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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世子财运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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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两个人,她前半生怎么可能过得如此凄惨?
唐小宛直喘粗气,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累的,双目猩红,瞪着两人,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何止不共戴天,想到因为他们两个而吃过的苦,唐小宛恨不得直接拿刀将两人捅了!
只可惜,她还没动静,双手便被两个丫鬟扯住了。
“贱人!你们放开我!”
然而,楚华和柳悠悠却是一幅迷茫的样子:“大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唐小宛骤然惊醒,才想起自己穿越了。脸上一讪,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端庄威严的喝声:“你骂谁?”
刚下过雪,天气是有些严寒,只是,后背似乎更冷,仿佛有风直朝着衣服里面钻,脊梁骨发冷。
唐小宛回头一瞧,后面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有一打扮得高贵艳丽的妇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满头青丝盘成凤头,左右两边各戴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发髻之上点缀着一些小珠花。长裙曳地,满身珠光宝气,极为耀眼。她长得似乎有些尖刻,双眼细长,五官端正,不怒自威。
她身上还跟着一堆俏丽的丫鬟,气场远非唐小宛可比拟的。
唐小宛一惊,这该不会是……
身后的一男一女也在这时候出声,“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嘴角一抽,唐小宛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她骂了自己的小叔子和弟妹,还被宁王妃给听到了?
“起来吧。”宁王妃淡淡地道,目光又转向了唐小宛:“听说唐侍郎家的女儿个个知书达理,本王妃还真当宁王府娶了个聪慧娴雅的女子。”
言下之意就是嫌她既不聪慧也不娴雅了。
唐小宛深感危机,稍稍抬头,却发现顾初淮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目光散漫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来解围的样子。
看来他是指望不上了,深吸了一口气,忙学着先前那两人的样子,款款蹲下身子,“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另一边,低下头看着地面的白雪,眼珠子飞快地转动,想着解救的办法。
宁王妃语气不善,面上隐隐透着一丝厌恶,“起吧。”
她依旧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弱弱地开口:“第一天就惹母妃不快,是妾身的错,不敢奢求母妃原谅,但请母妃能听妾身解释,妾身并没有骂人。”
宁王妃冷哼,“本王妃亲耳听到,难道还有假?若不是让丫鬟拉住你,你是不是还要动手打人了?”
唐小宛扯了扯嘴角,她确实骂了,还想打来着。但是自从知道宁王妃财大气粗,她就下定决心要抱住这位金主的大腿了,还怎么敢让她看不顺眼?
“王妃误会了,妾身没有骂人,妾身说的是‘寄——安——人’。”
☆、第8章 母妃铁定也是从寄安来的
王妃细眉微蹙,唐小宛趁热打铁,迅速解释道:“妾身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一个故事。”
“相传,在高高的雪山之上,有个美丽且常年积雪的地方叫做寄安,寄安的女子皆貌美如花,冰清玉洁,气质高洁,宛如瑶池仙女下凡。因此,当妾身看到弟妹从冰雪中走来时,不由得想起了这个传说,还以为弟妹也是从寄安来的仙女,所以一激动,说快了些,母妃才会听成是骂人的话。”
“当真?”
唐小宛一脸委屈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母妃试想,妾身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弟妹,更别说与她结怨了,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下辱骂她,公然与她结怨,徒留话柄呢?”
王妃表示不信:“我瞧你当时的样子,还想打人。”
双手在袖袍里握成拳,这都被看出来了?宁王妃眼睛可真毒!
但唐小宛怎么可能承认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会有暴力倾向呢?
坚定地摇头:“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母妃,妾身只是初见仙女下凡,一时激动,想扑上去……呃,虽然这么做会亵渎了仙女,但人在那种极度兴奋之下,就会做出不可思议,无法控制的行为……母妃见多识广,应该能理解吧?”
又哀戚地转向寄安仙女,唐小宛瘪着嘴巴道:“弟妹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仙女摇摇头,对宁王妃道:“妾身不如大嫂博学,竟不曾听过这个传言。但妾身也认为是一场误会。大嫂过誉了,‘仙女’二字愧不敢当。”
唐小宛忙不迭地点头,误会啊误会。但其实真不是误会!
仙女默默地看了唐小宛一眼,“贱”和“寄安”她还是能分得清的,但唐小宛让她回答,她总不能说:“啊,母妃,妾身觉得这个传说是她瞎诌的,母妃狠狠罚她吧。”
看来,这个唐小宛,并没有传说中的胆小懦弱好欺负!
敢骂她贱?
真以为她是世子妃,她就不能奈她何了?
王妃点头,两人是从没交集的,见唐小宛还半蹲着,便点了点下巴:“你起来吧。”
“谢母妃。”唐小宛立刻逢迎道:“妾身早就听说母妃端庄大方,雍容华贵,容颜绝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母妃铁定也是从寄安来的。”
宁王妃脸上带了喜色,不由得嗔笑:“有你们两个在,母妃早被比下去了。”
“哪有。”唐小宛继续夸捧:“母妃的风韵无人能及。”
宁王妃佯怒:“你再故意这么油嘴滑舌,母妃可真要无地自容了。”
唐小宛诚恳地道:“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刻意夸捧之嫌,母妃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弟妹。”
仙女只好附和:“妾身也觉得大嫂说得不错,国色天香,仪态万方,母妃当之无愧。”
宁王妃用帕子捂着嘴笑,向陈嬷嬷嗔道:“你瞧,她们再说下去,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陈嬷嬷也笑道:“王妃不必过谦,世子妃和二少夫人说的都是实话。”
唐小宛瞧见宁王妃的笑不是装出来的,也就悄悄松了口气。
笑了一会儿之后,该去王府大厅了,宁王妃指着那边树下的顾初淮,对唐小宛道:“你与淮儿一道去吧,母妃跟他们两个说会儿话。”
唐小宛行礼告退,缓缓走到顾初淮身边,也不知是不是有宁王妃在,高贵冷艳的世子爷对她的态度好了几分,走路时连步子都小了,一直与她并肩。
不过,唐小宛有些疑惑,便问他:“你怎么都不过去给宁王妃请安?”
瞧这样子,宁王妃似乎也不太喜欢他。
他瞥了她一眼,“关你何事。”
唐小宛微微翻了个白眼,对于某人的说法不能苟同。
宁王妃不喜欢他,就很有可能因为他而找自己的茬,她可不想惹得自己的大金主不痛快。
算了,这人也不见得会告诉她。她转了转眼珠,立刻换了一种问法:“母妃似乎挺喜欢弟妹的,弟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应该是大家闺秀吧?”
他终于回了她一句:“当朝丞相之女,闺名柳悠悠。”
柳悠悠?
唐小宛呼吸一滞。
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只是巧合?
又忙问他:“那你二弟叫什么?”
冷冷瞥了她一眼:“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本世子叫什么?”
唐小宛忙摇头:“这倒是不用,世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想记不住都难。”
冰寒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温度,深深地看了唐小宛一眼,吐出了三个字:“顾初华。”
唐小宛再度一滞:楚华,顾初华。
默默地走路,想着心事,也没注意脚底下,恰好踩在了积满雪的石头上,惊叫一声,唐小宛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走路不长眼睛?”世子爷转过脸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搭把手,反而责难。
然而,摔在雪地上的人不再像先前一样笑哈哈的,也没自己拍拍手爬起来,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周身渐渐散发出一股悲伤的气息。
悲伤得连世子爷都拧起了眉,看着几滴热泪迅速钻进了冰雪中。
是自己语气太重,还是她摔得太疼,抑或是她伤口裂开了?
世子爷忽然有一丝怜悯。
娶了她,却从没关心过,即使知道她有伤,也没让她半分。
他原以为,老是嘻嘻哈哈的她,能自己拔刀,喷酒消毒的她,不怕自己不怕宁王妃刁难的她,不知疼为何物,更不知哭为何物。
可这样的她,居然因为摔了一跤而哭了。
看着她穿着一袭红衣,坐在冰雪上独自垂泪,心里有个地方,突然就软了。
唐小宛就是觉得心口疼,疼得难受,疼得她想哭。
来到这儿,她就不想回忆以前的经历,可是,今天看到与楚华,柳悠悠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她就忍不住去恨,忍不住去想。
楚华和柳悠悠是插在她心口上的刀,如今,又豁然割开了她不堪回首的回忆。
☆、第9章 自带黄瓜属性的世子
和楚华相识,似乎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那时,他独自在公园的一角对着雪花颂咏。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清凉温润的嗓音,遗世独立的气质,像极了几百年前情深不寿的贵公子。他瞬间吸引了她,初坠爱河的她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是一个陷阱。
交往一年,她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楚华说,要和她结婚,要带她去见家人,她信了,也带他见了自己的闺蜜,柳悠悠。
然而,几天之后,楚华红着眼睛找她,“难以启齿”地告诉她,他母亲患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的手术费,而他手上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一百万的资金才能收益。
唐小宛只是个普通白领,没那么多钱,可楚华却道:“你不是有张信用卡吗?”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等运转完成,他一定帮她还上,届时,他也有钱替母亲治病了。
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的?
何况,是她深爱的楚华红着眼睛求她啊。
她答应了,亲自签的字,可直到收到法院的传票,楚华没给过她一分钱,甚至开始逃避她。
如果只是项目赔了,资金收不回来,唐小宛也不会怪他。可当她为了还债累得胃出血进医院时,却在医院里看到陪着柳悠悠做产检的楚华……
也是从那天,她才知道,楚华是个孤儿,而柳悠悠,是他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她再傻也知道被骗了,将楚华和柳悠悠告上法庭,却没有任何证据,理所当然地输了,工作也丢了,却被银行催着还债。
回想起这些,唐小宛抿着嘴巴笑了,可脸上分明有泪痕滑过。
那段时间她差点被逼疯了,楚华和柳悠悠住在用她卡里透支的钱买的房子里安胎,她却为了还每天的利息而身兼数职,不得不早起晚归,还得不住地求银行那边宽限。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形容枯槁,甚至被比她还大的新同事称为“大妈”。
若不是最后一天晚上,在下班的路上遇见了劫匪,为了护住刚发的几千块钱工资,也不至于被捅了一刀,醒来之后就坐在了宁王府的花轿上。
可如果不是那劫匪,她也该坐牢了。
她该庆幸的,不是吗?
在这里,她是世子妃,不愁吃穿,有一堆下人伺候着,还有银子拿,顾初淮对她不好没关系,她对自己好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让她看到顾初华和柳悠悠?
开始刮风了,雪落在她的脸上,唐小宛厌恶地抹去满脸的水痕,她一点都不喜欢雪。
不是人间富贵花?
一个不喜欢富贵的人,为什么要骗她的钱呢?
顾初淮将目光转到别处,声音低低地:“扶世子妃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跟在后面的两个丫鬟立刻小跑过来,将唐小宛拉起来,又帮她拍去衣服上的雪。只可惜,后面还是湿了一大片。
两人默默地朝前走,顾初淮突然问她:“你也是从寄安来的?”
唐小宛吸了吸鼻子,白了他一眼:“不带你这么骂人的。”
“嗯,”他点头:“也是,你这么丑。”
唐小宛:“……”
悲伤和郁闷一扫而光,唐小宛目中含愤,默默地在心里咒念:世子爷是自带黄瓜属性的吧,特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穿过垂花拱门,直朝前走就是大厅了,欠拍的世子突然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进一间耳房,对准一面铜镜,似乎忍了很久的样子,“自己看看,丑不丑?”
还没等她看清楚,又将她甩给后面的丫鬟,“去帮世子妃梳洗一下,别吓到王爷了。”
唐小宛再度怨念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的妆花了,但你可以不说后面那句。”
丫丫的,不打击她,会死吗?会死吗?
唐小宛整理妆容后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宁王爷和王妃坐在大厅正上,顾初华和柳悠悠位于下面。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过去的事,这两人并不是她认识的两个。
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去寻顾初淮,却发现他不在大厅里。
“世子呢?”宁王长得高大魁梧,声线也粗犷,但五官端正,轮廓深邃,和顾初淮有几分相像,不过眉目间多些老成稳重,少些冰冷。
唐小宛正不知如何作答,身后突然响起顾初淮清凉的声音:“来了。”
与王爷说话时,自然不像对她那般冰冷。
“上茶吧。”宁王吩咐。
两人上前,跪下,婆子递了茶过来,唐小宛学着顾初淮的样子双手端好,递给宁王:“父王,喝茶。”
宁王点头,接了茶后递了一对儿翠绿色的镯子给她。唐小宛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多谢父王。”
宁王妃打赏的是一对金镶玉玉镯,不过还特意嘱咐了她一句:“既然嫁过来了,以后王府便是你的家,要好好照顾世子,早日开枝散叶。”
唐小宛高兴地抚摸着玉镯,连宁王妃的话都没听清楚,便点了点头。
柳悠悠得到的东西也与她一样。
敬茶完毕,宁王妃转过脸去盯着宁王爷看,似乎在催促他。王爷站起来,对他们道:“留下来一同吃早膳吧。”
叫人传膳时,唐小宛偷偷瞥了宁王妃一眼,发现她拉长着脸,似乎在与什么人置气。
刚想过去安慰,却被顾初淮揪住了衣领,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别多管闲事。
唐小宛只顾着惦记自己的金主,哪里管的上他?
一瞥脸,却发现宁王妃身边已经站了个柳悠悠,也不知柳悠悠轻声细语跟她说了些什么,宁王妃很快就乐了,拍着柳悠悠的手笑得跟朵花似的。
撅着嘴巴,唐小宛怒视顾初淮,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他破坏了。
顾初淮没跟她计较,直接将人拎上饭桌。
香气扑鼻,唐小宛的肚子很快叫了起来,顾不上和他置气,望着油光可鉴的烧花鸭口水直流。
然而,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她却悲戚地想哭:咬流苏的后遗症来了……
☆、第10章 能把嫁妆还给我吗
昨晚咬流苏太过用劲儿,现在却连烧鸭肉都咬不动了。
唐小宛无比怨念,只好默默地放弃烧鸭,转向三鲜豆腐羹,豆腐羹鲜滑爽口,入口即化,味道当真不错。
不过,瞧着她碗里只咬了一口的烧鸭,宁王妃问她:“不喜欢吃烧鸭?”
“挺好吃的。”唐小宛尴尬地笑了笑:“只是,我牙疼。”
宁王妃噗嗤一声笑了:“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在家里吃多了甜食吧?”
唐小宛挠挠头皮:“可能是的。”
“别专吃豆腐了,吃点别的,这么瘦也该补补。”遂吩咐陈嬷嬷道:“去叫厨房炖一碗肉糜羹过来。”
唐小宛正要觉得王妃人真好,不计前嫌,却又见她转过来对自己道:“多吃些,等世子的病养好了,就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呵呵。”唐小宛干笑两声。
顾初淮瞪她一眼:“吃饭时少说话。”
低下头去,唐小宛小声嘀咕:“你不也在说。”
“还说!”
“是你先说的!”
顾初淮怒视着她,放下筷子。宁王妃忙道:“淮儿,小宛是孩子心性,你和她计较什么?”
宁王爷对宁王妃道:“你也少说两句。”
宁王妃当时语噎,却也只好作罢。
瞧见饭都快吃完了,宁王还没开口宣布,宁王妃急了,见顾初淮起身,忙道:“淮儿等一下,你父王有事要宣布。”
宁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也不得不开口。“是有些事要说。”
站起来,宁王妃笑道:“是这样的,你父王考虑到你的身体,决定,你和华儿谁先生下王府的长孙,王爷之位就让谁承袭。”
顾初淮双手在锦袍下握成拳,脸色铁青,“为什么?”
宁王妃给陈嬷嬷使了个颜色,陈嬷嬷立刻带着所有下人出去了,还将门关上。
“都怪父王没有关心过你,竟然连你得这样的病都不知道,你放心,宫里御医多,京城也有不少名医,一定会治好的。”宁王有些歉意。
顾初淮还是没听清楚:“什么意思?”
宁王一脸愧色与尴尬,这要他怎么跟孩子解释?
倒是宁王妃比较主动:“你父王不愿意说,也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听你父王的,多看些御医,自然会好的。传宗接代是大事,可千万马虎不得。”
这句话他倒是听懂了,说他不能传宗接代?
谁说的?
原本要发怒,突然瞥到一边低着头的唐小宛,不由得怒从中来,除了她,还有谁会跟宁王妃说他有那方面的病?
顾初淮黑着脸问唐小宛:“今早的事,你是怎么跟陈嬷嬷解释的?”
唐小宛正在把玩藏在袖里的玉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说的实话呗。”
实话?
“你到底怎么说的?”一把钳制她的手臂。
唐小宛被他抓痛了,一抬头,恰好对上他冰冷阴翳的眼神,不由得皱眉:“你干嘛这么凶?”
是他自己说与他无关的,怎么现在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宁王妃也皱眉,道:“淮儿,这不能怪小宛。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会说出来。你放心,这事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顾初淮根本不理宁王妃,只凶狠地看着唐小宛,颇有事后算账的感觉。
眼神如凛冽的寒风,唐小宛不觉缩了缩脖子。
可是,她明明很冤枉的好吧?
谁叫他不等她处理好就开门。
“父王,母妃。”顾初华站出来,微微皱着眉头道:“这么做不妥吧,大哥是嫡长子,理应由他承袭。”
宁王妃温和地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华儿,你大哥这段时间得养病,你身子的担子可比先前重了许多,多帮你父王和大哥分忧。”
“用不着!”顾初淮冷着脸道。
宁王也沉着脸:“淮儿,你好好治病,或许还有可能治好。”
顾初淮冷笑一声,拉着唐小宛走了。
他步子迈得很大,唐小宛几乎是被他半吊起来拖着走的,小腹隐隐传来疼痛,她忍不住,终于开口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闭嘴。”
唐小宛打了个寒颤,“你能让我自己走么?”
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如刀。
缩了缩身子,唐小宛不敢再说话。
算了,疼就疼吧,总归死不了。
好在他走得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唐小宛是被他直接扔进屋的,即使身下有一层厚厚的毛毯,仍被摔得五荤八素,早上吃的那点豆腐羹肉羹都快被颠出来了。“你……”
正要抱怨,他一脚踹在门上,门窗砰的一声全部合上,单从气势上都觉得吓人。
唐小宛顾不上全身疼,忙爬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不说话,凶狠地瞪着她,一幅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样子,一步步朝她走近。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了她的心上,每响起一声,唐小宛便浑身一颤。
上一次,即使遇到持刀抢劫,她也没这么害怕过。
顾初淮此刻的眼神,太骇人,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大不了我把宁王妃给我的钱分你一半好不好?”他越走越近,唐小宛吓得失声大叫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稍微冷静了些,眼底的墨色褪了许多:“你是说,宁王妃拿钱收买你,让你诬陷我?”
一向诚实的唐小宛立刻摇头:“不是的,她给我钱,是让我替你请大夫看病……”
“唐小宛!”一声暴喝,震得门窗哗哗地响。
院子里的婆子们听到动静,立刻过来敲门:“世子,世子……”
“滚!”
婆子们立刻安静了。
唐小宛缩在角落里怯怯地看着他。“你别生气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顾初淮喘了几口粗气,瞪着她,道:“我要休了你!”
嘎?
据她所知,古代休妻是不会分财产的,但她才带着嫁妆嫁过来,岂不是亏死了?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嗳,抬头望着他,问道:“那,你能把嫁妆还给我吗?”
☆、第11章 别碰我,我牙齿缝里有韭菜
怕他没听清楚,唐小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休了我之前,能把嫁妆还给我吗?”
“唐!小!宛!”
捂着要被震聋的耳朵,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的。”
“给我滚!”
唐小宛:“……”
这位爷正在气头上,估计说什么都不会听的,唐小宛悻悻地拂开珠帘,准备出去。
然而,又听得他在里面发号施令,“回来!”
特想说一句“滚远了,回不来了”,想想还是算了,磨磨蹭蹭地回去。
银子就是她的命啊,嫁妆在他手里,就相当于她的命被他掌握了。唐小宛哀怨地想:她的命可真苦,嘤嘤嘤。
世子爷已经在桌案前摆好了姿势,气冲冲地提笔写休书。
“拿了休书再滚。”
唐小宛弱弱地道:“……这事只有王府的几个人知道,可世子要休了我的话,肯定会传得人尽皆知的。”
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威胁我?”
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是说我们昨天才成亲,您今天就休妻,别人一打听,不就知道宁王府发生什么事嘛,然后就知道世子那啥了嘛……”
瞧见他警告的眼神,又咽了口唾沫,不敢说下去了。
握着狼毫的手稍微停顿,一滴墨水落在白净的纸上。只是片刻的愣神,又毫不留情地落笔,继续刷刷地写。
唐小宛低声嘀咕:“不识好人心,不就是说你肾不行吗?我还没将你是断袖的事实说出去呢。”已经是给他留了面子好不好。
“你说什么?”语气极为严厉。
“没,没说什么。”探身够着看纸上的字,只可惜龙飞凤舞的,字迹潦草而张狂,她也看不懂,但肯定是休书无疑了。
顾初淮虽然生气,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要那么说?”
唐小宛慢慢挺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道:“那世子爷希望我怎么说?说我不贞?”
“你可以实话实说,本世子根本没碰你。”
白了他一眼:“世子,你要搞清楚,是你非要娶我,而不是我要嫁给你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何必娶我?”
为此,还害死了古代的唐小宛,真是造孽啊。
“你强娶了又不碰,人家还不是以为你有病。”
他扔下狼毫,朝前跨了一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你这么想我碰你,好,我成全你!”
“别、别。”唐小宛连连后退几步,想到他有那个癖好就觉得恶心。“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你要是不想听了,那还是写休书吧。”
世子被气得倒抽一口凉气:该死的,特想一巴掌拍死她。一脸凶样,朝前大迈几步,咬牙切齿地道:“现在说这话,晚了!”
被他逼在墙角里,唐小宛吓出了一身的汗,双腿发软,却死命地咬着牙撑着,四处寻找东西脱身。
一眼瞥到那对龙凤烛台,立刻伸手去拿,但顾初淮早已洞悉先机,不给她半点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抛到床上,随之欺身而上。
“你你你,”唐小宛又气又急,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刚出手,一巴掌还没抡过去,双手就被他反扣住。他单手扯她的衣服,唐小宛惊得大叫:“你别忘了你有那方面的病。”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顾初淮更是生气,手下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唐小宛急得快哭了,身上穿的衣服可比嫁衣简单多了,顾初淮轻易就扒开了她的外衣,不过,好在她穿得多,里面还有好几层。
急中生智,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恶心段子,忙用舌头在牙齿上扫了一圈,唐小宛冲他喊道:“别碰我,我牙齿缝里有昨天的韭菜。”
世子爷一愣。
唐小宛又继续道:“不对哦,我昨天没吃东西,是前天吃的。”
世子爷被她恶心得想吐,立刻翻身下来,远离了她。
唐小宛用舌尖挑了挑牙,又嘿嘿地笑:“世子爷,别走嘛,来尝尝~”甚至还伸出了舌头。
“呕——”一向干净自持的世子爷哪里见过这么龌龊肮脏的人,一个箭步冲出去,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唐小宛松了口气,立刻将衣服整理好。
被她这么恶心了一番,估计顾初淮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她了吧。
哈哈哈!
正笑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顾初淮寒着脸进来,瞪着她,眼睛差点没被挤成斗鸡眼。
“世子,您是不是想通了,噜~”故意伸出舌头,发出声音。
“呕——”顾初淮干呕了一声,迅速背过身去。他发誓,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恶心的女人了!
唐小宛心情颇好,就差没手足舞蹈庆祝一番了,瞥见他又开始铺纸写休书,暗自里用现代语将他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受害者的形象,她早就一纸“休夫”砸死他了。
哼,她又没犯错,顾初淮敢给她递休书,她就敢拿去敲诈宁王爷。
嘤嘤嘤,说不定宁王爷瞧着她可怜,还会多给点银子呢。
想到这儿,唐小宛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个赞了。
仿佛看到大堆银子在宁王爷的腰包里向她招手,唐小宛立刻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蹦下来,得意忘形,特有骨气对着顾初淮道:“你还没说嫁妆到底还不还给我。”
“还。”世子爷脸色阴翳,眼神冰冷。
死女人,她眼里只剩下钱了!
“真的?”眼睛瞬间亮了,唐小宛催促道:“那你快点写,别磨磨蹭蹭的。”拿到了嫁妆,偷偷藏起来,再去敲诈宁王爷一番,哈哈哈!
“要嫁妆是吧?”将狼毫狠狠摔在砚台上,修长的身子快步朝前,“本世子会一件不落地收拾好,连带休书,一起给你陪!葬!”
“陪葬好啊,陪……”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大叫一声:“啊——”
☆、第12章 顾初淮,你死定了
顾初淮脸色沉沉,闷声从房里出来,将房间的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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