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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战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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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我久等了?”季俞策说完转过身,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沈樱墨忙跟着过去,“纪兄,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了,我能还你钱了。”她从腰上挂着的钱袋里拿出银票,双手递上,“这是一百两。”
  季俞策接过银票,看都不看,随手塞进衣襟里,“本还想着得些利呢,阿婴竟然这么快就还上了。”
  沈樱墨听了有些得意,“多亏了我手里的秘密食谱,卖给醉客楼赚来的钱。”
  “今日醉客楼菜品上新,听说叫什么香甜醉,没想到原来出自你手。”
  香甜醉?沈樱墨有一瞬间的不解,接着又想明白了,是孟老板给改了名字。
  “不如我亲手做给纪兄尝,正好给纪兄赔礼了。”让纪遇等了两个小时,虽然被他小整了一下,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好啊,”季俞策干脆地应道,“不过我很好奇,可否一起去看看?”
  沈樱墨犹豫了一下,“我倒没什么,只是这里的老板不让食谱外传。”
  “孟老板和我是老熟人了,你不必担心,而且我也不会把食谱说出去的。”
  “那行。”
  正准备出去时,沈樱墨才发现那个跟在纪遇身边的君路没来,于是顺口问了一句,“君路呢?”
  季俞策一挑眉,“今日我没让他跟着,怎么了?”
  沈樱墨一边走一边说,“哦,没事,见他没在,随口问问。”
  季俞策仔细看了她的神情,确实像是随口问的,他还以为这小丫头看上自己的侍卫了呢。
  二人来到厨房,沈樱墨将材料备好,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牛奶。
  季俞策看着她在那东翻翻,西看看,好像是在找东西,问了一句:“你要找什么?”
  “牛奶。”
  “应该是在你身后的柜子上。”
  沈樱墨回身一看,果然在柜子上放着一个罐子,这是怕老鼠偷吃吗,放这么高。
  她踮起脚准备伸手将罐子抱下来,可是手还没够到罐子,身体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她有些脸红,不得不说,帅哥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
  季俞策帮她把罐子拿下来,又道:“阿婴,你今年多大?”
  “啊?十六,怎么了。”沈樱墨诧异,问她年纪做什么?
  “怎么长得这么矮小瘦弱?”
  沈樱墨一头黑线,她早就量过了,原主怎么说也有一米六五的个子,她还挺满意这个身高的,也不算矮小吧。好吧,她现在是个男人,相较于同龄男子,的确是矮小。
  “以前家里穷,吃不饱,穿不暖,长不了个子。”
  沈樱墨说完又看了看纪遇,她站在他面前时,勉强到了他的肩膀,那他应该超过一米八五了,嗯……身材比例也是极好。
  季俞策看着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调侃道:“羡慕?”
  “羡慕极了。”沈樱墨随意敷衍了一句,接着去做布丁了。
  “阿婴有这食谱,怎么不早拿出来赚钱?吃得饱,穿得暖,还能长长个子。”
  咱能不能别总拿个子说事儿,沈樱墨强忍下这句话,“食谱近日才得来的。”
  “阿婴经常下厨吗?”
  “嗯,家里穷,没有丫鬟小厮,只能自己做饭。”
  “阿婴是京城人士吗?”
  “嗯。”
  “阿婴平日里喜欢做什么,骑马射箭还是下棋写字?”
  “琴棋书画,样样不行,骑马射箭也不行。”
  “阿婴真有趣。”
  “纪兄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在夸你。”季俞策说完给她递了一个碗。
  沈樱墨接过碗,将焦糖铺在碗底,又将蛋奶倒进去,“今日的纪兄与前日的纪兄差别很大。”
  “差在哪里?”
  “前日似乎还收敛着性子,今日更洒脱了。”她其实就想说他话多。
  季俞策伸手哥俩好一般地揽上了她的肩膀,“你不是个古板的人,我也不爱拘束,正所谓志趣相投,本公子想与你交个朋友。”
  “与纪兄交朋友,是我的荣幸。”
  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沈樱墨自然是乐意交朋友的,而且还是个帅哥朋友,虽然纪遇这人不太正经,不过,自己也不是个正经的人啊。
  沈樱墨突然想起一件事,“朋友,那你还记得你说带我去看西域美女的事吗?”
  ……
  季俞策一时语塞。
  “阿婴年纪还小,怎么总想着这种事?”
  “我不过是觉得稀奇,想看看西域美女的样貌,纪兄在想什么?”
  季俞策又一次被噎住了。
  沈樱墨看见了季俞策的反应,抿嘴憋着笑,将蒸好的布丁倒扣在盘里,“好了。”
  季俞策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口感不错,不过……糖是不是放多了?”
  沈樱墨听了,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果然,甜得发腻,一定是和纪遇聊天聊走了神,加了双倍糖。
  “要不我们还是去看西域美女吧。”她提议道。
  季俞策一本正经的说:“西域美女昨日回西域了。”
  沈樱墨哭笑不得,这西域美女是在巡回演出吗?不去就不去吧,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纪兄,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她确实有事相求,她明日就要从相府里搬出来,可宅子的事还未定,她也没有买房子的经验,就想找纪遇帮忙。
  季俞策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怎么?帮你把西域美女追回来?”
  美女没有不动产重要啊。
  “请纪兄帮我在京城买处宅子,我出钱。”
  “那阿婴给我什么好处?”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谈利益。”
  “行吧,既然阿婴都如此说了,我自然要尽心尽力一些,对宅子有什么要求?”
  “只有一点,明天就要住人。”
  “没问题。”季俞策不多问,反正他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多谢纪兄。”
  “朋友之间,也不必言谢。”季俞策学着她的话道。
  沈樱墨离开醉客楼时,有个身影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而她一点也没察觉。
  *
  君路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
  季俞策放下手里的书,“她去了哪?”
  “丞相府,”君路顿了顿,“不过,是翻墙进去的。”
  “丞相府最近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在丞相府一直默默无闻的大小姐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并且说是明日要动身去宁安寺礼佛。”
  “那个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沈樱墨,樱桃的樱,笔墨的墨。”
  沈樱墨,杜婴,原来是沈丞相的女儿。
  “将将军府旁边的空宅子买下来,今日就收拾好。”
  “是。”

  第八章 

  “大小姐身子弱,经不起颠簸,路上行得慢些。”云晴吩咐着赶车的车夫。
  “是,夫人。”
  “墨儿多谢姨母体贴,”沈樱墨穿了一身素色衣衫,外面还加了一件披风,长发简单的绾了一下,用木簪子别住,整个人显得很是寡欲素静。“不劳烦长辈们相送了,墨儿就此辞别。”
  春夏扶着小姐上了马车,宁安寺在城西,距离丞相府大约有十里地的路程,步行的话要走将近一个时辰。
  这是沈樱墨第一次坐马车,可她对此一点儿也不期待,原因就在于――她晕车。现代的车都晕,更别说古代的马车了。
  刚走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脑子里晕晕的感觉就来了。沈樱墨坐着难受,又没有地方可以好好靠着,好在这个马车还算大,她侧着身子,微微屈膝可以躺在软垫上,又将装衣服的包袱当了枕头。
  此时另一边――
  “将军。”
  季俞策松手,搭在弦上的箭飞了出去,正中靶心,“说。”
  “正在去宁安寺的路上。”
  “嗯,”季俞策将弓递给了君路,“你不用去跟了。”
  “是。”
  *
  沈樱墨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差点让躺在那的她滚下来。
  春夏由于身份原因,是坐在马车外面的,听见马车里的动静,问道:“小姐没事吧?”
  经过这么一吓,沈樱墨脑子清醒了一些,但胃里还是难受,“有点晕。”
  “这就快到了,小姐再忍一会儿。”
  沈樱墨听到春夏的话,强忍着上半身的难受,将睡乱了的发型整理了一下。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帘子,伸出手让春夏扶她下去。
  春夏看着小姐发白的脸,额角还带着虚汗,忙拿出帕子给她擦汗,担心道:“小姐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沈樱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瞬间觉得好多了,“没事了,不用担心。”
  站在一旁的车夫恭敬道:“大小姐,剩下的都是山路,马车走不了,只能送到这。”
  “嗯,你回去罢。”
  “是。”
  沈樱墨看着车夫利落地驾车走了,并不像是云晴派来的。正在她准备转身上山时,余光瞥见了一青衣女子从转角处出来,鬼鬼祟祟的。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向前走,走得很慢,还让春夏扶着自己。
  宁安寺在柢阳山的半山腰上,是京城内唯一一座寺庙,香火很盛,每日都有前去朝拜的人。沈樱墨上山时会时不时地歇一歇,而那青衣女子却始终没有超过她,沈樱墨心里有了猜测。
  到了宁安寺,她让春夏留在大殿外,自己进去诚心诚意地上了柱香。出来时正好看到青衣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而且沈樱墨看清楚了,那明明是一身丫鬟打扮,看那衣服头饰,还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定是云晴派来的,她果然还是怀疑自己。
  接着沈樱墨和春夏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站在大殿外时看到一个青衣女子了吗?”
  “看见了,小姐认识她?”春夏道。
  沈樱墨拿下身上的披风,递给春夏,“是云晴派来的,你看到她干什么了吗?”
  “原来是沈夫人派来的,奴婢看见她走到大殿门前看了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怪不得呢,奴婢当时就觉得她有些奇怪。”春夏自从知道了沈夫人和二小姐给小姐下毒后,心里就一阵后怕,幸亏自家小姐聪明。
  反正走了就好,这下云晴总该信了吧,沈樱墨放下心,接着就开始脱外衫。春夏虽知道小姐里面是穿了男子衣袍的,可还是觉得在外面脱衣服不妥,就用披风给小姐挡了挡。
  这时的季俞策正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看见她脱衣服的动作,马上移开了目光,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来人,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耳根却发红了。
  *
  “回禀夫人,马车一路上都行得很慢,奴婢靠双脚就跟得上,而大小姐下车时面色却白得吓人,看着是真病了,而且奴婢亲眼看着大小姐进了宁安寺。”
  云晴摸了摸手上的翠玉镯子,看来那丫头是真的中了毒,是她高估了她,的确柔弱蠢笨。接着对面前的丫鬟道:“去卉香那领赏吧。”
  “谢夫人。”丫鬟说完便退下了。
  *
  过了一会儿,季俞策想低头看看沈樱墨好没好,结果看到她拿下头上的木簪子,黑色的长发散落,铺了满肩,阳光的照耀又给树下的身影加了些虚幻的颜色,他有些移不开眼了。
  “刚刚可热死我了,穿那么多衣服爬山。”沈樱墨将脱下来的衣服递给春夏,又将头发散开,重新束起。她突然感觉有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猛地回身一看――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小姐。”
  “没事,我就是被云晴那妇人吓得有些神经紧张,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好险……季俞策松了一口气,小丫头还挺敏锐。
  “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沈樱墨嘴角上扬,眼睛也带着笑,“下山,去醉客楼。”
  “小姐,万一在路上,相府的人认出我来怎么办?”
  “不会的,后日就是祖母的忌日,他们这几天要准备,不会去大街上闲逛的。”
  沈樱墨临行前跟着沈江阔去过祠堂,看见了正中间牌位上的字,是原主的祖母,亡故时间是四月九日,刚好就是后天,她当时还告诉沈江阔这几日会在寺里给祖母诵经。沈樱墨本打算给春夏实施‘亚洲邪术’――化妆,让她变个样子,知道这件事后,正好省事了。本来古代化妆工具就不全,而且她的化妆技术也不算很好,万一化丑了怎么办?
  春夏一敲脑袋,想起来了,后日确实是老爷母亲的忌日。以前每年府里在忌日前后几天都会食素食,穿素色衣服,但闻秋院是被遗忘的地方,没人管她和小姐在做什么。
  “对了,以后叫我公子,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姐。”
  “是,公子。”春夏笑嘻嘻道。
  走出角落,沈樱墨准备带着春夏去醉客楼,虽然要走大半个时辰,但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愿坐马车。
  “阿樱。”季俞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以后不是阿婴,而是阿樱了。
  沈樱墨闻声看去,看到纪遇正在她的斜前方,高兴地招手,“纪兄,你怎么在这?”

  第九章 

  季俞策走到沈樱墨面前,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小壶酒,“宁安寺后山有一片樱桃林,每年的樱桃都长得又大又红,甜中带酸,再配上清甜的桃花酒……”
  “我也去!”沈樱墨不知道宁安寺后山还有樱桃林,不然她早跑去吃樱桃了,“纪兄带上我。”
  “好啊,不过阿樱今日怎么也来宁安寺了?”
  “就是来上柱香,没想到遇到了纪兄,这样我就不用去醉客楼找你了。”沈樱墨巧妙地转移开话题。
  “今日还真是巧,不过……”季俞策顿了顿,“你身后跟着的是谁?”
  跟在沈樱墨身后走着的正是春夏,春夏那小丫头听着他左一口‘阿樱’,右一口‘阿樱’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怎能叫的如此亲密,虽然小姐现在是一副男子模样……
  “哦,是我的丫鬟,名唤春夏。”沈樱墨道。
  “阿樱说过家里穷,没有丫鬟小厮。”季俞策当然知道那是她骗他的,可他就是想逗逗她。
  沈樱墨都忘了这一茬了,随口诌道:“我最近有钱了,然后就买了个丫鬟服侍自己。”
  理由听着还很合理,而且季俞策也不打算戳破。
  “到了。”
  季俞策话音未落,沈樱墨就已经跑进了樱桃林。
  “这樱桃也结得太好了吧。”看着满树的樱桃,鲜红透亮,娇艳欲滴,沈樱墨伸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没有人愿意为她承包这片樱桃林!
  季俞策找了块大石头躺了下来,将手臂垫在了脑后,歪着头看着那个正在爬树摘樱桃的身影。而他没打算去摘樱桃吃,也没有喝桃花酒。那坛桃花酒是今年的新酿,口感清甜柔和,更适合姑娘家喝。
  “君路。”
  “主子。”君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到了季俞策面前。
  看到将军的神情,君路愣了一下。将军在战场上挥刀射箭,杀伐果决的样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致使他都忘了将军还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而在将军遇到杜公子……不,是沈小姐后,变成了真正的少年。
  “去买一身新的衣袍来,别太大了。”
  “是。”君路应声,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此时另一边。
  “小……公子,小心一些,别摔下来了。”春夏在树下紧张地看着坐在树杈上摘樱桃吃的小姐,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公子,你下来吧,下面的伸手就能摘到。”
  “但是上面的更甜啊。放心,不会摔下去的,本公子才没那么笨。”沈樱墨自己摘着吃的同时,还不忘给树下的春夏摘几簇。
  两刻钟后,吃够了的沈樱墨毫不注意形象地用衣袖擦了擦嘴,从树上跳了下去。
  站在树下的春夏无奈地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樱桃树,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个,“公子,你知道这棵树被你吃光了吗?”
  小姐上去之前还是满树的红果,而下来之后,树上剩下的都是没长好的,或者是被鸟儿吃过了的,也许在绿叶中还藏着侥幸逃脱的。
  “这么大一片樱桃林,都没有人来,不吃岂不是浪费了。”沈樱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么大一片樱桃林不应该没人来的,而且樱桃长得又大又好,难不成……被纪遇给承包了?!
  “那……公子,你知道自己衣服变成什么样了吗?”春夏看着小姐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
  沈樱墨闻声低头一看,果然……沾了不少樱桃汁水,还有爬树磨蹭的痕迹,衣袖上尤为明显。今天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她新买的,纯白的料子,领口和袖口都用了金丝线滚边,她还选了一条绣了精致刺绣的腰带,整个人显得低调奢华有内涵。可这么一疯,这身衣服变得有些不忍直视。
  “唉,不管了,先去找纪兄吧,还没去看新宅子呢。”
  “公子,奴婢多嘴问一句,那个男人是谁啊?”
  “他啊,名叫纪遇,是我偶然认识的,他还帮了我不少忙呢,是个好人。”
  沈樱墨给纪遇颁发了一张好人卡。
  季俞策看见她向他走过来,于是站起身,却又突然发现她不动了,神情有些不对劲,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
  沈樱墨盯着旁边的草丛,那里正盘曲着一条通体黑色但带着白色环纹的蛇,距她脚边不过一尺,那蛇都有她手臂粗细了。她僵硬地扭过脖子,不去看那条蛇,却控制不住地头皮发麻,手心也出汗了,纵然是有些女汉子性格的沈樱墨也抵挡不了对蛇的恐惧,看见就吓得腿软。
  春夏也发现了小姐的异样,“公子,怎么了?”
  “有……有蛇。”沈樱墨说着,手还哆哆嗦嗦地去抓了春夏的衣袖。
  她话音刚落,季俞策就突然出现了,用木棍将蛇一下子挑走,飞出去好远。
  季俞策将木棍一扔,嘲笑她道:“阿樱,你丢不丢人,男子汉大丈夫,看见蛇居然还要抓人小姑娘的衣袖。”
  沈樱墨缓过来发懵的脑袋,松了一口气,怼了回去:“大男人就不能怕蛇吗?某个大男人还怕带我去看西域美女呢。”
  ……
  “桃花酒喝不喝?”季俞策没继续那个话题,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那坛酒。
  “喝!”
  沈樱墨腿都不软了,跑过去拿起酒坛,给纪遇递了一个眼神,像是在问‘你喝不喝?’
  “都是你的。”
  沈樱墨听了,拔开木塞子,把那一小坛酒吨吨吨灌进了肚子里,喝完还砸吧了一下嘴,确实清甜,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纪兄,带我去看宅子吧。”
  “不着急,阿樱先去宁安寺客房换个衣服。”
  “可我没带别的衣服啊。”说起衣服,幸亏她今日在遇见纪遇之前,都将别的衣服放进寺里给穷苦百姓募捐的衣物箱了,要不然肯定引得他怀疑。
  “衣服已经在客房里备好了,”季俞策给沈樱墨带着路,“走吧。”
  “哦。”
  沈樱墨进了客房,果然在榻上放着一身衣服,和她第一次穿的那件月白色公子袍好像。她往身上一比,就是大了一点。
  换好衣服出来,季俞策正站在门外等着,看着她身上略显松垮的衣服,“买大了。”
  “穿着还好,纪兄真贴心,还给我准备了衣服。”沈樱墨说完,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睁大了眼睛道:“纪兄,你深蓝,我浅蓝,站在一起,像不像自家兄弟?”
  

  第十章 

  季俞策听了沈樱墨的话,嘴角似笑非笑,“若是自家的就好了。”
  沈樱墨感情方面神经大条,听不出话里的暧昧,问了一句:“纪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季俞策话锋一转,“走吧,该去看宅子了,包君满意。”
  他怕沈樱墨下一秒就要说出和他拜把子的话来。
  而沈樱墨还以为纪遇是不愿提起家里的事才转移话题的,于是顺了他的话说下去:“好。”
  下山时,她还是念念不忘那片樱桃林,想着等自己得了空就回来摘一大筐带回去吃,“纪兄,那片樱桃林不会是你的吧,今日除了我们都没有旁人在那。”
  “不是,人人来宁安寺都为烧香礼佛,哪想着去吃人家的樱桃。”
  他今日不就是专门带着酒去了人家宁安寺的后山吃樱桃的吗,沈樱墨刚想吐槽,又看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马车旁还站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君路,她立马哭丧了一张脸道:“我们要坐马车吗?”
  “自然,宅子离这虽不算远,但坐马车方便。”季俞策并不知道沈樱墨晕车的事,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又问道:“你不喜欢坐马车?”
  “嗯,不喜欢。”
  “要不骑马吧,你不会骑马,我们可以共骑一骥。”季俞策提议道。
  沈樱墨想了想:“算了,还是坐马车吧,两个大男人在街上共骑一骥太奇怪了。”
  “好,日后我再教你骑马。”一件事不成,那就先约好下一件事。
  “嗯!”沈樱墨还是超级想学骑马的。骑在俊美的马背上驰骋,猎猎的风吹起发丝和衣角,想着想着,她似乎都看见自己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了。
  “回神了,”季俞策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沈樱墨的额头,“上马车。”
  “哦。”
  君路驾着马车,春夏坐在君路旁边,微微嘟着嘴,轻皱着眉头,她总感觉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人……怪怪的。转弯的时候,春夏控制不住身体往君路那歪了一下,君路空出一只手去扶她,而春夏坐正之后什么也没说,还是轻皱着眉,这主仆二人她都觉得奇怪。
  君路感受到了身旁的人好像对自己有些排斥,就算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去问,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此时沈樱墨正在马车里紧紧抿着嘴,忍受着脑袋眩晕的感觉。这个马车倒是比她之前坐的那个大了不少,可纪遇在,她也不好躺下,只能用手撑着自己坐着。
  季俞策看见了沈樱墨的样子,终于清楚她为什么不爱坐马车了,“阿樱,你可以靠着我的肩膀。”
  沈樱墨摆了摆手,“不……”
  没等她拒绝完,季俞策一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纪兄的肩膀还是靠得住的。”
  沈樱墨被逗地笑了一下,接着靠了上去。
  季俞策伸手给她按着头部的穴位,嘴里还哼了一首曲子。
  沈樱墨被按得很舒服,他竟然还有这手艺,曲子也很好听,听着像是民间小调之类的。眩晕的感觉缓解了不少,而且她也没什么力气去和纪遇客气,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感觉到沈樱墨的呼吸变得匀和,季俞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平,直接将自己的腿当做了她的枕头,眼睛也从刚才的余光偷看变成了正视。
  她把自己的眉毛画得很有英气,让她有了公子哥儿的感觉。眼睛睁开的时候是俏皮灵动的美,闭着的时候是温柔恬静的美,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翘起,鼻子小巧玲珑,唇似樱红,吐气如兰。
  季俞策盯着那红唇,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俯下身去,轻啄了一下,软软嫩嫩的,连她做的香甜醉都比不上她的唇软嫩。
  他心想,一定要娶了阿樱,余生只她一人。
  可是师父说过,不能强取豪夺地让喜欢的姑娘嫁给自己,要慢慢对她好,让自己能够住进她心里,攻势太猛烈会把姑娘给吓跑。虽然师父平日里很不正经,但这方面还是可以信的,毕竟是师娘跑了留给师父的经验。
  有了第一次,就总想有第二次。季俞策还是想碰一下那软软嫩嫩的红唇,脑子里想着,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结果马车一个颠簸,季俞策没控制好力度。
  看到沈樱墨轻轻皱眉,睫毛颤了颤,好像要醒了。他赶忙用手擦了擦她的嘴角,又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手。
  沈樱墨醒来就看到纪遇正拿着帕子擦手,季俞策看见她睁开了眼,说了一句:“你流口水了。”
  听了这句话,她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怎么能在帅哥面前流口水,太损形象了。又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了纪遇的腿上,猛地一下子坐起来,“不好意思啊纪兄,晕车实在难受。”
  “我怕你坐着难受会吐到我的马车上,这才让你躺下,这马车用的木头可是很珍贵的。”季俞策说这话时耳根还是红的,可马车里光线暗,沈樱墨也没注意。
  “主子,到了。”
  君路的话缓解了季俞策的尴尬,他抬起帘子下了马车,深深呼了一口气。
  沈樱墨也随后跳下了马车,春夏看着这次小姐的脸色很正常,想着也许是因为那是小姐第一次坐马车不适应才头晕的。
  面前的大门上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杜宅,而且光这个大门看起来就非常的气派。沈樱墨兴奋地睁大了眼睛看向纪遇。
  季俞策看见她眼眸里闪烁着光亮,挑眉一笑,“如何?”
  “简直――完美!”
  “去里面看看。”
  君路很有眼力见儿地去开门。
  前院不必说,草木山石都设计得很大气。一到后院,沈樱墨眼睛又放了光,居然有一棵樱桃树!上面还有着红红的樱桃。
  “这不会是从宁安寺挖来的吧。”沈樱墨问道。
  “只因觉得杜婴的婴与樱桃的樱同音,看着这后院没什么好装点的,就从宁安寺搬来一棵樱桃树。”
  “纪兄,你简直不要太贴心。”
  一棵樱桃树搬来不难,带着完好的果子可就不易了。
  季俞策带着她看完宅子就离开了,知道府里还有许多需要添置的东西,就让君路留下来帮忙。沈樱墨吩咐春夏购置,于是春夏和君路一起出府采办去了。
  而她自己则去了城南,准备接李嬷嬷进府。

  第十一章 

  沈樱墨本想让李嬷嬷在京城里先买个院子住着,可李嬷嬷觉得早晚要去到小姐身边,买院子也是浪费,就只是花了一些钱给破屋子加了瓦,又添置了一些日用。
  屋子经过修葺,比之前看着好了不少,沈樱墨敲了敲门,“嬷嬷。”
  李嬷嬷闻声立刻去开了门,热情地把小姐往屋里请,“小姐,快进来坐,现在屋里都干净了,上次连个让你坐的地方都没有。”
  “好。”沈樱墨进到屋里,将沈柔月下毒和搬离丞相府的事讲了一遍,毕竟她这次来不是带嬷嬷回相府的,而是回杜宅的。
  “相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离开了也好,小姐去哪,我老婆子就去哪。”
  “那嬷嬷收拾一下要带着的东西,然后我们回家。”
  另一边――
  春夏挑了好几匹上好的布料,都是小姐喜欢的浅色,等着再找绣娘裁剪缝制就好了,做男袍女裙都可以。
  “老板,这些都送到……”春夏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板说宅子在哪。
  “天祁将军府旁边的杜宅。”君路接过话,面无表情道。
  “没问题,定在一个时辰内送到。”掌柜的脸上堆着笑,虽没听过京城有什么姓杜的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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