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家夫君是战神-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江阔和云晴早就在等着了,此时赶忙迎了出去。
沈樱墨被季俞策扶着下了马车,神情不冷不热,淡淡地道了一声:“父亲。”
季俞策嘴角微勾,“岳父大人。”
两人都把云晴忽略了个彻底,云晴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又立马热络地说道:“快进府来。”
沈江阔做了个“请”的手势,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倒是对这一声“岳父大人”感到惶恐。
四人来到正堂,沈江阔吩咐下人泡了上好的碧螺春,明明是在自己家,他却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俞策轻松地坐在椅子上,还翘了个二郎腿,“我与阿樱今日就不在相府吃午膳了,只喝喝茶,与岳父您聊几句。”
“是。”沈江阔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又沉默了。
云晴攥了一下手帕,未出声。
外面沈柔月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个端茶的丫鬟。她依旧像往常那般,一副温静娴淑的样子,脸上带着温柔的淡笑,“柔月亲自泡了茶,想趁着姐姐今日归宁,给姐姐赔礼道歉。”
云晴听了,心下一松,这样最好,她们不能与季将军树敌。
沈樱墨微微一挑眉,她赔礼道歉?恐怕是又憋着什么坏呢吧。
沈柔月给沈江阔和云晴上完茶,接着走到了季俞策和沈樱墨那边。
她先把茶端到季将军面前,微微一福身,“姐夫。”
季俞策不想接,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直接放在上面。
沈柔月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姿态,将茶放在了桌子上。她接着端起另一杯茶,递到沈樱墨面前,“姐姐,之前都是柔月不懂事,望姐姐能原谅柔月的过错。”
沈樱墨也没接,只是淡淡道:“我喜欢姨母那杯,可以换换吗?”
沈柔月嘴边那温柔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又故作镇定道:“可那杯茶已经给母亲了。”
“我不介意,”沈樱墨摆摆手,接着看向云晴,“我相信,姨母也不会介意吧。”
云晴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演起了戏,看向自己的那杯茶,露出嫌恶的神情,将茶泼在了地上,厉声道:“月儿!你是怎么泡的茶,茶里竟有小虫子,这如何能喝得!”说完便给那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刻上前把茶收走。
“是月儿大意了,月儿这就去重新泡。”沈柔月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季俞策站起身,拦住那丫鬟,从茶盘里端出那杯被递给沈樱墨的茶,直直地看向云晴,冷声道:“我有没有说过,若是再招惹阿樱,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云晴瞬间吓得脸色煞白。
“君路,”季俞策把君路喊出来,将那杯茶给了他,“去查。”
“是。”
沈柔月一下子腿软倒在了地上,云晴一看如此情形,脸色更加白了,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江阔紧皱着眉,一声不发,他的嫡子让他看不清摸不透,如今这个嫡女也有两副面容,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不多时,君路回来了,朝季俞策禀告道:
“将军,茶里……是息子药。”
第五十三章
听到“息子药”三个字; 沈江阔蓦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向沈柔月; 喉间像是被人扼住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樱墨眉间微蹙; 神情有些凝重,听这药名,应当是让人永远无法怀孕的那种。
季俞策的脸色霎时冷到了极点,薄唇轻启,声音也是不带任何温度:“把那杯茶给她灌下去,断了她的手筋。”
惊地云晴和沈柔月双双打了个寒颤。
“是。”君路端着那杯茶就要上前。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沈柔月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不停地往后退着; 以往娇媚温柔的嗓音也变得尖利难听,“是她!”
沈柔月随手指了那个跟着她端茶的丫鬟,“是她下的毒; 是她!”
那丫鬟睁大了眼,猛地跪在了地上; 低伏着身子; 眼里噙满了泪; 连嗓音都是颤的:“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奴婢……”
云晴立刻跪到了季俞策面前; 一下接一下地磕头,“将军,月儿她都是受了这丫鬟的挑拨才下此毒手的; 求将军您能从轻发落!”
沈樱墨看着云晴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鲜红刺目的血顺着眉间流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又可悲。她伸手拉了拉季俞策的衣袖,但还未开口就被他牵紧了手。
季俞策抚了抚沈樱墨的脸颊,道:“她不值得你心软。”
沈樱墨微抿了一下唇,“嗯,你说得对。”
云晴陡然倒在了地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她的贴身丫鬟卉香顾不得其他,赶忙跑去叫大夫了。
沈柔月心下更慌,立刻跪爬到了沈江阔面前,伸手拽着他的袍角,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父亲……您救救月儿,月儿不能喝药,也不能没有双手,月儿以后一定改,您救救月儿吧!”
沈江阔瞬间脱力,一下子倒回了椅子上,他撑着额角,闭了闭眼睛,半晌吐出一句:“往后爹不会亏待你的。”
沈柔月听到这句话,像是突然疯了,抓着自己的头发,目光呆滞,嘴里不断地说着细碎的话语:“不……不要……我不……”
季俞策接着牵起沈樱墨的手,带她出了正堂。
走过那丫鬟身边时,沈樱墨把她拉起来,背向沈江阔说了一句:“父亲,这丫鬟,女儿带走了。”
那丫鬟哆哆嗦嗦地跟着前面那两人走着,身后还传来尖利悲惨的叫喊声,她仿佛都看到了二小姐被挑断手筋的可怕场面。
“原本的名字不要用了,往后你就叫竹叶。”沈樱墨道。
那丫鬟瞬间怔住了,脚步顿了顿,又立刻跟了上去,语气里带着惊喜:“是!夫人!”
她本以为自己是要被带走审问的,结果却得了个好心的新主子,仿佛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人间,忍不住捂着嘴笑着哭出来。
到了马车上,季俞策揽着沈樱墨,问她:“为何要收了那丫鬟?”
“如今沈柔月变成这个样子,云晴心里自然是会恨的,可她又无法对我们做什么,那丫鬟便成了她的发泄口,留在相府,九死一生。”沈樱墨抱住季俞策的腰,“反正杜宅里原先那些下人都被我遣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了十几个照顾院子,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无所谓。”
季俞策吻了一下沈樱墨的发顶,他的小姑娘看似不羁,其实心底满是细心温柔。
*
回到将军府后,刚吃过午膳,就有下人过来禀告:“风青公子来了。”
“风青?”沈樱墨看向季俞策,眼里带着疑惑。
“是我手下的暗卫,最擅轻功,我把他叫来教你。”
沈樱墨一头黑线,“主要教我逃跑?”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不只是轻功哟。”
一道清脆中又带着妖媚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那声音的主人从屋外走进来,一身似火红衣,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嘴唇嫣红,唇角微微勾着。
沈樱墨有些犯花痴,被那美艳绝伦的容貌和气质吸引住了,这哪里是“风青公子”,分明是“风青妖精”!
“主子,看来夫人很满意属下的长相哦。”风青说完,一撩衣袍,坐到了椅子上。
季俞策一脸漠然地瞥了他一眼,接着伸手捂住了身边女子的眼睛。
沈樱墨把季俞策的手扒拉下来,对他道:“你从哪弄来这么个妖精?”
季俞策心里起了醋意,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语气里也带着不悦:“乞丐堆里捡的。”
沈樱墨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看出季俞策是吃醋了,接着恍若无人般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道:“在我眼里,夫君才是最最最好看的!”
季俞策一下子就被哄高兴了,原本脸上的不悦一扫无余,只剩了满足的笑意。
风青叹了口气,摇摇头,“没眼看啊。”
季俞策看向他,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让卫准给你准备房间,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风青马上起身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主子揍一顿。
红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
沈樱墨又是一番惊叹:“轻功?这是移形换影吧!”
季俞策不想找男人来教阿樱,然而他并没有女属下,于是思来想去选了美得像女子一样的风青,却没想到还是惹得自己醋意连连。
他双臂一捞,抱起沈樱墨就往卧房去了。
“你干嘛……”沈樱墨脸颊一红,弱弱地问道。
季俞策将沈樱墨放到床上,欺身压向她,用了行动回答。
沈樱墨护住自己腰间的锦带,像是一只面对着大灰狼,明明逃无可逃还妄想反抗的兔子,“现在还是大白天……”
“我知道。”季俞策接着将自己的外袍扔到了地上。
“我们说好了,今日就两次……”沈樱墨护不住自己的腰带了,又开始护着自己的衣襟。
季俞策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撩开了她的衣衫,温热的唇舌碰上她小巧的耳垂,“那是晚上的。”
沈樱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季俞策一个吻给堵上了。
极尽缠绵,一室旖旎。
……
等到沈樱墨醒来时,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刚刚消失,季俞策正在给她揉捏酸痛的地方。
沈樱墨眼睛微闭,一努嘴:“胳膊也酸。”
季俞策得了便宜卖乖,“为夫这就给娘子揉揉。”
沈樱墨又道:“我饿了。”
“为夫去给娘子做鱼吃。”
她蹭了蹭季俞策的肩膀,与他撒娇:“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明天要被你累的动不了了。”
季俞策眼里带笑,吻了一下阿樱的额头,“好,你再睡一会儿,晚膳好了我叫你。”
“嗯,夫君最好了!”
*
云晴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净,头上围了一圈白布,额头正中央还有渗出来的残血。她缓缓睁开眼,感觉额间火辣辣的疼,顿时想起了正堂里的事,猛地坐了起来,“月儿!”
卉香正端着药过来,闻声立刻跑进了房间,将碗放在一旁,去扶那着急下床的夫人。
云晴抓着卉香的手臂,急急地问道:“月儿呢,月儿如何了?”
卉香眼圈微红,声音里带着悲切:“小姐她……”
如此,云晴就已经明白了。她陡然失了力,一下子坐回床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指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大夫说您不能过于激动,”卉香也忍不住掉泪,把药端过来,“夫人,您先把药喝了吧。”
云晴摇头,伸手一拨,青瓷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撒了一地,散发着难闻的苦涩气。
她扶着卉香的手臂站起来,半晌才把话说完整:“带我去看看月儿。”
“是。”卉香接着扶着夫人去了小姐的房间。
云晴撩开隔间的帘子,看到了那躺在床上,脸色毫无生气的沈柔月,两个手腕都缠着厚厚的白布。
丫鬟含珠上前,眼圈也是红的,“屋里点了安神香,小姐睡了一会儿了。”
云晴捂着嘴,已是泣不成声,又强忍着悲痛问道:“这手……还能治好吗?”孩子没有便没有,若是真没了双手,岂不是要把月儿给逼死。
含珠摇了摇头,“大夫说,手筋断得彻底,已经接不上了。”
云晴的泪涌得更猛了,甚至都有些站不住。
卉香忙扶着夫人坐下,又拿起帕子给她擦泪,嘴里却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来。
忽然,床上有了动静,沈柔月好像是想坐起来,然而手根本用不了力,疼得她又叫又哭。
云晴赶忙过去,只见沈柔月的神情恍若一个痴儿,也不说话,还不停的用脚踢着身上的锦被。
云晴怔住了,“月儿这是……”
含珠压住小姐的胳膊,不让她动了手腕上的伤,继而道:“大夫说小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变成了痴儿,能不能好……要看造化。”
“什么!”云晴忽的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的宝贝月儿不仅永无子女,废了双手,还变成了痴儿……接而连三的打击让她终于受不了的疯狂大哭起来,用尽了力气,接着又晕了过去。
从此,京城里少了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女。
第五十四章
将军府里有一个可以用来练武的宽敞院子; 里面不但有各种兵器,还竖了一排的箭靶。
沈樱墨为了方便; 着了一身利落的收袖男袍,此时正绕着院子跑步。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学轻功的开始竟然是晨跑。
如今是盛夏,即便现在是早上,沈樱墨也已经热了一身汗,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第一天时,风青问她有没有武功基础 ,于是沈樱墨打了一套不是很完美的太极,得了一句“有慧根”的夸奖。接着他扔给自己一本轻功心法; 说每日清晨跑十里,之后便再也没见他的身影。
沈樱墨早已熟记那些心法,边跑步边默背。然而这都第七天了; 风青还是没出现,她感觉自己完全是在自学。
等到小姐跑完; 春夏立刻将帕子递了上去。
沈樱墨擦着汗; 还不忘八卦春夏与君路的恋情:“最近有没有见你的君路大哥啊?”
她的君路大哥……听到这几个字; 春夏脸颊微红,神情有些羞涩,道:“在府里偶尔见过几面; 他好像很忙。”
沈樱墨将帕子递给春夏,眉尖微微一挑,想着她是不是该助攻一下了……
书房里――
君路将一纸字递给将军; “沈清弦失踪的第九日,有人往相府传了一封信,这是属下临摹的,真的书信已经到了沈江阔手中。”
“那个送信的人呢?”季俞策问。
“已经派人跟着了。”君路回道。
季俞策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眼里闪过一丝捕捉猎物般的锋芒,“让他们继续盯紧相府,不可懈怠。”
“是,”君路应道,又禀告了另一件事,“押送私兵的人遇到些麻烦,已经解决,要迟个三日才能到京。”
“嗯,到时将那三个私兵先关进地牢。”
“是。”
*
沈清弦已经九日未归府,沈江阔的心也越悬越高,连每日上早朝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皇上查出了什么。
就在他紧锁着眉,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该如何全身而退时,陈管家忽然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送来的。
沈江阔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他去到书房,将门窗都闭好,小心又急切地打开了那封信,上面不过十几个字,却惊的他一身汗:
“亥时一刻,城西春风阁,望丞相应邀。”
*
午时太阳正烈,沈樱墨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看书,季俞策正在一旁帮她捏腿,还时不时地往她嘴边递过一块去了籽的西瓜。
“后日是春夏的生辰,你记得和君路说一声。”沈樱墨道。
“好,娘子说的,一定办到。”季俞策见她吃得高兴,又笑着问:“西瓜甜不甜?”
“甜!”沈樱墨将书放下,伸手拿了小木叉,叉起一块诱人多汁的红色果肉,递到季俞策嘴边,“张嘴,啊――”
季俞策弯着眼睛摇摇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沈樱墨的红唇,“用这里喂。”
沈樱墨狡黠一笑,咬过那块西瓜,接着吃了下去,“没了,想吃自己拿吧。”
季俞策拿过小木叉,却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欺身而上,轻咬住那红唇,火热的舌灵巧地滑入那满是清凉甘甜的口中,肆意地攫取着她的味道,任何角落都没放过……
一吻过后,季俞策抵着身下女子的额,用自己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她的,还砸吧了一下嘴道:“西瓜果然很甜。”
沈樱墨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天祁大将军如此喜欢黏着自家夫人,要是让那些敌人看到了,还不惊掉了下巴。”
“那是因为我家娘子可爱至极,让为夫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将军,”屋外忽然传来卫准的声音,“邬公子来了。”
沈樱墨推他起来,抿着唇笑,“这下黏不成了,快去吧。”
季俞策又在那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理了理衣袍去了前院。
一个身着青白锦衣的男子正站在正堂里,大约二十有五的年纪,看到季俞策过来,恭敬地道了一声:“将军。”
“坐。”季俞策用手示意了窗边供两人对坐的位置。
“是,”邬负应道,接着入了座,“将军叫属下来京,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季俞策拿出一张纸,放到了邬负面前,“这是慕容泽阳名下的商铺,你需在短时间内压垮这些铺子。另外,天祁可能会和北元,珏夜两国同时开战,我们的经济势力要随时准备撤出。”
邬负将那张纸收好,“属下马上着手处理。”
*
入夜,沈江阔谨慎的从相府后门出去了,一个身影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春风阁――
沈江阔刚一步迈进,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到了他面前。那人左脸上有道狰狞的疤,像蜈蚣一样弯弯曲曲地趴在那,再加上了他阴沉的脸色,更显可怖。
那人道:“沈丞相,这边请。”
沈江阔额角冒了些虚汗,而后跟着他走进一个雅间。
雅间里坐着一位身着精美华服的中年男子,旁边有两个美艳的侍女正在给他挥着扇子,还有一个侍女跪坐在一旁给他倒酒。
沈江阔眉间一皱,果不其然……是北元的人。
“国师,沈丞相已经带到。”
那个被称为国师的人也没往门口瞧,直接指了对面的位置,说了声:“请坐。”
待到沈江阔入座,北元国师又吩咐侍女:“给天祁的丞相大人倒酒。”
一声娇媚酥骨的声音响起:“是。”
万俟延抬头看向沈江阔,脸上带着虚情假意的笑,“丞相大人,久仰。”
沈江阔没碰那杯酒,强装镇定地问道:“北元国师叫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与丞相您商议商议……合作之事。”
“老夫不可能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国师若是没别的事,老夫就先告辞了。”沈江阔说着便起身要走,却被一个侍女用细嫩的娇手压回了椅子上。
万俟延脸上还是那副神情,“丞相别急,听我说完,再下决定也不迟。”
“令郎如今正在我府上,无论真相如何,他都已经撇不清了,这……确实是诛九族的罪,一旦慕容鸿查出来,沈丞相你也跑不了。慕容鸿现在是重病在身,等他一死,就算新皇即刻上位,国家也会有所不稳,我北元已与珏夜联盟,到时齐攻天祁,推三皇子上位。丞相您若答应与我们合作,非但不会丧命,还能继续做你的高官,何乐而不为呢?”
万俟延说完,自顾自地碰了一下沈江阔面前的酒杯,然后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沈江阔低头沉思许久,下定决心般呼了口气,道:“如何合作?”
“聪明人,”万俟延嘴角一勾,指了指一旁的美艳侍女,“你只需将皇帝的下一步动作以及朝堂上的事写下来,然后给她便可。”
沈江阔看了一眼那个穿着薄纱,裸露大片肌肤的女子,皱了皱眉。
“雪烟,丞相不喜你的穿着,去换身衣裙。”
“是。”
万俟延又笑着对沈江阔道:“她以后便跟在丞相你的身边了,丞相若是想让她暖床,也是可以的。”
季俞策正坐在隔壁雅间,将对话全都听了去,接下来……是该将计就计了。
第五十五章
沈清弦强忍着眩晕的感觉; 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这里不是天祁。
一个侍女从外面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样子; 道:“公子,您醒了,要喝茶吗?”
沈清弦本想拒绝,却感受到自己那干的要裂开的嗓子,于是点了点头。
侍女把茶端来,沈清弦连着喝了三杯,才觉得好受了些; 而后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国师府。”
“国师府……”沈清弦喃喃地重复,又问道:“我在……北元国?”
“是的。”
他皱起眉,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是三皇子约他去府里下棋,然后; 自己的棋子还没落下; 便失去意识了。
三皇子把他迷晕了;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我,府里还有外来的人吗?”
“府里只有您一位客人,”那侍女似乎是怕他再问什么; 接着道:“您好好休息,奴婢去吩咐厨房给您做饭食。”说完便退了出去。
沈清弦伸手捏了捏眉间,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般止住了动作; 三皇子为谋权篡位联合了北元国,而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那日自己遇刺,然后被他所救,恐怕也只是设好的局。
沈清弦眼眸中带了冷意,扯裂了袍子的一角。
*
季俞策来到柢阳山,看着那一直皱着眉,而且一言不发的温宿,心里越发疑惑,“师父,你叫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温宿叹了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这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试探着说了一句:“这事……与小墨有关。”
季俞策一下子坐正了身子,话也说得着急:“阿樱怎么了?”
“小墨她……难以有孕。”
季俞策一惊,还没说什么,便又听见温宿来了一句,“就算有了,也很有极大可能滑胎或难产。”
“为……”季俞策喉间动了动,话有些说不完整,“为何会……”
“我之前给小墨把过一次脉,她出生时就弱,后来又没有及时补,而且还进了寒气。虽然表面上与常人无异,其实身子已经亏了。”温宿又叹了口气,“之前小墨在相府是什么境地,想必你也知道。”
季俞策搭在膝上的手收成了拳,嗓音里都带着紧张:“师父……可有法子?”
“我先给小墨开个方子,平常喝药补着。这是年岁积出来的病,要治本,很难。”
季俞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开口:“先瞒着她吧。”
“瞒着她?那要如何喝药?”
“我会想办法。”
温宿点头,“我去把方子写下来。”
*
季俞策回到将军府,径直去了卧房,隔着窗户看到了那正坐在椅子上看兵书的女子,眼圈终是忍不住红了。
阿樱昨日还说想要个粉嘟嘟的儿子,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难受吧。
子嗣继承于他来说无所谓,但是与阿樱的孩子,他也是想要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叫他爹爹,叫阿樱娘亲。
季俞策闭了闭眼睛,在嘴角硬挤出一丝笑,接着走了进去。
沈樱墨闻声,高兴地抬头,却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笑的这么难看?”
她放下书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脸,玩笑道:“怎么了,被温师父给欺负了?”
季俞策感觉心有些疼,接着将阿樱揽进了怀里,手臂紧了又紧,什么话也没说。
沈樱墨由他抱着,也不去问,还安慰般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阿樱。”
“嗯。”
“我今天给你做鱼吃。”
“好。”
……
当日晚上,夜半时分,丞相府忽然起了大火,一直扑到早上才灭。
说来也怪,起火的地方只有两处,沈丞相住的院子,以及沈夫人住的院子,院里的东西全被烧得黑漆漆的,这两人还都被烧光了一半的头发。
第五十六章
卯时一到; 沈樱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拿开季俞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就被揽的更紧了。
她翻身钻进了他怀里,带着闷闷的鼻音说道:“我得起床了……”
季俞策眼睛都未睁开; 声音低沉又慵懒:“再躺一会儿。”
沈樱墨的内心挣扎了一番,又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行,轻功还没学成呢。”说着她就撑着自己坐起身来。
季俞策也随她一起起床,“今日我无事,陪你一整天。”
“好啊,”沈樱墨笑着答应; “我看院子里有箭靶,你教我射箭好不好?也让我见识一下战神持弓的风采。”
“好。”季俞策宠溺地抚了抚沈樱墨的发间,眼里除了笑意; 还有一闪而过的悲痛和心疼。
余生有你就足够了。
等到沈樱墨穿好衣裙,季俞策拉着她坐到了妆案前; 伸手去拿了檀木梳; 沈樱墨一看他这个动作; 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头发,急忙道:“我自己来!”
季俞策忍不住笑出声,接着将她的手拿走; 道:“我想给阿樱绾发描眉。”
沈樱墨从铜镜里看他,语气微嗔:“上次你给我绾发描眉,头发绾成了鸡窝; 眉毛一边粗一边细,简直丑得吓人!我可不能再让你弄了。”
季俞策俯身,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也对着铜镜里的她说道:“娘子再让为夫试一次好不好?”说完还撒娇般的抿着薄唇,眨巴了几下眼睛。
沈樱墨实在抵抗不了他这副小奶狗的样子,无奈点头,“行吧。”
季俞策小心又熟练地梳着那及腰的长发,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完美的发髻便显现在了铜镜上。
沈樱墨早已是一脸惊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在铜镜里所看到的,还伸出手去碰了碰自己的头发,半晌才道:“你怎么……”
季俞策颇为满意自己的成果,眉眼含笑,“如何,阿樱可喜欢?”
“喜欢!喜欢极了!”沈樱墨转头看他,“你怎么学会的?”
“向李嬷嬷请教的。”季俞策道。
沈樱墨好奇:“那你是用谁的头发练的?”
说起这个,季俞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出来:“手下的一个暗卫。”
“噗哈哈哈哈……”
沈樱墨一下子笑得腰都弯了,季俞策的暗卫她也见过几个,除了风青,基本都是不苟言笑的面瘫男。简直画面太美不敢想像,李嬷嬷也太有眼福了,能亲眼看到这种绝世场景。
沈樱墨擦了擦眼角的泪,看向季俞策,调侃道:“那个可怜的暗卫有没有被你这个主子逼疯?”
季俞策看着阿樱笑成这个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了笑,“我很照顾属下的心情,所以允了他半月时间用来休息散心。”
沈樱墨又是一阵笑,而后主动将画眉之物递给了他,“让我看看你的画眉之技学的如何?不过……不会也是对着那个暗卫练的吧?”
沈樱墨觉得,若是如此,那个暗卫肯定有着不可计算的心理阴影。
“面对面太奇怪,我下不去手,所以只在纸上画了画。”季俞策说着,轻轻触上沈樱墨的眉,仔细认真地描绘着她的眉形。
沈樱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伸手碰上他刀刻般的挺直鼻骨,从鼻梁到鼻尖再到那薄唇,一路向下,缓慢又轻柔。
季俞策忽地将她的手含进了嘴里,还用舌尖勾了一下。
沈樱墨脸色微红,立刻将手指抽出来,眼里又闪过一丝笑,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