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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世子财运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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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都看不清了,只能闻到一阵胜过一阵的饭香,听见自己一声高过一声的吞咽。
她只抄了半行字,就手酸得要命,又饿得头晕眼花,双手乏力,加之心里不舒坦,怎么都写不下去了。
不过,正在她饿得想举手投降时,顾初淮又被人叫走了。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这桌饭菜,终于没被阻拦,也顾不上只有一副碗筷,就着他用过的,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剩下的饭菜通通扫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连顾初淮喝得只剩一半的茶水都没放过。
幸好最终填饱肚子,不然,她毫不怀疑,她会连茶渣子也一起嚼了。
顾初淮回来时,自然一眼就能发现饭菜被一扫而光了,头一个怀疑的自然是她。“唐小宛,你将本世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唐小宛腆着大肚子,继续趴在桌上,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饭菜是不是被你吃了?”
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饿太久了眼花,居然没能从他脸上看出怒气来。她极其无辜地朝他摊手:“不是,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有力气偷吃。”
“那怎么会不见了?”
“嗝!”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做贼心虚的她稍微脸红,立刻掩饰道:“呃……我刚才看到一只大老鼠从这儿跑过去了,兴许是被它偷吃了。”
“老鼠?”顾初淮显然不信。
“对,就是老鼠!”她一口咬定就是,心想着顾初淮也拿她没办法。
端起杯子瞧了瞧,面上露出一抹嘲讽地笑:“老鼠会喝茶?属猪的吧!”
唐小宛面不改色,死不承认:“对,这老鼠就是属猪的!”
她心虚不敢直视顾初淮,自然也错过了他微勾的唇角。
顾初淮朝她走过来,她立刻警觉起来,将“顾嬷嬷”画像揉成团,紧紧捏在了手里,然而,他没像之前一样冷着脸让她拿出来,反倒伸手将她嘴边的一粒米饭拈了下来。
“这是什么?”
糟了,又露馅了。
唐小宛想都没想,直接凑上去,伸舌一卷,将“证据”吞咽入腹,还装作无辜地看着他:“什么?”
愣了一下,顾初淮低头,指尖的饭粒已经不见了,只剩晶亮的唾液。
“没什么。”他掏出帕子擦干净了手,但那抹柔软的触电般的感觉,却直击他的心里,酥麻麻的,经久不息。
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很暧昧,唐小宛“腾”的红了脸,立刻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地在凳子上坐着,身子绷得笔直,直到听到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才瘫软下来。
呼,好累!
还好他没有规定不写完不能睡觉,唐小宛带着一身的疲惫爬上了床,却不知是不是积食,竟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越来越兴奋,甚至总觉得自己听见了陈嬷嬷的颤声。
☆、第26章 嗓子都叫坏了的陈嬷嬷
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漂传来,魅惑婉转,牵动着唐小宛的心,她扭了扭身子,重新找了个姿势躺下,却还能听得见叫声。
顾初淮不肯去偷窥,她一个人自然没这个本事,又睡不着,只好隔着两床被子踢了踢身边的人:“喂,你有没有听见?”
没人回应,她又踢了一脚,且小声嘀咕:“陈嬷嬷叫唤得这么大声,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言语中充满鄙视和奚落,让闭着眼睛假寐的世子爷听得很不爽。
唐小宛没再说话,静心听了好一会儿,居然发现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而且竟无一人阻止。
不由得好奇,抬起脸朝顾初淮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呼吸平稳,似乎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睡得跟死猪一样,估计被人抹了脖子都不会知道。”又抱怨了一声。
哪知,黑暗中突然升起他冰冷的声音:“你说什么?”
唐小宛吓得一惊,立刻矢口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世子并未过多责难,房里很快又归于黑暗沉寂。
可是,那叫声忽高忽低的,像小猫的爪子,一直撩拨唐小宛的心,弄得她心里痒痒的,根本没法入睡。又不禁开口:“她叫得这么大声,怎么府里都没人管?”
顾初淮陡然睁眼看着她,唐小宛犹不自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跟他讲话:“你听,这声音又媚又酥的,好勾人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热?”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和声音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嗯~”她在被子里扭来扭去的,还时不时发出猫吟,惹得顾初淮大为不快,“唐小宛,你给我老实睡觉!”
然而,她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还变本加厉,声音比起书房里的卖弄有过之而无不及,酥媚入骨,仿佛正在亲身经历那种事。
更甚,居然将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
“唐小宛!”
怒喝根本不顶用,顾初淮迅速下床点了灯,拿过来一瞧,她媚眼如丝,脸面潮红,嘴里还发出声音来,在床上到处扭,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真是头猪!”顾初淮黑着脸将外套披上,迅速出了房间,打来一桶水。
拎着水桶对准她的脸,准备直接泼上去,手却触到冰冷刺骨的水,他蓦地想到,她伤口才裂开过一次,终究是不忍,又拿了条巾帕过来,放进去,拧了个半干,贴在她的额头上。
……
唐小宛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刚来,但顾初淮已经出门了。
她丝毫不记得昨晚的事,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忙起床漱口后喝了一大杯的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陈嬷嬷的情况,立刻穿好衣服想出门,却被顾初淮堵在了门口。
“早啊!”唐小宛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他依旧板着张脸,不咸不淡地道:“今天回门,不许乱跑。”
规矩还真多!唐小宛不满地瘪了瘪嘴,回应道:“您放心,我不乱跑,就想出去打听打听情况。”
顾初淮一把将她拎到了书桌前,冷冷地盯着她:“有这份闲心,还不如练字。唐小宛,你别以为一个字都不写,本世子就真拿你没辙了。”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是嘻嘻哈哈地附和他的话:“有辙有辙,爷的本事可大了。可我不过是想探听下情况,很快就回来的。我保证,回来之后,一定老实抄书,好不好?”
顾初淮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任她哀求半天也没动容。
唐小宛气馁,轻轻叹了口气,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婆子在敲门:“世子,世子妃,王爷遣人过来了。”
王爷?
唐小宛大喜,难道这件事被他知道了?
不过,来传话的人却道:“奴婢不知,或许是为了回门的事,请世子、世子妃尽快去大厅,不要叫王爷久候了,奴婢还要去二公子的院子传话。”
唐小宛顿时失了兴致,难道,陈嬷嬷的事没被人发现?
她也留意路上经过的丫鬟们的话,但似乎没人提到陈嬷嬷啊,心里更是觉得不舒服:该不会被她提前发现,服了解药吧?
到了大厅,宁王和宁王妃都在,不过,唐小宛重点观察了一下,陈嬷嬷居然不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宁王妃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尤其是看到她进来之后,那微眯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唐小宛不寒而栗。
顾初华和柳悠悠也很快进来了,宁王开始提点回门的事。
整个过程中,唐小宛都心不在焉,直到宁王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道:“小宛,你母妃有些事想问一问你。”
问就问吧,还将屋子里所有伺候的丫鬟全遣下去了,屋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陈嬷嬷低着头从里屋走出来,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紧接着,外面被拧送过来三个衣衫不整的汉子,与陈嬷嬷跪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
“唐小宛,你老实说,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宁王妃语气严厉,面上带煞。
这是,成功了?不过这三个男子,唐小宛还真没预料到,看来,陈嬷嬷体力挺不错的。
想到这儿,很想笑,但知道此时不宜,便抿着唇摇头,表示不知。
“陈嬷嬷嗓子哑了,你也不能说话?”
“不是。我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母妃的样子,似乎特别生气,小宛是怕,自己说错了话,待会儿会惹得母妃不开心。”其实她很开心啊,陈嬷嬷居然把嗓子叫坏了,哈哈哈,就是有点可惜,她没能亲耳听见。
然而,她这一开口,到让宁王妃和陈嬷嬷吃了一惊:她居然没事?
宁王妃和陈嬷嬷同样不能理解,尤其是陈嬷嬷,她是亲眼看着唐小宛喝了燕窝粥的,怎么可能最后药效在她身上发作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就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没弄清楚真相之前,她强撑着一口气,支撑着自己听下去。
宁王妃一脸怒气地道:“陈嬷嬷昨天从你那儿回来之后,晚上便被人用下作的手段害了,这件事,当真和你没有关系?”
☆、第27章 那,陈嬷嬷的罪过可就大了
宁王妃越是气急败坏,唐小宛越是高兴。这叫什么?恶有恶报,害人终害己!
宁王妃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恨不能用眼神将她杀死。唐小宛回过神来,慢悠悠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中一片茫然:“我还是不太明白母妃在说什么,陈嬷嬷到底怎么了?”
“你!”
柳悠悠款款走上前去,轻抚着宁王妃的后背帮她顺气,柔声问道:“母妃,若是不方便的话,私底下问吧。”
深感她聪慧伶俐,善解人意,宁王妃的怒气渐消,准备征求宁王的同意。然而陈嬷嬷却出生阻拦。
“王爷,王妃,奴婢自知没脸见人。”声音干涩黯哑,仿佛是从裂缝中透出来的。“可是奴婢仍有话想说。奴婢跟在王妃身边也有近三十年了,行事从没出过差错。要不是有人存心下药陷害,奴婢怎么敢做出如此……如此不堪的事来?奴婢想请王爷和王妃,还奴婢一个公道!”
宁王妃气得直拿帕子抹眼泪,眼中含泪哀求宁王:“王爷,陈嬷嬷在王府里也有二十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王爷心里也该有数,她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宁王叹了口气:“所以我才叫他们过来。”
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他亲眼看见这四人在后院的竹林里……要不是他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他绝不会将人带回来丢人现眼。
宁王简单地将事情陈述了一遍,陈嬷嬷以及这三个男人是被他发现的,他召过大夫,知道陈嬷嬷服用过颤声娇,而根据药性发作的时间推算,服药的时候正好在顾初淮的院子里。
唐小宛这才明白,难怪宁王也在,原来是被他发现的。
她在心里暗笑,这陈嬷嬷可真可怜,这种事,偷偷摸摸也就捱过去了,就当吃了个暗亏,以后还回来就是。结果她却这么倒霉,晚节不保不说,还弄得人尽皆知。
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唐小宛当然不会同情她。不过,她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很显然,宁王妃和陈嬷嬷不甘被她算计,打算反咬一口了。
“唐小宛,陈嬷嬷说,她在你的院子里摔了一跤,事后便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在她昏迷期间,做了什么手脚?”宁王妃厉声问道。
“是啊。”她大大方方地承认。
“果然是你!”宁王妃立即对宁王道:“王爷,是妾身失职,没想到新妇竟如此大胆,敢在府里用这种手段来害人。”
宁王一脸沉痛地看着她:“本以为你单纯善良,却不想你心肠竟如此歹毒,来人啊,将世子妃关进柴房!”
顾初淮双手交叠在胸前,表情冷酷,漠视一切。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唐小宛不解地看着他们,说话时,已有两个护卫走过来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外面拖。“父王请听我说完啊!你们先放手!”
得到宁王的许可,唐小宛继续道:“当时,陈嬷嬷说是母妃让她过来给我送燕窝,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头不小心磕上了方凳,便晕了过去。”
宁王妃沉着脸否认:“有这回事,陈嬷嬷?”
连送燕窝都不肯承认了,是怕她将下过药的燕窝拿出来吗?
陈嬷嬷亦矢口否认:“没有。奴婢只是担心世子妃的身体,才过去看看,结果世子妃让奴婢将门关上,请奴婢喝了一杯茶后,奴婢便昏睡了过去。”
两个人两种说法,宁王听得糊涂,眉峰高皱,怒而拍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她这是知道没人看见,便信口开河?
唐小宛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提醒她们:“陈嬷嬷这记性可真不好,连御赐的青花五彩莲池鸳鸯纹碗都不记得了?”
宁王妃更觉好笑:“你是说,陈嬷嬷用这碗给你送燕窝?”
一直没开口的顾初华也笑道:“大嫂是不是记错了,母妃特别珍视这对鸳鸯纹碗,我记得我小时候吵着要拿这碗吃饭,还被母妃训斥了。”
“还有这样的事?”唐小宛惊诧,却是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陈嬷嬷:“那,陈嬷嬷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嬷嬷骤然觉得背上一寒,似乎有不好的预感,转过身去,却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双眼泛白,面如死灰地看着她:“你你你……”
宁王妃的脸色也变了,前所未有的难看,仿佛整个人瞬间老了好几岁。
唐小宛这才明白,鸳鸯纹碗对她确实很重要,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一块碎片,就给吓成了这样?
这块碎片是她特意从碗上敲下来的,碗没破,她不过把带有两只鸳鸯头的彩釉磕下来了。陈嬷嬷当时没检查,自然没能发现。
“唐小宛,你竟敢弄坏我的鸳鸯纹碗?”宁王妃怒不可遏。
“不是我!”她解释道:“是陈嬷嬷滑倒时摔碎的。我听她说,这个碗是御赐,摔碎了恐怕会出人命,便趁她昏睡的时候,好心想帮她补上去。可惜,我没能弄好。后来陈嬷嬷也醒了,我见她并没有注意到,便想救她一命,没告诉她这件事。却不想,陈嬷嬷这跌过一跤之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得极其委屈:“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她们都能给我作证。母妃要是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我愿意赔偿母妃的损失。但是请父王和母妃想一想,如果这个碗不是陈嬷嬷拿过去的,这碎片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宁王心觉有道理,鸳鸯纹碗是王妃珍爱之物,唐小宛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也就是说,陈嬷嬷在撒谎!
“陈嬷嬷与人苟且在前,污蔑世子妃在后,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奴婢冤枉,王爷饶命啊!”陈嬷嬷没想到唐小宛居然留了个心眼,害她被识破,立刻趴下大声喊冤:“求王爷饶命,奴婢还有话说!”
☆、第28章 唐小宛惨遭世子拆台
啧啧啧,这个时候还有话说,唐小宛在佩服陈嬷嬷体力的同时,也开始佩服她的战斗力。
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陈嬷嬷痛哭流涕,发现身边没人动她,好半天才敢抬起头来。她昨夜那般消耗,没能休息好,又连接受到了好几个惊吓,整个人特别憔悴,面色青灰,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明显。她眸子灰暗,但仍暗藏着一道光芒。
“王爷,”她重重地闭上了眼,沉痛地道:“奴婢一时情急,担心会将王妃牵扯进去,才会改口说谎,但奴婢绝对没有污蔑世子妃。”
“怎么会牵扯到王妃?”宁王面色不悦,心知她是垂死挣扎,却还是愿意听她说下去。
唐小宛抿唇,糟了,陈嬷嬷这个老妖婆,又要翻供了。忙道:“父王……”
宁王妃厉声喝断她:“小宛,陈嬷嬷马上要被推出去杖毙了,她只剩这么一点时间,你都不肯让她把话说清楚么?”
“好,那陈嬷嬷说吧。”她低着头退下去,飞快想着补救的方法。
“王爷,王妃确实让奴婢前去送了燕窝,奴婢先前不敢答应,是怕世子妃说奴婢是吃了燕窝所致。毕竟,在奴婢晕倒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世子妃做了些什么。如果她这么说,王妃岂不是冤枉至极?”陈嬷嬷说得声泪俱下,只可惜这裂出缝的声音着实不怎么感人,让听者都觉得如嚼干粉。
该死的,居然抢她的词儿!
唐小宛尽量表现出不想打人的表情来,面对着陈嬷嬷,低头看着她,道:“陈嬷嬷似乎没听清楚,我说过,当时我是在想办法黏补被你摔碎的鸳鸯纹碗,并没有做你臆想中给你下药之类的事。”
陈嬷嬷终于来了精神,露出一个难看的奸笑出来:“但连大夫都说过了,奴婢被人下药的时候,恰好在世子妃的房间里。如果世子妃不是趁奴婢不省人事时给奴婢下药,那就是在奴婢清醒时下的药。”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但就算是下地狱,她也要唐小宛陪着她!
她又转向宁王,抱着与唐小宛同归于尽的决心,坚决地道:“王爷,奴婢敢以生命起誓,一定是世子妃给奴婢下的药,奴婢只接触过她一个人。”
宁王妃干咳了一声:“陈嬷嬷,你这话说得太重了。王爷公正无私,绝不会偏袒任何人。你若真有冤屈,他自会帮你做主。”
陈嬷嬷给宁王妃磕头,“王妃是奴婢旧主,请不要替奴婢说话,以免牵连到了王妃。”擦了擦脸上的泪,她面无表情地道:“奴婢知道,世子妃身份尊贵,不是奴婢这等蠢人能比的,但奴婢以性命做赌,求王爷派人搜查世子妃的屋子。若是找不到丁点颤声娇,奴婢甘愿一死,再无话说。”
“颤声娇?”宁王面色凝重起来,楚清筠的话他一直都放在心上,淮儿暂时还不能与唐小宛同房,若是他们的房里真有颤声娇,那受害的岂不是淮儿?
他半眯着眸子,看着唐小宛。
陈嬷嬷又道:“世子妃,你若当真没做过,敢不敢让人搜你的屋子?”
根据宅斗定律来看,反派要求搜屋子,肯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万一真搜出来,岂不真成了她给陈嬷嬷下的药?
可瞧这个样子,宁王似乎都被说动了,她若拒绝,肯定会被说成心虚。
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将主意打到了顾初淮的身上,世子爷这么高冷,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她微笑地道:“我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但搜屋子事关重大,恐怕陈嬷嬷还得询问世子的意见。”
说完,微笑地看着顾初淮,用眼神给他传递信息: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
陈嬷嬷有些惧怕他,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问他:“世子觉得呢?”
“那便搜吧。”
唐小宛:“……”
卧槽,世子爷你的高冷去哪了?平时瞪她、吼她的底气去哪了?
陈嬷嬷得到了这句话,笑得跟朵即将凋零的花儿似的,仿佛今天和三个男人被当场逮住的人不是她一般。
宁王叫来人,前去搜查。顾初淮仍是一脸淡漠,仿佛那屋子不是他住的,丝毫不关心,还道口渴了,让丫鬟们上茶。
唐小宛接过茶杯时,双手有些发颤,并不是吓的,而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将茶泼向顾初淮的冲动。
丫丫的,欺负她的时候就拽得跟他二大爷似的,可一遇事就怂得躲进壳里面去了。
一边咒骂,一边又忍不住对他抱了希望:不至于吧,看他这么淡定,很有可能是胸有成竹,高手不都是这样的么,遇事沉稳而不发。
茶杯很烫,唐小宛的手心很快便起了一层薄汗。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局促不安,但外表的伪装终于在看到搜查的人举着一个小药瓶时彻底破裂。
“启禀王爷,这是从世子房里搜出来的,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是‘颤声娇’无疑。”
唐小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却没摔碎。顾初淮不由分说,将接住的茶杯塞到她的手里。手心骤然一重,她抬头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许多。
宁王的脸色很难看,宁王妃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陈嬷嬷一副臭咸鱼翻身的样子,顾初华和柳悠悠并没有表现出或喜或悲来,平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可他们无动于衷的神情,一下子让唐小宛想到了在医院遇到楚华的情景。
当时,他们俩就是这么淡然地告诉她,楚华是柳悠悠的男朋友,柳悠悠已经怀孕了,让她不要再来纠缠他们。
唐小宛被他们的表情刺痛,却没在失态,双手紧紧抓住了手里的茶杯。
宁王大怒,他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唐小宛的脚下,与此同来的,是他的暴怒声:“唐小宛,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29章 好一个舌灿莲花的楚清筠
即使被迫害,她也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唐小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在碎瓷片上,本想威风凛凛,却没料到积水太多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上去。
毋庸置疑,接住她的人,是被她嫌弃得不要不要的顾初淮。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是那么的专注。
唐小宛呼吸一滞,差点被溺死在这份专注的温柔里,好在,宁王妃适时打断他们。“小宛,王爷问你话呢。”
顾初淮将她身子扶正,放了手。
想着楚清筠那张脸,压下了自己不安分的心,唐小宛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有话说,我当然有话说了。”
宁王妃一副“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得意模样,仿佛已经预见她的悲剧。“那你说吧。”
无辜地吸了吸鼻子,她道:“那屋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住,父王和王妃何以觉得这瓶‘颤声娇’是我的?”
宁王大惊,转而看向顾初淮:“是你的?”
“是我的。”顾初淮回答得干脆。
“混账!”宁王倒吸一口凉气。“堂堂世子,房里竟然有这种下作的东西,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王妃一脸嘲弄:“淮儿,瞧你将你父王气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给他道歉?你也真是的,这样的东西能放在房间里吗?被人拿去做了恶事,连累的还不是你?”
又对宁王道:“王爷,事情已经明朗,陈嬷嬷虽然有错,但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
他似乎没听进宁王妃的话,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质问顾初淮:“药打哪来的?”
顾初淮慢里斯条地将茶杯放下,淡定地朝外走,仿佛根本没将宁王的问话放在心上,宁王正要发怒,却听到他站在门口对着门外的人:“去将楚清筠叫过来。”
又若无其事地回来,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唐小宛时而看看淡定如若的他,时而看看恼羞成怒的宁王,在心里哀叹,似乎将颤声娇推给顾初淮,他也没能将问题解决啊。
他让人去找楚清筠,难道楚清筠就帮她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了?
可是陈嬷嬷的话已经说在了前头,就算这个时候将燕窝里被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宁王也未必信啊。
不过,宁王没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暂且还是安全的。
但是,这不代表宁王妃会放过她。
宁王妃看着唐小宛,细长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又继续对宁王道:“王爷,唐小宛……”
然而,与此同时,宁王却大声质问起顾初淮来:“这瓶颤声娇是楚清筠给你的?”
“是。”
“王爷!”宁王妃担心话题就此转移,再度出声提醒他。
宁王却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宁王妃憋了一肚子的气没法发泄,只好眼剜唐小宛。
“他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东西?”宁王继续质问顾初淮。
世子爷显然也不耐烦解释了,淡淡地扔下一句话:“等他来了,你直接问他就好。”
言罢,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品茶,仿佛这件事与他并不相干。
楚清筠应该会帮他们说话的吧,而且他应该比顾初淮聪明。唐小宛心里念着,面上也盼着他来。
没让他失望,楚清筠很快到来,在宁王寥寥数语的描述下,他面上有一丝迷惑,看了顾初淮一眼。
但面对宁王的责问,他很快回过神来,解释道:“确实是我送的。世子一向洁身自好,我一时兴起,便送了瓶药给他,当做是新婚礼物。”
宁王极大不悦:“你在本王的眼中一直是个乖孩子,怎么能……怎么会有这种兴味?”
楚清筠答得坦然:“在我的眼里,这种药和救人的药、害人的药没有任何区别,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药,关键是看怎么用,对谁用。听说王爷爱惜将才,那么在王爷的眼里,将士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当然没有!
宁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是本王狭隘了。”
楚清筠笑得好看极了:“王爷不是大夫,自然不能明白在下的想法。”
宁王妃根本不想听他的忽悠,便对宁王道:“王爷,既然颤声娇的来源已经清楚了,是不是该还陈嬷嬷一个公道了?”
宁王点头,转而看向唐小宛:“本王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到底是不是你给陈嬷嬷下的药?”
事情都这么明朗了,他还要问?宁王妃满面不悦,不过想到唐小宛已经无话可说,便作罢。
唐小宛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地看向楚清筠,楚清筠悄悄眨了下眼睛,开始朝那瓶颤声娇走过去。她会意,立刻摇头:“不是。”
拿着药,打开盖儿,闻了闻,晃了晃,楚清筠惊讶地看着顾初淮:“你还没用过啊?”
顾初淮白了他一眼:“本世子没你那般高雅。”
宁王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没用过?”
他笑了:“这药是我亲手装的,只到七分的位置,王爷若是不信,可让人将顾二公子的那瓶拿来对比。”
宁王嘴角一抽,“华儿的房里也有?”
“对啊,二公子与世子同一天大婚,我总不能送两份不一样的礼物吧?所以二公子也有。”笑眯眯地看向了顾初华。
顾初华微皱着眉站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二公子正值新婚,怎么会将这点小事放心上?”楚清筠笑得灿烂:“贵府的礼单应该记下了。”
唐小宛立即道:“父王,小宛根本不知道房里有这种药,更没有对陈嬷嬷用药,为了证明小宛的清白,小宛也不得不以性命做赌,请父王派人去二弟的房里看看了。”
宁王妃脸色煞白,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顾初淮房里的药是她令人放的,楚清筠所言没有一句真话,可她却不能告诉宁王;可是,楚清筠一口咬定这瓶颤声娇没被用过,而华儿的房里没找到颤声娇的话,岂不是说明,陈嬷嬷中的药,是华儿房里的那瓶,那下药的人是华儿房里的人?
可如果不让人搜查,如何能定唐小宛的罪?
一时陷入两难之境,宁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顾初淮,好一个楚清筠,居然将死路变成了活路!
☆、第30章 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心虚的
见宁王妃左右为难,一向处于劣势的唐小宛终于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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