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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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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斌很兴奋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向门外跑,燕儿连忙喊了一句:“慢些跑,仔细摔跟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又向那名叫圆子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圆子紧追着梁斌跑了出去。

梁斌和圆子走后,燕儿起身走到柜台后面,取出一块写有“东主有喜。停业一天”的牌子,熟门熟路的挂到门外,又张望了一番,这才回身走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众人道:“让诸位见笑了。”说着话,很镇定的为众人重新沏了茶。

谢玉英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忙活。直到她重新坐到自己身边时才开口道:“孩子挺亲你的,真好。”

燕儿点点头,两眼又是一红:“奴婢就是再苦,听到他叫一声娘亲。心里也满满当当的,就觉得做什么都值了。”…引英揽着她的头笑了笑!“你怀真是容易知足梁杂伯,可是仗着孙子的势了。这一辈子,有你受的了,呵呵。”

燕儿无奈的苦笑一声:“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家事如天啊。”

高文举听在耳里,心里顿时生起了一阵敬意,虽然两人说的很隐蔽。可他也听出里面的味儿来了,搞了半天,原来这梁斌竟然不是燕儿的亲生子啊。可方才看粱斌那样子,哪里有一丁点后娘的感觉?这样的女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绝对的贤妻良母啊,就冲这一点,就当得人尊重。况且,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做后娘的还常常要接济耸公婆婆,这就更值得尊重了。

想到这里,高文举突然说了一句话:“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

这突兀的一句话顿时将屋子里的气氛打破了,寿昌和柳三变以及朱家兄弟都很好奇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而谢玉英和燕儿则先是低头沉思了一下,接着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则是一脸的恍然,两人再望向高文举的眼神就稍稍有几分敬佩之色了。

燕儿见高文举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迈步走到他面前,盈盈一拜:“奴家谢过公子向护之情。”她说的回护之情是指高文举方才在儿子面前说那句相信娘亲的话语。这句话面上是讲给孩子听的,实际上却是说给谢玉英和燕儿的。这种情况下,他既然能说出让粱斌放心的话来,自然也就是有了出算了。而最难得的是,他却并未向孩子说明自己会出手,而是让他认为此事是娘亲解决了的。虽然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劝慰之语。可这其中的关系却大有文章。既巧妙的表示了自己绝不坐视的态度,又不动声色的维护了燕儿的面子。

高文举也不推辞,坦然受了她这一礼。既然打算帮人忙了,就要表示出一点诚意来。如果这时候推脱不受人家的礼,那就有可能会引来误会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燕儿施礼之后,高文举开口道:“谢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姐妹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梁夫人且放宽了心,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这句话一出口,谢玉英和燕儿都是一脸的感激,两人眼中都是一副激动的神情。这个时代,不管你如今是个什么状态,只要曾经在欢场混过日子,在世人眼中,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大多数人只要知道你有过这等经历,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说什么当你是朋友之类的话。就算真的会当你是朋友,那也没人敢当众把这话挑明了说,传了出去,这都是坏名声的事情。尤其是一个身有功名的举子,要是让人知道他居然和这种人交朋友,那可就很尴尬了。

燕儿和谢玉英感动之后,都待向他再劝解几句,高文举却微笑着举手向两人示意了一下,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要是解释上几句,那可就真的要坏事了。好在今天在座的都算是自己人,也没人把那几句话当真,最多也就是当成情急之中说溜了嘴罢了。

寿昌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人的表情,突然问道:“鹏哥,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梁夫人干嘛谢你?什么钱的问题?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最后这句却是问朱家兄弟和柳三变的。

朱家兄弟一言不发,他们虽然明白高文举的意思,可高文举的积威实在太强大,在没得到允许之前小两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发表任何意

的。

柳三变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梁夫人要借点钱,咱们这帮人,高大财主是最有钱的,当然由他出了。人家借钱出来,梁夫人谢上一句。也是应该的嘛。”

寿昌有些明白了,挠挠头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实在是太绕了。鞋子合不合脚和借钱有什么关系?是我太笨了吗?”    高文举笑道:“这个可就是商业机密了。说了出来,可就不值钱了。呵呵。”对于寿昌的天真烂漫来说,这些话是很难对她解释清楚的。既然无法解释,那就干脆不说的好。

寿昌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好稀罕么?”她的性子,也不过一时好奇罢了,要是兴趣不大的东西,过一会就抛过脑后了。因此,也不愿意多问。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人影一晃,却是梁斌抢先冲了进来。兴冲冲的喊道:“小姑回来了!”

041 梁老倌

梁老实将妹妹带回来,紧跟着他们回来的,坏有梁老寒一。哂,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在听到儿媳妇安慰的同时,老太太哇的一声哭了个稀里哗啦,先说自己对不住媳妇。接着就痛诉起了老绾的种种不是。从十几年前一直说的眼下。在抽抽噎噎的控诉丰,高文举等人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个大概。

梁老实一家本是土生土长的汴梁人。梁老实他爹共有两子一女三咋,孩子,梁老实行大,其弟梁结实小他八岁,其妹梁欢小他十岁。梁家祖辈都是汴梁城中的普通百姓,本来家里还有三间祖屋、百十亩田地,靠着出租土地收租过活。到了梁老家他爹当家之时,由于经营不善,土地只剩下了十来亩。一家人又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于是粱老实在娶了媳妇之前就被老头子赶出了门,原因是他不愿意为儿子娶媳妇出彩礼。而且他又比较疼爱小儿子梁结实小打算把那几间祖屋传给他。

梁老实被老爹赶出家门之后。找了家饭馆去做了帮工,由于他为人老实忠厚,又心灵手巧,很快就得了大师傅的青睐,几年后尽得那位大厨的真传,并且还有幸娶了大厨的女儿,顺利的继承了大厨的衣钵,从此混的像模像样。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梁老实那位大厨岳父在一次无妄之灾中受到了牵连,被下了大牢,梁老实夫妻两多方奔走,四处求告,只因案子实在太大,最终也没能将老头保出来,几个月后,老头便被折腾的在狱中死去了。人没救出来不说,家中积蓄也因此被折腾的一干二净,而此时,梁老实的娘子却正是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时候。走投无路的粱老实很无奈,便回到家里求老爹帮衬帮衬,结果很让人沮丧,梁老绾不但不伸手搭救,反而以儿子已经牵连到岳父的案子中为由,将他赶出了门,并且不准老娘见他。据梁老实的回忆,那时候只有年仅五岁的妹妹悄悄给了自己一个饮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凄惨了,梁老实的妻子在恶劣的环境中生产。结果染了一场病,心不甘情不愿的随了老爹去了西方极乐世界,留下了梁老实抱着网出生的儿子四处乞讨为生。

在一咋小极其偶然的机会下,当时还是谢玉英身边的丫环之一的谢燕燕燕儿遇见了这奇怪的父子俩,一时善心大发,便救济了这父子俩几顿。几天后,正好谢玉英的厨子因故辞了工,谢燕燕便在出门寻找倒子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却正好得知梁老实竟然就是个厨子。谢燕燕这时母性大发,出于照顾小孩子的心思,便自己作主将梁老实招了回去。

梁老实进了谢玉英的园子之后,很快就凭着一手出色的厨艺得到了上上下下的认可,同时,他老实忠厚的人品也为他赢来了广泛的人缘。两年后,已经萌生退意的谢玉英开始逐一的身边的丫环谋出路,经过她的撮合,粱老实和谢燕燕喜结连理。从此成了两口子。

最难得的是,谢玉英甚至还为梁老实两口子买下了这间小店做为谋生之所,并为他们提前支付了一年的各种开销。这才让梁老实夫妻摆脱了寄人篱下的命运,从此成为自食其力的小生意人。

自从离开谢玉英的园子,自力更生之后,梁老实两口子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几年间将小店经营的红红火火,也着实攒了几个钱。有了钱之后,梁老实就打算上门去找谢玉英当面道谢,结果到了以前的地方才知道,谢玉英早已将园子转了出去,依着自己弟弟过起了平常人的生活,只是具体住在哪里,却没几个人找得到。

没找到谢玉英的粱老实挺失望。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回家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在路边乞讨的妹妹,大惊失色的梁老实连忙将妹妹接回了店里。一问之下才知道,几年的功夫。自己的家已经彻底的败干净了。

原来梁老实那个宝贝弟弟梁结实,在父亲的溺爱纵容之下,赚钱的本事一样没学会,花钱的本事到是学了不少,小小年纪就和一群狐朋狗友们整天花天酒地,几年下来,将一份还算不错的家产折腾的七零八落。仅有的十几亩地也被他今天一片明天一片的卖光了。而可悲的是,直到他连房子也卖掉的时候,老爹老娘还蒙在鼓里呢。

梁结实将家里的房契偷出来卖掉之后,唯恐老爹收拾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么一来,可就苦了实指望跟着小儿子享福的粱老绾了,老两口带着女儿被赶出了家门,迫于无奈只好躲在大相国寺旁边的窝棚里。整日靠乞讨为生。

知道事情始末的谢燕燕并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帮着丈夫收拾出了两间屋子,将梁老绾老两口子接了回来,从此将公公婆婆和小姑奉养了起来。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依着人自己的想法去发展的。经过大约一年的平静日子之后,突然有一天,梁老绾提出来要搬出去住,说是自己年纪并不大,又有算自己做点事来自己养活自己。

梁老实两口子莫名其妙,在多次劝解无暴的情况下,只得为老俩口重新租了房子。工出了本钱为老两口办了个果蔬小店。这样一来。如果妥代不的生意不太好的时候,自己还能帮衬帮衬,起码将帮他们把菜处理掉。

可后来的事情发展让梁老实很无奈,梁老绾一家三口经营的那个果蔬小小店起初是瓜果蔬菜全都经营的,可没几天就转型专营起了瓜果。粱老实夫妇也没在意,可无意中听到去找小姑玩耍的儿子回来一说,这才明白,老头是觉得这个儿媳妇来路不正。怕被人说闲话或者笑话。这个事情搞的梁老实非常气愤,甚至一度产生了和父母断绝来往的想法。结果还是谢燕燕劝解了几回方才作罢。

要说梁老绾此人,脾气是很大。个性是很强,可无奈就是没有生意头脑,一个生果铺子被他折腾的几次三番的亏钱折本,可他却屡教不改。还常常亏了钱之后借酒浇愁,然后就是酒后失态,把梁欢母女俩打骂一顿出气。

日子久了,梁老实和谢燕燕都觉的老是这样出钱让老头去亏也不是个办法,一咬牙,狠狠心小将这些年攒的钱都拿出来为老两口买了一院小宅子,让他们安心的去过日子去。至于做生意的事,还是由着梁老实帮忙打理照看,雇上个帮工去作务,让他安心收钱也就是了。

还别说,有了自家的宅子之后,梁老绾还真的安下了心做起了甩手掌柜,小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的。可人总是会不知足的,在经过大半年的平静之后,粱老绾的心思又再度活泛了,每天跑前跑后的在生果钥子里帮忙经营,几个月之后!他觉的自己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便再次提出来独立经营。梁老实很无奈,可对于自己老爹这种追求上进的情况自然也不能妄加批评,只得叮嘱几句之后,便放手让他去做了,想着只要自己经常过去照料,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可正如某位哲人所说,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成事虽不足,败事却有余。在粱老实手里虽然没什么大进项,却一直稳扎稳打有着固定收入的生果铺子,一到了他爹手上。马上再次陷入了从前那个赔钱的状态。而且要命的是,这一回,老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儿子帮忙了,因此还将一片好意劝解自己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这是打算谋夺自己的家产,居心不良云云。浑然不记得自己的家产早就被二儿子卖了个干干净净的事实,更对自己眼下拥有的这一切都是这介,自己从来看不到眼里的儿子送来的这个事实视若未见。

郁闷咋小半死的梁老实从此不再过问老爹的事情,任由老爹自己去折腾。梁老绾没了儿子在旁约束督促,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在几个酒友的帮助下,做成了几笔大生意,赚了不少,喜的梁老绾眉开眼笑,一时的觉得自己有如姜子牙一般,以前做不成事是因为时运不济,如今老来运转,该着发财了。

两月前,梁老绾得到个消息,说有位同行由于家中出了急事,手上有将近一万斤红果子急着要套现。可以低价盘下来,市价三十文一斤的果子如今只需要十文便可以拿下。老头一听马上就动了心思,经过查验果子,探听市场行情等一番准备工作之后,发现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起码能赚介,两百贯,这得是多大一笔收入啊。于是,老头东凑本凑的开始筹钱,可是凑来凑去,自己也只有二十贯不到的本钱。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老头终于听了那几位酒友的劝解,在邦爷手里借了八十贯钱做本,将那一万斤红果全部盘了回来。

这生意的赚头的确很大,可是梁老信根本没想到,这笔貌似赚头很大的生意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他没考虑进去,那就是市场销售情况。不管老绾用什么法子,店里的果子每天最多也只能卖出去十来斤而已,压根就不是他想像的那样拿回来就能变成钱。

花了整整两个月时间,一万斤果子也不过卖出去不到一千斤而已。而得来的钱全部都付给了邦爷做利息好像还有欠缺。这时候,老绾傻眼了。

三天前,邦爷上门来催帐,告诉他三天后要是还不上钱,就要用他的房子来顶帐。梁老绾已经受过一次教了,又怎么能再次忍受流落街头的命运?这房子就是他最后的依仗。要是房子没了,那他后半生还怎么过?可欠人家的钱也不能不还啊,自己也惹不起人家这号人呐。

一筹莫展的老绾一急之下,竟然打算把女儿卖了来渡过眼前的危机。直到牙婆上门,梁老太太才知道他的打算,当场就闹将了起来,正好梁斌又受娘亲的嘱咐,悄悄过去给奶奶送零花钱,这才及时将消息传了回来,让梁老实赶得上将妹妹接回家来。    人是接回来了,可事情还远远没得到解决呢。眼下的问题是,欠邦爷的钱,整整一百贯,要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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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冰糖葫芦

二老实的妹妹梁欢今年十五岁,是个挺腼腆的女孩子刚候的习俗,也是时候找婆家了。可粱老绾为人实在太差劲,几次三番上门来提亲的人都被他狮子大张口开出来的彩礼吓的退回去了,他要的彩礼是五十贯!五十贯是咋。什么概念?整整五万文啊,换成银子值五十两,汴粱城在物价高一些,可五十贯也够买两个丫头的了。以粱老绾这平头百姓的身份,有钱有势的人家压根就看不上眼,那些小门小户的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这事分明就是粱老绾在有意做难嘛,一个民女的而已,就敢开出如此夸张的彩礼来,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这么一来。梁欢在这东城一带可就名声在外了。这也就为梁老实今天想到卖女儿换钱打下了伏笔。

可索耍彩礼是一回事,卖女儿又是另一回事。彩礼这东西,人家拿不出来,最多说上几句怪话讽刺讽刺罢了。可要是卖女儿的话,那可就得随行就市了,因为这人市上多少还是有个行情的。像这种十五六岁,刚刚及并的姑娘,价格一般是较高的,可也不至于高到五十贯去,今天来的那牙婆听到粱老绾开口要价一百贯。差点指着他的鼻子骂出来,最多出价三下三十贯,可这点钱对梁老绾来讲,实在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很清楚,要是不能及时还上这笔阎王债,那么就算他有再多个三十贯也不够填那黑窟窿的,最后还是保不住自己那房子,因此,便和牙婆在那里争执了一阵,结果价钱没讲好。人倒被儿子带走了。

粱老实不愿意和老爹当面冲突,只是带了妹妹,携了老娘一路转了回来,那牙婆本来就一肚子气。如今见生意又做不成了,自然更加不爽了。这种人本就牙尖嘴利,不免说上几句尖酸刻薄的话之后才走人,气的粱老绾浑身直哆嗦。还没决定是不是上儿子这头来要人呢,邦爷的那帮狗腿子就堵上门了。    粱老绾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又向儿子这边来求救了,不为别的,就说那房子的房契,也不在他自己手中,儿子媳妇把房子送给了他,可人家并没有把房契给他呀。虽然他当时和人约定的时候是用房子做的担保,可那时候他光顾着憧憬赚了钱之后的美好生活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还有还不上钱的那一天。带着一帮人穿街过巷向儿子的小店走来。粱老绾心里很不是味,街坊四邻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样子让他更是羞愧万分,甚至连身边那几个当时鼓励他盘下那一万斤果子,又为他借钱时牵线做保的酒友也不时的嘲笑他几句,搞的他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夸张的说,死的心都有了。

当粱老绾进了儿子的店里时。却发现挂着歇业牌子的店里竟然坐着十几个客人,儿子儿媳面无表情的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了进来,一声也不吭。梁老绾很沮丧,只是陪着笑脸主动和儿子打起了招呼,而且很识相的一开口就认了错:“哥儿,你妹妹这事。确是我的不是。可如今咱们欠了人家的钱,已经过了一个月,再拖不下去了,你看这

梁老实只是不吭声,全当他不存在,老头讪讪的看着儿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又转头向媳妇求起了情:“姐姐。你念在我和老实这骨血之情上。伸一把手搭救一回则个!”

旁边的高文举听的心里直犯酸,低声叨咕道:“这都什么辈啊?”

谢玉英微微一笑,低声向他解释道:“汴梁人都是这般称呼自家儿子闺女的,他呼燕儿做姐姐,便是把她当成自家闺女来看了

高文举虽然对老头这种事急了才念佛的行径极是不齿,可也明白老头此举对谢燕燕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毕竟就她的出身来看,老对即使沦落到街头乞讨也还是有鄙视她的资格的,否则也不会三番五次得了她的好还像躲瘦瘦一般的不待见她了。如今竟然愿意主动认了她,倒也算是个进步吧。

果然,老头这一声“姐姐。叫的谢燕儿表情都激动了起来,连忙出了柜台。将老头扶到边上的桌旁让了座,柔声道:“爹爹快坐下说话,一家人。说这些话岂不生分了?。梁老实见媳妇表了态,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却依然不愿意开口说话。

梁老绾老泪纵横,叹息道:“姐姐,此番事了,我事事都听你的。

只是眼下,眼下,还望姐姐拉我这老骨头一把啊

高文举很佩服这老头,也是个演技派啊。入戏真快,说哭就哭,连酝酿都不用。

就听身后随梁老绾一同进来的其中一人道:“老梁,你先别顾着叙情,正事要紧

梁老实这时候开口了:“我爹爹欠你们多少钱?”

那人赔着笑道:“好说了,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是一百九十九贯

梁老绾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低下去只是不敢看儿子媳奴。事情的经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没必要这时候再矫情了,只盼着儿子这回能让自己过了关,以后说啥都成了。

粱老实道:“眼下我们店里也拿不出这多现钱来,能否缓上几日?”

那人笑道:“梁家哥儿,好教你知道,这笔钱原本在一月前就应当还上的,你家令尊说是手头不便,我便仗着这张老脸为他在邦爷面前求了情,可这一拖就拖了一咋小月零三天,这要是换了别上,邦爷早就下狠手了,还不是我念着和令尊交好一场,前前后后说了许多好话,这才拖到

一,哥儿,不是我众做叔的不给你面午,实在是邦爷那凹当不下了呀。”

梁老绾脸愤怒的盯着那人。就想顶上两句时,却听梁老实道:“那如今这副田地。你却当如何?”    那人一扬手上的契约道:“当日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若是无钱归还。便用那间屋子来顶帐。事到如今,自然是照着规矩来办了。”

梁老绾突然抬头道:“黑狗子!你真的来谋我的房子来了?亏我还把你当兄弟看,你那良心叫狗吃了?”

那被他呼为黑狗的人咧嘴一笑:“老粱。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地道了。当日你看准了生意。手上没钱,急的就差要拦路打劫去了。不是我为你牵的线?你自家生意做亏了。还不上钱,却须怪不得我。

梁老绾怒道:“我自家只借了八十贯,如今已经还了二十贯 欠成反倒成了二百贯,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还不是你伙着那个邦爷在文书上搞的鬼?!”

黑狗道:“老梁!你好大不识趣,这整个开封府,谁不知道印子钱是九出十三归。一日一清息的?!可你自己掐着指头算一算,邦爷给你的利息算是高的么?八十贯,一个月只收你二十贯的息钱,便宜到姥姥家去了!可你这不是还不上嘛!又来怪谁?就说你过了日子的时候吧,邦爷还不是十天才给你清一回息?漫说一个月涨了百多贯,换了别个,半个月就番两番了!可你没钱,要把息结了本。人家也没难为你不是?还不是看在老弟我的面子上?搭着老脸跑前跑后,落不到好不说,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梁老绾一时被他说的支唔了起来,讪讪道:“我家哥儿买这房子的时候。可是花了两百贯的。”

黑狗道:“这咋。你只管放心,就凭你老弟我这点薄面,要保住本还是不在话下。你只要交了房契,相差的那一贯余头,我替你讨回来!”一脸为朋友两胁插刀的模样。

梁老实看着老爹,简直无语了,只得摇摇头不再吭的,让他自己说话。

梁老绾心里其实是不愿意舍弃那间赖以生存的房子的,可又没别的还帐门路,思前想后只好闭上嘴,眼巴巴的看着儿子,那样子简直像极了在外面受了委曲回家诉苦的孩子。

寿昌低声说道:“这家人颠倒过来了,做爹闯了祸到要儿子来收拾。真好笑。”

粱老实看了谢燕儿一眼,谢燕儿会意,转身进了内堂,不一会儿,将地契拿了出来。一副心疼的样子递给梁老实。自己又走回谢玉英身边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粱老实也不多说,将地契轻轻递给老爹。脸止冷的都能结出冰来。

梁老绾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一是吃不准儿子会不会为他出头,二是儿子真的出了头。还能不能保住那房子。可如今地契刻捏在自己手上。老头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手上的地契竟然重到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老头呆呆的愣了一会之后,突然低声的哭泣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浑身乱抖个不停。

梁老绾的房子过户手续很快办好了,那黑狗身边竟然还跟着个地保,可见人家的准备功夫是做足了的。三对头面。不一会就做完了文书。那张借据和钱印子也还给了他,甚至连那一贯的找头也当场就找给了他。如此一来。房子就归了别人,黑狗又很仗义的给了他三天时间去搬家。说清了三天后去收房子。这才告辞而去。

梁老绾手里举着一串铜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梁老实也不再劝他,只是吩咐小厮将他送进了后宅去安歇不提。

寿昌看着老头失魂落魄的背景,不解的问道:“鹏哥,你不是说要帮人家吗?怎么还让那咋小黑狗把房子收走了?”

高文举望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世上有些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将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耍是不让他吸取一点教,这种事情以后难保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话,他以后就会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对粱家全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自己也未尝不是好事。”

寿昌点点头:“那倒也是。只要他不乱折腾,就凭着谢掌柜这手艺。多养活几口人绰绰有余,要不了几年,就又能再买几间房子了。”

高文举捏起面前的红果子来咬了一口,微笑着说道:“这事过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咱们了。”

这些果子是方才许大元跟着去查看情况时,顺便带回来让高文举看的。这果子也可以说是整件事的导火索,当许大元将果子摆到桌上时,高文举一眼就认出了这咋。所谓的红果子,正是山楂,而且是去年的陈货。只是保存的相当好罢了。

看来,这咋。邦爷还真的是个有原则的家伙,至少在生意上面没做什么手脚。这些果子只要用心保管小起码可以卖到今年的新果子下来。在看到山楂的那一刻,高文举就想到了如何用这东西赚钱的法子,可又不愿意让梁老绾生出侥幸心理,便与谢玉英、梁老实商量之后,做了吓。忍痛让房的决定,如此一来小既能让梁老绾灭了那点小心思,又能将眼前的财务危机平安渡过,至于接下来的事,可就不关老头的事了。这吓。家。从此就真正的变成了梁老实夫妇来作主了。

寿昌还以为他打算花钱把粱欢买回去呢。可高文举“二似的,众时候他要真的出了钱解决了梁老绾目前的口掼二最后也还是会留下一堆糊涂帐,梁老绾肯定接着占着自己的小店沾沾自喜,反正出了事也有儿子来帮他收拾嘛。再说。这时候买人家姑娘,不是摆明了乘人之危嘛,要是梁欢心里记了仇。回头哪天给他床上扔个仙人掌就不好玩了。

寿昌听他说到仙人掌,不明白那东西扔到床上有什么好害怕的,便好奇的问了一句,高文举告诉她是一种长在沙漠里的植物。浑身都是刺,寿昌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恶作剧,捂着嘴笑了起来。

接着就追问他仙人掌的样子好不好看。他又是在哪里看到的。问的高文举一阵犯晕,只好举手投降自己也是听人说来的。    不大一会功夫,奉命上街买东西的老安带着一包白糖回来了,还照着高文举的吩咐,顺便3了介,卖麦芽粮的老头一道进了门。

这时候所谓的白粮,其实一点都不白。最多也就能算得上是黄糖。虽然有桃花岛所产的纯净白糖。可是由于价格比较离谱,只有少数上层人士才能享受的到。而且名字也也变成了雪糖。至于冰糖就更离谱了。到目前为止,好像也只有皇宫里有那么几斤贡品罢了。

不过高文举眼下要准备的东西,用这个就够了,大手一挥,用一贯钱把老头的挑子全都买了下来。那个卖麦芽粮的老头膛目结舌的捧着一贯铜钱,发了半天呆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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