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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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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海坛岛以东两百里处,许操正神气活现的站在快船船头,举着千里望认真的打量着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流求岛,旁边站着那个同样拿着千里望的,正是副将李连生。
这次趁着老爹亲自督促着大家迁回大陆,而教官高十一又回乡省亲的空档,许操则根据老爹和高十一的吩咐,将海坛岛两千多精锐分成十几批,每天带着一拔人出海体验和熟悉快船的感觉。轮番对大家进行出海训练。等再过半个月,第二艘快船打好之后,便可以双船同行了,那时节训练的力度便可以加大一些了。这几天,大家严格按照事先的约定,每次总是巡游到能用千里望看清楚流求岛的地方便掉头回来。
今天陪着他出海的副将是李连生,两人此刻正各自举着一支千里望远认真的看着流求岛的远景,心中对不远的将来踏上这片土地充满了信心和憧憬。
“快看!起火了,好像是船!”李连生突然指着北方海面大喊。
许操将手中的千里望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小心的调整了一下三节伸缩筒之间的距离之后,看清楚了那远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小火球,正是一条小商船。
“不管是谁,过去看看,顺便检验检验咱们的反应能力。”李连生兴奋的建议道。
许操微微一笑,这几天每天都出海,可是每次都是空转一圈就又返回了,怎能让人不有些许遗憾?好不容易有个能一显身手的机会,又怎会放过?这个建议,正中下怀。当下大声吩咐:“左满舵!满帆!全速前进!”下完令,一副神气的模样对李连生道:“咱们过去凑凑热闹!”
不大一会,那已经起火燃烧的小商船便清晰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镜头里,这回看清了,的确是一条小商船,就在这条起火的商船北面,有两条挂着骷髅头旗帜的大船正停在那里,船头上人来人往不停的忙碌着。
站在甲板上的一个小伙子突然恨声喊道:“快看!鸡冠头!是倭奴!”
…………
房子真难找啊,看了五六处,不是这不成就是那不成,而且还有个通病:贵!
老白一个失业人士实在是……唉!转了一天,热的浑身水浇过了一般,一进门啥也顾不上,先把今天的更新码了出来。匆忙之下,难免有所谬误,大家见谅啊。
另外:有书友觉得剧情老套,老白是新手,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这个意见一定会尊重,以后尽量让剧情发展的有新意一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不说了,先去喝口水。
053 出风头
海坛岛的小商船在去年这时候在与流求岛做交易时,被埋伏在这里的倭国海盗强行拦住,动手之后将所有物资洗劫一空,而且还伤了好多人。那个刚刚喊话的小伙子杨志正是去年的当事者,当日被人欺侮的情节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自从高十一任了海坛岛教官之后,杨志总是不甘人后的拼命训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将当日受到的屈辱洗刷掉。
在梦中无数次演练了与倭国海盗交手的各种场景,杨志对倭人的印象可谓刻苦铭心,因此远远一看那剃的跟鸡冠子似的脑袋,他便一口喊了出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听到杨志的喊声,许操和李连生二人又仔细看了一会,李连生平静的开口道:“还真是倭奴那两条船,***,上次被这群畜生抢了咱们不少东西,想不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了,看这样子准是又在这里抢咱们的同胞,居然还放火烧了船,少将军,怎么办?”
许操笑道:“还怎么办?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再没点表示,岂不冷了大伙的心?再说练兵千日,还不就是为了用在这一时?还问什么?上吧!”他刚才已经将对方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下对这种比自己落后不少的旧式海盗船十分放心。
李连生大喜,他刚才那一番观察,也看出了这条大船的吃水线比较深,心里明白,恐怕抢来的东西都在这条船上呢,李连生也算是个半吊子的海盗出身,自然明白先后次序。当下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靠上去,先把这条大船拿下!”
快船以让人意想不到的迅捷出现在了两条倭船的视线中,就在两条倭船相互打旗号询问、高量对策的那个功夫,这艘竖着七支大桅杆,挂满了帆,模样怪异,速度快的令人发指的大船已降下了三道主帆,船身轻轻打横,向着较大的一条倭船靠了过来。
根本没给对方发话的机会,一阵箭雨在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外便展开了攻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船甲板上已看不到还能站立的人了。另一艘船见状,也顾不上什么意气了,慌忙扬起了帆,下了桨,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东逃窜了。
李连生见状问道:“那帮家伙要跑,要不要先追上他们?”
许操举着千里望的手根本没放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两船上的情景,冷笑道:“先不管他,让他五十里咱们再追。先解决大船再说。接舷!搭钉板!”
两条宽有五尺左右的钉板牢牢的将快船与对方的船连结在了一起,李连生反手抽出孟刀,大喊一声:“弟兄们,上啊!杀光这帮倭奴!给咱们的弟兄报仇!”
在李连生的带领下,三四十个手持孟刀的精壮小伙子迅速的通过钉板翻上了对方的船,正在甲板上惨叫的倭人们顿时下饺子般的向海里掉了下去。李连生和手下的弟兄们似乎恨透了这帮倭人,根本没打算留什么活口,凡有动静的,一律先捅一刀,再踹一脚,管杀管埋、有始有终。看的许操连连赞许,果然有十一教官的风范。
不一会儿,船舱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用生硬的汉话喊出来的求饶声。
紧接着,李连生揪着一个头上剃的如同鸡冠一样,面如死灰的倭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后面的几个小伙子架着一个身穿大宋衣冠的中年商人,这人此时完全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在几个小伙子的帮助下,那中年商人站在了许操的面前,看到熟悉的汉家衣冠,那人突然双腿一软,哭出声来:“诸位英雄好汉,求您救救我的那些个伙计吧……”
三言两语之后,许操便明白了事情的过程,这个中年人名叫朱天赐,是个苏州商人。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跑海路与南洋诸国通商赚钱的,自从大宋禁止了官方经海路行商之后,朱家只得悄悄的自己组了船队冒着风险去赚取那高的吓人的利润。
这朱天赐自小便在海上跑,也算是有胆有识之人,这次带了三船货物从杭州一起出海,经过十几天的航行之后,于昨日傍晚到了流求的鸡笼湾(今基隆港,因形似鸡笼而得名)进行物资补充。在这里,他们被盘据在流求岛一带的倭盗盯上了。
朱天赐在天一亮便扬帆出了海,为了摆脱这些倭盗,他们并没有继续南下,而是向北又兜了个圈子,试图避过对方的耳目。可是这帮倭盗很快就发觉了,凭着他们船轻速快的优势,在距离流求岛不到百里的地方将惊慌失措的朱天赐一伙拦了下来。
本打算破财消灾的朱天赐万万没有想到,在他自己亲自上了对方船进行谈判的时候,那些倭盗竟然将自己扣住,毫不留情的将三条载满瓷器丝绸的货船连同水手杂役洗劫一空。将敢于反抗的水手尽数杀死之后,一把火将三条船全都烧掉企图毁尸灭迹。当许操他们赶来时,三条船已经烧得就剩下最后一点火苗了。
这帮倭盗分工极其明确,将所有货物全部装在了这条大船上,而那些水手杂役们则被押在了另一条小船之上。所以,朱天赐一获救,连忙恳请许操将那些人救回来。
许操看了看还在对方甲板上耀武扬威的李连生,向他打了个手势。吩咐水手们将钉板取下,扬帆向已经逃窜了三四十里的另一船倭船追了过去。李连生站在倭船上连连跺脚,连声高喊少将军没信用,说好了放五十里的,这怎么还没到呢他就自己去威风了?如此大出风头的时候,竟然让自己在这里守犯人,这也太让人郁闷了,少不得将心中不满的情绪在船上那些倭盗俘虏里发泄一二。
朱天赐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态,随着快船慢慢加快的速度再度变的慌乱了起来。那两条倭船有多快他心里是清楚的,在自己的船队尽了全力的时候,依然被对方没费多大功夫便追上了。可是那艘刚刚还觉得渐行渐远的倭般这时候就好像中了定身符一便,几乎是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已脚下这条怪船快速靠近。
许操高度体现了高文举所说的那个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原则,快船优雅的划了一个半圆将倭船兜在了当场,近百名弓箭手引弓待发慢慢逼近。那帮倭盗见状自知不敌,为免落得和大船上那帮人一样的下场,便趁早打起了白旗,落帆下锚,静静的等待许操的指示,乖巧的样子让人冒不出半点火气来。
…………
泉州,节帅府。
范贻、吴天祥、徐锴、秦敬臣、高文举、孙显生、吴念周、柳三变八人围坐在一张大方桌前谈笑风生。从迎宾楼出来后,范贻便将大家请进了节帅府摆了一桌家宴。玩了大半天的小慧还没下马车,就在范贻怀里睡着了,这时已被早早就到了节帅府的香秀抱去内宅了。
大家虽然已经入席有一会了,却还没有正式开始饮酒,正在谈论着刚刚传来关于迎宾楼外面街道上突然冒出来那许多小摊的怪事。
吴天祥听过随从们附耳说过的话,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老夫子,大帅,刚刚二虎让人来报,那些匆忙间搭起来的货摊,为的是大家手中的优惠卡。呵呵,这回,也算是让他们收回一点本钱吧。”
徐锴一听便明白了个中奥妙,点头笑道:“可是个妙方儿,如此一来,不愁明年新茶没人买了。范大人果然好手段,一个答谢酒宴,能让所有人都占到便宜,还能为云霄新县的乡亲们铺开一条大道,果真让老朽大开眼界啊。”
范贻摇头淡淡笑道:“夫子谬赞了,此事晚辈实实不敢贪功,那还是文举贤侄出的主意。”
徐锴侧身向坐在范贻下首的高文举看去,笑着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呵呵。不服老不成啦。”
吴天祥原本还很期待老头替他询问一下高文举是如何想出如此环环相扣的绝妙主意呢,结果老头竟然如此不痛不痒一句话就将如此风头揭了过去,颇有一种重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郁闷了。
他却不知,徐锴之所以不主动去却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一是高文举和柳三变年纪相当,而他又一心想要将柳三变捧到人前,因此过分的替高文举涨风头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二是老头对范贻的这个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大相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就算有些奇思妙想,也决然不会想的如此面面俱到,在他想来,这必然是高文举提出了个方向,然后由范贻亲自操刀完善的一个计划。
当然,对于高文举的那些奇妙想法,徐锴还是十分欣赏的,这从他拒绝了范贻送的那些礼物却偏偏没有拒绝那辆四轮马车就能看出端倪来。
徐锴见整个桌上这么多人,除了他和范贻谈笑风生之外,其他人都微笑不语,自己也觉得似乎是太拘束了,当下开口道:“范大人,吴大人,秦老弟,今天在座的,除了我们四个老家伙之外,几个后辈都是一时才俊,如此良机,大家济济一堂,若是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谈笑,不免让人家笑话我等倚老卖老。”
吴念周、孙显生等人忙笑着说不敢。柳三变和高文举则依然是一副锯口葫芦状一言不发。
徐锴看了一眼静静的坐在自己旁边稍显文静的柳三变,心念一转,说道:“今日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咱们大家都是文人,文人自然不能像武人那般猜拳吆喝,但文人自有文人的法子,趁着大家高兴,咱们也行个酒令乐上一乐如何?”
范贻抚掌大乐:“还是依夫子的,不然这几个晚辈们就真的要骂咱们不解风情了,呵呵。”吴天祥自然也是连声称赞。几个小辈这时哪里还敢说三道四,能和几们前辈们坐在一起喝酒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再放开了手脚,一起玩乐一番,自然会将感情拉的更近一些,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
柳三变看看在场的人物,四个老家伙自然不必多说,孙显生和吴念周莫说功名了,如今已是一方县令了,而高文举虽然身无功名,却是朝廷刚刚册封的一等太平绅士,整个席间就只有自己仅仅是一介白身,听到徐锴这个提议,自然明白这是爷爷要将自己捧出在众人面前的好意了,当下暗暗思量应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在众人当中出个风头才好。
秦敬臣笑道:“夫子这却差了,晚辈虽然今日得了个太平绅士的功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这行酒令之事太过文雅,晚辈还是认输,每轮罚上一杯便是。”
徐锴大笑:“这却是老夫疏忽了,若是秦老弟不善于此,便请老弟任了令官便是,有你这位武林高手在此,想来也没人敢违令了。呵呵。若是有人敢违了令,你只管施出那降龙伏虎的本事便是。”
大家一阵大笑,都觉得这样最好,纷纷赞同,秦敬臣也只得笑着应了下来。
随后,下人们递上了行令的韵牌和令牌,范贻将那令官的牌子取出放到秦敬臣手边:“秦兄今日便当一回通令,从头做到尾吧,呵呵。”
高文举还是头一回参加这种古代的文人游戏,虽然之前曾经读过相关资料,但酒令这玩意一直随着时代、地域的的不同百有所区别。而后世的所谓专家学者们相关的著作汗牛充栋,但是真正的酒令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却一直没个统一意见。
趁着几个老头摆弄那一套牌牌的时候,高文举悄悄问了一下吴念周,这才知道,这种所谓的文人酒令一般都是共同出题,然后共同回答来完成整个过程的,出题的时候以平日做诗填词常用的韵脚牌子做签,抽中那个就以哪个来命题,一般由两个命题构成一道完整的题目,而后大家一起按着题目来作答,答对了的便喝一杯酒,答错或者答不上来的则要按规定现场做一首诗或者表演一个节目。至于究竟怎么玩,吴念周笑着对高文举说,以他的本事,只需听人家说上一次就明白了,哪里还要反复的问。
正在高文举还没完全弄明白的时候,几个老头已经完成了第一轮的安排,由范贻和吴天祥两人做旗牌,负责翻韵脚,而第一个掌旗,负责出第一道题,则由徐锴老爷子来完成。
徐锴将韵脚盒子晃了几晃,推到桌子中间,范贻和吴天祥各自伸手抽了一支出来放在桌上,范贻手中的是个“一东”,而吴天祥则抽了个“十灰”。
徐锴笑道:“可巧了,便由范大人先挑了字吧,今日席间,正好四老四少,便出个四字句儿吧。”
范贻笑道:“一东正是韵之首,今日我等大小八人,将一张桌子围的密不透风,便取了这个‘密不透风’的‘风’字吧。”
吴天祥笑道:“延丰兄倒会取巧,你那里密不透风,小弟这灰韵却该当如何呀?看今日老少同堂,小弟便取个‘推陈出新’的‘推’字吧。”说着向徐锴又是一笑。
徐锴看他表情,心下道:“这吴天祥倒会揣摩人心,知道我是为了将七郎这孩子推到人前,但愿这孩子能体会我这一番苦心吧。”面上却笑道:“嗯,既然两位旗牌都传过话了,老夫可就要出题目了。今日这第一令,便着落在这‘风’‘推’之上。”
高文举正在消化刚刚从吴念周那里听来的不完不整的规矩呢,就听老夫子说了“着落在‘风’‘推’之上”这么一句。心下一阵大骇:“老头也在起点发过小说么?怎么一开场就要封推?”
徐锴却不知高文举心中在想着那些八万杆子都打不着的事,接着说道:“字令嘛,还是以字为首吧,这第一令的题目,便是选一个字,要密不透风,然后推陈出新变出个新字来。各位意下如何?”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应是如此。
徐锴有心让柳三变出头,便指着柳三变说道:“座中诸位,以七郎最小,便由七郎做这第一人吧。”大家又是一阵点头,纷纷微笑着向柳三变看去。秦敬臣便将手中的令牌递到柳三变手中。
柳三变虽然功名地位不如在场众人,但这玩酒令的把戏却是极熟的,再加上刚刚听到几位出题的过程,心下已然有了腹稿,当下微微一思索开口道:“如此,小子僭越了。小子这第一令已然有了,请各位指正: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钟。”
徐锴当下释然,心道七郎果然才思敏捷,真不枉老夫疼你一场,但是自家孩儿,却也不方便开口夸奖,只得强忍着,等候别人发话。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敬臣大声称赞道:“好!七郎好本事,呵呵,让大家笑话了,我本一介武夫,做这个令官实在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可是七郎这一令,我也听得出来好,这田字,十字,还有古字,这三字恰恰都是我认得的,可不就当得一钟么,哈哈。”
众人闻言无不绝倒,再一细想,果然如此。席间其他人原本并不知道秦敬臣究竟识不识字,听他这一说,倒觉得他似乎不识字更好一些。如果你都不认识了,那别人说的字好与不好,你自己无法分辨,随便附和一句便是,可偏偏他却认识几个字。旁人又没法知道他到底识得哪些个字,心下不免惴惴不安,唯恐自己出个好字,结果令官不认识,反倒落了下乘,纷纷低头思索起哪些比较简单的字比较适合今天来行令了。
柳三变得到令官许可,饮了一杯,微笑不语。恭恭敬敬将手中的令牌缴了回去。
秦敬臣看了看场上众人说道:“粗人做不来细活,也别分这个哪个了,接着来吧。”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了紧挨着柳三变的孙显生。
高文举一看,好嘛,这样一来,轮到我成最后一个了,到时候只怕字也用完了,我上哪找那个我也认识你老也认识的字去?瞟了一眼秦敬臣,却见他面上露出一个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顽皮笑容。突然想起了,秦敬臣在竹林小院养伤时,整日书不离手,又何来不识字之说,自然是在开玩笑的了,当下也是一乐。
孙显生早已想了半天了,接过令牌,毫不迟疑道:“晚辈的令也有了: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钟。”
秦敬臣拍手笑道:“可是好本事,偏偏这三个字,我也认识,准你缴令!”
徐锴大笑:“有了秦老弟这令官,今日这令才觉得有趣了,呵呵,诸位可要想清楚了,这令缴不缴得,须得先问问令官识不识得你那几个字方好。”他如此说,已是很明白的透露出知道秦敬臣原本识字的意思了。
范贻和吴天祥也是一阵大笑。看着令牌就到了吴念周面前。
吴念周笑着说道:“晚辈也得了: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赢一钟。”
秦敬臣一副惊讶的样子:“今日倒巧了,三个人,行令用了九个字,倒个个都是我认识的,可真难为你们这些读书人了,却怎么找得到的哟?这一令,也准缴了。”
眼看着令牌递到自己面前了,高文举心下一阵大乐,心道,你还玩这一套?但是用习惯了简体字的他一时倒也想不起什么字用来行令比较合适了。刚才想到的几个字已经全被两个哥哥用掉了,自己用什么好呢?
秦敬臣看他沉思不语,催道:“文举呀,这行令虽说是雅事,可也不能太久了嘛,这大家还等着你缴了令,做下一轮呢。”
高文举被这一催,忙道:“有了有了:日字不透风。”大伙一听,都乐了。
秦敬臣还不忘插了一句口:“这字我认得。”
高文举心下有些郁闷了,接着道:“一字在当中。”
秦敬臣点点头:“一字我也认得,也认得。”
高文举喃喃道:“一字推上去……”
大家都很纳闷,一放到口字上面,这字别说令官了,咱也不认得呀。
徐锴到底年长,也不理大家矜持的样子,开口问道:“推做何字?”
高文举十分肯定的点点头:“一口一大钟。”
众人无不大笑,秦敬臣拍了拍大腿道:“你倒爱喝酒,点着名要一大钟。你这令我不敢接,让大伙应了才算你过。”
徐锴已经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柳三变憋着通红的脸起身在他背后帮他理气。众人大笑了一会,徐锴道:“可也难为你了,老夫却也不好说做不做得数,大伙议一议吧。”大家只是笑而不语,没人肯为高文举说一句出头的话。
过了一会,孙显生笑道:“看来大家都不同意了,既然没缴令,便让他做首诗吧。这题目么,还是由令官来出吧。”
众人忙点头称是,秦敬臣又笑道:“又轮到我这老粗出题目,哎呀,文举呀,你这也须怪不得我呀,是你自己没缴了令。也罢,这做诗么,我便给你个简单的题目吧,你刚刚要一口一大钟,便以这一字为题,做一首诗吧,可有一样啊,要句句都有一,不然还是做不得数。”
大伙纷纷出声附和,高文举还没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会一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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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那一段,不想多说,想必大家明白老白的意思,但愿我们的船长能早日回来,更希望在自己家里捕鱼的时候不要再被人家“依法逮捕”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本章中的几句酒令原文出自《聊斋。鬼令》。谨以此章祭奠那些被第六产业**致死的经典名著。
054 风头过后
听到这声清脆的童音,大家纷纷扭头看去,廊下站着一个小巧可人的小丫头,正是一脸兴奋的小慧,也不知她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范贻大是头痛,这种场合,小慧突然出现实在是有失体统。席间吴天祥、孙显生、吴念周三人都明白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若是只有这几人在场,丫头闯进来倒也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己人,也没人笑话。可是今日席间有秦敬臣和徐锴爷孙,先不说秦敬臣如何想,这徐锴可是文人中的文人,自己自打到泉州上任以来,一直小心翼翼还唯恐冒犯了人家,今天要是让丫头来闹上一场可就要将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那点好感破坏殆尽了。
想到这里,范贻十分为难的向高文举打了个眼色。希望他能赶紧把这小惹祸精劝回去,要是像在当日高府那样为所欲为的来上一家伙,可就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却没想到,在场诸人,除了自己这几个知根知底的人之外,包括秦敬臣,柳三变还有徐锴,都把小慧当成了高文举的妹妹。还以为他一路上对丫头那么好是为了拉笼高文举而特意表现的呢。
秦敬臣在高家庄那是见熟了小慧的,自然知道小慧在高文举心里有多大分量,那绝对的是捧在手里怕摔着,顶在头上怕晒着的。把她比做掌上明珠那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而且他又见范贻对丫头那么好,小慧见了范贻又是义父长义父短的,自己一介白身,也不知道如何才好。因此,这位令官干脆就假装没看见。
高文举一听小慧说话,心头就是一喜,压根就没去看范贻给他使的眼神,轻轻站起来,两步就到了她跟前,一把将她抱起来笑道:“可是我家小救星来了呢,你要再不来,哥哥可就出大丑了,呵呵……”
徐锴人老成精,什么世面没见过?所谓老小老小,是说人老了反而会产生一些有如孩童般的纯真思想,因此,看到小慧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老头不但没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高文举过去将她抱了过来。
徐锴从早上和范贻一道接着小慧的那时候起,就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完全没有一丝做作的小丫头了,看着她那充满童真的一举一动,让徐锴不由自主的和自己家中的儿孙们做起了比较。在迎宾楼前和回帅府时,丫头当着大家的面揪范贻胡子的举动更是让徐锴唏嘘不已,暗暗称赞范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心中对他的好感不免又增添了几分。哪里会知道这一幕却是范贻的无奈之举。
范贻听到高文举话一出口,心下便道只怕要糟,果不其然,高文举话还没说完,就将小慧抱着回到了位子上。范贻红着脸,就打算给徐锴解释一番,毕竟老头才是今天的主角,他却不知老头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高兴了。
还没等他开口,徐锴笑咪咪的先说话了:“小慧呀,你刚刚说你会一字诗,那你说来给大伙听听,好不好呀?”表情和善的比亲爷爷只怕还要亲上几分,哪里有一星半点的不满?
小慧从高文举怀里翻过身来,端正的坐在他腿上,脆声道:“那我要是说了出来,你们可不许再罚哥哥了哦!”
徐锴抚着胡子笑道:“好好好,你要是说了出来,我们就不罚你哥哥了,你要是说的好,我们不光不罚了,还奖他喝一杯酒,好不好?”
小慧也不管奖什么东西,反正只要是能让哥哥不受罚就成了,但她刚刚已经看了有一阵子了,却也明白这罚不罚的,老头说了不算,得秦敬臣说了算,于是又说道:“徐爷爷说了不算,要秦伯伯说了才算!”
徐锴大笑:“这丫头可真精,秦老弟,看来还是得你点头啊。”
秦敬臣看到人家老头都没意见了,自己哪里还敢再无白的得罪这个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邻居,当下笑道:“没错,只要你说的好了,我们就不罚你哥哥,行了吧?”
小慧点点头看了高文举一眼道:“那我可说了啊,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十枝花!”说完看了看众人道:“我说完了。”
场上除高文举外的其他七人纷纷仔细口味这简简单单的数字诗,一时均觉得这首诗完美的将从一到十嵌了进去,又勾勒出了一副白描的山水画,简直是越品越觉得妙不可言。却都忘记了开口说话。
小慧看大家都不说话,便看了高文举一眼,高文举心头一阵慌乱,心下暗自思索起这首诗的来历了。他平日里为了给小慧教东西,将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启蒙教材拣一些没有现代气息的都搬了出来,却从来没想过有哪些是这个时代之前,哪些又是这个时代之后的了。刚刚小慧背这首诗的时候,他还有些洋洋得意,这时候看大家纷纷低头品味起诗意了,分明就是没听过,心下暗暗叫苦,只盼得大家把这个当成无心之举,一笑而过便是了。
徐锴最先点头道:“妙妙妙,果然是好诗,难得能将从一到十都数了进去,又是一副乡间入目可及的景色,可谓浑然天成,好诗啊。”
听到他说好诗,小慧也不管那么多,拍着小手笑道:“好啊,秦伯伯可要说话算话哦。徐爷爷都说是好诗了,就不能再罚哥哥了。”
秦敬臣也回过神来,点点头便要判高文举过关了。徐锴却又笑道:“这诗好是好,可是你秦伯伯刚刚明明说过了,这首诗要句句都带一才行,你这只有一句有一,不能算不能算。”说着很狡黠的向秦敬臣和范贻等人打了个眼色。
秦敬臣会意:“是啊,小慧,你的诗是很好,可是却不合规矩啊。这样吧,念你刚到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准你另读一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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