园里走走吧,那里应该有很多朝臣家的小姐,你们能玩的来。”
“好,”时念汐微微一福身,“臣女告退。”
沈柔月看出了安皇后不同的态度,面上没有别的神情,心里却满是不屑,御史的官再大也大不过丞相。沈柔月的注意力全在时念汐那,完全没看出她身边的小丫鬟有什么不对劲。
出了安凤宫,沈樱墨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那多看一会儿二皇子呢。”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时念汐勾上了沈樱墨的肩膀,“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再说了,我这么快出来还不是怕你被认出来。”
沈樱墨将时念汐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然后又揽上了她的肩膀,“好,那谢谢我的小姐妹了。”
沈樱墨觉得念汐可能搞错了自己对二皇子的感情,那种感情或许只是对恩人的追逐崇拜,而非男女之间的爱情,若是真的爱意,哪有这么容易放下。
*
春夏满怀期待地来到城东,看到街道两边乌泱泱的人群,心里顿时有些泄气,今年肯定又抢不到了。
“大娘,能不能让我过去?”春夏轻轻拍了一下前面那妇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
结果大娘连个正眼也没给她,不满地晃了晃肩膀,“哎呀,小姑娘不要挤了,这都挤死了。”说完自己奋力往里面挤去。
春夏更泄气了,但她还是耸着肩膀,在人群里硬着头皮见缝插针地寻找合适的位置。
“过来了过来了。”
“别挤别挤。”
“哎呦,离我远点!”
“来了来了,准备抢啊!”
春夏此时已经挤得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了”,只见那骑在马上的人越来越近,忙举起来一只手,另一只手护着自己不让别人挤到。
终于……金闪闪的叶子撒了过来,大家都开始呼啦啦疯抢,一眨眼的空,一片都没了,春夏还被挤出了人群。
她看着空荡荡的手,叹了口气,今年又失败了……
就在春夏捋顺了挤皱的衣服,理了理头发,准备回府时,有个东西砸到了脚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低头一看――
金叶子?!
还比那些人撒的更大更值钱。
春夏立刻蹲下身子捡起来,小心地握在手心里,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是君路。
春夏又看了看手心里的金叶子,不会是他给的吧……
第二十七章
季俞策从不出席宫宴,一是因为他不喜欢,二是因为他的样貌与皇帝有几分相似,外人看多了难免起疑心。而且他又不愿戴面具,夏天一晒,拿下面具来一块黑一块白的难看死了。
就算是皇后生辰,季俞策也只是派了君路把贺礼送进宫里而已,此时的他正在军营里处理其他人管不了的军务。
“将军,”帐外响起一士兵的声音,“营外有一人求见。”
季俞策停笔,“谁?”
“来人不肯报名姓。”那士兵回道。
“不见。”季俞策不想理会,接着看起了手里的册子。
“是。”
帐外的士兵刚想去答复求见的那人,却看见那人竟然走了过来,军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守门的是怎么将他放进来的?
士兵急走了几步,伸手拦住他,还未开口,就看见那人将手里的玉牌亮了出来,还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士兵脑子有点懵,呆呆地点点头,然后让开了路。这人竟也是个将军,虽不如季将军品级高,可也是三品将军了,自然可以自由出入军营。
贺林睿将手里的玉牌放进怀里,接着走到帐子跟前,“本人乃是刚从北疆回来的安远将军,在此求见季大将军。”
季俞策一听便知道是谁了,嘴角一勾,“不见。”
他与贺林睿已经相识近五年了,正是攻打北元国的时候认识的。在季俞策收回失去的第三个城池后,京城又派来了两千人的援军,里面大都是些刚入营的士兵。而他一眼就注意到里面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那少年脸上没有好奇或者惧怕,只有着“我要杀敌”的坚定神情,于是季俞策直接指了他,让他带领那两千人。
后来季俞策才知道,那人是贺老将军的孙子,贺林睿,之前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两年,然后被贺老将军弄来前线了。后来战事结束,季俞策回京了,贺林睿选择留在边关。
贺林睿听见季俞策那带着笑的声音,就知道他在耍弄自己,直接一撩帐帘,走了进去。
只见那书案后根本没人,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贺林睿往后一歪,躲开了季俞策的拳头,又往帐外一退,“出来比!”
季俞策紧跟其后,与贺林睿缠斗起来,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让谁,地面沙尘都扬起来了,还引的不少士兵驻足观望,有的都直接开口喊着,给自家季将军加油鼓劲!
不过六十招,贺林睿被季俞策拽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好!”
周围士兵纷纷拍掌叫好。
贺林睿无奈地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土,“我明明大你一岁,却总是被你打趴下,实在是太丢脸了!”
“还是有进步,”季俞策在一旁默默补刀,“之前你连我二十招都接不了。”
贺林睿不满道:“咱们少说也有三年半没见了,我可是一回京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结果茶水没喝上,被按在了地上。”
季俞策清了清嗓子,微微一躬身,“给贺兄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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