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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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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帐南,情投意合乐无边。”

“凉月好风庭户爽,多福多寿永平安。”

“撒帐北,白头偕老山伴水。”

“从今夫唱妇相随,一生一世终无悔。”

…………

听着挺有意思的赞礼,可再有意思这当口也未免有些画蛇添足了,高文举耐着性子等这位大婶东西南北赞了一遍,又上下左右来了一回,听的直犯迷糊,本来就有些上头的酒意越发的浓了,醉眼朦胧的看着就坐在身边满脸羞意的寿昌,心里又是一阵冲动,好不容易才耐下性子没再动手动脚。

等啊等啊,不知等了多久,这个撒帐的礼节总算折腾完了,接着几位喜娘又为两人送上了合衾酒,在那位赞礼大婶的指点下,先各饮一杯,然后互换了酒杯,再各饮一杯,第三杯则要喝个交杯酒。当然期间也少不了那位大婶一阵抑扬顿挫的赞诗了。等喝过酒,还要把两只酒杯一正一反的扔到床下,这时候的赞词便成了百年好合。

搞了半天,两只酒杯这样摆出个合的姿势来就可以百年好合了?高文举听得直乐,按着大婶的吩咐将酒杯向床下一掷,这一掷不要紧,居然被他听到了一床下发出了一声闷哼。高文举大是诧异,也顾不上理会几位大婶的示意,弯腰撩床围可不有声嘛,床下有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文举都快崩溃了,床下钻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宝贝徒弟吕聪。吕四少被抓了现行,不但没有丝毫忏悔之意,反而一脸洋洋自得的模样,仔细一瞧,他手上还拿着个文件夹,似乎正在记录什么。高文举劈手夺过上面用眉笔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方才赞礼大婶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高文举很郁闷,拿起文件夹在吕聪头上拍了几下:“我叫你不学好听墙根都听到床下来了,你个臭小子……”

吕聪抱头鼠窜:“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让我来的……”至于是谁,他也来不及指出,高文举也没心思追问,反正轰出去就算完了,挺喜庆个事,也不能闹的太难看不是?

回头几位喜娘根本没什么意外,更郁闷了:“呃,我说几位大婶,我说句话你们就这不合规矩,那不合礼数的,怎么床下钻出个活人来,你们就连句话也没有了?”

寿昌又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高文举一愣,失声道:“不是吧?难道你们都知道他在床下面?”

寿昌点点头接着笑,高文举更诧异了,这几位大婶就算了,你身为当事人,怎么可以如此容忍?不过转眼一想,估计是寿昌有意要最后才揭发他,也头释然了:“那你也给我通个气嘛,等到最后才轰这小子走,害我还打他两下,他也该打,搞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听墙根,还现场记录,这不学坏了嘛”

赞礼大婶好不容易等到高文举静了下来,这才接着道:“请两位新人合衾”

高文举松了口气道:“不容易啊,终于……呃,好了,谢谢几位大婶了,请到外面奉茶”

不过他的好意没一点效果,人家根本就没挪地方,依然分成六个方向直勾勾的看着他俩。

高文举吓一跳:“啥意思?还有手续没办完?那赶紧的呀”

寿昌扯着他的胳膊轻声道:“她们……是要在这里的。”

高文举刚点头想说明白了,突然一愣:“没搞错吧?我们俩洞房,她们就在旁边参观?这也太奔放了些吧?”

寿昌一脸正经的点点头,脸上浮起两片红霞,美艳不可方物,看的高文举心神荡漾不可自持。

可是周围这几位现场观摩的实在是让高文举无法发挥,饶是他这等曾无数,心中已然无*之人,依旧对这种事情有些无法接受。

想了想,他还是出言相劝道:“我们这儿不需要几位了,还请几位回避一下。”

赞礼大婶很坚持原则:“驸马爷此请与礼不合。”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高文举大怒:“你执的是哪门子的礼?”

赞礼大婶一脸风平浪静:“周公之礼”

高文举愤然道:“就不能通融一下?”

赞礼大婶态度很坚决:“此乃古礼,几千年了”

高文举扫了一眼寿昌,却见她根本对此没有意见,正一脸笑意看着他在这斗嘴,心里念头一闪:“你说这礼是周公定的?”

大婶点头:“没错”

高文举追问:“你知道周公是谁吗?”

大婶道:“当然知道了,他是周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

高文举双手一击:“那不就结了你这个礼根本就不是周公原来订的那个,你唱的那个举案齐眉是汉朝司马相如的卓文君的典故,周公是周朝的人,早了他一千年怎么会制出这么个礼来呢?你赶紧回去弄清楚到底真正的礼是啥样的再来吧”

几位大婶虽然被他唬了一愣,但是守着两位洞房的立场却丝毫不妥协。任由高文举如何舌绽莲花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

高文举费了半天劲,终于火了,狠狠一跺脚,一把拉开房门大声喊道:“良辰美景花好月圆霞儿”

屋里连寿昌在内的几位都是一愣,怎么气糊涂了是怎么着?吉祥话也说的这么咬牙切齿?

谢谢【郁闷之死】同学的再度打赏

049 新婚燕尔

49新婚燕尔

当刘霞带着几个姑娘匆匆出现在新房中时,曾经在高升呆过一段的寿昌先明白过来了,什么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花红、柳绿、如花、似玉等等,全是人名,除了最前面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刘霞之外,其他的她多少还都有些印象呢。只是不知道鹏哥喊她们来做什么?比人多么?

几位喜娘不知道驸马爷要玩什么,依旧板着脸一副不相干的模样没有理睬。高文举走到门口招招手让刘霞走到跟前低声道:“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老爷我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

刘霞愕然。高文举一挥手向屋里几位面面相觑的喜娘示意了一下:“看见没?几位客人一脸不高兴,说是咱们家没招呼好她们,现在正在向长公主殿下诉苦呢。你现在让姐妹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请几位大婶到外面喝个痛快。桃花佳酿,每人半斤上说话嗯,交给你了老爷相信你们能行”

刘霞很罕见的捂嘴轻轻一笑:“老爷,便是寻常百姓家新婚也有喜娘赞礼,也要招呼人听床根的……”看来丫头果然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老爷想玩什么花样。

这下轮到高文举傻眼了,搞了半天,这年头就这风俗啊,人家看来都明白,就自己外行。不过这是个原则问题,他实在拉不下脸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场表演,这种事两个人的时候是一种愉快的享受,人多了……那就是变态他又不是**男优,说不定被这么多人一围观,会被吓到临阵脱逃,文举就变不举了呢,从此再落个心理阴影……这可太严重了,为了自己的终身性福,绝不能妥协

“哎呀你这丫头,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高文举一脸严肃的看着刘霞等人:“老爷的幸福就靠你们几个了。解决了这个难题,老爷我帮你们每人找一个如意郎君再由得你们自己挑一份嫁妆”

刘霞噗嗤一笑,又低声道:“老爷,人家可是宫里的贵人呢,要是回头去陛下那儿告您的状怎么办?”

高文举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方案,每人半斤酒,明天大家就当啥事没发生过。第二方案,你们负责给她们每人灌半斤酒。明天告诉宫里的人,这几位在酒席上喝醉了,根本没来赞礼。由她们先选”

刘霞瞪大了眼睛:“真的?不会有什么……”

高文举向旁边轻轻退开一步,一摆头:“执行命令”

刘霞下意识的双脚一并:“是”转头一招呼:“姐妹们,上”

谢玉英是人际关系的行家,经她调教出来的姑娘何来等闲之辈?几位喜娘哪里经得住这般软磨硬泡?又有刘霞这个看起来文弱实则下手黑的看不得的高手在其中,第一下被降伏的就是赞礼贵人,刘霞轻轻一揽就让她连声也说不出来浑身发软了,被花好和月圆左右一拖,半扶半拖的扯出了门。其他五位一时有些摸不着头到首领就这么出去了,还以为就可以一同离去了,原本因为受到约束而板的紧崩崩的表情这下也缓和了几分,与几位姑娘和和气气的一同走了出去。

“我滴神亚”高文举看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口子,长叹一声,赶紧关了门。嘿嘿一笑,走回床边坐下,拉起寿昌的小手来道:“总算老天不负我今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寿昌红着脸笑道:“鹏哥,你把她们都赶走了,谁……谁……”谁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高文举想了想道:“你们皇家人习惯了被人侍候,我不行。再说这事,好像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吧?”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害臊。

寿昌掩口笑道:“你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回身爬上了床,几下到了床头,伸出枕头附近摸索了起来。

高文举看的热血沸腾,搓着手喃喃道:“皇家教育果然不同,太开放了,太主动了,太……喜欢了”甩掉脚上两只靴子,一个虎扑就上了床,就觉得腰下一疼。

“我顶你个肺”从腰下摸出个核桃来,狠狠向地上一抛,怎么就忘了刚才扔了一床的这玩意呢,太大意了。等高文举扫了半天床,再回过头来时,就见寿昌埋着头鸵鸟一样趴在枕头那儿动也不动。这算什么?yin*吗?嘿嘿。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高文举促狭的从背手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寿昌埋着脸不回头,轻轻的从枕头下拿出个物事来递给他,闪电般的将手缩了回去。

高文举很好奇,接过来却是一卷象牙雕刻的图案,仔细一瞧,一下子愣了:“我滴个乖乖,还有这东西?”

原来是来应该属于婚前教育系列的东西。不过这上面的图案对高文举来讲吸引并不是非常大,反倒是这东西的做工让他很动心,到底是皇家用品,人家这做工,比起颜小山他媳妇来可是要高明几分的。

寿昌等了半天也没见高文举有动静,只听见他喃喃的嘟囔着什么。反正两人早就搂搂抱抱的有过肌肤之亲了,想了想,鼓足勇气转过身来想打量一下,结果猛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坏笑的高文举。

“呀”寿昌顿时羞不可抑,双手向前一推:“你这人”

“哈哈”高文举大笑:“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

这一夜,说不尽的温柔缠绵(要仔细说桃源该被河蟹了)。高文举难得的睡到了日上三杆,一睁眼,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晓岚寿昌宝贝老婆媳妇亲爱的”高文举躺在床上扯着嗓子乱喊,可惜没见动静,只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想是有人在外面等候,听到他的声音去叫人了吧。不一会儿,寿昌匆匆跑了进来,一瞧他这模样笑着来了个蹲礼眨着眼柔声道:“老爷早,妾身给老爷更衣~”轻轻坐在他旁边,果然给他穿起了衣服。

“呵呵。”被寿昌毛手毛脚占了几下便宜之后,高文举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这新婚燕尔的,你怎么起那么早?我听人说女儿家那啥……不是不太方便么,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寿昌红着脸打了他一下笑道:“还不是你昨晚把那几位喜娘都给灌醉了,一大早就在房门外求饶呢。人家是去替你收拾烂摊子,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高文举将她揽在怀里,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疼,怎么不疼,比你自己都疼……呃,你坐着,我去给你做早餐去”

刚跳下床,就被寿昌扯了回来:“都这时候了,还做什么早餐?我让人送过来了。等着,我去给你取水洗漱。”

“不是吧?”高文举呵呵直笑:“让你给我打水?几位哥哥不要我命,老天爷也会降天雷活劈了我的。太造孽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寿昌嘻嘻一笑:“你放心才没人说你什么,三哥昨天送轿前还叮咛我举早失怙恃,没人疼爱,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切忌不可自恃身世有失妇道。听听倒像他是你哥一样我呀,现在是认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就满山走。我才不稀罕这个什么公主的封号呢,我要做高夫人老爷稍等,妾身去去就来”

高文举一下子觉得幸福来的太快,有些晕头转向,坐在床沿连动也动不了。任由寿昌拿条毛巾在他脸上一通涂抹,又抓起他的手来反复擦拭。终于将高文举从幸福的失魂落魄状态擦了回来,看来这丫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侍候人的经验,有心是真的,不过这效果嘛……还是自己洗的好。

高文举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们皇家嫁女还真有这习俗……我是说就夜里还得几位喜娘陪在旁边,那个,观礼?”

寿昌抿嘴笑了笑道:“当然了,本来在大婚前钦天监和礼部官员要和你讲礼的。不过三哥说学院那边忙的脱不开身,就没让他们去找你。不然怎会闹昨夜那大的笑话?517Ζ天也听床的被你赶出去不算,连喜娘也被轰走了。这就是不讲礼的下场”

高文举扔下毛巾,嘿嘿一笑:“原来不讲礼是这么来的呀这个礼还真是,不讲也罢,那玩意也太难为情了哎,那几位喜娘酒醒没?”

寿昌这回笑出了声:“你呀,没见过你这么坏的赞礼贵人好歹也是宫里一号人物呢,被你那些良辰美景硬灌的迷迷糊糊,天亮才想起来,跑来新房又被几个丫头硬挡着不让过来,只好在窗外哭哭啼啼,若非我出去劝解几句,恐怕真要闹的太后那里去了。”

高文举笑道:“闹呗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怕她闹”

寿昌攥起粉拳来轻轻捶他一下:“德行快吃点东西,一会大哥就过来了。”

高文举一愣:“啊?怎么皇家嫁女也要接回门?”

寿昌推他一把:“哎呀不是啦,接回门也不用大哥来。你赶紧的,大哥是有事要和你说”说着起身吩咐外面送早饭的丫环将东西摆进房间。

高文举坐下来兀自不解:“啥事这么紧张,要今天来说?”

寿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德才说,好像是和赵保吉有关,嗯,就是李继迁”

高文举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猛一惊:“李继迁又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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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国事家事

国事家事

高文举这么紧张李继迁造反,并不是因为对国事如此上心,而是他知道一个很要命的事情,赵元佐是个很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的人,能在自己大婚次日就跑来说这事,肯定是十万火急了,而且肯定也和他有关。这么说起来,这蜜月可真是危险了。这么一算,李继迁就真的应该千刀万剐了你打劫粮草,抢地盘都无所谓,你别折腾本驸马呀,这儿还等着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呢。

“行啦,别嘟囔了。”寿昌又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国事比家事紧要如今你也是皇家人了,这国家大事,也是自家的家事啦”

高文举连忙点头称是:“还是媳妇你觉悟高老公要向你学习,我不好,我检讨”呼噜呼噜喝起粥来。

寿昌早起已经换下了那身大红的礼服,如今浑然是一副居家小妇人的模样,双手托着粉腮盯着高文举,两眼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等着高文举放下粥碗才说话:“鹏哥,我听香秀慧那套衣服是你给放的样儿?好漂亮哦。能不能给我也做两身?”

听到香秀两个字,高文举就有些发懵,寿昌后面的话他也没怎么听明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啊?什么,什么衣服?”

寿昌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就是小慧那些衣服啊,从上到下一体的裙子,袖子和裙子分开,我觉得很好看,你让香秀给我也做几身吧”

高文举伸手在她额头按了一下:“臭丫头,把话说清楚”

寿昌咯咯娇笑,起身走到他身后揽着他道:“你呀害人家姑娘在家等的望眼欲穿,就这么的娶了公主攀高枝了,害人家姑娘千里寻夫你倒好,有了新人忘旧人没良心”

高文举郁闷了:“大姐,呃,小姐,呃,不对,媳妇啊,说话可得凭良心啊。香秀和我,那纯粹是主仆关系,我俩之间那是清清白白……呸这玩意咋好像越描越黑呢?哎,不管了,她爱咋想咋想去,回头就打发她回去,要不然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寿昌将头绕过他的头顶,倒下来与他对视一下,笑着打了一拳:“好啦还真把妾身当妒妇啦人家姑娘也跟了你十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功吧你就寻个好日子收了房吧,也省的落人话柄你没见人家姑娘早上看到我的那个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高文举很尴尬,貌似这种事实在是他的弱项,幸好这时候刘霞来通报,有位赵惟吉公子前来拜访,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老爷说。高文举差点就要喊楚王万岁了,在寿昌促狭的眼神和低笑声中落荒而逃。

“李继迁反了?”见到赵元佐,高文举根本就没客气,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赵元佐一脸凝重的点头道:“事情比预料的要严重的多。”

高文举道:“要我做什么?”

赵元佐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用手指虚点两下:“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是要让你做什么的?我就不能只是来问问吗?”

高文举笑道:“大家自己兄弟,你就别来这套虚的了。要只是问个话,何必要赶到这时候?肯定大婚前就问了。”

赵元佐收敛了笑容,摆摆手向侍立在一旁的赵德才示意了一下,赵德才恭敬的取出一只圆筒来抽出其中的地图,轻轻展开在桌上,退后两步。

赵元佐随即对赵德才道:“你不是很久没见丫头了么?趁现在有空,去看看吧,以后没了大内那般约束,就常来走动走动。”赵德才脸上一喜,转身离去找寿昌了。

高文举看着地图上红绿蓝黑几个大箭头,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除了契丹和定难五州之外,那个触目惊心的大红箭头,居然在蜀中的成都

“成都出什么事了?”高文举很震惊,前次蜀地二次叛乱,好不容易才清剿镇压下去,这才安宁了几天呀,难道李顺还没死?这家伙可真成打不死的小强了

赵元佐摇摇头:“这次不是李顺。是咱们自家人造反了”

高文举静待下文。赵元佐叹息一声道:“张乖崖离蜀之前曾上表,说牛冕非抚众之才,请朝廷另择贤能。可满朝上下,竟众口一辞,觉得非此人莫属,甚至还有质疑张咏此举是不原离蜀打算割地为王的。结果,你两月不到自家的兵马,居然就被逼反了”

高文举哑然:“不是说那个符昭寿出身军伍世家,颇有大将之风吗?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赵元佐狠狠一砸桌面:“我们都被这厮骗了张咏在蜀时,他惧于张公威严,战战兢兢凡事无不尽心尽力。张公这一走,牛冕来了,那牛冕是个什么货色?连头蠢驴都比不上的书呆子而已除了吃喝玩乐,屁事也不晓得。半个月不到,先得了符昭寿送上的两个黄花闺女,就连他爹是谁也不记得了,如何还镇得住他”

高文举一愣:“这么说,是符昭寿反了?”

赵元佐颓然落座:“要是他反了,还不至于搞的如此狼狈此人真是死不足惜也不知道他哪里出了毛病,喜欢上了蜀绣,一天到晚纵兵抢掠,搞的民间怨言四起。而这还不算,他手下有两位都虞候分统,董福和王均来。董福严谨,他的兵纪律严明,行为规范,大得符昭寿之心。而王均则稍差一些,他出身本就低一些,喜欢和部下打成一团,经常和手下一起喝酒赌博,军纪自然涣散许多。

如此一来,符昭寿就给两位副将手下的兵分了等级,把董福手下的人当成上等兵,一切供给优先,尤其是衣甲穿戴,打扮的神气活现。而王均那些痞子兵,就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反正己经烂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这本是一直以来他自家的事,可不知道符昭寿又犯了什么病,七月十四,蜀地有个鬼节,他拉着自己的两支大兵做军演,结果一下子把两部的差别亮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就出事了”

到这里,赵元佐喝了一杯酒,才又接着道:“军演结束后,正好那个新到任的四川(咸平三年末,分蜀地为四路,从此称这四川)转运使张适送了军需到了益州,这些大爷们就聚在一起去喝酒作乐了。可也不知道符昭寿哪里犯了浑,居然独自一人带了几个亲兵跑去城外散心,却正好碰上了张均那些叫花子一样的部下。这些人一看符昭寿就红了眼,话也不原多说上去就把他给剁了”

“啊?”高文举听的张口结舌:“符昭寿,就这么死了?那……这造反的事是谁牵的头?”

“嘿嘿。”赵元佐苦笑道:“军报送来,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些花子兵杀了主帅,回身就抢了军械库,先把自己打扮的比董福那些兵还好看,这才慢悠悠的上街四处寻那些官老爷们的不是。等牛冕他们得了消息时,这时候,这些花子兵的当家张均却还和牛冕他们在一起喝酒呢。兵乱消息传来,牛冕和张适当时就跑了。只剩下董福、张均还有监军王铎在城中了。王铎没跑成,就拿张均撒气,非说是他的兵,现在造反了就得让他去解决。结果张均倒是去了,可他一转身就当了叛军的头领,几下就把这些乱兵整合了起来,纠集了近五千人这下好,有了打头的,事就好办了。张均先带兵把王铎捉起来点了天灯董福装死才逃过一劫,费尽辛苦才把消息送到京城。”

高文举听的咂舌不已,这他祖母的,也太刺激了些吧感觉还真是很奇怪呢,好像叛乱搞的也太随意了些吧?兵变弄得像是即兴表演,杀了人砍了主帅之后还乱轰轰呢,这儿就硬逼着给人送上个首领去然后再让他带人来把自己当灯笼点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赵元佐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疯狂?都说我是个疯子,可和这些人比起来,我还真觉得自己挺正常。你说这些人,哪个不是疯子呢?符昭寿是不是?牛冕是不是?歌舞升平,饱食终日,把张乖崖辛苦经营了一年的地方一把火就烧了个干净这些人算不算是疯子?”

高文举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问道:“那接下来要小弟怎么做?”

赵元佐摇摇头:“不是要你怎么做,蜀地叛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儿一乱,朝里就已经征发了八千禁军,由户部使雷有终挂帅,李惠、石普、李守伦辅之,其次又就近调了上官正、李继昌、高继勋、王阮四路距离最近的兵马协助。如今应该已经接上了仗,想来平复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户部使?”高文举一愣:“文官挂帅?行不行呀?”

赵元佐笑笑道:“可别小看雷有终,他虽是文官,却也行伍多年,经验很丰富。再加上为防蜀地变故,周边布置颇多,此次若非自家造反拖延了战机,恐怕早就平复了。”

高文举终究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尤其从名义上来讲,他自己也是个文官。只好默默的坐下来接着等下文,既然此事已经有了着落,老大来找自己,肯定还是有别的事的,总不会是来向他通报军情的吧。

果然,赵元佐稍待了片刻之后道:“我来找你,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西北李继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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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临危受命

1临危受命

“李继迁”高文举点头,一早就知道他是为这个来的:“他又造反?这哥们也不嫌烦,今天顺了明天又反,不是让张相去那边镇着了吗?怎么没效果?”

赵元佐叹了口气:“说来可真是……原以为张相的资历足够镇着了,可他毕竟管的地方太大,诸般事务无法事事亲为,而那个抓着兵权的杨琼……”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道:“这个杨琼,简直就是第二个傅潜”

高文举连忙斟上一杯酒,示意老大压压气。赵元佐闷头干掉,气呼呼道:“年前李继迁一边来贡马,一边在北后打劫粮草,他就按兵不动,声称党项人已有言和之意,此举必是宵小所为,为免伤了大局不曾发兵。好,张浦回去之后也不知道如何劝的,总之是摆了个姿态过来,但粮草还是没有归还。张相到后,依了朝廷的要求发民夫欲在绥州(今天陕西绥德一带)筑城,结果他那里也不配合,闹的最后城也没筑成。可如今,经过李继迁这二十年来的不断蚕食,灵州便只剩下了清远军城互为呼应。这李继迁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消息,便在益州大乱的同时,突然倾巢而出猛攻清远军。清远军城若失,灵州便彻底的断了与我方的联系,完全的沦为一片飞地李继迁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对的灵州而去的”

高文举比划了一下地图,地图上,从清远军一路向南大宋境内,环州、庆州、西边的镇戎军、东边的保安军:“这不都有咱们的兵马吗?若是尽起三路兵马合而击之,李继迁还不有来无回?”

赵元佐苦笑一声道:“说是那么可你知道杨琼是怎么做的?整整一个月他最后终于派兵了,可一共就发了六百人”

高文举差点瞪掉了眼珠子:“六百人?够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赵元佐摇头道:“无论如何,六百人全军覆没也没能挡住清远军之失。如今想来,恐怕清远军已落敌手。只怕再救也来不及了。”

高文举道:“那大哥的意思?”

赵元佐道:“清远军救不及了,可灵州总还是得保呀。灵州,已是我朝最后一块养马之地了。若灵州陷入敌手,日后我大宋必将再无战马可用。到那时,无论是契丹人还是党项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来我境内招摇,而我们就只能干看了。与骑兵野战,若使步兵出击,只有死路一条哇”

高文举心里一惊,再看地图时,印象中,灵州这一片后来似乎果然成了西夏国的地盘。难怪两宋的部队后来战斗力那么低,这和缺少战马有很直接的关系。这样看起来,灵州果然不容有失啊。

赵元佐道:“这个杨琼,给朝廷上的军报还说是唯恐后方有失你看看他的位置他的人还在宁州离庆州还有百余里担心后方?后方有谁能对他形成威胁?分明就是学了傅潜的样”

高文举轻轻摇了摇头:“或许,他是担心朝廷呢?”

赵元佐苦笑道:“也就是你敢说这话。唉其实大伙心里都明白,他这分明就是给朝廷摆样子,傅潜的下场就摆在眼前,若是他发兵的话,老巢被接手,到了清远军灵州一带又成了客军,自然会变成无源之水,只能被朝廷左右。这老混帐还是想着要割地为王呀”

高文举道:“那大哥你是想……?”

赵元佐道:“其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可……眼下,实在是无人可解如此难题呀”

高文举一下福灵心至,脱口道:“大哥不是想让我再来一次吧?”

赵元佐无奈的向椅背上软软一靠:“我就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

高文举道:“不是兄弟我不愿意拼命,可你看杨琼现在的行止,分明就是已经吸取了傅潜的教训,以小弟眼下这能耐,估计连见人家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见着了,他肯定也会严加防范的,如何能得了手?这种事实在是……”

赵元佐道:“要不怎么赶在今天来和你说事呢。据我的线报,杨琼在京城的眼线盯你可是盯的最紧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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